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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

朝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朝云心头猛跳,这下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冲过去,一把捂住那女孩子的嘴。“我们在逃命。”“你们胡闹别拉着我,我可不想被剥了衣服打。”“把她嘴捂上,别坏了咱们的事!”姑娘们一拥而上,将那个女孩用被子压在身下,周围其他女孩又惊又怕。“你们这样,会被打死的,还会连累我们。”“就是啊,肯定跑不掉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一些人动摇了,眼看黎明将近,朝云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难跑掉了。正在朝云思索之际,一个高个子女生气势汹汹走过去,一人甩了一个大耳光,打得那些姑娘措手不及。“都给我闭嘴!怕事的一边待着去!”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朝云喊姑娘们继续动手。不一会,门窗被封好,朝云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床褥子。黑暗的房间,火光...

主角:朝云江朝云   更新:2025-04-18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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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朝云江朝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由网络作家“朝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云心头猛跳,这下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冲过去,一把捂住那女孩子的嘴。“我们在逃命。”“你们胡闹别拉着我,我可不想被剥了衣服打。”“把她嘴捂上,别坏了咱们的事!”姑娘们一拥而上,将那个女孩用被子压在身下,周围其他女孩又惊又怕。“你们这样,会被打死的,还会连累我们。”“就是啊,肯定跑不掉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一些人动摇了,眼看黎明将近,朝云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难跑掉了。正在朝云思索之际,一个高个子女生气势汹汹走过去,一人甩了一个大耳光,打得那些姑娘措手不及。“都给我闭嘴!怕事的一边待着去!”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朝云喊姑娘们继续动手。不一会,门窗被封好,朝云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床褥子。黑暗的房间,火光...

《结局+番外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精彩片段


朝云心头猛跳,这下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冲过去,一把捂住那女孩子的嘴。

“我们在逃命。”

“你们胡闹别拉着我,我可不想被剥了衣服打。”

“把她嘴捂上,别坏了咱们的事!”

姑娘们一拥而上,将那个女孩用被子压在身下,周围其他女孩又惊又怕。

“你们这样,会被打死的,还会连累我们。”

“就是啊,肯定跑不掉的。”

窃窃私语已经让一些人动摇了,眼看黎明将近,朝云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难跑掉了。

正在朝云思索之际,一个高个子女生气势汹汹走过去,一人甩了一个大耳光,打得那些姑娘措手不及。

“都给我闭嘴!怕事的一边待着去!”

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朝云喊姑娘们继续动手。

不一会,门窗被封好,朝云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床褥子。

黑暗的房间,火光越来越大,将所有人的面孔都照亮,有激动、期盼、害怕、慌张、绝望,火焰攀着檐柱而上,很快房间里生长出一条火龙。

“戴上湿帕子。”朝云说一声,姑娘们把早就准备好的帕子蒙在脸上。

“我们,不会被烧死在这吧?”

“不会。”朝云让所有姑娘将被子打湿披在身上,等候在门边。

屋里火势越来越大,房顶已经点燃。姑娘们蒙着帕子依然被熏得咳嗽不停,体弱的已经有些撑不住。

朝云眼看烧得差不多,猛然站起来拍大门窗:“着火了,快放我们出去!”

姑娘们都跟着呼救起来,连小毛毛都跟着叫“救命”。

屋外,马厩里的马不停地嘶鸣,虔婆和汉子们从床上惊醒,院外也吵闹起来,是周围邻居发现着火了,要来救火。

“赶快救人!”一个汉子往前冲。

“别动!”虔婆喊住他。

汉子着急:“人烧死了,咱们就血本无归了!”

虔婆神情严肃:“烧死就烧死罢!若放出来,被人发现,咱们都得被凌迟!赶紧把院门堵紧点,收拾东西跑路。”

一句凌迟吓退了所有人。

屋内,姑娘们哭红了眼,已经开始后悔。

“都怪你,现在我们跑不掉,要被烧死了。”几个女孩子指着朝云哭骂。

朝云四处一看,说:“咱们一起把这门撞开吧。”

“你做梦,咱们都是女子,哪撞得开?”

“试试吧!”

朝云先撞上去,胳膊生疼,好在其他姑娘也开始帮她,人多力量大。

“嘿——哟!嘿——哟!”

咣当一声,门锁忽然被人从外面砸开。

姑娘们欣喜若狂:“我们得救了!”

