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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全文

龙小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怪江芙蕖疑惑,她刚刚看旺子娘和旺子的哀伤姿态,猜着这旺子娘必定是患了不可治愈的重病的,可是……她把了两次脉,又仔细看了旺子娘的面色,白中带黄,听她呼吸气短时促,显是伤寒未妥当治疗的变症。这病……并未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啊,而且因为旺子娘底子好,其治愈可能性又大了许多,缘何旺子娘和旺子是一副必死的模样?莫不是旺子娘还有其他病症?这样想着,江芙蕖便又细细探了一次旺子娘的脉,奇怪,脉相上根本没有其他重症啊?“喂,丑女人,你摸够了没?”旺子抬腿踢了江芙蕖一脚,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丑女人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一碗吃食吗,给了她就是了,她难道还要欺负他娘的善良,要更多的东西?一想到这个可能,旺子对江芙蕖的态度就好不起来。江芙蕖被...

主角:江芙蕖江盈惠   更新:2025-04-17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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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蕖江盈惠的其他类型小说《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全文》,由网络作家“龙小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怪江芙蕖疑惑,她刚刚看旺子娘和旺子的哀伤姿态,猜着这旺子娘必定是患了不可治愈的重病的,可是……她把了两次脉,又仔细看了旺子娘的面色,白中带黄,听她呼吸气短时促,显是伤寒未妥当治疗的变症。这病……并未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啊,而且因为旺子娘底子好,其治愈可能性又大了许多,缘何旺子娘和旺子是一副必死的模样?莫不是旺子娘还有其他病症?这样想着,江芙蕖便又细细探了一次旺子娘的脉,奇怪,脉相上根本没有其他重症啊?“喂,丑女人,你摸够了没?”旺子抬腿踢了江芙蕖一脚,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丑女人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一碗吃食吗,给了她就是了,她难道还要欺负他娘的善良,要更多的东西?一想到这个可能,旺子对江芙蕖的态度就好不起来。江芙蕖被...

《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全文》精彩片段


不怪江芙蕖疑惑,她刚刚看旺子娘和旺子的哀伤姿态,猜着这旺子娘必定是患了不可治愈的重病的,可是……她把了两次脉,又仔细看了旺子娘的面色,白中带黄,听她呼吸气短时促,显是伤寒未妥当治疗的变症。

这病……并未到不可治愈的地步啊,而且因为旺子娘底子好,其治愈可能性又大了许多,缘何旺子娘和旺子是一副必死的模样?莫不是旺子娘还有其他病症?

这样想着,江芙蕖便又细细探了一次旺子娘的脉,奇怪,脉相上根本没有其他重症啊?

“喂,丑女人,你摸够了没?”旺子抬腿踢了江芙蕖一脚,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丑女人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一碗吃食吗,给了她就是了,她难道还要欺负他娘的善良,要更多的东西?

一想到这个可能,旺子对江芙蕖的态度就好不起来。

江芙蕖被旺子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整个人回过神来,她不好意思对满脸疲倦的旺子娘笑了笑,这才放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角,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出了主屋。

旺子和旺子娘对她的举动都有些不解,不过,两个人一个另有心思,一个太累,谁都没去喊她,旺子哄睡了旺子娘,转头就怒气匆匆地往小土屋走去。

他本以为,会看到江芙蕖在厨房里扒拉东西,谁知道到了那小土屋,却是见着江芙蕖窝在墙角的干草上,发愣。

阴影遮住了江芙蕖的面容,只显得她整个身形愈发地娇小,旺子的脚步顿了顿,心中莫名地就软了一下,他走到灶台边,打开锅盖,把里面的饭碗端出来,送到江芙蕖身边,粗声粗气道,“快点吃!吃完滚蛋!”

