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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宠养女,皇叔撑腰,不原谅纪昭萧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法袍是用天蚕丝加黄金和白银线织就,在天光下金灿灿,银闪闪。
头发也重新绾过,发顶戴着的是信众们献的黄金翡翠和各种宝石做的冠。
老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红了眼眶:“昭儿是个福泽深厚的人。”
因这一插曲,刚才她献的头香,献得心安理得,位置还排在皇亲国戚之前。
纪昭:“祖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从手腕上脱下一串佛珠给老夫人戴上,悄悄道。
“这是普善大师给孙女的佛珠。”
老夫人浑身一震。
普善大师!
那可是源广寺中深藏不露的得道高僧。
据闻他在西域寻佛法时,曾一句佛歇让西域两个小国立刻停止战事。极少人能见到他的真容。他常年闭关参悟佛法,闭门不出。
皇帝每年一次召他进宫宣讲佛法,他才出关。
除了参悟佛法外,普善大师也时常化妆成云游僧人,扶贫济困,广行善事。
至今民间不少有关他的神奇传说。
老夫人激动:“你见到了普善大师?”
纪昭摇了摇头:“没。普善大师让人送了这串佛珠,说我是有佛缘之人。”
对此,她也感到奇怪。
前世她听说过普善大师,但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因果交集。
她深信这等高人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特别是他让僧人带了一句佛歇给她。
令她心中惴惴。
老夫人没察觉她的异样,激动万分:“好,好,普善大师发话了。说你与佛有缘一定是真的。”
大夫人神色复杂盯着焕然一新的纪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好,不错。昭儿果然长大了,越发让母亲看不懂了。”
纪昭迎上她怨毒的目光,佯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姿态谦卑:“女儿无论怎么变,也是母亲的女儿。”
大夫人招手:“你让我瞧瞧。”
纪昭微微一笑,坦然走到大夫人秦氏面前。
大夫人伸出手抚向她的脸。
有那么一刻,她多想狠狠扇下巴掌,撕扯掉眼前这和自己五分像的面具。
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摸上了纪昭柔顺乌黑的头发:“昭儿你头上抹了什么香?是不是这香味招来了蝴蝶?”
话落老夫人脸色变了,轻声呵斥:“你胡说什么?这是佛主显灵,哪是什么香?”
大夫人心一横,故作不解:“那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蝴蝶不飞到别人的头上,怎么偏偏在昭儿的头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纪家女眷们都听见了。
旁边其他府的女眷们也听到了。
无数狐疑的目光看来,盯在纪昭的脸上。
纪昭感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心里那一点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彻底冰封。
母亲还真的是和前世一样,巴不得让她死。
纪昭佯装不安:“母亲,你说的我不明白。女儿没弄什么香。”
老夫人看见别家女眷朝着这边围拢过来,急了:“你糊涂了,这话怎么能在这儿说?”
她是打心眼相信自己的嫡亲大孙女是有佛缘的,就算是弄虚作假,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质疑。
因为质疑了后,纪家丢脸事小,纪昭的名声就毁了。
大夫人却故意装作没听懂老夫人的话。
她委屈道:“婆母,佛主面前是一定不能撒谎,更不能弄虚作假。”
“昭儿若是真的有佛缘也就罢了,就怕是做了不入流的手段得来的。会遭受因果反噬的。”
老夫人犹豫了。
老夫人是虔诚的佛信徒。
她怕有因果反噬。
纪老夫人笑得脸上皱纹宛若菊花盛开。
活了一辈子,就数今天她这老太婆脸上最有光彩。
今日这些事,足够让她在一众命妇中讲上好几年,以后更是别家的座上宾。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一切荣耀都是亲亲嫡孙女给的。
纪昭陪在她身边,含笑晏晏,落落大方。
前世,蝴蝶打转的奇事发生在白沁雪头上。
受邀享用斋饭的是她和大夫人。
纪昭则因伤没痊愈,体力不支昏倒,被大夫人借故斥责早早被送回了纪府。
等大夫人和白沁雪满脸红光,风光无限回府后,纪昭才知道白沁雪被庞贵妃看重,不但席上大大夸奖,更是赏赐不少东西。
而且她们暗中拿了她的奇楠佛珠还结交了郭国夫人。
可谓,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一步登天。
可不是吗?
