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柯悠然段雷霆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全文》,由网络作家“玖灵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柯悠然略做沉思道:“我们三姐妹不如就用悠远绵长的‘悠’做字辈,我叫悠然、二妹叫悠兰、三妹叫悠悦可行?”柯族长心道:不愧是出读书人的家庭,连女娃子都这么有文化。他一副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嗯!悠远绵长,不错不错!”他大笔一挥,将柯大傻一家五口在族谱里给分了出来,并给姐妹三人改了新名字。沈里正也在村务志中提笔记下了今日之事,过几日再去官府备个案,换了户帖,这户籍就算分开了。再看看门外的母女四人,最后眸光落在重伤的柯悠然身上,目露同情。这孩子命苦啊!如今清白已毁,若是段家不认她,又该何去何从?“唉!”他叹口气,取来两张纸,写了分家契书,让柯老头和傻爹画了押,村里的族长和各族老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老头,一份柯悠然自...
《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全文》精彩片段
柯悠然略做沉思道:“我们三姐妹不如就用悠远绵长的‘悠’做字辈,我叫悠然、二妹叫悠兰、三妹叫悠悦可行?”
柯族长心道:不愧是出读书人的家庭,连女娃子都这么有文化。
他一副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嗯!悠远绵长,不错不错!”
他大笔一挥,将柯大傻一家五口在族谱里给分了出来,并给姐妹三人改了新名字。
沈里正也在村务志中提笔记下了今日之事,过几日再去官府备个案,换了户帖,这户籍就算分开了。
再看看门外的母女四人,最后眸光落在重伤的柯悠然身上,目露同情。
这孩子命苦啊!如今清白已毁,若是段家不认她,又该何去何从?
“唉!”他叹口气,取来两张纸,写了分家契书,让柯老头和傻爹画了押,村里的族长和各族老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
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老头,一份柯悠然自告奋勇地接了过来,自个儿收着才把稳。
最后,柯老头取出老宅房契地契,以及两块沙地的地契,交给柯悠然,本该交给傻爹的,谁让他傻,顶不了事,再把这些给弄丢了……
柯老太碍于族老们在场,不敢作妖,称了五十斤粗粮,用袋子装着,不情不愿地给了柯大傻。
至此,柯悠然一家与柯老头分了家,再无瓜葛。
吃瓜群众们见剧情落幕,没热闹可看,准备回家。
段母突然开口:“沈里正,两位族长,各位族老请留步。”
众人皆看向她,不知这个外姓人想说什么。
段母向他们盈盈一福道:“柯悠然昨日阴差阳错嫁给我家三郎,如今婚事已成,民妇想请各位族老做个见证,给我家三郎和柯悠然另立婚书。”
沈里正抚着胡须点头会心一笑:“好!这个见证老夫做了,取红纸来。”
段母立即从衣袖中取出昨日用剩下的红纸,双手呈上。
沈里正问了二人生辰八字,亲自给段雷霆和柯悠然立了婚书,并分别给两位族长,及族老们签了字。
如此,段雷霆和柯悠然的婚书成了村里最体面的。
试问,谁家成亲,能让村里这些大人物,一个不落地作为媒人,在婚书上签字?
段家更是因为这份婚书在桃源村站稳了脚跟。
这可比娶柯广甜更能让村民们敬重。
婚书也是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悠然,另一份,段母珍而重之地收入自己怀中。
这份婚书可是他们段家在桃源村立足之本,丢不得!
柯悠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完全不问她的意愿,决定了她的婚姻,那叫一个憋屈。
唉!罢了!如此也好,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她,或是被人在后面讲究。
她是无所谓这些议论,但是她的家人与她不同,定是承受不住这些议论的。
反正段雷霆就是个残废,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若以后他俩实在合不来,大不了和离呗!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收好婚书,段母取出五两银锭交给童氏:“这是聘礼,亲家收好。”
童氏从小到大,一文钱都没摸过,全都被柯老太把持得死死的,见如此多的银两,手都抖了,哪里敢收。
柯老太几步上前,一把抢过银子:“既然是给我大孙女的聘礼,就由我老太婆帮你们收着了。”
柯悠然那个气啊!一个傻爹,一个包子娘亲,两个不经事的妹妹,她要怎么破?
如此不要脸的老太太,她该如何对付?
