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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结局+番外小说

湘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人干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咱们玉兰村穷归穷,还没有谁敢在村长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你们谢家不要名声,我们玉兰村还要名声的。”谢二虎气得面色铁青,真后悔刚才没有强行将人送去山里头。谢家二房媳妇李氏瞧见势头不对,于是悄悄地上前要关堂房的门,谢宁立即反应过来,她凭着自己身子矮小灵活,二话不说从门缝中跑出堂房,到了院里,果然看到矮墙外站满了村民。玉兰村里杂姓最多,多是逃荒过来的外来户,而姓谢的族人算是玉兰村的原住民,所以玉兰村全部由姓谢的掌事当村长,时间久了,这些杂姓村民也就有了怨言,这会儿看到谢国东一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自是要来看笑话的。谢宁上前将院门打开,面对所有的村民说道:“堂弟谢文全今日将我推进灶台烧伤了半张脸,叔婶为了掩瞒证据,...

主角:唐氏谢宁   更新:2025-04-19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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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氏谢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湘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人干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咱们玉兰村穷归穷,还没有谁敢在村长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你们谢家不要名声,我们玉兰村还要名声的。”谢二虎气得面色铁青,真后悔刚才没有强行将人送去山里头。谢家二房媳妇李氏瞧见势头不对,于是悄悄地上前要关堂房的门,谢宁立即反应过来,她凭着自己身子矮小灵活,二话不说从门缝中跑出堂房,到了院里,果然看到矮墙外站满了村民。玉兰村里杂姓最多,多是逃荒过来的外来户,而姓谢的族人算是玉兰村的原住民,所以玉兰村全部由姓谢的掌事当村长,时间久了,这些杂姓村民也就有了怨言,这会儿看到谢国东一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自是要来看笑话的。谢宁上前将院门打开,面对所有的村民说道:“堂弟谢文全今日将我推进灶台烧伤了半张脸,叔婶为了掩瞒证据,...

《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是人干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咱们玉兰村穷归穷,还没有谁敢在村长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你们谢家不要名声,我们玉兰村还要名声的。”

谢二虎气得面色铁青,真后悔刚才没有强行将人送去山里头。

谢家二房媳妇李氏瞧见势头不对,于是悄悄地上前要关堂房的门,谢宁立即反应过来,她凭着自己身子矮小灵活,二话不说从门缝中跑出堂房,到了院里,果然看到矮墙外站满了村民。

玉兰村里杂姓最多,多是逃荒过来的外来户,而姓谢的族人算是玉兰村的原住民,所以玉兰村全部由姓谢的掌事当村长,时间久了,这些杂姓村民也就有了怨言,这会儿看到谢国东一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自是要来看笑话的。

谢宁上前将院门打开,面对所有的村民说道:“堂弟谢文全今日将我推进灶台烧伤了半张脸,叔婶为了掩瞒证据,要将我送山上活埋,大家伙的来评评理,这世上还有公道吗?他们要杀人灭口。”

村民们听了,个个一脸的震惊,可是这孩子的左脸的确烧伤了,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她说的话是真的,难怪谢家要关了门在里头闹,原来是要灭口。

不少村民窃窃私语,这谢家五丫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刚出生时,她母亲因为难产。生下她就撒手尘寰,从小到大都是她那个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

再说这谢家重男轻女最是出名,当年谢国东带回来一位美娇娘唐氏,连生三个儿子,好不欢喜,而后又连生三个女儿,莫名其妙的就早夭了,再生来的孩子都养不活,可想而知这孩子在谢家过得有多艰难。

这会儿村长谢义走了过来,大儿子走得快先来一步,谢义一过来就看到院门口站着的谢宁,尤其是她的左脸,再听到刚才那话,暗自心惊,原本谢义想着谢家二房出了两位读书郎,将来若真能高中,指不定整个谢氏一族也跟着沾沾福气,没想闹出这么一件大事来。

