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跳脚骂道:“李宣臣!你才是小萝卜,你就是个炸毛的萝卜缨子!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李宣臣不为所动,高挺的鼻梁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又弯下腰,在徐青沉耳边,悄悄道:“不是小萝卜,那你是小蝴蝶吗?”徐青沉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偷看她和李宣雾私会!!“你这个卑鄙的,听墙根的小人!”她涨红了脸,不敢大声叫出去,只能低声恶狠狠地骂她,用脚往后踩李宣臣的脚。李宣臣十分灵活,后撤避过,俊朗的容色灿烂,嘿嘿一笑。徐青沉恨恨地威胁她:“你最好晚上睡觉,留只眼睛站岗!”“怎么?你要来暗杀本君?”徐青沉恶毒道:“我让你哥哥晚上去你床头,给你浇开水,给你烫成光头蛋!”“哇!你这村姑!实在狠毒!”“还不放手?”李宣臣一下子松手。“绷!——”这被拉到满月...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跳脚骂道:“李宣臣!你才是小萝卜,你就是个炸毛的萝卜缨子!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李宣臣不为所动,高挺的鼻梁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又弯下腰,在徐青沉耳边,悄悄道:“不是小萝卜,那你是小蝴蝶吗?”
徐青沉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偷看她和李宣雾私会!!
“你这个卑鄙的,听墙根的小人!”她涨红了脸,不敢大声叫出去,只能低声恶狠狠地骂她,用脚往后踩李宣臣的脚。
李宣臣十分灵活,后撤避过,俊朗的容色灿烂,嘿嘿一笑。
徐青沉恨恨地威胁她:“你最好晚上睡觉,留只眼睛站岗!”
“怎么?你要来暗杀本君?”
徐青沉恶毒道:“我让你哥哥晚上去你床头,给你浇开水,给你烫成光头蛋!”
“哇!你这村姑!实在狠毒!”
“还不放手?”
李宣臣一下子松手。
“绷!——”
这被拉到满月的弯弓,李宣臣一松手,徐青沉根本没有维持住的力气,砰的一下,弓弹飞了。
徐青沉的手被震得发麻,脑门也被弓撞了一下,发红。
射艺课师傅往这边看了一眼,见这个爹爹腔竟然连弓都握不住,忍不住捂住眼睛,重重叹一口气,大步走开。
这等小气力的女子,实在是女人中的耻辱。
徐青沉揉着手,又想骂李宣臣。
李宣臣捡起弓,姿态飒爽,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忽然道:“你要参加今年的院试是吗?”
徐青沉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同窗,正在暗搓搓用余光打量这边。
儋州李氏的嫡系女君,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她摇肩膀,想将她的手摇下来,“与你何干?”
今年大楚朝新帝登基,大开恩科,除去二月常规开场的院试,七月中旬将加开一场。
二月的院试,徐青沉差一点就上榜了,丙班的先生分析了她的试卷,让她七月十八再下场试一试。
李宣臣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密密眼睫覆压的眼眸半眯,漫不经心往周围看了一眼,气氛瞬间冷凝,四周打量的视线立马规规矩矩收回。
箭靶上声响不断,显然大家都很专心在上课。
她一手紧紧箍着徐青沉的肩头,低头凑在她的耳边,“明日休沐,格文馆内有诗会筵席,要不要去?”
徐青沉抢过她手里的弓,继续尝试拉弓,气鼓鼓道:“我像是能有邀请函的吗?”
李宣臣就是成心来招惹她的。
李宣臣立即道:“你不是有个表姐吗?”
“啊?”徐青沉瞪大眼睛,心想这厮的消息怪灵通的,她昨天打的架,认的亲,今早上课吹的牛,下午她就知道了。
“这你都知道?”徐青沉毫不犹豫说,“不去。”
李宣臣戳她痛脚:“徐鉴止不带你去呀?”
徐青沉恼羞成怒,“与你何干?”
李宣臣看到她红红的脑门,随手揉了一下,“想去吗?我带你去!”
她鬼鬼祟祟,喊她:“小嫂嫂!”
徐青沉一下子被恶心到了,“别给我耳朵吹气,好恶心。”
李宣臣热脸一直贴她的冷屁股,也有点恼了,大手捏住徐青沉的后脖颈,“不知好歹的朽木!”