白沁雪顶着纪侯府养女身份,本质上依旧是不入流乡绅的女儿。要不是发生了这么个奇事,就算再花重金给自己刷声望依旧无法攀附高门。
而今生事情轨迹发生变化。
这份荣耀落在了纪昭的头上,而她该享用这一切。
……
纪昭身边坐的是郭国夫人。
她性子爽利,询问纪昭关于香料问题。
纪昭答一半藏一半。
拿出做好的佛珠笑道:“小女不太懂得调香,不过听闻郭国夫人喜爱香料。”
“正好皇后娘娘赐了一块奇楠沉香,小女前些日子做成佛珠。正愁没识货的人,要不给夫人掌掌眼?”
她说着奉上准备好的精美盒子。
郭国夫人眼睛一亮,忙不迭接过。
她爱不释手摩挲佛珠,不停夸赞起来。
纪昭顺水推舟:“小女与郭国夫人一见如故。借花献佛,这佛珠就赠给夫人吧。”
郭国夫人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皇后娘娘赐你的。这可是珍贵的药材,你留着有用。”
纪昭含笑道:“小女自己留着一小块,足够用了。”
“这小小礼物就当刚才郭国夫人帮忙澄清清白的谢礼。”
郭国夫人心里明白了纪昭的意思。
她含笑收了:“与纪家大小姐一见如故,你这忘年交,我交定了。”
庞贵妃走来,含笑道:“郭国夫人怎么不去上座?与纪姑娘聊什么呢?”
郭国夫人笑道:“我这不是蹭蹭佛缘吗?与纪家小姐相谈甚欢,快引为知己了。”
庞贵妃似笑非笑:“纪家大小姐有勇有谋,又如今得了佛缘。前途不可限量。”
纪昭谦虚:“贵妃娘娘谬赞。”
庞贵妃挥了挥手,身后有内侍捧着一个朱漆盘。
她掀开上面的红绸,笑道:“这些是本宫给纪姑娘的小小见面礼。”
纪昭看去,金银玉石铺满漆盘,还有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小太监手上捧着一份礼单。
应该后续还有衣衫布匹香囊帕子等等。
出手就这么大方,果然是宠妃。
纪昭跪下谢恩,眼神露出适合这个年纪的得意与羞涩。
庞贵妃满意点头:“是个懂规矩的姑娘。”
她握住纪昭的手,上上下下打量。
“今年几岁了?”
“十八虚了。”
庞贵妃点头:“年纪大了点,不过正好。”
她笑得意味深长。
“以后进宫可来永福宫与本宫说说话。”
休憩时,纪昭依信中的指示到了寺后的一处小院子。
小院很雅致,青松为墙,白石铺地,正中是一株长得十分葱翠的菩提树。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在此地清修,一进去心便静了下来。
纪昭话落,三人沉默。
她知道她们三人还在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没事,让她们慢慢想清楚。
前世她们三人为了护她结局凄惨。
今生就让她提前提点她们,免得又招来无妄之灾。
……
西正院。
大夫人正用水煮蛋滚脸。
昨夜哭太久,脸肿。
她最是珍重这张脸,平日下了死功夫保养,这才能到了四十出头还犹如二十几般明艳美丽。
只是最近她发现愈发憔悴,白发都长出几根。
被气的。
白沁雪捧了一碗汤药进来,奉上。
大夫人一见到她便叹气:“怎么办才好。这天大的机缘都被她抢走了。”
白沁雪道:“也许大姐姐是有机缘的。左右是我没那个命。”
大夫人最听不得她这么说,搂住她安慰:“你放心,还有机会。”
白沁雪垂下眼帘。
纪昭回府至今不过短短十余日,退婚、夺院子,惩治二哥和佛诞显灵,桩桩件件手段干净利索,兵不血刃地重新站在高位。
她被衬得越发落魄。
白沁雪:“母亲,也许我们得换个法子。”
大夫人皱眉:“还有什么法子?”
