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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全文

今日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巧,歌舞已经跳完。眼见魏景焰双唇紧抿,一双眼睛晦暗如夜,宋母的心顿时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宋槐序哪句话说错,惹了这位杀神,赶紧打开寿桃的盖子,给宾客分食。她特意留了块带有寿字的,亲自端给了魏景焰,硬着头皮说道:“小女几日前落马,摔伤了头,怕是不便久坐,还请殿下见谅。”魏景焰瞥了宋槐序一眼,淡声道:“无妨,她若累了,回去便是。”宋母赶紧拉住了女儿的袖子,连连给她使眼色。“还不回去休息,免得一会晕倒,吓到殿下。”宋槐序知道娘担心自己,今日也和魏景焰说了不少,足够了。便站起身道:“臣女便告退了。”她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在魏景焰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定会长命百岁,便不要食寿桃了。”魏景焰抬起头,瞥见宋槐序眼中的狡黠,思量之际,人已经走远了。...

主角:宋槐序陆华年   更新:2025-04-23 2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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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全文》,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巧,歌舞已经跳完。眼见魏景焰双唇紧抿,一双眼睛晦暗如夜,宋母的心顿时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宋槐序哪句话说错,惹了这位杀神,赶紧打开寿桃的盖子,给宾客分食。她特意留了块带有寿字的,亲自端给了魏景焰,硬着头皮说道:“小女几日前落马,摔伤了头,怕是不便久坐,还请殿下见谅。”魏景焰瞥了宋槐序一眼,淡声道:“无妨,她若累了,回去便是。”宋母赶紧拉住了女儿的袖子,连连给她使眼色。“还不回去休息,免得一会晕倒,吓到殿下。”宋槐序知道娘担心自己,今日也和魏景焰说了不少,足够了。便站起身道:“臣女便告退了。”她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在魏景焰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定会长命百岁,便不要食寿桃了。”魏景焰抬起头,瞥见宋槐序眼中的狡黠,思量之际,人已经走远了。...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全文》精彩片段


正巧,歌舞已经跳完。

眼见魏景焰双唇紧抿,一双眼睛晦暗如夜,宋母的心顿时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宋槐序哪句话说错,惹了这位杀神,赶紧打开寿桃的盖子,给宾客分食。

她特意留了块带有寿字的,亲自端给了魏景焰,硬着头皮说道:“小女几日前落马,摔伤了头,怕是不便久坐,还请殿下见谅。”

魏景焰瞥了宋槐序一眼,淡声道:“无妨,她若累了,回去便是。”

宋母赶紧拉住了女儿的袖子,连连给她使眼色。

“还不回去休息,免得一会晕倒,吓到殿下。”

宋槐序知道娘担心自己,今日也和魏景焰说了不少,足够了。

便站起身道:“臣女便告退了。”

她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在魏景焰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定会长命百岁,便不要食寿桃了。”

魏景焰抬起头,瞥见宋槐序眼中的狡黠,思量之际,人已经走远了。

宋侍郎一直盯着宋槐序,见她与景王目光交融,心中暗喜。

这死丫头总算是有些用处,没白养她一回。

思量间,魏景焰已经站了起来。

“多谢宋侍郎款待,本王另有要事要办,这就回了。”

宋侍郎慌忙跟了上去,低三下四的问道:“可是府上有不周之处,殿下不再坐一会了吗?”

魏景焰连个眼神都没给,人已迈步上了车,车帘子撂下,沉冷的声音才从内中传出。

“你的女儿不错,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一声鞭响,骏马长嘶一声,扬蹄离开侍郎府。

宋侍郎一直弓着腰,直到魏景焰的马车消失不见,他才扬眉吐气的抬起了头,提着袍子兴冲冲的回了。

后院。

姜雪艳正扯着破锣嗓子,嚎啕大哭。

沈明珠急得团团转。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得了这个病,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雪艳顿时想起了昨天的知了。

“莫非是宋槐序那贱人对我下了黑手?”

沈明珠恨声问道:“你的意思是,知了有问题?”

姜雪艳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宋槐序那小贱人也吃了,而且还和自己抢着吃的。

“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这死郎中,怎么还不过来?”

听着女儿的破锣嗓子,沈明珠心急火燎。

谁愿意娶个比太监还要难听的鸭子嗓,这要是治不好,以后哪里好嫁人。

“你好好想想,宋槐序没给你吃别的吗?”

