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赌气了!!”池鹤阳忍无可忍厉喝一声。周围空气瞬间静下来,两人成为人来人往的注目焦点。温荣眉心皱紧,抬臂摆脱他桎梏,转身就朝外走。池鹤阳顾不得许多,追上去一把扯住她,两手强势的握住她肩,低头逼视她。“你能不能别闹?什么事等你确诊之后我们再谈,行不行?荣荣,这不是小事,你一个人没法儿面对,知不知道?”温荣没看他,眼神怔怔盯着地面,视线微微氤氲。池鹤阳看着她,深褐色眼瞳里掠过丝心疼,这丝心疼逐渐将怒色掩盖。他喉结轻滚,张臂将温荣抱进怀里,大掌轻抚她后脑柔顺发丝。“别怕,有我呢...”温荣沉默几秒,抬手推开他,自顾朝外走去。*一根验孕棒,打乱了温荣所有冷静。她没心情再应付下午的面试。池鹤阳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为避免在大庭...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赌气了!!”池鹤阳忍无可忍厉喝一声。
周围空气瞬间静下来,两人成为人来人往的注目焦点。
温荣眉心皱紧,抬臂摆脱他桎梏,转身就朝外走。
池鹤阳顾不得许多,追上去一把扯住她,两手强势的握住她肩,低头逼视她。
“你能不能别闹?什么事等你确诊之后我们再谈,行不行?荣荣,这不是小事,你一个人没法儿面对,知不知道?”
温荣没看他,眼神怔怔盯着地面,视线微微氤氲。
池鹤阳看着她,深褐色眼瞳里掠过丝心疼,这丝心疼逐渐将怒色掩盖。
他喉结轻滚,张臂将温荣抱进怀里,大掌轻抚她后脑柔顺发丝。
“别怕,有我呢...”
温荣沉默几秒,抬手推开他,自顾朝外走去。
*
一根验孕棒,打乱了温荣所有冷静。
她没心情再应付下午的面试。
池鹤阳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为避免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她只好先坐上车。
她不说话,池鹤阳强装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语气温柔询问。
“时间还早,要不要先吃饭?不然在附近订间午休房,你先休息一会儿?”
温荣觉得自己需要独处空间。
静下来好好想想,肚子里的小生命,该是什么归宿?
“随便吧。”
池鹤阳看她一眼,点火开车。
医院附近不乏酒店。
车驶入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两人先后走进大堂,样貌气质十分惹眼,却开了两间房,引得前台小姐姐控制不住眼神乱瞟。
温荣没心情理会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拿了房卡就自顾上楼。
走出电梯,走廊里十分寂静。
温荣刷开房门,池鹤阳一手抵住门板。
“我知道你想一个人静静,但我们必须谈谈。”
温荣安静站着,没说话。
“荣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留还是不留,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让我进去,我们聊聊...”
温荣依然没说什么,只抬脚走进房间,头也不回将门关上。
池鹤阳被拒之门外,孤零零立在走廊里,对着紧闭的房门站了许久。
房间里,温荣放下包,径直走到落地窗前。
睥睨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满目繁华映入眼帘,独她心底空虚,满眼茫然。
是那次?他临出差前两天,的确折腾得有点大,安全套好像是脱落过.....
该怎么办?
要为了孩子,回头么...?
温荣双手捂脸,侧身靠在落地窗上,缓缓蹲下身。
是她要分手,跟孩子没关系。
事做了,话说了,再折回头携子逼婚?
太掉价。
她绝不想做这种事。
不知这样蹲了多久,直到腿都失去知觉,温荣干脆席地而坐,背倚着落地窗无力地昂起头。
她盯着天花板,乌黑眼珠缓慢转动,思绪逐渐清晰,人也冷静下来。
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张尚未来及兑现的五百万支票。
——孩子是她的,又不是养不起。
——她积蓄不薄,也不急着养家糊口,就当给自己放长假了。
——大不了等生下来之后,再找工作。
——谁说非得结婚,才能生孩子?只要她有能力养,又碍不着别人的事。
——至于祁景昼...
温荣眸色黯下来。
其实他基因还不错。
以后她在蜀城,他回京,谁也碍不着谁。
*
打定主意,下午的面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温荣拎起包,隔着房门猫眼朝外看,没看到池鹤阳身影,这才打开房门。
她独自离开酒店,到路边打了辆车,直接回家。
“那我先说,我说完,爸爸您再谈,行不行?”
