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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番外笔趣阁

乔栩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初只一眼,裴烨便愿意娶她,除了魏家万贯家财动人心之外,当然还有魏沅箬这张绝世的容颜。以往,她替裴烨操持着侯府,从上到下都游刃有余,即便偶尔遇见什么困难,她都能轻松化解。为了不给裴烨带来困扰,她从来不拿内宅之事去麻烦他,自然,裴烨也从没见过她示弱无助的一面。男人,总喜欢以救世主的姿态去心疼弱者。裴烨自然也不例外。此刻见魏沅箬这般模样,脸上当即浮出了一抹怜惜心疼之色,提步上前,握住魏沅箬的手,道:“沅箬,你放心,即使娶了姝儿进门,我也不会负你,你依然是我安平侯府的侯夫人。”呵!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的真诚,只想笑。畜生许的承诺,屁都不是!“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夫君答应。”“你说。”既然魏沅箬答应让李静姝进门,裴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顺着魏...

主角:萧胤魏沅箬   更新:2025-04-17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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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只一眼,裴烨便愿意娶她,除了魏家万贯家财动人心之外,当然还有魏沅箬这张绝世的容颜。以往,她替裴烨操持着侯府,从上到下都游刃有余,即便偶尔遇见什么困难,她都能轻松化解。为了不给裴烨带来困扰,她从来不拿内宅之事去麻烦他,自然,裴烨也从没见过她示弱无助的一面。男人,总喜欢以救世主的姿态去心疼弱者。裴烨自然也不例外。此刻见魏沅箬这般模样,脸上当即浮出了一抹怜惜心疼之色,提步上前,握住魏沅箬的手,道:“沅箬,你放心,即使娶了姝儿进门,我也不会负你,你依然是我安平侯府的侯夫人。”呵!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的真诚,只想笑。畜生许的承诺,屁都不是!“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夫君答应。”“你说。”既然魏沅箬答应让李静姝进门,裴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顺着魏...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当初只一眼,裴烨便愿意娶她,除了魏家万贯家财动人心之外,当然还有魏沅箬这张绝世的容颜。

以往,她替裴烨操持着侯府,从上到下都游刃有余,即便偶尔遇见什么困难,她都能轻松化解。

为了不给裴烨带来困扰,她从来不拿内宅之事去麻烦他,自然,裴烨也从没见过她示弱无助的一面。

男人,总喜欢以救世主的姿态去心疼弱者。裴烨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见魏沅箬这般模样,脸上当即浮出了一抹怜惜心疼之色,提步上前,握住魏沅箬的手,道:

“沅箬,你放心,即使娶了姝儿进门,我也不会负你,你依然是我安平侯府的侯夫人。”

呵!

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的真诚,只想笑。

畜生许的承诺,屁都不是!

“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夫君答应。”

“你说。”

既然魏沅箬答应让李静姝进门,裴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顺着魏沅箬的心思以示安抚。

“外人皆知我对夫君一片痴心,你娶平妻之事,若是由我来操持,总会有人觉得为妻嫉妒,无论为妻在婚宴一事上做到如何尽善尽美,也总会有人伺机挑错, 因而,我想把中馈之事交还给母亲,让母亲操持你二人的婚事,总不会有人多嘴置喙什么。”

“况且,娶妻与纳妾不同,让母亲主持婚事,想必在静姝妹妹看来更为敬重她。”

魏沅箬这番话说得十分讨巧,也十分合理。

让正妻操持娶平妻之事,听起来就跟纳妾一样,总归不太好听。

再者,魏沅箬的忧虑也有道理,外人谁不知道安平侯夫人对安平侯一片痴心,各方出钱出力为他仕途铺路。

若说她能真心实意为丈夫娶平妻,不会有人相信。

到时候总会在婚宴上指摘她一些什么。

如果由母亲操持,魏沅箬就能避嫌,也没法让人说到她头上来。

此时的裴烨,对魏沅箬还残留几分愧疚,自然也会为她多想几分。

听她这么说,便立即答应了。

“好,都听你的。”

