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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结局+番外小说

生吃西红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汉生被老婆骂流氓,这一下反而激起了他的流氓属性,他突然一把抱住了身材娇弱的褚幼靑,厚着脸皮笑笑:“你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一下给你看咯。”褚幼靑被沈汉生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把推开了他,害羞的说:“你干嘛呀,孩子看着呢,快点放开我。”沈汉生见她害羞的样子,只得放开了她,笑笑:“看你害羞那样,我的老婆,我碰不得啊。”褚幼靑羞红着脸,骂了句:“讨厌,孩子还没睡呢,你也不嫌丢人。”沈汉生笑说:“那我先去屋外乘乘凉,你先哄孩子睡觉,他们睡了我再回来。”褚幼靑白了他一眼,一边把衬衣塞到了沈汉生手里:“你先把衣服穿上,丢死人了。”沈汉生接过衬衣套在了身上,穿上一条大裤衩就去外面乘凉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爹明天凌晨四点要出海...

主角:沈汉生沈广华   更新:2025-04-21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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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汉生沈广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生吃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汉生被老婆骂流氓,这一下反而激起了他的流氓属性,他突然一把抱住了身材娇弱的褚幼靑,厚着脸皮笑笑:“你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一下给你看咯。”褚幼靑被沈汉生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把推开了他,害羞的说:“你干嘛呀,孩子看着呢,快点放开我。”沈汉生见她害羞的样子,只得放开了她,笑笑:“看你害羞那样,我的老婆,我碰不得啊。”褚幼靑羞红着脸,骂了句:“讨厌,孩子还没睡呢,你也不嫌丢人。”沈汉生笑说:“那我先去屋外乘乘凉,你先哄孩子睡觉,他们睡了我再回来。”褚幼靑白了他一眼,一边把衬衣塞到了沈汉生手里:“你先把衣服穿上,丢死人了。”沈汉生接过衬衣套在了身上,穿上一条大裤衩就去外面乘凉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爹明天凌晨四点要出海...

《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汉生被老婆骂流氓,这一下反而激起了他的流氓属性,他突然一把抱住了身材娇弱的褚幼靑,厚着脸皮笑笑:

“你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一下给你看咯。”

褚幼靑被沈汉生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把推开了他,害羞的说:

“你干嘛呀,孩子看着呢,快点放开我。”

沈汉生见她害羞的样子,只得放开了她,笑笑:

“看你害羞那样,我的老婆,我碰不得啊。”

褚幼靑羞红着脸,骂了句:“讨厌,孩子还没睡呢,你也不嫌丢人。”

沈汉生笑说:“那我先去屋外乘乘凉,你先哄孩子睡觉,他们睡了我再回来。”

褚幼靑白了他一眼,一边把衬衣塞到了沈汉生手里:

“你先把衣服穿上,丢死人了。”

沈汉生接过衬衣套在了身上,穿上一条大裤衩就去外面乘凉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爹明天凌晨四点要出海,这会儿已经早早睡下了。

沈汉生坐在院子的一把竹椅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恍惚,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重生回到了八十年代。

这样的年代,老爸老妈都还算年轻,奶奶也还健在,褚幼靑还是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对沈汉生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一切都还可以重来。

很多东西都是逝去了才懂得珍惜,这一世,沈汉生只想好好生活,跟褚幼靑安安稳稳过日子,做一个踏踏实实的渔民。

他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欲望,也不求大富大贵,更没有借着改革的这股倒春寒下海经商做首富当人上人的梦想,那些东西都太浮躁了。

两世为人,已经让他深深的明白,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就永远也不会停下来,那样的人生太累了。

在平凡的生活中,活出精彩人生,这才是生命的真谛,可惜,很多人一生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白白虚度了光阴。

沈汉生上辈子就是虚度了光阴,糊里糊涂就老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他要把生活过得丰富多彩,有滋有味。

沈汉生就这样靠在院子桂花树下的竹椅上,院子安静的很,后院的菜地里传来蛐蛐和青蛙的叫声,咕咕呱呱的叫着。

沈汉生的肌肤感受着微凉的夜风,仰头看着夜空的星光,心里在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褚幼靑在房间把两个孩子哄睡下后,见沈汉生迟迟没有回来,她就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看到他竟然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褚幼靑忍不住笑了下,然后走过去,轻轻的扯了扯他的手臂,说:

“别在这睡了,夜里天气凉,小心感冒了。”

沈汉生感受到动静,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见到褚幼靑就问:

“孩子睡着了?”

