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现已完本,主角是顾星晚宴矜,由作者“软之”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以为顾星晚逃单了,无奈的扫码付了账,回了律所。
现在接到电话,知道顾星晚进了警察局,吃了一惊。
“哪个警察局?我现在去接你。”
顾星晚报了地址,感激的说了谢谢,挂断电话。
夏国忠和蒋玉蓉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来的很快。
看着宝贝女儿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脸,夏国忠直接冲上去,照着顾星晚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就这么恨你妹妹?你把她打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国忠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够仁至义尽了。
他被她捅的重伤躺在医院,一次次抢救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是心软给她出具了谅解书。
就这样,她出了狱怎么还有脸跟梦期过不去的?
顾星晚原本在发呆的,突然挨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捂着脸,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神,再也不似曾经的期盼,而是浓烈的恨意。
顾星晚上前一步,快速伸手,狠狠一巴掌打还回去。
“你没资格教训我!”
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气了。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大女儿,看着她眼底的狠厉,既愤怒又有些恐惧。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她拿着刀子朝他心脏捅上去的眼神,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狼崽子,伸出凶恶的獠牙要将他一口毙命。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的,就应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人就算致人重伤,也不过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又没残没死,不过是个轻伤罢了。”
那张谅解书,只能给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恩戴德?
“你......”夏国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着夏梦期挡在身前,叫嚣着:“你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跟男人打,打不过,但是教训一个夏梦期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顿住,他恶狠狠的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气急败坏的收回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拽到身后,抹着泪说:“行了行了,不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了。”
她真的怕了,她的命贵,她女儿的命更贵,跟这样没教养又坐过牢的人斗,她觉得不值得,只想离她远远的。
进过监狱的女人,这辈子都废了,哪里值得她动手?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极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当初夏国忠还没离婚,就跟这个女人搞到一起,还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两个畜生做的事,她就没办法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妈。”
顾星晚下意识转身,当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宴矜时,浑身血液凝固,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想在这么难堪的时刻,见到他。
薛静筠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宴矜没回应,而是转眸看向顾星晚,瞧见她脸上的红痕,眼睛眯了眯:“谁打的?”
顾星晚不自然的别过脸躲了躲,不想让他帮忙。
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宴矜走上前,带着温度的指腹,划过她泛着红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是谁打的?”
沉闷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顾星晚心口,她倔强的望着他:“说了又怎样?”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说着,她赶紧伸手推顾星晚。
顾星晚好笑,跟着她一起进卧室换衣服。
黎施悦打开衣柜,看到一水的黑白西装,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藏了一衣柜的钢琴呢?”
顾星晚横了她一眼,又打开另一侧的衣柜,有几件黑色和棕色的风衣,还有几件纯色系长裙。
黎施悦审视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鹅黄色无袖修身裙递给她:“你穿这件吧,这件好看。”
其他衣服都太过正经,他们是出去玩的,不是去当牛马的。
顾星晚看着手中裙子,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过亮眼了?”
这还是她在国外参加party时,特意买的。
“就穿这条,我这是为你好,懂吧?”年纪轻轻不就该打扮的妖艳点吗?
“懵懂。”顾星晚说的一本正经。
黎施悦:“......”
顾星晚还是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鹅黄的裙身宛如晨曦穿透薄雾,明亮却不失柔和。
顾星晚本身就是冷白皮,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与裙子的色彩相互映衬,宛如被月光轻抚的玉璧,泛着清透莹润的光泽。
黎施悦怔怔看了几秒,随即一个夸张旋转跳跃单膝跪地大动作,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环,眨巴眼说:“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星晚昂着脑袋一副骄傲白天鹅的姿态,配合的伸出手指套进她的指环,勉为其难说:“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同意了。”
“mua~”黎施悦冲她比了个心。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阵,收拾好东西,带着顾景熙一起出门。
中利商城坐落在云城繁华的市中心,又是周末,人流量很大。
顾星晚逛了一个多小时,冲着黎施悦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拿一下包。”
“行。”黎施悦帮她拿着包包,带着顾景熙四处逛看着。
“姨姨,他们喝的是什么呀?”顾景熙忽然指着门口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问。
黎施悦看了一眼,笑着说:“奶茶,景熙宝宝在国外没喝过吗?”
