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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 全集

瑾瑾有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娉婷。她素来不喜这个妯娌,总是仗着出身,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当她得知三房流产的消息时,担心之余,不免有着幸灾乐祸。只是,当她真正看到娉婷的模样时,却又忍不住同情。好不容易得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搁谁能受得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宋谨央一脸急色地走了进来。“娉婷怎么样了?”秦氏、云氏一见她,立刻起身行礼。“情况不太好,人还没清醒。”“太医怎么说?”“院首施了针,命是保住了,只是伤了根本,就是恢复了,身子也大不如前。”“阿留,去我库里拿一支老山参来!”说完,她便坐在床榻边,拉着娉婷的手,轻声说道。“你得赶紧好起来,咏贞还小,少了娘可不行。”命保住就好,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不知是不是宋谨央的话起了作用,娉婷渐...

主角:宋谨央崔承   更新:2025-04-21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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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 全集》,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娉婷。她素来不喜这个妯娌,总是仗着出身,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当她得知三房流产的消息时,担心之余,不免有着幸灾乐祸。只是,当她真正看到娉婷的模样时,却又忍不住同情。好不容易得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搁谁能受得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宋谨央一脸急色地走了进来。“娉婷怎么样了?”秦氏、云氏一见她,立刻起身行礼。“情况不太好,人还没清醒。”“太医怎么说?”“院首施了针,命是保住了,只是伤了根本,就是恢复了,身子也大不如前。”“阿留,去我库里拿一支老山参来!”说完,她便坐在床榻边,拉着娉婷的手,轻声说道。“你得赶紧好起来,咏贞还小,少了娘可不行。”命保住就好,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不知是不是宋谨央的话起了作用,娉婷渐...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 全集》精彩片段


秦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娉婷。

她素来不喜这个妯娌,总是仗着出身,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所以,当她得知三房流产的消息时,担心之余,不免有着幸灾乐祸。

只是,当她真正看到娉婷的模样时,却又忍不住同情。

好不容易得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搁谁能受得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宋谨央一脸急色地走了进来。

“娉婷怎么样了?”

秦氏、云氏一见她,立刻起身行礼。

“情况不太好,人还没清醒。”

“太医怎么说?”

“院首施了针,命是保住了,只是伤了根本,就是恢复了,身子也大不如前。”

“阿留,去我库里拿一支老山参来!”

说完,她便坐在床榻边,拉着娉婷的手,轻声说道。

“你得赶紧好起来,咏贞还小,少了娘可不行。”

命保住就好,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

不知是不是宋谨央的话起了作用,娉婷渐渐睡得安稳了。

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哭闹声,娉婷的长女咏贞吵着要见娘。

宋谨央走到外间,吩咐云氏把孩子带进来。

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令人好不心疼。

一见宋谨央,小孙女便撇着嘴哀求:“祖母,我要见娘亲。”

宋谨央把她拥入怀里,小声劝慰。

“你娘亲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定派人来叫你。”

“祖母,她们说娘亲要死了。”

小小的人儿,还不完全明白死的意思,脸色吓得发白。

“胡说!祖母在,你娘亲死不了。”

宋谨央的话斩钉截铁,小姑娘放下心来,乖乖地跟着NAI嬷嬷下去了。

咏贞一离开,她便沉着脸看向秦氏。

“下人们要整顿一下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主子跟前送。”

秦氏面带愧色应声。

宋谨央环顾四周,眉头倏然皱起。

“老三呢?”

“三弟出府了!”

“胡闹!他妻子出那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在?赶紧把他找回来。”

老三崔琥心情郁闷至极。

自己升迁的事,连个响动都没有。

府里乱作一团,自己莫名其妙和大房大打出手。

他心烦意乱地出府喝酒。

打马来到禁卫营时常聚首的小巷子,那里有间小酒肆。

他熟门熟路地下了马,缰绳随意地在门外树上一系,便大步走了进去。

“听说了吗?丽妃被贬为贵人了。”

“啊?!为何被贬?”

“听说得罪了汝南王妃。”

酒肆不大,有两个小吏打扮的人,背对着他,正聊着天。

崔琥心一跳。

丽妃不正是娉婷的庶妹?

她被贬为贵人,还是因为得罪了母妃?

他怎么没听说?