徐青沉被捏得尾椎骨都酥了,缩着脖子抗拒。
李宣臣不解气,又用力捏了捏,捏得她叽哇乱叫。
李宣臣骂她:“笨瓜,笨瓜,笨瓜!”
徐青沉反驳:“呆鹅,呆鹅,呆鹅!莫挨老娘!”
李宣臣又拉拉她的头发,趁她仰着脖子,将一份烫金的请柬塞进她的怀里。
“来不来随你。”她说。
“发育得不错!”她惊奇,李宣臣又伸手进去捏了捏。
徐青沉愣了半天,跺脚怒斥,“女流氓吗?你断袖啊?”
射箭场一片寂静。
只有那句“你断袖啊?”在不断回荡。
同窗女君们,不约而同,脖子寸寸扭过,看向了黑着脸的儋州之主——西陵李氏的嫡女。
大,大新闻啊……
她们还能活着走出射箭场吗?
李宣臣黑着脸,咬着后槽牙,盯住徐青沉,瞪着她。
徐青沉有些虚,缩了缩脑袋,把弓挡在身前,“sorry。”
李宣臣:“你说什么?”
李宣臣:“你敢说本君骚?”
李宣臣:“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徐青沉拔腿就跑。
李宣臣抬脚便追!
她逃,她追,她弱不禁风,她力拔山兮,她自然插翅难飞。
徐青沉被摁在射箭场外的草丛里,李宣臣骑着她的腰,挥拳——
李宣臣顿住,她怕自己一拳就能把这个全身软软的小蝴蝶打死了。
但是不打她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恨。
最后李宣臣想了又想,将她当做自己远房小表妹,翻过来,抄手对着屁股甩下去。
徐青沉的狼嚎鬼叫,响彻书院。
李宣臣用自己的拳脚,洗清刚才的断袖疑云。
徐青沉梨花带雨,这个小姨子!等她和李宣雾成亲,抢了她的家产,就和她断亲!!
!!!
下学后,徐青沉屁股疼,毛驴也不好骑,只能牵着小驴,慢慢走去西街。
她还要买棉花。
天冷了,一家老小都等着棉花。
做冬袄,缝帽子,絮被子,都要棉花。
徐青沉抬起衣袖,发现青衫里面贴身小袄的袖口,已经磨破了,里面黑灰色的硬结棉花露出来。
她早上编的漂漂亮亮的小辫子也乱了,还有一些细碎的草屑戳在发间,整个人潦倒憔悴。
好在中午私会李宣雾,不光吃得饱饱的,还拿到了一笔生活费。
徐青沉打起精神,抹了抹头发,在西街一顿采购,大包小包挂在毛驴的背上,把毛驴挂得尥蹶子了。
徐青沉只能又买了好吃的豆子喂它吃一顿,又买了一兜果子,喂着它,诱着它,毛驴才肯往前走。
毛驴的名字,就叫毛驴,脾气有时大,有时小,买它花光了家底,徐青沉心疼坏了,就把原先给它取的威风名字丢掉了。
毛驴来了她这个穷家,算它倒霉,可见是个没福气的。
贱名好养活,全家家底买来的宝贝驴驴,她目前唯一的代步工具,独一无二的时尚单品,她的LV,不能轻易死掉。
“毛驴,今天努努力,回家我给你吃好吃的!这兜苹果都是你的!乖乖的啊!”
毛驴甩都不甩她,满眼是小苹果。
出了县城,徐青沉忍着屁股痛,骑上了驴。
这个仇,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九世之仇犹可报也,她目前斗不过儋州李氏,就留给她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吧,希望她们出息点!
