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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无删减全文

漫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自然是三皇子!”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谢姐姐,借你吉言!”姜瑶真眉开眼笑。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若她没...

主角:姜姝宁萧凌川   更新:2025-04-17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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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姝宁萧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漫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自然是三皇子!”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谢姐姐,借你吉言!”姜瑶真眉开眼笑。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若她没...

《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
“自然是三皇子!”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
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
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
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
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
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
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
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
“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
“谢姐姐,借你吉言!”姜瑶真眉开眼笑。
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
若她没记错,过几日,便是太后的赏菊宴。
姜瑶真以一支独创的舞蹈技惊四座,夺得了各皇子们的青睐。
宴会结束后,三皇子和四皇子分别遣人来相府提亲,两人都想求娶姜瑶真。
得知四皇子想求娶姜瑶真,姜姝宁便以自己清誉已被他毁为由,要求姜丞相做主将她许配给四皇子。
姜丞相爱女心切,怕她受委屈,遂将她许配给四皇子萧凌川,而姜瑶真则被指婚给三皇子萧修湛。
自此,萧凌川便恨毒了她,此后长达十年的婚姻里未曾给过她一丝温情。
......
皇宫的赏菊宴请帖如期而至。
表面上是赏菊,实际上京城的世家贵女都心知肚明,这场宴会是皇家为皇子们挑选合适的妻妾准备的。
前世,姜姝宁因倾慕萧凌川,放弃了才艺展示。
今生她不想再为了一个错的人,错过自己真正的良缘。
赏菊宴前一日,姜姝宁在后厨里忙碌,精心制作了十几盒杏仁干酪饼,叮嘱下人将它们装进食盒。
她自知才艺平平,琴棋书画皆不出众,也不像姜瑶真那样能歌善舞。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厨艺。
前世萧凌川对饮食极其挑剔,又因幼时不受宠,身子落下不少病根。
为了帮他调理身子,她在厨艺上下了不少苦功夫,不仅做得一手美味佳肴,还能将食材精心搭配成有益身体的食补药膳。
今生,她想凭借精湛的厨艺,为自己谋得一桩好姻缘。
赏菊宴当日,姜瑶真身着大红锦裙,头戴金簪,妆容精致,宛如盛开的牡丹。
姜姝宁则一袭浅绿色长裙,只佩戴珍珠项链和木簪,显得素雅而温婉。
马车载着姜家两姐妹抵达皇宫。
赏菊宴的奢华果然名不虚传。
御花园中,稀有珍贵的菊 花竞相开放,浓郁的花香弥漫四周。
太后在众宫女搀扶下款款而来,她慈祥和蔼,衣着华贵,即便年事已高,双眼依旧神采奕奕。
环视了一圈世家贵女,太后满意地笑着说:“哀家以为御花园的花已够美,没想到各位姑娘竟比花更娇艳动人!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赶紧进殿用膳吧!”
“谢太后!”世家贵女们争先恐后地跟在太后身后,姜姝宁听到太后轻咳了一声,喉间似乎有痰声。
看来待会得提醒宫人们,莫要将她做的杏仁干酪饼给太后吃,以免加重她的痰症。
世家贵女们被宫人引至偏殿抽签,以确定才艺展示的先后。
等她们回到大殿时,皇子们已然落座。
大邺皇子个个相貌俊朗,器宇轩昂,而四皇子萧凌川无疑是皇子中容貌最出挑的一个。
他身上带着异族血统,五官深邃俊美,面容线条硬朗,相得益彰,惹得贵女们频频朝他那个方向张望。
就连说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的姜瑶真也忍不住偷偷看他。
姜姝宁目不斜视地往席位走去,忽然察觉到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循着目光看去,竟撞上萧凌川那双深邃的桃花眸。
她一惊,立刻垂下眼帘,心跳如鼓。
尽管重生一世,与他四目相对她依旧会紧张。
前世他分明从未多看她一眼,今日为何这般紧盯着她看?