柯悠然看向沈里正:“里正老祖,我们不是分家了吗?难道村里的规矩,分了家,还要把银两给爷奶?”
那眼泪汪汪,欲掉不掉,委屈至极的小可怜样,让人看了就于心不忍,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
沈里正沉下脸来,一种威严油然而生:“柯老太,老夫还没走呢,你就开始作威作福,你是有多不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
柯老头见势不妙,啪一下给了自己老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还不把银两还给大丫?”
柯老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扇耳光,顿时觉得里子面子全没了。
死死拽着银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双腿就嚎上了:“嗷嗷嗷!这是不让我老太婆活了呀!要死了,老头子谋杀我老太婆啊……嗷嗷嗷……”
沈里正脑仁疼,柯家族长年纪大了,最是受不了这种哭嚎,眯起眼睛,缓缓开口:“柯家,开祠堂,请族规!”
柯老太瞬间禁声,她就嚎一嗓子,怎么就开祠堂请族规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还不等柯老太反应,两个年轻族人上前,左右架起她就往宗祠方向拖。
柯老太怕了,是真的怕了,大叫着:“族长,老婆子我错了,真的错了,这次就放过我吧!银子我还,我马上还,求您饶了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柯族长也不是真的要开祠堂,不过是吓唬这个泼皮无赖的老太太:“回来吧!记住你说的,若有下次,数罪并罚,你给本族长记住了。”
被拖回来的柯老太连连点头,忙不迭地把银两往柯悠然手里塞,面上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样子。
心里却在盘算,等各位族老走了,她一定要把这五两银子弄到手。
柯悠然一看柯老太那滴溜乱转的眼眸,就知道她在盘算些什么。
岂能让她如了意?
柯悠然接过银两,顺手给了沈里正,有气无力道:
“里正老祖,我一家老弱病残,又全是女子,行事多有不便。您能帮忙找村中之人翻修一下河东面的老宅吗?
其他还好,就是那围墙一定要砌得高高的,以免山中猛兽下来。”
沈里正握着银两,感动莫名,五两银子呢,哪家有这么多银子不是捂得严严实实,这丫头二话不说就塞他手里了:
“丫头,既然你能如此信任老祖,老祖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得妥妥帖帖,也不等明日了,就现在,老祖这就叫上人去看看房子。”
柯老太那个恨啊!好想直接掐死这个坏她好事的孙女。
二月初九,桃源村天还没亮透。
柯大丫就被婆婆拖拽着,一路骂骂咧咧进了柯家院子。
路上,好多村民都看到了,好奇地把柯家院子给围了。
刚进院子,段母怒吼:“柯家的,出来!”
柯家东屋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五六十岁满脸褶皱的老太婆:
“我说亲家,昨日才办完婚事,三日回门时间还没到呢?这一大早的来闹啥?”
段母都被气笑了,指着柯大丫愤愤:
“我来闹啥?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这偷梁换柱用得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家要的是你小女儿柯广甜,我就看重她屁股大好生养,可你把这瘦得除了骨头就只剩下皮子的孙女嫁过来是什么意思!糊弄鬼啊?”
被段母指着鼻子的柯大丫,眼泪簌簌而落。
她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年前嫁给段三郎的那一天。
自己还是被奶奶逼迫穿上嫁衣,代替自己小姑出嫁的。
柯老太满不在乎的啐了一口:“我说段家的,你家儿子不过是个断了腿的残废,能娶大丫就知足吧……”
“啊呸!我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聘礼,在村里也是独一份儿了……”
段家是唯一一家外来户,氏族排外,想要在村里生活,找个本村有名头的人家联姻是最好的办法,这才下了血本定了柯家的女儿。
听着这糟乱的对骂,柯大丫想想未来三年悲惨的命运,实在是不想再来一遍。
在所有人没有留意的情况下,柯大丫发了狠,一头撞在了院子里的石磨上……
“咚!”的一声,鲜血飞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啊!……大丫!娘的大丫……呜呜呜!你怎么了?啊!呜呜……”
天没亮就被婆婆逼着出门干活的童氏,听说段母拖着她女儿去柯家讨说法,登时吓得从地里一路狂奔回来。
慌乱中,跑掉了脚上的草鞋,可刚到门边,看到的就是女儿撞上石磨自杀的一幕。
“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起来和二丫说说话啊!求你了姐!呜呜……”
陪着娘亲一路狂奔回来的柯二丫,拼命摇晃着长姐。
……
我去,别晃了别晃了,老娘的脑浆都快被晃出来了……
柯悠然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一股外力把她晃得直想吐。
柯大丫的记忆如瀑布掉落水潭般,宣泄入她的脑海,她却死活睁不开眼。
她竟然穿越了?!