顾景熙摇了摇头,他在学校没见过呢。
“那你跟姨姨走,姨姨给你买。”黎施悦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到一家奶茶店。
“快看看你要喝什么?”
顾景熙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草莓奶昔。
等奶茶的空隙,他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面前走过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拉着黎施悦喊:“施悦姨姨,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帅哥。”
“哪?哪?”黎施悦听到有帅哥瞬间回头。
贺序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底美滋滋的,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顾景熙的那一刻,他原本要夸出口的“有眼光”三个字顿住,转变成了:“我嘞个去,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宴矜走在前面单手接电话,没听到刚刚的声音。
还是走了几步,发现身边影子没了,才转身看了一眼。
贺序指着顾景熙说:“阿宴,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宴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经意划过顾景熙的脸时,也不自觉顿住。
小男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看起来可爱又绅士,一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满满的探究。
还真是有点像。
黎施悦看着这一幕,心口瞬间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一把将顾景熙拽到身后,遮住了一大一小交汇的视线。
高考的最后一天了,她坐在桌前吃着鸡蛋,笑眯眯的望着妈妈,跟她商量着考完要去哪里玩。
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全校名列前茅,对于最后一天的考试并不是很担心。
“妈,等我考完,我们去意大利怎么样?”
“行,妈妈这次舞团演出结束后,就空出来一段时间,陪你出去玩一个月。”
“好耶,最爱你了妈妈。”
临出门,妈妈要送她,她拒绝了,走路去考场也不过十分钟,她不想耽误妈妈八点半的演出。
那天早上她背着书包,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正要过斑马线时,一辆豪车撞上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绿化带里。
那些修剪过的枝叶硬茬抵着她的后腰,硌的她好痛好痛。
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忽然听到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张,快去看看是谁?”是她的生父,夏国忠。
“夏总,好像是顾小姐。”
“快下车。”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随即,便听到车内又传来一道娇纵蛮横的女声:“爸,你烦不烦呐,我这考试马上都要开始了,再不去我就要迟到了。”
“她撞一下又死不了,要是我错过了考试时间,可是一辈子的事!”
男人沉默了会儿,最后才说了一句:“开车吧。”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望着天空刚刚升起的一束阳光,额头上的血水渐渐沾湿了她的眼......
她知道,她的第一束光......灭了。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该不会是故意想偶遇宴矜吧?”
夏梦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到宴矜哥的公司似乎也在这附近,心里对顾星晚的鄙夷更甚几分。
顾星晚轻蔑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张口闭口都是男人,你的脑子要是晃一晃,应该能晃出不少男人吧?”
“你!”夏梦期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顾星晚,趾高气扬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勾引宴矜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对于这样的嘲讽,顾星晚只觉得不痛不痒的。
她轻笑一声:“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他的事,倒是你也真够可笑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这么多年,我离开七年给你腾位置,也没见你坐上去。”
“看来这么多年,宴矜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夏梦期被戳到痛处,气的恼羞成怒,一把推翻桌上的热茶壶。
顾星晚避之不及,滚烫的热水瞬间浇在手臂,痛的她皱起眉。
她胡乱的抖了抖胳膊上的水,站起身撸起西装袖子,冲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她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夏国忠她都敢捅,更何况打一个小小的夏梦期?
夏梦期突然挨了一巴掌,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她尖叫一声,伸手就要朝着顾星晚的脸打回去。
顾星晚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扭摁在地,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上去。
“啊啊!”夏梦期被打的哇哇乱叫,毫无招架之力。
跟着她来的几个女生想要上前拉人,却被顾星晚抬脚,一人一膝盖踹倒在地。
在监狱那两年,她干过不少粗活累活,这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几个富家小姐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忙,被踹后,又想到顾星晚可是敢拿刀子捅亲生父亲的人,万一她真发起疯,把她们也捅了怎么办?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顾星晚率先推开车门,正要下车时,意外瞥见宴矜脸上口红晕开的痕迹,吓得一把扑过去拽住他推门的手。
宴矜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眸微顿,似笑非笑说:“顾律师这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抱下车?”