不,这定是她的错觉。
落座后,姜姝宁感觉到大殿上气氛凝重。
一个厨子打扮的宫人跪在太后面前,拼命磕头:“太后息怒,小人疏忽,将那冰参炖煮太久,以至于味道太过苦涩,毁了一锅汤。是小人搞砸了这场宴会,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太后神色阴沉:“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哀家怎能下令处死人?即便杀了你,也无法挽回七珍汤被毁的事实。”
听到这话,姜姝宁霍然起身,恭敬道:“启禀太后,臣女有法子让这汤恢复美味!”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中也包括萧凌川。
太后神色温和地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做?”
姜姝宁平静看向跪地的厨子:“敢问御厨大人,这膳房可有用盐水腌制过的陈皮?”
御厨连忙答道:“有。”
“请大人将适量的盐水陈皮放入这七珍汤中,再用烈火煮沸,可去苦涩。”
她话音刚落,侧旁便传来一道讥笑声。
席间一名贵女轻蔑地扫了姜姝宁一眼:“这位是相府嫡女吧?你可知,这七珍汤里的食材都是极其讲究,譬如天山冰参,龙珠贝肉,还有深海鲛鲨油等,个个珍稀,举世难寻。你若往里头添陈皮这等粗俗之物,岂不将这汤毁了?”
姜姝宁认得这位贵女,是御史之女顾晚樱。
顾御史跟姜丞相在官场上是死对头,两人的女儿自然也不对盘。
姜姝宁浅浅一笑,不卑不亢地开口:“盐水腌制的陈皮,并不影响七珍汤原有的味道。相反,其中的咸味恰能中和冰参的苦涩,让汤恢复鲜美。而且臣女刚刚听见太后娘娘轻咳数声,想必这汤虽然滋补,亦不见得完全适合太后。陈皮祛痰润喉,添之不仅无碍,还对太后身体有益,更显妥当。”
太后身旁的嬷嬷开口道:“姜姑娘果然细心周到,太后近日来确实久咳不愈,口中常生痰,本不宜在宴会上食用如此大补之物,但为了见诸位世家贵女,太后硬撑着出席。若这七珍汤加了陈皮能清咳祛痰,那可真是极好的。”
姜姝宁微微俯首,语气自信而谦和:“嬷嬷不妨让太后尝尝这加了陈皮的七珍汤。”
太后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期待:“来人,就照姜姑娘的法子一试吧。”
很快,膳房厨子依照姜姝宁的建议,将盐水陈皮加入七珍汤中,煮沸后用食盒端上殿来。
太后喝了几口,顿时觉得喉头一阵舒畅,那原本被浓痰堵塞的沉闷之感亦随之减轻。
又尝了几口,发觉汤里的苦涩确实没有之前明显,太后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转头望向姜姝宁,眼神慈爱:“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姑娘?”
姜姝宁款款行礼:“臣女姜姝宁,乃姜和之女。”
“原来是姜丞相的千金,难怪如此聪慧,小小年纪便懂得食补之道。”太后含笑问道,“不知你今日可有预备什么才艺?哀家甚想一观。”
姜姝宁恭敬地回话:“臣女学艺不精,只准备了一些杏仁干酪饼,原是想献给太后,但太后喉咙未愈,这等甜腻之物反而不宜食用。待太后痊愈,臣女再为太后亲手烹制一份。”
太后听后满心欢喜,笑道:“好孩子,哀家受你的心意即可。今日各位皇子有口福了,来人,将姜姑娘做的杏仁干酪饼送去各位皇子处。”
不多时,几位皇子案几上都多了一只精致食盒,内中整齐摆放着姜姝宁亲手制成的杏仁干酪饼。
众皇子品尝之后,纷纷赞不绝口:“从未吃过这般奶香浓郁的杏仁饼,别有风味,很是美味。”
萧凌川也缓缓拿起一块杏仁干酪饼仔细端详,桃花眸里却翻涌着汹涌的情绪,似在隐忍什么。

七皇子自然不希望她和四哥以外的皇子有接触,他还未想到借口推脱,姜姝宁就望向他的身后,欣喜地喊了一声:“五皇子!”