没想到,原主从三年后重生而来,重生不到一个时辰,又选择自杀离开了。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大龄剩女竟然穿越成了已婚妇人!
段母怎么也没想到,拖着柯大丫来要说法,会逼死人,此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柯老太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嘴里不停碎碎念:“阿弥陀佛!不关老太婆的事,都是段母逼的,要报仇索命,找段家的去,阿弥陀佛!”
“快让让!让让!沈里正带郎中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五六十岁老头,快步进了院子。
沈里正一进门就看到如此情景,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桃源村民风淳朴,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逼死人的事情。
号了脉,卢大夫面露喜色,毫不犹豫地打开药箱,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掰开柯大丫的嘴塞了进去。
柯悠然只觉一股清甜入口即化,头上的疼痛瞬间得以缓解。
柯老太见卢大夫如此处理,知道柯大丫没事了,扯着嗓子尖声道:“卢大夫,我们家可没有药钱给你哈!大丫现在是段家的媳妇,钱他们出!”
沈里正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个死老太婆,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刚收了段家二十两聘礼,怎么可能没钱给大丫治病?
正在此时,大家喧哗道:“快看!醒了!醒了!柯大丫醒了!”
柯悠然睁开沉重的眼睛,额头突突跳着疼,肚子还不争气地一阵痉挛,饿啊!
段母见柯大丫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给沈里正行了一个福礼道:
“沈里正,请您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不能因我们是外地逃荒来的,就欺负我们吧!柯家也太过分了,收了二十两聘礼,明目张胆更换新娘,还有没有王法了?”
段家老大老二、两个儿媳上前,与自己母亲站到一起,用行动无声支持自己的母亲。
四处漂泊的这两年,让他们一家明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必须要团结,劲往一处使,才能共渡难关。
见段母告状,沈老太尖酸刻薄道:“我说亲家母,我好好的黄花大孙女,昨日嫁入你们家,过了一夜才送回来,今日你们还有理了?我孙女的清白怎么算?”
段母看向伤重的柯大丫一时语塞。
清白于女子来说就是命啊!昨日柯大丫确实与儿子同处一室过了一夜,清白已然没了。
就算自家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个儿媳妇他们家也得认,段家没有不负责任的人。
但是娶柯大丫,这聘礼委实太高了些,这……
段母心中正盘算着,二十两银子,能否要一部分回来,就听受伤的柯大丫开口道:
“奶!换亲可是触犯朝廷法令的事情。开春二叔、四叔还要考秀才和举人,两个叔叔今后要走仕途,有您换亲这个污点在,两个叔叔的仕途算是断了。”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口齿清晰,在场之人都听清楚了。
柯老太就是个生活在乡下的愚昧老太太,哪里知道柯大丫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只要提及两个儿子的仕途,老太太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还想着两个儿子将来有出息,带着她过人上人的日子,接她去做老封君呢!
如今,若因此事断了两个儿子的仕途,别说她不答应,老头子也会和她死磕到底吧!
但是,想想那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两啊!够普通庄户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太太还想挣扎一番:“你这死丫头片子,自小在村里长大,你懂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拿起一旁的扫帚,挥舞着就朝躺在童氏怀里的柯大丫攻了过来。
段母见势不妙,几步移到柯大丫前面,握住柯老太的扫帚,两人呈拉锯之势。
那丫头还伤着,被老太婆这一扫帚,焉能有命在?
柯老太还在叭叭的嘴瞬间停止,盯着自家老头讷讷说不出话来,胸口上下起伏着,站着没动。
柯老头被村民一通笑,老脸一红,暴喝:“还不去是吧?你就不怕老头我今日就把你给休了?”
柯老太咬牙,良久后才愤愤地转身回屋,取了一两银子又五百文钱,怒气冲冲地给了卢大夫。
卢大夫毫不客气地收了银钱,心中也是恼怒,他是看地上姑娘可怜,只收了个成本钱。
老神仙给的药丸子还没算钱呢,这老太太最好永远没病,别落他手里,否则下次他可没这么好说话。
柯悠然一看卢大夫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太太可真够蠢的,得罪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对她有啥好处?