褚幼靑点了点头:“嗯,那小子今天在山里抓了一下午的螃蟹,累得一会儿就睡了,女儿也睡了。”

沈汉生蹭一下从竹椅站起来,说:“走,回屋里睡觉去。”

两人走进屋。

进了房间后,褚幼靑转身把房门关上。

就在这时,沈汉生一把从身后搂住了褚幼靑的纤腰,这女人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但是身腰依然很纤细,该大的地方又一点都不小,饱满的胸脯深得沈汉生喜爱。

“你干嘛,又不老实,,”

褚幼靑被搂住后,她这次倒也没有挣脱,只是扭捏了两下,一张脸又泛出了红晕。

沈汉生继续搂着她,笑了笑:“要不把灯打开,亮堂一点,我好好看看你。”

褚幼靑脸色羞红骂了句:“你个流氓,开灯待会儿孩子又要醒了。”

沈汉生只得放弃了开灯的想法,转而把她抱到了床上,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两个孩子在床上已经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

沈汉生抱着褚幼靑,身体往前一倒,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褚幼靑慌乱之中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羞赧地说:

“你干嘛,我要睡觉了。”

沈汉生笑说:“一起睡啊。”

褚幼靑说:“怎么天天都要啊,真是流氓一个。”

沈汉生倒是愣了愣:“啊,我有天天都要吗。”

“你还好意思问。”褚幼靑脸上漾出一片绯红,“正事从来不肯干,这种事倒是上劲的很,天天都要来,我都要被你折磨死了。”

沈汉生都没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厉害,他有些得意的笑说:

“谁说睡觉不是正事了,爱睡觉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说明我作业交的好。”

褚幼靑倒是一愣:“交作业是呀。”

交作业是21世纪流行的说话,如今八十年代大家都还很单纯,并不知道交作业是什么,就像这个年代,没有人会问你静静是谁一样。

沈汉生解释说:“就是丈夫给老婆交作业呗,这是作为丈夫的义务,作业交得好,老婆才会喜欢。”

褚幼靑仿佛一下就懂了,她脸色一红,嗔道:

“你都是哪里来的这些歪理,我不理你了。”

沈汉生没有再磨叽,一把压住她,很快行使了作为一个丈夫的义务。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沈汉生不到两分钟就缴械投降了。

褚幼靑见沈汉生今晚竟然这么快就收工,她倒是感到有些不满了,说:

“你不是说要给我交作业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沈汉生一身汗从床上爬起来,满脸尴尬解释说:

“额,那个,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把欠下的作业一起交了吧。”

褚幼靑见沈汉生今晚有些不对劲,就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沈汉生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好的很,就是有点紧张而已。”

褚幼靑说:“你也会紧张吗,我看咋不像,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沈汉生这下真是解释不清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刚重生回来,第一次碰老婆有些不在状态这样的话吧。

沈汉生只得又找了个借口,笑笑:“也许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我去外面冲个凉,你先睡吧。”

沈汉生打开房门,光着膀子又去院子里冲凉去了。

冲完凉回来,他也没有再穿衣服,直接躺到了床上,然后侧过身把褚幼靑搂在了怀里。

褚幼靑嫌弃的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今天在海边挖了一下午蛏子,腰酸背痛,我都要困死了。”

沈汉生说:“我又没碰你,就抱抱。”

褚幼靑:“你抱着我怎么睡觉呀,这么热的天,你也不怕焐生蛆来。”

沈汉生只得放开了她,转而抬起两只手臂,枕在了后脑勺下,就那么躺着,两人一时间都没在说话,陷入了沉默。

褚幼靑已经背过身去,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把褚幼靑的一头秀发染成了银色,房间里静的能听见屋外的蛐蛐声音。

沈汉生侧着身,看着褚幼靑的一头银色秀发,轻轻喊了声:

“阿靑,你睡了?”

褚幼靑轻轻的回了句:“没睡。”

沈汉生说:“那你转过身来。”

褚幼靑就窸窸窣窣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干嘛。”

沈汉生笑说:“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去赌了,我现在就对天发誓,我要是再去赌,五雷轰,,”

褚幼靑心里一暖,连忙伸手捂住了沈汉生的嘴巴:“你不要发誓,我信你,,”

沈汉生趁势握住了褚幼靑的小手腕,笑说:

“今天爹打了我一顿后,我就醒过来了,确实不应该去赌,以后我想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褚幼靑心里感动得不行,只要这家伙不再去赌,浪子回头,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褚幼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

“对了,今天你回家的时候,唱的那首歌叫啥呀,我怎么没有听过。”

沈汉生笑笑:“噢,叫《小苹果》,你喜欢这歌?”

褚幼靑呢喃道:“就是觉得歌词怪怪的,旋律也怪怪的,谁唱的呀。”

沈汉生笑说:“我自己唱的呗,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唱给你听,来,我这就给你唱两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褚幼靑红着脸嫌弃道:“谁要听你唱这种歌呀,没个正经样,,不说了,睡觉,,”

褚幼靑说着又把身子转了过去,她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身材高大硬朗的沈广华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竹扁担,追着三儿子在自家院子里猛打。

被老爹打得抱头鼠窜的沈汉生,从院子的东墙角躲到西墙角,撞翻了横在院子里的那根晾衣竹竿,上面晾晒的大人和小孩衣物全都掉落在地,沾染了一层土灰。

老爹两手举着扁担在身后穷追猛打,沈汉生在前面边跑边躲,他绕过院子中间的那棵桂树,又撞倒了用来晾晒渔网的那两根木架子,晾晒在木架上的尼龙渔网哗啦一下掉落下来,在地面摊成一堆乱麻。