七皇子心中一咯噔,循声望去,果然见五皇子萧怀瑾正带着和煦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姜姑娘,原来你在这。七弟也在啊!”萧怀瑾笑着打招呼。
“五皇兄!”七皇子赶忙行礼,心里暗暗嘀咕,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臣女见过五皇子。”姜姝宁微微屈身施礼,态度温婉。
“姜姑娘无需多礼。”五皇子温声道。
五皇子萧怀瑾,与姜姝宁年纪相仿,生得俊朗周正,性情温润如玉。
其母族乃是江南望族,富甲一方,于朝堂之外自成一片天地。
前世萧凌川登基后大肆清洗宗室,唯有五皇子得以幸免。
想来许是因为五皇子并无夺嫡之心,不构成威胁,又因他母族家财帛丰厚,乃整个大邺国力的根基,萧凌川不愿与其为敌。
若是能嫁给五皇子,远离朝堂纷争,余生过平安喜乐的日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正想着,五皇子将几朵菊 花递给姜姝宁:“这是我方才采来的新鲜菊 花,请姜姑娘收好。”
在众多皇子中,就只有他一人按照太后的吩咐,有认真在采摘菊 花。
姜姝宁接过他手中的菊 花,心中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并肩而行,七皇子跟在他们身后,虽面露不悦,却无从插话。
萧怀瑾忽然问道:“姜姑娘,赏菊宴那日的杏仁饼,不知是如何做出来的?那般香浓可口,我带回殿中给厨子们品尝,却始终做不出那天的味道。”
姜姝宁一愣,尔后莞尔:“五皇子也喜欢杏仁饼?不如改日我做些杏仁干酪饼给您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五皇子听后眉眼舒展,面露欣然之色。
“无妨,臣女平日里闲来无事,以做糕点为乐。”姜姝宁自然而然地答道,心中暗想着,反正她也要为萧凌川准备,不妨一同做好了。
“如此,便有劳姜姑娘了。”萧怀瑾温润一笑,心中甚是欢喜。
太后站在窗边,将不远处正谈笑风生的二人收入眼中。
她轻声对身旁的嬷嬷说:“哀家的这个五皇孙真是有福气,竟入了姜姑娘的眼。”
嬷嬷面露欣慰:“如今熙贵妃盛宠加身,想嫁给三皇子的京城贵女多如过江之鲫,姜姑娘却能淡然处之,实在难得。看得出五皇子也对姜姑娘颇有好感,太后娘娘今日可谓功德圆满了。”
太后的目光飘向远处神色沉郁的萧凌川,神情复杂:“姜姑娘未必能如愿以偿啊。”
嬷嬷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惊诧:“太后是说四皇子对姜姑娘也......那太后打算帮哪位皇子?”
太后微微一笑,话语间隐含深意:“再看看罢。”
若今日的刺杀为真,那萧凌川和姜姝宁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希望这两人都能得偿所愿。
只是眼下,他们的心意各不相同,最终结局如何,恐怕只能交给命运了。
众人回到殿内稍作歇息。
太后身边的嬷嬷将姜姝宁花篮里的菊 花洗净,用以烹茶。
少顷,菊 花茶端了上来,殿内众人皆有些口渴,纷纷端起茶盏饮用。
太子略一迟疑,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却忽然咳嗽不止,原本苍白的脸庞更显病态。
“太子可是旧疾犯了?来人,快把太子的药拿来!”太后一声惊呼,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侍从立刻奔出殿外取药,太子强撑着身子,竭力维持着储君的体面。
姜姝宁望着太子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悯。
这个太子自幼身体孱弱,前世,他登基不久更是重病缠身,皇位被萧凌川与萧修湛觊觎,最终引发了夺嫡之争,导致二皇子和六皇子丧命。
今生太子若是能平安康健,这大邺江山定能稳固太平,避免生灵涂炭。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开口提醒道:“太子殿下身子虚寒,这菊 花茶太过阴寒,恐怕不能多饮。”
“是哀家思虑不周,忘了太子身子虚寒,本不该给你喝菊 花茶的。”太后脸上掠过一丝愧色,没想到这区区花茶竟会让太子如此难受。
“皇祖母不必自责,”太子虚弱地笑了笑,“孙儿每月都十分期待初五这日,不仅能见到皇祖母,也能见到各位皇弟,心里十分高兴。”