她最好祈祷,柯家人这辈子都别生病,生病也别求到卢大夫的门上。
卢大夫收了银两,有些心痛地上的柯大丫,还是补了一句:“这丫头脑袋受到重创,还需要开几服药喝着……”
话还没说完,柯老太不干了,指着卢大夫让他滚出去,柯家不需要大夫。
柯悠然则看着柯老头:“爷爷!您要让十里八村,指着您的脊梁骨骂您苛待孙女吗?孙女伤着了,连药都舍不得买?”
柯老头被沈里正和所有乡亲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柯广甜,一把拽过骂街的柯老太,在她耳边悄声道:
“娘,这柯大丫伤得太重,医药费可是一大笔银子,把他们家分出去过,咱可不能替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
柯老太犹豫:“这二丫长大了,过几年就能嫁人了,娘还指望收她的聘礼银子呢!”
柯广甜不屑道:“娘,你是她们奶奶,就算分出去了,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活还得干,又不用出医药费,等二丫到了年龄,你就把她嫁出去,聘礼照收不误,大哥大嫂哪个敢和你掉歪,还不是你说了算?”
柯老太一想,是这个理,不由得嘴角上扬,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一旁的柯老头离柯广甜最近,也听到她出的主意,眼眸瞬时一亮。
正好沈里正在这儿,柯老头转身向沈里正抱拳行礼道:
“里正叔,我今年六十有三,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我大儿一家五张嘴,大丫如今又伤着,委实负担不起,今日您在,不如把各位族老请来,让他们一家分出去吧!”
柯悠然眼眸一亮,分家?分家好啊!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分出去呢!这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柯老太那个心花怒放啊!没想到自家老头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她正愁怎么和老头说这事儿呢!老头自己就提了。
村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有些热心的,还没等沈里正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院外传来好几个人的吆喝声:“快让让!大家让让,族老们来了!”
所有人循声望去,沈、柯两族的族长,以及有名望的族老都来了,阵营那叫一个齐整。
柯老头忙将所有人迎到了自家堂屋,按身份、辈分高低依次落座。
沈里正自然而然坐在了最上首。
大家坐定,柯老头吆喝着柯老太给沈里正、族长和各个族老,用茶叶沫子泡了茶。
庄户人家,能用茶叶沫子招待客人已经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家了,普通人家招待客人,也就只有一碗清水而已。
就这些茶叶沫子,平日里,柯老太可是拿捏得死死的,决计不会让其他人碰触分毫。
就是今天日子特殊,她也是自己泡茶,没有让任何人动这些茶叶沫。
今日分家,因只需要把柯家大房——傻爹一家五口分出去,所以住在县里的柯老二家、柯老四家不用在场。
在隔壁村干活的柯老三一家也没人去请。
只有热心的村民,把天不亮上山打柴的傻爹给找了回来。
进入堂屋后,他往角落里一蹲,眸光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妻子,好像这样才能找到主心骨般。
柯悠然也在母亲和两个妹妹的搀扶下来到堂屋门口,找了个小凳子靠墙坐着。
没办法啊!谁让女子地位低下呢!堂屋可不是女子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
见那又高又壮,五官精致的傻大个一脸懵懂样,柯悠然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傻爹立不起来,女子又没话语权,物质决定生活,这可是关键时刻。
分家啊!要是什么都没分到,他们一家全部去喝西北风吗?
柯悠然回忆原主的记忆,上一世,柯家大房是春耕后才被分了家,柯老头和柯老太把这家人的劳动力榨了个一干二净。
看来自己的到来,无形中还是改变了这一家人的时间轴。
前世,柯家大房只分到柯家老宅和老宅旁种草都长不出来的两亩沙地。
老宅在山脚下,围墙低矮,被分家半年后,狼群下山,冲进柯家,叼走了柯三丫那个机灵的小丫头。
柯母受不了刺激,直接疯了,与傻爹在当年冬天双双冻死在了家里。
柯二丫被奶奶柯老太以三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之后杳无音信……
至此,柯家只剩下嫁入段家的柯大丫……
柯家大房这样的命运太过悲惨,既然她柯悠然来了,就不允许重蹈覆辙,让这样的悲惨命运重演。
只是,不知今日能分到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段家五口人也找了个地方看着,没有离去。
今日这事因他们家而起,柯大丫还伤着,多少都有他们家的责任,怎么样也要看看结果再说。
沈里正呷了一口茶,看看蹲在一边,完全不在状态的傻爹,以及门外相互依偎,黑瘦得如干柴的母女四人,同情地摇了摇头。
然后看向柯老头问:
“现在族老们都在场,柯铁根,你这家要怎么个分法?”