院子里鸡飞狗跳。

院门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邻里邻居。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赌钱了,别打了爹,,”

“现在知道错了?你把老子给你建新房的钱拿去赌,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我没你这样的败家儿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沈广华气急败坏,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举着扁担追着三儿子边打边骂,粗大坚硬的扁担敲打在沈汉生细皮嫩肉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沈汉生疼得龇牙咧嘴,在院子里抱头鼠窜。

站在院门口看热闹的王大婶劝了句:

“广华,算了,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沈广华却正在气头上,王大婶的声音他根本没听见,只是一个劲的举着扁担对三儿子穷追猛打,以发泄心里的怒火。

就在前几天,沈广华出海打渔,捕捞到了一网几百斤的大黄鱼,卖了一千多块钱,让村里人都羡慕眼红的不行。

沈广华原本打算把这笔钱留给三儿子建新房的,却被这个败家子拿去镇上赌了,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沈广华知道后气得差点吐血,他今天要是不打一顿这个败家子,他就不是沈广华了。

沈广华一共五个儿子,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勤劳的人,几个儿子结婚后自食其力分了家,老五更是全家最出息的一个,考上了大学,马上就要毕业分配工作了,让全家人都看到了希望。

五个儿子,唯独生出了老三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败家子,让沈广华在村里丢尽了颜面。

全村人都知道沈广华生了个败家三儿子,他这个三儿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还嗜赌成性,整天丢下老婆孩子在外面跟狐朋狗友鬼混,平日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要不是有沈广华这个还能干的父亲养着,三儿子一家早就饿死了。

沈广华是为老三着想,才把卖大黄鱼的一千两百块钱交给了三儿媳收藏着,留给她们家用来盖新房的。

沈汉生却把这笔钱从家里摸走了,拿去镇上一夜赌了个精光,输光了钱不又敢回家,就跑去海边搁浅在沙滩上的一艘废弃小木船里睡了一宿。

结果一觉醒来。

沈汉生竟然重生了。

他从2024年的一个花甲老头,重生到了1985年,回到了他只有25岁的八十年代。

沈汉生是今天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海边沙滩的一艘废弃小木船上,才意识到自己重生这件事。

他还没来得及震惊,第一时间赶回家,想见一见自己的老婆,因为前世他亏欠自己的老婆太多了,导致她操劳过度,身心俱疲,年纪轻轻就患病去世了。

儿子和女儿长大后,对他这个父亲也没有感情,这也让沈汉生的晚年很孤独,而这一切都是沈汉生自作自受造成的。

如今重生回来,沈汉生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见见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从海边沙滩一路赶到村里的家中,没想刚进院门,就被父亲拿着扁担追着打,这才有了院子里的这一幕。

重生回来的沈汉生已经打算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但是这会儿面对父亲的穷追猛打,他只能一边躲避老爹的扁担,一边求饶:

“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赌钱了,我发誓。”

沈广华这时候已经气得不行,他只顾举着扁担继续追打沈汉生,边打边骂:

“你还发誓?现在发誓还有用?那可是老子拿命去外海捕捞到大黄鱼的钱,足足一千两百块,就这样让你一夜全赌光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东西。”

沈汉生的屁股又被老爹的扁担打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忍着疼痛躲避老爹打来的扁担,视线一边望向了屋门口的方向。

在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年轻女子,长相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往外溢出泪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袖子上缝着好几个补丁,女人正是他的妻子,褚幼靑。

在褚幼靑身后还藏着两个小萝卜头,一男一女,两个小萝卜头也是衣衫褴褛,他们将瘦小的身子藏在褚幼靑身后,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满脸害怕的伸出小脑袋看着院子里阿公拿着扁担追打他们的爹,两个孩子的小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娘,阿公为什么要打爹呀。”三岁的小女儿怯怯的问。

褚幼靑没有回答女儿,只是默默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一切,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窝里流淌出来。

这会儿,褚幼靑的视线对上了院子里沈汉生向她投来的求助目光,那是一种祈求的热烈目光:

“阿青,你快让咱爹停手啊,让他别打了,我已经知道错了,阿青,”

褚幼靑见到沈汉生的求救,她心里暗暗一紧,嘴角翕张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丈夫被爹追着打。

沈汉生没想到自己向老婆求助,竟然被她给无视了。

咦,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整天在外面鬼混,从来没给过这个女人一丝关心,伤了她的心,何况他还把用来建新房的一千多块钱,一夜之间拿去赌了个精光,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会心灰意冷吧。

求助老婆不成,沈汉生只得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老妈,李秀兰这会儿正坐在屋门口的一根矮凳上,膝盖上搁着一个簸箕,她只顾埋头剥蒜,对院子里的事充耳不闻。

“妈,你让爹别打我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沈汉生在向她求救。

李秀兰却是不为所动,继续剥她的蒜瓣,然后抬起脸来说:

“求我也没用,你就是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你爹好不容易出海捕捞到大黄鱼,留给你盖新房的钱,你竟然拿去赌了,真是太不像话。”