江芙蕖不妨旺子会真听旺子娘的话,她双手接过冒着热气的饭碗,小心翼翼地仿佛是捧着这个世界最易碎的珍宝一样,看得旺子又是一声冷哼。

不过,旺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选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眼睛瞥了一小口一小口嚼饭的江芙蕖一眼,很快闭上,似乎是打算小憩。

“大娘她,患了什么病?”江芙蕖的声音在小小的四处透风的土屋中响起,或许是因为吃饱了饭,她的声音不再干哑,倒有些女子独有的甜润。

本是跟她无关的事情,江芙蕖也从来没有什么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她学医是因为家学,学地好也仅仅是因为有所谓的医学天赋,但是在今天,她却第一次想要救一个人,救人的欲望太强烈,让她还没吃饱,就冒着可能吃不完的风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虫鸣声在屋外响起,顺着缝隙照进来的月色似乎明亮了一些。

旺子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了,就在江芙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沙哑低沉的声音,“秦大夫说,是风寒症,娘在初春的时候,赤着脚去刚化冰的河里抓鱼,就是那时候受了寒,后来就一直不好。”

原来确实是伤寒,旺子娘风寒入体,不过身子骨硬朗撑了一段时日,想必完全没在意这小病,就拖到了后面,风寒转伤寒,伤寒初期没及时治疗,隔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吃药,便出现了结胸、痞气和发黄等伤寒病变之状。

如此说来,一切都通了。只是,若是如此,怎么就要死了?

“旺……大哥。”江芙蕖本来想喊旺子,话到嘴边想起醉鬼的粗俗,忙改了口,好声好气道,“大娘的病,不过是几副寻常汤药便可治愈,缘何你们一直念着……”死啊死的啊,后面几个字,在醉鬼凶狠的目光中消了下去。

“你懂什么?”醉鬼不屑地看了江芙蕖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跟江芙蕖多说一句话都十分多余似得。

江芙蕖见他这样,倒也不生气,只因她心中认定了醉鬼的孝心,便觉得这是个好人,好人她是不怕的,倒觉得这是自己在这异世的第一个有缘人,看醉鬼闭了眼睛,她便自顾自道,“大娘手足厥冷,脉微欲绝,是为寒热复发之寒厥,只以当归四逆汤温经通脉便是。”

“大娘气短脾虚,味中苦涩,是为大结胸及气痞,用大陷胸汤荡热逐水可解大结胸,辅以半夏泻心汤苦降辛开,和胃散痞,数得治后,脾胃通阳,寒症尽去,胃口大开,也不会有苦黄之态。这些药方,只当归、甘草、大黄等寻常药物,莫不是此处很难寻?”

江芙蕖被忽然凑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碗都差点掉了下去。

“旺大哥,你干嘛?”

旺子此时哪里还有先前的轻蔑之态,他几乎是膜拜地跪在江芙蕖身边,两只小眼睛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她脸上长了花儿似的,“丑……菩萨天仙姑娘,你说地,都是真的吗?我娘她的病,能治好的是吗?”

虽然是这么问,但旺子此刻心里已经完全对江芙蕖信服了,江芙蕖口中说地那些东西,他虽然都不是很懂,但是其中有几个关键字,却是跟秦大夫说地一样,比如说什么汤,什么当归,甘草这种草药。

在他娘生病之前,他对这些根本一窍不通,但是他娘病了这么久,他就算再不懂,听多了也耳熟了。没想到,他娘的一点好心,居然给她争了一条命,难怪娘时常教训他要做好人,旺子此时仿佛已经看到痊愈的娘了。

菩萨天仙姑娘?那是什么鬼,江芙蕖被旺子胡乱的称呼噎了一下,不过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的话,那肯定会配合着她去给他娘抓药治病了?江芙蕖也管不上其他,旺子娘病拖地够久了,再晚点,怕是重药都难愈。

“那是自然。”江芙蕖放下手中还剩一半的饭碗,就要豪气地去开方子,却忽然想起来,旺子这种家庭,还真不一定有毛笔,要乘热打铁的气势瞬间就蔫了下去,江芙蕖看向旺子,“旺大哥,你家有毛笔吗?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改日去抓药?”

两人四目相对,小土屋中有片刻的安静,旺子黝黑的脸红了红,好半天,他才别扭道:“等天亮了,我去里长家借笔墨。”

“嗯。”江芙蕖看了眼外面仍旧大亮的月色,重新捧起饭碗,小口小口地开始嚼食,吃地快见底了,她才发现,醉鬼居然还跪在她的面前,她忙道,“旺大哥,你不用跪着。”

“我叫陈来旺。”醉鬼默默地看了江芙蕖一眼,倒是没有继续跪下去,他在江芙蕖面前坐下,做了个最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一声不吭地幽幽看着她。

江芙蕖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因为她从小到大被人看惯了,早就练就了被人围观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一直到陈来旺看了半刻钟眼睛都快发直,她才明白了陈来旺的意思,她面上一热,忙也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江芙蕖,陈大哥叫我芙蕖就好。”


倒不是江芙蕖良心大好,要放弃锅中熟食,而是江芙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修养让她做不出不问自取的事情来,借火是没办法,而且火种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可这吃食,到底有些分量。

虽然求人有点丢脸,但是……没有办法啊!