温承誉迟疑,回头瞥她一眼。
“你...”
“他不会动手的,我不是怕他。”温荣轻声解释,又扯他衣服,“爸爸~,先让我来处理吧。”
*
斗志昂扬的温律师,最终是不舍得跟女儿拗。
婚宴厅的休息室里,日光充沛,晒的整间屋子暖融融。
温荣抱着臂,跟祁景昼距离三步远,面无表情质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专程跑来搅和别人的婚礼,很有意思吗,祁大局长。”
祁景昼单手插兜,微微歪头睨着她,语声淡淡。
“好好说话,趁我还没发火。”
温荣气笑了。
笑罢,她微眯眼,故意笑语恶劣怼他。
“总不能是来抢婚的吧?祁局这么掉身价,是终于发现,没有我不行了?”
祁景昼静静凝视她,好半天,下颚微点:
“是,不行。”
温荣嘴角笑弧僵住,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一圈儿,表情明显是不信。
祁景昼任她端详着,抬脚朝她走近,语气沉沉哄她。
“不闹了,我好好同你说,你乖一点。”
温荣眸光冷清与他对视。
“...两年内我不能娶你,最多两年,你再等等我,行不行?”
祁景昼微低头,抬手想抚她脸颊。
温荣下意识偏头躲开,又朝后退了一步,冷声问:
“为什么?现在和两年后,有什么区别?”
祁景昼黑眸微暗,薄唇动了动,似斟酌了两秒,才迟疑着解释:
“...小咪,我仕途在上升期,等回京,也会带着你在身边,你再等.....”
“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两年后!”
温荣不耐地打断他,“你要没有合理解释,就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能不能回答?”
祁景昼沉默。
他的嘴,永远像只死蚌一样,难以被撬开。
温荣唇瓣轻扯,点了点头:
“好,那我拒绝,我不会跟你回京,也不想跟你结婚了,我们分手,各走各的路,行么?”
“我不同意。”
“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京圈没有女人要你祁景昼吗?”
“没有。”
“......”
温荣愣住,原本一句略带讽刺的气话,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祁景昼眼皮下压,眸色幽沉凝着她,伸手握住她肩将人扯到怀里,圈臂搂住。
他声线低哑,贴在她耳边:
“...没有,除了你,没人要我,别离开我。”
温荣眼睫不安煽动,半天没接上话。
在一起五年,她从没有见过祁景昼如此无助,且低声下气的样子。
他可能是真的,离不开她...?
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温荣觉得有什么事情很荒唐,心底又莫名萌生一种对未知的迷茫和猜疑。
他怎么了?
为什么没人要他?
‘叩叩叩’
“荣荣?谈完没有?!”温承誉在门外敲敲敲,语气已然不耐烦。
温荣还没应声,搂在腰间的手臂圈紧,朝她示弱的男人低声发出请求。
“别在这儿,我们回家谈,好不好?”
*
温荣该死的心软了。
两人从休息室开门出来,就对上门外几个人眼巴巴地注目。
温承誉目光凛厉盯着祁景昼,侧身就要挤进屋,跟这小子好好过过招,谁知却被温荣一把拦住。
“爸爸,我累了,我们先回家吧。”
温承誉身形一顿,担忧地看她一眼。
“累了?”
温荣垂下眼点点头,挽住他臂弯,又牵住一旁的金丽华,带着老两口当先朝外走去。
扮演新郎官的男演员急了,连忙出声追问:
“不是!姐...荣荣!那我...?”
祁景昼从他身边走过,明明没看他,新郎官却莫名觉得浑身一凉,激灵灵抖了下。
缩在角落里的程飞默默抬脚跟上,路过新郎官身边时,忍不住投以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
婚宴厅里,温荣已经跟扮演新郎的男演员碰了头。
对方也挺讲究,还带了两个助演伴郎。
还笑嘻嘻跟温荣说,“伴郎附赠,不单独收费,管吃住就行,要的就是个真实!”
温荣笑笑,也不点破。
自己出钱,人家办事,只要最后圆满收场,人多一点也没什么。
她直切正题,“宣誓词都背了吗?”
