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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全局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有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有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是有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待会午休。”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

主角:傅小官董书兰   更新:2025-04-17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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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董书兰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全局》,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有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有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是有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待会午休。”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

《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全局》精彩片段


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

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

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有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有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

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

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是有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

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待会午休。”

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

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住。

如果董书兰醉了,这谈判能够拖到晚上,临江便会有回信,到时自己再见机处理,这事儿便不容易惹到身上。

所以,他极尽所能的劝酒。

然后,董书兰的眼睛愈发明亮水灵,而傅大官却醉了。

“我……不善饮的。”

董书兰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

“无妨,姑娘去凉亭用茶,我先把我爹给安顿了。”

董书兰走了出去,小旗紧随,低声说道:“小姐……过了啊。”

“嗯,”董书兰声如蚊蝇,“太好喝了,没控制住。”

“正事呢?”

“不急。”

……

有风落于发间,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处别院很是精致。”

“父亲说,这是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溯小溪而行,至一浓荫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

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很是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伙就是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

这种事儿她是明白的,毕竟傅府是临江首富,花点钱财买通官府也是寻常事,所以她最后叫了侍卫出手,却没料到差点把这家伙给弄死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有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有回答,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此次临江之行,可还顺利?”

“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只是我还想更低一些,还要花费些时日。”

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宗生意,也算是不简单,傅小官对此事也没上心,心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便也没有再问。

蝉鸣于林,鱼戏于水,傅小官静默,董书兰忽然开了口。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

“嗯。”

“这西山琼浆每日产量多少?”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是肯定不会多,至少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提高产量。”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傅小官抬头看了一眼董书兰。

“如果你傅府有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事儿……如果是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父亲好像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如此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有必要为这点事撕破了脸皮。父亲也不太在乎这多的一点利润,只是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

“那……你为什么会愿意呢?”

傅小官笑了起来,“皇商无非是能把好东西卖给皇室,我父亲只有粮食,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放眼天下我傅家也算不上什么。但我有很多很多好东西,比如酒,比如……香皂、香水或者是千里镜等等。我想,这些东西才是皇室需要的。”

董书兰眼睛一亮,“给我瞧瞧。”

傅小官两手一摊:“酒你知道了,至于别的东西,现在还没有,以后做出来我托人先带给你用用。”

画饼呢!

董书兰没有听过香皂香水千里镜这些东西,有些新奇,但也没期望太多。

皇室什么东西没有?

想来也是根据某个东西加以改进,就像这酒一样。

傅小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招呼春秀过来,说道:“去请张管家,我有事找他商量。”

没多久春秀和张管家过来,傅小官蹲在地上,用手将地上的细沙抹平,拿了一节树枝在这细沙上画了起来。

“这是别院,别院外这一片……”树枝这一条直线画了很长然后圈起,“把它买下来。”

“看着,酒坊在这个位置不妥,外面买下来之后把酒坊移出去,规模……扩大三倍。而如今酒坊的位置推倒重建,建粮仓,将原本的粮仓分一半出来,堆积太多,隐患很大。”

“另外,别院外临水的地方,我要十亩最好的田。插秧不要停,但是在抽穗杨花的时候,如果我没在别院,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现在能做的就这么点,地买下来之后先平整地基,其余的规划我来做。”

傅小官丢下树枝,坐到石头上,看着张策,“明白了没?”

“明白了……少爷这是?”

“昨天我出去走了一圈,这地方不错,建一处工业园……作坊。”

“另外,统计一份下村匠人的名册,各种匠人都要,我若离开了别院,送到临江府上。”

“好,要不要请示老爷?”

傅小官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等我爹起来,你找他去。”

这不是傅小官临时起意,昨天在看过那一片地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在这里建立一处研发中心,并量产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

主要也是为了自己舒服,他需要香皂洗澡,需要好一点的牙刷漱口,上厕所时需要纸……拿个棍子擦屁股,这特么太难受了。

当然他后来用了纸,哪怕春秀一脸肉痛。

张策离开,董书兰收回了落在傅小官身上的视线,这个少年愈发让她看不明白。

“什么都没有你就这么决定了?”

