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
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
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
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
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
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经历丧侄之痛,一时言语无状倒也能理解。”
“谢母后垂怜。”杜皇后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人,忽然掩唇偏了下头。
打了个哈欠。
萧绝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翘,差点笑了出来。
太后抬头正好瞧见萧绝看青衣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长公主,方才皇后说你那夜也在春秋亭,你夜半不在殿内好好呆着,去那里做什么?”
“我思念亡母,便去那里转了转,有何不可?”
“放肆!这就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
听青衣提起‘亡母’二字,太后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青衣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
“陛下早有严令,不许再提先皇后,你的母后只有一人!”太后怒斥道:“到底是没有从小养在宫里,言行举止粗鄙至极,她回宫都一年了,到底是谁教她的规矩!”
“母后息怒。”杜皇后连忙开口,表面求情,眼中却不乏幸灾乐祸之色,这楚青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难道不知,太后对她那死鬼母后是有多么厌恶?竟还敢当面提及?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佯装着关切:“公主你快向太后认错,本宫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你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本宫是真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啊。”
听着这话,青衣才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妻不死尔等终归是妾,继室终归是继室。”
杜皇后一张脸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混账!”太后大怒不已,“孽女!简直就是个孽女!当初陛下下旨把你召回皇宫,哀家就该极力阻止!”
“就你这般德行,如何能配得上摄政王,你们的婚约倒不如就此作罢!”
青衣一听这话,眼睛却是亮了。
哟喂,这老太婆哔哔叨了大半天,就这话最中听。
“好啊!”
“不可。”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太后和杜皇后都怔了一下。
这句“不可”竟是萧绝嘴里说出来的?!
“摄政王?!”太后诧异的看向萧绝,不是说他此番回王都就是为了拒婚吗?怎么现在又不同意了。
“太后见谅。”萧绝神色平静,眸光却深邃难测,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此婚约乃陛下所赐,纵要作罢,也得等陛下醒来由他收回成命才可。萧某虽不才,但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这般儿戏!”
淡雪心里七上八下的,面上还佯装着淡定,“那自然是桃香厉害,奴婢杀鸡宰鹅还可以,论起与人动手,只怕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打不过。”
青衣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边上忐忑不安的桃香,“小桃儿,你说呢?”
桃香紧咬着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其实我……”
“起来吧。”青衣没等她说完,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昨晚你表现的很好,继续努力。”
呃……
别说桃香和淡雪一脸疑惑,就连灵风都有点猜不透她了,这个长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都审问的快到结尾了,她忽然又不审了?
可往往越是这样才越叫人惴惴不安,屋内三人都生出同一种感觉:或许……长公主她早就知道了?!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三人见青衣的神色,似真就将这问题给揭过了。
淡雪咬了咬唇,上前低声道:“公主,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后娘娘那边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所以呢?”青衣仍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懒散样儿。
“咱们……是不是该想个应对之策?”
“让小桃儿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了地,她便没工夫来烦本宫了,这主意如何?”
青衣语不惊人死不休,桃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脸儿都白了,“公、公主……奴婢怕死……”
灵风在旁边都禁不住大喘气,他的老母亲哟,这长公主是吃了熊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
淡雪整个人都快石化了,吓得连眼睛都忘了眨巴。
倒是始作俑者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吓得那样儿,本宫也就开个玩笑。”
捉弄完三人,青衣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灵风登时绷紧了背脊,这位长公主可算把目光往他身上挪了。
“杜明月和芍药的尸首现在何处?”
“回公主,在王爷府上。”
“带本宫去瞧瞧。”
“喏……啥?!”灵风下意识听令,反应过来后叫了出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公主你是要出宫?去摄政王府?”
“你有意见?”