谢义决定先上前稳住这个侄女,于是说道:“五丫头受了委屈,我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于是强行将谢宁拉进院子。

村长进去了,村民们也相继从院门处挤了进去,虽说平时村民都怕谢家三兄弟,但今个儿闹了这么大件事,看热闹的胆子也大了,且看他们怎么收场。

堂屋里,唐氏被两儿子围着,谢二虎也醒悟过来,劝着母亲,“娘,你要为文生和文全想想,文生已经过了院试,马上要出成绩,这孩子说能考个秀才回来,文全也已经是童生了。”

唐氏却是呆呆木木的看着两个儿子,没有做声。

谢国安上前就伸手提起唐氏的衣襟,警告道:“当年我将你带回来就是救了你一命,这些年看在你为我谢家生了三个儿子的份上,我收留了你,你现在倒是敢无法无天了。”

唐氏仍旧没有出声,不过脸色却是灰白的,嘴唇也有些发青,眼神仍旧呆立,想必就算谢国安打她一顿,她也会是这番模样的了。

谢宁眼看着村民都进了院子,她放心了,忍着左脸的痛疼,跟在谢义身后进了堂房,看到谢国安欺负唐氏,她二话不说冲上前朝谢国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谢国安吃痛,终于松了手。

而唐氏在看到村长谢义时,她忽然朝谢义跪了下来,眼泪刷的一下流出,坚定的开口,“我要跟谢国安和离。”

似乎用掉了唐氏所有的勇气,连着谢宁都呆住了,她身上还有前身的怨念,她上前一步向村长说道:“我要跟着奶奶走,我跟奶奶自立门户离开谢家。”

“不行。”

二房媳妇李氏连忙制止,一但两人离开谢家,那她家小儿子烧伤堂姐的事岂不是成了她们的把柄,只有将两人留在谢家院里,她们才不敢出去乱说。

这一下谢二虎听了妻子的话也反应过来了,还假惺惺的上前去扶母亲。

然而唐氏却像是铁了心。

谢宁却是冷笑一声看向二婶,“若不准我奶奶和离出去,我现在就去县城里告官,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氏看着一向柔弱的侄女儿忽然变得强势起来还有些不习惯,可是她的话正击中她的心底,她面上慌乱起来,心头带着恨意,要是敢毁她两儿子的前程,她跟她们没完。

谢义意味深长的朝谢宁看来一眼,随即看向唐氏,发了话,“都老夫老妻了,还和离什么,婶子,你这一跪我受不起,还是快起来吧。”

谢义要去扶,唐氏却是不起来,唐氏今日是铁了心,还顺势拉着谢宁的手,让她也跪下来,坚定的开口说道:“我带上宁姐儿,离开谢家,我向村长保证,绝不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谢义犹豫了,于是看向谢国东。

谢国东从来没有想过唐氏敢反抗他,他呆了呆,随即冲上前就朝唐氏打了过来,谢宁早已经注意他了,这一拳落下唐氏哪还有命。她借着身子小灵活,率先朝谢国东的腰间一头撞上去,谢国东毕竟上了年纪,又没有防备,竟是被谢宁撞倒在地上。

谢宁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松了,身上的、脸上的疼痛,都已经要麻木了。

旁边的谢家人倒吸了口气,皆纷纷上前去扶,而谢宁却是护在唐氏面前,嘴角有血流出,是不小心撞到了门牙出的血,可是她这模样更是令人看着渗人,尤其她那带着仇恨瞪直了的眼睛。

便是谢家两儿子也一时间不敢上前了。

唐氏忽然笑了,她拉着孙女起身,盯着眼前的这一些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是嘲讽的笑意,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今天我跟谢国东和离,村长若是处理不了这桩事,我就去找里正,再不济去县城衙门前长跪不起。”

谢义终于动容,上前圆场:“婶子,你这又是何必,都这么大岁数了,都有孙了,还和离什么,也就过过便百年了。”


