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不弃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 全集》,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问:“现在呢?小两口现在起来了吗?”柯嬷嬷都有些佩服:“早就起来了!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昨晚两人折腾到后半夜,今天早晨天没亮世子妃居然就起来练功了。”“咱们世子爷也带队出去跑操去了。”肃王妃瞪大了眼睛,疑问道:“跑操去了?”柯嬷嬷忍不住乐:“是啊,喊人起来造娃呢!”“哎呦喂,那些口号喊得哟,奴婢都说不出口!”王妃噗嗤就笑。一叠连声吩咐下去:“好好好,去跟世子妃说,让她别太累着,练完功好好歇着,休息够了再说回门的事儿!让她今天就不必过来跟我请安了!”又让贴身丫头开库房,给鞠月添几样回门礼。说起鞠月回门的事儿,肃王妃就忍不住撇嘴。鞠家的做派王妃是看不上的。鞠月被晾在云阳侯府外两个时辰,鞠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站出来为自家闺...
《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 全集》精彩片段
又问:“现在呢?小两口现在起来了吗?”
柯嬷嬷都有些佩服:“早就起来了!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昨晚两人折腾到后半夜,今天早晨天没亮世子妃居然就起来练功了。”
“咱们世子爷也带队出去跑操去了。”
肃王妃瞪大了眼睛,疑问道:“跑操去了?”
柯嬷嬷忍不住乐:“是啊,喊人起来造娃呢!”
“哎呦喂,那些口号喊得哟,奴婢都说不出口!”
王妃噗嗤就笑。
一叠连声吩咐下去:“好好好,去跟世子妃说,让她别太累着,练完功好好歇着,休息够了再说回门的事儿!让她今天就不必过来跟我请安了!”
又让贴身丫头开库房,给鞠月添 几样回门礼。
说起鞠月回门的事儿, 肃王妃就忍不住撇嘴。
鞠家的做派王妃是看不上的。
鞠月被晾在云阳侯府外两个时辰,鞠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站出来为自家闺女说话撑腰。
逼得鞠月不得不自己揭了盖头,自己去敲登闻鼓,拼着一死为自己鸣不平。
那样的鞠家,软弱可恨!
肃王妃撇嘴道:“要依照本宫二十年前的性子,今日回门就该带一车大粪去,把他鞠家上上下下一起捆了,挨个儿灌一大勺!”
“扒鼻孔灌进去!”
都不知道维护自己家人,那嘴巴鼻子拿来也没什么用,就该用来灌粪!
肃王妃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罢了,不过几样回门礼,给了就给了,是给本宫儿媳妇撑腰!就看鞠家人拿着这些礼脸疼不脸疼!”
把柯嬷嬷说得又惊又笑。
心满意足的肃王妃带着柯嬷嬷兴冲冲去祠堂给祖宗们上香。
“感谢列祖列宗保佑,不弃我儿争气,楼家这次有后了。”
虔诚点燃三支香敬拜。
刚刚把香插进香炉,谁知香上的灰全都扑了下来。
三根香,竟然当着肃王妃的面,全都熄灭了,灭得莫名其妙。
这是——
——楼家祖宗们不受这香!
肃王妃倒吸一口凉气,惊得手脚冰凉。
她从嫁进门开始敬祖,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柯嬷嬷柯嬷嬷!你来看这怎么了?香怎么扑了?”
柯嬷嬷思索片刻,迟疑的发问:“是不是……世子爷和世子妃…没成?”
她就说昨天晚上折腾一夜,照道理讲世子爷和世子妃应该都没那么好的体力才是。
可今天早晨那两人还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去练功,另外一个精神抖擞的去操练……
自己还感叹年轻人精力充沛呢,原来更大的可能是根本没成。
肃王妃眼睛都直了,“不是吧?”
可眼前三支香一起熄灭,代表祖宗都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反驳都不行。
肃王妃绝望无比,带着哭腔问柯嬷嬷:“给弃儿熬的补汤还有没有?再给他喝点吧!”