原来是救火的邻居赶来,发现屋内有人撞门,才砸了锁。

此时已经火光冲天,获救的姑娘们纷纷往外跑,朝云忽然发现毛毛不在身边。

“毛毛,毛毛,你在哪?”

人来人往忙着救火,朝云扭头往着火的屋子跑。

有人拦住她:“你干什么?这屋子快要烧塌了。”

“我弟弟还在里面!”


姜琰说:“她做的抹额在我娘那里,我误以为她是二姑娘,来确认一下。”

朝云立即明白了,刘夫人又搞偷天换日那一套。

朝云向姜琰行了一礼,说:“公子都要和我们家二姑娘订亲了,还不快跟我们家大姑娘离远些。”

姜琰也早猜到了她的身份,狡辩道:“我才不娶你家二姑娘呢。”

朝云好笑,眼前这个小屁孩,没一点心思。

“公子好大的口气,别说你不娶,我们家姑娘还看不上您呢。”

“我怎么了?我哪点不好?”

“您哪点都好,就是配不上我们姑娘。”

“你给我站住!我哪里配不上了?”

刘令贞背对着姜琰,说:“无礼,无耻!”

主仆俩背影消失,留下一肚子气的姜琰。

晚上回到家,姜夫人气得捶姜琰,让他明日带着礼物去刘府赔礼道歉。

姜琰一脸英勇:“娘,给我备聘礼,明日我去提亲。”

姜夫人大喜:“老二,你终于醒悟了?”

过了两日,在刘夫人的安排下,彭家母子两个登门拜访。

彭婶子年约四十,是个逆来顺受的老妇人,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

她儿子彭勇,二十岁,寡言老实,嘴角挂着笑,一见面就姑父姑父地叫刘老爷。

刘老爷问:“你做什么营生?”

“家里老爹留下一个茶铺。”

“你读过书没有?”

“读过《千字文》《弟子规》,后来没读了。”

刘老爷明白,想必家里也供不起。

“家里有仆人?”

“有一个老妈妈做饭。”

刘老爷已经听不下去了,脸上挂着假笑,准备了些礼物,让秦管家给人送出门了。

刘夫人过来问:“老爷,怎么样?是不是老实本分,肯定善待贞儿的。”

刘老爷瞪她一眼,“不行不行,门第太低,人物也不出挑,我堂堂五品官员,岂能和这样人家结亲?”

刘夫人不屑地说:“哟老爷,你这样说话,可就是嫌贫爱富、攀附权势了,贞儿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朱姨娘家还不如彭勇家呢。”

“反正我不同意,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

刘夫人满脸不在乎:“行呀老爷,等着吧,我看等到猴年马月才有人上门向大姑娘提亲。”

话音才落,秦管家送了人慌张回来,“老爷,显国公府来人了。”

刘夫人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必定是来向书儿提亲的,快快,叫书儿准备一下。”

然后夫妻两个都赶去前厅迎客。

姜琰今天颇为规矩,背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如青松一般。

刘老爷越看越喜欢,果然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公子,举手投足自带潇洒贵气。

“姜老伯大驾光临,为何事呀?”

姜族公笑哈哈:“我是来给我们这二小子提亲的,这是他的生辰八字。”

刘夫人满面红光:“真是太突然了,幸好提前有所准备,我这就去拿二姑娘的庚帖来。”

姜族公说:“夫人且慢,今日我来提亲的是您家的大姑娘。”

“谁?”刘夫人看向姜琰。

姜琰鞠一躬,“伯母,是大姑娘,不是追着我打的二姑娘。”

姜族公瞪他一眼,笑着说:“是大姑娘,这孩子祖母见过的,说是大姑娘温和知礼,娴静秀雅,想求来做国公府二儿媳。”

刘夫人石化了一般,“弄错了吧?国公夫人一直心仪的是二姑娘呀?”

“这个,二姑娘性子跳脱,怕是不太合适呀。”

刘夫人脸一下子垮了,人都要站不住似的,刘老爷忙叫丫鬟扶她下去,自己和姜族公热络地商量起婚事。

对他来说,老大老二谁嫁进去,都好。

晚上,紫薇阁里闹翻天,二姑娘乱摔乱砸。

刘夫人气得流泪:“谁让你追着他打?结果把这么好的婚事给打没了,哎哟,我的心肝疼啊!”