萧煜眼角余光一扫,手速飞快的徒手接了对方的棒子,抬起一脚就将谢三虎踢了出去。

转眼谢家两兄弟都打爬在地上,这一下不仅李氏吓住了,连着三婶赵氏也吓呆了。

“杀人了,杀人了,哪里来的外姓人,敢在咱们玉兰村撒野,这就告诉村长去。”

于是谢家两兄弟连忙爬起来就跑,转眼屋前清静下来,谢宁感觉自己捡到了宝贝,她端起碗递给萧煜,说道:“快喝汤,吃壮实了好给我们家镇场子。”

忽然而来的崇拜目光与温柔的语气令少年脸颊一烫,他垂下眼帘,心头却是甜滋滋的。

两人再次在石板上坐下,唐氏开口说道:“看在你护主的份上,就暂且留你下来,以后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唐家的下人,好好用性命护着宁姐儿,是她救的你,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少年原本要喝汤的这会儿停下,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余的话。

唐氏接着开口,“你的脸怎么回事?”

谢宁以为问她,她正要说没事,少年便撩开乱发,只见他五官深邃,眉眸俊郎,唯独眉眼处一个很深的伤疤看得有些狰狞,显然再近几分就要伤到了眼睛,难怪他要用头发遮住,谢宁也想起了那管事所说的,原来他已经毁了容,这么好看的少年就这么毁了容,当真可惜。

唐氏见了点了点头,“有伤疤不要紧,将头发梳好,留下一缕遮住。”

少年点头。

谢宁再看这少年,她也有些心疼起来,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比自己还要惨。

吃饱喝足了,谢宁和少年一起上山捡柴禾去,唐氏在家打扫茅屋。

谢宁背着背箩子,柴禾都是少年捡的,她的手被柴禾划了几道口子破了皮,她便有些吃痛,少年二话不说接过她手头的活计。

而谢宁却是采了一些野蘑菇,看到了野芋头也挖了一些。

当她看到满山遍野的野漆树时,她才明白这边山头为何没有什么村民愿意来,就是这些野漆树的原因,难怪连柴禾和蘑菇都这么丰盛。

再往里头走便是参天的野生老漆树,不知活了多少年了,然而这些漆树在谢宁的眼中,那可是宝贝,她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萧煜,咱们不要再捡蘑菇了,多摘些漆树叶回去,我要将之磨成粉,能治疗不少病症。”

先前在茅屋前看到的那一株小漆树她还没有想到,现在看到这满山遍野的漆树,她像是看到了宝贝,她伤疤修复的其中一味药便是这野漆树上的根茎和树叶,除了修复伤疤,还能治疗不少病痛,比如最常见的就是治疗小儿蛔虫病,还有伤口流血止血。

于是萧煜听了谢宁的话,二话不说就爬树上摘野漆叶,谢宁担忧的说道:“大部分人对野漆树过敏,不知咱们两个会不会?”

正在两人忙碌时,萧煜在树上发现了野蜂窝,两人一脸的惊喜,今个儿真好,不仅取了漆叶子,还能弄到野蜂蜜了。

两人满载而归,然而还没有到山脚下就看到茅屋前来了不少人,谢家将村长叫来了,同时也来了不少村民,唐氏被人围在了中间。

谢宁见状,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萧煜也是脚步飞快,待两人到了茅屋前,就听到谢家二房李氏说道:“娘,村长已经答应给你和宁姐儿一块栖身之所,有屋有土,没想娘从谢家出来还偷了东西去卖,这不这些粮食便是证据了。”

唐氏看着儿媳妇,再看向儿媳妇身边的两儿子,她苦笑道:“那件新嫁衣是我当年自己的随嫁之物,是属于我唐家之物,你们凭什么来抢?”