座无虚席,他正想找人拼桌,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眸光微闪,丽贵人的弟弟薛镌笑盈盈地看着他。

“姐夫,这里坐!”

崔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虽然娉婷与庶弟妹的关系极僵,他和薛镌也关系平平,平日里甚少往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不理不睬。

他一落座,便叫来小二,点了一壶酒,两斤卤牛肉,两斤猪耳朵,一碟花生米。

边上正是聊得起劲的两个小吏。

许是酒壮人胆,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丽贵人怎么会得罪汝南王妃?”

“听说她当面讥讽汝南王妃,说王妃被王爷骗了整整四十年,还乐在其中。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万岁爷耳中,当场震怒,二话不说降了位份。”

崔琥正支着耳朵听,却被小二打断了。

酒菜上齐,他和薛镌碰了碰杯,一口喝干,身子热了起来,心绪平复了不少。


崔琥本就心绪烦乱,被晚秋这么一叫,无名火又起来了,二话不说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放肆!大呼小叫的,找死!”

晚秋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被踢飞,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崔琥厌烦透顶,连院子也不回了,直接大步回前院,驾了马就冲出了府。

晚秋被踹闷了,趴在地上起不来。

寒气顺着四脚侵入她的身体,整个人瞬间冻僵。

路上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慢慢匍匐,猛然伸出一只手,拉住来人的衣摆哀求。

“救救……命,主……子……,疼……,……大夫……”

彻底陷入黑沉前,她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声,接着是一道温婉的语声。

“你是三房的丫头,你受伤了?白芍,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要快……”

宋谨央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回到了白日撞到的小院里。

那个衣衫褴褛却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崔理,见到她立刻迎上前来,神情焦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想告诉她。

她怎么也听不清对方的话,想凑近些,可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般,怎么走都走不近。

突然,眼里出现一个黑洞,她竟直勾勾地往下掉去……

下一秒,刘嬷嬷的声音响起,她猛地惊醒,眼前是刘嬷嬷火急火燎的脸。

“王妃,出大事了!县主,小产了!”

她大惊,立刻掀开被子坐直身子。

起得太猛了,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冒金星,瞬间又跌坐回去。

刘嬷嬷大急,连忙扶着她,想伺候她重新躺下。

她摇了摇手,静静地坐着,等着眩晕感过去。

媳妇小产,她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

她勉强支起酸痛的身子,刘嬷嬷一边抓紧替她更衣梳妆,一边说起娉婷的状况。

“县主肚子疼,丫头晚秋找来府医,偏巧王爷滚落床榻,事急从权,府医便舍了县主,去看顾王爷。结果误了时辰,等请来大夫,已经晚了……唉!可惜,是个男孩。”

“怎么突然肚子疼?可问过原因?”

刘嬷嬷摇头,事出突然,还没顾得上问。

宋谨央眉头蹙了蹙,惋惜地叹了口气。

娉婷怀长女时,怀相不好,生产时孩子脚先出来,折腾了大半条命,孩子才落地。

太医说县主伤了身子,日后恐难有孕。

娉婷听说了,伤心得日日哭泣。

还是她亲自去劝解,这才宽了心。

她不是那种不明理的婆婆,非逼着媳妇生孙子不可。

王府也不缺男丁,长孙都娶妻生子了,马上能抱上从孙了,更不可能因此为难娉婷。

只不过,这一胎对于娉婷来说,是何等珍贵。

可惜,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要承受巨大的悲痛。

若早知道,这一胎来去匆匆,不如不怀,无悲无喜,日子才能过好。

“晚秋呢?她定然知道原因,一会儿把她叫来问问。”

刘嬷嬷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

只是看着王妃满脸的疲惫,她实在心疼不过。

王妃今日劳累了一日,听说在入宫的路上,还出了意外。

府里的事又不断,个个都指着她。

“晚秋受伤了,只怕得等她清醒才能问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三爷心情不好,拿她出气,踢的。”

“混账东西,就晓得窝里横。”

没一会儿,梳妆完毕,她立刻起身,冲进风雪中,一行人打着灯笼往三房赶。

三房。

秦氏、云氏守在娉婷身边,云氏手上拿着帕子,为娉婷擦拭额角的汗。

娉婷身上不舒服,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发出呓语。


眼见自家主子发呆,晚秋急得跺脚,连忙上前提醒。

“县主,若是错失这次入宫的机会,大爷升迁之事可怎么办?”