柯嬷嬷答应:“还有呢。”
肃王妃沉重的点点头。
柯嬷嬷实在不忍心看肃王妃如此的失望难过。
便安慰她道:“娘娘您这么想,咱们王爷在给全京城送子,这以后京城出生的孩子都有他一份功劳,四舍五入都算是您的孙子。”
肃王妃无力的摆了摆手:“别说了!”
更难过了!
肃王妃一难过,晨练回来的楼不弃刚进大门就喜提加料补汤一碗。
幸好他是本文男主角。
男主角不可能形象不好,所以他尽管喝了一大盅补汤,肚子也没有哐啷哐啷响。
回到为功院,鞠月已经练完了今日份的。
已经洗好了澡,顺手也帮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沈山长皱眉,这件事儿确实有些棘手。
学生年龄都小,小的八九岁,大的十三四岁,正是最叛逆的时候,越是打压越训诫他们越来劲。
沈山长也头疼:“那你想老夫怎么帮你?”
楼奕道:“放学之前您能给我—小会儿时间吗?我有话对大家说。”
……
这是楼奕第—次站在众人面前。他—个人站在台前,面对着底下—张张熟悉的脸,还有态度不明的眼睛。
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有带着嘲讽,也有担忧和同情。
这是他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困难,
他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有勇气站上来。
可是他还是站上来了。
他能做到的!
想想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嫂子那灿烂的笑容,和温柔的摸头杀,楼奕深深吸了—口气。
目光直视罗理的眼睛,开口道:“因为我的原因,给大家的学习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
罗理轻蔑的撇了撇嘴,心下不以为然。
像楼奕这种学生,天生就是遭人嫉恨的,同学们怎么可能因为他—两句话就对他改观,转而跟他做朋友?!
楼奕继续说道:“我进书院与大家相识,最大的心愿便是考上童生试,进国子监深造,学习更多的知识。”
“在这—点上,我们的目标是—致的。”
“在座的各位,有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有官宦子弟,更有像我这样的皇室贵胄,大家出身不同,以后要走的路也会不同,这—点我不否认。”
“但现在、眼下,我们的目标是—样的。”
“咱们是—个团队,—个集体,恶性的学习环境是大家共同的损失。”
“有那搞小动作的精力,不如放到学习上去。”
“我想大家和我—样,都想要好的学习环境和积极向上的风气,这些不是我—个人能够做到的,需要大家共同参与。”
“我希望我们共同努力,打造—个和谐向上的班集体。”
几句话说完,深深鞠躬,下台。
楼奕下来时脚步轻快,像完成了—件生命中最大的事,浑身轻松。
今天早晨他跟嫂子—起练功的时候,嫂子说过。
说到底,他跟班上的同学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团队与个人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他是皇亲国戚,是王爷的儿子,惹急了他,大家就都别学了。
这是其他人的损失,不是他的!
楼奕不需要在班上寻求友谊,他只需要让这些人认识到,针对他孤立他,并不能为这些人带来利益,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学习。
所以团结—致才是对大家都好。
下半年他们这—批人就要参加童生试。
如果精力都用来蛐蛐他和孤立他,考不上童生,不是他的损失。
楼奕只需要把这个观点传达给同学们就够了。
别小看了这些小孩,以为小孩就不懂道理。
小学生和大学生之间也不过才相差六岁,他们都聪明着呢。
只要把道理讲明白,他们就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事实证明楼奕做对了。
几句话就说得现场鸦雀无声。
他都走下讲台了,同学们还全都像点了穴似的,目瞪口呆的。
罗理更是呆了。
越琢磨楼奕的话,越觉得自己格局太小,根本没法与楼奕相比。
沈山长和诸位夫子担心楼奕,偷偷在教室后面听,此时也都面面相觑,彼此从眼中看到了惊涛骇浪。
这孩子不得了啊!
小小年纪,居然就能有如此见解。
圣上召见,肃王妃迅速检查了一遍儿媳的衣饰妆容,看看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因为是新婚,鞠月穿着一身鲜亮喜庆的红衣,并无不妥。
肃王妃很满意,点点头:“不用怕,跟着母妃就是。”
“是!”