“不、不敢……”
“那就闭上嘴,带路。”
灵风以为青衣只是闹着玩,可等真出了皇城,他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玩真的……
摄政王府。
青衣到时,正逢几个朝中大臣从王府里出来。
他们看着自马车内款款走下来的青衣,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都变得极为古怪,冲青衣行礼之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昨夜千秋殿的事儿早已闹到了前朝去,这会儿青衣出现在摄政王府难免叫人多想,再则,她虽与萧绝有了婚约,可到底还是云英未嫁呢,就这般找上门来,此举落在旁人眼里,多少有点丧德败行。
王府侍卫见她毫不停顿就往里走,下意识想阻拦,却被灵风给使了个眼色,这才没动手。
青衣刚进府门不久,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绝人呢?”青衣脚下没有停留,宛如来到自家后花园一般,自顾自的往里走。
忠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香风从身边扫过,回头青衣已越过了他。忠伯扯了扯嘴角,看向灵风,对方也是满脸一言难尽之色。
青衣走到大堂内,径直就在主位那边坐下了。桃香淡雪伺候在边上,不敢作声。
忠伯和灵风紧随而至,看着她那反客为主的架势,一时都感到无语。
“长公主殿下,王爷他现有公事在身,请你稍候片刻。”忠伯上前道,说完又让下人赶紧奉茶上来。
“无妨,正好本宫也有些乏了。”青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肩膀上那只肥猫。
只听喵的一声,那头胖的不见脖子的肥猫一跃而下,跑得没了踪影。
“公主,猫跑了……”桃香讶然道。
“没事,它认主,溜达一圈自己就回来了。”青衣又打了声哈欠,似连眼皮都有些掀不开了,见忠伯和灵风半天没有反应,她有些不耐的抬眸道:“没见本宫乏了吗?还不快找个院儿让本宫歇息一会儿。”
忠伯:“……”
灵风:“……”
您是真把摄政王府当您千秋殿了啊,大老远跑这儿来打盹儿的?
忠伯将青衣领到了西厢的清秋苑歇息,又吩咐了王府下人在门外伺候着,这才退了出来,灵风也随他一道。
两人到了院外,走出好几米后,面面相觑。
“这位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忠伯甚是无语的问道。
灵风擦了擦汗,“我先去面见王爷,这里忠伯你多看着点,这位长公主……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书房内,淡淡的沉香浮动。
萧绝落笔的手一顿,在那滴墨将坠落之际,他将笔放回石砚上,俊脸上笑意不明,“她在清秋苑歇下了?”
灵风点了点头,表情一言难尽:“王爷,这位长公主性子实在古怪的很啊,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今儿还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灵风在千秋殿才呆了半天,但已是受惊不小:“她今儿竟还说,让桃香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来床,这样就没工夫来烦她了!王爷,这长公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萧绝抬起头来,非但没有吃惊的意思,反而朗声笑了起来。像是阳春白雪天里忽起微风,吹落满树桃花,耀眼又迷人。最是笑起来时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用工笔细细描摹过的,刷子般的长睫上蒙着光。
怎一幅惊心动魄的美卷,叫人挪不开眼。
“倒像是她能说出的话。”
灵风捕捉不到笑点,仍替自家主子烦忧着:“王爷不觉得这长公主前后变化太大了吗?另则,属下觉得她应该知道桃香和淡雪是咱们安插过去的人了。”
萧绝笑而不语,瞳深处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细微波澜。他忽然朝窗边走去,驻足了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檐梁上,一只肥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喵呜——
萧绝唇角一勾:“又见面了啊,小畜生。”
翌日。
翊坤宫中。
“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
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
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是什么?”
“亏心事做多了,有冤魂要索命……”
“胡说八道!”杜皇后一拍桌案,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龙体欠安,最忌讳宫人说那些怪力乱神之话,我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娘娘息怒,奴才这就派人把刘嬷嬷一干人送出宫去养病。”
杜皇后哼了一声,怒色敛了些,眉宇依旧阴沉,“方才你说长公主半夜又回宫了?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太监面露犹豫,忐忑回道:“回禀娘娘,其实昨儿半夜长公主回来后不久,丞相府那边就来信儿了,说是……说是任务失败。”
“好你们这些刁奴,如此重要的事竟敢隐瞒不报!”