“。。。”

沈汉生满脸无语。

他是真的知错了啊。

怎么连老妈也是这副冷漠态度,好歹我也是您儿子啊。

在院子的屋檐下,那里还站着他的大哥,二哥,四弟,还有他的几个嫂子,一大家子人全都在场,就这样看着他被爹追着打,一家子人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沈汉生这会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哥沈汉海,在沈汉生的印象里,大哥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几兄弟中大哥对他的情感也最好,他于是向大哥求助:

“大哥,你让爹别打了,我真的知错了,大哥你劝劝爹吧,,”

沈汉海平时确实挺疼爱他这个三弟的,见三弟被爹拿着扁担追打,他心里也有些心疼。

但是三弟把爹用来给他建新房的钱拿去赌输光了,这事让沈汉海也很生气,他这时候就是想帮三弟说话,也找不到理由了,所以沈汉海也没有开口,只是有些不忍心的把脸转过了一边。

沈汉生见大哥不开口,只得又求助二哥:

“二哥,你是除了五弟外爹最喜欢的儿子了,你帮我说说话啊,让爹停下来别打我了,,”

然而,二哥沈汉湖不仅没帮他说话,反而在旁边煽风点火起来:

“爹,不要心软,狠狠的教训三弟这个败家子,三弟他太不像话了,就是该打。”

旁边的四弟沈汉江也跟着帮腔起来:

“二哥说的对,爹,你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三哥,这么多钱都让三哥赌输光了,哪有他这样败家的,不打一下三哥他不长教训。”

嗯???

沈汉生都麻了。

他这帮兄弟一个个都站到了爹那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看来全家上下都对他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失望透顶了。

沈汉生求助无门,欲哭无泪,他当下只能自救了,否则真的要被老爹打折半条命不可。

趁着老爹举着扁担喘气的间隙,沈汉生一个闪身,拔腿就向院门口飞奔而去,还撞到了在院门口看热闹的王大婶,王大婶被撞了个趔趄,骂了句:

“哎呦,老三你这个败家玩意,王婶的骨头都要被你撞断了,,”

沈汉生来不及顾及王婶,只顾向门外逃跑,沈广华举着扁担从院子里追出来,骂道:

“败家东西,还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账,,”

沈汉生这时候已经跑出了十米开外,他一边逃跑,还不忘回头对自己老爹说:

“爹,你别追了,你跑不过我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先去朋友家躲一躲,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然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沈广华追不上只得停了下来,他两手杵着扁担不停的喘粗气,一边看着远去的三儿子愤愤骂道:

“混账东西,你会改头换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真是气死老子了,”

沈广华一句话还没骂完。

沈汉生早已经跑没影了。

集聚在沈家院门口看热闹的村里长舌妇们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李大妈摇摇头说:

“啧啧啧,广华这个三儿子,可真是败家啊,太不像话了。”

王大婶接口:“就是啊,一千多块钱,两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就让他这么赌光了,这个老三真是太不像样了,刚才他还差点把我撞倒哩。”

吴大婶:“还好我儿子不赌啊,我儿子要是像沈汉生这么败家,非得打断他的两条腿。”

杨二婶:“啧啧啧,沈汉生这样的败家娃儿,真是给咱们鼓浪村丢人啊。”

沈广华见到这些长舌妇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在外人面前,沈广华还是护犊子的,他现在正心烦气躁呢,就对着院门口的这帮长舌妇大声说道:

“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儿子赌输再多钱,那也是我的钱,又不是你们的钱,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

见到沈广华发了火,这些长舌妇们这才悻悻地散了。

沈广华杵着扁担久久的站在院门口,他那张常年在海上辛劳捕鱼晒得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老渔民父亲深深的忧虑;他在担心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三儿子,等他老了以后,谁来养他们一家四口。

“唉,老三要是能转性就好了。”

沈广华无力地叹了口气,心中抱着渺茫的希望,继而又满脸失望的摇摇头,转身走进自家破败的院子去了。


阿发去郭来宝家,告知了沈汉生在码头钓到了一条猪羔斑,卖了190块钱的事,并说了汉生邀他再去镇上赌一把,说是要回本。

郭来宝得到这个消息,兴奋的不行,表示愿意去。

郭来宝打算再给沈汉生做个局,让他输得底裤都赔光。

沈汉生没有回家吃午饭,直接去了镇上,镇子距离他们渔村不远,走路走快些,四十分钟就能到。

丰渔镇的地理位置也是在海边,这里有一个深水码头,很多货船和大船都是停靠在这个码头,镇子就是挨着这个深水码头建立起来的,是海鲜的交易中心。

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这个镇子的发展不比县城差多少,甚至在后世,镇上变成了旅游之地,吸引了来自全国的游客来这边吃海鲜。

来到镇上。

沈汉生和刘春丙先是走进一家粉店。

花几毛钱吃了一碗海鲜粉填饱肚子。

从粉店出来,沈汉生又拐了个弯,走进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冷光闪闪的小铁锤,刘春丙疑惑的问:

“汉生,你买铁锤做啥?”

