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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逍遥?不,我提刀焚天!唐禹唐德山大结局

俊俏少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侍女连忙把丹药递过去,笑道:“姑爷放心吧!小姐都安排好了!保证让你们满意!”她转头走了,仅仅片刻,衣服、浴桶、毛巾、澡豆、香料、皂角,全部都准备好了。卧室很大,摆下两个浴桶完全没问题,而侍女的话,也让唐禹摸不着头脑。“姑爷,小姐说了,只有卧室可以洗漱,藏书阁是不行的哦。”这意味着,两个人必须在一个房间洗。侍女走后,喜儿忍不住冷笑道:“她对你可真好,生怕你没机会占我便宜。”唐禹道:“她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和你走得很近,方便将来指使我利用你。”“她这些套路,我渐渐摸习惯了。”看着木桶之中香气腾腾的热水,喜儿实在有些忍不住。她看向唐禹,道:“你,出去站着,等我洗完了再进来。”唐禹瞪眼道:“不是,我也脏着…等你洗完,我水都冷了。”“咱们都...

主角:唐禹唐德山   更新:2025-04-18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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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乱世逍遥?不,我提刀焚天!唐禹唐德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女连忙把丹药递过去,笑道:“姑爷放心吧!小姐都安排好了!保证让你们满意!”她转头走了,仅仅片刻,衣服、浴桶、毛巾、澡豆、香料、皂角,全部都准备好了。卧室很大,摆下两个浴桶完全没问题,而侍女的话,也让唐禹摸不着头脑。“姑爷,小姐说了,只有卧室可以洗漱,藏书阁是不行的哦。”这意味着,两个人必须在一个房间洗。侍女走后,喜儿忍不住冷笑道:“她对你可真好,生怕你没机会占我便宜。”唐禹道:“她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和你走得很近,方便将来指使我利用你。”“她这些套路,我渐渐摸习惯了。”看着木桶之中香气腾腾的热水,喜儿实在有些忍不住。她看向唐禹,道:“你,出去站着,等我洗完了再进来。”唐禹瞪眼道:“不是,我也脏着…等你洗完,我水都冷了。”“咱们都...

《乱世逍遥?不,我提刀焚天!唐禹唐德山大结局》精彩片段


侍女连忙把丹药递过去,笑道:“姑爷放心吧!小姐都安排好了!保证让你们满意!”

她转头走了,仅仅片刻,衣服、浴桶、毛巾、澡豆、香料、皂角,全部都准备好了。

卧室很大,摆下两个浴桶完全没问题,而侍女的话,也让唐禹摸不着头脑。

“姑爷,小姐说了,只有卧室可以洗漱,藏书阁是不行的哦。”

这意味着,两个人必须在一个房间洗。

侍女走后,喜儿忍不住冷笑道:“她对你可真好,生怕你没机会占我便宜。”

唐禹道:“她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和你走得很近,方便将来指使我利用你。”

“她这些套路,我渐渐摸习惯了。”

看着木桶之中香气腾腾的热水,喜儿实在有些忍不住。

她看向唐禹,道:“你,出去站着,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唐禹瞪眼道:“不是,我也脏着…等你洗完,我水都冷了。”

“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也算患过难了,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吧?”

喜儿咬牙切齿道:“色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赶紧出去。”

唐禹嘟囔道:“哪有你这样的,念完经打和尚,过河拆桥…”

“看看怎么了,又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刚刚都看到轮廓了…”

“还说自己是魔女呢…”

“一点都不洒脱…”

他嘀嘀咕咕的,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喜儿走过去,插上了门栓,站在原地陷入了呆滞。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这一笑,真是百媚丛生,春意盎然。

脱掉染血的衣裳,踏进浴桶,浑身都被热水淹没,暖流袭来,香气扑鼻,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喜儿坐靠在浴桶中,长长出了口气,精神得到了巨大的缓解。

她拿起干净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血污,那雪白如脂的肌肤在烛光与月光的交相辉映下,像是也在发着光。

精致的曲线起伏着,每一寸轮廓都彰显着性感的魅力。

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最终拿起了丹药,吞了下去。

强大的暖流化作精纯的内力在体内席卷,她干涸的丹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补,在这一瞬间,内力就恢复了两成,圣心宫的聚元丹真不愧是天下少有的财宝。

谢秋瞳的手笔真大,她留下我的目的或许不会这么简单,这个聪明到极致的女人,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唐禹这个蠢货危险了,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做事,早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得带他走!带他回极乐宫!

