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奉冯婞的女频言情小说《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是作者“千苒君笑”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奉冯婞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手握四十万重兵的女元帅收到赐婚诏书,全家正密谋造反,她却拍案决定:进京当皇后!皇帝想借婚事诱杀她全家吞并兵权?她偏要母凭子贵架空皇权!新婚夜皇帝扮刺客偷袭反被揍成熊猫眼,朝堂上皇后怼天怼地专治各种不服。当皇帝骂她\...
《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冯婞又观战了一会儿,道:“不过有可能他们蒙着面是不想被我给看到。”
折柳道:“不是有可能,是肯定。”
摘桃道:“少丨将军,怎么办,那群人打不过那两个啊。好歹他们暗中跟了咱们一路,眼下看起来更像在保护咱们,这样下去他们得被团灭啊。”
说着就摩拳擦掌,又问:“少丨将军,要不让我们出阵?”
冯婞眯了眯眼,盯着气焰正嚣张的那两个人,两人功夫都不弱,大杀四方,要不了多久,那群黑衣人就会被他俩给杀得片甲不留。
折柳亦冷静地问:“少丨将军,可要动手?”
冯婞道:“看清楚没有,那两个应该是主仆。”很显然其中一个武功在另一个之上,可弱的那个还在全力掩护强的那个。
她朝折柳摊开素白的手掌心。
折柳十分心领神会地从怀里掏出一方蒙面巾,递给她。
蒙面巾这种东西,不一定是黑衣人标配,像她们也是随身常备。毕竟在楚西,经常干坏事的时候用得上。
而且眼下暂不知两方黑衣人是何势力,还是蒙着脸干比较靠谱稳当。
折柳递给她以后,和摘桃两个又各自掏出各自的蒙面巾来,系在脸上,就听冯婞说道:“一对主仆,敢单枪匹马来搞我,说明很有自信,我就喜欢跟自信的人打交道。”
而后她又一声令下:“去弄他们。”
随着折柳和摘桃从马车一窜而出,冯婞当即吹出口哨,以哨音命自己的骑兵们原地待命。
不然人多还显得混乱,影响发挥。
两人一冲出去,当即就把那对主仆当中的仆从给缠住了。
原本周正正掩护着自家主子,怎想突然窜出两个蒙面人来,下手又快又狠,一下子把他拖住。他需得全力应付,否则稍一分心,就会被人给干掉。
可不,折柳摘桃一人用剑一人用刀,且都是双手执刃厉害得很,方才周正一分神,就险些给两人挑了脑袋。
于是周正再顾不得掩护主子,硬是被两人给逼得和沈奉拉开了距离。
沈奉一回身,周身杀气凛冽,就听身后有人用一把粗嗓子道:“看你们打了这么久,也该我了。”
话音儿一落,沈奉当即动作飞快地抬剑一挡,就跟迎面而来的一抹矫健如猎豹的身影击个满怀。
对方手挽一杆长枪,那长枪是随手从骑兵那里拔来的,看似平平无奇,可沈奉与之交手一瞬便知,此人内中强悍可见一斑。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周正实在担心,频频望向沈奉那边。
今晚真是失策,以他的武功,在大内高手中算是顶尖的,他主子更在他之上,可万没想到,这冯氏女身边竟还有这等高手!
要是主子出个什么差池,那就全完了。
周正心神不宁,被折柳给划了一剑。
摘桃同样刻意压粗嗓音,兴奋道:“再不专心,可是会丧命的。”
沈奉的剑,直接被冯婞一杆长枪给击断成了两半截。
冯婞见他丢了断剑空赤双手,她打架讲究个公平公正,于是也丢了长枪,赤手空拳地跟他干。
两人疾风劲扫,拳掌相接,身法皆快,最后冯婞几个翻腾,腿力横扫,将他扫落在地。
在打架这件事上冯婞从不怜香惜玉,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虽爱护好儿郎,但她更爱护她自己。
她乘势而上,一手便去捏沈奉脖子,幸亏沈奉反应快,及时躲过致命的拧脖一击,但却没躲过冯婞反手往他脸上招呼了两拳,而冯婞也不慎捱了他一掌。
沈奉身形极快往后掠去,才不至于摔得很狼狈。
周正见状,拼命挥开折柳摘桃的纠缠,闪身护到沈奉身前,见今日时机已失、久留无益,于是毫不恋战地转身就撤。
两人跑得比刚刚打杀那群黑衣人时还要痛快利索。
冯婞道:“你那粉粉没药效。”
摘桃道:“怎么可能,那可是独家秘方,猛汉也遭不住的。”
冯婞道:“他昨晚喝了半壶也不见起效。”
摘桃眨眨眼,问:“那剩下半壶呢,皇后喝了么?”