董书兰以为,做任何事都应该谋定而后动,傅小官这又是买地又是找匠人又是规划……是不是太草率了?

地主家有钱也不该这样用的吧,万一造不出来,这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两天我反复的思考过,材料是有的,技术上没有太大问题,等前期的事情处理好,也就差不多成熟了。”

“你弄十亩稻田是干啥?”

“这个就真的是实验了,我心里可没底。这需要几年的时间来验证,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这一亩稻田的产量估计能够翻倍。”

翻倍?

董书兰一惊,江北一带,如果年份好,稻谷亩产基本在二石出头,也就是两三百斤,如果翻倍……

董书兰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千年以降,稻谷的产量才艰难的提高了亩产二石。如果傅小官能够用短短的几年时间令稻谷翻倍,这绝对是泼天大功!

万民得以饱腹,前线将士得以保障,国家之粮库得以充盈……这是惠及天下之事!

“此事,有几分把握?”董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不敢说,实验的东西充满不确定性,但只要去做了,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迟早都能成功。”

“若有一天成功了,还请傅公子告知于我。”

“这个自然。”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令董书兰再次对傅小官刮目相看。

这是一种稳重,董书兰在京城见过许多的公子少爷,如此这般年纪能够如此沉稳的屈指可数。

年少本轻狂,文人更不羁,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却没有沾染半分。再次和两月前的那次事件对比,董书兰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仿佛是两个人。

而对于傅小官而言,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这玩意能够多点收成,自己家的粮仓便又能多建几处。

至于救天下万民,他还没这种崇高的理想。

他只是想生活得更好一些,对这个世界多一些了解,然后四处去走走看看……仅此而已。

“傅公子何时回临江?”

“大概十来天,这地方的事得弄出一个轮廓,细节的事情比较繁琐,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肥皂香水等物要面世,我预计需要至少半年。”

董书兰沉默片刻,问道:“傅公子可有功名?”

傅小官哂然一笑,摸了摸鼻子,“秀才。”


张沛儿此前是见过傅小官的,也听过许多关于傅小官的事迹。

那时哥哥张文翰还未曾离开临江,哥哥提起过傅小官,总是嗤之一笑,“妹妹你可躲着他点,那就是一花花公子,疯狗一般,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弱女子。”

然后便是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来临江,哥哥是极为仰慕的,对她说道:“书兰之美若繁星之下那一朵盛开的兰花,哥此去京城定要中个状元,若能得书兰青睐,此生便再无憾事。”

说到董书兰的时候,自然也说起了傅家那公子,他居然敢在董书兰的面前撒野,被董书兰的侍卫给丢到了大街上,后来还被打得差点没活过来,用哥哥的话说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每次她都很认真的听着,脸上却始终是微笑的模样。

可在哥哥即将出行去上京时,却见哥哥眉间紧锁,问起才知道那人居然转了性子,还作了两首了不得的词。

这两首词随后她便知道了,当然很好,但是哥哥说他肯定是抄袭的,这在情理之中,张沛儿觉得应该如此。

可随后哥哥去了上京,在听到府里传来的关于傅小官的消息时,她便觉得有些异样。

那酒听说非常好喝,她不饮酒,可父亲似乎从此后便一直喝着那酒。

然后有了临江学子邀约他,他却拒绝,坊间对他的风评各异,但有一点张沛儿注意到了,那人再没有惹是生非,甚至再未曾去过青楼,做人也变得低调稳重,秦老居然为他正名,还以平辈论交。

至此,张沛儿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六月初一上林洲诗会,她虽然没去,但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在第二日便传遍了临江城。

这又是他所作!

临江城的人对他的风评彻底变了方向,傅小官,当为而今临江新的四大才子之首!

张沛儿反反复复的看了傅小官流传在外的两首词和那一首诗,重新勾勒出了傅小官的形象,那就是翩翩少年风流倜傥诗书满腹。

不然,何人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词?