“没有了。”

姜雪艳又开始哭,声音犹如嘎嘎叫的野鸭子,别提多难听了。

此时,宋槐序已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宋母心有余悸的问:“景王没为难你吧?”

宋槐序笑了笑。

“没有,他人还挺好的。”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哪有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宋槐序柔声安慰。

“没事的娘,你去招呼宾客吧,不用惦记我。”

宋母也觉得把满院子的人扔下不好,又说了几句就匆匆的走了。

云袖忍不住笑道:“姜雪艳怎么变成鸭子嗓了,今天又被景王臭损了一顿,一定气死了。”

宋槐序抿唇一笑。

“她可别死,我盼着她多活两日呢。”

从外表来看,火蝉和知了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火蝉的腹部有一条红线,即便是炸熟了,也能分辨出来。

所以她才翻着吃,姜雪艳自然不懂这些,说不定过几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烈性的东西,对女人可是天克!

宋槐序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教了她一身本事的小太医,忍不住双手合十,请求老天保佑,他这辈子定要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后院,王郎中已经到了。

姜雪艳的嗓子热辣的更甚,即便嘴里含了两块冰,依然不得缓解。

她又惊又怕,一只手死命的揪着郎中的衣领子。

“你定要治好我,我还要唱歌,我不要变成这样,你若治不好,我便打断你的狗腿。”

沈明珠怕惹恼了王郎中,赶紧掰开姜雪艳的手。

“王郎中莫要听雪艳胡言,她嗓子忽然变哑,一时急昏了头。”

王郎中在京城颇有威望,就连宫中的贵人都请他瞧过病,自是不能随便得罪。

王郎中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妨,便按着姜雪艳的脉搏。

他仔细感知之际,姜雪艳又受不了了。

扯着破锣嗓子骂道:“已经瞧了半天了,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给我开药,我看你就是个庸医骗子,要么就是在占我便宜。”

王郎中花白的眉头慢慢皱起,心中亦打了一个突。

这是中毒之象。

毒性炙热,厉害无比,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已经损伤了姜雪艳喉咙的经络,即便治好,恐怕也无法恢复如前。

此火物并非寻常的燥性药,此人不但花了大价钱,必然也通药理,自己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

想到此处,王郎中站起身道:“二小姐的喉咙乃是燥症所至,老夫开几剂解热凉血的药,若是三日后不见好,也只能另请高明了。”

沈明珠忙问道:“雪艳的病症很难医吗,若连王郎中都没有把握,那可如何是好?”

王郎中拱手说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症状,不敢打包票,还望夫人海涵。”

姜雪艳顿时急了,一把扯住了王郎中的衣领,恶狠狠的吼道:“宋槐序摔的昏迷不醒,你都能救活,为何我就不行,你个死老东西,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她照着王郎中的脸挠了一把,顿时出现了好几道血条。

“雪艳,你莫要胡闹。”

沈明珠看的眉头直皱,却又舍不得多说女儿,便敷衍的赔罪了几句。

王郎中被挠到脸上,恨得要死,几次过府来瞧病,姜雪艳都事多的很,想到回家无法和夫人解释,一怒之下,又给姜雪艳加了两剂热药。

沈明珠吩咐下人跟着去拿药,转身又去看女儿,姜雪艳趴在床上捶天砸地,哭嚎不止,沈明珠实在劝不好,索性不管她了。

这边,王郎中已出了府,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了笑盈盈的宋槐序。


魏景焰淡淡开口,热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早就忘记了。

宋槐序违心的说道:“还好,不知殿下能否派人去侍郎府送个信,我若一夜不归,父母必然会惦记,知道我在景王府,他们便可安心了。”

“林松,你去一趟宋府。”

魏景焰唤来一个侍卫,淡声道:“该如何说,你告诉他便可。”

宋槐序略作沉吟。

“就说我晕倒在路上,被景王带回府中,休息一日便可。”

“是。”

林松走后,魏景焰有意无意的问。

“既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为何隐瞒?”

宋槐序眼珠一转,声音柔婉的说道:“这是臣女与那位老前辈的约定,若非因为火蝉,臣女定然不会主动上门。”

“既然不主动,又为何要入王府,为奴为婢?”

“是因为……府中的一个护院,我父亲无子,对他颇为上心,臣女不堪其扰,遂想离开侍郎府。”

魏景焰的脸上多了一丝了然。

“你说的人,想必就是寺庙中发狂的家丁?”