村长听后皱眉,“婶子,你昨个儿离开谢家,你要带走什么也该光明正大的,我正好也在,他们也不是说你的随嫁之物不能拿,但是得坦荡一些,不然我这个村长也有些为难了。”

这明显帮着谢家人的意思,谢宁一听就明白了,萧煜将柴禾丢在地上,率先扒开人群,让谢宁挤了进去。

谢宁护在唐氏面前,看向村长说道:“既然村长这么说了,那现在也说开了,带出来的就是新嫁衣,我去当铺当了一点儿钱,买的粮食,既然是奶奶的随嫁之物,那这东西谢家就不能奢想,也别想明抢。”

谢二虎和谢三虎在看到萧煜时立即朝他指来,“他,村长就是他今个儿伤的我们,我们来看母亲,这外姓人不讲理,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们,现在还痛着。”

两兄弟露出伤痕,伤痕并不深,平素这两人打别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小伤呢。

村长避开谢宁的话,看向萧煜,沉声说道:“外姓人要想住咱们玉兰村,就必须经过我同意,五丫头,你带了陌生人回来,也不来我这儿说说,何况他一来就伤了村里人,咱们玉兰村留不了他。”

玉兰村的村民听着个个心头五味杂陈,有不少外姓人在,这些年没少看村长的脸色,现在个个都一脸可怜的看着萧煜,村长不让留的话,他的确不能留在玉兰村了,瞧着唐氏好不容易有个撑门户的人帮着。

谢宁转身入屋,随即拿出一张身契,说道:“村长,他是我买回来的,他的身契在此,我与奶奶是玉兰村里的人,他自然也是。”

谢义看到那张身契,吃了一惊,看来那件新嫁衣被唐氏卖了不少银子,居然还有钱买下人,这一下他还真没法赶走这少年,可是一但有这少年在,这祖孙二人在村里可就站稳了脚根。

谢义沉着脸,只好气愤道:“既然是你家里的下人,就更不应该在村里打人,他既然打了人,我们玉兰村也是留他不得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哪日恶奴欺主。”

谢宁听着,被他气笑了,她扯下脸上的面纱,看着谢义问道:“谢家人打到我家里来了,我买个下人撑门户,他们倒是敢恶人先告状,那我这脸上的伤算什么?算活该么?”

村民们再次看到谢宁的脸,个个都倒吸了口气,昨个儿看着还没有这么严重,今个儿伤疤变黑了,又结了痂,想必将来是治不好了。


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天没亮,谢家人将他送去了镇上医馆,才知染上了野漆树的木桨中了毒,要治好这毒,没有个五六两银子治不好,还得回家忌口,也不要随意去山里走动。

没把谢家人气死,问谢二虎什么时候去的山里,谢二虎天天去,除了昨个儿没去外。

这野漆树的发作期一到三天不止,所以许是他进山里时没注意染上的,谢二虎却有些怀疑昨个儿侄女儿手中的那根荆条,当时打在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这不,中毒最深的就是这儿了,手臂都肿了。

且等他治好后再找侄女儿麻烦,不管是不是,他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怎归要出口气的。

也在这日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谢宁被唐氏喊了起来,她忍着身上的痛背着小包袱上路,不想村里人看到,她乘着夜色往县城里赶。

前身的记忆里是帮着奶奶去过几次县城里了,这么徒步去县城,得走两个时辰,二十来里路。

谢宁走在寂静的山道上,心头还有些发毛,但一想到谢家人的横蛮,她跟唐氏若想活着,就得靠她们自己。

谢宁拉紧包袱,脚步加快了几分,借着月光,在山道上走得飞快。昨个儿被打,身上还痛着,睡了一觉似乎好了一些。

天大亮的时候,谢宁已经到了县城,阳县不大,却还是挺繁华的,县城有一处河道经过,新上任的知县修缮了码头后,这儿四面八方来来往往的客船都会在此地停留补给,倒也带动了阳县的经济。

谢宁饿了一天一夜,又走了这么远,肚子里早没有了存货,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之上,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食物香味,她便流口水,越发感觉饿了。

但在看到两边停留下来打量她的行人时,她不由得侧过脸去,她听了唐氏的话带上了面纱,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疤痕,可是她这奇怪的打扮还是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快上几步,按着记忆直接往当铺去,前身不知帮她奶奶私下里当了多少东西,不然唐氏也不会只留下这一件嫁衣了,而当来的这些钱,唐氏都拿来买粮食养着前身长大。

前头当铺刚开门不久,还没有什么客人,谢宁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就走了进来,那长着一张四方脸小眼睛的掌事朝她看来一眼,随即看向她的小包袱,笑眯眯的将她迎了进去。

“今个儿谢姑娘要当什么东西?”