折柳道:“皇后怎么可能会喝,你看看椅子脚边的酒渍。”
摘桃恍然,然后又看了看另一把椅子边,还趴在地上闻了闻,抬起头来道:“这块地毯上也有酒味。”
三人沉默。
而后摘桃一语道破:“有没有可能皇上也没喝?”
冯婞呲了一声,道:“这个皇帝,心眼子还蛮多。”
汪明德在外三催四请:“皇后娘娘可梳洗好了?一会儿各宫该来向娘娘请安了。”
今日着装虽然没有昨天那么繁复,可也依旧很隆重,还有专门的皇后朝服和凤冠。
等收拾妥帖出来,冯婞便去往中宫外大殿,等着三宫六院前来参拜。
然,她在殿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早就过了参拜的时间,可到这大殿上来报到的却寥寥无几。
而且来的都是几个品级低得毫不起眼的美人。没有来的那些妃嫔们,也都差人传了话来,说是病了,唯恐将病气传染给皇后,故而请了病假。
汪明德在殿外,汗都急出来了。
冯婞诧异地问:“怎么全都病了?这病是会传染吗?”
汪明德抹了抹汗,“娘娘息怒。”
冯婞道:“我不怒。”她见几个美人都快站到殿门边了,便招手,“她们都不来,你们就没必要站那么远了,都近前些来。”
美人们诚惶诚恐地上前。
冯婞便与她们聊了几句,问问这后宫里平日都有些什么活动,她们又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其中一人道:“臣妾闲来就插插花,这宫里一年四季都有繁花盛开,甚是怡人。”
另一人道:“臣妾闲来就喜欢做做绣活,宫里分配的用度有限,自己做的能填补一些日常所需。”
还有人道:“臣妾闲来喜欢琴棋书画,修身养性。”
冯婞听得点点头,见美人们各有千秋,难怪当皇帝都喜欢三宫六院美人云集。就跟她一样,总想收集豢养各种各样的好儿郎。
冯婞问:“那你们忙的时候呢,都干些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道:“这后宫里没有忙的时候。”
冯婞恍然,道:“大家都是在这后宫里来养老的吧。”
她这话让美人们着实惶恐,在美人们听来,就是指责她们一天天吃饱了啥事不干,遂连忙跪地道:“臣妾不敢,臣妾一生都以侍奉皇后娘娘为宗旨!”
冯婞道:“你们侍奉我做什么,我又用不着你们侍寝。都起来吧。”说着就吩咐汪明德,“再加几把椅子,坐着说话。”
几个美人刚如坐针毡地坐下,她又问了一个敏感话题:“你们可都给皇上侍寝了?”
美人们轻轻咬了咬唇,而后摇了摇头,“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人微言轻,未曾得见皇上。”
冯婞摸摸下巴,道:“可能是这后宫里人太多,他着实忙不过来。不过没关系,不管侍不侍寝,只要他肯出钱养着你们也不错,反正吃穿不愁,每月还能领零花钱,就当是提前颐养天年了。”
美人:“……”
冯婞拿出身为皇后的觉悟来,又道:“我既然当了皇后,就有职责照顾好你们,以后我会劝一劝皇上,别总巴着那几个妃嫔弄,还是得雨露均沾,才能一家子和谐。”
美人内心忐忑,“臣妾不敢奢求,只愿能常伴皇后娘娘左右便知足了。”
冯婞道:“你们吃了吗?”
此刻,摘桃和折柳正因为此事而生气、遗憾。
摘桃:“早知道皇上如此抠搜,就该先抬点东西到我们颐坤宫来。皇后全分给后宫了,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冯婞:“没关系,财帛都乃身外之物。”
折柳:“再是身外之物,总是要用的,要是没钱了怎么办?”
冯婞扫了一眼这寝宫,摘桃和折柳就跟着眼神扫去,当扫到那些陈列的物件珍宝时,脸上的愤懑和遗憾就一扫而空了。
冯婞道:“随便一件拿出去卖了,还怕没钱吗?”
折柳:“皇后说得是。”
冯婞:“把我那凤冠拿来熔了,不就是一大坨金子。”
摘桃:“还是皇后有办法。”
汪明德:“皇后,万万不可,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啊!”