他不是抄袭,他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一个又有钱又有才的未婚少年,就这样竖立在了临江许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面前,张沛儿未曾例外,她甚至很准确的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在别人还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别人还没有重视傅小官这一身才华之前,抓住他!

以自己的家世容貌才学等方方面面,她不认为自己的主动出击会失败。

这便是眼光,张沛儿的眼光相当不错,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此傅小官,非彼傅小官。

傅小官拒绝了,她很伤心——这究竟是伤心还是不服输还是强大的占有欲,此刻无法解答,就连张沛儿自己,也不知道。

她必须挽回,既然通过媒婆不行,既然他未曾见过自己,那就自己亲自出面来挽回。

所以她来了,就在马车里。

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却很平静。

……

“傅公子留步。”青梅迎了上去。

“你是……?”

“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请公子随奴婢来。”

“你家小姐是谁?”

“公子上去就知。”

傅小官蹙眉想了想,向停在旁边的那辆马车走去。

打开车门,掀开门帘,便看见了那张略施粉黛很是精致的脸。

他上了车,坐在了张沛儿的对面。

其实这样是很不好的,如果有旁人看见,便会坏了这女子的名声,只是傅小官不清楚这些礼数,况且还是对方邀请的。

“我就是张沛儿。”

傅小官一惊,这算什么事?

他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一个月我便及笄。”

傅小官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已经不小了,无论哪方面。”

“不是……”

“公子之才华令小女子仰慕,而今公子未娶,小女子未嫁,公子拒绝了小女子,想来是有诸多顾虑,今日请公子一见,公子可满意?”

这特么的!

这世界的女人这般生猛的吗?

傅小官顿时觉得自己招架不住。

张沛儿子容颜自然输董书兰两分,但也是极美的人儿啊。

何况她说无论哪方面都不小了,此话是不假的,因为张沛儿此刻还骄傲的挺着。

难不成是这世界的人都早熟?反而是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

傅小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状若投降。

他酝酿了一下言语,说道:“是这样,我是这么认为的,关于年龄我们彼此都还偏小了一些,年龄偏小就会导致我们的阅历不够,也就是我们所认识的人和经历的事都不够多。这样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会被眼前的美好迷惑而作出仓促的决定。”

傅小官的语速放得很慢,期望张沛儿能够准确的把握住自己的意思。

“结婚这是人生最大的一件事情,我们彼此并不相识更不用说相知,也就是说对彼此的兴趣爱好等等都缺乏足够的了解。而结婚这事在我看来,是必须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的,而感情这种事情,却需要彼此间的共性来支撑。”

“我不认为回家就有做好的饭菜就有一杯刚沏好的茶就有一桶温度正好可以洗澡的水等等诸如此类的这种事情就是婚姻,这句话有点绕,希望你能明白。我理解的婚姻是志趣相投彼此欢乐,比如一起去旅行,比如一起下厨房,再比如一起去流浪,关键的是这四个字:志同道合。”

“人生的路很长,在此后的路途上你会遇见更多更优秀的人。姑娘你……”

张沛儿紧紧的咬着嘴唇,泪珠儿扑刷刷的流了下来。

这些大道理她听不明白,娘亲从未曾如此教过她,但她听明白了傅小官的意思。

“你看不上我!”

“这……”

“你就是看不上我!我娘就是这样嫁给我爹的,哪有那么复杂的道理,他们如今很好,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会不一样?”

“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这样为我好,你要真为我好就娶了我!”

“……”

“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傅小官,我恨你!”