“放心!专业的!”
新郎官拍拍胸脯,笑起来露出来的两排牙洁白整齐,帅气的脸上还流露几分阳光大男孩儿的朝气。
温荣含笑点头,好心提醒他:
“尽量沉稳冷漠,高不可攀一点,自身的优越感要带出来,别让人觉得你很好攀谈,都来找你聊天。”
新郎官立马摆正脸色,入戏很快地淡淡勾唇,语调还十分温柔。
“放心,多说多错,我不会给他们机会,也不会让自己犯错。”
温荣不禁抿唇笑了笑。
新郎官看着她,却像是愣了下。
她穿很素净的浅绯色棉绸长裙,长发齐腰眉眼素丽,整个人干干净净冰肌玉骨,气质绝佳,是如诗情画意般美丽的佳人。
混这个圈子,他见过的美女也不计其数。
像温荣这样的,美入骨相里,绝对是有钱人精心娇养出来的。
但越是这样,新郎官就越忍不住好奇。
“...姐姐,我再跟您确认最后一遍,你们演这出,真不会有人来砸场子吧?”
接活儿接多了,新郎官也是颇有经验。
没点儿故事,谁能花心思整这么大一出戏唱?
温荣指定是有所图啊!
“我话说前头,我靠脸吃饭,要是伤了人,医药费三倍算啊!”
看他一脸的慎重,温荣好笑点头。
“放心吧,不会。”
新郎官很想说,自己不放心。
但那边儿司仪已经拿着话筒,招呼她们彩排开始,两人也就没再聊。
温荣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打脸’。
*
“我承诺,将永远对你忠诚,爱你,保护你。”
“...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永远爱你。”
“荣荣,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对么?”
祁景昼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整个六楼回荡着悠扬音律,以及男人深情款款的宣誓词。
他一步一步穿过走廊,出现在婚宴厅正门口。
婚宴厅里装潢隆重。
整条T台被粉色花海拥簇,为了渲染气氛,灯光师特意把光调的很暗,搭配如水波纹般的梦幻灯影,整个画面十分美好养眼。
温荣站在T台尽头的台上,同另一个男人手牵着手,听他深情宣誓告白。
这一幕印入眼帘,亲眼看见她是真要跟人结婚,怒意瞬间在祁景昼幽黑瞳眸里燃起两簇冥火。
他捏紧拳头,根本没给自己冷静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温荣!”
怒喝一声,祁景昼迈开长腿,两步窜上T台,裹着满身怒焰健步如飞气势汹汹地,径直朝温荣走去。
他眼里冒出的灼灼怒火,几乎要将温荣吞噬。
温荣呆住,婚宴厅里所有人都呆住。
还是新郎官职业素养高,反应能力也快。
他在祁景昼走到面前,朝温荣伸手时,眼疾手快一把将温荣挡在了身后,然后挺直胸膛,一脸严肃地皱眉,沉声跟祁景昼对峙。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祁景昼目光紧锁着温荣,余光都没瞥他一眼,咬着牙根儿命令。
“过来。”
温荣如梦惊醒,怔愣看着祁景昼冷峻寒怒的脸,胳膊上瞬间汗毛倒竖。
“诶哟,你今天真是早,现在不过四点钟,我还寻思你刚忙完呢。”
金丽华换好拖鞋,一边卷袖管一边走上前,抽走池鹤阳手里那根芹菜。
“别弄别弄,我来吧,赶紧去洗手。”
池鹤阳站姿闲散,单手撑在腰胯侧,一脸温笑:
“没事阿姨,我来就好,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菜都是你买的,怎么还能让你做饭?快出去,围裙给我!”
“不用。”
池鹤阳挡住她手,脸上笑意不减,“我来,我想做两个拿手菜,你们先回房收拾,反正我也闲着。”
两人互相推辞的当,温荣已经拖着行李箱默默朝房间走去。
关上门,彻底隔断客厅的声音。
她没再管到底谁做饭,自顾自收拾起行李,然后拿出换洗衣服,进浴室冲澡。
刚换好家居服,床上的手机就‘嗡嗡’响起来。
捡起手机看了眼,温荣随手接听。
“茜茜。”
“温总!我没打扰您吧?”