只要回到师父身边,一切就安全了。

她打坐片刻,精神彻底恢复,内力也稳固住了,算是恢复了四成实力,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她站了起来,把自己擦干净,穿上了崭新的衣服。

她发现了不对劲。

“谢秋瞳!你一定是故意的!”

衣服很小,太过贴身,前后都显得胀鼓鼓的,虽然遮得足够严实,但谁看了不心动?

谢秋瞳到底在想什么!她好像在刻意让我勾引唐禹!

她不怕我把这个蠢男人骗走吗!

喜儿自诩是聪明人,也见惯了江湖上的善恶与心机,但完全看不透谢秋瞳。

她只能无奈摇头,睡在了已经换好被单的床上,把自己盖住。

“进来吧!轮到你了!”

她随即喊了一声。

于是外面传来唐禹的声音:“拜托,你把门栓都插上了,我怎么进来啊!”

喜儿愣了一下,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这个笨蛋。

她随手一挥,一道内力拨开了门栓。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眼前,老爹已经把衣服脱光,就剩条裤衩子了…

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成都的风,还是吹到了东晋啊。

“爹!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现在是只认洞,不认人啊!

“儿子别怕!嘿嘿!”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老子吓吓你而已!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变态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天气太热脱衣服罢了。”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知道这个时代乱,但乱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点吓人,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短棍,走到跟前来,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你爹我对你没兴趣,但你得用这个。”

唐禹笑容顿时凝固,瞪眼道:“这…这干什么!使不得啊!”

唐德山咧嘴笑道:“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用这个,努力把自己调圆滑通透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但也天天和男人享乐啊,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只是背后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我给你机会!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你狗日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把自己调圆润通透,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后面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你爹当年南渡到建康,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把自己打磨得内外圆滑,才有了起步的机会。”

“当初建康城,那个不夸你爹一句‘老道’?”

他说得好励志啊,但听起来怪怪的。

唐禹有些迟疑地拿起怀着的短棍。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

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

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

“嫁!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是女的就行!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哪个?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据说她有收藏那玩意儿的癖好。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非谢秋瞳不嫁!”


老子真是糊涂了。

唐禹直接说道:“她昨晚借易筋伐髓之名,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蛊惑了我,得知了藏宝图的真相。”

谢秋瞳皱着眉头,道:“你用建初寺的真经稳住了她?”

唐禹道:“但还是挨了一掌,差点丢了半条命,她给我治好了。”

谢秋瞳想了想,才道:“那应该没事了,至少在建初寺集会之前,她不会对你动手了。”

唐禹干笑了一声,道:“我骗她说我认识梵文,到时候交不了差啊。”

谢秋瞳道:“这个放心,她拿不到真经的。”

唐禹点了点头,又突然愣住。

他看向谢秋瞳,疑惑道:“为什么?那边的老和尚太强?还是有其他人在针对她?”

谢秋瞳道:“唐家藏宝图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那边无数人在盯着,她既然选择现身,即使再隐秘,也会被人发现的。”

“现在她躲在我家,一方面是在保护你没错,但也在躲避麻烦。”

“建初寺集会,有很多高手准备好了杀局,正等着她去呢。”

这句话让唐禹脸色沉了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那看来这一趟你赚了不少啊。”

“你通过我,猜到了喜儿的行动时间和方式,并把这个消息给了武林正道,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到时候建初寺承担了战斗损失,喜儿或许丢命,正道或许也有伤亡,唯独你,什么都不用承担,却是最大的赢家。”

谢秋瞳笑了起来。

她显然有些高兴,立刻点头道:“很好,我很高兴你会这样去想问题,从利益层面去分析,往往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你在变得成熟,进步十分迅速。”

“照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你真的能成为我的帮手。”

唐禹愣住了。

说实话,他是完全没想到谢秋瞳会这样回话。

直到这一刻,唐禹才真正意识到喜儿所说,她真的是个癫子,比癫子还癫。

因为她好像没有感情,她好像只在乎利益。

想到这里,唐禹试探着问道:“我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喜儿吗?”