“娘娘恕罪,是明月公子说他一定能处理好,奴才这才……”
“闭嘴!杜明月人呢!”
“他……他一早就在殿外候着听宣呢……”
“传他进来!”
杜明月低眉顺眼的由太监领着进来,哭丧着张脸,那句‘姑母’刚出口,迎面就被杜皇后赏了一巴掌。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杜明月捂着脸不敢吭声,噤若寒蝉的看着杜皇后。
“把昨晚楼船上的事细细道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杜明月不敢隐瞒,事无巨细说完之后,忐忑不已的看着杜皇后,还不忘替自己声辩两句,“姑母,侄儿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萧绝那厮太过阴险,我真没想到他的暗卫竟藏在水下,他一中毒那些暗卫就都杀出来了。”
“哼,我早提醒过你,萧绝此人不简单。”杜皇后冷哼道,美目睨向他:“咱们的人没暴露吧?”
杜明月坚定的摇了摇头,“您放心,被抓到那些都只是船上的纤夫罢了。”
杜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眉目阴沉,“若照你说的,那楚青衣不但身中媚药还被打昏,那昨晚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里来的?”
“这也是侄儿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阴恻恻的说道:“萧绝在帮她!”
杜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没由来怨恨起来,“难道萧绝真与她苟合了?这对狗男女!”
杜皇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杜明月真是拥有了杜家人的血统,却没有杜家人的脑子。
“你当萧绝是你,会为女色所动?”杜皇后冷笑,“他将楚青衣送回来,自然是要与我们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
杜皇后沉吟道:“那个楚青衣横竖是不能再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妨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咱们也好知道萧绝那边知道了多少?”
杜明月眼骨碌一转,想到昨夜楚青衣舞娘装扮时的娇媚模样,下腹就一阵邪火。反正那个女人迟早都要死,死之前也该让他享受一番,才不枉他这一年的白白付出啊……
“姑母放心,侄儿定将这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明月从翊坤宫出来后,邪火在腹下猛烧,急不可耐的便往千秋殿过去。
千秋殿比冷宫还不如,当值的宫女太监本就没几个。芍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殿外,满心都是怨恨,忽然她见一俊逸男子急急走了进来,眼睛顿时亮起来,赶忙迎了上去。
“明月公子!”
杜明月见她之后吓了一跳,“哪来的丑八怪!”
芍药差点没哭出来,“我是芍药啊。”以前杜明月每次过来时,还会瞒着楚青衣私下与她调情,她不过脸肿了些,他竟认不出来了!
杜明月见她脸肿得堪比猪头,厌弃的往旁边躲闪道:“长公主在里面吧,我是来找她的。”
“明月公子你听我说,长公主她……”芍药急忙开口,想告诉杜明月,青衣的诡异之处,但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到与青衣有关的话,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明月不耐烦的看着她。
慵懒含笑的女声从后幽幽响起,殿门突然打开了,青衣倚在门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啊,本宫也很好奇,芍药你想说什么呢?”
芍药一见到青衣出现,顿如老鼠见到猫,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去,哪敢再造次半分。
杜明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衣,哪会注意到芍药脸色的变化。
他心里感慨,以往楚青衣虽美,但总是怯懦胆小的脓包样子,丝毫无法让他动心。可昨晚过后,杜明月脑海里就一直挥不去她舞娘装扮的妩媚模样。
今日再见更是叫他惊艳万分。
青衣穿着一袭宽松慵懒的红缎深衣,红的像被血染透了般。她身上全然不见过去怯懦,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一般能能将人的魂儿给摄去。
原来楚青衣也可以美成这样!
杜明月腹下的邪火越窜越高,迎头走过去,结果青衣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杜明月差点没一鼻子撞上去,灰头土脸,面色难看至极,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在外低唤道:
“衣儿,你放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可好。”
鬼才和你当面说。
青衣盯着面前的女鬼,眉梢一挑,“你的机会来了。”
一场风波就此收场。
千秋殿的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座冷宫似的大殿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多难得啊,还劳动太子殿下与摄政王大驾光临。
可他们怎就这么想哭呢?