这话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心酸,可几位皇子神情依旧淡然,无动于衷。
姜姝宁看得出,他们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感情却相当疏离。
她主动开口道:“臣女恰好知道一个温补的方子,或许对太子殿下的身子有所裨益。殿下若不嫌弃,臣女这就写下来,殿下每日服用,不出半年,定能见效。”
太子闻言,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那便有劳姜姑娘了。”
太后吩咐人备上笔墨纸砚,姜姝宁提笔写下了方子,很快一张纸上便密密麻麻地罗列出诸多食材。
前世,她嫁给萧凌川,经常用这些食材为他调理身体,十年间,萧凌川的体质逐渐增强,其中少不了她的功劳。
太后接过这张方子,发现竟是一张食谱,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欣慰:“本以为会是些苦涩的药方,没想到竟全是补身的食材。这上面写的八珍糕哀家殿里正好有,待会让太子带些回东宫。”
“谢皇祖母!”太子眼中一亮,竟露出了喜色。
姜姝宁这才意识到,太子的生母皇后与太后之间素来不和,导致太子少有机会感受到来自皇祖母的关爱。
看来这八珍糕于他而言,不仅仅是食物,更是稀罕的温情。
她不由得心生感慨,偌大的皇宫,虽然表面光鲜亮丽,但亲人间的关系如此疏离冷淡,竟不及寻常百姓家来得温情浓厚。
离开皇宫后,她乘马车回姜府,不料路上竟被人拦了下来。
随行的冬梅急忙下车查看,紧接着神色紧张地回到马车里。
“大小姐,是四皇子殿下!”
萧凌川,怎么又是他?
姜姝宁心生恼意,却不得不下车见他。
萧凌川容貌出挑,即便穿着不华贵,站在街道中依旧十分惹眼,惹得路人频频偷瞥。
姜姝宁有些恍惚,不知前世的自己是不是被这张过分好看的皮相迷惑住,才跟中了邪似的非他不嫁。
她收敛心神,微微屈膝行礼:“臣女参见四皇子。不知殿下拦下臣女的马车,所为何事?”
“我只提醒你一句。”萧凌川敛眉注视着她,声音低沉,“太子妃之位不是你能肖想的!”

濒临死亡之际,姜姝宁似乎回到了十六岁意外落水的那一刻。
冰冷的湖水灌入鼻腔,呛进口中,窒息的感觉让她痛苦万分。
有人朝她游来,强有力的双臂托起她瘫软的身体,将她从水底带到水面。
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本能地紧紧抱住他。
那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世家贵女们都铆足了劲凑到皇子们跟前,只有她兴致缺缺走到荷花池边,却不慎一脚踏空,跌入池中。
是萧凌川救了她。
因这一救,她对他萌生了爱慕之心,从此便如同中了邪一般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不顾父母的劝说和反对,毅然决然嫁给他一个大邺最不受宠的皇子。
此时,看着这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清隽少年脸庞,姜姝宁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晦气!”
萧凌川:“......”
都快死了,竟还梦见自己和萧凌川初遇时的画面。
那可是她一生不幸的源头啊!
姜姝宁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张喜极而泣的脸。
“谢天谢地,宁儿你终于醒了!”
姜姝宁怔怔地望着母亲。
那张熟悉的面容肌肤光洁,银丝稀少,这是一张还未被岁月摧折的脸。
她的心猛地一震,意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她重生了!
泪水刹那间模糊了视线,她扑进姜夫人的怀里,泣不成声:“母亲......”
前世在景王府受尽冷落和折辱,她怕母亲担心,一句都未曾说出口。
如今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压抑许久的委屈顷刻间溃堤而出,她哭得不能自已。
“宁儿别怕,没事了!”姜夫人以为她受了惊吓,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幸好四皇子正巧路过荷花池,将你救了上来......”
姜姝宁一怔:“母亲,你说什么?谁救的我?”