白沁雪:“也许我们都低估了大姐姐,她不蠢,还很有心机。先前我们都太过急躁,所以才会到了如今地步。”
“如今大姐姐已起了势,我们不能再触她锋芒。”
大夫人冷静下来。
“你当如何?”
白沁雪:“三十六计翻翻,总是有法子的。”
大夫人缓缓点头:“你说的是,我该去向侯爷请罪。这些日子他都去了二姨娘的院子。我瞧着那狐媚子有点忘乎所以了。”
她咬牙。
白沁雪:“侯府如今还在母亲掌握中,千万不容有失。”
第二日,大夫人就去书房给纪世德请罪。言语恳切,凄凄惨惨。
纪世德虽还在震怒中,却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当夜,纪昭就听说父亲被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请去了西正院歇息。
她笑。
母亲秦氏并不爱父亲,甚至可以说是厌憎。
自从生下老三纪蕴后,借口自己体弱不能生育,早就不和纪世德同房了。
后面那两房姨娘都是秦氏亲自抬进府的。
表面上彰显自己贤德大妇的姿态,实则是不愿让纪世德沾染了自己身子。
只可怜纪世德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娶到了一位善解人意的娇妻,平日更是她要风就给风,要雨就得雨地宠着。
宠久了,让秦氏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如今看来,秦氏还是很聪明的,一时失败了还知道从根子上挽回。
她只要牢牢笼络住纪世德,地位就不会倒。
而她,终究是要外嫁的女儿。
……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
皇后在腊月十四就下了口谕,让纪昭进宫,吃汤圆领赏赐。
因还在正月里,纪昭让晚秋拿出颜色鲜艳点的冬衣。
晚秋找了一阵子,只找出两件素得快看不出纹样的冬衣。
明日就要进宫了,衣服却没准备好。
小姑娘急的都快哭了。
“小姐回来十几日了,府上的冬衣还迟迟不给。过年穿旧衣就算了,十五还是这么旧。”
“这怎么见皇后娘娘呢?”
纪昭笑了笑,安慰道:“傻丫头,里面穿一件夹袄就能撑门面了。”
晚秋赶紧去翻秋季衣衫的柜子,勉强拿出一件苏芳色长卦裙。围上了白貂毛做的领子,看着像模像样。
忽的,白沁雪来了。
她手中捧着一堆首饰头面,面色惭愧。
“妹妹前来请罪。”
纪昭明眸一转,似笑非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回到了紫棠院。
纪昭静静站在那棵郁郁葱葱的海棠树下。
年刚过,海棠还未盛开,枝叶已长得十分繁茂。想必春日便能一树繁花,一如她重生之路。
前世她得回紫棠院后,阖府上下对她多有怨怼。
祖母伤心她不懂事不听劝。父母越发厌憎她,下人们也议论纷纷。
此事成她恃宠而骄,刁蛮任性的佐证,时常被人提起讥讽。
可如今不一样。
祖母那边派人送来了不少被褥,甚至还将舍不得用的鹅绒被拿了出来。管家嬷嬷与丫鬟下人们捧着家什物件,态度恭敬。
直言大小姐回头要是缺了什么报上去便是,又怕她冷,拿了一筐银丝炭来。
纪昭一一收下,让晚意拿了准备好的香囊,一人一个送了。
下人们十分惊喜。
纪昭对丫鬟们吩咐道:“晚意管私库和账册,晚秋管院子每个人的份例与采备。奶娘统管院中二等以下丫鬟日常当值。”
她又吩咐奶娘:“报给府中说要添两个粗使丫鬟和婆子,只要老实的。”
奶娘文氏眼睛亮了。
如今大小姐沉稳有度,令人拿不到半点错处。
她高兴。
纪昭清点体己,发现除了皇后这次赐下的金银外,余钱寥寥。
真穷。
相比白沁雪,她这纪家大小姐委实穷得有点可笑。
前世回府后,府中几乎已经忘了还有一位救了圣驾的大小姐,只知“知书达理,聪慧稳重”的纪二小姐。
她从前不懂银钱能买人心,是死后枯坐在虚妄台看了好多年才明白自己输在哪儿。
钱和人脉。
白沁雪自称出身乡下。可来了纪府后处处出手阔绰,上至祖母下至门房下人都打点得十分妥帖。
原因无他,秦氏给的。
白沁雪利用侯府的钱和人脉,一边将自己包装成“京城贵女才情无双”,一边又踩着纪昭当垫脚石,以图高嫁。
纪昭如今要赢,首先必须有钱。
可钱又从哪儿来?
