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决绝。
她突然向后猛撞，同时右手肘击向柳凤儿腹部！
“啊！”
柳凤儿痛呼一声，匕首下意识往前一送——鲜血喷涌而出。
07时间仿佛静止了。
慕辰眼睁睁看着纪雪的身体缓缓滑落，柳凤儿的匕首从她颈间抽出，带出一串血珠。
阳光下，那些血珠如同红色的玛瑙，刺得他双目生疼。
“雪儿！！！”
他的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痛。
几乎是在纪雪倒地的同时，慕辰已如鬼魅般掠到她身旁，一把接住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
“师兄...”纪雪张了张嘴，鲜血立刻从口中涌出，“对...不起...”慕辰手忙脚乱地按压她颈间的伤口，可鲜血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双手很快被染红，温热的液体提醒着他生命正在流逝。
“别说话，保存体力！”
慕辰声音颤抖。
场中一片混乱，却无人动弹。
李师叔想上前帮忙，却被周安的亲信拦住。
纪雪艰难地抬手，似乎想摸慕辰的脸，却在半途无力垂下。
慕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那只曾经灵巧如蝶的小手，此刻冰冷得吓人。
“别哭...”纪雪气若游丝，“我的慕辰师兄...要笑着...”慕辰这才发现自己泪如雨下，滚烫的泪水滴在纪雪苍白的脸上，冲淡了血迹。
他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纪雪突然挣扎着要从怀中掏什么，慕辰连忙帮她取出——是一方已经泛黄的手帕，上面绣着几朵褪色的桃花。
“记得吗...”纪雪眼中泛起微弱的光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慕辰当然记得。
那是五年前，桃花纷飞的春日，纪雪在林中跌倒，他不仅扶起她，还递上手帕让她擦去膝盖上的尘土。
“你...留着...”慕辰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一直...带在身边...”纪雪的手突然有了力气，为他擦去眼泪，“别哭...答应我...活下去...”她的手突然僵住了，眼中的光彩如风中残烛，倏然熄灭。
那方手帕从她指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沾满了血。
“雪儿？
雪儿！”
慕辰摇晃着她，声音从哀求到绝望，“醒醒...看看我...求你了雪儿...”没有回应。
纪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