“四皇子,你不记得了吗?”姜夫人语气更为温柔,“他亲自抱着你回了府,还怕你着凉,特地取了件衣服给你披上。这四皇子在皇宫里虽然不受宠,没想到行事竟这般细致周到。”
姜姝宁只觉得难以置信。
前世,萧凌川分明对救她之事避之不及。
救起她后,因顾虑男女大防,立刻将她托付给路过的宫中嬷嬷,并叮嘱对方绝不许对外泄露,态度冷漠疏离,急于撇清干系。
而今世,他竟亲自送她回府,特意在她父母面前留下细致入微的印象,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姜丞相来了。
“宁儿,你可还好?”姜丞相关切地问。
他在官场上雷厉风行,可在姜姝宁眼中却是个性情温和、疼爱子女的父亲。
多年来与姜姝宁的母亲姜夫人感情笃深。
唯一一次荒唐便是十几年前迷上了一名容貌美艳的歌姬,并将其抬进门当了姨娘。
后来那名歌姬难产而死,生下来的女儿便是姜瑶真。
姜丞相对嫡庶一视同仁,无论是姜姝宁、她的大哥,还是庶妹姜瑶真,他都不曾偏颇。
“女儿无碍,让父亲挂心了。”姜姝宁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便道,“父亲有话不妨直说。”
“宁儿,是四皇子救了你,虽然此事只有他和相府之人知晓,但毕竟事关你的名节。如果四皇子有意迎娶——”
“父亲,四皇子绝无此意。”姜姝宁急忙打断他的话,语气笃定。
前世若非她以名节相逼,萧凌川根本不会娶她。
被迫娶了她,他待她凉薄至极,在床笫之事上更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既然您说此事仅限于他与相府之人知晓,女儿的名节自然无虞。想必四皇子只是出于善意,我们只需送一份厚礼表达谢意即可。”
姜丞相点了点头,言语间有几分欣赏:“我跟你母亲都觉得,他此番行事十分周到,既救了你的性命,也顾及了你的清誉。”
听出父亲对萧凌川的赞许,姜姝宁淡淡道:“或许他只是想给你们留下好印象,以便将来可以迎娶相府其他女儿。”
姜丞相一愣:“你是说,他想娶的是真儿?”
姜姝宁不置可否。
萧凌川素来城府深沉,若他特意表现出恭敬周到,定是有意讨好。
姜丞相对这个可能性颇为满意,若能将庶女嫁给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四皇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见见真儿,顺便让管家备份谢礼给四皇子。”姜丞相说着,起身离开。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姜姝宁如释重负。
今生,她终于能彻底斩断与萧凌川之间的牵绊。
才躺下不久,就听婢女冬梅说姜瑶真要来见她。
姜姝宁一想到前世她和萧凌川的种种,心里就一阵烦闷:“跟她说我身子还没好利索,让她改日再来。”
“是,大小姐。”
冬梅应声退下,不过片刻,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姜姝宁抬眸望去,只见姜瑶真正从窗外探身而入。
她顿时眉心紧蹙,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姜瑶真看到她,立马大声道:“姐姐,快来拉我一把!”
姜姝宁面色清冷,站着不动。
若是从前,她见庶妹跳脱可爱,定要拉她一把。
可重生回来的她,却比谁都清楚,她的这个庶妹并非表现出来的这般天真无邪。
她身为姜府嫡女,自小被教导必须优雅端庄,气度得体;而姜瑶真则大不相同,她是庶女,又幼年失母,姜夫人对她管教素来宽松。
加之天性活泼外向,容貌又极为明艳,倒比身为嫡女的姜姝宁更惹人注目。
姜姝宁垂眸望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姜瑶真,一时间心绪翻涌。
相比之下,她的容貌仅能算得上清丽,性情又过于寡淡内敛,实在没有半分夺人目光之处。
也难怪前世她铆足了劲都走不进萧凌川的心里。
姜瑶真古怪地打量姜姝宁一眼,自顾自爬了进屋:“姐姐为何不见我?”
姜姝宁敛了敛神:“不知妹妹找我有何事?”
“爹爹说,要把我许配给四皇子,姐姐,你怎么看?”
即便重活一世,听到这话,姜姝宁心口仍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她提醒自己,今生,萧凌川是她的准妹夫,而她也将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强打起精神,笑着说:“恭喜妹妹。四皇子虽不受宠,但毕竟是个皇子,妹妹若是嫁给他,日后定能享受荣华富贵。”
谁料姜瑶真却撅起嘴,明明眼中难掩得意之色,嘴上却故意道:“可我不喜欢四皇子!”

“四皇子,慎言!”
萧凌川微微挑眉,神情淡然自若:“姜姑娘指的是哪句话?是把姜姑娘从荷花池里救起,还是险些毁了姜姑娘名节?”