谢秋瞳陷入了沉思。

随即,她郑重道:“别轻易透露给她,先确定她能给你怎样的回馈。”

“你既然有学武的心思,可以让她用《大乘渡魔功》来换啊。”

“或者立下一个约定,让她再保护你半年。”

唐禹忍不住道:“你不怕她知道消息后,就不去建初寺了?”

谢秋瞳道:“人情已经卖出去了,她去不去,与我何干?”

“况且,即使她知道有很大的危险,她还是会去。”

唐禹道:“为什么?”

谢秋瞳淡淡道:“因为她倔,她性格很倔强,不是轻易退缩的人。”

“而且她十分厌恶武林正道,所以内心上不能接受自己因为惧怕正道而放弃。”

“最重要的是…那部经书的确对北域佛母很有用,她非常在乎她的师父。”

说到这里,谢秋瞳笑了起来,轻声道:“所以她一定会去的,你可以把消息提前透露给她,卖个好价钱。”

“这算是我对你的奖励吧,毕竟你实实在在把‘理’学说送给了我们谢家人。”

她真的很漂亮,笑起来更漂亮。

但此刻唐禹却只觉得可怕。

这个人算计之深,思维之冷静,令人瞠目结舌。

她只注重利益,这也意味着,老子早晚也会被她算计进去。

等等…

我在装什么?

忧患个屁啊,我不是一直被她算得死死的吗?

想到这里,唐禹不禁叹了口气。

谢秋瞳不是好东西,喜儿也不是好东西,

这个时代就没有什么正常人,我本就不该期待什么。


唐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把经文送到你师父手上。”

喜儿道:“第二个忙…我不想死在冷翎瑶手上。”

“我师父和她的师父,斗了一辈子也没分出胜负。”

“我若是死在她手上了,师父就败了,在我写完信之后,我要你杀了我。”

说完话,她不等唐禹回答,就艰难着起身,来到了书案前。

她艰难磨墨,开始写起了信。

而唐禹依旧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仔细沉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儿终于写完了信。

她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放下毛笔,哽咽道:“这封信帮我交给师父,她、她会看在我的份上,帮你一把的。”

“不要拆开看,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面对死亡,她毫无畏惧。

但想到要和师父永别,她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唐禹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喜儿勉强挤出了笑容,最终咬牙切齿道:“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的一切!”

她闭上了眼,喃喃道:“杀了我吧,别让我死在冷翎瑶手里。”

唐禹揉着自己的眼睛,最终抬起头来,道:“可我不想你死。”

喜儿睁开眼,木讷地看向他。

唐禹缓缓站了起来,摇头道:“你是魔女,你该死…你是战争的孤儿,你不该死…这些我都分辨不了。”

“我只知道,你实实在在帮到了我,实实在在没害我什么。”

“你死也好,活也罢,都行。”

“但你不能因我而死。”

喜儿看着他,愣了好久,才摇头道:“傻。”

“你做不了主,你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别慷慨激昂说这些话了,显得可笑。”

唐禹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一个卑微又可笑的角色,不是吗?”

“但我总不能永远这样活下去。”

他看着窗外的明月,深深叹道:“我来到这里,我总是被迫,总是无奈,总是被推着走。”

“我从来没有真心想做一件事。”

“但如果真的要真心做什么…那第一件事…就从拯救开始吧。”

“喜儿,我想救你。”

喜儿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把头转了过去,不言不语。

房间里,再无言语。

两个人,像是毫无关系,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

他们似乎都在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变故。

唐禹是关于开始,喜儿是关于结束。

明月皎洁,柔和的月光从窗口照在他们的身上。

一个满身污秽,一个鲜血流淌。

他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门,开了。

谢秋瞳和冷翎瑶并肩而立,静静看着他们。

“时间到了。”

谢秋瞳平静道:“唐禹,你竟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吗?这可不是你好色的风格啊。”

唐禹摇了摇头,道:“你说过嘛,色欲无法给人真正的动力。”

谢秋瞳道:“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

与此同时,冷翎瑶朝喜儿走去。

于是,唐禹站在了喜儿跟前,拦住了另外两人。

谢秋瞳道:“你要做什么?”