柯老头低头,做沉思状,良久后开口道:
“我们家有田土三十五亩,家里男丁太多分不过来,就把河东面的两亩沙地给老大吧!
新屋也不宽敞,如今都是住满的,老大家是个绝户,家里没有男丁,让他们从这边新屋搬出去。
把河东面的老宅分给他们!”
沈里正:“……”
两族族长:“……”
各位族老:“……”
在场众人:“……”
是那个梦里梦到的超市,之前以为是梦,可现在她并没有睡着,超市就真真实实在她眼前的。
柯悠然还有些不敢相信,在超市中随意拿了一颗糖,没想到,藏在被子里的手中,正好就握着一颗糖。
然后她又把糖放回去,手中的糖消失不见,如此反复多次!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哈哈哈!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哈哈哈!难道这就是女主光环,穿越中的金手指吗?
这个惊喜来得猝不及防,真是太开心了有木有?
当即,柯悠然也不想躺着了,她睁开眼睛,撑着身子离开段雷霆的怀抱,从他身上爬到床外侧,下地穿鞋,动作一气呵成。
段雷霆不解地问:“你做什么去?受了伤,为何不躺着?”
柯悠然微笑道:“喝了药好多了,我爹痴傻,娘亲软弱,妹妹还小,家里翻修老宅,我得去看看。”
说着就要出门,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要不要让大哥或二哥来陪你?”
段三郎摇头,眼神看向自己腿有些黯然:“不用,我自己能行,你自己小心些,若是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来。”
“嗯!”柯悠然答应着,转身出门,虽然外面很冷,但是有人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是,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段雷霆看着娇小的人颤抖着迎向寒风,想起她硕大而明亮的眼睛,以及那一抹温柔浅笑,再看看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些事情,应该是由他这个做夫君的去办,而不是让一个弱女子独立面对。
娶了她,就应该当起这个家,怎能让自己的夫人奔波?
段雷霆胸中郁结,握紧双拳,紧咬牙关,闭上双眼,仰靠在床沿,挫败至极。
柯悠然刚出屋,迎面撞上从厨房里出来抱柴禾的段二嫂白氏。
一张鹅蛋脸精致乖巧,可能是一路逃荒,皮肤有些粗糙,但也难掩她美丽的面容。
见柯悠然从屋内出来,难免担忧地问:“三郎媳妇,你怎么出来了?伤这么重,快回屋里躺着去。”
柯悠然看着眼前关心她的女子一时有些怔愣,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段家二郎身中奇毒,一个月后毒性发作,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变卖身上仅存的祖传玉镯,前往县城买药。
遭遇恶霸拦路,当即失去清白,拖着一具残破的身子把药送了回来。
最后,无颜面对自己相公,不堪受辱,自缢而亡。
段二郎心如刀割,抱着段二嫂的尸体死活不愿意喝药,最后毒发而亡。
柯悠然记得,段二郎压制毒性,需要三百年份的黄精和五百年份的铁皮石斛,县城医馆正好有药。
但是,价格高昂,段二嫂变卖祖传玉镯也只得了一点点而已。
见柯悠然不说话,看着她傻愣愣的站着,段二嫂拍了拍自己额头,不好意思道:
“看我,今早你没敬婆婆茶,还不认识我,我是段二郎的妻子,你叫我一声二嫂便好。”
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刺绣精美的荷包塞到柯悠然手中:“这是二嫂给你的见面礼,祝你和三郎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柯悠然看着手中精致的荷包,胸中划过一股暖流,这是她前世今生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深呼吸,握紧手中荷包,看来挣钱之事要抓紧了,不能让段二嫂去县城冒险,要在一个月内把药弄到手。
“谢谢二嫂,我没事,去老宅看看,稍后回来。”
说完,抬步走出段家,她并没有往老宅方向去,有沈族长盯着,她很放心。
原主上一世的记忆中,沈族长是十里八村难得的刚正不阿的好族长。
所以,她直接往大青山方向而去,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这个随身携带的金手指。
二月初的天气,远处的大青山上还覆盖着没有融化的白雪。
柯悠然走了好远,确定附近不会有人来,且没有狼群、野猪等凶猛动物的粪便。
说明这个地方是相对安全的。
她尝试本体进入超市,结果实验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但是她的意念能随意支配超市里的东西,也能将外界物品移入超市。
她很开心,这样已经很好了,她真的不贪心。
柯悠然想着,既然这里没人,不如做点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她这个身体太瘦了需要多吃些才能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此瘦弱,风一吹就倒啥也做不了。
段家厨房她也不方便使用,若是让段母发现,厨房里面突然多出很多这个时代没有的调料,该如何解释?