张沛儿泪流满面,傅小官一声长叹。


宣历八年,五月初五,端午,晨光微曦,天清云浅。

傅小官已经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他在那颗老榕树下站定,默默的吐纳十息,然后跨步,挫腰,提拳……

这是一套军体拳,动作自然规范,标准无丝毫偏差,只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弱的原因,行拳并不快,更没有森然拳意——看起来就像是市井所言的花拳绣腿。

傅小官徐徐而动,却是正好调理着身体。

无论是肌肉骨骼还是韧带,这身体实在……太差,好在才十六岁,虽然还是晚了很多,但他相信经过两年的调理,应该能达到前世一半的水准。

春秀更加愕然。

以前少爷睡觉可是要到自然醒的,但这两天少爷都是天光微亮就起来了,然后在这老榕树下打一趟拳,再围着院子小跑几圈。

对,初三那个早上少爷跑了八圈,昨天早上少爷跑了十圈,今早理应会跑得更多吧。

这些天少爷极少说话,只是初二那天忽然问起当初救他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个黑匣子。

春秀是不知道的,后来去问老爷,老爷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排人又去找了找,却并没有找到,少爷想了想,也就没有再提。

少爷自那事以后,真的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对吃的要求,别的,都极为不同。

比如,他再没有要春秀为他穿衣洗漱。

比如,他天天都要洗澡,并不再让春秀为他搓背。

再比如,他晚上总是晚睡,就着灯火,居然在看《三朝诗词纾解》,偶尔会笑笑,或者说两句春秀听不懂的话。

比如:历史……这或许就是平行时空了。

又比如:看来我可以在这个世界愉快的生存下来。

春秀坐在一旁绣花,听着少爷翻书的声音,觉得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但听到少爷的自语,却又稍许有些紧张——少爷的脑子被硬物击打,极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这言语并未在府上流传,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从丁护院的嘴里听来的,丁护院说他是从赵掌柜那听来的。

这让她很不舒服,虽然少爷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她却觉得现在的少爷更好——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可自己的少爷无论如何她在心里也是护着的。

至少现在的少爷没有再跑出去喝酒了,没有吆五喝六的欺负街上的弱女子了,甚至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还看起书来。

看书,这是很高尚的事情,至少在春秀的心里,这就是少爷应该做的正经事。

老天爷保佑,少爷这是被打醒了,以后,傅府能够继续好下去,她这种为婢女的也能有个善终。

傅小官打了两遍军体拳,身子活动开来,微微有些发热,他开始绕着院子的回廊慢跑——一圈差不多四百米距离,十圈四千米,身体疲倦感很强,差不多也是目前的底线了。

这处院子是属于他的,除了春秀,原本还有十个护院,曾经他的跟班,欺男霸女的依仗,现在都被他暂时安排去了外院。

他不喜欢人多,倒不是嘴杂——这些护院在他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就是以前养成的习惯,刺杀这种事情领了命令独自策划独自执行,于是就这么独自惯了,一时半会还没法改变。

以后还是要改变一下,毕竟世界都不一样了。

傅小官一边慢跑一边想着,抬眼便看见傅大官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他挥手向傅大官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停下脚步。

傅大官愕然楞了两息,春秀迎了上去,他指了指傅小官,问道:“我儿……”

春秀道了一个福,躬身回道:“回老爷,少爷如此这般已是三天……老爷不在家,奴婢无法告知。”

春秀稍顿,又道:“少爷说,这身子骨太弱,需要锻炼,少爷就是这般锻炼的。”

傅大官看着傅小官的身影,胖乎乎的脸露出了笑意。

他一手捋着短须沉默片刻,问道:“少爷还有何异样?”

“少爷他……晚上看书至深夜。”

傅大官顿时一愣,忙又问道:“看的何书?”

“看过论语,中庸,诗经。”

傅大官皱了皱眉头,“三个晚上看了三本?”

“回老爷,不是三个晚上,而是……两个时辰,另外,少爷……不是看。”

“那是啥?”

“是……翻,少爷翻了那些书,只是偶尔会停下看片刻。少爷看得最多的是《三朝诗词纾解》,奴婢见少爷已经看了此书两个晚上。”

傅大官想了想,低声吩咐道:“少爷身体尚虚,要劝他早些休息……至于看书,随便看看就已经很好了,切莫认真,认真伤神。”

“是。”

春秀没有说自己劝过少爷,但少爷并不听劝。

少爷说,没到凌晨一点,哪里睡得着。

凌晨她明白,一点她不知道,而后她知道了,大约是子时末丑时初。

“少爷这两天饮食如何?”