总不能大风刮来的吧?
……
提到银钱,很快就有一桩好事。
梁家来退婚,之前部分被扣了的聘礼不能要回,还得送上厚礼赔罪。
原因无他——纪世德去申了功劳,皇帝过几日就会下旨嘉奖。
梁家越发得罪不起纪家。
结不成姻亲,又要赔礼,真当是应了俗话说的那一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府前来退亲,来的是梁毅和一位族中长老和太奶。
梁母脑子太过拎不清,梁家实在是不敢把她再放出来。
祖母那边唤纪昭过去。
纪昭过去时,满堂都是府中内眷和梁家一位慈眉善目的太奶奶。
祖母见她来了,招手:“昭儿,过来与祖母坐一起。”
纪昭乖巧应了一声,款款上前见礼,然后端坐。
梁家太奶奶见她举止端庄,低眉顺眼,只觉得又可怜又可惜。
她说了一番场面话,然后对纪老夫人道:“是我侄孙不争气,没福气娶纪姑娘。府中又配了一份厚礼给她。”
她说着让人呈上。
礼物除了金银几百两外,还有一柄胭脂红的玉如意,两枝金簪,最耀眼的是一斛指头大小,圆润莹白的南海珍珠。
果然是厚礼。
珍珠光芒令见了世面的纪府内眷们都面露惊讶。
这斛珍珠虽比不上贡品那么大,但也是难得的珍品了。
纪老夫人道:“礼太重了。这斛珠不能要。”
梁家太奶奶恳切道:“不重,纪家与梁家是世交,本应是相互扶持。如今出了岔子,终归是我梁家门风不正,耽误了纪姑娘。”
“老姐妹要是不收,我这张老脸就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梁家之所以送这么重的厚礼,全是因为梁母没脑子闹腾。不然退个婚也不至于送这么一斛名贵的珍珠。
梁家罪了纪家,想修复关系自然是要下大手笔。
祖母点了点头,眉间舒畅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还对梁家各种怨怼,如今看梁家这么会做人情,怨怼都散了。
秦氏突然道:“梁家奶奶言重了,是昭儿福薄。梁毅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昭儿品行顽劣,又没有大家闺秀的贞静贤惠,梁毅不喜欢她也是正常。”
“这些礼您就收回去吧。”
她说完,梁家太奶奶脸色微变。
祖母看了秦氏一眼,轻咳一声:“我知道你心疼女儿才说这话。姻缘天定,机缘不够凑不到一起也是无奈。两个都是好孩子,各自前程都很好。”
梁家太奶奶脸色稍稍缓和。
纪昭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母亲秦氏。
当众贬低她,这不稀奇了。
前世,她被梁家退婚。母亲秦氏就当众将她贬损得一文不值,搞得梁家人原本有愧疚心,听了秦氏贬损后只觉得这婚退的真不错。
生母都这般嫌弃,那一定是品行有问题了。
又传扬出去,以讹传讹,自己名声才彻底毁了。
如今,母亲秦氏又这么发作,在梁家人耳中听来却是反讽。
讽刺他梁家高攀不起纪家,不接受赔礼。
要不是祖母打了个圆场,不好收场。
秦氏被提醒了这才发现自己说的不妥,让梁家没脸。
她习惯将自己女儿贬损得一文不值,说话有点顺嘴了。
没看清场合。
她换了笑脸,对纪昭道:“还不快谢谢梁家太奶夫人?”