感情那药是他自己吃下的,借故装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

他冷哼了一声,语气忽变得凌厉。

“此等狗奴才,当杀!”

好戏还没完,宋槐序可舍不得陆华年现在就死了,忙说道:“臣女已与父亲说明原委,陆华年已被囚于马棚,臣女相信,父亲自有公断。”

魏景焰不屑一哼。

“莫非你觉得你父亲是个清官?”

“这……臣女不懂官场之事,不敢妄言。”

宋槐序嘴上如是说,心中也同样鄙夷的很,她爹从没为百姓做过一件事,更不可能两袖清风。

他花钱买官,就是为了贪污更多的银子,买更大的官,他这一生,爱银子、爱权利、爱女人,唯独不爱自己的妻女。

想到那张虚伪的脸,宋槐序不由攥紧手指,满心满眼,都是厌恶。

她花了些时间,压下了起伏的心绪。

怯生生的问:“殿下可愿收留臣女,臣女会医术,也懂女红,厨艺也可,殿下若喜诗词歌赋,臣女也可应对,便是做殿下的随肆丫鬟,臣女也无怨言。”

“既然你如此优秀,想离开宋府,定然有一百种方法,为何如此中意本王的府邸?”

魏景焰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笑容却未达眼底。

宋槐序心头一突,这个笑容让他生出一股不好之感,魏景焰定然又起了疑。

如今的魏景焰早已不是多年前纯良温润的少年,只有给出合理的理由,才能彻底消除他的疑虑。

想到此处,她抬起了微红的脸。

“殿下是臣女的救命恩人,臣女既想离开宋家,也想报答此恩,所以,选了景王府。”

“嗯?”

救她,他怎么不记得?

宋槐序幽幽说道:“六年前,云隐寺后的小溪边,臣女不幸落水,被殿下所救,臣女当时太过惊慌,连谢都没说便逃走了,事后一直心有愧疚,打探了六年,适才……不小心看到了殿下的脸,认出了殿下,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臣女都要将殿下治好。”

魏景焰缓缓眯起眼眸,眼中微光闪烁,似有暗流涌动,又像藏着千年的棋局,令人捉摸不透。

宋槐序以为他生气了,慌忙跪下。

“臣女并非有意窥视殿下,是殿下的面具自己掉下的,还请殿下恕罪。”

魏景焰唇角扬起,幽深的目光觑着宋槐序。

呵,事情忽然变得有意思了。

“那就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身份?”

他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问得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被宋槐序看到了真容。


“谢谢爹,只是……”

宋槐序说了一半,又闭住了嘴。

宋侍郎正在兴奋,哪能听得了半截话,忙问:“只是什么?”

宋槐序往后院瞅了一眼,又拿捏作态的犹豫了半晌,才说道:“爹若登上高位,所有的事都会被百姓拿出来说项,二娘的来路并不光彩,说不定会成为爹身上的污点。”

宋侍郎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

“区区一个女人,算不得事,真有那一天,给些银子就打发了,不值得用心思。”

宋槐序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厌恶与鄙夷。

男人,呵,果然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

适才还眉来眼去,转眼便弃如敝履。

对于那种虚无缥缈之物,她早已不在肖想,看到宋侍郎如此,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与其伤神伤心,不如独善其身,不染半点红尘。

“爹能如此想,女儿就放心了,这就去寻娘亲。”

宋槐序躬身福了福,迈着碎步,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宋侍郎则转去了沈明珠的住处。

若他身居高位,这个送泔水的女人,的确不能再留。

眼中狠意一闪,人已推门进了院。

宋母正好抱着喜服出来,看着宋侍郎一步三摇的模样,不由啐了一口。

狐狸精喊一声,他的骨头就能轻三两,完全忘了当日,他是怎么跪在地上,哭嚎着和自己发誓的了。

往日,宋母从没想过这些,就一直这么稀里糊涂,凑活着过,自从听了宋槐序的话,竟不知不觉的上了心。

她与宋侍郎貌合神离,几经有数年未曾同房过了,这样的日子,越想越没意思。

好在女儿越发乖巧懂事,让她多了一份安慰。

想到女儿,宋母不由加快了脚步。

“娘,您怎么过来了?”