晴翠园里,朱姨娘跪在佛像前念阿弥陀佛,丫鬟们一片欢天喜地,观棋也接了消息从家里赶来,她养了数月的病,好多了。

观棋说:“真是老天有眼,姑娘,这下你总算扬眉吐气了。”

大姑娘摇摇头:“我不要嫁,那个人顽皮粗鲁,就是一副臭皮囊。”

朝云说:“姑娘说错了,姜二公子俊美无双,瞧着顽皮,但心地是好的,家私又这么好,门第这么高,真是良配!”

观棋忙说:“他姑姑还是宫里的皇妃呢!”

小曼头都发晕了,“那咱们姑娘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是是是!”

“你们快住嘴!”

“姑娘,今日老爷都把你庚帖交出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得遵从。”

观棋故意大声说:“姑娘一句话说对了,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也抢不走。”

朝云赶紧捂她的嘴:“还不长记性!”

姜家合完八字,很快定下婚期是明年五月。期间刘夫人想去拜访国公夫人,对方都说夫人病了。

刘夫人以为是推脱,但国公夫人是真的病了,被姜琰气病的。

姜夫人看上的是二姑娘,但姜琰非要娶大姑娘。

姜琰说:“大姑娘长得好看,二姑娘不好看;大姑娘温柔,二姑娘像个泼妇。而且你那头上的抹额,还是大姑娘绣的呢。反正要我娶,我就要他们家大姑娘。”

姜夫人追着儿子打,老夫人笑哈哈搂住姜琰:“这是缘分,我也觉得大姑娘更配些。”

被二儿子婚事折腾了数年的姜夫人,只好妥协。

刘夫人受了重大打击,对大姑娘的婚事根本不上心,东西全按最便宜的准备。

朱姨娘稍微提了一嘴嫁妆,刘夫人就大吵大闹:“还想怎么样?你们还想怎么样?都嫁去国公府了,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还不知足啊?”

说着竟然自己哭了起来。

表姑娘彭芳若竟罕见地来看望大姑娘,送给她一对翠玉镯。

“贞儿妹妹,你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以前咱们就聊得少,以后你嫁去国公府,咱们再见面也难,可别生分了才好。”

刘令贞好说话:“怎么会?让表姐破费了。”

彭芳若客套起来:“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是有什么缺的,跟我说,陪嫁丫头准备带谁?”

观棋说:“我肯定要跟着姑娘过去的,我从小到大都没跟姑娘分开过。”

彭芳若看向朝云:“那朝云呢?”

朝云不知道这话何意,便说:“奴婢听主子的安排。”

彭芳若说:“你这样聪明伶俐的丫头,自然要跟着你姑娘嫁过去的,你长得也美,日后做个姨娘,岂不更好?”


第二日,丁婶子做完饭,被新管事嬷嬷叫过去,回来后垂头丧气。

“天老爷,俺也被换掉了!”

朝云震惊,难不成是因为丁婶子跟自己关系好的缘故?

朝云一脸愧疚,丁婶子忙安慰她:“云丫头,莫多想,厨房这差事本就是人人眼馋的肥差,以前是钱大姐护着我。”

朝云心道,新管事嬷嬷一上任就这么大动作,难道太太就听之任之吗?

或许,他们本就是随波逐流的粗使杂役,主子们也不会太关心的。

但她不能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呀。

丁婶子走后,来了一个胖大婶,做菜风格十分粗犷,油盐跟不要钱似的加,第一天就砸穿一个锅底。

这种高油高盐的菜确实闻起来香,但长久吃下去,对身体是不好的。

晚间,朱姨娘院子里的红袖过来拿姨娘的饭菜,朝云殷勤地递过去,“姨娘的饭菜一直温着呢,姑娘快提回去吧。”

朱姨娘才三十多,鹅蛋脸、白皮肤,生的貌美,是刘老夫人给儿子挑的美妾,一进门就生下大姑娘刘令贞。

只是她是个木头美人,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刘老爷一开始喜欢她的外在,但现在更常去样貌稍逊、但风情万种的吕姨娘那里。

“哟,这里面怎么还有个纸条?”红袖打开饭盒,拿出一张叠的工工整整的纸条。

“给我看看。”朱姨娘打开来,上面写的还有字,“我不认字,这谁放进来的?”

红袖也不认字,忙说:“大姑娘认字,我请大姑娘来。”

朱姨娘一听,就要拦住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去给姑娘看?”