娉婷猛然惊醒,立刻追上前去。

可二门外,哪里还有马车的踪影?

崔琥神情闲适地坐在上房窗前,一边喝茶,一边暗自笑话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尤其是徒有其表的世子大哥。

真以为他的心思自己看不明白?

其实,最不想母妃入宫的就是大哥崔瑜。

大哥此人,向来死要面子。

若是母妃向皇上诉苦,王府的颜面何在?

他心里巴不得二哥和自己冲在前头,阻拦母妃入宫。

大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才不会上当。

他手里还有一把趁手的刀,何必自己出面呢?

到时候,给老四一点小恩小惠,还怕他翻脸不成?

事到如今,他可算是看明白了,大哥他们几个,还停留在老的认知上。

习惯了母妃的付出,认定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们掏心挖肺?

可惜!

母妃早就不是以前的母妃了。

冯掌事来宣旨,二哥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真好笑。

他压根不知道,当他听到父王是自尽的时,起身关门的动作,早就落在母妃的眼里。

幸亏事情发生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违逆母妃的话,自己才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他得意地提起茶壶,刚想往杯中倒茶,门突然打开,娉婷脸色煞白地走了进来。

他大惊失色,一个失手,茶壶“啪”地一声落地,碎片混合着茶水,溅得满地都是。

一片碎片落地后弹起,擦着娉婷县主的玉手飞过,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痛得她惊呼出声。

“你怎么回来了,母妃呢?”

娉婷县主只顾着自己受伤的手,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问话。

晚秋白着脸,吞吞吐吐地回答:“爷,王妃带云氏入宫了。”

崔琥神色大变。

坏了!

他怒火中烧,瞪着娉婷质问。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母妃如此厌弃你?”

他急怒攻心,口气犀利无比。

娉婷一怔,杏眼圆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怒容满面的他,这还是那个爱她疼她宠她的夫君吗?

想到自己一大早站在二门口,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冷风,又被云氏头上的珍珠头面好一番打击,好不容易回到院子,还要被一直恩爱有加的夫君无端指责。

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跌落。

“爷这是责怪我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此刻的娉婷柔弱无比。

她发丝凌乱,浑身打颤,手背上流着血,眼里淌着泪,一早上的重重打击,令她招架不住。

心,比屋外的风雪还要冷上三分。

晚秋更是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爷,此事不怪主子!王妃太过分了,竟将主子喜爱的东珠头面,不声不响地给了云氏,这不是啪啪地打主子的脸吗?”

崔琥心烦意乱,哪有心思怜香惜玉?

一想到自己的谋算,全被她毁了,气得挥出一拳狠狠砸向墙面,墙面顿时瘪下去一大块,粉面扑簌簌地往下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连母妃都哄不住,还不如那个云氏呢!

他无视她的狼狈,蹙着眉头冷声指责。

“娉婷,你好歹也是县主,怎的眼皮子如此之浅,不过一套头面,竟勾得你因怨生恨,撇下母妃不顾,你好生反思一下。”

说完,大步推门而出。

风雪一下子灌进来,晚秋冷得一哆嗦,立刻跑去关上门。

电光火石间,身后传来“嗵”的一声响,惊得她赶紧回身。

下一秒,吓得她魂飞魄散,目眦欲裂地大喊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县主晕倒了,快请太医!”

马车里,宋谨央喝了口热茶,身上的寒气散了不少。

见云氏小心翼翼地坐在边上,她笑着出声安慰。

“别紧张,你当年也时常入宫,与皇上皇后并不陌生。这些年是我疏忽了,自己不愿入宫,却不晓得为你铺路,生生断了你与宫廷的联系。”

云氏立刻摇头,“不是的,母妃,是我自己不愿入宫。”

一想到全族流放是皇上下的令,她便怎么也无法平静,远离宫廷反而正中下怀。

宋谨央了然地叹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说起当年往事。

“唉!当年,若不是我,兴许你与四皇子……”

等她救出云氏后,才知道四皇子也想救她,只是自己快了一步。

她本是一番好意,却无形中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云氏却无比感激地看着她。

“母妃,幸亏您救了我!家族覆灭,只余我一人,与其形单影只地入四皇子府后院,成天陷入妻妾相争的桎梏,不仅日日提心吊胆,兴许还有生命之忧。不如嫁予夫君,安稳一世。”

见她如此明理,宋谨央倍感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这些年,她生怕云氏,因为四皇子的事埋怨她,这才远着她。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是云氏看得分明,自己倒是不如她了。

云氏见王妃沉了脸,猜测她又想起牌位的事,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谨央并不晓得云氏的心思,关于云家的事,有心提点她一二。

“云氏,你可曾想过:‘五王之祸’的所有关联人,皆判了斩立决,为何你家却被判流放?”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云氏的眸子却慢慢亮了起来。

当局者迷!