江芙蕖出了小土屋,借着月光发现自己竟是被醉鬼旺子拖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房舍,这房舍依山而建,简陋地很,只有一个小土屋和一个主屋,房舍前面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山路前面是一片田地,田地与山路之间只隔着条小河。

虽然没什么农村建筑的常识,但是显然,这山脚下并不是一个适合建立房舍的地方,所以江芙蕖只看到这么一栋“特立独行”的屋子,也不知道醉鬼家为什么会建在这里。

江芙蕖走到主屋外面,顺着半掩的门往里看去。

内屋之中,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木板床,木板床的四角各支着一根细木杆,细木杆上又绑着四根木杆,与床板一起组成了个空心长方体构架,一块米黄色的满是补丁的帐子被绑挂在那架子上。

帐子顶上的中间下凹,对门向两侧分开,露出帐子里的人来。

居然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江芙蕖怀疑地看了眼坐在床边,满眼孺慕,面色紧张的醉鬼旺子,怎么看,这两个都不像是母子啊?倒像是爷孙……

“旺子,陈工头家的工钱领到了吧?”旺子娘躺在床上,神情疲惫,声音微弱。

旺子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低下头,大手握成了拳头,“娘,都拿到了。”

旺子娘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旺子的异样,她咳了一声,待得气顺了才道,“好孩子,这样才对,等娘去了,这家里就你一个人了,你……”

“娘,你会好起来的。”旺子打断旺子娘的话,他想要去摸旺子娘的手,可又似乎惧怕着什么,手停在半空没动,“秦大夫说,只要再吃上半个月的药,你的病就会好了,娘你这半个月就不要给我做饭了,我自己去外面吃就是。”

“去外面吃?”旺子娘忽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看向旺子,情绪有些激动,“你答应过娘什么?你是不是又跟那群人混到一起去了?你要是这样,娘倒不如现在就去了,还吃什么药!”

“娘,我没有!”旺子再顾不上其他,他紧紧抓住他娘颤动的手,双腿一弯,就从凳子上滑跪到地面上,双膝落地发出“嘭”地一声脆响,听得屋外的江芙蕖都疼,“我跟娘发过誓,以后再不会去跟他们鬼混了,娘你相信我!”

旺子娘定定地看着旺子,也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良久,她点了点头,示意旺子起来。

旺子松了一口气,正要让他娘早点歇息,就听他娘幽幽道,“旺子,外面锅里的饭,你去吃一点吧,不要给娘留着了,娘啊,活……”

“娘,你在说什么啊,那饭我已经吃过了啊,你早点歇息吧,这天都快亮了。”旺子打断他娘的话,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娘对视,只把目光往门口一扭,立即跟门缝中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相对。

两人都是一愣,不过很快都反应过来,旺子狠狠地瞪了江芙蕖一眼,那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滚!

可是江芙蕖能滚吗?偷看了半天,她的心酸麻麻的,本来还以为自己这次出师不利,又要平生横起波折,谁知道,竟是被一个有孝心的坏人给“捡”了回来,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再对她怎么样。

心思如此简单的坏人,江芙蕖的人生见识又涨了一点,她咬了咬牙,在旺子杀人的目光中,不走反推开了屋门。

木门“吱呀”一声,引起了床上旺子娘的注意,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江芙蕖。

江芙蕖此刻满面的伤疤,并没遮掩,在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十分可怖,可这旺子娘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带了一丝同情,“是你啊。”

倒像是与她熟识一样。

江芙蕖很快想明白,是啊,自己在这村子里连小孩都知道了,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旺子娘怜悯的柔和目光中,江芙蕖有些赧然,她低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恩。”

“娘,你不要理这个丑八怪,她刚大半夜地居然在村里晃荡,估计又想偷东西了!”旺子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往江芙蕖和旺子娘中间一站,顿时将她们隔开来。

江芙蕖眼皮一跳,敢情她这身子原身还是惯偷?难怪这旺子把她提溜到这里,对她又打又骂,怕是怕她偷村里人的东西吧!