红袖留了个心眼:“姨娘,谁无缘无故给咱们递纸条?万一是什么重要事呢。”

朱姨娘一听,想到了女儿的婚事,“那去叫贞儿来。”

刘令贞就在她娘的耳房里住,几步路就过来了。

“姨娘,什么事?”刘令贞一身素衣,垂着长发,乖巧走来。

“女儿,你来看看这纸条上写的什么。”

刘令贞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于家小公子于承宗,酗酒狎妓,暴戾恣睢,曾打死娼妓,绝非良人,请姨娘慎重。”

刘令贞脸色霎时间惨白。

朱姨娘一手拍着女儿安慰,说道:“这人必是胡说的。”

然而刘令贞已经哭起来,红袖担忧道:“姨娘,万一是真的呢?不如请舅老爷去外面打听打听。”

朱姨娘也确实放心不下,就悄悄叫来自己的亲兄弟,请他去打听一下于家小儿子的为人。

过了两日,朱家兄弟进来回话:

“大姐,我在街上问了个遍了,都说没这回事。”

朱姨娘立即放下心来,随即又生气:“到底是哪个浑账,这个时候说姑爷的坏话,等我找出来,打一顿撵出去,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但刘令贞并不能放下心来,舅舅只是个寻常百姓,这种事打听不来也是有的。

她说:“姨娘,这事还要请大哥打听一下才行。”

朱姨娘立即摆手:“不可不可,万一叫太太知道了,说咱们不知好歹,就不好了。”

朱姨娘把女儿推进卧室,让她这阵子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等着订亲,预备过两年出嫁。

刘家和于家,已经私下商定了日子,准备过来送礼纳吉。

这是刘家儿孙辈第一桩儿女婚事,刘老爷还是很看重的,府里各处都修缮装点起来。

这天休沐,刘易行命人抬着两盆海棠过来送给大妹妹。

“大哥,”刘令贞欲言又止,“大哥,你了解于家小公子的为人吗?”

刘易行敏锐地察觉出异样来,“怎么了?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未婚夫的人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刘易行的追问下,刘令贞红着眼睛将纸条的事说了出来。

刘易行跟他爹一样,对府内的事情不怎么过问,他也很少跟同龄人外出寻欢作乐,在于家登门之前,他都不认识于承宗这个人。

他拿走纸条,“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刘易行来到大厨房的时候,朝云正低头卖力地烧火,灰头土脸。

“江朝云,你过来。”

朝云一个激灵,眨巴了好几下眼,没反应过来。

“叫你呢,装什么傻,跟我过来。”刘易行转身走向前厅旁的花厅。

今天一身玄色衣衫的大公子瞧着一脸威严,丫头仆妇们一声不敢吭。

朝云心脏砰砰跳,冲到水池边洗了把脸,整整衣衫,然后走去花厅。

刘易行个子大约一米九,因为自小习武,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朝云走到他面前,大约只到他的胸部。

“大少爷。”

声音轻轻的,刘易行转身,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长个了,脸洗的清清爽爽,鬓角的头发还带着水珠,五官浓淡相益,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透着灵气。

“纸条是你传的?”

朝云低头,把眼睛一闭,硬着头道:

“少爷,不知道您说的什么事。”

刘易行甩出那张纸条,“这不是你写的?”

“啊?不是奴婢写的呀。”

“你还给我装,你入府的时候写过字,这就是你的字迹。”

朝云这下不装了,把心一横,跪下来,抬头灿然一笑:“大少爷,您真是办案的奇才!奴婢真崇拜您。”

刘易行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一撩衣摆坐下,嘲问道:“你是满嘴谎话呀?”

朝云羞愧难当,“少爷,奴婢只是胆小。”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小小丫鬟敢非议主子的事,不想要脑袋了吗?”

朝云对天发誓:“少爷,纸条上所写的,都是事实。奴婢不想大姑娘嫁过去受罪,才壮着胆子传消息的,不想被您一眼发现。”

“你怎么就能证明,这上面都属实?”

朝云说:“打死娼妓……”

刘易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朝云有些结巴,她继续道:

“打死娼妓这件事,奴婢是听人说的,但狎妓酗酒,奴婢是外出时亲眼见到的。少爷您要是不信,就去查一查。打死人这事,一定留有卷宗;至于狎妓,想来于公子知道自己要订亲,最近一定谨言慎行,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少爷您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刘易行冷笑:“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是吗?”