千秋殿宫人们似已看到自己脑袋被砍下来,挂在暴室门口示众的样子。不说别的,今儿他们算是彻底和这长公主绑在一根绳上了……
青衣打了个哈欠,看着仍杵着不动的楚子钰等人,慵懒的一挑眉:“还不走?”
楚子钰狐疑的打量着她,欲言又止,他是真觉得青衣像是变了个人,不……应该说是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你这殿内怎么连个值守的侍卫都没有。”楚子钰眉头一皱,转头就叫了两人过来:“秋雨、奇峰,以后你们两个就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保护。”
“慢着,这两人本宫不要……”
“楚青衣!”楚子钰吼道,现在那毒后都准备朝她动手了,这会儿她还逞什么能?
“长这么丑你也好意思往我宫里塞?”
楚子钰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那两个侍卫也是表情抽搐。这年头,长得丑也是错咯?
青衣美目漫不经心一扫,落到萧绝身后,幽幽笑了起来,“本宫瞧着那小子长得还挺下饭,就他了吧……”
灵风后知后觉瞪大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自己,他张大嘴,指着自己鼻子。
“把嘴闭上,瞧着真蠢。”青衣表情一下变成嫌弃。
原本已经平和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紧张了起来,磨牙的声音隐隐作响。楚子钰都觉得,她要不是还有个长公主身份在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说话怎么就这么欠呢?
“摄政王,本宫向你要个人,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萧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灵风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家王爷,弱小可怜又无助,紧接着,他眼前发黑,因为萧绝说:“长公主能看上灵风,是这小子的福气,日后便让他跟着你吧。”
灵风:王爷啊……
那幽怨的小眼神,宛如一个弃妇!
楚子钰目光在两人间转悠了一圈,欲言又止。直到离开了千秋殿,他这才找机会问道:“萧大哥,你难道之前见过我皇姐?”
萧绝把玩着手上那枚玉佩,玉面生光,笑声轻浅:“没有。”
楚子钰面带狐疑,是他想多了吗?他总觉得萧绝和青衣之间的你来我往总有那么点奇怪的火药味。
“可是你今晚那席话出来,等于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那毒后定会认为她同咱们是一伙的,没准还会把杜明月的死归咎到她身上。”
楚子钰说完,抬头就见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瞳深似海,仿佛将他的心事全都给洞穿了。
“殿下这是在担心她?”
楚子钰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声音一扬:“本太子怎么可能担心她!”
是吗?可是一听说她出事,便即刻带人赶了过来。
萧绝没有再打趣他,正色道:“有灵风在,会保护她的安危。再则,方才殿下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萧绝不疾不徐的说道:“她是未来摄政王妃,便是咱们一伙的。”
楚子钰愣了在原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萧绝的脚步,整个人像是被疾风骤雨扫过一般凌乱,“这桩婚事你同意了?不、不是……萧大哥你这次不是为了拒婚才回来的吗?”
“有吗?”萧绝眨了眨眼,俊朗似画的脸上笑得无辜又良善:“那大概是殿下您记错了。”
……
杜皇后在宫内等了许久都没见王顺将人给带回来,心生几分不安,便使唤了宫人去打听。
“娘娘,大事不好了!王公公他们被摄政王的人给押送去刑部了!”
“什么?”杜皇后脸色一刹变得阴沉无比,“萧绝这是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宫人们见状纷纷屏息,生怕又说错什么引火烧身。
“王公公他们是如何被带去刑部?”杜皇后沉眸问道。
“听、听说是与杜公子遇害有关。”宫人战战兢兢回道:“摄政王亲口说与杜公子一道遇害的是宫女芍药,昨夜长公主也在春秋亭极有可能目睹了事发经过,王公公他们今晚带人去就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可笑!”杜皇后怒极反笑,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昨晚楚青衣竟也在那地方,呵……好一个楚青衣!好一个萧绝,本宫竟是被他们给耍的团团转了!”