“旺子,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你是不是又打她了?她就是个傻子,你打她干什么?”旺子娘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估计又是饿的,你给她匀口饭吧,菩萨保佑。”

“娘!”旺子听到旺子娘这话,顿时不满了。

自从三年前,这傻子到了陈家村,他娘时不时就给她偷偷送吃的,打量他不知道呢?为了这事,他一直想揍这女人,傻子怎么了,傻子就能混吃混喝了?而且这女人头上刻着字,谁知道是不是真傻呢,指不准以前做过什么丧良心的坏事呢!

米粮本来就精贵,尤其是这两年,田里收成不好,上面的税还重了一层,他每日地劳作都只勉强够娘俩的温饱,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吃食给这丑女人!他还想攒点余粮去秦大夫那换药给他娘喝呢!

想到自己娘的病,旺子心中暗了暗,秦大夫说,便是强撑着,也只能再多活两个月的光景,这是从小将自己养到大的娘,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去了,都是缺银钱,若是有银钱,娘就能去大城里找好大夫了,都是自己没用!

“大娘。”江芙蕖喃喃地唤了旺子娘一声,还没开口,旺子娘就把吃食送到了嘴边,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她的心情却无端地沉郁了下去,这么善良的旺子娘,却要病死了,生老病死虽是人之常情,可江芙蕖却一直觉得,好人应该长命才对。

她这声大娘没有引起旺子的注意,却是让旺子娘愣了一下,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姑娘是个傻子,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只会傻笑,怎么会喊她大娘,莫不是好了?还是她头晕听混了?

“你干什么?!”旺子见江芙蕖忽然绕过他走到他娘床边,心中大震,就要去拉她,却见他娘苍白的面上带了一丝笑,那动作便顿住了,只闷闷地站在床边,眼睛牢牢地盯着江芙蕖,唯恐她作出什么不当的举措来。

旺子娘一看到江芙蕖的动作和她干净明亮的眼神,就知道她刚刚没有听混,这个傻了的姑娘,怕是好了,虽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机缘好的,但旺子娘心里还是很高兴地念了句菩萨保佑,她任由江芙蕖抓着她干枯的手,欣慰地打量着收拾一新的江芙蕖。

这姑娘头发不再是一鸟窝了,如今捋地顺顺地盘成个团子在头顶呢,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什么异味,整个人虽是看着瘦弱了点,但也清爽宜人,有点活人的模子了。

江芙蕖任由旺子娘打量着,她的手搭在旺子娘的脉搏上,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昏暗的灯火在黑漆漆的墙壁上扭动着狰狞的身姿,阴冷的牢房中寂静一片,死一般地沉寂。

“哐当”一声,清晰遥远的铁链声在空荡荡的地牢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硬底板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哒哒哒”的声音错落有致,不急不缓,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地牢深处的一处木柵牢门前。

牢门上挂着一把乌漆漆的铁锁,那锁在明光下发出闪闪的寒意,无端地给人增添一份森冷之意,透过柵门往里看,昏黑一片,似乎除了地上扔地到处都是的干草,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臂上挂着一大串钥匙的差役,在身旁之人的示意下,走向前从容地打开了铁锁,又推开了柵门,铁链拖着冰冷的地面“哗啦哗啦~”地作响。

柵门大开,两个凶神恶煞的差役便走了进去,他们直直地往牢门的角落走,那里似乎有一团黑影在颤动,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那颤动越发地厉害起来,就在那两人要伸手去触碰时,黑影“啊”地一声,惊叫着站了起来,猛地推开那两个人向牢门跑去。

牢门处加了两盏油灯,灯火通明,将堵在牢门口的人也照耀地清清楚楚。

当中一人竟是个华服小姐,她云髻高耸,瘦削的瓜子脸蛋楚楚可怜,媚眼如丝,眼带横波,洁白的肌肤仿佛玉石一般莹莹发亮,纤细的腰肢堪堪一握,通身自有股风流媚态,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是个天下绝无仅有的美人儿,牢中的人见到她却像是见到世间最丑的罗刹,她猛地扑向她,“江盈惠,你这个贱……唔唔唔!”