他深深地望了魏沅箬一眼,继而看向此时坐在堂中央眼中冒光的李氏,道:

“母亲,沅箬担忧得也有道理,孩儿与静姝的亲事,就辛苦您了。”

李氏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吾儿娶贤妻,当娘的哪有说辛苦的道理,烨儿且安心,你和姝儿的婚事,交给母亲来就行。”

说着,李氏眼珠子飞快转动,那双上挑的三角眼里,是盖不住的算计。

当年,侯府落魄,债台高筑,魏沅箬一进门,李氏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魏沅箬以后才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要将侯府中馈交由她来管。‘

实则,侯府内里早已空虚,哪来的中馈给她管,无非就是想借魏沅箬的嫁妆还侯府的债。

现在,侯府已经重新回到从前光辉的日子,那中馈之权自然是要要回来的。

自己管钱总比跟儿媳妇伸手要钱来得自在。

魏沅箬看着李氏眼中盘旋的算计,心中冷笑。

李氏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的风光,靠的依然是她魏沅箬。

没了她魏沅箬的补贴,她倒是要看看,他裴烨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用着正妻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将白月光娶进门。

上一世,裴烨靠着她嫁妆里各种奇珍异宝去尚书府下聘,出了好大一出风头。

非但没有被人骂背信弃义,还被无数人羡慕。

羡慕他尽齐人之福,有家财万贯的原配,有官家出身的平妻,仕途之路何其顺畅。

这一世,裴烨怕是没这么好命了。

魏沅箬的脸上挂着恬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烨,这辈子,我们不死不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会儿就把侯府账房的对牌交到母亲手上。”

魏沅箬笑着开口,“没有别的事,沅箬先行告退。”

说完,她没再看裴烨一眼,在经过裴昭身边的时候,视线对上,裴昭先是表情一僵,跟着,狠狠瞪了她一眼,继而将脑袋转向一边。

魏沅箬没跟他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再起半点波澜。

这个孽种,连让她失望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他如今只是一个五岁稚童,可眉眼间已经有裴烨的影子了,就连品行都如出一辙。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原本当初裴烨提出要娶李静姝为平妻的时候,她就想过要和离,可又怕她走后,李静姝不会善待裴昭。甚至以后她若生了自己的孩子,更会残害裴昭。

为了裴昭,才生生忍下了裴烨娶平妻的要求,只一心教养裴昭。

她教他礼义廉耻,教他勤学上勤,谨言慎行,连吃食都是亲力亲为,她自问自己比裴烨这个父亲对他更上心。

可到头来,他二话不说就站在了裴烨和李静姝那边。

甚至到后面,她因裴昭而被断了双腿,她都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把孩子教好。

可这一世,她不会了。

反思自己干什么?

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坏种,教不好,养不熟。

这辈子,她不教了,也不要了

裴烨不要了,裴昭也不要了。

梧桐苑。

这是安平侯府的主院,魏沅箬嫁进侯府之后住的就是这里。

上辈子,她断了双腿之后,被裴烨强制迁到侯府最偏僻的角落自生自灭已经两年之久,如今再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还是她印象中熟悉的样子。

“大小姐,侯爷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当初是他们主动求娶您,如今,侯府的债还清了,侯爷也进入朝堂开始被皇上赏识,他们就开始过河拆桥,简直……简直……”

蒹葭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气红了。

蒹葭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即便她嫁了人,她也一直喊她“大小姐”,而不是“夫人”。

上一世,她被丢在别院,下人们看菜下碟,给她送来的吃食不是凉的就是馊的。

蒹葭实在不忍看下去,夜里偷偷去前院给她找了两个干净的馒头,结果被裴昭发现,叫来府中的家丁当着她的面生生地将蒹葭乱棍打死。


面对众人的疑问,裴烨心中连连叫苦。

他显然没有想到,今天不过就是来参加一场寿宴而已,会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想到这,裴烨禁不住怨起李静姝来了。

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非要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现在还要连累他。

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对李静姝毫不掩饰的谴责,嘲讽地笑了笑。

看吧,裴烨这人,谁都不爱,最爱的是他自己。

李静姝对他有用的时候,便是他的真爱,可一旦坏了他的事,他照样会怨上她。

这都还没成亲了,就要成怨偶?