顾星晚看着窗外陆陆续续下车的同事,没心情跟他贫嘴,急切说:“你的脸上有口红。”
她刚刚下楼前,想着要聚会,特意在办公室补了一下口红。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她就不补了。
现在要是这样出去,明眼人一看,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矜闻言,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顾星晚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给他:“你快擦擦,一会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宴矜瞥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没接,只道:“我又看不见。”
“我有镜子。”她又赶忙在包里翻找着。
“我不喜欢照镜子。”
顾星晚:“???”
什么臭毛病?
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帮我擦吧,你看的更清楚。”宴矜说着,伸手解开安全带,似乎很不情愿的将脸向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外面往这边走来的同事,连忙抽出湿巾,狠狠往他脸上抹去。
“咚咚咚”窗户被人敲响。
顾星晚做贼心虚似得赶忙收回手。
车窗降下,露出祝禹笑嘻嘻的脸:“宴律,你跟顾律师怎么还不下车?”
“哦,小葛还没找到停车位。”宴矜淡淡说着。
因为有车内隔断遮挡着,小葛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要大呼冤枉啊。
“那我先去大厅等着了。”祝禹说完,转身带着一群同事离开。
宴矜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淡漠问:“擦干净了吗?”
“嗯。”顾星晚将东西塞回包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包间里,因为是庆功宴,一众人也比较放飞,嬉笑着围在一起要给宴矜敬酒。
宴矜难得一一应下了。
顾星晚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同事们聊着八卦,时不时有男同事过来笑着说:“星晚,咱们加个微信吧。”
“哦,好。”顾星晚也没推辞,一个项目组的,以后总会有工作接触,加个好友也没什么。
她掏出手机跟人扫了码。
宴矜在端酒杯的间隙,瞥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对了顾律师,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怎么想着回国了?”姜源特意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问了一句。
他们项目组的女律师,大多都是有对象的,来个新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人的目光。
顾星晚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是云城人,还是更习惯云城的生活。”
“是嘛,云城很不错啊,国际大都市,回来也挺好的。”姜源努力找着话题。
宴矜看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闪过一抹暗色。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越来越尽兴,不知是谁忽然大着胆子问了句:“宴律,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宴矜。
顾星晚端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黑色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半倚在沙发靠上,姿态随性散漫。
顾星晚神经过于紧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啊?”
贺序也是满眼惊讶的看着两人。
什么?
没复合?
顾星晚还有了男朋友?
真的假的?
宴矜见她脸懵的模样,黑眸直直盯着她,佯装漫不经心说:“怎么?总不能出来逛个街就分手了吧?”
“没......没有。”顾星晚回答的有些尴尬,她不是故意想让他误会的。
昨晚听到宴父要给他安排相亲,一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一刻心情就跟吸满水乌云般,沉甸甸的。
她怕自己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决堤,所以根本没解释,匆匆出了别墅。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当着贺序的面提起这种事。
倒让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宴矜听到这话,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贺序站在一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俩人该不会是防着他,故意演的这么一出戏遮掩关系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贺序脑子转了无数个圈,最后才笑嘻嘻说:“星晚,你把你男朋友喊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跟阿宴帮你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星晚闻言,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会大变活人,这么短的时间,从哪翻个男朋友出来?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合适,一抬头,恰好对上宴矜带着几分嘲弄的眼神。
她梗着脖子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们俩不是一起逛商场吗?他人应该也在附近吧,你打个电话不就过来了?”贺序笑吟吟的看着她。
顾星晚眼眸转了转,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刚刚提前走了。”
“呵。”贺序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两人一定是骗他的。
谁家好人逛街不一起走啊?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旁的宴矜开了口:“他是被救护车拉走的吗?”
“什么?”顾星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宴矜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讥讽说:“如果不是被救护车拉走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有手有脚能走的男人,有多大理由才会扔下女朋友自己先离开?”
顾星晚:“......”
贺序听他这么说,又迷惑了起来。
不对啊,要是两个人联手演戏,阿宴干嘛要拆台?
难道......
难道隐瞒关系是顾星晚的意思?
阿宴根本不想?