身后的差役及时跟了上来,他们轻松地制住发疯的女人,一个将她双臂牢牢地扭到身后,另一个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女人身子娇小,却挣扎地厉害,双眼即便是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也挡不住她眼中迸发出来的仇恨。

“呵。”江盈惠眼波流转,用眼角扫了疯子一样的女人一眼,朱唇轻启,轻笑一声,扭动着纤腰,姿态优雅地走到被禁锢地一动不动的女人身边,伸出一双戴了白色丝套的手,把女人额前的乱发拨开,露出她原本的容貌来。

原来,这个女人还是个少女,她长了一双杏仁似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眉若青黛,脸似银盘,便是容色憔悴,亦遮挡不住她眉色间的昳丽,江盈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大姐姐……哦,不,江芙蕖。”江盈惠的声音软软糯糯,似轻羽撩人心房,酥酥麻麻,她收回手,将丝套剥了下来,鄙弃地扔到地面上,仿佛扔什么腌臜物一般,眸子却是定定地看着眼前满脸羞愤恐惧的少女,心中一阵快慰,声音也愈发地娇媚,“你可知道,江家已经将你除名了?”

“唔~!”江芙蕖听到这话,本就大大的眼睛立时瞪地更大,她使劲摇着头,眼中满是怀疑。她不相信,母亲那般疼爱她,还有姑母,还有大哥,他们怎么会让族里将她除名,必定是江盈惠骗她的,这个贱人,她总是在骗她!

见江芙蕖满脸的不相信,江盈惠娇笑一声,眸光闪动,“大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了。你信不信我都没关系,反正事实便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江芙蕖见江盈惠这番作态,便知道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此刻根本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想跟江盈惠这个处处害她,不知羞耻的贱人同归于尽,她得不到华景哥哥,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差役不妨江芙蕖一个大小姐竟然张嘴咬他,她牙口好地很,又下了狠劲,一口就咬下他的一小块肉来,他疼地松了手,听到江芙蕖的狂言,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流血的手,扯过一旁的脏巾子就要堵她的嘴,却被江盈惠抬手制止住了。

“你现在,也不过就是跟我逞逞口舌之快罢了!”江盈惠面上笑容更深,她琉璃似的眼珠子仔细打量着江芙蕖,并不说话,只茶色的眸光流动。

这样的江盈惠,反而让江芙蕖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她挣脱不开身后之人,只能冲江盈惠声音嘶哑地吼道,“你这个贱人,谁让你看我的!不准看!我让你别看你听到没有!”

“呵呵。”江盈惠目光不离江芙蕖,对她的嘶吼充耳不闻,她今天大半夜过来,可不是为了跟江芙蕖吵架的,“江芙蕖,你想不想活着出去?”

“呸,你会这么好心?”江芙蕖朝江盈惠啐了一口,当初是谁将她抓到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她可是知道的!想起江盈惠平日的为人,江芙蕖心中警铃大作,江盈惠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她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她要对付的莫非是?

江盈惠躲开险些吐到她身上的口水,心中大怒,也不再作什么美姿态,反正身边都是她的人,她怕什么?!她收起面上的笑容,冷冷地看着江芙蕖,仿佛能读懂她此刻的心思,“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江家想想,刺杀县主这罪名,可大可小,若是陛下追究……”

“我就知道!定又是你陷害我的!”江芙蕖看到江盈惠这副嘴脸,想起自己被抓时的画面,竟是很快想明白了,难怪她能那么顺利地进去宅子,只怕,这场刺杀江盈惠她早安排好了,也只有自己……傻傻地陷入她的布局,成为了她砧板上的鱼肉,江芙蕖的眼中泛出泪光。

她自己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可如果连累到疼爱她的家人,江芙蕖是再不忍的,想至此,她眼眸一动,面上划过绝然之色,罢了,此生定是不能和华景哥哥在一起的,与其看着他与别人双宿双飞,倒不如就这么去了。

江盈惠一直看着江芙蕖,将她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猜到她的想法,她冷笑一声,“江芙蕖,你以为你死了,一切事情就能解脱了吗?我可是听说,你这次来我府中之前,曾去找过江夫人和江侯爷,莫不是,刺杀我这件事情是江夫人或者江侯爷的意思?”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江芙蕖?她可是很期待看到昔日在京城中风光无二的江大小姐沦为底层贱民的日子呢!那一定会很有趣!