……
徐青沉回家后,面对的是欢欢喜喜的一家子,美滋滋享受小爹和两个弟弟的吹捧。
而另一边,李宣臣回家后,却辗转反侧,做了一夜噩梦。
梦中有个模模糊糊的人。
她一直纠缠在她的梦里。
她软软香香,她花容失色,她满面泪痕,她哀哀求饶,她喊她好姐姐,她说她是她的小蝴蝶……
李宣臣梦得眉头紧皱,满头大汗,心潮难舒,无法自拔。
——
徐观轻笑:“你向来是个极有毅力的人,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也不会逊她太多。”
她又道:“一手好字,不论是参与科举,还是亲友来往,或是将来上奏陛下,都会大有裨益。”
徐青沉表示认可。
这个古代又没有视频电话,一封信递过去,别人只能通过字如其人来猜想你的品格。
她也知道自己字丑,之前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已很是下了一番苦功,自觉小有所成,但来到书院后,尤其是进了徐观的书房,才发现自己还是差得太远了。
这些士族女君儿时临摹字帖的起点,便是自己寒窗十年的终点。
“你以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来练字。”
“关于诗赋的进步,非一日之功,我这里有两本丹尘圣师的诗集,你可以稍加参悟,领会当下文魁思想。再有,这是我从前的一些诗赋,私下所写,并未传出,乡试时,我会重新再做……若不嫌弃,你可,背诵一些待用。”
“表姐?”徐青沉诧异抬头,表姐这是辅助她作弊吗?
徐观摸了摸她的头,指节修长的手掌自她颊边滑落,她笑着说:“与你同届那些女君,许多在应试前,家中为她们准备的策问与诗赋不会少于百篇,这并不是什么秘事。若能侥幸押中题目,也是自身气运。”
徐观静静看着徐青沉激动得红通通的面庞,温声道:“你没有家中长辈为你操办,身为你的表姐,我该当尽一些绵薄之力,才不愧你叫我一声表姐。”
徐青沉感动了,她情不自禁道:“我……从前您总是和那些嘲笑我的女君们一起行动,我还以为你也看不起我,没想到,表姐你竟会对我这么好!我从前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从前天天在心里对这群富家女君扎小人,特别嫉妒徐鉴止,特别羡慕她呼朋引伴,每次出场都很霸气又拉风……
徐观面色稍有尴尬,别开脸,深邃的眉眼藏在窗后的阴影里,“我,怎会看不起你。”
徐青沉明白:“表姐从前眼里就没有我。”
徐青沉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徐观抿住唇,半晌,徐青沉继续写字了,她才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心虚一般压着嗓音,不知嗯给谁听。
徐青沉在徐观这里经历了四天特训,第四天夜晚,实在熬不住了,跑下山找到李宣雾,很是大吃大喝大睡了一番,才缓过来。
家中什么都有,还有一房美夫独守空房,徐青沉第二天早上简直不想离开。
她痛苦极了,她究竟为什么还要努力?她不是已经吃上软饭了吗?
可是她心中一直有种紧迫感。
她与李宣雾门第悬殊,未见过家长的婚姻,并不能给她安全感。
甚至在知道李宣雾的身份后,徐青沉不止一次和他提出分手,她是真的不敢染指儋州李氏的大公子,她一个小村姑何德何能,一个癞蛤蟆怎么能吃到白天鹅中的白天鹅。
也不是自卑的心理,只是害怕。
这个封建时代,阶级僵化,下层人民的性命如草芥,她们村子里,每年都有惹到豪强大户,因为没有行礼,因为抬头多看贵族一眼,因为地里的庄稼歉收,就被打得半死甚至丢了命的女男老少。
这群世家豪强是真的敢杀人,她们杀惯了人,根本不会有顾忌。
连一个小县城的豪强都能这样无法无天,那儋州赫赫有名的西陵李氏,又该是怎样的威严强势。
乾兴元年,孟秋时节。
吉州,群玉县。
秋雨淅淅沥沥中,农家一户小院,因为某个女子的醒来,开启了忙忙碌碌的一天。
“青沉,青沉儿,今落雨了,起身多穿件衣裳!”
“姐姐,姐姐,水兑好了,可以洗漱了!”
“乒乒乓乓……”
徐青沉起床后,按照惯例先问候了一遍老天奶的八辈祖宗,然后带着起床气风风火火套衣裳。
蓬头垢面踏出房门,迎面就是这个山嘎嘎村里家徒四壁的农家小屋,以及一堆在雨中更显阴暗破旧的陈设。
两个一般大的小萝卜头急忙凑上来,是对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唯一的区别就是,哥哥徐从从的眉心有一点小痣。
徐青沉从他手上接过一盆水,在洗漱架上放好,又接过另一个小矮子递来的,涂好牙粉的猪毛牙刷。
对着屋外扑来的朦朦胧胧水汽,徐青沉一边刷牙,一边重启大脑。
来到这个世界十六年了,这穷困潦倒的古代生活,她已经过了十六年了!现在都能对着没油的野菜和旱厕面不改色了。
“姐姐,今天爹爹烙了白面饼!你快吃!”