贺序瞬间就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所折服,肯定是这样。
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他立刻笑着冲顾星晚说:“行了星晚,既然你男朋友被救护车抬走了,那咱们三个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
顾星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此刻简直比压轴菜是米饭还要无语。
她还想再拒绝,宴矜忽然开了口:“走吧,餐厅刚刚已经订过了,就在商场旁边,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跟你交代。”
顾星晚就这么硬生生被裹挟着出了商场,走了没两步,到了目的地。
是家环境还不错的西餐厅,装潢很有格调,柔和的萨克斯曲流淌在大厅每一个角落。
可她此刻根本无心欣赏,手机一直“嗡嗡嗡”震动个不停。
宴矜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轻哂一声,讽刺说:“顾律师随身养蜜蜂呢?”
贺序站出来说:“阿宴你不懂,这肯定是那救护车上的男朋友在发消息呢,啧,真令人感动。”
顾星晚合理怀疑,这两个人是串通好故意来找茬的。
她推开车门上车,远远看了一眼别墅里亮着的那个房间,咬了咬唇。
转眸那一瞬,泪水划过脸颊,她伸手快速抹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满身疲惫的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裴乾一看到她,立刻拿起桌上的黑色双肩包站起身:“顾小姐,我得马上回学校了。”
“嗯,打车吧,我给你报销车费。”这么晚了,公交和地铁应该都停运了。
“好,谢谢您了。”裴乾换好鞋,冲着她摆了摆手,急匆匆离开。
门合上,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顾星晚将文件和包包放在柜子上,悄悄进了顾景熙的房间。
这个点了,小家伙早就睡着了,床前一盏小黄灯洒下微弱的光晕,她走上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帮他掖了掖被角。
小家伙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小嘴一嚼一嚼。
顾星晚坐在旁边看着这张跟自己有六分像的小脸,心底顿时暖洋洋的,白日的郁气一扫而空。
“妈咪。”
“诶。”她下意识应了声,过了会儿没见任何动静,才意识到是他在说梦话呢。
梦里也有妈妈吗?
“好好睡吧。”顾星晚俯下身,在他脸颊温柔落下一吻,关上床前灯,轻轻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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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施悦出差回来,买了一大堆东西趁着周末来找顾星晚。
“这个是给你带的特产,还有一套化妆品。”
“这个是给景熙买的衣服和玩具。”
顾星晚看到桌上堆着满满当当的礼物,皱眉说:“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怎么买这么多?”
黎施悦笑嘻嘻道:“我这次出差,项目谈的很顺利,我爸给了我一笔奖金。”
“谢谢施悦姨姨。”景熙抱着给自己的礼物,仰着脑袋笑的眯起眼。
黎施悦揉了揉他头顶的小呆毛,笑着说:“快去试试姨姨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嗯嗯。”顾景熙抱着衣服盒子哒哒哒跑进卧室。
几分钟后,他又踩着熊猫头拖鞋蹦蹦跳跳跑出来,咧开嘴露出小虎牙问:“施悦姨姨,妈咪,我好看吗?”
黎施悦买的是一套浅蓝色儿童西装,黑色的领带乖巧系在小家伙脖子上,打成一个漂亮的结,随着他的小脑袋晃动,微微跳跃着,可爱极了。
黎施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故作夸张说:“哎呦,谁家的童话书没合好,让王子跑出来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捂着小脸,笑的有些羞涩:“谢谢施悦姨姨,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给姨姨买漂亮的裙子。”
“哎呦,我们家景熙怎么这么乖。”黎施悦拉着他的小手,将他抱进怀里,猛亲几口。
“对了星晚,一会儿咱俩带景熙出去逛逛吧,你刚回云城没多久,应该还没带他玩过吧?”
顾星晚想想也是,回国这么久忙着找工作和上班,景熙每天不是家里就是幼儿园,也该出去转转了。
“行,你想去哪里?”
黎施悦提议说:“要不咱们去新开的中利商城逛逛,有时间还可以看场电影。”
“好。”顾星晚笑着点头。
小家伙一听要出去玩,乐的蹦了起来:“好耶好耶,施悦姨姨真好。”
黎施悦故意逗他:“那是姨姨更好,还是妈妈更好?”