这么多年,她始终走不出家族覆灭的困局,却忽略了最紧要的东西,那就是帝王之心。

她满含希冀地看着宋谨央,后者轻轻地拍拍了她的手。

“耐心些,再耐心些,时间会给你答案。”

并非她非要在此时提起往事。

她必须在入宫前,解开云氏的心结,这样当她面对皇家时,才能真正做到心平气和。

云氏的眼中染上了薄雾。

她与夫君本就感情淡薄, 同意下嫁,完全是因为王妃。

她对王妃充满感激,只要能报答王妃之情万一,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所以,当她知道王爷的荒唐行为后,心中暗自焦急,生怕王妃想不开。

眼见王妃闭门不出,拒人以千里之外,自己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刘嬷嬷率先找上了门。

王妃不仅要带她入宫面圣,还送了她极为珍贵的珍珠头面。

她心头巨震。

知道伴王妃入宫的含金量有多高,更坚定了她报答之心。

汝南王府在城东,王府占地虽广,但地处偏远,每次去皇城,都要耗费大半个时辰。

宋谨央年事已高,车夫不敢驾得太快。

可是,越不想出事,越容易出事。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突然失控,先是猛的一颠,接着失速往边上冲去,车夫拼命想控制住,却无力回天。

“轰”的一声,马车不知撞上什么,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出事时,马车里的人一个不防,身子不受控制地弹跳起来。

电光火石间,云氏在跳起来的一刹那,拼命伸手拉了把宋谨央,让她往自己的身上倒,这才免得她磕碰到车厢。

这一举动虽然救了宋谨央,但她自己却被压得极痛,脸色刷的惨白。

宋谨央回过神来,心疼地问她有没有伤到?

“你这孩子,我虽然老了,可还没到动弹不了的时候。我答应你祖父,定当好生照顾你,你若为我受伤,我如何同你祖父交待?”

虽满口责怪,语气里却无半分责怪之意,反而饱含着心疼。

云氏白着脸,语气无比铿锵:“母妃,只要您没伤着,怎么都好!”

宋谨央的眼眶瞬间泛了红。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理儿,去看看,门外是什么声音?可是下雨了?这雷声怎么这么大?”

宋谨央与云氏面面相觑,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瞬间瞪大眼睛。

马车,竟撞到旁人小院来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院墙,竟被马车彻底撞毁,木门也被撞得四分五裂。

一个身穿粗布衫的年轻人,无悲无喜地站在马车旁。


“姐夫,你一个人出来喝闷酒,可是和大姐吵架了?”

崔琥斜他一眼,腹诽:你不也一个人出来喝酒,难道也心情不好?

薛镌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我可不是出来喝闷酒的,就是专门来听壁角的。”

说完,往边上一桌努了努嘴。

那两人喝高了,聊得热火朝天。

其中一人兴致勃勃地八卦着汝南王府最近发生的事。

“听说那白月光是王爷的青梅竹马,曾经定过婚约。唉,白月光成了朱砂痣,王妃只能靠边站啰!”

崔琥正烦闷着,听到对方这么说,气得想直接跳起来骂人。

被薛镌强按住,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崔琥双目大睁,瞬间没了脾气。

酒肆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镌命小二打包,拉着崔琥便离开了。

“姐夫,小弟的宅子就在后巷,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崔琥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没走几步,薛镌推开一扇角门,走了进去。

宅子里四处挂着灯笼,虽占地不大,但瞧着小巧精致,美轮美奂。

崔琥心思复杂地跟在他身后。

难怪娉婷一说到庶弟妹便恨得咬牙切齿。

岳丈的确偏心,嫡子还没有单独的宅子,庶子已置办了产业。

薛镌怕他多心,解释说这宅子是姨娘为他置办的。

崔琥面上不显,心中嗤笑,一个姨娘能有这等手笔?