冯婞:“既是价值连城,那到时候价格可不能卖得太低。”
汪明德:“……”
冯婞虽然在中宫禁闭思过,但后宫妃嫔们照例天天都到中宫来请安,尤其是陈贵人,简直成了她的死忠粉。
沈奉在前宫,偶尔都能听见一两句后宫妃嫔们对皇后的评价,说她雍容大度、人美心善。
沈奉:之前他次次都得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才有勇气与皇后会面,结果后宫却评价她人美心善?
沈奉问周正:“她们说的与朕见的是同一个皇后吗?”
周正道:“应该只有一个皇后吧。”
后来沈奉想想也能理解,想必是因为此前皇后把内库的财宝都散给她们了,她们就开始毫无底线地追捧吹嘘。
女人就是这样爱慕虚荣。
谁要是给她们一点好处,她们就能瞎眼违心地把人夸天上去和王母肩并肩。
转眼冯婞进宫已有三月多,她安排后宫侍寝少说也有了两个多月,但却没听后宫哪个有好消息传出来。
这日早会上,冯婞就主动问起:“家人们,这个月有好消息吗?”
妃嫔们面面相觑,而后含羞带怯地摇摇头。
冯婞道:“不妨事,都再接再厉。”
为了能早日让肚子们怀上儿子,冯婞决定召太医来,为各宫主子们看诊调理身子,有问题的及时解决问题,没问题的就好好养成好孕体质。
于是太医们挨个给妃嫔搭脉看诊,一番诊断下来得出结论,妃嫔们身体都很健康,生养并无问题。
冯婞不由思索,虽说怀孕不易,不是一次两次就能中的,可这两个月皇上往后宫去了多次,招幸了多人,就算一个两个不中,没道理个个都不中吧?
往这么多坑里播种,总该有发芽的吧?
难道是皇上不行?
摘桃也想到了这一点,道:“皇后,要不要叫太医去给皇上看看?”
折柳道:“皇上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有问题。”
冯婞想了想,道:“这件事很敏感,涉及到他的自尊。不急,等下次皇上生病之际,我去侍疾,再顺便叫太医给他一起看了。”
怡清宫。
红袖来向嘉贵妃禀道:“娘娘,公子来了,带了夫人给娘娘捎的东西。”
她口中的公子,便是宰辅家的儿子,叫裴恩予,与嘉贵妃乃一母同胞的姐弟。
嘉贵妃素日里也甚是疼爱纵容这个弟弟。
听闻裴恩予进宫,嘉贵妃连日郁闷的心情才总算得以好转。
只是嘉贵妃等了许久,不见其人,只见到他送来的家中准备的东西,由红袖捧着进寝宫里给嘉贵妃过目。
嘉贵妃脸色稍沉:“他人呢?”
红袖欲言又止。
嘉贵妃顿时涌上两分怒色:“去把人给本宫带来!”
沈奉点点头,“是该喝了这合卺酒。”
他还有一颗丹,正好给这野皇后喂了,让她自己在床上滚。
于是各自揣着各自的想法,都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
两只手不期而遇,忽然摸到了一起。
还是一只手清润一只手温暖,但半点都没有擦起火花。
沈奉只觉得这铁钳子很讨厌,正要一把挥开,冯婞却先一步起开了。
沈奉道:“不劳皇后动手,朕亲自给皇后斟酒。”
冯婞挑挑眉,“那就多谢皇上。”
他拿上酒壶,翻出两只酒杯,伸过去斟酒时,不动声色地拇指挑开酒壶盖子,把灼情丹给丢了进去。
光线昏暗,又有他手掌挡着,神不知鬼不觉。
他还把酒壶荡了两下,就跟之前冯婞荡酒壶的动作一模一样,嘴上装模作样道:“这酒是宫中秘酒,需得晃一晃才能充分地挥散出酒香。”
冯婞道:“那就不妨多晃两下。”可以让粉粉充分融合在酒里。
于是沈奉就又连着晃荡了好几下,这样灼情丹应该也能彻底融化了。
等他晃完,先给冯婞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液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尽职尽责地闪现着一抹淡淡水光。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各自端起一杯酒,互敬了一下,然后各自干了。
当然不是倒嘴里干了,而是一个不留痕迹地倒袖袍里干了,一个不声不响地倒手心里再摸着椅凳流干了。
干了合卺酒以后,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都在等对方发作。
然,等了好一阵,好像都没有发作的迹象。
沈奉心想,以往他给后宫妃嫔都是用一整个灼情丹兑一杯茶水,现在一颗兑一壶酒,而她才只喝了一杯,是不是量不够?