“比以往强了许多,早上一碗小米粥,配一个煎蛋一个煮蛋还有时令小菜三道馒头两个。中午一碗米饭配三荤两素一炖汤,晚上与中午一样,只是菜品变化……少爷说,等老爷回来,在少爷这院子里另外弄个厨房,这样更方便一些。”

傅大官点了点头,又看向傅小官,他的眼里甚是疑惑,疑惑于儿子的变化。

自己的儿子原本什么样子他这个当老子的当然门清,这几天为了将前面那事儿的隐患彻底消除,他一直在奔波,目前看起来那贵人似乎不会再追究了,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儿子这突然间开始锻炼,甚至还看起书来……这让傅大官的心又有些颤巍巍的抖动。

这是好事吗?

难道那一敲把儿子敲开了窍?

但愿吧,至少现在看起来,儿子没有变傻的倾向,这就很好了,至于其他的……那就随他折腾吧。

拿定主意,傅大官对春秀说道:“他这跑完,早餐就不送过来了,叫他去我那吃。”说着他四处望了一眼,又道:“既然我儿想弄个厨房,呆会你去找找大管家,他昨儿个已经回来了。”

春秀应下,傅大官又看了看傅小官,转身走了出去。

十圈跑完,傅小官接过春秀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汗,又接过春秀递过来的温开水,喝了一大口,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便向旁边的澡房走去。

春秀已经放好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对傅小官说道:“老爷说,待会请少爷去前院用餐。”

傅小官点了点头,进屋,关门,躺在木桶里,觉得这一切真的不错。

前世好友曾经问起自己一个问题:当不了一辈子的兵,退役了有什么想法?

他的回答是:寻一处山水地,有草庐一间,良田一亩,鱼塘一处,忙时种田,闲时钓鱼,如此,一生。

文青!

他笑了笑。

他是真这么想的,杀了不少人,他觉得很累,心累。

如今这个愿望貌似就这么达成了,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虽然精神上还没有完全的舒展,但这些天的晚上至少没有再失眠,甚至一觉醒来未曾有梦。

有一个真心疼他的爹,有一个言听计从的丫头,有一个未曾谋面的母亲,当然,作为临江城的大地主,他肯定有很多的田地。

这很好。

至于怡红楼的樊朵儿,他自然是没有在意的。

但是记忆里那惊鸿一瞥的白衣女子却无比清晰,确实很美,嗯,就这样。

傅小官心里毫无波澜。

……

地主家的宅院很大。

地主家主宅的饭厅也很大。

傅大官坐在上首,二夫人齐氏坐在左首,傅小官随意的坐在傅大官的对面。

这仅仅是因为距离傅大官稍远一些,当然并不是傅大官作为父亲的威严,而是因为傅小官意识里还是对这个父亲的陌生,本能的选择了这种距离。

对此,齐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傅大官不以为意。

饭菜已经上桌,一家三口……傅小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三口,傅大官和蔼的看着他一笑,说道:“用餐。”

傅小官自然没有客气,他端起碗便开始吃了起来,齐氏又皱了皱眉头,因为傅小官的吃相不太好看。

傅小官习惯了吃饭速战速决,并没有注意到齐氏的表情——就算看见,他也并没有要改变的想法。

吃自己的饭,让别人说去吧。

“今儿端午,我待会会去各个农庄走走……儿子,有没有兴趣跟爹一起去瞧瞧?”

如果是以前的傅小官当然是拒绝的,那些泥土杆子有什么好看的?

有这时间不如去怡红楼听听樊朵儿唱曲儿。

齐氏自然也以为这不成器的败家子会和往年一样,却没料到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好啊,我也想出去走走。”

齐氏愣了一下,傅大官哈哈大笑起来。

“儿啊,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咳咳!”齐氏咳嗽两声,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我吃好了,老爷您早去早回,我约了李神医,得开几副安胎的药才好。”

傅小官这才打量了一眼齐氏,雍容华贵,容颜尚好,颇为骄傲,腹部微微隆起,目测应该有五六个月了。

齐氏迎着傅小官的目光,也笑了起来,“小官啊,你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妹妹呢?”