温荣笑,“嗯,不忙,你说。”
冯茜:“嗯嗯,是这样,祁局他们这两天占会场,会议要开三四天,昨天程秘书联系到我,说祁局想请您吃饭,我跟他说了您休假不在...”
听到‘祁局’两个字,温荣唇角浅浅笑弧逐渐消失,后面冯茜再说什么,她也没太听进去。
什么请她吃饭,不过是拐着弯儿告诉她,——祁局找你。
温荣不无讽刺地扯了下唇角。
多可笑,他真找她,还能联系不上么?需要这么隐晦地绕一大圈子。
无非是程飞有意这样做,暗示她该跟祁景昼低头了,仗的就是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跟‘祁局’恋爱五年。
都分手了,凭什么自己还要对他随叫随到?还要上赶着哄他?
“温总?”
温荣淡淡嗯了声,“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事,忙你的吧。”
话听到冯茜耳朵里,意思是‘我处理,你别管了’。
任务完成,冯茜暗舒口气,连忙答应着,又小心翼翼表示了几句关怀,想试探温荣回燕市的时间。
温荣心绪浮躁,随便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
她垂眼看着手机,指尖随意敲击划拉着,心想什么时候回燕市?她现在还没打算。
总经理级年休假是半个月。
这些年自己对酒店兢兢业业,跟祁景昼在一起后,他总是忙,就算节假日也很少闲暇在家,所以温荣受影响,除却过年回家,平时的休假基本都不歇,是酒店公认的尽职尽责。
偶尔想给自己放个长假,也不为过,再加上以家事为理由,贺总会体谅的。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治愈,在经济条件充沛的前提下,她也该好好心疼心疼自己。
这样想着,温荣半垂的睫羽微微煽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爱工作......
‘叩叩叩’
“荣荣,在忙吗?”
敲门声打断温荣的思绪,她放下手机去开门,温承誉笑意和蔼立在门外。
“忙完了?”
温荣捋了下半干的头发,眼睛浅弯:
“头痒,我刚洗完澡,怎么了爸爸?”
“哦,金老师说难得都在家,时间还早,晚上我们吃饺子怎么样?刚好有从老家新带回来的野菜,放一天就不新鲜了。”
温荣眨眨眼,“好!我一会儿来,等我把头发吹干。”
“诶,好好。”温承誉笑呵呵替她关门,“不着急,他们才刚弄馅儿。”
*
半个小时后,温家餐厅里一派和睦。
金老师退休后,原本就不错的厨艺大增,现在连包饺子练就了一手绝活儿,一个人顶两个,一边擀片儿一边包。
剩下三个人加起来,也追不上她的速度。
池鹤阳马屁拍的一脸真诚,“阿姨这手艺,可以开饭店。”
金老师嘴角合不拢,“哪有那么夸张,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在家捯饬两把还行,伺候这两张嘴是绰绰有余!”
“何止两张,我也有口福,这几年最想的就是阿姨做的饭。”
金丽华笑出声。
“那你以后常来。”温承誉跟着笑,“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常回家来,律所那边我也不怎么接案子了,你来,我跟金老师一直在!”
“嗯。”池鹤阳温笑点头。
温荣垂着眼慢吞吞往饺子里添馅儿,像个局外人一样,一声不吱。
池鹤阳余光从她身上带过,状似不经意随口问了句。
“话说,荣荣这次回来,准备歇多久?单位不忙么?”
这个问题自然也是老两口关心的,两人也齐齐看向温荣。
温荣眼睫垂敛着,素白小脸儿面不改色,五官精致的像个睡美人,只饱满如珠的唇瓣微微掀动,话回的敷衍疏淡。
“不忙,等爸爸体检过关,身体好一点再说。”
听话的三人却心思各异。
金丽华和温承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替女儿解释。
“是我想让她在家多住一阵子,这年纪越大,越馋孩子,现在老温身体出状况啦,我们很需要荣荣的呀。”
温承誉也叹气,“谁说独生子女好?老了老了,又离不开她,又怕拖累她...”
温荣无奈抬眼,“别胡说,什么拖累?”
“是啊,怎么能是拖累?”池鹤阳勾唇插话,“还有我呢,当年要不是叔叔阿姨照顾,我或许连完成学业都难,如今也是我该孝敬你们的时候。”
温荣斜瞥他一眼,垂下眼不吭声。
金丽华却感动坏了。
“鹤阳啊,叔叔阿姨怎么好麻烦你...”