靠的还不是薛将军?!

他本不想与薛镌深交,毕竟舅兄待他不薄。

他纯粹是冲薛镌刚才说的话来的。

薛镌告诉他,丽贵人怀有龙裔了。

中宗共有十一子,太子是皇后所出,可惜早夭,帝后大受打击,均大病一场。

太子薨逝后,皇后再无所出,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中宗再也没有册立太子。

听说中宗曾动过心思,想让皇后从余下的十位皇子中,挑一位养在膝下,被皇后拒绝了。

理由是,不是打小养育的,养不熟。

宫中有好些年没有皇子出生。

丽贵人偏得圣宠,如若此时顺利产下龙子,能养在皇后膝下,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姐夫,姐姐让我问问你,可愿意扶持她?”

崔琥一怔,姐姐?

薛镌意味深长地解释:“我姐姐是宫中的丽贵人。”

崔琥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若丽贵人当真产下龙子,也不是不行,从龙之功谁不想要?

可万一丽贵人生的是位公主呢?

就算生的是龙子,谁又能保证他一定能问鼎?

不见兔子不撒鹰!

崔琥含糊其辞道:“你大姐是我妻子,你是我舅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当然会相帮。”

薛镌面上笑得欢,心里暗骂了百来回。

若非姐姐不喜大姐,非要给她颜色看,他才懒得拉拢崔琥。

但姐弟俩感情向来深厚,丽贵人开口了,他怎么可能拒绝?

薛镌深深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他。

“姐夫,你可是念着禁卫一营营长一职?小弟倒是办法帮你!只不过,我认为一营营长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崔琥一听,心猛地一跳,脱口而出。

“噢!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眼见鱼儿上钩了,薛镌没有直接回答,手指沾着杯中酒,在桌上写上一个字:“四”!

崔琥失魂落魄地离开,一路上寒风凛冽,他像是浑然未觉。

薛镌告诉他,四皇子早就盯着这个位置,想要安插他的人手,要他做好升迁失败的心理准备。

“姐夫,四皇子是皇子,咱们怎么斗得过?即便王妃有恩于皇上,但若对上四皇子,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王府前院。

汝南王崔承浑身是血地躺地木板上,身上只留破败不堪的中衣,被崖边的树枝割成无数碎布条,露出满是划痕的大片肤色,血红一片,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宋谨央和儿孙们匆匆赶到,见到如此破败的王爷,一时间哭声震天。

送王爷回来的掌事和尚不无尴尬地解释。

“王妃,王爷坠崖是意外。悬崖边的石头年久风化,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好在半山腰有一块突出的大石,救下了王爷。王爷性命无碍,只不过脊骨受损,日后只怕不良于行。”

一听到老王爷恐怕会瘫痪,宋谨央转头打量七个儿子,见他们个个面露复杂,心下哂笑。

她面上强忍悲伤,满目含泪,哽咽地对掌事和尚说道:“阿弥陀佛,王爷坠崖是意外,说明天意如此。烦请转告方丈,此事既是菩萨的安排,说明王爷合该有此一劫,汝南王府自认倒霉,绝不会秋后算账。”

掌事和尚闻言松了口气,承诺会为老王爷点上一盏长明灯,日夜为其诵经祈福,这才合掌行礼告退。

相国寺作为大乾的国寺,历来与皇家贵族打交道,自然不怕有人胡搅蛮缠。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汝南王妃能如此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母妃,您怎么能轻易放过相国寺?父亲在他们那里出的事,自然该追责到底。”

“是啊,母妃,您好歹得向皇上进言,追究他们一个失察之罪。”

“母妃,当务之急,赶紧请太医啊,父亲的伤可耽搁不起。”

儿子们七嘴八舌,将所有的事一股脑儿地推给宋谨央。

宋谨央暗中向刘嬷嬷使了个眼色,接着满面悲痛地上前,俯下身子,强忍恶心,拉住崔承的手,悲痛欲绝地哭泣起来。

“王爷,您千万得挺住啊,万不能抛下我们孤儿寡母……”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受不住打击,瞬间晕倒。

刘嬷嬷目眦欲裂地扶住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快,王妃伤心过度晕倒了,赶快请太医!!!”