宋槐序刚让云袖点上蜡烛,宋母就抱着喜服进了门。

“娘想让你试试衣服,这衣服三四年前就做好了,这几天又改了改,上面加了金丝绣线,还坠了几个上好的东珠。”

宋母展开衣服,确实漂亮的很。

流云广袖,并蒂束腰,大带上绣着活灵活现的鸳鸯,襟边与领口皆是象征祥瑞的金丝云纹,耀眼的光华,在烛火之下,奕奕生辉。

宋槐序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由衷的说道:“真好看,这花纹精细的很,让娘亲费心了。”

宋母嗔怪的说道:“怎么总说这些外道的话,快穿上,让娘瞧瞧,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好赶紧改。”

“嗯。”

宋槐序乖顺的点了点头,任由云袖给自己换上喜服,大红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胜雪,玉貌朱颜,温和的眉眼,犹如九天的弯月,瑰丽端庄,美的不可方物。

云袖瞪大双眼,一脸羡慕的说道:“小姐可太美了。”

宋母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算合身,肩上好像略微有点单调,再缝几颗东珠点缀,就完美了,明日娘就去买。”

宋槐序已将衣衫脱下。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不过是个妾室,没必要大张旗鼓,反而惹人笑话。”

宋母闻言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看着女儿。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何必要如此委屈?”

宋槐序温柔一笑。

“正妻向来都要操心府中事物,反倒不如为妾自在,更遑论葬风关已破,女儿与景王若无牵扯,爹如何会放过我。”

事是怎么回事,可是宋母心里总是无法舒坦。

女儿才貌双全,在京中的一众贵女之中,也是能数得上数的,除了一时糊涂喜欢上了陆华年,没有任何瑕疵。


宋槐序正坐在房中等着,桌上就只有这一道菜。

“姐姐,我来了。”

姜雪艳亲昵地叫了一声,瞧着桌上金灿酥脆的知了,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她娘没嫁入侍郎府的时候,日子穷的很,为了果腹,便去树上抓知了,如今富裕了,姜雪艳依然每月都要吃上几回。

“昨日醒来憋闷,便出府透气,正巧见一乡下妇人卖知了,想到妹妹爱吃,就都买了过来。”

宋槐序拿起筷子,当先夹了一只,入口酥脆,香气四溢。

“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吃。”

姜雪艳酸溜溜的说道:“这都是普通百姓的吃食,姐姐从小锦衣玉宴,哪里知道穷人的苦。”

宋槐序挑起了漂亮的杏眸。

“妹妹如今不也同样锦衣玉食了吗,光是这对御赐的耳环,就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

姜雪艳假惺惺的说道:“爹说姐姐性情高雅,不喜欢这些花哨之物,便赏给我,姐姐若是喜欢,我这就摘下来。”

不想,宋槐序却没有拒绝,反而笑吟吟的说道:“那就多谢妹妹了。”

姜雪艳微微一怔,神色微僵。

宋槐序又夹了一只知了,似笑非笑的问:“妹妹莫不是哄我玩的?”

姜雪艳恨的不行,片刻,又露出了笑容。

“怎么会,姐姐喜欢之物,小妹哪会舍不得。”

她摘下了耳坠子,放在了桌子上。

明日便让宋槐序在宾客面前出个大丑,届时再去找宋侍郎倒打一耙,说她偷了自己的耳坠子,一样回到自己的手中,不过让她热乎一晚,有什么舍不得的。

宋槐序收起耳坠子,给姜雪艳夹了一只知了。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瞅着宋槐序吃了两三只,姜雪艳早就着急了,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宋槐序也在吃,她吃的就很仔细,每一个知了都会翻过来看一眼,姜雪艳生怕她吃的多,几乎把满盘子全都炫了。

她捂着嘴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的说道:“不知姐姐给父亲准备了什么寿礼?”

宋槐序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昨日本想出去买些,却没遇见什么新鲜的玩意,妹妹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那就做一个寿桃吧,姐姐亲手做的,总比在市集上买的更有意义。”

宋槐序似乎很是开心。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那就这么定了,不知妹妹准备了何物?”

“小妹不会做那些东西,便给父亲唱一首曲子助兴!”

宋槐序拍手赞道:“甚好,妹妹的嗓音犹如黄鹂,绕梁三日而不绝,定可惊艳所有宾客。”

听了她的夸奖,姜雪艳有些得意,站起身道:“那小妹就先回去了,多谢姐姐款待。”

“妹妹慢走。”

宋槐序如往常一般把她送到了院门口,眉梢眼角的笑容一点点凝结,渐化成冰。

姜雪艳,咱们明日见!