谢?
被退婚还得谢?
谢梁家不娶之恩?
纪昭看向祖母,一语不发。
祖母冷冷瞧了一眼秦氏:“大儿媳,婚姻大事小辈能做什么主?你要是觉得该谢,你去谢。”
秦氏难堪,不说话了。
梁家太奶奶轻轻摇了摇头:纪昭是个好姑娘,就是这生母一言难尽。
听说这几年秦氏将一个养女捧到了心尖尖上,每逢出门都带着养女四处招摇买名声。
要不是她这么做,自己优秀的侄孙怎么会被那养女迷惑?
想着,梁家太奶奶对秦氏越发厌恶。
两家长辈说话。
众人退了。
紫棠院。
秦氏看着满满登登的赔礼,对纪昭笑道:“你也算是因祸得福。梁家知礼数,你以后不要怨怼。”
纪昭笑了笑:“是。”
秦氏语重心长道:“你还未出阁,这些厚礼娘替你攒着,以后当做你的嫁妆。”
她说着吩咐下人:“都搬到库房去,别摆在这里乱糟糟的。”
陈嬷嬷使唤人要搬,纪昭不动声色挡住。
“娘,这些东西是梁家单给我的赔罪礼,入公库不好吧?”
秦氏脸色变了:“昭儿,你是什么意思?先前皇后赐你的赏你都自己收了。现如今梁家的赔罪礼你也要收?你还没出阁,是想与府中分家不成?”
她讥讽:“就没听过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么贪财。昭儿,你过分了。”
白沁雪眼泪簌簌落下。
不得不说,白沁雪甚美。
连哭起来都好看,眼泪大颗大颗如珍珠串似的滚下来。泪水滑过粉白的脸颊,宛若破碎的白莲花。
秦氏见她这么哭,心疼极了,抱着她也哭了起来。
“婆母,老爷,可怜沁雪从小没了娘,如今继母还苛待她。”
“她对我又有恩,我实在是不忍心将她赶走。”
秦氏说完,又埋怨白沁雪:“你个傻孩子,你被梁家那小子利用了去。他从你这边得了消息转头就去抢了军功。你是无辜的呀。”
白沁雪立刻哭道:“是我蠢了。我待梁家哥哥如亲哥儿似的。我真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她边哭边偷瞧纪昭,忐忑。
纪昭站在祖母身边,脸上笑意淡淡的,看不出半点喜怒。
秦氏心肝宝贝地安慰白沁雪。
纪昭瞧着母亲秦氏紧紧搂着白沁雪,当真是比亲母女还亲。
若是前世,她看了又要发疯吃醋。
可现在对冥府游荡了十几年孤魂野鬼的纪昭来说,这点不甘不再算什么。
因为两人本就是亲的。
堂上众人脸色异样,祖母狐疑在两人脸上打量。
终于,纪父松了口:“罢了,以后和梁家别来往了。”
秦氏道:“闹成这般,也没法做亲家了。”
她说这话时盯着纪昭,似等她发作。
纪昭微微一笑:“但凭父母做主,女儿没什么意见。”
秦氏见她如此淡然,有些失望,也有些不适应。
她忍不住刺激:“昭儿,你看你大好的姻缘都没了。也该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对?”
纪昭点头:“母亲教训得是。一切总是女儿的错。不该回京。”
“既然姻缘如此好,沁雪表妹不是还没婚配吗?这大好姻缘给她便是。算是当做女儿赔罪。”
此话一出,秦氏脸上惊怒。
白沁雪变了脸色。
祖母对秦氏怒道:“你就是这么当亲娘的?女儿被别人家上门指着鼻子骂,你不去出气,反而让昭儿反省?”
“她错就错在撞见了梁毅和沁雪有了私情吧?”