一时间,伤的伤,晕的晕,整个汝南王府乱成一锅粥。

崔承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里的他隐身迷雾,四处找不到出路,焦急万分时,耳边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一道惨白的身影逐渐显现,吓得他魂飞魄散、动弹不得。

“崔郎,我好冷,你怎么还不来呀!崔郎,快来,来呀!!!”

崔承浑身僵硬,害怕使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脸色惨白、磕磕绊绊地承诺:“淑宜,你别急,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话音刚落,冰冷阴森的感觉消失,迷雾散开,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正是相国寺山顶悬崖。

“啊……好痛!”

失重的感觉袭来,紧接着便是骨头震碎的剧痛,崔承瞬间被痛醒,大口喘息着四下张望。

发现自己置身厢房,上半身传来一波一波的剧痛,整个人像被车轮碾碎。

呼吸又急又重,胸口上犹如压着一块巨石,两条手臂绑着厚厚的木板,疼得冷汗淋漓,身子根本无法移动一点。

最令他害怕的是:腰部以下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惊惧让他下意识地扯开喉咙喊人。

可下一秒,一块碎木屑掉到他脸上,他不经意抬眼看去,大吃一惊。

床头上方,挂着一块残破不堪的紫檀木牌位, 几块大些的残片,摇摇欲坠地黏合在一起,依稀有着“吾妻白淑宜”几个字样,但字上的镶金早就消失不见。

牌位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掉下来砸在他脑袋上。

愤怒、恐惧瞬间上头,急切地祈祷着,它千万别掉下来,让自己再度受伤。

他就早后悔了。

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明明有钱有权,儿孙满堂,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真不知哪条筋抽了,竟真的跑去跳崖,弄成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

若让他重来一次,打死他都不干这等傻事。

可不管他闹出多大的动静,始终没有一个人出现。

他后知自觉地发现事情不对劲。

“都安排好了?”

宋谨央喝着热气腾腾的牛乳茶,神色笃定地问刘嬷嬷。

此刻的她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哪里还有半点悲痛欲绝的样子?

刘嬷嬷暗自庆幸,还好王妃聪慧,晕得恰到好处,王爷这个不忠不义之徒,哪里配王妃掏心窝子待他?

“都安排好了,保管王爷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那块牌位。”

刘嬷嬷面上平静,心中恨意如波涛般汹涌,深为王妃感到不值。

如王妃猜测的那般,世子爷果然没有扔掉牌位,而是用红布包裹住残片,藏在祠堂供桌底下。

她偷偷拿出来,把残片草草黏合在一起,趁人不备,挂到王爷的床头,保管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最好噩梦连连,连睡觉都不安生。

“阿留,派人详加调查,崔承和白淑宜之间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刘嬷嬷却有些迟疑。

“王妃,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那白淑宜都死了十多年了,骸骨都该化成灰了。几位爷没说错,她威胁不了您的地位,何必多此一举呢?”

多此一举吗?绝不是!

她就是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蠢,被他们骗得有多惨,好让自己的心死得更彻底。

前院小径。

送走太医后,世子爷他们纷纷离开了。

小七崔珏面色阴沉地走在最后。

父王竟如此糊涂,心中只有情情爱爱,就算要死,也得等到他羽翼丰满后再死吧!!!

他眼底写满阴霾,满腹心思,直到世子走到他跟前,才惊醒过来。

“啪!”崔瑜疾步走到他跟前,国字脸上结满寒霜,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打得崔珏偏过头去,唇角瞬间渗出血丝。

“白眼狼,收起你的恶毒心思。我既然能容你活到现在,必然有制住你的手段。你偷偷摆出牌位,以为让母妃发现你那下贱娘的存在,就能为她正名?妓子永远是妓子,永远见不得光。你的身体里也流着同样下贱的血,识相的,夹紧尾巴做人,若还想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我绝容不得你。”

崔瑜的话丝毫不留情面,根本不给崔珏解释的机会,便认定牌位一事是他的手笔。

崔珏愤怒至极,笼在袖底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

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时候,他不得不强压怒火,眼里恰如其分地流露出恐惧的光芒,假装怯懦地低下了头。

崔瑜见他一副上不得台盘的懦弱模样,鄙夷地冷哼一声,擦着他的身子,大步离开了。

“呸!”崔珏在世子走远后,吐出一口血沫,诡异地笑了起来,神情阴森可怖。

大哥,好好享受你的世子生涯吧!没有王妃的支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坐上王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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