傅小官一乐,“弟弟妹妹我都要。”

这是真心话,前世父母早去,他就是一孤儿,而今有了家人,他是真希望能够多一些弟弟妹妹,哪怕不是同母,他也一定会照看好他们。

齐氏转身,脸色阴暗。

“这傻小子……莫非真的转了性子?”


“如果我不愿意呢?”

这就很尴尬了。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笑道:“是这样,我个人觉得大家都还太小,心智各方面也不太成熟。成亲是一生中很重要的事情,尤其对于女子,更是要慎重考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万一错了,那是会悔恨终生的。”

“不如见上一面?”傅大官说道。

“对对,张家小姐容颜娇美,傅公子如若见了,肯定会喜欢的。”钱婶连忙说道。

“我还有事,得去趟临江书院,麻烦你转告一下张家小姐,真不好意思了,她……太小。”

“她这八月就满十五了呀,可不小了。”

“不,我认为太小,你们聊,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傅小官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虽然他对相亲这种事情也很有兴趣,可对一个才将满十五岁的小萝莉下手,他觉得自己是下不了手的。

包括董书兰,只是董书兰这小妮子处事干练,那张脸蛋倾国倾城便让人忽略了依然存在的稚气。这便导致傅小官偶尔会忽视董书兰的年龄,在写信时就更随意甚至有些撩人。

他当然不知道董书兰每次看过他的信都会面红耳赤羞涩半天却偏偏又非常欢喜,甚至期待着他的下一封信。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古人诚不欺我!

遵从内心而言,傅小官是喜欢董书兰的,但一想到董书兰的年龄,这就是绕不过去的坎。至于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他也有放在心上,甚至还仔细的考虑过要不要花上三五年的时间去读书参加科考。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大家都还年轻,过几年再看吧。

异地恋这种事儿本就没谱,如果董书兰有了喜欢的人,傅小官或许会有遗憾,但他依然会祝福她。

这是思想上的差距,他延续着前世的思想看待男女之间的问题,他清晰的知道感情这个东西是需要有基础的,是需要花费心思去维护的,而不是如今这个世界,面都没见就可以订婚,然后在洞房之夜,才明白自己娶了个什么或者嫁了个什么玩意儿,然后一生或悲或喜。

母亲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她嫁给了爱情。

母亲不被徐府谅解,这便是观念的冲突,甚至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

张府也在夕水巷,相距傅府其中不过隔了五户人家。

如若放在后世,傅小官和张沛儿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可在这个世界,两人却连面都极少见过——或许小时候有见过,张沛儿是清楚傅小官长得啥模样,但傅小官的脑子里却没有关于张沛儿的记忆。

作为张府的小小姐,她生活的世界并不大。

读书有夫子上门来教,琴棋书画也有相应的老师来教,她所受的教育便是如此,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这样,所以当初董书兰来临江,傅大官是很诧异的。

此刻张沛儿的脸儿通红,在闺房里来回的走着,又低头看了看,问道:“我小吗?我这哪里小了?青梅你过来比比,我比你小吗?哼……”

丫环青梅也觉得奇怪啊,小姐那两处真的不小的呀,可那傅家公子怎么说小姐太小呢?这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难道是有人要坏了小姐的名声不成?

张沛儿怔怔的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是年龄……他说大家都还太小,心智各方面还不成熟……还要怎么成熟?再熟可就像那树上的果子,熟透了就会掉下来的呀。”

关于傅小官所说的年龄太小,这是张沛儿不能理解的,因为女子及笄也就是十五岁,就要嫁人为妻了,若过了二十还未曾嫁人,在别人的眼里,这就是大龄剩女,就像窗外树上的果子,熟透了掉下来可就没人捡了。

“不行,我得和他见上一面,青梅,备车。”

青梅愕然,小姐一向稳重,怎么在这事儿上失态了?