冯婞则心想,那包粉粉本身量不多,兑这么大壶酒,他才喝一小杯,药效甚微也能理解。
于是两人得出结论:一定是量不够。
沈奉问:“皇后要不要再来一杯?”
冯婞道:“正合我意。”
两人接着又一连干了三杯。
还是没有动静。
到最后,一壶酒都见底了,两人沉默。
沈奉:为什么灼情丹对她没效果?是不是这颗没有炼好,所以失去了药效?明日定好好收拾徐来!
冯婞:不是说好的猛丨男啼泪吗?猛丨男猛不猛她不知道,可怎么不见他啼呢?是不是这粉粉放得太久,过期了?
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难不成要坐到天亮去吗?
冯婞问:“皇上酒也喝完了,接下来该如何?”
沈奉眯着眼,问:“你当如何?”
冯婞道:“我打算睡觉。”
沈奉道:“既如此,朕就不打扰皇后休息,打算回乾宁殿,皇后请自便。”
冯婞起身绕过他,大方往内间床榻那边走去,边道:“皇上一路顺风。”
这话沈奉一听就来气。
这颐坤宫和他的乾安殿不过就一湖之隔,出了大门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还一路顺风?
这是恨不得他赶紧远去千里之外吧。
想以往他在后宫,那些妃嫔们见了他就跟蜘蛛精见了唐僧肉一样,恨不得吐一窝丝来把他紧紧缠住再一口一口吃掉,而她呢,不仅看不出她有一丝半毫的挽留之意,还巴不得他快些走。
她一个丑人,他都顾全大局来她这里坐坐了,她还先嫌弃上了?
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还轮不到别人来嫌弃他。
于是乎,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冯婞勘勘往沈奉身边经过时,他冷不防朝她脚下一伸龙腿。
这头,周正为了执行命令去到中宫,把汪明德拉出来准备开打。
冯婞在寝宫里都听见了中庭汪明德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当然周正也是刻意想让她听见的,让她知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不按规矩办事,只会连累身边人。
冯婞则想,这太监毕竟是听从她的命令办事,现在要打这太监就是打她的脸。
于是乎她让折柳和摘桃照她的意思出去处理这事。
彼时,汪明德被架在长板凳上,周正指使两名大内侍卫手拿板子,刚往他屁股上招呼了两下,折柳和摘桃就前来阻止。
折柳道:“我们是皇后身边的侍女,阁下何人?”
周正道:“我乃皇上身边近臣,宫中禁卫统领。奉皇上命,前来处置个奴才。”
摘桃问道:“汪公公他犯了什么错?”
周正道:“他办事不力,坏了宫中规矩。”
折柳道:“他不是被指派来侍奉皇后的吗?可我们皇后觉得他办事牢靠,侍奉得很好。”
摘桃道:“正是。你现在打他,打给谁看呢?你要是把他打折了,我们皇后还差使谁做事?你来做吗?”
周正冷哼道:“皇命不可违。”
摘桃叉着腰,道:“我们皇后说了,你打吧,随便打,打了他不能做事了,就再现阉一个在这中宫做事。皇后说你就挺合适。”
周正:“……”
现阉一个?
周正有些生气,板正道:“宫中太监众多,皇后再从中挑选一个便是了!”
摘桃道:“不,我们皇后就喜欢现阉的。”
周正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这个皇后怎么这样!
摘桃上下打量他两眼,又道:“你既然是奉皇命来,我们表示尊重,那皇后的命令难道你就不听吗?啧啧,没想到身为皇上近臣,却是如此一个以下犯上、以卑犯尊的忤逆之辈!”
周正脑子都懵了,她们怎么如此能颠倒是非?
折柳道:“你还打吗?”
他确实不能明目张胆地违抗皇后懿旨,这板子真要是硬打下去,他唧唧可能就要没了……总不能指望皇上这个时候会来救他吧。
但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周正咬了咬腮帮子,吸口气钻空子道:“打是得打,只要不打折,汪公公还能当场站起来做事不就行了。”
他毕竟代表皇上,气势不能输,他递给侍卫一个眼神,便硬着头皮吩咐左右,“给我打!”
两个下板子的侍卫接收到眼神后,也很有眼力劲儿,这能用力打么,要是打得大统领真被那个了,那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于是那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汪明德怕极了,板子刚一落下,他就开始嚎叫。
嚎叫到一半发现,欸,好像不痛欸。
他的嚎叫声就变成了哼哼声,还是得做做样子。
打了几板子,周正就喊停,问汪明德:“汪公公现在还能站得起来吗?”