那可不成!

这辈子,他们必须得牢牢绑在一起,一起烂进泥里。

“府医,快给李小姐瞧瞧,老身看着这李家丫头的脸色真是越来越差了,要是在老身的寿宴上出了事,老身这罪过就大了。”

就连国公府老太君都这般开口了,李静姝若是再拒绝府医的诊治,今日一旦离开国公府,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李姑娘放心,老朽的医术还不错。”

府医朝李静姝走了两步,李静姝却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

“不……不……”

此时的府医,对李静姝来说,就如同一个将要吞噬她的恶魔,眼神里满是惊恐之色。

“走开!滚!”

李静姝怒吼出声,眼看着自己的拒绝并不起作用,李静姝竟病急乱投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晕厥过去。

“姝儿!”

李夫人惊呼一声,上前紧紧揽住李静姝,想趁机带李静姝离开。

“李家妹妹!”

魏沅箬快步冲上前去,在李静姝身边蹲下,紧张地拉着她的手,用焦急地眼神看着李夫人,道:

“李夫人,李妹妹都晕过去了,你还要拒绝让府医为她诊治吗?”

“如果一开始你不阻止的话,李妹妹的情况也不会加重到晕过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家侯爷怎么办?”

“他日日夜夜盼着李妹妹能早入嫁入侯府,我也盼着能有妹妹作伴,李妹妹要是出了事,我和侯爷都会伤心死的,呜~~”

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出声,而这一番谴责,直接把李夫人给说懵了,竟也忘了回嘴。

魏沅箬趁机拉过府医,“大夫,麻烦您快给李妹妹瞧一瞧,需要用什么药材跟我说,只要我能有的,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的,我都愿意给妹妹服用。”

魏沅箬说得情真意切,将一位体贴大方的正室表现得十分全面,很快便收获了一众好评。

“侯夫人真是一位难得的贤妻,裴侯能娶到侯夫人,真是好福气。”

“是啊,是啊,裴侯真是好福气。”

“……”

魏沅箬垂着眸,敛去眼中的笑意,看着府医的手指,落在了李静姝的脉搏上。

李夫人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而装晕的李静姝,此刻怕是不想装也得继续装下去了。

魏沅箬,你这个贱人!

府医的脸色变了又变,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不敢置信。

甚至出现了开始怀疑人生的表情,生怕自己医术不精给诊断错了。

不多时,府医将手收回,表情凝重地看了看李夫人,又看了看四周,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李静姝“昏迷”着,李尚书和李夫人面如死灰,裴烨缓缓闭上眼,同样满是绝望。

魏沅箬假装没有看出来,见府医表情凝重的模样,低低抽噎起来——

“老先生,您为何这般模样,是不是李家妹妹的情况很严重,您可一定要治好她呀,我家侯爷还等着娶她进门呢。”


可御史一旦弹劾,裴烨做的事那是一弹一个准。

尤其是,裴烨是皇帝刚刚才封了没多久的探花,这才多久就传出作风不正的事,这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能这么暴怒,并不是因为他对一个臣子家的风流事有多关注,而是因为,为了对抗摄政王那一派,他亲政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

而裴烨便是他率先想要培养的那个人。

可现在,裴烨干了这种龌龊事,不被发现也就罢了,他还丢人丢到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上去了。

满朝文武都见到了,他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裴烨打皇帝这张脸的力道可谓是重如千斤,直接把皇帝的脸给打得肿肿的,他能不生气才怪。

再加上,御史弹劾的事,她也是暗中做了一把推手。

除了与她交好的御史大夫夫人之外,其他几个御史她都暗中做了打点,为的就是今日让他们在朝上疯狂弹劾裴烨。

和离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她连一息都不想跟裴烨再扯上关系。

她只能步步紧逼,趁现在裴烨正焦头烂额,无法喘息之际,让他心甘情愿和离。

“还有你,李肇!”