竟然还是将她一眼认出来,看来来了几趟当铺,对方都对她熟悉了。

“一件嫁衣。”

于是她从包袱里拿出衣裳。

那掌事看到她手中的嫁衣,双眸一亮,这可是上等的云锦,再看这绣功,居然还是双面绣呢,不知哪位大师绣的,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件衣裳值不少银子。

掌事那双小眼睛里透着光,可是面上却不显,问谢宁要死当还是活当。

谢宁看着这件嫁衣,犹豫了,前身每次来当东西都听唐氏的话,皆是死当,然而这一件衣裳是唐氏一生的心血,是用命护下的东西,她舍不得死当,于是问道:“我想活当,能当多少钱?”

那掌事的一听是活当,脸色便不好看了,说道:“最多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为期半年,若是死当的话,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谢宁想也没想的说道:“二十两就二十两,掌柜的给我开个字据,我半年后一定来赎。”

当铺掌事本以为用一百两银子能诱惑到她,没想她这么坚决,只好写下字据,给钱的时候还说死当再加十两银子,谢宁更加不愿意死当了,于是她拿了银子和收据离开了当铺。

离开当铺后第一时间她去了医馆,想到她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痛,不弄点药可就好不了了,没想大夫就看了她身上的穿着与她脸上的伤,便叫伙计赶人了,要治好她这脸伤,张嘴就是上十两的高价,还不能应承能冶好,而且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谢宁不得不出了医馆。

走在繁华的街头,谢宁心情郁闷,人家穿越吃好喝好,她穿越过来怎么这么惨,左右手头钱不够,且等她寻到商机,赚了钱,自己将自己的伤疤治好就是。

眼下走在街头,她已经看到两波走商队伍从街上走过,看到他们几十辆驴车的货物,她心头有些向往起来,她一定要寻个门路养活她和唐氏才成,不然当的这些银子只会坐吃山空。

要不她也跟着这些走商去码头看看,万一有商机呢?

谢宁只用了一百文钱买了一袋子馒头,背着小包袱就跟在了走商队的后头,直接往码头上去。

从县城里到码头,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待她站在岸上时,就看到码头上忙碌着的苦力与货船,阳县着实繁华,这些走商都不少呢。

她正看得出神,就见码头上一艘客船处,有位管事模样的壮汉手牵着铁链,后头跟着一群奴隶,奴隶中有男有女,个个手脚被铐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谢宁都看呆了,这才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一面,相较于昨日被打一顿,从谢家出来,与眼下这个比起来,她已经算是幸运的。

此时那队奴隶中有位少年掉了队,那壮汉上前就踢了一脚,少年明显饿得狠了,根本站立不稳,但他下意识的反抗抓住了壮汉的裤角往前一扯时,壮汉没能站稳落水了。

这一下惹恼了船上的人,几名护卫上前,为首的护卫手拿长鞭甩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缩成一团。

谢宁看到那一鞭又一鞭的带着血迹,她就吃了一惊,连忙跑下堤岸,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

谢宁终于在前头冒出头来,那少年已经被打了好几鞭子,身子发抖,头发凌乱的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到他脸上的痛苦,但谢宁却还是很吃惊的。

其他的奴隶早已经上了船,唯独这少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先前落水的壮汉爬上岸后从护卫手中夺下鞭子,一边打一边说道:“左右已经毁了容,人也卖不出去了,今个儿爷我就活活打死你。”


旁边围着看的百姓有的同情有的嘲笑,然而他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不惯。

奴籍是最低下的,连穷苦的庄户都不如。

眼看着那少年终于承受不住爬在了地上,谢宁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你们这么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那壮汉朝谢宁看来一眼,冷笑一声,手未停,说道:“死了便死了,如此还能少个人的吃食。”

谢宁见那少年忽然朝她抬头看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眸里是漆黑的眼瞳,此时像是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似的,谢宁被他的眼神震憾住,一条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么?