汪明德自顾自从板凳上爬起来,应道:“能,能的,多谢周统领手下留情。”
周正道:“既如此,你就继续留在皇后这里当差吧。”而后招呼左右,“我们走。”
他心里计算着,皇上是命令要把汪明德打一顿,但又没说是重重打还是轻轻打,也没说具体打几下,他这也算是打了,没违背皇命。
只有这样才能两全,都不开罪。
折柳和摘桃见汪明德没有大碍,便也没揪着不放。
汪明德吁口气,向折柳和摘桃揖道:“多谢皇后娘娘相救。”
他本以为今天这顿重板子是免不了的,没想到皇后当真会保他,还相当的强硬。
汪明德心里是感慨不已。
摘桃扬了扬下巴,自豪道:“我们皇后对自己人向来是护短的。”
折柳又来一句:“不过对待怀有异心之人,也向来是不留情面的。”
汪明德道:“咱家明白了。”
沈奉从寝宫里出来时,身形挺得笔直,步子也迈得沉稳,俨然无事一般。
廊下灯火暗淡,他脸上的手指印不算明显。
赵如海给他掌灯引路,沈奉冷冷道:“你走前面,不许回头。”
赵如海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
一路走出中宫,穿过湖上廊桥,赵如海在前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没人了,回头一看,沈奉落在了几步开外,正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膝盖。
赵如海赶紧上前搀扶,“皇上怎么了?可是腿不舒服?”
沈奉嘴硬道:“朕风湿犯了。”
赵如海道:“皇上以往有风湿吗?”
沈奉道:“这两天才有的。”
赵如海纳闷:“可这两天天气晴朗,并无湿气,怎会风湿犯了呢?”
沈奉冷飕飕看他一眼:“方才过湖,湖上不湿吗?”
赵如海连忙捣头如捣蒜:“是是是,是奴才疏忽了。”
沈奉在路边亭上坐着,“去把朕的轿撵抬来。”
等他折腾回乾安殿时,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此时周正都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当值了。
周正听赵如海说明了情况后,大步走进寝殿,担忧道:“皇上风湿犯了?何时得的风湿,臣怎么不知道?”
沈奉坐在榻前,捞起自己的裤腿,周正见状神色一变。
他膝盖都肿了,红了一片。
周正肃色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湿竟能把皇上折磨成这样?”
沈奉道:“朕看你脑子也风湿了。”
周正要去叫太医,但被沈奉阻止了。
真要是叫太医来,估计太医又会嘴贱,说他这不是风湿,而是磕伤撞伤了。
白天抹手还剩下些跌打药,沈奉让周正拿来给他抹。
而后周正才得知,他主子这伤居然是在皇后那里磕的,为此周正非常生气。
周正道:“成婚一日,皇上却接连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下令,臣即刻去替皇上讨公道。”
沈奉大手一挥:“你去吧,去替朕杀了皇后。”
周正:“……”
他哪里杀得了皇后,莫被皇后身边的人给杀了就不错了。他也知道皇上说的是气话,他们已然失去了先机,皇后这个时候哪里杀得。
沈奉看他一眼,又问:“这么大一晚上,你哪里去了?”
周正:“臣……休息去了。”
沈奉一听,顿时窜起一股鬼火,自己一晚上没睡,他倒好意思休息去了?
周正连忙又解释:“昨晚臣已经奉皇上之命去中宫把汪明德打了一顿,又闻皇上去了嘉贵妃处,故才敢稍作休息。”
沈奉道:“你自己下去,自罚三十大板吧。”
周正:“臣遵命!”
一大早,周正就跪在乾安殿前挨板子。
太监们都不知道周统领又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快了,但由此知道皇上肯定心情不好,故而大家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
周正完全是被迁怒的,他心里暗暗想,这皇后简直可恶,只要一涉及她就准没好事!要换做是别人,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沈奉免了今日早朝,他总不能瘸着腿去上朝吧,要是让百官看见了,还以为他昨晚在皇后那里跪地了呢。
就皇后所作所为,就是把她拖出去砍了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不是收拾不了她,而是他需要一个时机。
颐坤宫这边,天不亮的时候汪明德就来提醒,晨时要会见三宫六院的妃嫔,请她尽量早起。
随后汪明德就候在寝宫外,比冯婞还着急。
冯婞本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此时折柳和摘桃两个在寝宫里伺候。
摘桃看了看酒壶,空了,道:“怎么回事,这酒都喝光了,可皇上昨晚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不像中了药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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