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滋味。”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我猛地掀翻茶几。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里,王秘书往后一仰,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陆总,别冲动。
你以为林晚真的只是棋子?
她当年接近你,可是......闭嘴!”
我抄起半截酒瓶抵在他喉间,玻璃碴刺破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
王秘书却笑得更放肆了,腥甜的血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手机在满地狼藉中震动,是医院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陆先生,您太太的父亲...... 抢救无效......”酒瓶 “当啷” 落地,我跌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苏晴的背影,耳边嗡嗡作响。
林晚日记本里的字迹在眼前不断放大:“爸,等你好起来,我就告诉陆沉真相。”
原来她一直想解释,原来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到。
王秘书起身整理西装,拍了拍我肩膀:“陆总,考虑好了联系我。”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路灯透过雨幕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阴森的阴影,“对了,你以为程启是怎么知道你父亲行踪的?”
别墅的门被狠狠甩上,我盯着满地碎片,突然笑出声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压抑的呜咽。
雨还在下,打在落地窗上的声音,像极了林晚在顶楼交出文件时,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
呜咽声卡在喉咙里,我盯着满地狼藉的碎片,后知后觉发现掌心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
手机屏幕还亮着医院的通话记录,蓝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极了林晚最后站在雨里时,发梢滴落的水珠。
凌晨三点,暴雨变成了冰碴子,砸在别墅外的铁艺围栏上叮当作响。
我翻出保险箱最底层的牛皮纸袋,里面是父亲车祸前三个月的行程单,密密麻麻的标注里,唯独少了最后那通改变命运的电话记录。
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突然摸到夹层里一张泛黄的便签 —— 是林晚的字迹。
“陆沉,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你真相了。
苏晴是程启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当年我父亲的救命钱,其实是你爸爸匿名垫付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我跌坐在地,后脑勺撞在书柜上。
记忆突然翻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