小翠还算客气,劝小红别生气,然后对他们说:

“这盆子、胰子以前都是我们俩用的,现在你们用脏了,我们是再也不敢用的,你最好领了月钱立刻给我们重新买一份,这是规矩,你不要觉得亏,说出去也是你没理。”

朝云在职场上混了这么些年,这些话可镇不住她,可她初来乍到,不了解这两人的底细,就没还口。

过了会,新来的人要去宅子里领东西,朝云让毛毛在床上休息,不要乱跑,自己带着三秀去领东西。

刘府虽然没有以前鼎盛,但对下人的规矩没怎么变,即便是外院的粗使丫鬟,也有一年四季各两套衣裳鞋子、冬夏被褥各一套,并且当月发月钱。

领了月钱,大家都非常高兴,朝云正盘算着买些什么东西,秦管家叫住了她。

“知道你带了弟妹过来,我们主子都是仁善的,让给你们多拿了些家用。”

朝云一瞧,是一个旧箱笼,里面有些衣裳、茶碗、毛巾之类的,还有个旧木盆。

朝云连忙道谢:

“谢谢老爷夫人,谢谢秦管家,我们没机会见到老爷夫人,要是见到了,一定要多磕几个头,祝老爷夫人健康长寿。”

秦管家笑哈哈,一高兴还让人帮朝云送东西到大杂院。

三秀一路上嘴都合不拢,问:“姐姐,这些衣裳真好看呀。”

“回去找找你喜欢的,改成你合身的穿。”

三秀喜出望外,“姐姐你真好!”

从刘府后门到下人住的杂院没多远的路,进了院门,仆妇们都围过来看,小红撇了一眼说:“还以为赏赐了什么宝贝呢,都是些旧东西。”

朝云默默记在心里,并不多说话。

厢房里,通铺上已经搭起来一个帘子,将他们和小红小翠隔开。

朝云心说,正好,省得她自己动手了。

毛毛乖乖躺在炕上,看朝云和三秀动手整理被褥、箱笼,时不时地帮姐姐递个东西。

中午,朝云去厨房领了饭菜来,自己出门多买了几个杂面馒头,姐弟三个吃得干干净净,三秀把碗舔得都不用洗了。

吃过后三秀主动去洗碗,朝云则出门买些东西。

阿莹也给她送了些银两来,让她别推辞,先给毛毛买药治病要紧,朝云就当借她的。

除了买药,她买了新的木盆和胰子,想着自己带着弟弟妹妹给人家添了不便,咬咬牙买了一包点心带回去。

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小红随手扔了她的点心。

“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们?谁家当丫鬟还带着弟妹住进来呀?识相的就把他们俩送走,别赖在这占便宜。”

“就是,小孩子邋里邋遢的,我们不跟你们一起住。”

朝云拉着三秀和毛毛说:“两位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们,不让他们打扰到你们。”

三秀忙说:“我和弟弟不吵不闹。”

小翠说:“不是我们狠心,不能坏了规矩,今天你带了人来,明天他带了人来,那我们这院子谁都能来了,乱成什么样了?”

朝云无可奈何,说道:“两位姐姐,这事情是秦管家请示了府里主子得到同意的,若是主子不让我们住,我们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如今主子心善收留我们,我们也实在没处去,我当然不能拒了主子的好心。”


朝云赶紧瞥一眼大姑娘,见她没怎么在意,才放下心来,笑着说:“表姑娘说笑了,奴婢哪有那样的福气?”

刘令贞说:“我当然想带着朝云过去。”

朝云此时有些犹豫了。

她一直想大姑娘嫁去国公府,她可以跟着去,但去了之后,要么以后配小厮,要么,成为姨娘。

如果留在这里,大少爷……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的素银镯。

其实这是一个镀银的金镯,刘易行说,怕她戴金的遭人猜忌,所以特意镀得银。

朝云说不要,刘易行说上次就给她一小块银子太少了,这个当做赏赐,还劝她以后缺钱了可以拿去卖。

“大少爷你这是干嘛呀?”

刘易行深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他想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应该像女子那样羞于表达。

他说:“大妹妹很快要嫁入国公府,如果,我说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跟我说。”

朝云低下了头,“留下来,做什么呢?”

“你可以,在我身边。”

朝云头低得更低了。

“我不着急,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朝云戴着这个镯子,已经想了好多日。

夜晚,晴翠园的小丫鬟们都睡去了,朝云也服侍大姑娘刚准备躺下,忽然有人敲窗户。

朝云打开看,竟然是姜琰。

大姑娘气得躲在屏风后跺脚:“又做这种事,快把他赶出去!”