瑞文帝盛怒地看向兵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李肇整个身子剧烈颤抖不停。

“臣知罪,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

李肇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你确实该死!”

大殿上,静默无声,大臣们皆屏息凝神,静默不语。

生怕皇帝的雷霆之怒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瑞文帝盛怒不减,“传朕口谕,兵部尚书李肇之女行为不点,伤风败俗,尔为父,养而不教,难辞其咎,然,朕念你赤诚忠君,罚俸半年,稍作惩戒。”

行为不点,伤风败俗。

这几个字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仅李静姝的名声彻底毁了,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女子的名声全毁了。

李肇脸色煞白,闭上眼,满脸的绝望。

“谢主隆恩。”

眼下除了磕头谢恩之外,他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

瑞文帝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额头渗血的裴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平侯裴烨,言而不实,行而不端,身为天子门生,不思修身养性,尽干些龌龊狂悖之事, 降职为翰林院检讨,罚俸一年。”备注: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官职

裴烨脸上的血色一并褪尽。

罚俸还是其次,可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就只是一个七品官,还没等他大展宏图,就又被贬了一级,还是因为那点风流韵事。

这传出去,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他。

他更怕的是,因为这件事,他以后的官途会越发得坎坷。

一想到这,裴烨的背上便冷汗淋淋,额头上被茶盏砸到的痛此刻也算不得什么了。

“谢……谢皇上隆恩。”

原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却听瑞文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出了这档子事,朕也看明白了,裴爱卿跟李姑娘是真的情比金坚,朕也不会因为这事拆散你们。”

听皇帝这话,李肇率先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不然,他女儿如今名声尽毁,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要她?

要么找个一穷二白的人家当正头娘子,要么就只能去勋贵人家当个妾室,怕是连继室都轮不上。

如今能入侯府当平妻,他也是满足了。

好歹,裴烨如今是探花郎,只要有他这个岳父在,等时间一久,这点花边丑事过去,裴烨一定会起来的。


裴烨憋屈得不行,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跟同僚借钱娶妻,你让为夫的脸往哪搁?”

“啊?”

魏沅箬捂着嘴,一脸恍然,“这样啊,是我考虑不周了。”

裴烨的眼底,重新燃起一丝期待,“所以,沅箬,你看这件事……”

魏沅箬蹙起眉,苦恼地摇了摇头,“夫君不好意思跟同僚借钱,我们侯府账上又就那么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等夫君把钱攒够了再娶妹妹吧?就算夫君等得了,妹妹怕是也等不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魏沅箬最后一句话,直接让裴烨变了脸,他一脸心虚地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夫君这么生气干嘛呀,难道我说错了吗?夫君也说了,李家妹妹这么爱你,她肯定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你啊。”

裴烨听魏沅箬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顿时有些难堪和心虚。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夫君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魏沅箬心中冷笑。

裴烨表情讪讪,有意地回避了魏沅箬这个话题,他掩嘴轻咳了两声,道:

“为夫也是这个意思。”

经过这么一打岔,裴烨一时间找不到话头继续跟魏沅箬提让她出钱的事,魏沅箬也佯装没听懂他的意思,继续吃葡萄。

裴烨又急又怒,又趁机责备道:

“你瞧瞧你,侯府如今都没钱了,你还吃这么好,传出去会让人说你骄奢淫逸,不知节俭。”

呵呵!

穷鬼指责起她来了。

魏沅箬可不惯着,开门见山道:“夫君可别冤枉我,我用的是爹爹给我的嫁妆,可没有用公中的钱给自己买吃食,侯府没钱难道是为妻造成的吗?难不成为妻用自己的嫁妆都不行了吗?”