“去哪?”

“临江书院!”

……

“此去下村我预计会呆很长一段时间,那边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手上没什么好用的人,这很麻烦,所以去了临江我会培养一些人,倒不用全面,能够在某个领域独挡一面,我就算是能够解脱出来了。”

临江书院荷苑,傅小官和秦秉中喝茶闲聊。

“具体需要哪方面的人手?”

“建筑类,生产管理类,财务类,农业类,冶铁类,还要有懂得勘探的,大致这样。”

秦秉中想了想,“我说起来门生也不少,但都是读书的,你说的这些类别我没怎么接触。我给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这些方面的人才推荐给你。”

秦秉中的孙子秦成业和孙女秦若雪已经休学来了临江,此刻二人就坐在秦秉中的身边,对于傅小官这兄妹俩是认识的,因为傅小官此前也来过一次。

秦成业十五,秦若雪十三,都在上京稷下学宫求学。

秦若雪安静的坐着,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此人也不过才十六,在爷爷面前却谈得很随意,爷爷说这是他的忘年交,胸有丘壑腹有乾坤,非常人可比。

可他说的那些仿佛奇谈怪论,似乎和圣人之书治世之道没有任何联系,不像学宫的同窗们那般,随口说来便是圣人家国天下治国安邦种种大道理。

秦成业却听得很认真,他是不喜欢圣学的,反倒是对傅小官说的什么水泥建房子,冶铁去杂质,那什么东西做得好人便可以飞到天上去等等极为感兴趣。

傅小官和秦秉中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苏墨依然跟在他的身后,履行着白玉莲交给他的职责。

如今两人偶尔会说上两句话,更多的是傅小官问,苏墨答,当然是关于这内功的事。

气感是没有的,只是身体的力量有所增加,个子貌似也长高了一节,轻功当然也是没有的,用苏墨的话来说就是:你想一步登天啊?

那就只有慢慢来了。

出得临江书院,便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家的马车旁,马车旁站着一个女子,日头有点烈,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轻摇着一方手绢。


时宣历八年六月初一,晴。

今天是余福记香泉和天醇两种酒正式上市销售的日子,春秀本以为少爷肯定会去,她甚至都安排好了马车,可是少爷却没有去。

傅小官在看一份名册,这是前些日子叫西山别院的管家张策收集的匠人名录。

有石匠木匠漆匠篾匠剃头匠甚至还有杀猪匠等等。

傅小官看得很仔细,偶尔皱起眉头,偶尔展颜一笑,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将这名录放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坐下,拿起笔圈起了一个名字。

冯老四,年四十六,石匠。宣历元年因北方旱灾迁来下村,家有妻余氏,膝下有二子,长子冯东,擅雕刻,次子冯西,大力,无专长。冯老四能辨石之好坏,懂观山,下村方圆数十里之石料,皆为此人所开掘。

“秀儿,笔墨纸砚侍候。”

“哦。”

傅小官提笔给张策写了一个条子,要张策带冯老四来傅府一见。

“这个送出去。”

“好……少爷,今儿个是六月初一。”春秀接过条子没有移步。

“我知道,怎么了?”

“余福记,你不去呀?”春秀有些着急。

“哦,没什么好去的,黄掌柜他们能处理好。”

春秀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转身离开,心想少爷这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担心那处的场面太冷落了面子?

傅府上下一大堆人可是看着的,少爷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今日余福记那处地方连水花都没有一个……少爷会不会被打击到呀?

多想无益,春秀决定自己偷偷去看看。

傅小官回到书房准备继续写他的红楼一梦,这才刚写完第五回呢

可是春秀呢?

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不靠谱啊!

傅小官只有自己磨墨,然后坐下提笔,在纸上写道:

“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袭人过来给他系裤带时,刚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冷粘湿一片,吓得忙褪回手来……”

这一回傅小官写的挺麻溜的,那些情节如电影般在他脑子里掠过,笔在纸上游走,基本没有停顿。

然后……一个声音在窗外传来。

“少爷!少爷!”