谢宁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处死他?我买下他怎么样?”

她知道奴隶是可以买的,只是都很贵,不知她手头的银子够不够。

那壮汉一听到这话,立即收了手,左右这少年一路反抗,又毁了容,也卖不了好价钱,若能卖钱,那也不错。

只是那壮汉看到谢宁这一身瘦小的模样,还有她这粗布衣裳,一看就是个没钱的,壮汉扬着头开了口,“三十两银子,你可有?”

谢宁听到这话郁闷了,她哪有这么多银子,再说眼下手中的二十两银子也是她和唐氏拿来生存的,她初来乍道,还没有想到生存下去的法子,她岂能全部将银子花掉。

谢宁犹豫的表情全部落在那壮汉的眼中,壮汉又扬起了鞭子。

“等等,十五两银子,我只有十五两银子了。”

谢宁的话却是让周围围观的人很是惊讶,这么小一个孩子,手里头有十五两银子?

于是这些人都朝那壮汉看去,壮汉再次停了手,他冷笑道:“十五两就买走,我收下他的时候也不只这个数,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你若是不卖,将人打死了,十五两银子也得不到了。”

谢宁铁了心。

围观的众人也附和出声,十五两银子在庄户中那可是一笔大数目,买这么一位少年,还得管他吃喝,怎么看也不划算。

不过壮汉听着谢宁的话似乎也有道理,打死了可是一文都没有。

“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壮汉看着谢宁,且看她到底有多少。

谢宁一脸的为难,壮汉却立即叫人抬了那少年丢河里喂鱼,眼看着少年要被人甩下河去,谢宁只好再次张口,“十九两银子,我真的没有这么多,全部家当在这儿。”

那壮汉还想将人丢下,可是谢宁再也没能开口了,壮汉叫停护卫,收走谢宁十九两银子,解了少年的铁链,随即就要走,那少年看向壮汉开了口,“留下身契,钱货两清。”

壮汉仗着这小姑娘不懂,不交代身契,到时候再往官衙里一报,叫她人财两空。

没想这少年当面提醒,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壮汉只好将身契拿出来,谢宁到这会儿才明白,若是她没拿身契,他就是个黑户,自然也不能留在她的家里,这壮汉真阴险。

少年看向谢宁,半张脸被凌乱的头发遮住,只露出凌厉的眼神,谢宁反应过来,赶忙收下身契,于是两人匆匆挤出人群,上了堤岸往官道上走去。

这一处人少,少年停下脚步,他走不动了,在地上盘膝而坐。

谢宁也坐了下来,她原本是打算看了码头就赶回去,到时与唐氏一同吃馒头的,眼下的钱全拿来买这少年了,她只剩下包袱里的馒头,还有那几百文现钱。

“可有吃的?”

少年忽然伸手朝谢宁的小包袱袭来,谢宁来不及反应,包袱就落入他的手中,翻开一看见是吃的,少年二话不说就一手拿一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谢宁要去抢包袱,少年显然会功夫,她根本近不了身,转眼看着他将馒头全部吃了,谢宁的肚子就这么不合适宜的咕噜一声,她又气又尴尬。

少年看向她,疑惑的问道:“你没有吃?”

