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和穗儿跟着娘亲的脚步冲进内院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宁珺也是到刚回来满是风尘的丈夫身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浑身湿透而且满身伤口的男子。
“长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这是?”宁珺也是神色慌张好奇地问到,毕竟丈夫出去这么久了,生怕出什么问题,现在眼前多了个受伤的男子,不免有些疑问。
于长锋也就是于天的父亲看了眼妻子,再看了眼地上的人说道:“宁珺,快去叫大夫,这个人我在来时的路旁一处河流边捡到的,我以为此人已经断气了,可是走上前去一看竟然还有半分气息,于是将他带了回来,受这么重的伤,说实话能挺到现在真的不知是好是坏。”
妻子宁珺立刻起身吩咐丫鬟去请大夫,于天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男子,此人身体健硕眉目方刚,不像是等闲之辈,最吸引于天的莫过于男子身后背的那把长剑泛着寒光,此剑通体灰色蔓延着纹路,剑吞处引着一个奇怪的龙形符号,像似咆哮,又像似低沉。
于天一见这剑就被他吸引了,他感觉父亲锻造的最好的剑,都不能比拟此剑散发出来的剑气。
于长锋也是看到了凑过来的于天,但并未多言,依旧是注视着躺在地上的男子。
这时穗儿跑了过来扑到于锋天怀中兴奋地喊道:“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娘亲想死你了。”于长锋的眉眼间瞬间温柔了下来,看着怀中的宝贝女儿,也是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快起来穗儿,爹刚把这个人带回来,身上还湿漉漉的,于天,先将穗儿带到一边,等大夫来看罢之后我们再说。”
于天也是反应过来,拉着穗儿站到一边,这时候院外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是大夫来了。
大夫也是在受伤男子身边观摩许久,把了把脉,对着于天锋说道:“此人身体强健,体魄精壮,可能因为常年练剑的原因,虽然受这么重的伤,但是静脉依旧稳定,我先给他止血,应该是体内的剑气压制住了淤血的蔓延,咦,这伤口怎么看都是剑伤。”
此话一出,于天锋也是大惊,“剑气?大夫可确定此事为真?此人从佩剑不难看出是一介剑修,但是剑气的话那他得到修到剑豪剑气境的实力,如此强者不至于被人打成重伤吧,难道是更为厉害的剑修者所为?”
于长锋虽为铸剑师,但是也曾了解过剑修的实力,成为剑豪方可领悟剑气,在月石湾这个小地方,更是曾经出现过一位剑豪,这位剑豪出道后听说加入了其他宗门,可谓如日中天,前途无量,如此之人在月石湾这个小地方都是大神级的存在,他可倒好,一捡捡了个剑豪,真的是普天之下什么离奇事情都有。
男子本身其身体就强悍,再加上大夫的诊疗,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来人,将此人的衣衫换掉,抬到客阁。”于天峰话说完,便有家丁开始着手忙碌了起来。
于天还是盯着那把剑,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宝剑,这时候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于天哥,别看了,再看就入迷了,不就是把剑吗,等你以后成为剑士的话,我让爹爹给你造把好的。”穗儿看着如此痴迷那柄剑的雨天,不禁闷闷不乐到。
“你懂什么,那真的是好剑,如果我真的能成为剑士,还用你说,爹也会给我打造一把好剑的。”于天对于打扰他看剑的穗儿也是很不耐烦。
方才父亲和大夫的对话于天也记在了心里,对于剑修的等级来说,剑豪,于天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只知道剑豪之上还有,之下也有,当然这些距离于天还太过于遥远,起码要等到他十六岁可以参加悟剑会之后再说。
方才的插曲也是让兄妹二人忘记了原本是打算吃饭的,直到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在饭桌上两人和父亲长时间未见,也是久别重逢,父亲讲述着一路过来遇到的事情,也是让众人听的入神。宁珺也是沉浸在丈夫回来的喜悦中,穗儿一直缠着父亲让讲故事,但是只有于天在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终于一顿饭即将结束,于天才拉住要起身的父亲,问出了心中的疑虑:“爹,方才那人身上的剑,你是铸剑师,那种剑爹你能锻造出来吗?”