徐青沉漱完口,叼着一张饼,湿手抹了把头发,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拎着徐从从举起来的一只小包袱,抄起檐下一把伞,撑开,匆匆步入雨帘。
院门口,柳氏,她的便宜爹已经将一只小毛驴套好鞍和缰绳。
这匹她的交通工具,柳氏伺候得比他的两个儿子还要精心,那身黑黑的驴毛油光锃亮,骑具也擦洗得干干净净,小毛驴脑袋上绑着个碎布拼成的向日葵,在细雨中晃晃悠悠。
徐青沉跨上驴,将装着午饭的小包袱绑在鞍旁,搭着缰绳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小身影,扑倒在她的前方。
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中,只有四口人。
守鳏的爹,瘦弱的弟,更瘦弱的弟,以及狼心狗肺的她。
这个家原先也没有这么破破烂烂。
徐青沉是身穿到这个世界的。
可惜,别人的身穿,都是成年体过来,一来就步入异世大杀四方,风生水起,而她的身穿,却是缩回到了婴儿时期,掉在一个小巷子里,被柳氏身边的小厮捡回家。
彼时柳小玉还是风光的徐家大夫人,那天他正临盆,生了个死胎,哭得天崩地裂,身边从小跟着他的小厮,便用徐青沉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柳氏的老婆是个家暴女,徐青沉在徐家的三个月里,柳氏三天被打九顿,徐青沉嘬着羊奶,看得目瞪口呆。
也是从柳氏和小厮的抱头痛哭中,徐青沉才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以女子为尊,女强男弱,男子地位低下,孩子都是从男人肚皮里生出来的。
柳氏的娘家是行商,原先家境很不错,但是娘爹一次去府城进货的途中遭到山匪劫道,丢了性命,家产也都被姨娘们瓜分干净。
在这个世道,没有依靠的男子,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余生好坏只能全凭妻主良心。
很明显,徐青沉这个便宜娘,是没有良心的。
喝酒赌博家暴,没有她娘不干的。
自从娘家没了,柳氏从三天一顿打,过渡到了三天九顿打,惨得徐青沉奶都不喝了,啧啧啧啧。
一直到这里,对徐青沉来说,穿越的日子还算可以。
徐松才对她这个独女,手很松,她白白胖胖长到了六岁,柳氏也奇迹般的在这地狱般的环境中,怀上了二胎。
后来,邻里都说,柳氏怀的是两个天煞孤星。都猜是柳氏惨得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就派了这俩来专克他们亲娘。
柳氏确认怀孕那天,他的妻主徐松才输光了家产,被赌坊打断条腿。
柳氏产下双生子那天夜里,他的妻主酒醉,一脚踩进河里,淹死了。
柳氏十月怀胎,这十个月里,徐青沉经历了,从富家小女君,到邻家小碧玉,再到村头小可怜。
柳氏带着她,先是搬出了苏州园林般的祖宅,又搬出了槐花巷的小院,最后扎根在了山沟沟。
这块山旮沓,是柳氏上数三代外的姑母家所在的村子。
徐青沉上辈子生活在繁华的现代社会,年轻貌美家境优渥,儿时被爸妈千娇万宠,长大被她哥千娇万宠,啥山珍海味都吃过,就是没吃过苦。
她上辈子拥有着一切,除了烦恼。
而这辈子,落地成了个封建小地主家吃喝一般的小女君也就算了,没过两年好日子,竟还能咔嚓给她干到山沟沟来了。
她本来就不算平衡的心态,彻底崩了。
——
她那两个天煞孤星的弟弟,她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名字都是她取的。
徐从从,徐容容。
徐青沉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强大的心脏,从容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雨。
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缰绳,板着脸。
可她完全做不到从容,想一想她现在头悬梁锥刺股,拼命卷科举的苦,她就恨不得和穿越之神同归于尽……
“你的鼻子怎么了?”她低头看到小弟的狼狈模样。
徐容容摇摇摆摆从地上爬起来,破旧的麻衫满是泥泞,两个小小的鼻孔,堵着两个灰丢丢的布条。
他摇了摇脑袋,白白的皮肤被雨水一浇,像颗剥了皮的梨,鲜嫩洁白,只有枯黄的发色昭示着这是个严重营养不良的娃娃。
“姐姐,我想和你告别,太急了,摔倒了。”
“对不起。”
他懊恼地拍拍小膝盖。
鼻子里的布条被他甩出来一个,一条蜿蜒的血流下来,他连忙仰起小脸,“鼻子,鼻子是……”
一旁凑在毛驴旁的小男孩,立马窜出来,一把捂住了徐容容的嘴,鼓着脸恶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嘴巴,“不许乱讲话!”