沈汉生只是笑笑,把铁锤藏到了腰间的衣服下,说:

“没做啥,防身用的,走,咱们去赌场。”

两人穿过镇上的街道,来到一条偏僻小巷尽头的平房,沈汉生对这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里就是镇上的地下赌场。

沈汉生掀开门帘走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浑浊的烟味,烟雾缭绕,赌场里摆着好几张麻将桌,麻将在桌上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

“哦豁,这不是三少吗,昨天把你爹捕捞到大黄鱼的钱都赔进去了,今天不会是要来回本吧。”

一个叼着烟,脸上长着白癜风的男子见到沈汉生来了,就对他戏谑道。

见到这个满脸白癜风,头上还长着癞疮的男子,沈汉生很快回忆起了昨天他赌输大黄鱼钱的那场牌局,这货也在场。

而且阿发刚才已经告诉他,昨天就是这货跟郭来宝一起做局,两人出老千坑了他,沈汉生就说:

“那当然,昨天输了那么多,今天必须要赢回来,怎么样,二皮狗,敢不敢来炸金花。”

白癜风二皮狗笑笑:“想扳本啊,那得看你带了多少钱。”

沈汉生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钞票,全都是大团结,他把大团结拿在手上拍了拍,看得二皮狗眼睛都直了:

“卧槽,三少,本钱够厚啊,这是又把你爹的钱偷出来了?”

沈汉生说:“别问,问就是自己挣的,二皮狗你就说敢不敢赌吧。”

二皮狗笑笑:“有啥不敢的,要不再等一下,炸金花人多玩才有意思,来宝应该马上就来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

郭来宝果然来了。

吴耀发是跟郭来宝一起来的,两人走进赌场,见到沈汉生已经到了,郭来宝就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来,开始给沈汉生散烟,装出热情的模样笑道:

“汉生,我听阿发说你钓到了一条五十斤的猪羔斑,卖了190块,运气够好啊。”

沈汉生拒绝了郭来宝递过来的香烟:

“烟就不抽了,昨天在海边睡了一夜,感冒了喉咙痛,现在人也到齐了,咱们还是直接开牌局吧。”

郭来宝笑了笑,看向了白癜风二皮狗,一边对他使了个眼色,说:

“那行,二皮狗,把扑克牌拿出来,要用新牌啊。”

二皮狗得到郭来宝的眼色,故意笑笑:

“那肯定是新牌啊,三少好不容易来扳一回本,咱们总不能坑三少,三少你说对吧。”

沈汉生看着这两货一唱一和演戏,也没有拆穿他们,只说:

“都是熟悉人,我相信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大家肯定不会用,来吧,咱们上桌。”

说着,沈汉生率先在一张圆形赌桌坐了下来。

炸金花是这年头最受欢迎的一种赌博玩法,并且人越多越好玩,见到沈汉生带了这么多钱来扳本,赌场的众人也都想赢他的钱,很快赌桌上已经围满了一桌子男人。

郭来宝和二皮狗都已经上桌了,吴耀发也入了座,刘春丙不打牌,所以他就站在沈汉生旁边观摩。

赌室里烟雾缭绕,牌局很快开始了,二皮狗拆开一盒新牌,他穿着一件这年头少有的西装外套,嘴上叼着烟,开始给桌上的每一个玩家发牌。

炸金花是每人发三张牌,比大小,最大的是三张牌一样的金花,然后依次是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

沈汉生开局的运气差的不行,第一把牌发下来,他就拿到了235三张牌。

这是炸金花玩法里最小的一组牌,引得赌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玩了几把,沈汉生的运气才慢慢有所好转。

这会儿,他拿到了一把567三张牌,并且是同一个花色,也就是同花顺。

沈汉生觉得这把牌能稳赢,所以他直接下了重注,把一张大团结啪一下拍到了赌桌上,做出豁出去的姿态说:

“胆小饿死,胆大赢麻,一张大团结,有没有要跟的。”

见到沈汉生出手就是大团结,坐在对面的郭来宝和二皮狗连忙对视了一眼,两人知道机会来了。

郭来宝看牌后,很快也跟了一手,他扔出了一张大团结,然后催促下家二皮狗:

“二皮狗,到你了,你是继续蒙,还是选择看牌?”

“靠,你们两家都走这么大,我当然是看牌了。”

二皮狗叼着烟,不急不慢拿起了桌上的三张牌,他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牌,故意把牌拿到了桌下自己看,不让别人看见。

趁着桌下看牌的动作罅隙,二皮狗迅速从他西装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张牌,然后把手上的一张牌给换掉了,他的动作流畅又隐秘 ,就跟变魔术一样,身边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沈汉生要是不刻意的观察,他也看不出来,好在他留了个心眼,知道二皮狗在看牌的时候,偷偷换牌了。

“二皮狗,你到底跟不跟,要跟就快点,别磨蹭。”

郭来宝这会儿也已经知道二皮狗换好了牌,便又在旁边故意催促起来。

二皮狗吐了口烟雾,故作笑笑:

“三少都跟了,我咋个可能不跟,我跟两张大团结。”

二皮狗说着,啪一下直接扔了两张大团结在赌桌上。

郭来宝见状,就故意在旁边用激将法刺激沈汉生,说:

“卧槽,二皮狗,你玩这么大,汉生怕是要不敢来了,你别吓他啊。”

沈汉生只是笑了笑:“怎么不敢来,我还怕二皮狗不成,一看他就是想诈我,我跟了。”

沈汉生说着,也把两张大团结扔到了桌面上。

这一下,剩下的玩家全都不敢跟了,纷纷把牌扔掉,郭来宝也不跟了,赌桌上很快只剩下了二皮狗和沈汉生两家。

二皮狗叼着烟,眯了眯眼,只见他又往桌面上扔了两张大团结,看着沈汉生说:

“三少,我继续走一手,你还敢跟吗?”

沈汉生一切尽在掌握中,笑笑:

“有意思,看来二皮狗你的牌不小,但是我沈汉生今天就不信这个邪,我跟你玩把大的,直接梭哈了,咱们一局定输赢。”

说着,沈汉生把手里的大团结,全都扔到了桌面上,把旁边的人都看傻眼了,纷纷称赞三少有魄力。

二皮狗见到沈汉生梭哈,顿时有种羊已入套的暗喜,他跟着也把十几张大团结全都扔了下去,说:

“哈哈,三少,我也梭哈了,咱们一起亮牌吧。”

说着,二皮狗就把他的三张牌率先亮了出来,他抓起牌往桌上一甩,做出一副胜利的模样,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不好意思三少,我是金花A,你不可能大过我,这把我赢了。”

见到二皮狗翻出来的是三张A,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纷纷羡慕二皮狗爆炸般的运气,竟然拿到了罕见的金花A。

在一片羡慕声音中,二皮狗伸出手,想要把赌桌上的钱往他怀里揽,沈汉生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臂,面容冷峻:

“等等,别急,二皮狗,我要先检查一下牌。”

听到这话,二皮狗的身体猛地一下就僵硬了,他看着沈汉生冰冷的目光,故作镇定:

“三少,你是怀疑我的牌有问题?”

沈汉生冷冷地说:“牌有没有问题,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见沈汉生执意要验牌,二皮狗瞬间慌乱起来,他那张长着白癜风的花脸,慢慢的变白了。


四人出了村口。

来到了昨天沈汉生钓到大海鲈的那个钓点。

今天的阳光很好,也没有什么风,海水显得比较平静,海浪轻轻拍打在岸边的岩礁上发出哗啦声响。

海面上有摇橹小木船在下抛网,船上的渔民将抛网向海里一抛,抛网就变成一个圆形的罩子向海面沉下去,海面漾开涟漪,泛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海鸟在海面上空咕咕叫着,是那种羽毛乌黑,腹部雪白,嘴巴红红的海雀,有些像燕子,一只海雀从空中俯冲下来,在海面抓住了一条白花花的青花鱼,然后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沈汉生就这样看着海上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

“汉生,昨天你就是在这钓到的大海鲈?”

阿丙放下鱼桶,也看着眼前一片碧蓝的海水,说道。

沈汉生的视线从海面上收回来,开始在近海岸边扫描起来,他没见到水下有什么大货,就说:

“就是这儿,不过今天这里应该不会有大货了吧。”

阿丙已经给鱼钩挂上了一只小活虾,说:“那也要钓一下看看啊,万一又钓上来一条呢。”

阿发和把旺也开始准备下竿,大家在海边岸上站成一排,每人相隔几米远的距离把挂上了活虾的鱼饵甩了出去,都想第一个钓上来一条鱼。

阿旺突然一脸自信的说:

“咱们来打个赌吧,谁先钓上一条鱼,每人就要给他一块钱,你们敢赌吗。”

阿发说:“有啥不敢的,我肯定能最先钓上来一条。”

“要是钓上来河豚也算吗。”

说这话的是阿丙,因为他经常能钓上来河豚,河豚有毒又不能吃,每次他钓上来只能当皮球踢回海里。

阿旺说:“算,只要是鱼都算。”

阿旺这会儿见沈汉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敢赌,就看着他:

“汉生,你呢,不会是怕输不敢赌吧。”

沈汉生笑笑:“我是怕你们输得太惨。”

阿旺不屑道:“你就吹牛逼吧,你还真以为昨天钓了条大海鲈,就天天都运气这么好啊?”