“没,不都被你吃了么。”

她不仅没吃,唐氏还在家里等着她,也没有吃呢。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将空空的包袱还她。

“我叫萧煜,以后我跟着你。”

那意思是她就得养着他不成?他这么能吃,她可没有这么多钱养他。

谢宁气愤的起身,快步朝前走,少年也跟了上来。

到了县城,谢宁也没有理他,而是在包子铺前买了几个馒头,而后又去粮店买了两斗粗粮。这一次花了她三十文钱,看着手中这一点儿钱,她心头就不痛快了。

不过这少年带眼力见的,主动帮她扛着粮食往回走。

走回去仍旧要两个时辰,走得快些,一个多时辰也能到,谢宁故意走得快些,那少年吃了馒头后倒也有力气,不管她走得多快都能跟上。

半路上谢宁在路边看到了野菜,她高兴的停下脚步,于是小包袱里装得满袋野菜背回去。

眼看着村口要到了,谢宁也打起了精神,她朝少年看去一眼,仍旧见他有头发遮着脸,人也看着很瘦弱,不过还算有精神头,她忽然觉得家里有这么一个少年镇镇场子也不错,刚才看他反抗那壮汉,还能将壮汉扯到河里去,许是有些手脚功夫。

两人进了村,没想在村口就遇上了谢家二房李氏,李氏看到谢宁带着个陌生人进村,立即将人拦住,尤其看到少年身上扛着的粮食,心头疑惑,哪来的银子买吃食,莫不是那件新嫁衣果真在婆母的手中。

“二婶想要做什么?”

谢宁看到李氏便没有好脸色,她的脸还痛着呢,结了血痂,昨个儿只有唐氏用桐油给她抹了一下,好了一些,但这个仇她可是记得的。

李氏来到少年身边,伸手就要去夺那粮食,少年却是身姿灵巧,很快避开。

谢宁大声喊道:“二婶这是要抢我们的吃食不成?萧煜,我们走。”

现在她可不怕他们,有人镇场子了。

于是避开李氏后,两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这十多两银子没有白花,便是让她从县城里扛回粮食也是困难,何况还要与李氏干架,她现在这么瘦弱怕是打不赢的。


唐氏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两人手忙脚乱的将衣裳藏好,谢宁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谢家两房的人都来齐了,她家那个便宜的爹谢大虎还在外头做竹篾师傅,十天半月回来一次,钱都是给二房两侄儿读书去了,此时人没有回来,自己的女儿却被人赶出家门,着实好笑。

此时的谢二虎和李氏没有半点自知,拿了大哥的钱救济自己一家,却来欺负侄女儿。

李氏指着屋里说道:“我记得婆母有一件当年的新嫁衣,是绸缎料子的,我刚才入屋翻了,不见了,一定是她们带走的,那可值不少银子,难怪走得这么快速。”

谢二虎是个种田的庄户汉子,手脚力气大,听到妻子这话,立即朝茅屋里走。

三房夫妻却是站在那儿看热闹,若真如二嫂所说有这么一件好料子的衣裳,那自然卖了钱得几房人分了。

眼看着谢二虎就要冲进茅屋里来,谢宁二话不说从墙角捞起一根棍子,像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她已经有十四岁的年纪,却看着像个十岁的孩子,又矮又瘦,如今还毁了容。

谢二虎自是不将侄女放在眼中的,对上谢宁,他吃痛一棍,上前就将她手中的棍子给夺下了,随即还双手一用力,将棍子从中折断,颇有些威胁的看着谢宁,这可不是她先前抓在手上的砍柴刀,一根小棍子根本派不上用场。

谢宁很生气,却真是打不过他的,看来她把这时代想简单了,如今没有村里人在这儿,这谢家人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这山脚离村里远着,她想要去找村长也不是容易的事。

好在谢二虎不是为打人,他只想进去搜查一下,于是一把推开谢宁就闯进茅屋。

屋里传来唐氏的责备声,谢二虎面色不改的说道:“娘,对不住了,爹说了,除了你们身上穿的衣裳,其他的都是咱们谢家的东西,娘不能带走的。”

于是谢二虎将包袱全部提了出来,李氏见丈夫如此厉害,一脸的高兴,快步上前相迎,接过包袱,李氏立即打开翻找,却并没有看到那件新嫁衣。

李氏记得没错,她曾经从窗口偷看过一眼,明明看到婆母藏了一件新嫁衣,而且那料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她摸都不曾摸过的绸缎衣料。