威胁了弟弟,徐从从抬起头看向坐在驴上的大姐,“姐姐,容容今早竟然在我给你准备的水里打喷嚏!太可恶了,我就小小教训了他一下!”
两个小孩一模一样的脸被雨浇得湿漉漉的,长长的眼睫毛粘在一起,一个可怜兮兮,一个张扬无辜。
下雨天打弟弟,闲着也是闲着,徐青沉才不管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拧着眉问:“是我洗漱的水?”
“我换掉了!脏的水倒掉了,我给姐姐重新兑了新的水,很干净,爹爹今天一早去挑回来的!”
徐青沉松了手中的缰绳,轻轻颔首,不用再打一顿了,“走了。”
小毛驴脑袋被缰绳牵着,转了向。
油纸伞晃啊晃,毛驴嗒嗒,没入村口的群山烟雨中。
柳氏殷殷的眼神,全程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理睬。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了,柳氏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将满身是泥的徐容容拉过来,扯得他滴溜溜转,嘀嘀咕咕的骂声满院子回荡……
揉碎了腰间一块玉佩后,他散去掌心玉沫,缓缓俯身,望向徐容容:“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愧是你姐姐的弟弟,是个聪明的孩子。”
李宣雾光洁白皙的手掌落在徐容容头顶,这是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动作。
但徐容容只感到了冷硬与危险。
李宣雾点着他的眉心:“你比你那莽撞的哥哥,要聪明一点。”
徐容容捏紧了拳头,后背出了一层汗,想要退后,但身体仿佛被冻结,无法动弹。
李宣雾弯着狐眸,原本端庄优雅的公子,此刻像只锁定了猎物的食肉猛禽,笑:“挑拨离间吗?姐夫,接下你这招。”
——
——
徐青沉闭关备考,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写策问,学得天昏地暗,脑浆都要摇匀了。
两眼一睁就是写题,吃完饭就是背诗。
在写作时,还要被表姐抽查写字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在写字时笔尖凝气,按照练字的劲头来写字。
第一次被高大的表姐圈在怀里练字,徐青沉还有点晕乎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后,徐青沉已经毫无波动了,只想快点进入乡试,快点结束这份折磨。
填鸭式教育管用,但也是真苦,除去那天下山开过一次荤,精神放松了一次,徐青沉这些天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徐观在平时是个温柔可靠的好姐姐,但在教她的时候,就很严厉了。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她的教法就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大概因为徐观是这块料,每次读两遍书,便有自己的见解了。
但徐青沉从小受的义务教育,受的模式都是老师掰碎了揉烂了,再混着课外辅导,一课一练各种教辅材料,填鸭式育人。
此刻没有教师资格证的表姐,一通四书五经地传授,各家经注的不同处,共同处,矛盾处,之乎者也的讲解,听得徐青沉脑子里不断打架。
从前考秀才那些学识,跟不上表姐的旁征博引,她每天都在学新的典故,新的经注,新的行文手法,新的破题角度,新的策问格式。
而到了最后一天,八月初八,夜里。
赶鸭子上架的表姐,终于停手。
此夜,她们虔诚沐浴净身。
“阿沉,这十天,能教你的,我尽数教你了,若有遗漏,也是我一时实在想不起的。”
“而现下,我带你完成最后一步。”
“关于你是否能通过乡试,取得举人功名,这将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徐观将徐青沉带来一个小房间,点上所有灯盏,让徐青沉跪在一个蒲团上。
徐青沉散着头发,跪的端端正正,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被表姐正式教授通关秘籍了,心内有些小小激动。
难不成是表姐搞到了乡试考题?