唐禹道:“我想保她。”

谢秋瞳皱眉道:“为何?你别忘了她最初是来杀你的,你要救你的仇人?”

唐禹沉声道:“她也救过我的命。”

谢秋瞳道:“据我说知,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毕竟你今天去了藏经阁,并帮她拿到了真经。”

“你之后将真经给她师父,就算两清了,没必要就她。”

唐禹咬牙道:“我想救她!不需要理由!”

谢秋瞳疑惑道:“想,就去做,这本身没有问题。但你…你怎么救她?你既没有绝顶天下的武功,也没有可以交换的利益啊。”

唐禹看向她,郑重道:“你说过,我有资格当你的助手。”

谢秋瞳道:“没错。”


建康城,清溪以西的玄圃,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放下了毛笔,欣赏着自己刚写的字。

案几的前方,谢愚跪在地上,也正好把话说完。

司马绍没有抬头,低声笑道:“借你之口,传达谢秋瞳还是处子的消息给我,讨我开心,求条活路。”

“以他的身份,这么做无可厚非,但你谢愚可不是寺庙里的菩萨,你哪有那么好心做善事呢。”

“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愚小声道:“不敢瞒太子殿下,前晚谢府家宴,老朽率弟子刁难于他,想逼谢裒赶他出府,提出了‘修身齐家’之清谈话题。”

司马绍打断道:“说重点。”

谢愚道:“唐禹提出了儒学独到的‘理’学说,具备开创性,此前绝无仅有,而且颇有道理。他要把这个名给我,所以让我来跟太子殿下求个情。”

司马绍并未回应。

他只是低着头继续欣赏着自己的书法,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无论唐禹和谢秋瞳是不是事实夫妻,他毕竟在谢府住着,毕竟是名义上的谢家人了。”

“他要不要给你名,那是你们的事,我就不干预了。”

说到这里,他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至于活路…多一个属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他的位置那么关键,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谢愚闻言心中大喜,强行压制着激动的情绪,恭敬道:“太子殿下英明仁爱,老朽感激不尽。”

司马绍笑道:“他有本事让你来说情,又能果断舍弃美色,转投于我,这说明他是个聪明人。”

“推荐这样的聪明人给我,你是有功的。”

说完话,他看向谢愚,道:“所以最近应该会有集会了吧?你的‘理’学说需要造势,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诞生。”

谢愚点头道:“是,老朽已经决定在七月十五,于建初寺召开集会。”

司马绍道:“建初寺那边你应该能办好,到时候我会找一些人过来给你撑场面。”

谢愚心中一颤,连忙道:“多谢太子殿下!老朽纵肝脑涂地,也难报答殿下之恩。”

司马绍摆了摆手,道:“就我写的这幅字吧,给他送过去,安他的心。”

谢愚小心翼翼站起来,往案几上一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如履如临”。

……

“如履如临?”

看着手中的字,唐禹皱起了眉头。

司马绍啥意思?要我谨慎小心?还是他在勉励他自己?

管他妈的,反正现在可以确定,七月十五的建初寺集会稳了,司马绍那边也给了好脸色,目前最重要的两件事已经处理好了。

接下来就是要处理谢秋瞳了…

她显然是一个天才,而自己还在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要直接和她玩心机,那肯定是玩不过的。

所以必须坦诚,越坦诚越容易获取信任,除了关键信息之外,其他的都要说真话。

她昨天把谢愚找来了,今天谢愚把司马绍的字带来了,她应该已经知道消息,快来见老子了。

那些阴谋诡计和心机先不谈,老子注定是个边缘人物,早晚是要脱离这里的,便宜占够再说。

建康第一美女,亲她半刻钟,嗯,应该会是很不错的体验。

想到这里,唐禹都不禁搓起了手。

果然,在黄昏时分,谢秋瞳一袭白衣上了楼。

她面色平静,直接来到唐禹身前坐下。

唐禹给她添了一杯茶,道:“今晚你住这里吗?”