“别这么说,说的我心里倒难受起来,阿姨,我们是一家人。”
温荣眉心拧了下,突然站起身,搓了搓手上面粉,说话时眼也不抬。
“没辣椒酱了吧?我下楼去买。”说完不等三人反应,她转身进洗手间洗手。
餐厅里空气凝静一瞬。
金丽华收回视线,不经意扫了眼,就见坐在对面的池鹤阳微偏着脸,视线落在洗手间的方向,神情似晦暗不明。
金老师眼里掠过微光,心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等温荣从洗手间出来,换了衣服走出家门,她适时偏头指挥丈夫。
“老温,你去切菜啊,马上包完了,我就炒菜。”
“啊,哦...”
池鹤阳却先一步起身,“还是我去吧,说好的,今晚的菜我来...”
“鹤阳坐下。”
池鹤阳身形一顿,下意识看向金丽华,视线触及对方神色淡淡,眼尾浅噙的笑意也不由微敛。
金丽华拍了拍手,眼帘垂着语气严肃下令:
“老温,去切菜。”
温承誉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神色迟疑看了眼池鹤阳,连忙起身进了厨房,躲在厨房里支棱起耳朵听。
餐厅里,金丽华抬眼看向池鹤阳,嘴角牵起淡淡的温柔笑意,开门见山问他。
“鹤阳啊,我记得你当年出国时,是陪女朋友一起去,这几年你们感情怎么样?回国后,没商量谈婚论嫁?”
......
“不用,你忙...”
“要去的,温叔,您跟我客套,我心里会难受。”
听他语气认真,温承誉顿了顿,也没多想,只笑着答应:
“行,回头约好了我提前跟你说,别耽误你正事。”
“嗯。”池鹤阳这才笑了。
又说了两句,两人才挂断电话。
金丽华和温荣已经收拾好行李,母女俩整装待发。
“老温!走不走?”
“走!”
*
温荣开车,载着爸妈回景区。
一家三口在自家民宿住了两天,正赶上周末,房间供不应求。
三月竹林里春笋茂盛,市区很多人都趁着周末来登山挖笋,也有外地客来游玩儿,周围的民宿基本都满房。
客人多,诉求多,温荣也跟着忙的团团转,根本没心思琢磨别的事。
殊不知,燕市这边,祁景昼已经提前结束工作赶了回来。
飞机落地已是晚上,从机场出来,司机已经开车等着。
程飞将行李递给司机,转头询问:
“祁局,送您回家,还是去...”酒店?
祁景昼立在车边,面无表情看着手机屏幕,等了一会儿,情绪莫名皱了皱眉。
握着手机垂下手,他随口问:
“明天会议的事,都交接清楚了?”
“是!会场也都布置好了,参会名单先前已经发过来,我晚点回去核对,应该是没有人缺席。”程飞一五一十汇报工作。
祁景昼淡淡嗯了声,低身坐进车里。
“回家。”
程飞连忙替他关上车门,又快步绕过车头,开门上车。
漆黑红旗车驶入车流,车内沉寂无声。
程飞悄悄瞥眼后视镜。
车座后的上司面沉如水,骨节修长冷白的手捏着手机心不在焉地打转,手机转一圈儿,就在长腿交叠的膝头磕一下。
整个人周身气压莫名沉郁。
犹豫半天,凭借五年来练就的察言观色,直觉告诉程飞,这个时候什么都别问。
他把嘴角抿紧,默默挪开视线,不敢吱声。
三十九分钟后,车子开进‘万合名著’地下停车场。
程飞迅速开门下车,暗舒口气,手脚麻利的从后备箱取出行李。
再一抬眼,祁局人已经迈着长腿朝电梯厅走去。
程飞拖着行李箱,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先一步伸手按下电梯,而后支支吾吾地做最后试探。
“祁局,那您先回去休息,没有别的交代,我先去会场那边,做最后确认...?”