没想到魏沅箬会这么开门见山地反问他,一时间,裴烨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最爱面子,即便心里清楚当初是魏沅箬用嫁妆帮他还了侯府的债,他也从不提起,就那么默许了这样情况的存在。

但这种事不能放在明面上提,提出来的话,难看的只会是裴烨。

魏沅箬用自己的嫁妆帮他还债他不提,她用嫁妆给自己买吃食,他却横加指责,传到哪里都不好看。

这年头,夫家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妻子的嫁妆,夫家插手妻子嫁妆的事,传出去只会没脸。

因而,裴烨被魏沅箬这么一质问,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烨表情讪讪,小声的辩解,想借钱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可偏偏,他也不知道魏沅箬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不接他的话茬,愣是不主动提起拿钱给他娶妻这件事。

“沅箬,我也是因为侯府没钱的事急糊涂了。沅箬,你看……”

“夫君要说什么?”

魏沅箬依然假装看不懂。

裴烨气得牙痒痒,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能不能借为夫一些钱,你放心,为夫也不白拿你的钱,我给你写借条,等侯府铺面上的钱收上来了,为夫就还你。”

裴烨的算盘打得精,以为魏沅箬听不出他心里的算盘。

说是打借条跟她借钱,没人会说他用妻子的嫁妆娶平妻,可等他真把李静姝娶进门,他坚信到时候魏沅箬不会跟他提还钱的事。

魏沅箬心中暗笑,抬眼直视着裴烨。

跟妻子借嫁妆娶妻,裴烨这会儿还要脸,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便不敢直视魏沅箬,自然也没有看到魏沅箬眼中浸透的凉意。

“原来夫君是想借我的嫁妆娶平妻啊。”

魏沅箬故意重复了这句话,字字诛心,听在裴烨耳中更是羞耻得厉害。

“夫君你早说啊,你我夫妻一体,你早跟我说,我能不答应吗?我连侯府以前欠那么多的债都愿意拿出嫁妆替你还,你娶妻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魏沅箬又故意提起自己拿钱替侯府还债这件事,更是让裴烨的脸变得通红。

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气的还是羞的。

以前,她顾及裴烨的脸面,怕他面上难堪,从不提这件事,现在,她恨不得将他的脸面踩烂在她脚底下。

“夫君放心,你要多少钱,我明日就让蒹葭去钱庄取,保证让夫君顺顺利利地娶妹妹进门。”

裴烨原本心里气恼魏沅箬提起她替侯府还债这件事,这会儿又见魏沅箬这么轻易答应借他钱,一口气就解决了他的疑难问题,心下又愉悦了起来。

对着魏沅箬的时候,又给了好脸色,“沅箬,娶妻如你,夫妇何求。”

魏沅箬眉眼弯弯:“夫君放心,你娶李姑娘这件事,为妻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裴烨满心欢喜,完全没有注意到魏沅箬说这话时,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从魏沅箬这边得到答复之后,裴烨便喜洋洋地离开了,魏沅箬知道,他又迫不及待地去见李静姝去了。

魏沅箬也不在意,将面前盘子里的葡萄吃完之后,蒹葭便回来了。

“大小姐,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

魏沅箬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私章交给蒹葭,道:“还有一件事交给你,明日,你去瑞祥钱庄,取五万两黄金。”

“大小姐,您取这么多金子干什么?”

蒹葭疑惑。

“当然是……替我们侯爷娶妻啊。”

“什么!”

蒹葭大叫了一声,“大小姐,您怎么又心软了,侯爷他花言巧语哄您几句,您就又被他骗了!”

蒹葭急得要命,魏沅箬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冷静下来,道:

“听我说。明日,你趁人最多的时候去取,一定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你要取钱给侯爷娶尚书之女进门,知道吗?”