“云袖,随我去看看小白吧。”

主仆俩前往马厩,路上,又遇见了陆华年。

他身穿一件湛蓝色的细布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再加上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在一众护院之中,颇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也看到了宋槐序,立即快步走上前来。

“奴才见过大小姐。”

宋槐序目光冷淡。

“去把小白给我拉出来。”

身后的几个护院都看向了陆华年,平日大小姐对他何样,整个侍郎府谁不知道,如今突然冷下,莫说陆华年接受不了,他们也诧异的很。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名副其实的下人。

陆华年心中再不平,也只能乖乖走进马厩,把小白牵了出来。

宋槐序走过去看了一眼,忽然回过头。

“小白的皮毛怎么出血了,你们是怎么看顾的?”

陆华年心虚的垂下头。

“这……奴才不知。”

他知道是姜雪艳做的,却没拦着,毕竟与宋槐序相比,姜雪艳更得侍郎的宠。

宋槐序厉声说道:“你是府中的护院,有人伤了我的马,你竟然说不知道,侍郎府养你又有何用,当真是个虚有其表的废物。”

陆华年再次被“废物”二字刺痛到,咬着后槽牙道:“马由马厩的小厮看管,奴才负责的是府中人的安全。”

“众生皆平等,马也是一条性命,你这种狗奴才,也佩服把万物分个高低上下,当真歹毒的很,今日你便在马厩门口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滚起来!”

所有人都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宋槐序会说出这种话。

尤其是对陆华年。

陆华年更是羞愤的脸色通红。

“此事并非奴才之错。”

宋槐序扬起手腕,一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还敢顶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就做好自己的本分,给我跪下!”

陆华年被打的身子一歪,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

宋槐序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既然他自命清高,便先打断他的傲骨,他若长了脑子,便该清楚,没有她宋槐序的抬举,他只是一个随时都会被赶走,饭都吃不上的狗奴才。

云袖完全懵了。

昨天她可以理解为小姐刚醒,脑子还不太好使,今天依然如此,怎么都说不过去。

她犹豫了半晌,忍不住问道:“小姐……不喜欢陆护院了吗?”

宋槐序讥讽的说道:“他一个奴才,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云袖偷瞄了一眼,又问:“小姐这是真话?”

宋槐序瞧着她。

“不然呢,我骗你这个小丫头,能得到银子吗?”

云袖一脸高兴。

“小姐总算醒悟了,以小姐的身份,以后定会嫁给王孙贵族,何必与陆护院一起,自贬身价。”

宋槐序轻咬下唇,连小丫鬟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偏偏她就看不清,就如同被猪油蒙了心。

今生,她不再需要感情,她要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将刀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中!

宋槐序眼中火光闪动,片刻,又压下了。

“去做寿桃吧。”

明日可是她那好父亲的寿辰,定要好生准备一番,才无愧他对自己的“大恩”!


苏焕顿露喜色。

“快请。”

想到王爷刚才的态度,他又把人叫住。

“慢着,我先去问问爷的意思。”

魏景焰已回到了火炉前,披风裹的密不透风。

这三年,他每一天都如处冰窖,遍体皆寒,唯有这小小的火炉,能带给他一丝温暖。

“宋小姐来了,爷要见吗?”

魏景焰挑起了狭长的眼尾,内中透着一丝兴味。

“她到似比本王更急。”

他搓了一下冻的发白的修长手指,淡声道:“让她进来。”

片刻之后,一阵极轻的脚步,在门外响起。

“臣女宋槐序特意来回谢礼。”

“宋侍郎有心了。”

低沉的声音从门内响起,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宋槐序深深地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比门外还要炎热数倍的热浪从房中涌出,宋槐序瞬间就冒出了一身汗。

难怪房中无人伺候。

“臣女宋槐序,给殿下请安。”

“免了。”

魏景焰的声音清冽低沉,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宋槐序道了谢,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远远退到了门口。

“这是父亲的意思,若有叨扰,还请殿下见谅。”

魏景焰坐直身体,挑着一双狭长的眼眸,不冷不热的瞧着她。

“单就一个物件,值得宋小姐亲自跑一趟?”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自然是不值的。

她来王府,另有他事,奈何一路上演练了无数遍,真见到魏景焰,却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犹豫间,忽觉寒气逼体。

魏景焰已来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下颌。

语气森冷的说道:“本王不喜欢弯弯绕绕,更不愿欠别人人情,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想要什么?”

