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世燕洵军旗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深夜的月光像把利刃,劈开窗帘的缝隙。
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听着走廊里传来的软底鞋声。
那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了足足十七秒,门把手传来三次极轻的转动——每次三毫米,正是宇文家暗卫确认安全的信号。
我假装翻身,将枕头下的军刀握得更紧,直到脚步声消失在东厢房方向,才看见窗台上留下半片撕碎的蝴蝶兰花瓣。
黎明时分,父亲的画像在晨光中泛着油彩特有的光泽。
我的目光落在左胸第三颗纽扣,那里藏着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银哨——能召唤前世暗卫的信物,此刻正贴着心跳微微发烫。
画像右下角的落款年份被人改动过,1999年的“9”字油墨新鲜,盖住了原本的“8”,而1998年,正是父母车祸去世的年份。
“堂兄看画看入神了?”
宇文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用过薄荷牙膏的清凉,“父亲说,人总盯着过去,就会看不见眼前的路。”
他抬手拍向我肩膀,袖口露出半截刺青——与档案室族谱上的朱砂蝶纹完全吻合,只是蝶翼上多了三道刀疤,像极了前世燕洵割在我后背的伤。
我侧身避开,指尖划过对方手腕内侧,那里有块淡色的遮瑕膏,透过膏体,我居然能看清那下面青色的条形码——与黑K组织实验体编号格式一致。
“堂弟手腕受伤了?”
宇文琢有些诧异。
我忽然指向远处的树林,“听说仓库后那片槐树林,埋着祖父当年从海外运回的青铜器?”
宇文琢的脸色瞬间青白,视线不受控地扫向树林深处。
那里传来乌鸦的嘶鸣,惊起几片沾着机油的落叶——不该出现在自然林区的工业痕迹。
他突然扯出笑容,声音却发颤:“堂兄说笑了,那片林子早该砍了,父亲说要建高尔夫球场……陈管家。”
我转身叫住刚路过的老者,看见对方袖口沾着的朱砂粉——与档案室族谱上的痕迹相同,“明日辰时,陪我去祠堂抄录家训如何?
父亲说过,手抄《宇文家诫》能静心。”
我特意加重“父亲”二字,看见管家的喉结重重滚动,袖口的朱砂粉簌簌掉落,在青砖上画出半只蝶形。
深夜,央五抱着牛皮纸袋推门而入,袋口露出半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