这里没人,正好可以自由发挥,就当做自己在古代的第一次野炊了。
柯悠然从冰柜中取出五只宰杀好的速冻鸡,撕开真空包装袋。
毕竟需要调理的不光是她,还有柯家一家,和段家一家,本来她担心五只鸡不够的。
后来想想,这两家人生活清贫,肚子里油水太少,一下子补太过,容易吃坏肠胃,所以只取了五只鸡。
取出配比好的葱姜蒜调料盘,以及各种香料包,按比例在鸡肚子里填充好。
架起五个火堆和简易烤架,把鸡放在烤架上。
开了两瓶高度白酒,淋在柴禾上,用打火机点燃,轰一下,火焰在白酒的助燃下一窜老高……
若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会骂她败家,这可是几百块一瓶的白酒啊,居然用来生火?
柯悠然倒是不在意,毕竟她又不会喝酒,几瓶白酒而已,超市的货架上实在太多,而且她用的也是货架上最便宜的那种,用两瓶根本不算什么。
有白酒助燃,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柯悠然将空酒瓶,拆开的真空包装袋全部扔进超市垃圾箱内,可不能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留在这里污染环境。
再说了,被人发现这些东西也不太好。
除了鸡肚子中填充进去的葱姜蒜、香料等,柯悠然还在鸡身上不停地刷着花生油,烧烤汁等。
不多时,烤鸡就滋啦滋啦冒起了油光,为了调和味道,她还加了一些料酒,那香味别提了……
弥漫在整个林子的空气中,不一会儿已经香飘十里……
“丫头,你这烤鸡什么时候可以吃啊?”
“对啊!丫头,老头我闻到一股纯正的酒味,这酒呢?你藏起来了吧?”
嗯?啥情况?
俩老头也真是的,今日刚认识,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这不是给她挖个坑吗?
有这么坑徒儿的师父吗?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难受,她必须与俩老头约法三章,别让俩老头把她的底给漏了。
想了想柯悠然道:“两位师父,要吃我做的美食,品我给的美酒,就必须给徒儿我背个锅:
第一,我做的所有美食的食材都是您二老提供的;
第二,你们喝的美酒,都是你们自己带来的;
第三,每天提供给你们的酒只有今日你们喝的这么多,再多我也拿不出来;
第四,不管我做什么,不许强加干涉;
第五,我买东西的所有银两都是你们给我的。
暂且就这么多,今后若有其他问题,咱们再行约定如何?”
俩老头点头,只要能吃到美食,喝上美酒,怎样都行。
至于,美酒每天只有一小瓶,俩人也没啥好说的,毕竟这么美味的酒,一喝就不是凡品。
看这丫头穿着单薄嫁衣,一双草鞋,脚都冻得通红,就知道家境一定不好。
每天能提供一瓶那样的酒已经很不错了,他们还以为这丫头最多也只能再拿出一两瓶来呢!
见俩老头这么乖,柯悠然咧出一个大大的笑道:“二位师父帮徒儿我一个忙呗!”
俩人忙不迭点头,为了他们的五脏庙,必须听乖徒儿的,刚才中午吃的烤鸡,不知晚餐能吃到什么好吃的,好期待呢!
柯悠然有些郁闷道:“我相公上山打猎摔断了腿,爹爹儿时摔伤了头,成了傻子,请医圣师父下山给他们俩看看,可好?”
毒尊不干了:“丫头,你只找殷老头帮忙,感情我这个毒尊就没事可做了?这不公平啊!”
悠然摸摸鼻子:“我还没说完呢!我相公的二哥身中奇毒,也请您老看看呗!”