姜姝宁掌心沁出冷汗,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在萧凌川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恶意。
成婚十年,她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男子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他阴狠毒辣,手段卑劣,为了皇位,甚至不惜残害手足。
前世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包括武功盖世的二皇子和暗投三皇子的六皇子。
如今他这般想跟自己扯上关系,难道是因为自己受太后青睐的缘故?
太后的母族虽不甚强盛,但她这些年也在朝中培养了一部分势力。
这些势力对皇帝而言可能微不足道,但却是皇子们趋之若鹜的。
想到这,姜姝宁深吸一口气,委婉地开口:“殿下曾经救了臣女的命,臣女感激不尽。今日殿下成功制服刺客,已然让太后刮目相看。想必不多时,殿下定然会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萧凌川轻笑,桃花眸里晦暗不明,“姜姑娘又怎知我有何愿?”
姜姝宁心中苦涩,她怎会不知。
无非是他日登上大邺帝位,抱得姜瑶真这个美人归。
她垂眸,掩盖眼中翻涌的情绪:“殿下志向高远,臣女难以揣测。但毁掉我的清誉绝非实现雄图大计的途径。殿下的救命之恩,臣女必定会报答,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臣女这次。”
说到此处,她眼眶泛红,竟有些哽咽。
前世她逼着他娶自己,成婚十年两看相厌。
今世她却要苦苦哀求他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命运为何总是这般为难她?
“姜姑娘就这么怕和我扯上关系?”萧凌川步步紧逼,忽然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隐含寒意,“今日 你在皇祖母面前求下那道旨意,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姜姝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
他冷厉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像是要在她身上戳破个窟窿来。
她怕,她当然怕。
她怕在深宅中寂寞而绝望地渡过一生;
她怕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换来他半分温情;
她怕跟前世一般爱上他,最后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前世被毒死的记忆忽然如潮水般袭来。
不,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接近自己,今生,绝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殿下性格孤僻沉闷,除了这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臣女想找的是温润如玉的夫君,自然不能和你扯上关系!”
她把姜瑶真对他的评价原封不动地给他,见他脸色骤变,心中一阵畅快。
“殿下张口闭口说臣女的名节被毁,敢问殿下有何证据?你这样空口污人清白,若传出去,皇上和太后会怎么想?”
萧凌川神色阴沉:“你在威胁我?”
“臣女不敢!臣女不过是提醒殿下罢了,若殿下想要得到皇上和太后的认可,最好谨言慎行!”
如今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谅他也不敢在皇上和太后眼皮子底下造次。
萧凌川深深看着她,唇角竟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姜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四皇子谬赞!”姜姝宁说完,正欲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要杏仁干酪饼。”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着他。
“姜姑娘不是说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萧凌川冷声道,“赏菊宴上我尝过姜姑娘的手艺,对你亲手做的杏仁干酪饼尤为喜欢。还请姜姑娘多做几盒。”
姜姝宁想起赏菊宴上被他捏碎的杏仁干酪饼,心生怀疑。
“四皇子当真喜欢?”
“喜欢,”他表情意味不明,“至今念念不忘。”
“好,我答应你。”姜姝宁应道,提起花篮,转身而去。
她一路疾行,直到走到一处隐蔽的小径,终究没能忍住,掩口而泣。
方才被他捏过的地方红了一圈,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尤为刺目,她边落泪边揉。
萧凌川还是跟前世一样,下手没轻没重。
前世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他这种人。
正如姜瑶真所言,除了那副皮囊,他几乎一无是处。
萧凌川站在不远处,看着身形纤细的女子委屈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心口一阵莫名酸胀。
仿佛她揉搓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他的心一般。
僵立片刻,他从袖口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一旁的七皇子:“帮我把这瓶药膏给姜姑娘,我方才......好像弄疼她了。”
“知道了,四哥!”七皇子没多问,接过药膏便朝姜姝宁走去。
“嫂嫂!”