“皇后娘娘,那萧绝本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可长公主……她有那个胆子吗?”
“她没有,可楚子钰没有吗?萧绝没有吗?!”杜皇后冷笑不已,“到底是亲姐弟啊,关键时候倒学会同气连枝了。”
“皇后娘娘,那王公公那边……到了刑部,鬼都得开口啊。”
“王顺是个知分寸的,他要不想彻底绝了后,该明白早死早超生这个道理。”杜皇后沉眸道:“不过,为免他犯糊涂,还是得派个人提醒他一下。”
“娘娘,那长公主那边……”
“呵,她以为投诚了萧绝,本宫就奈何她不得了吗?!这个后宫还是得我这皇后说了算!本宫的侄儿,绝不能白死!”杜皇后美目一闪,忽然想到什么,阴恻恻的笑起来:“说起来这宫中厌恶极了楚青衣姐弟的还有一人,她若是知道了那小贱人与萧绝走到了一起,怕是会第一个坐不住吧!”
……
翌日。
灵风被自家王爷‘抛弃’之后,一大早就振作心情,‘尽忠职守’的在青衣的殿门外守着。
从鸡鸣到日上三竿,这位公主殿下可算是醒了,桃香和淡雪忙进去伺候她洗漱,又将备好的午膳给呈上。
用膳的时候,灵风也被叫了进去,他还以为青衣是要给自己立规矩,结果对方就只是让他在殿内干站着。
又或者,他站着,看着她吃……
半晌过后,青衣终于用完膳了,淡雪端了茶过来让她喝口。
不知怎么的,淡雪总觉得青衣瞧自个儿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像天边浮云般飘忽不定,压根揣摩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要不是昨晚那么一出,本宫还不知自己身边还藏着高手。”青衣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淡雪还以为她说的是桃香,正要端着茶碗退下。
青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她一抖,还是灵风眼疾手快接住了掉落的茶碗。
“淡雪,你说,你的功夫和小桃儿比起来,谁更强一点呢?”
炎朝,奉天三十六年,岁末。
富丽堂皇的楼船沿着淮河环绕京都徐徐前行着,琉璃灯笼高挂在檐角,悦耳丝竹声响彻不绝。
三楼的房中,女子一身舞娘装扮,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面容被薄纱半掩,一双美目露在外面,挡不住倾国之色。
她看着袖口内藏着的匕首,难掩紧张之色。
忽然门从外被打开,一个俊逸男子走了进来。
“衣儿。”
“月哥哥。”
楚青衣上前与对方拥在了一起,满眼爱慕。
“衣儿,你准备好了吗?”杜明月看着怀中佳人,眼中满是惊艳,平日她宫装素钗时瞧着楚楚可怜,但时日久了难免腻味,如今装扮成青楼舞娘后倒叫人眼前一亮。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却要白白便宜别人!
楚青衣咬着红唇,面露犹豫:“月哥哥,我怕……”
杜明月见她又摆出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登时像被人泼了盆冷水,窜起的浪火被浇灭,缭绕的青烟在心头都化成了厌烦,“你可是舍不得?也是,萧绝是我炎朝战神,陛下又下旨封他为摄政王,将来要辅佐新帝登基,我这个丞相之子当然比不得他了!”
楚青衣闻言大急,赶紧道:“我没有!月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此生想嫁的人只有你!父皇眼中根本没我这女儿,我早与他说过我不愿嫁给萧绝,可他根本不听!”
“唉,如果我不是丞相之子,如果我姑母不是继后,陛下他就不会棒打鸳鸯了。”杜明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是衣儿,你要相信我!只要杀了萧绝,我就与你远走高飞,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可是听说萧绝为人高深莫测,我、我真能杀的了他吗?”
杜明月面色一沉,忍着脾气继续道:“你放心好了,萧绝早年在战场上被人伤了根骨,武功大退,更何况我已设计在他酒中下药,只待你与他欢好之时,趁其意乱神迷,用刀直刺其要害!定能一击即中!”