白沁雪满脸通红,一副羞愤要死的样子。
秦氏楚楚可怜看向纪父。
没想到一向偏袒她的夫君,冷冷道:“母亲教训正理。夫人,后院你该管严点。府中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女孩子呢。”
“这次就算了,不追究。若有下次……”
纪父虎目冷冷瞥了一眼白沁雪,多了嫌恶。
……
与梁家的退婚便定了下来。
顺利无比。
前世纪昭回府不久,梁毅就正式来退婚。
自己大吵大闹,还提了剑差点刺伤白沁雪。母亲秦氏一番添油加醋,父亲怒提了马鞭子抽了她二十下。
她本就伤了元气,被这一打更是伤得起不了床。
祖母前来劝解让她忍耐,她又与祖母大吵一顿,气得祖母吐血。
从此府中唯二向着她的老人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人替她出头说话。
如今她提前回府。
阴差阳错下,没脑子的梁毅又急吼吼威胁退婚。
在她三言两语下,攻守易型。
没理的是梁家,没脸的是白沁雪。而她轻轻松松将自己从这摊子烂事摘了出去,还得了端庄贤惠好名声。
……
夜里,纪世德与秦氏说话。
纪世德道:“梁家的送了不少重礼,梁毅答应这事由我写了奏折向圣上申功。我这才答应不追究他擅自剿匪的事。”
秦氏点了点头:“也该如此。”
纪世德又道:“我打算不还他们梁家的一部分聘礼,想必他们是会答应的。”
“这事你去与梁家摊开了说清楚,要写个文书为证。”
秦氏又点头。
纪世德极其贪财,趁机坑梁家一笔是意料之中。
他又道:“对了,昭儿也回来了,让白沁雪赶紧挪院子。”
秦氏十分不愿:“不行,沁雪要是让了,岂不是阖府都觉得她做错了事心虚让出来?”
纪世德皱眉:“难道她没做错事?”
秦氏哑口无言。
又拿了白沁雪救了自己一命说事。
纪世德冷哼:“你就偏心吧。也不知道你看中她什么?竟比对昭儿还好。”
秦氏落了泪:“老爷忘了我们落掉的那一胎吗?大夫说是女儿……”
“我拢共生了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命苦的没出世的。”
“昭儿完全不像我。沁雪才与我长得像,才华与性情更是与我酷似,我就觉得她就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纪世德最受不了娇妻的眼泪,只能哄着不提这事。
……
翌日,纪昭进宫拜见皇后。
上次回京途中,皇后给了她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皇后见到纪昭,十分高兴,仔细询问她回府习不习惯。
纪昭都说好。
皇后忽然问:“昭儿今年几岁了?”
纪昭:“今年虚十八了。”
皇后笑吟吟握住她的手,对黄尚宫道:“这些日子赶紧把京城中适龄的世家子弟都收一收画像,给纪姑娘挑挑。”
纪昭脸红。
皇后见她害羞,道:“你放心,本宫去求皇上与你挑位好夫婿。到时候赐婚圣旨下,风光极了。”
纪昭忍不住看了皇后一眼。
她有理由怀疑皇后已经知道梁家与纪家退婚的消息。
纪家不是京中权贵世家,按道理消息是决计传不到皇后耳边。
唯一缘由便是——皇后要为她撑腰。
想通这点,纪昭对皇后便多了几分孺慕之情。
前世皇后几次让黄尚宫传话让她进宫说话亲近,都被母亲秦氏挡了。要么就是让白沁雪代替她进宫。
以至于她最后得了癔症,皇后也无法帮她。
皇后今年四十出头,与母亲秦氏差不多年纪,膝下有一子一女。
大公主与五皇子。
大公主今年十四,五皇子尚幼,今年五岁。
说了一阵子话,内侍前来:“睿亲王殿下来了。”
皇后笑了笑:“最近要翻修裕华宫侧殿,皇上让十四皇叔监工。皇叔做事严谨,时常过来让本宫看看图纸。”
纪昭心中一动。
裕华宫?
按着前世这个时候,裕华宫应该快建好了只剩下收尾。
思附间,外头传来“笃笃笃”手杖顿地的声音。
睿亲王萧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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