“你胡说!”江芙蕖本已抱了死志,心中一片绝望,谁知江盈惠居然还试图用她的死往江府泼脏水,她眼中通红,恨不能打杀了江盈惠,却只能忍着心中的恐惧问出江盈惠想听的话,“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江府?”

江盈惠见江芙蕖还算有点脑子,总算是说到她心坎里了,她得意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芙蕖……的昳丽面容,眼眸暗了下去,“我要你,自毁容颜!”


江芙蕖这才感觉到了害怕,她拔腿就想跑,谁知才刚脉动脚步,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

“臭娘们,大晚上地跑地里来偷汉子吗!”醉鬼的声音粗哑,带着股浓浓的痞味。

偷汉子……偷你妹啊!

江芙蕖面色胀地通红,她以前是见过流氓,但大都是斯文败类,可没见过眼前这种粗糙直白燥人的流氓类型,她倒是想痛快地揍他一顿然后怼回去,但醉鬼虽然喝醉了,浑身的力气可是没减弱半分,以她现在这半残羸弱的身子,估计踢他一脚都是给他按摩!

江芙蕖是绝对不可能拿鸡蛋碰石头的,她一边死命扒拉醉鬼铁钳一样的手,一边想着对这样的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无奈脑中词库有点空虚,半天只憋出一句,“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不是坏人!”

江芙蕖的声音沙哑,不过字正腔圆地,跟山村里浓浓的乡土风味有点不一样,那醉鬼愣了一下,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天上的乌云似乎都被这笑声惊散开,月光打在他黝黑色的脸上,鼠眼牛鼻,醉鬼裂开厚厚的嘴唇,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老子是坏人!”

凉风吹过,“坏人”两个字是江芙蕖最后的记忆,她被那醉鬼一拳打晕了过去。

如果可以,江芙蕖是希望自己这一晕就直接晕回自己的世界的,可是,并没有。她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痛醒的,等她睁开眼睛,首先不是看自己身处何方,也不是查看疼痛来源,而是,耸动了一下鼻子,她似乎闻到了……熟食的香味。

天知道,自从穿越过来,这几天她都吃着一些草叶,运气最好就啃了一个野山果,都是些冷食,吃地她的胃都开始抗议了。熟食啊熟食,不要说米饭了,就是一口热水,她也能喝地开开心心的啊。

“居然是你这个丑女人!”醉鬼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他将江芙蕖拖进门,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扔,抬腿就踢了她一脚,“给我老实点!”说完,就扔下江芙蕖离开了。

直到醉鬼走出很远,完全听不到脚步声,江芙蕖才敢抬起头,打量自己如今的处境。

只见这地方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土屋,泥土堆砌了半尺高的墙,墙上面是几根木头和茅草搭起来的屋顶,土屋的正中用几块石头堆了个圆柱形的灶,灶顶上放着一口缺了口子的大铁锅。

江芙蕖跟那灶离了只有两米远,能清晰地感觉到灶里面还有余温,而她闻到的熟食味,就是从那锅里传来的。

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江芙蕖眼巴巴地看着那锅,喉咙里咽下一口口水,怎么办,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好想吃!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就传来那醉鬼的怒喝声。

“你这个丑女人,给老子死远点!”醉鬼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前,一脚把已经靠近了灶台的江芙蕖踢开来。

这一脚很重,虽然江芙蕖下意识地避开了要害位置,但还是痛地眉头都皱了起来,她紧紧抓着地上的泥土,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只抬头看向把她抓来的醉鬼。

醉鬼似乎去洗漱了一下,身上的酒气几乎闻不到,他身形高大,方形大脸,眼睛细小,两撇粗枝眉,鼻头高耸,嘴唇带黑,当真是一副凶煞之相,江芙蕖心里打了个寒颤,骂了句娘,颤巍巍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真地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江芙蕖忽然想到,自己好歹是个女人啊,我去,不会被……想到这里,她再次抬头打量了一眼醉鬼,这种蛮牛真心不是她的款,被强绝对生不如死啊。

大概是江芙蕖的眼神太过直白,醉鬼眼皮一翻,露出一对半刀眼白,满脸地鄙夷,“丑女人想地倒是美,也不看老子对着你能不能硬起来!”