“不在里面,一定是被婆母藏起来了,二虎,快去找找看。”

李氏的话一出,谢二虎起了身。

谢宁一想到那件新嫁衣,她心头着急,眼角余光看到到茅屋旁边长着的一株普通树木,她立即仔细看去,这不正是野漆树么?她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唐氏刚给的手绢握在掌中,随即上前一把折断野漆树,树桨都流了出来,她便用树桨那头对着谢二虎抽了上去。

那粗布衣袖半挽着的谢二虎忽然被侄女抽了一荆条子,心头恼火,徒手抓住野漆树树枝一扯,谢宁站立不稳往前一扑,谢二虎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谢宁差一点儿痛晕过去,此时爬在地上起不来。

谢二虎并没有将她看在眼里,丢了手中的树枝,接着往茅屋里走,只是此时他忽然感觉到掌心和手臂上没来由的一痒,他没好气的用力一抓,没想手摸到哪儿哪儿就痒,越抓越红。

谢二虎还记挂着这件新嫁衣,没有理会手背上的异样,冲进茅屋一看,就见唐氏目光呆立的盯着他,这眼神忒吓人的,谢二虎心头一惊,脚步一顿,将屋里里里外外看了一眼,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哪还能藏什么?

唐氏此时开了口,“儿媳妇是什么时候看到我有一件新嫁衣了,当年你们几个还小,日子过不下去,早已经拿去当了,怎么可能还收着,我这一把老骨头,你们想我死那就直说。”

谢二虎附和着:“娘说的什么话,家里多是爹做主,娘也是知道的。”

他一边说一边朝唐氏走来,瞧着这意思是将仅有的一张木床给翻过来寻找了。

唐氏坐在那儿不动,藏在袖下的手不由得颤抖,不知多紧张,这三个儿子,老大没主见性子软都听两个弟弟的,两个弟弟却是横蛮不讲理的性子,哪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中。

眼看着谢二虎要将唐氏推翻,谢宁忍着痛抚着腹部冲进来,上前就抱着谢二虎的手臂下嘴。

谢二虎吃痛,气得面色铁青,抬掌就要朝侄女拍过去,旁边坐着的唐氏一着急,取下头上的铜簪朝儿子胸口刺入,布衣裳被刺穿,谢二虎吃痛,下意识的退后,而谢宁却被甩向床头一撞,随即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谢二虎不敢置信的看向唐氏:“娘,你竟然对我下手?”

唐氏全身发抖,看着孙女倒地不醒,她没起身,却是双手用铜簪指向儿子,想了想又将铜簪指向自己的脖子,颤着声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谢二虎吓到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冷静下来,朝地上不醒人事的侄女看去一眼,转身出了屋。

李氏见丈夫两手空空,冲过来就问怎么没寻到,谢二虎怒不可遏的瞪了李氏一眼,“都是你起的头,能有什么好东西,走。”

谢二虎一边走一边挠痒痒,不知不觉全身都发痒了起来,然而谢二虎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却是率先离开了。

茅屋前一片寂静,唐氏将谢宁抚起来抱在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用桐油抹着她的脸伤,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肚子。

好半晌谢宁才醒过来,身上淤青不少,她却鼓着一口气起了身,唐氏松了口气,好在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谢宁将屋外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捡回茅屋。

唐氏从屁股底下拿出新嫁衣,原本整洁的衣裳如今揉成一团了,她再次用粗布将之包好,说道:“明个儿五丫头就去一趟县城,将这衣裳给当了,咱们万不能再有闪失。”

谢宁忍着痛点头,原来唐氏将东西藏在屁股底下,当真是用命护下的东西。

这一夜,谢二虎叫苦不堪,他全身发痒,抓痒时手劲又大,皮肤全部被抓破,于是又红又肿,好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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