蒹葭一听,再结合今日魏沅箬安排她去办的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本怒其不争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她拍了拍胸脯,道:

“大小姐,奴婢明白了,明天一定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平侯是靠什么娶的平妻。”

魏沅箬也跟着笑了。


“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 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

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

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

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

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

裴昭嚎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那双跟裴烨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怨恨和嫌恶地瞪着魏沅箬,道:

“魏氏,你识相点给我钱,让我给静姝姨姨去打金簪子,这样,父亲高兴了,就不会休你,否则,你被爹爹休了,赶出侯府,你想后悔也没机会了。”

裴昭这番话依然说得高高在上,似乎是在为她好一般,说完这句话,眼神中还流露出了几分施舍和怜悯。

好似离了侯府,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去街上讨饭。

一旁的蒹葭见识了裴昭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言论,这会儿眼里除了气愤和失望之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担忧地看着魏沅箬,担心她会因为裴昭这一番言行而伤心难过。

魏沅箬在心里苦笑,这傻丫头是不知道,比起这畜生上辈子干的事,眼下这些言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裴昭。”

魏沅箬语气淡淡地唤了裴昭一声,语气里没有波澜,眼神也不似以往的温柔,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淡得让裴昭心里莫名发慌。

“你跟你父亲一样,自诩高风亮节,清贵无双,怎么就愿意拉下脸跟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要钱,就不怕你的金簪子沾染了铜臭味玷污了你的静姝姨姨吗?”

裴昭被魏沅箬的话噎了一下,脸,微微有些涨红。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我这个母亲商户出身,可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嘴里吃的,每一样,都是出自我这个商户之手,你这么高贵,不如把这些都还给我?”

裴昭看着魏沅箬面无表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华美精致的衣裳,即使他小小年纪,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光是袖口那耀眼的金丝线,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一年的收入。

他看着魏沅箬眼底的嘲讽,脸涨得越来越红,可又不愿在魏沅箬面前认输,便冷哼了一声,辩解道:

“我是侯府少爷,我穿的用的,都出自侯府,出自爹爹的俸禄,谁稀罕你的这些臭钱,等爹爹以后步步高升,我们侯府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要你的东西!”

魏沅箬笑了一下,“那便好,既如此,你要给你的静姝姨姨打金簪子,就去找你祖母要钱,现在侯府的中馈在你祖母手上。”

裴昭闻言,顿时眼底一亮,跟着,大笑了好几声,眼底满是幸灾乐祸,“太好了,你的中馈之权被祖母拿回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略略略!”

他吐着舌头,做出极不优雅的动作,“等静姝姨姨进门,侯府就归她管了,我可以吃我想吃的,也可以睡懒觉,可以不用读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也管不了我。”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急溜溜地跑出了梧桐苑。

等裴昭走后,蒹葭才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劲来,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魏沅箬,声音哽咽——

“大小姐,昭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呀?”

蒹葭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涌出。

魏沅箬知道,蒹葭是在心疼她。

当年,为了生下裴昭,她痛了一天一夜,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

她十四岁,尚未及笄就嫁给裴烨,生下裴昭的时候,才十五岁,说起来,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裴昭的出生,小小的一团躺在她怀里,香香软软,她母爱泛滥,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好,都给这个孩子。

以至于后来,李静姝嫁进侯府,她咄咄逼人,她隐忍退让,为的,不过就是能让裴昭在侯府不需要那么辛苦。

谁知道,她的隐忍,维护出来的却是一头白眼狼呢。

而他恨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出身不高,她让他读书,她让他少吃甜食,仅此而已。

蒹葭问她,裴昭这些话是哪里学来的。

无外乎有李氏和裴烨在他耳边挑唆,但说到底,有些人,从根上就是烂的。

“蒹葭,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出身商户的母亲,在他眼中,是个污点。”

蒹葭听了,脸上有些愤愤。

“呵!要不是大小姐您,他连命都没有,他哪能过上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真以为是他这个落魄的侯府养大了他啊。”

在蒹葭心里,只有她是她是主子,裴昭作为她儿子的时候,才是蒹葭的主子,而裴昭如今只是一个白眼狼,那么,在蒹葭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许久,才轻声道:“罢了,他不要我这个母亲,我亦不要他。”

---间隔符---

裴烨急着娶李静姝,她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让李氏去准备下聘和婚宴之事。

魏沅箬清楚,除了因为这两人情正浓时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李静姝已经怀有身孕,再不进门的话就来不及了。

等到腹中胎儿大起来,李静姝作为尚书嫡女,却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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