“噗”地一口老血呕在心里,江芙蕖被醉鬼这话刺激地不轻,想她江芙蕖活了二十多年,哪一年缺人追了?居然有朝一日,虎落平阳,被一个粗俗的男人嫌弃到了泥里!真正是叫冤都无门,难道她还上赶着求人强?!!!

醉鬼可不管江芙蕖,他走到灶台边,拿开那锅盖看了眼,又重新把锅盖盖了回去,江芙蕖正对他的举动不解,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女声传来。

“旺子,是你吗?”

旺子……江芙蕖忍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再挨打。

“是我,娘。”醉鬼旺子急忙应了一声,又给了江芙蕖一个警告的眼神。

“锅里给你留饭了,还热着呢,你吃点吧,别饿着了。”

许是放轻松了,江芙蕖这才注意到,旺子娘的声音有些松散,似乎中气不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这位老人家身体八成不好。

旺子又是忙不迭应着好,却是站在灶台边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江芙蕖对这母子两个的相处模式有些不解,她偷偷地觑了旺子一眼,竟然发现他的面上带着一丝哀伤。

一个彪形大汉的忧伤,江芙蕖感觉画面有些诡异,正在这时,旺子一转头,面上的哀伤早已消失,眼神狠狠地瞪着江芙蕖,却是没有走上前来揍她,只对她厉声警告,“一会儿敢出声,老子捏死你!”

说完,几步走出了小土屋,再次独留江芙蕖一个人。

江芙蕖目瞪口呆地看着旺子消失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行为,作为一个合格的恶棍,他不揍自己至少应该先把自己绑住再走吧,就这么一句口头警告,他这是对自己的威严太自信呢?还是对她的胆量有什么错误的估计?

确定旺子就这么“放心”地把她扔小土屋了,江芙蕖转头看了眼那还诱人的铁锅,眼睛眨了眨,决定还是先查看下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伤口要紧。

她低下头,首先就是看让自己痛醒过来的膝盖,掀开裙子下摆,只见那疤痕交错的小腿上又新添了几道红红的划痕,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膝盖上那一块。醉鬼拖着她回来,这乡间路上什么都不多就是碎石子多,新结的疤大概是被哪块尖锐的石头勾开了,露出里面的脓血。

本来已经快愈合的伤口,恐怕又要挨上几天才能好,好在都没有伤到骨头。

江芙蕖从怀中摸出一把处理好的干草药,朝上面吐了口口水,混着口水揉碎了撒在伤口上,又用一片大一些的干净叶子覆盖在上面,感觉叶子已经黏附住了,她才扶着泥土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追随旺子的方向而去。


江芙蕖那天生的昳丽容颜,实在是太刺眼了,只怕是她沦为贱民,依然可以仗着容颜过上好日子,江盈惠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说什么?!”江芙蕖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愣愣地看着江盈惠,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看不懂她,为何江盈惠如此在意她的容貌,如果恨她,那不是她的命更能解恨吗?

“怎么?舍不得了?”江盈惠见江芙蕖发愣,却误以为她是不舍得,果真是知道自己的本钱,想要东山再起?问过她江盈惠吗?江盈惠不耐烦地冲身边之人招招手,立即有人来堵了江芙蕖的嘴,将她捆地结结实实地往刑房去。

这几天,江芙蕖在刑房中吃了无数的刑罚,浑身伤痕累累,见到刑房中的刑具,她心中的恐惧仍旧不减。此刻的她,整个人被绑在一张铁床上,四肢被绳子牢牢固定,浑身都不能动弹,在铁床的旁边,有一只烧地通红的铁锅,发出滋滋的响声。

她有心问江盈惠要干什么,是改主意要杀了她吗?却因为嘴中的口枷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瞪着高高在上的江盈惠。

“本来还想让你自己做决定,但本县主实在是没有耐心跟你周旋。”江盈惠仿佛看蝼蚁一般地看着江芙蕖,“不管你同不同意,出了这牢门,我便不再追究你刺杀我之事了。至于以后,江芙蕖你就自求多福吧!”

言罢,江盈惠哈哈大笑一声,向后退去,“动手!”