“为何,我只看一个人,殷老头看两个,不公平!”毒尊气得跺脚,摩拳擦掌想找医圣干架。
悠然眼珠滴溜溜一转:“二位师父,我还要去县城买食材,晚上填饱您二位的五脏庙呢!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可都是您二位的,要是去不了县城,买不了食材,你们知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吧?”
“对对对!走走走!下山!”
俩老头迫不及待,一人挽起柯悠然一只胳膊,健步如飞往山下而去。
柯悠然只觉身体一轻,双脚脱离地面,完全被俩老头提着走。
没多大会儿,俩老头根据柯悠然的指挥进了段家的门。
段母和段家大哥、三哥见这架势,如临大敌。
俩老头进入段家,如进入自家小院,自来熟得很,放开柯悠然的手臂,就分头行动。
毒尊冲上前,一把抓起段大哥和段二哥的脉搏:“哎呀呀!老头子我还说丫头不公平呢,只让我治疗一个中毒之人,这不是有两个呢吗?小丫头片子,小气吧啦的!”
小气吧啦的柯悠然:“……”
段大郎也中毒了?原主不知道啊!她也不是大夫,看不出来啊!
医圣则是寻着药味,直直冲进了段三郎的房间……
段母:“……”
段家两个嫂子:“……”
啥情况?哪里来的两个疯老头?
柯悠然扶额,一阵无语,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娘,两位嫂嫂别担心,这位是毒尊,进屋那位是医圣。他二人非要收我为徒,这不,听说家里有病人,二话不说就来看病解毒,实在太热情了哈!呵呵!”
两位嫂嫂一左一右扶着段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二位的大名她们可是如雷贯耳,就是皇室中人想请他们治病、解毒都要看二位心情。
有些人一掷千金,去医门,毒门跪求多日,虔诚无比请求二老出山,皆遭到各种拒绝。
甚至听说,凌王上门求医,被人抬着扔出老远,也不敢得罪医门。
他们这种落魄逃荒来的,能请动这二位?
还有,她们听到什么?俩人非要收柯悠然为徒?
这俩人是假的吧?
看这柯悠然小,没见过世面,好糊弄?来骗银子的?
还不待段母和两个嫂嫂想通,毒尊放开段大郎和段二郎的手,抚着山羊胡道:
“丫头,这二人一个中了蚀骨毒,全身瘫软使不上力气,运动太多就会带喘,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症状,但是每半年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如万蚁啃咬般痒痛难耐,生不如死;
另一人,中了噬心蛊毒,虽然前期用药物和封穴的手法抑制蛊毒发作,但是,如今蛊虫已经开始往心口位置而去,也就这个把月的寿命了。”
段母、段大郎二郎、两个嫂嫂皆目瞪口呆。
太正确了,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是毒尊本人?
可是看他穿着,破破烂烂!
哎!不对!等等,段母眯起大大的丹凤眼,仔细打量老头身上的穿着。
突然大喜过望,咚一下跪在毒尊面前,恳切道:“求您老救救民妇的两个儿子,有什么要求您老提,能办的民妇砸锅卖铁也会办到。”
两个嫂嫂见段母跪下,也是一脸喜色,慌忙跪在段母身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怕惹恼了毒尊他老人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段大郎和段二郎则是没从毒尊叙述的中毒症状中缓过神来……
毒尊不理会段母他们,狗腿地跑到柯悠然身边,矮下身子,靠近她一副求表扬的小猫样,微笑道:
“丫头,师父我厉害吗?比那医圣强多了是不?”
柯悠然摸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了好半晌才道:“病症瞧出来有多难,把毒解了才是这个!”
说着抬起右手,在毒尊面前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有何难,不出三日,定将他们身体中的毒素清除干净,丫头可别忘了犒劳你师父我啊!”
见柯悠然点头,毒尊开心地哈哈大笑着,挥着手:“还跪着做什么,走走走!进屋解毒去,老夫还等着早些开饭呢!哈哈哈哈!”
段家众人瞬间大喜过望。
段大哥、段二哥被两个嫂嫂扶着,追在毒尊身后进了段大哥的屋子。
段母落后一步,目露感激地回眼深深注视了一眼站在院子中的那抹红。
虽然瘦弱,但是腰板挺得笔直,许是太瘦的缘故,越发显得那双大大的眼睛耀若繁星,璀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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