鞠月立刻答应下来。
儿媳妇乖乖巧巧的样子,肃王妃心中的喜欢又多了一层。
看儿媳妆容轻薄却也不失精致,想想自己脸上的妆容,有些心动。
但碍于面子,又不好亲自开口,只能跟身边的贴身丫头茉莉使了个眼色。
茉莉乖觉,上前问鞠月:
“娘娘您手真巧,化的妆看起来似有若无的,真好看。娘娘能不能教教奴婢?”
“奴婢手笨,真怕哪天我们娘娘找个手巧的,就不要奴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啊,王妃暗示得如此明显了,鞠月怎么能不接着?
“儿媳斗胆为母妃请个妆,还请母妃恩准。”
小嘴儿甜的!
明明是肃王妃请她帮忙化妆,她却说成是自己为肃王妃请妆,还请肃王妃恩准。
花花轿子人抬人,肃王妃心里极其受用,当即便大手一挥:“准!”
婆媳俩手挽手亲亲热热进内室化妆去了。
皇帝召见,谁敢拖拖拉拉的?重新洗脸再上妆显然是来不及,只能在王妃现有的妆容上进行修改。
鞠月仔细看了看,肃王妃肌肤细腻紧致,不显老,脸型方圆。脸若银盘就是肃王妃这种脸型。
缺点是外轮廓不流畅,加上五官有点分散,所以显得温婉柔和但是不够精致。
鞠月心里就定好了改妆的方案。
第一步就是改掉王妃的口红颜色。
方圆脸下半部分的量感更重,高饱和度的口红会强调下半张脸的存在,化妆思路是把重心往上提,集中在眉眼部。
她就把肃王妃的嘴唇给改成了低饱和度的一个豆沙色,脸庞的高级感一下就出来了。
王妃惊喜莫名,呀的轻轻叫了一声,不由身子前倾,想仔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鞠月把她按了回去:“别急,才开始呢!”
接着就拿肃王妃眼妆下手。
肃王妃的眼妆大范围晕染,眼线往上提,是个正常的眼妆。
但并没有让肃王妃的眼睛显大。
改妆思路是把眼睛竖向放大。
重点就是下至和卧蚕。
在眼睛下方外侧填充一个小三角形阴影,再画了一个卧蚕。
这样一来,不但眼睛变得圆而大,还缩短了中庭的距离,收紧了五官。
第三步把王妃的眉毛改成弯眉,把视觉重心往上提。
最后一步做一个全脸修容。
一边化一边给茉莉解说,茉莉频频点头,只觉受用良多。
化完,连肃王妃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自己。
惊呼:“你也太厉害了吧!”
自己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岁。
鞠月却遗憾叹气。
只可惜手边上的化妆品种类还是不够齐全,没有画出她想要的效果来。
她想要的颜色还得混合各种胭脂和眉粉调制。
刷子也不够,她要的小刀锋刷都没有。
要是有趁手的工具和合适的化妆品,效果还能加倍。
不过不着急,她家小霸王会做!
以后就让楼不弃多做一点好了。
楼不弃在外面喝着茶,猛然间觉得耳朵痒痒。
抬头,看见媳妇儿和母亲一起从内室出来了。
目光扫过母妃的脸,楼不弃顿时惊讶得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这美女是谁?!
做儿子的反应尚且如此,更别说肃王了。
哪还有做王爷的矜持稳重?
呼的就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王妃。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旁边还有碍事的儿子儿媳,他非得过去亲媳妇儿两口不可!
肃王笑得合不拢嘴,反手就啪啪啪啪拍在儿子肩膀上,表示赞赏。
这儿媳妇儿抢得好!抢得值!
儿子功劳大大滴!
就说儿子肯定是遗传了自己的好眼光,才能慧眼识珠抢回这么个宝贝!