只见徐观攥住了徐青沉面前一道暗色幕帘,用力一扯,幕帘飞落,一座神龛显露在徐青沉面前。
“这是我徐氏列祖灵位,手边匆忙,只来得及搭建了个简陋的,你且诚心拜一拜。”
“若是徐家先祖有灵,会保佑你考中乡试的。”
“……”
徐青沉满脸呆滞,抬头去看一脸严肃的徐观。
她还以为表姐会掏出试题,结果表姐认认真真跟她搞起了封建迷信。
好吧这就是个封建王朝。
但是这也太扯了吧!
就算徐氏真的先祖有灵,但她又不是徐家人,她这副身体,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是她从原本世界穿来的原装版呀!
“表姐……”徐青沉嘴唇颤抖。
李宣臣知道她长得漂亮,第一次见到徐青沉的时候,她正在湖中小舟上小憩,被哗啦啦的水声惊醒。
小舟随波靠近岸边,她也见到了卷起衣袖在湖边捞鱼的女子。
雨后的湖面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时她也是这样惊慌地望着她,春山碧水,仿佛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冲入她的胸膛,落入她眼中,恍恍然,她都以为自己是否已溺死在湖底,一切都是死前,一场不可思议的幻境。
那女子手中的鱼儿溜走,她也慌张跑走了。
小舟翻了,她坠入湖中,湖水灌入鼻腔,她猛然惊醒,翻身跃起……
李宣臣随手用衣带遮住了她的眼睛:“害怕就别看,你都快吓尿了吧。”
徐青沉:“你真粗鄙。”
李宣臣:“哼。”
细针洞穿薄薄的耳垂。
鲜红的血滴,一滴滴淌到耳下的白绢上。
李宣臣眼疾手快,收针,将那耳铛的弯钩送入了刚穿好的耳洞,细心扣好。
她扯下衣带,郁闷:“你怎么将我的衣带都哭湿了。”
徐青沉不耐痛,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虚虚捂着耳朵:“哪有一穿好耳洞,就戴耳铛的?”
李宣臣甩着衣带,不耐烦:“那要戴什么?”
她警觉:“你不会要我负责你下半生的耳铛了吧?”
徐青沉扶额:“大概我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被你折磨。”
李宣臣不满:“谁折磨你了?是哪个第一次见我就跟见鬼了一样的?”
徐青沉心虚:“谁让你在我拿书院几条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李宣臣反驳:“你那是拿?你在偷!”
“乱讲!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偷?那些鱼都是天生天长的,再说,我也经常喂鱼的!”
“用你那狗都不吃野菜饼子?”
“你怎么还偷看别人吃饭?”
“整个饭堂都吃的是鱼肉,你那野菜饼子独树一帜,想不注意都难!”
“讨厌,讨厌,讨厌!”
“哟,笨瓜秀才生气了。”
李宣臣避开徐青沉的拳打脚踢,大长腿一挥便将徐青沉蹬翻,笑:“哟哟,秀才君打人啦!”
徐青沉抄起榻尾的弓,便打过去:“爹的,打的就是你!”
李宣臣边逃边喊:“没有王法啦,秀才君打人咯!呜呜呜,要出人命啦!”
徐青沉恨透,这狗东西的嘴太损了!
“等等。”李宣臣忽然注意到什么,她一把握住弓,俯身朝她压来,摸到了她怀中。
顺着露在外面的一条丝带,抽出了她在外面捡到的玉璜。
“这是什么?”李宣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徐青沉别开脸:“我的东西,你当然不认识!”
李宣臣都气乐了:“你的东西?徐青沉,你的脸皮甚厚!甚厚!”
她道:“徐青沉,你知道这东西,平日我都是戴在哪里的吗?”
徐青沉挡住她捏自己脸皮的手,嘴硬道:“我怎么知道。”
李宣臣咬着牙,带着徐青沉的手,摸到了她的脖颈处,松松垮垮的外袍滑落,徐青沉摸到了她结实的脖颈,摸到了滚烫的皮肤下,猛烈跳动的脉搏。
李宣臣:“明白了吗?”
徐青沉:“明白了,还有脉息,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李宣臣本来挺乐,现在被气歪了鼻子,将她翻过身,骑上去,抽她屁股。
她喊:“那是老娘戴在脖子上的玉璜!你怎么什么都偷?怎么不把我也偷走算了?”
徐青沉被肌肉发达的女尊国少女压得又喘不上气,努力解释:“才不是偷,是你用它砸我,这是被我收缴的凶器!”
李宣臣难以置信:“老娘戴了十七年的玉璜,在你这,成凶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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