四目相对,宋槐序心头发颤。

那两只冰凉的手指,就仿佛是冬季的寒冰,直透心扉,让人遍体生寒。

几乎贴到一处的身体距离,更让宋槐序恐惧倍生,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被人随意凌辱的北昭,那些扭曲肆意的笑容,犹如无法挥开梦魇,瞬间涌入脑中。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她惊慌打掉了魏景焰的手,眼神都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满是恐惧。

“你怕什么?”

魏景焰迈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堪比北昭的蛮虏,无数个残虐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宋槐序的情绪瞬间失控。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魏景焰站住了脚,眯着一双幽深的眸子,探究的瞧着宋槐序。

“本王不吃人。”

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缕寒泉,从头顶注入,宋槐序这才回过神。

这是大魏,不是北昭。

景王府亦不是北昭的皇宫,更不是那些畜牲的取乐之地!

她拼命的压下心中难以挥掉的惊恐,扶着门缓缓站直了身体。

“对不住,臣女……几日前骑马受了惊,心中时常会怕。”

魏景焰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她怕的,并非是马,到像是人。

“回答本王方才的话,可恕你无罪。”

魏景焰重新回到椅子上,拉开了与宋槐序的距离。

宋槐序缓了一下心神,强迫自己抬头,看向魏景焰。

“臣女想与殿下要一份婚约,臣女不会干涉殿下娶妻纳妾,只要一个名分便可,为妾为婢,臣女都无怨言。”

魏景焰靠在搭着兽皮的椅背上,幽深的眸子在宋槐序的苍白无血的脸上转了一圈。

“感情你想拿本王当挡箭牌?”

宋槐序提裙跪下,五体投地的伏在了地上。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不想婚配,还请殿下成全。”

魏景焰看向了那双紧抠着地面的纤细手指,剑锋搬的眉头微微拧起。

情窦初开的年纪,正是向往男欢女爱的时候,宋家的小丫头却不想婚配,莫非……她有个见不得光的情郎?

他身体前倾,淡声问:“若是本王不答应,你又该如何?”

宋槐序不卑不亢的说道:“殿下的寒毒只有臣女可解,非但如此,臣女还知道此毒的出处。”

“哦?说说看。”

“殿下并未答应臣女。”

“你在胁迫本王?”

魏景焰声音沉下,内中隐生怒意。

放眼整个大魏,还从未有敢与他讨价还价之人。

宋槐序语调倔强。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魏景焰腾地站起,想到那双惊恐万状的眼,又慢慢的坐下了。

“起来说话。”

听着他微缓的语气,宋槐序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有此婚约在手,臣女出入王府,便不会受到怀疑,殿下若不想别人知道身体情况,臣女保证守口如瓶,绝不敢透露半字。”

魏景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语气平淡如水。

“听起来,到像是本王占了便宜。”

宋槐序恭谨的说道:“是臣女占了殿下的便宜,殿下之毒刻不容缓,还请早做决策,一但毒气攻心,定会神志全无。”

想到那些因为自己受伤的侍卫,魏景焰神色陡然一滞,眸色亦随之暗了几分。

这三年,他因为失控,伤了太多无辜的人。

有他忠心耿耿的部下,亦有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家奴。

即便受再重的伤,他们也无怨言,可愧疚却如一把无形的手,时时刻刻都攥着魏景焰的心。

魏景焰很是意动,但是这种威胁,却让他十分不快。

他双唇紧抿,一双眼眸浮浮沉沉,明暗不定,让人难以窥破他的内心。

宋槐序心跳如鼓,一盏茶后,她终于没能忍住,硬着头皮开了口。

“还请殿下成全!”

这辈子,她没想过嫁人,唯一支撑她活着念头,就是复仇。

不光是侍郎府,还有北昭的畜牲!

北昭老王再世的时候,她倒也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他死后,宋槐序就成了他那些畜牲儿子们的取乐对象。

漫长的十五年,她每日都在遭受着他们的凌辱折磨,到后来年老色衰,终被弃如敝履,却不想成了奴才,依然躲不过那些肮脏的男人,便是宫中的太监,也想在她身上分一杯羹。

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枯井之中,为了那一线可怜的希望,日日隐忍。

到头来,却被最爱之人刺穿了胸膛……

恍神间,魏景焰的声音响起。

“苏焕,送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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