朝云觉得好笑,也就姜琰能把大姑娘气成这样。

姜琰一边翻窗进来一边说:“都订亲了还害羞啥?过几个月就是夫妻了。”

刘令贞快要气昏头:“没教养,这些礼数难道你爹娘都没教过你吗?”

姜琰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我来给你送银子,还有好东西。”

他解下背上的包袱,里面是一个沉重的锦盒,打开来,是一套点翠头面。

“哇——姑爷你真阔气!”朝云忙全都收起来。

“小意思,以后有什么要的派人跟我说,小爷有的是钱。”

姜琰送了东西就要走,朝云又追出来,“姑爷,姑爷!”

“什么事?”

“听说腊八皇上要在东风楼宴请重臣和亲戚,您去的话,给我们少爷也带上呗。”

姜琰笑一笑:“谁让你求我的?”

朝云偷偷指指大姑娘:“我们家大姑娘,脸皮薄,所以我来说。”

姜琰脸上都是得意,“包在我身上,跟你家少爷说,腊八那天我过来同他一起去。”

“姑爷,我代大姑娘先谢谢您啦!”

朝云欢欢喜喜关上窗户,刘令贞问她:“我何时让你求过他?”

朝云说:“姑娘,少爷是太太的心头宝,明儿你把这事一说,准保太太不再生气了。”

刘令贞这才反应过来,“可是,这不就成了走后门?”

“哎呀大家都是亲戚,那么见外干嘛?咱这是给大少爷创造机会,大少爷若是没有本事,去了也没用。姑娘,可千万别让书里那些大道理给困住了。”

第二日,刘令贞去请安的时候,刘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等她听说了这件事,立即有了精气神。

“真的?大姑爷真这样说?东风楼的腊八宴去的可都是朝廷重臣和皇亲国戚。”

刘令贞点头:“真的,姜琰说,腊八那天,让大哥早做准备,他来同大哥一起去。”

“哎哟!”刘夫人一拍巴掌,“贞儿,我真是没白疼你,你大哥以后若是能飞黄腾达,你在婆家腰杆也硬呀。”

只这一事,就化解了刘夫人的心结,只有二姑娘,还整日闷在屋子里不愿出来,说没脸见人。

腊八回来后当晚,刘易行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爹,娘,今天有幸见到吏部左侍郎大人,听说现在有两个合适的空缺,一个是正七品的左藏库使,负责管理国库,一个是从七品的军备库副使,负责监督兵器制造与储备。”

“正七品的!”刘夫人抢着说。

刘老爷皱眉沉思。

大姑娘不懂这些,静静听着。

彭芳若开口说:“表哥,军备库那边怕是十分辛苦腌臜,不如左藏库这个,国库自然是最重要的。”

大家都看向刘老爷,刘老爷开口道:“我是个文臣,但我儿以后要走武官的路数,既然如此,不如去军备库。”

彭芳若说:“姑父此言差矣,我听说,武官多以左藏库使这种做跳板,表哥去当值几年,更有机会升迁。”

朝云偷偷在大姑娘耳边嘀咕两句,大姑娘迟疑着开口问:“大哥,不知道管理国库的和户部有什么区别?”

这话倒是给大家都问住了,刘易行问:“大妹妹为何问这个?”

刘令贞回答不出来,只好将朝云推出来,“你来说吧,没关系,说罢。”

朝云第一次在这么多主子面前说话,脑子迅速转了好几个圈,说:

“奴婢只是疑惑,一个正七品一个从七品,侍郎大人若是有心提携,直接给正七品的就行了,为何让少爷选呢?”

这话让刘老爷大为警醒,“有理有理,京城空缺紧张,有个正七品的,怕是好多官员子弟都往里挤了,何必留到现在?想必是有些门道在里面。”

刘易行也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觉得军备库副使更合我意。”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众人离去的时候,刘易行给了朝云一个眼色。

晴翠园外面的角落里,刘易行问朝云话。

“大妹妹说,让姜琰带我去腊八宴,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朝云一笑:“奴婢愿大少爷步步高升。”

刘易行抿唇一笑,寒风之中,面前的姑娘更显英姿,遗世独立。

明明她那么多心眼,那么会算计,又那么喜欢钱财,但刘易行觉得,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他自认为喜欢的是对方的聪慧,他也从不耽于美色,但他也喜欢朝云的样貌,无一处不相宜。

“上次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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