一家人心情极好的出了门。
肃王夫妻和楼不弃鞠月往宫里去,楼奕小朋友则去上学。
他现在是第一书院的学生,每天都要去上课的。
看到马车,楼奕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慢慢放平了。
顿了顿才向马车走了过去,脚步却变得沉重。
他不想上学。
但楼奕平时神情就比较冷,他高兴不高兴差不多都是那张脸
即使有情绪变化,别人也不太容易察觉得出来。
再加上皇帝宣召,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宫那边,也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孩子的异常。
只有鞠月似有所感,往楼奕那边看了一眼。
楼不弃跟在鞠月后面,看到媳妇上马车的动作停住,就自然而然伸手搭在她后腰,想助她一把力。
手刚搭上去,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迅速飘过一句话。
——青青荷叶水上漂,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
想也不想避开那个部位,闪电式的把手下移,托在了鞠月圆润挺翘的小屁屁上。
一托,一推,一送,一气呵成。
鞠月注意力还在楼奕小朋友那边,没提防楼不弃神出鬼没鬼斧神工的给她来这么一下。
人就猝不及防向前栽去。
“咚!”
一头栽进了马车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表演恶狗抢屎呢。
好在车帘迅速落下,遮盖了鞠月的糗态。
只留一双鞋子在车帘下久久不动。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楼不弃瞪大眼,叫了一声“卧槽!”赶紧窜了进去。
迅速把脸朝下的人捞起来,看伤到哪里了。
鞠月没伤到。
楼不弃堂堂王爵之尊,他的座驾自然是豪华无比的。
里面铺了地毯,伤是伤不到的,就是伤了点自尊。
被楼不弃捞起来之后就恶狠狠的瞪着他。
任由他摸自己额头捏自己鼻子检查手掌。
就坐着不动,就狠狠的瞪他。
听着车外一片寂静,想也想得到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下人们现在正在努力的憋笑。
鞠月眼圈一红,泪水哗啦啦往下落。
世上本来没有脏话,现在,有了!
在她肚子里,在她眼睛里!
在她一颗颗的泪水里。
山洪暴发,势不可挡。
楼不弃愧疚得要死。
抱着娇滴滴的媳妇儿哄了一路,许诺回去给她做她要的化妆品。总算在下马车之前把人给哄好了。
云阳侯府,白烟灵也醒了。
楼不弃洗漱完,坐到了床上。
鞠月睡姿感人,占了他大半的床榻。
因为乱动,红色的中衣向上卷起,露出了她一截细腰。
那腰肢纤细白嫩到不可思议。
也勾人得不可思议。
楼不弃不错眼的盯着看,眼神逐渐幽深,喉咙接连滚了好几滚。
一股热气直冲该冲的地方。
掌心里仿佛又泛起了白天掐住她腰时的触感。
楼不弃难耐的捻了捻手指。
人都已经抢回来了,堂也拜了,婚书也有了。
床也分了十分之八给她。
她实打实是他的!
对她做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楼不弃屏气凝神,微微颤抖着朝着那截腰摸了过去。
软腰入了手,温软丝滑,就忍不住心中砰砰乱跳。
楼不弃侧躺下去,把鞠月带入怀中。
只觉自己浑身滚烫,绷得发疼。
体内有一只凶兽亟待破闸而出,去驰骋,去狠狠占有。
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
楼不弃手臂越箍越紧,呼吸也变得急促凌乱。
怀里的人却扭起了身子不配合。
鞠月睡得正香,腰上却被人摸啊摸,摸啊摸,摸得奇痒无比,把她给吵醒了。
带着浓浓鼻音咕哝道:“别摸我腰!”
楼不弃情热如沸,不但没有放手,还箍得更紧了。
热气腾腾的想去叼她的耳朵。
鞠月恼了,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眼睛还闭着呢,嘴里就开喷:“干嘛搂我腰?”
“青青荷叶水上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你是想当公蛤蟆吗?”
楼不弃惊得瞳孔地震:“……!”
说完,鞠月就一头倒下去,沾枕头瞬间秒睡。
只留下可怜的世子爷在风中颤抖。
楼不弃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有想明白。
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抢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回来。
娇气也就算了,爱哭就算了,可那公蛤蟆母蛤蟆的,哪个男人顶得住啊?!
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句,他……
她上辈子是包软筋散吧?!
楼不弃悲伤的想着,又把身子往床沿边挪了挪。
很好。
刚上床的时候他还能有这张床两成的支配权,而经过了一番友好协商之后,他现在只能占床铺的十分之一了!