金色光洁的电梯门倒映出祁景昼修眉冷眸的脸,他淡淡开口。
“等等,有件事要你办。”
程飞咽了下口水,心彻底死了。
“...是。”
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迈进去。
大约是晚上吃饭的时间,中途一层没停,直达9楼电梯门打开。
祁景昼先迈出去,感应灯瞬间亮起来,他面部轮廓稍稍软化,神色温和刷脸开门。
‘滴滴咔’
门一打开,玄关灯便应声而亮。
他迈进门,脚踩在正红色入户地毯上,正欲开鞋柜换鞋,目光触及凌乱丢在地上的白色皮质拖鞋后顿住。
程飞立在门口,弓着背把行李箱推进来,站直身时下意识扫了眼屋里。
客厅里黑着灯,看样子没人在。
刚想说一句‘温小姐还没下班吧’,话到嘴边却下意识消声,鼻翼煽动嗅了嗅,皱眉嘀咕:
“什么味道?”
祁景昼也闻到了,家里的味道很古怪。
平日他回来,开门不是花香就是饭菜香,再要么是栀子花清新剂的香气,总之永远温馨怡人,呼吸一口就不自觉精神放松。
可今天不一样。
空气里的味道,又酸又闷,像是...——馊饭。
程飞还没察觉他脸色隐隐黑沉,他已经下意识走进去查看,顺手打开了客厅大灯。
水晶灯光线暖黄璀璨,将整间房子彻底照亮。
程飞走到客厅跟餐厅中间,闻着味道一转头,眼睛瞬间不受控的睁圆了。
悔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眼角肌肉抽了抽,僵着脖子一顿一顿转头看向祁景昼。
看清他阴沉沉的脸色,脑子思绪飞转急中生智,程飞磕磕巴巴道:
“祁,祁局,我这就收拾!!”
祁景昼胸膛起伏一瞬,鞋也不换了,迈着长腿三步五步走到餐厅。
视线定在岛台上,看到满桌饭菜上供一样摆在那儿,连每盘菜的位子都没挪动过,还跟他离开前一样。
而岛台边沿的那束玫瑰花,已经缺水干枯,蔫儿拉吧唧被晾在那儿。
程飞正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将闷馊的饭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盘子一个个摞起来。
祁景昼立在岛台边,垂眼睨着蔫儿掉的玫瑰花,神色晦暗情绪不明。
他站了片刻,转身大步朝主卧走去。
程飞被不祥的预感笼罩,紧张到手抖,一边收拾,一边管不住眼睛直往主卧的方向瞥。
祁局有洁癖温荣是最清楚不过的!
估计他现在觉得整栋房子都脏了吧?!
苍天爷!这两人到底是在闹什么啊!值当温荣这么不管不顾恶心人...
他实在冤枉温荣了。
她离开的时候,哪还有心情考虑祁景昼有没有洁癖?
程飞慌得一批,任劳任怨的准备将餐盘挨个儿塞进洗碗柜,然而洗碗柜一拉开,一股呛人的异味儿瞬间扑面而来,差点儿没把他熏吐。
脸色铁青地捏着鼻子低头一看。
好家伙!洗碗柜里还有脏碗!都已经要捂发霉了!
程飞恶心到几欲作呕,面色灰败地伸出一根手指,将柜门抵上。
完全没有再收拾的必要。
照祁局的性格,这整个岛台都得拆了丢掉!
*
此时主卧里,静的悄无声息。
祁景昼立在衣帽间里,看着柜门大敞的衣柜和保险柜,保险柜里空空如也。
垂下眼,再看手里的支票夹,最上面一张龙飞凤舞的填着一串数字,五后面六个零。
5000000。
他眼帘轻微煽动,眼里浓墨流淌,心头无端冒起一股怒焰,捏着支票夹的手捏紧到甲盖泛白。
——五百万,五年。
呵。
长能耐了。
亏得他赶回来的路上,都想着她一向乖顺,是头一回闹脾气,打算回来后好好哄哄她,回京里的事再解释一下。
温荣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离不开他,解释后一定会理解他。
合着,倒是他太惯着她了......
强压下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祁景昼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又翻开温荣的聊天窗口。
两人最后的联系,还在她生日那天。
这几天她不止一个字都没问,竟然还跟他玩儿离家出走!
越看越压不住火,拇指‘啪啪啪’敲击屏幕。
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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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昼瞳色暗不见光,直接按灭锁屏,将手机揣进裤兜。
坏习惯,不能纵容她。
该让她长长记性。
有本事离家出走,最好有本事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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