姜姝宁听到身后有人声,吓了一跳,连忙擦干眼泪,转身一看,来的正是皇子中最年轻的七皇子。
七皇子同她一般大,看起来还没她高,笑起来两颊有两个酒窝,是个长相性格都十分讨喜的少年。
前世他是唯一跟萧凌川走得近的皇子,但后来不知因为何事,两人决裂了。
即便如此,萧凌川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只将他安排至离京城万分遥远的封地。
姜姝宁敛了敛眸:“七皇子,你在叫谁?”
“自然是叫你啊!”七皇子笑着道,“皇祖母说了,想让你当皇子的正妻。以后你肯定会成为我某位哥哥的妻子,不就应该叫你嫂嫂了吗?”
姜姝宁脸颊微红。
想到那个人也确实比七皇子大,心中的羞涩更是难以掩盖。
“七皇子找臣女有何事?”
七皇子将一瓶药膏递给她:“这是四哥让我给你的。他说刚刚不小心弄疼了你,这药膏能缓解疼痛,你收下吧!”
姜姝宁脸更红了。
什么叫他弄疼她了?
这话听起来多引人遐想啊!
倘若她真的接下这药膏,指不定会生出什么误会。
“谢殿下好意,这药膏臣女不能收。”
见她不肯收,七皇子有些着急:“姜姑娘,你就收下吧!这可是宫里上好的药膏,止疼效果极佳。四哥心疼你,才专程托我给你送这个的。”
若是十来岁的姜姝宁,定会被这番话打动。
如今的她历经沧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与萧凌川十年的夫妻生活,让她对他的凉薄性情了如指掌,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伪善之词。
他哪会真心疼人?不过是又想让她欠他一份人情罢了。
她冷声道:“若是心疼,便不会出手伤我。还请七皇子转告四皇子殿下,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伎俩,别再用在臣女身上,臣女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这......”七皇子一脸尴尬,“既然你不愿收,我也不好勉强,那我拿回去还给四哥了。”
他略显沮丧地转身,却被姜姝宁叫住了。
他以为她改变想法,正高兴,谁知她竟开口问:
“七皇子,你可知五皇子在何处?”
七皇子心中暗道不妙。
四哥,姜姑娘没看上你,她看上五哥了!

太后一眼便洞悉了姜姝宁的心思,她当即吩咐身边嬷嬷:“拟旨!姜氏女姝宁,蕙质兰心,胆识过人,其婚事由她自主,任何人不得干涉,钦此!”
姜姝宁喜不自胜,叩首谢恩:“臣女谢太后隆恩!”
“起来吧。”太后亲切地扶起她,目光扫过一众皇子,意味深长道,“姜姑娘如此聪慧又勇敢的女子,无论做哀家哪个皇孙的正妻,哀家都高兴!”
太后这番话无疑抬高了姜姝宁的地位,也暗示了在场的皇子们,她对姜姝宁十分喜爱,希望他们之中有人能娶姜姝宁为妻。
此言一出,皇子们都纷纷朝三皇子萧修湛投去艳羡的目光。
三皇子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姜姝宁已是囊中之物。
唯有萧凌川,神色阴鸷,眸光深邃难测。
嬷嬷很快拟好懿旨,加盖印玺,双手呈给姜姝宁。
姜姝宁双手接过,目光落在鲜红的章印上,心头的激动难以言喻。
有了这道懿旨,今生,她定能觅得良婿,与之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太后望向萧凌川,眼神慈祥:“凌川,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萧凌川恭谨行礼:“孙儿斗胆,想求皇祖母一道旨意,准许孙儿的婚事由孙儿自己做主。”
此话一出,其他皇子忍不住朝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就连姜姝宁也替他汗颜。
他为何同她求一样的旨意?
她忽然想起,萧凌川这次赏菊宴后,竟没有像前世一样登门提亲!
难道跟他求这道旨意有关?
太后含笑道:“你身为皇子,婚事本来应当由你父皇定夺。念在你生母早逝,无人为你操持的份上,便允了你吧。”
太后话音刚落,三皇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皇祖母,倘若四弟心仪的女子已经心有所属呢?”
太后爽朗一笑:“自然要两情相悦才行。哀家赐凌川这道懿旨,可不是让他强娶豪门贵女,而是让他寻觅心仪佳偶的。”
萧凌川再次行礼:“谢皇祖母恩典。”
姜姝宁心中五味杂陈:莫非,他执意求娶这道旨意,是为了迎娶姜瑶真为正妻?