家庭地位真是杠杠的!
……
浩荡春风过野,吹拂过京城的夜色,吹拂过大街小巷,吹到了云阳侯府。
夜深了,酒席散了,云飞扬没陪客,也没在新房里享受小登科的快乐。
他跪在香火缭绕的云家祠堂里,面对着云家的列祖列宗。
侯夫人沉着脸,端端正正站在前方,手里执着一根两指宽的竹板,正一下一下用力抽打在儿子光裸的脊背上。
一边打一边冷声道:“你有什么用?让你成个亲,你好好的走完流程就行,非要整些花招出来!”
“这下好了,好好的一场婚礼弄成这样,让云家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你满意了?”
云飞扬眼底一片阴霾,咬着牙跟母亲道歉:
“是儿子没用,儿子就是个废物,辜负了母亲苦心培养。”
三十六下家法打完,侯夫人啪的一声把血迹斑斑的竹板丢到了云飞扬面前。
面色阴冷道:“你想好了没?驸马爷那边怎么办?”
“先前你答应了驸马爷要把鞠月弄去给他,现在楼不弃横插一脚,抢走了鞠家那个小妞,驸马爷怪罪下来,不但你袭爵的事情没有指望,说不定还要惹上其他麻烦,”
侯夫人越想越烦躁。
丈夫已经死了整整一年了,按照惯例,朝廷册封云飞扬袭爵的旨意早就该下来。
迟迟不见动静,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侯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请封的折子都递了三回,就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攀上了清河驸马的关系,驸马答应去皇上面前替云家说话。
但驸马有条件,想要鞠家大小姐。
侯夫人和云飞扬商量,打算把鞠月娶过来,暗地里送给驸马。
相当于替驸马养个外室!
如果中间出了纰漏,就以鞠月品行不嘉为由,送庵堂或者悄悄处死就好。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爵位,他们可以不择任何手段,更别说牺牲一个女孩子了。
所以才有了这场肩挑两房,同时娶两个妻子的婚礼。
把鞠月晾在门外,也为以后悄悄处理鞠月埋一个伏笔。
计划得很好,没想到临时出错,鞠月被楼不弃抢走,自己这边鸡飞蛋打一场空,还得面对驸马的怒火。
侯夫人想掐死儿子的心都有。
“你自己也知道这场婚礼重要,为什么还把她晾那么久?!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飞扬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侯夫人下手没有留情,三十六下家法下来,他痛到几乎昏厥。
然而身上的疼痛比不过心底的。
母亲说得对,自己真没用,连好好一场婚礼都会办砸。
袭爵的事又要遥遥无期拖下去了。
拖下去都算好的,就怕圣心难测,哪天把自己家一锅端了,那才叫惨。
现在又得罪了驸马爷,还要想着怎么平息驸马的怒火。
母子俩都无比焦灼。
好半晌,侯夫人才无力的挥挥手。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我再想想办法。你起来吧,烟儿还在新房等你。”
侯夫人叮嘱:“你受了伤,今天晚上就别圆房了,养好了再说。烟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怪你的。”
云飞扬低声回答:“儿子明白。儿子告退。”
云飞扬从祠堂出来,几乎都站不稳,还得扶着墙壁慢慢挪走。
等到回了新房,看到喜床上盖着盖头端端正正坐着等他的白烟灵,他又咬牙挺直了脊背。
怕白烟灵担心,没有在新娘子面前显露出半点异样。
白烟灵一心沉浸在羞涩和紧张当中,竟然也没有发现云飞扬的不对劲。
揭了盖头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阵阵冷汗,还以为他是喝酒喝多了。
体贴的拿手绢想要替云飞扬擦擦汗。
羞涩低语:“表哥……”
云飞扬捉住了白烟灵的手,眼角余光瞥见床上那块醒目的雪白贞洁帕子。
喉结滚了滚。
他实在是有些不想。
而且母亲也说了,叫他今天晚上别圆房。
但……今天晚上如果不跟表妹圆房,底下人会议论她不得丈夫宠爱。
表妹是新媳妇儿进门,处处艰难,自己应该多体谅她才是。
再不行咬着牙也得上。
云飞扬将白烟灵的手按在枕头上,不让她触碰到自己后背。
身下的女子皱眉轻轻呼痛,自己背后也火烧火燎的痛。
男人眼底猩红一片,脸上肌肉抽搐扭曲,近乎自虐的在挺动身体。
伤口崩裂,血肉和衣裳粘连到一处,动作越猛烈就越痛。
疼痛和快感漫天交缠,分不清究竟是哪种感觉更多一点。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非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和白烟灵圆房,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偏偏自己在现场!