一听这话,原本要起身的于天锋也是愣住,然后又缓缓地坐下去,看着于天道:“天儿,不瞒你说,此人来头确实不小,这柄剑,哪怕我也无法锻造出来,为父我也才是最近从兑级铸剑师晋升到艮级铸剑师,虽说二者之差一段,但是兑级只是浊锻,也称混杂之锻,只有领悟到力锻才能是到艮级,但我也是刚开始接触力锻,我晋级之后打造的最好的一柄剑,也不及此人佩剑。”
听到这话,于天也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从记事以来,父亲可谓是整个月石湾最出名的铸剑师,很多剑修都来让父亲铸剑,佣金也是相当高。但是还有父亲打造不出来的剑,属实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柄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穗儿这个时候有些莫名其妙地不高兴了,因为于天老想着那把剑,难道剑比我还重要吗?
穗儿二话不说就拉起于天往外跑去,“于天哥不要再讨论那把剑了,走啊,陪我去玩。”于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拽着向外跑去,宁珺也未曾阻拦,只是看着丈夫有点担忧。
“长锋,你说把那个人安置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于长锋思索了片刻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凡是修剑之人,其品行我还是可以相信的,如果猜测的没错,这人怎么说是一介剑豪,不至于的,见到人躺在河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宁珺接过话来:“我的意思是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有问题的,你不怕把他都能打成重伤的人找到这里来?”
于长锋也是料到了一些:“不会,等他伤好,就让他走,方才大夫说大概过三天左右他就能走动,差不多了就让他离开吧,毕竟是出于好心,现在把人扔掉不太现实。”
说到此处宁珺也是不再多言,他相信丈夫的眼光,应该不会出错。
这时候在院子里,于天的头上被用各种颜色的花朵插成了如同刺猬一般,不用多想当事人肯定是穗儿了。于天有时候就很纳闷,为什么穗儿这么粘他,他现在的满脑子都是那把剑。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亲自去看看。”于天心里正这么想着,忽然就被穗儿的声音打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着什么,是不是那把剑?你是不是想偷偷地去看?”穗儿仿佛看透了于天心里所想,质问到。
“没有,怎么可能,好了穗儿,咱要不玩点别的,躲猫猫怎么样?”于天心虚地说到。
躲猫猫?一听到这里穗儿瞬间就来劲了,小时候她可是和于天经常玩的,但是这以后就不怎么玩了,说实话今天这个木头脑袋好像开窍了似的,“好啊好啊,我躲你找。”
“不行啊穗儿妹妹,你看啊,之前一直是我找,这次换你来好不好?以后我们哥哥答应陪你天天玩好不好?”于天一脸奸诈地表情不禁让穗儿起了疑心,但是想到能每天都玩的话这好像也不算什么。顿时就点头答应了。
于天松了口气,立刻让穗儿蒙住眼睛趴在树上,他边走边喊,“不许偷看哦。”
正说着已经消失在了穗儿身后,而穗儿还是在哪里数数。
于天远离了穗儿之后立刻拔开双腿就是狂奔,到了内院之后就开始静悄悄地,慢慢地靠近客阁。客阁原本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内有卧室,也是方便客人过夜,陌生男子就被安排在此处。
于天慢慢地靠近安置男子的房间,将门打开虚掩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对面桌子之上的剑。
等到于天缓缓地靠近此剑后方才注意到此剑真正细微的纹路,灰色的剑鞘包裹着淡蓝色的剑身,整把剑通体流线型,剑颚处是一个犹如太极形状的缺口,双锋由此蔓延,很是华丽,但是他心里有个疑问,剑鞘斜侧有裂纹,似乎遭受过重击。于天还想拿到手中把玩,奈何此剑十分之重,不得不让于天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还是太小了,剑是好剑,但是对于他这个小孩子来说,可谓是遥不可及之物。
正把玩着,殊不知身后有一道身影靠近,出声的那一刻属实是把于天吓的不轻:“我就知道,你果然在这里。”
于天转身一看是穗儿,也是松了口气,要是爹知道他在这里,不把他的腿给打断掉。
“额,这里你没发现真的很隐蔽吗,躲猫猫就是要这种效果。”于天心虚到。
“隐蔽是隐蔽,我看你初衷不是真心想和我玩不是吗?”穗儿闷闷不乐的表情让于天很是无奈,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属实是有点让人心疼。
想了想还是随她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干。“那这样,哥带你去外面玩怎么样?找魏景川哥哥去。”正巧他也想将这个事给景川说一下。
“好啊好啊,出去玩可别再丢下我跑了,穗儿也会生气的。”
“好,好,那咱们走吧。”于天属实是拿这个小丫头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