以姜瑶真庶女的身份,的确难登皇子正妃之位,即便萧凌川有意,皇家也断不会应允。
但若有了太后的懿旨,一切便截然不同。
没想到为了姜瑶真,他竟如此费尽心思......
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姜姝宁默默安慰自己:幸好,今生她不嫁给他。
那种爱而不得的锥心之痛,她再也不愿体会了。
将懿旨交给萧凌川后,太后笑盈盈地对皇子们说道:“御花园的菊 花开得正艳,不如你们去为哀家采几朵泡茶吧。”
皇子们齐声应道:“是,皇祖母!”
太后又转过身,轻拍姜姝宁的手:“你也去吧。”
姜姝宁心中明白,太后这是有意让她与皇子们多接触,正巧她也有想了解的人,便欣然应允:“谨遵太后懿旨。”
随即她同几位皇子来到御花园,正细心地在花丛中挑选菊 花,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没想到姜姑娘不仅糕点做得美味,茶艺精湛,这胆识更是非凡!”
姜姝宁转身,赫然见到三皇子萧修湛站在她身后。
“臣女见过三皇子!”她微微屈膝行礼。
“姜姑娘不必多礼。”萧修湛伸手欲扶,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三皇子过奖了,糕点茶艺只是小技艺,至于胆识......”她淡然一笑,“臣女相信,若三皇子在太后身旁,也同样会为太后娘娘挡刀的。”
“说得好!”萧修湛目光如炬,迈近一步,“不愧是本皇子看上的女子!”
姜姝宁被他的直白与热切惊得微微一怔,不禁后退了一步。
心中暗暗思忖,此时若提及退婚事宜,势必让这位信心满满的皇子难堪。
她垂下眼帘,礼貌地说:“三皇子请恕罪,臣女还需为太后选取菊 花,先行一步。”
说罢,她匆匆提起花篮,快步走开。
萧修湛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轻笑道:“居然害羞了?”
却丝毫没有察觉,远处早已有一双幽深的眼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因三皇子对姜姝宁势在必得的态度,其他皇子十分识趣地避开她。
姜姝宁采摘着菊 花,总觉得心神不宁,手中的花篮不慎跌落,菊 花散落一地。
她正欲俯身去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先一步捡起篮子。
看到那只手,她心跳猛然加速,慌忙低头行礼:“臣女见过四皇子!”
萧凌川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姜姑娘,你怎知是我?”
姜姝宁哑然,抬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脸颊不由得染上一层晕红。
前世她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深谙他修长手指的厉害,只需一瞥便能认出是他的手。
可今生,他们并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思绪,轻声答道:“臣女认得四皇子的靴子。皇子之中,唯独四皇子的靴子最为简约。”
其他皇子的靴子不是镶了金就是镶了玉,只有生母去世又不受宠的四皇子靴子最显朴素。
姜姝宁自认这样的回答得体,孰料萧凌川竟轻笑出声:“原来姜姑娘如此留意于我,连我穿着何靴都暗记心中。莫非,姜姑娘对我有意?”
姜姝宁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竟在他含笑的眼眸里看到几分揶揄。
前世的萧凌川长相俊美却不苟言笑,在她面前更是时常冷着一张脸,唯有在鱼水之欢时方能见其情绪波动。
而如今,他竟跟自己调笑。
他不是心悦姜瑶真吗?
这是对未来妻姨该有的态度?
姜姝宁神色瞬间从诧异变为气恼。
她冷声道:“四皇子误会了,臣女绝无此意。若无其他要事,臣女先行告退。”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萧凌川的声音幽幽传来:“姜姑娘,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姜姝宁转身,脸上带着嘲讽之色:“四皇子说笑了,今日刺杀是太后测试各位皇子武艺的手段,四皇子不过是通过测试罢了,谈不上救了臣女的性命!”
“我指的不是今日之事。”萧凌川上前一步,神色晦暗,一字一句道,“是那日把姜姑娘从荷花池里救出,险些毁了姜姑娘名节的恩情。”
姜姝宁的脸刹那间烧得通红,眼前的萧凌川在她眼中变得陌生至极。
前世他分明急于撇清与她的关系,如今为何如此......放肆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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