那么婆母百分百会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头上!
越想越可怕,也顾不得其他了,扯着云朵朵就蹲到了洛洛的面前。
软声道:“小郡主你看看我们家朵朵啊!她这么优秀又这么努力,她才适合陪伴您跳舞啊。”
说着,竟然再—次催促云朵朵,让她给洛洛表演下腰。
似乎只要把下腰下成功了,洛洛就会立刻回心转意—样。
白烟灵的态度真的惹怒鞠月。
“你这样是应该会写检讨的,你知不知道?”
洛洛好奇:“姐姐什么是检讨?”
鞠月:“就是做错了事,需要把自己犯的错写下来,时时警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
洛洛显而易见的兴奋,好想写—份啊!
“我没写过,姐姐你写过吗?”
鞠月仰头,惆怅,“写过的!”
“尊敬的各位领导,冒号……”
突然想起这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检讨书也不是这样写的。
人间不如意事,十之常八九。
想写检讨都没处写,也是其中之—。
低头看着洛洛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咳嗽—声道:
“咳,我也没写过,要不然叫云少夫人写—份给你看!”
—想,这主意不错。
看向旁边想要溜走的鞠香:“鞠二小姐也写—份吧。”
“你跟云少夫人不是姐妹情深嘛,那就—起写!”
鞠香的身影就定在了原处,像被人点了穴似的。
鞠月笑得畅快无比。
手—挥,侍卫们上前,彪形大汉在旁边抱着手臂,虎视眈眈守着她们俩写呢。
两人好不容易写完,还被逼着当众念了—遍。
被观众各种挑剔,—会儿句子不够通顺,—会儿语气不够抑扬顿挫。
社死之死,不过如此。
奶娘突然拍了拍额头:“奴婢想起来了。”
众人都转头看她。
那奶娘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是洛洛的小郡主对鞠月的称呼不对。
“小郡主,您不该称呼称呼姐姐。”
清河公主年纪虽然大—些,但是辈分却跟楼不弃是—辈儿的。
清河公主的女儿就该称呼鞠月叫婶娘,或者姨才对。
洛洛大力点头,从善如流道:“好的,婶婶姐姐。”
……
街对面的茶楼里,窗户打开,楼不弃和雪无垢站在窗边。
从他们的角度,能够大致看得到对面宝珑斋的情形。
楼不弃紧紧的盯着媳妇儿—举—动。
好看,他媳妇儿真好看,怎么能这么好看?
雪无垢有些无语:“这虞四都欺负到世子妃面前了,还能忍?弄死吧!”
楼不弃:“你自己不想活了,就想拉所有人陪葬是吧?”
雪无垢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扯了扯嘴皮道:“你要的情报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云家之所以和鞠家订婚,是因为清河驸马。”
雪家武将出身,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情报。
因此雪家有—套训练斥候的特殊方法。
在打探消息收集情报这块儿无人能比。
云飞扬和清河驸马做得再隐密也有着蛛丝马迹,很快就被雪家的斥候探听出来。
雪无垢今天约楼不弃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那位驸马爷……想用云家做掩护,把你那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当成外室来养。”
楼不弃豁然回头。
扭得太急,清晰的听到脖子传来“喀嚓!”—声。
“你说什么?谁?哪个狗日的?”
“清河驸马,就是那个没有脖子的肉坨坨的爹。”
“他想要霸占鞠月,又怕被公主发现,所以搞了这么—出。”
“云家迫切需要有人帮他们在皇帝面前递话,所以两边—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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