江芙蕖还没明白怎么动手,就见一个粗壮的差役站到铁床边,双手翻动了下铁锅中的长棍,火星随着他的动作迸发了出来,然后,他拿起其中一根长棍,江芙蕖一眼就看到了长棍顶端通红地有些透明的三角形烙铁。

“呜!”

“滋滋!”

呜咽沉闷的惨叫声混合着烙铁烧焦皮肤的声音在小小的刑房内响起,江芙蕖只感觉一阵剧痛从她的额头处传过来,她昏迷前,眼前似乎还有一股青烟飘过,她的鼻子中,甚至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烤肉的香味。

江芙蕖叭叽了一下嘴巴,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首先入目的不是她房中淡紫色的天花板,却是一片蓝天白云。她有些不信邪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一次。

还是那蓝色的天,天上飘着几朵浮云,耳朵边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十分生动,仿佛置身在原生态的大自然中……一样。

江芙蕖看着从身底下揪出来的一把青色小草和树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的肚子“咕咕咕”地叫起来。

她坐起身来,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根本看不出来颜色和料子的衣服,那上面满是泥土,还有一股异味,要不是身边没衣服,她估计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衣服扒了扔掉,实在是太难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江芙蕖找了叶子卷成两团,堵住鼻子,想要站起身来,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她心中有个隐隐的念头,却是不敢确信。谁知在起身的那刻,她的眼前发黑重新跌了回去。这身子,实在是虚弱地厉害,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

江芙蕖无奈地爬到最近的一棵树底下,扶着树杆站了起来,往前面看去。

山,还是山,都是山,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山林,江芙蕖心里骂了无数的脏话,终于确定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既来之则安之,江芙蕖咬咬牙安慰自己,好在是片山,天气看着也不错,山里找吃的她也算是有经验,情况到底没有到最糟糕,人还活着不是?!

江芙蕖的目光在身边转了一圈,肚子饿地厉害,先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吧,这原生态的山上比之她以前历练的山林要好多了,不过是一眼就有不少熟悉的草药,勉强,能果个腹吧。

咬着酸酸的虎舌草,重新找回了点力气的江芙蕖一路歪歪扭扭地朝着南边走去,她现在需要找到水,她需要大量的水补充下体能,凭着以往的经验,她感觉到了水的湿气夹着微风从南边吹过来,在这附近,必定有水源。

有水就好了,至少可以把身上洗干净,把衣服洗干净,最关键是,如果运气好,是个活水源,那么顺着活水的流向走,就有非常大的可能找到人,找到了同伴,她也就不用担心会被饿死了。根据江芙蕖的初步判断,她穿越的这身子前身,十之八九是饿死的。

凭着要活的一股念头,江芙蕖一路虽然走地跟林妹妹似的,但居然没有倒下,也没有停歇,甚至,没有出汗……当然,不出汗是个坏现象,说明这身体虚地要死,虚寒者,少汗。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每次要倒下去,都会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鼓励下自己,就在前面,就在前面,继续走下去,不找到水源,也是个死,累死总比饿死好,不过,好像没听说过走路累死的!

她的头越来越晕,脚上也仿佛是踩在云里,漂浮地厉害,是不是真地要累死了啊,江芙蕖想着,忽然就听到了一股细微到轻不可闻的流水声,她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眼中也霍然绽放出光彩,是水,就在前面,啊啊啊,得救了!

江芙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一口气往前跑了几步,绕过葱郁的树木,果然见到豁然开朗的空间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清澈的小河,河水潺潺,声音美妙如乐章,江芙蕖平生第一次觉得某些酸文可能真地是有感而发。

她近乎膜拜地跪倒在河水边上,激动地伸手在河水里划来划去,感受着那温凉的水从指间传入到她的全身,仿佛给她整个人过了电一样,让她慢慢恢复了过来。

有水,真好。活着,真好。

江芙蕖将衣兜中采摘的草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岸边,再次瞅了瞅周围除了鸟鸣再无其他声音的林子,应该是没人了。但她到底不放心,又跑去旁边扯了几根树藤,加了几片大叶子和叶子繁盛的树枝,编织了个最原始的小草裙和小背心。

一切准备完毕,江芙蕖双眼冒光地盯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噗通一声,便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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