谢秋瞳显然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唐禹一眼,才缓缓道:“你是指在家宴时,我们立下的同房赌约?等你从藏书楼搬出来再说吧。”

唐禹道:“谢愚都不计较了,那我的闭门思过也应该结束了才对。”

谢秋瞳道:“当晚家宴人不少,保密的事还在协调,你需要多给谢愚几天时间。”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轻轻道:“下午的时候,谢愚找到父亲,说想在建初寺召开集会,时间定在七月十五。”

“看来你已经说服了他,并把他带到了我们的阵营。”

唐禹道:“所以呢?”

谢秋瞳道:“你能想到用‘理’去收买他,这证明你的确有能力与我合作,你可以放心在谢府待下去了。”

唐禹眯眼道:“还有呢?”

谢秋瞳笑容渐渐僵硬,似乎有些犹豫,低声道:“可不可以不亲?”

唐禹第一次见她这个表情,有些羞涩,有些呆萌,又有些可爱。

配着她这一张美到逆天的脸,任何男人都是挡不住的呀!

“可以。”

唐禹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点头道:“可以不亲,但你要帮我,喜儿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谢秋瞳眼睛一亮,当即欣喜道:“没问题!那个小魔女很好对付!我帮你!”

唐禹道:“她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打探你失踪那两年去了哪里”

坦诚是必要的,任何的试探都会被她看穿,还不如直说,看谢秋瞳怎么选,如果她不说,总该要给我一个其他办法才对。

而谢秋瞳则是皱眉道:“她给你承诺了什么?”

啊?你这么问我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香吻吧…

唐禹沉声道:“她承诺教我武功。”

谢秋瞳不说话了。

她端起茶喝了起来,思考了很久。

最终她叹了口气,道:“虽然这个秘密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她教你武功,似乎更重要。”

“你现在太弱了,一个普通的杀手都能取你性命,这不利于我们长期发展。”

“有她教你,你会在短时间内达到不错的水平,也有了自保的力量。”

这下唐禹都吓了一跳。

他瞪眼道:“不是…她那么强吗?能短时间造就我不错的武艺?”

谢秋瞳点头道:“她是极乐宫的圣女,是北域佛母的唯一徒弟,武林年轻一辈中,她是最强者之一。”

“放眼天下,她的武功也是排得上号的,教你肯定没问题。”

说到这里,她最终放下了茶杯,道:“也只有她这种人物,才能让我甘愿泄露秘密,也要替你争取到。”

这番付出的话语,让唐禹都一阵恍惚。

仿佛谢秋瞳不是个心机深沉的癫子,而是他真正的妻子,在尽力为他考虑。

“你跟她说,失踪的那两年,我在沫水峡谷之底。”

沫水?那不就是大渡河吗?

谢秋瞳跑这么远去四川干嘛?

正是唐禹疑惑之时,谢秋瞳便又说道:“别想那么多、那么深,你需要把眼前的事做好。”

“目前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学武,把基础打牢夯实,至少要达到即使你被赶出谢家,那些仇家也拿你没办法的程度。”

干!

唐禹真无奈。

他感觉自己想的东西都被谢秋瞳猜干净了。

是,他就是想学武到那个地步,然后赶紧离开谢家这个漩涡。

他才不要跟着谢秋瞳这个疯子去杀皇帝,否则自己早晚都得把命送进去。

结果心里这点小算盘,人家根本不在意,甚至还在主动为你考虑。

这…说实话,有点让人沮丧。

而下一句话,则是让唐禹彻底破防。

“对了,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你和喜儿应该要去吧?”

谢秋瞳轻声道:“到时候我们谢家也要去撑场面,你得跟着我一起,否则不安全。”

唐禹忍不住了,咬牙道:“谢秋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谢秋瞳道:“蛔虫是什么?”

“蛟蛹。”

谢秋瞳摇头道:“那不是,我没那么丑陋。”

唐禹道:“那为什么你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谢秋瞳笑了笑,轻轻道:“那是假象,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比如呢?”

唐禹刨根问底。

谢秋瞳道:“比如,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伙同谢愚一起出卖我,进而向司马绍投诚。”

不玩了!

这些阴谋游戏真的没意思!

唐禹大声道:“赶紧走吧你!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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