春秀飞奔而来,如那风一般的掠过,顿时打断了傅小官泉涌的思潮。

这丫头……

傅小官搁笔,当然没有怪罪春秀。

“少爷……”

春秀跑了进来,一只手拍了拍胸口,胸口颤巍巍的渐渐安静,她喘了两口气,咽了一口唾沫,又道:“少爷,十八里巷……人山人海!”

余福记就在十八里巷。

傅小官笑看着春秀,这小妮子,平时没注意,居然那么大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

“少爷知道?”

“当然。”

“我挤进去看了,黄掌柜叫我问问你,能不能把那限量提高一点,那些客人很生气了,说香泉才半斤,天醇才三两,这太少了,能不能提高一倍?”

“绝对不能,记住,只能按这要求卖,另外要派专门的人看着,以防有人买第二次,派个人去告诉黄掌柜,至酉时一到,立即打烊。”

“哦。”

春秀又跑了出去,傅小官重拾心情,继续写他的红楼一梦。

……

一辆马车数名护卫停在了十八里巷的巷口。

虞弘义掀开了车帘,虞问筠放眼看去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聚众闹事?”

一个穿着绿裳的丫头大汗淋漓的挤了出来,跑到了马车前,低声说道:“禀九公主……前方无法进去,人太多。”

“这是干啥的?”

“余福记的酒,今天上市,这些人都是来买酒的。”

虞问筠小嘴儿张了张,疯了吧!她对那丫环说道:“丁香,去想办法买两坛来。”

丁香却摇了摇头,回道:“禀九公主,这余福记的酒……每人每天限量只能买一点,香泉酒半斤,而那比肩添香的天醇酒只能买三两。”

还能这么卖的?

虞弘义顿时怒了,我堂堂世子来买酒不给我面子不成!

虞弘义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虞问筠却一把拽住了他,“回来!”

“丁香,把这些护卫都带去买酒,买完直接回亲王府,我们去临江书院。”

“去临江书院干什么?”

“去拜访一下秦老。”

……

余福记对面的漆氏酒铺,少东家漆远明此刻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对面的门槛都踩破了,可自己的铺子里呢?

正在郁闷时,有几个人进了他的铺子,他顿时笑了起来,起身亲自迎接。

“客官,来点什么酒?本店的瑶香……”

一个书生打断了他的话,那书生一脸腼腆,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人太多,把我们挤进来了,我们站一会排到了就走,您忙不打扰!”

“……”

漆远明咬牙切齿的深呼吸,一口浊气缓缓吐出,便见自己家的掌柜走了进来。

“少东家,抢到两瓶,您瞧瞧。”

“这是香泉酒。”漆远明接过这蓝色的瓶子,仔细的打量。

瓶子做的很精美,瓶身上写有西山香泉四字,下面还写有三十二度。

“这个三十二度,余福记的解释是酒的标准,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烈度。”

漆远明皱了皱眉头,问道:“他的酒都是这样装在瓶子里卖的?”

掌柜点了点头,回道:“对面说,以后他们只卖瓶装酒。”

“这酒多钱一瓶?”

“这香泉一瓶装酒半斤,价两百五十文。这天醇一瓶装酒三两,送一水晶杯,价九百文!”

“什么?”

漆远明吓得跳了起来,这特么哪里是在卖酒,这分明是在抢钱啊!

三两酒九百文,不是,我家的瑶春酒三两是多少来着?四十五文!

这特么一瓶酒要买我这一大缸啊!

“少东家,现在不是价格的问题,是对面……供不应求的问题。”

漆远明冷静了下来,打开了香泉酒,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将他这铺子里的酒味盖过。

他取了那水晶杯,倒了一杯,仔细的看了看,一口饮下……

然后又开了那瓶醇酒,也倒了一杯,再一口饮下……

“给我约一下余福记的掌柜,不,约一下傅家傅少爷,明日中午,我请他去临江楼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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