沈汉生就打算坑他一把,笑说:

“那这样,阿旺,除了我们四个一块赌外,我两个另外开一个赌局,谁要是先钓上来一条鱼,谁就给对方五块钱,你敢吗。”

阿旺的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自信满满道:

“靠,有啥不敢的,我要是先钓上来一条鱼,汉生你就得给我五块,还有阿发阿丙,你们俩也得给我一块。”

大家都没有异议,赌局就这样定下来了,每个人都抛了竿,然后开始等待着鱼上钩,海浪的声音静静在岸边回响。

沈汉生也在鱼钩上挂了一只小活虾,并在水中观察起来,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岸边的一堆凌乱礁石下有一个静止不动的光团。

光团看着大概两三斤的样子,他就伸出鱼竿,把鱼饵朝着乱石堆下的光团放了下去。

阿旺见了就笑起来:

“汉生,别说我不提醒你啊,你下鱼饵的那地方全是乱石,很容易挂底的,到时候别鱼没钓到,钓钩倒挂底了。”

阿旺话音刚落,果然就看到沈汉生放下去的鱼线突然绷直了,鱼竿也变得弯曲,钓钩果然是挂底了。

“哈哈,我就说挂底了吧。”阿旺得意笑起来,嘴巴都笑咧了,“汉生你还是缺少经验啊,你都挂底了,这下看你还怎么赢我。”

然鹅。

阿旺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起来了,笑容凝固在了他黝黑的脸庞上。

因为他看到沈汉生的鱼竿并不是钓钩挂底,而是上鱼了。

只见沈汉生一扬竿,一条黑不溜丢,麻麻赖赖的怪鱼就破水而出,飞上了岸边。

这条鱼头大身小,身上长满了硬刺,凹凸不平,两颗鱼眼突出,丑陋的就像癞蛤蟆一样,阿旺见到沈汉生钓上来了一条丑鱼,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石头鱼?,汉生,,你妹啊,你也太快了吧,,”

阿旺看到沈汉生钓上来了一条石头鱼,他瞬间呆愣当场,整个人都石化了。

阿发和阿丙见到沈汉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上了鱼,而且还是一条少见的石头鱼,他们俩也瓷着眼睛看傻了。

“妈卖批哦,汉生你这狗屎运也太好了吧。”阿发瞪大眼睛,“你这才刚下鱼饵就上了一条石头鱼,这还让我们怎么玩啊。”

老实的阿丙也说:“汉生,你是不是偷偷去拜妈祖庙了,不然怎么会有这运气。”

沈汉生笑笑:“哈哈,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沈汉生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阿旺,伸出了一只手:

“阿旺,你输了,五块钱拿来吧。”

石化了的阿旺眨了眨眼,开始狡辩起来:

“汉生,这局不算,我哪知道你会这么快就上鱼了,你这全靠的是狗屎运 ,没有半点技术含量。”

沈汉生见他不肯给钱,就说:“愿赌服输,你这是想抵赖啊。”

阿旺还真的就抵赖起来了,说:“刚才我忘了说了,钓上来石头鱼不算,因为石头鱼是鮋科鱼,要钓到鲷科鱼才算数,咱们再来一局。”

沈汉生倒也没跟他计较,反正他有外挂,说:

“行行,鲷科鱼是吧,那我待会儿再给你钓一条鲷鱼上来,看你还怎么抵赖。”

沈汉生说着蹲下身,就要用手去取下石头鱼嘴里的鱼钩,阿丙立即在旁边提醒道:

“汉生,小心别被它给扎了,这石头鱼有剧毒的。”

石头鱼也叫老虎鱼,有的地方也叫它石狗公,身上有剧毒,只要被它们背上像癞蛤蟆一样的背鳍刺到,手就瞬间就会肿胀起来,疼痛难忍,严重的甚至还会引起休克,所以这种鱼也叫做毒鮋,是十大有毒海鱼之一。

在渔民口中有着这样一句顺口溜;一魟,二虎,三沙毛,四金鼓,五臭肚···

这句顺口溜说的就是海洋里有毒的鱼种,其中二虎指的就是老虎鱼,也就是石头鱼,在有毒海鱼里排名第二位,可见石头鱼的毒性之大。

要不是阿丙及时提醒,沈汉生还真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剧毒生物,要真的不小心被这家伙的背鳍给扎到,那就惨了。

沈汉生只得用脚踩住了地上石头鱼的背部,小心翼翼的把鱼钩从它嘴里取了下来,然后扔到了鱼桶里,又用阿丙的铁皮桶去海边舀了半桶水,倒入他的鱼桶里,防止这条石头鱼死掉。

石头鱼虽然有剧毒,但它们的价格可不便宜,在后世,野生石头鱼能卖到好几百块一斤,虽然不知道石头鱼现在的价格,但想来也不会太便宜。

开局就上了一条石头鱼,而且个头还不小,足有三斤多了,沈汉生很满意,他这会儿又给鱼钩挂上了一只小活虾,视线继续在海水里扫描起来。

很快,他又找到了目标,在左前方海面,距离岸边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光团在水中缓慢游动着。

看着光团的身形,应该是一条鲷科鱼,沈汉生就甩出了鱼竿,铅坠带着鱼饵划出一道弧线,叮咚一声,鱼饵落到了十米开外的那个光团附近水面。

鱼饵很快随着铅坠沉到了水下,距离光团只有不到一米远的距离,沈汉生提着鱼竿,轻轻上下抖动了几下,挑逗着水下的光团来吃他的鱼饵,一边对阿旺说:

“阿旺,你说的我要钓上来一条鲷鱼,你就得给我五块,可不能再抵赖了啊。”