“你说什么?!”
他竟要自己委身他人?
楚青衣脸色煞白,难以相信这话是从杜明月嘴里说出来的。
杜明月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彻底不耐烦了,声音也尖酸刻薄起来:“我不介意你变成残花败柳,你还担心什么?好了,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你快点准备!”
“不!”楚青衣骇然看着他,“你不是我认识的月哥哥,我认识的月哥哥才不会这样对我!我要回宫,我……唔……”
楚青衣刚走两步,就被杜明月捂着嘴往回拖拽,他咳了几声,外头立马冲进来几个侍卫,钳制住楚青衣的手脚。
“把药给她喂下去!”杜明月彻底撕破了伪装,面色狰狞,看着侍卫将药塞入楚青衣嘴里,逼她吞服下去。
“咳咳咳,你、你喂我吃了什么?!”楚青衣面色惨白的看着他。
杜明月勾唇冷笑,“你不是害怕吗?我这是在帮你!等会儿萧绝一到,你会巴不得立刻黏到他身上去!”
“你——你居然——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吵死了,让她安静点!”
“喏!”
侍从一个手刀劈在女子的颈后,楚青衣双眼一黑直接栽了下去,后脑勺恰好撞在椅角上,重重的磕了一下,才又落到地上。
“快点快点,先把她塞到床底下。”
杜明月说完,连多看她一眼都觉不耐,便带着人急急出去,没人发现床下女子的黑发渐渐被鲜血染透,气息渐绝。
不知过了多久,楼船的丝竹声忽然停了下来,密集的脚步声在外间响起,几个黑衣侍从搀扶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躺在床上,面白如纸,浑身的力气像被拔干了一般。
“这些狗贼好大胆,居然敢在酒水里下毒!”侍从灵风怒声道。
男人掀开眼眸,清冷的眸中泄出冷光,饶是中了毒仍声音依旧从容不迫:“控制住船上所有人,不能放走一个。”
“王爷那你……”
“只是软骨散罢了,本王运功散毒,你先带人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喏。”
灵风领命赶紧带人退出房外。
床下,楚青衣本已气绝的身躯忽然动了一下。
黑暗中,一双美目骤然睁开,魅人的光晕流转。
狭窄的空间让人感到逼仄,青衣一伸手就摸到床板,即刻认清了自己现在所处之地。
她眉梢一挑,呵,哪个鬼胆包天的家伙把她塞到床板底下来了?
刚要一张嘴,便觉口渴。这具身子像被烤着似的,说不出的热,后脑发疼不说还昏沉的不行。
乱七八糟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青衣猛甩了一下脑袋,脸色一沉,好不容易‘上来’一遭,还以为白捡了具肉身结果一来这肉身的主人就被人给下了媚药?
这药劲儿……似乎还不小。
她现在感觉不是很对。
“谁?!”男人的低沉的嗓音骤然从上方响起。
青衣脑中嗡了一声,在药力的驱动下手脚并用的从床下爬了出来。
映入眼中的一张宛如工笔描摹过的俊美面容,他苍白的脸色中透着几分力有不逮的虚弱,一袭白色劲装纤尘不染,像是如雪刀锋,清冷疏离中透着几分怵寒。
眯着一双桃花眼,眸里像是聚着一团散不开的浓墨,藏着无垠深渊,一眼不见尽头能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
这姿色好比阳春白雪,称的上极正极雅极美极景致。
偏他躺在床上,又似无法动弹。青衣这般似鬼的从床下冒出来,他却静静看着,至多眼眸微眯了几许,由始至终连呼吸都未紊乱分毫,便是这份镇定让人莫名生出一种想看看他慌乱模样的念头。
青衣脸上还挂着面纱,饶是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成了诱人的颜色,那双眼却冰冷无比透着十足的傲慢,目光冷静的在他脸上打量了会儿,仿若是在验货,从头到脚趾跟都透着一股子欠揍的高高在上,几息后才莫名其妙来了句:“这皮相倒是不错,勉强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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