阿旺这会儿的鱼竿还是没半点动静,他抛竿的地方,在沈汉生的扫描下并没有鱼,只有几只小卡拉米在他的鱼饵周围游荡着,阿旺却自信说:

“三碗不过岗,这次一定不抵赖,我要再抵赖我是孙子。”

沈汉生就笑笑,他这会儿看着水下的光团已经接近了他的鱼饵,看来这条鱼即将要上钩了,就笑说:

“阿旺,我有预感,我可能又要上鱼了。”

阿旺不屑道:“崔几把牛,你才抛竿多久啊,又能上鱼?还预感,你还以为自己的运气一直都这么,,”

然而,阿旺一句话还没说话,他就看到沈汉生的鱼竿往下一坠,绑在鱼线上的浮漂已经沉到水里看不见了,阿旺震惊的瞪大眼眸:

“我靠,你不会真的又中了吧?”

沈汉生没空搭理他,只感到手中的鱼竿一沉,他猛地一扬竿,一条白花花的黄鳍鲷就跃海而出,巴掌大的黄鲷在鱼线的牵引下划出一道优美漂亮的弧线,越过沈汉生的头顶,啪嗒一声,稳稳掉落在了身后的沙地上。

阿旺“,,,”

阿发“,,,”

阿丙:“,,,”

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瞠目结舌,呆愣当场了。。


不多会儿功夫,两人就钓了小半桶的黄鲷,这些黄鲷的个头虽然不大,也就半斤左右的样子,但是耐不住数量多,个头不够,数量来凑,钓起来非常的爽歪歪。

“我靠,阿旺,我没鱼饵了,都用光了。”

阿发很快就没活虾了,喊道。

“我也没了,走,挖沙虫去。”

阿旺和阿发放下鱼竿,也拿着小铲子跑到滩涂上挖沙虫去了。

随着天上的太阳越挂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海里的鱼口就开始慢慢下降了。

到了中午。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

气温炎热得大家都开始流汗了,这时候鱼口也就彻底的没有了。

沈汉生和阿丙自然是钓了满满一桶鱼,都快要装不下了。

阿旺和阿发来的比较晚,但也钓了大半桶,也算是爆桶了。

大家都收获满满,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在阳光下笑歪了嘴巴。

阿旺这会儿点了根烟,看着自己桶里的大半桶黄鲷,心情畅快道:

“马德,钓鱼爆桶的这种感觉,真是太特么爽了。”

阿发也点了根烟,附和说:“太爽了,钓鱼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阿丙不抽烟,但他也很开心,他还从来没有钓过这么多鱼,这些鱼拿去收购站,又是一笔收入了。

沈汉生也点了支烟,视线一边在海水里观察了一番,海里的鱼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温度升高后,也都不咬钩了。

吸了几口烟,缓了一阵后,沈汉生把烟头往海里一丢,烟头被海水浸湿,滋的一声发出了一缕白烟,他抬头看了看高悬天空的烈日,说:

“差不多了,中午太阳太毒,没鱼口了,回去吧。”

阿发也把烟头往海里一丢,说:

“走,卖鱼去,我老婆总说我游手好闲,今天得让她瞧瞧,什么是游手好闲。”

四人就各自提着爆满的鱼桶,哼着调子,一路高歌回去卖鱼去了。

“红英,莲凤,幼靑,金香,叫孩子们都来吃午饭了,你们也放下手头的活计,吃了饭再织,,”

李秀兰做好了午饭,这会儿走出院子,叫了在院子里织渔网的四个儿媳吃午饭。

“好的娘,,”

几个儿媳就都放下手上的梭子,从凳子站了起来,褚幼靑一个早上编织了差不多两张渔网,第二张还没收尾,六毛钱是有了,下午再编织两张,一天就能挣到一块多钱。

李秀兰这会儿又问:“老太太还没回来吗。”

褚幼靑回答说:“嗯,还没有回来。”

老太太一大早就出门去地头种辣子秧苗去了,现在都中午了也还没有回来吃饭,太阳又大,李秀兰怕她在地头里出意外,就对褚幼靑说:

“幼靑,那你去地头叫她回来吃饭,顺便去找找沈汉生,他一大早的就跑去钓鱼,倒是钓上瘾了,游手好闲的也不回来吃午饭,还真以为他天天都能钓到鱼啊。”

“好的娘,我这就去,,”

褚幼靑点点头,就抬腿出了院门,往村外的沈家地头上去了。

她刚出了村口,却见到沈汉生和他的几个发小从海边钓鱼回来了。

沈汉生这会儿也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就提着鱼桶迎了上来,笑说:

“阿靑,你来的正好,跟我去收购站,把这些鱼都卖了。”

褚幼靑见到沈汉生的铁皮桶里装着满满一大桶黄脚立,她一下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眸,满脸震惊的说:

“你钓了这么多鱼啊。”

沈汉生就得意的笑:

“怎么样,阿靑,你老公厉害吧,不只是我钓到哦,我们四个都钓了满满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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