顾景熙听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真诚的望着黎施悦,奶声奶气问:“那施悦姨姨是觉得我更好,还是妈妈更好?”
黎施悦:“......”
小家伙鬼精鬼精的,都会给她挖坑了。
她吭哧了会儿,才转移话题说:“这是个好问题,咱们先出去玩吧,别耽误时间了。”
顾星晚盯着他脸上因上次被打,还未消退的淤青问:“多大年纪?”
“男人年龄大点算什么?这种身份地位,根本不用看这个,你嫁过去,这辈子都算逆天改命了。”夏国忠继续苦口婆心劝着。
“这种好事,怎么不给你那个宝贝女儿?”顾星晚扫码付了钱,咬了口手里的包子,继续若无其事问着。
夏国忠皱眉,下意识说:“梦期跟你可不一样,她身上没背着案子,怎么可能找年龄这么大的?”
话一出口,他似乎是觉得不太合适,又找补几句:“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看上你了,就想跟你见见。”
顾星晚拎着东西不紧不慢往回走,淡声回:“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你跟他也是有缘分,你看你哪天有空,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两人见见?”
夏国忠说完,想到那天警察局的事,又补了一句:“你跟宴矜就别想了,宴矜那样的家境根本不可能考虑你的,你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抓住能抓住的。”
顾星晚看了眼走进的小巷子,两侧还算宽敞,最重要的是没监控。
她转身,将手里的热豆浆“啪”的一声甩在夏国忠脸上。
“啊!”夏国忠根本没防备,滚烫的液体瞬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痛的他龇牙咧嘴尖叫不已。
顾星晚走上前,趁着他被烫的暂时看不见,狠狠推了一把。
男人只顾着抹脸了,被这么一推,身子瞬间狠狠摔倒在地上。
顾星晚抬起尖角皮鞋,一下又一下的朝着他的膝盖大腿腰腹踹去。
“真把我当收废品的是吧,夏梦期都看不上的男人,还有脸介绍给我?”
“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云城监狱。
细雨绵绵,乌云汹涌翻滚,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长伞,站在大铁门前,眸光深邃冷峻。
一身干净的白衬衣,立在阴沉晦暗的天色下,仿佛从遥遥天际渡来的一抹月光。
绵绵雨丝将他与生锈破败的监狱大门,隔出一道天堑。
退休的守门老警坐在亭子里,看了半天,忍不住撑伞上前问了句:“先生,我看你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你在等谁?”
宴矜眸光转向来人,淡声道:“顾星晚。”
“顾星晚?”老警察认真想了想,疑惑问:“顾小姐三个月前因为表现良好,早就减刑出狱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句话仿佛一阵巨雷,轰隆一声在他脑海炸开。
三个月前?
早就出狱了?
宴矜不自觉攥紧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红。
他抿了抿薄唇,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转身,有些狼狈的大步离去。
雨水混着黄泥溅在他裤脚,原本干净无尘的黑色长裤,瞬间染上污泥。
-
五年后。
云城。
“星晚,星晚,你在家吗?”黎施悦拎着大包小包摁响门铃。
“施悦姨姨,我来帮你开门。”六岁的顾景熙迈着小短腿,踮着脚尖转动门把手。
门打开,黎施悦看着眼前白嫩软乎的小奶娃,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小人抱起,吧唧亲了一口。
“景熙好乖啊,都会给姨姨开门了。”
顾星晚听到动静,系着粉色围裙,扎着简单的马尾从厨房出来,笑着道:“我在做饭呢,你来的刚好,和我们俩一起吃。”
“行。”黎施悦放下小奶娃,撸起袖子跟着进了厨房。
顾星晚在一旁切菜,黎施悦洗干净手,帮忙择菜。
“星晚,你这次回来,打算见见宴矜吗?”
顾星晚切菜的手一顿,时隔多年,突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倒还有些不适应。
她佯装淡定的笑了笑:“不了,他应该都结婚了吧,我就不打扰了。”
黎施悦有些不解:“五年前,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没必要吧。”顾星晚扯了扯唇角。
她一个坐过牢的人,去找他做什么?
给他添污点吗?
这样的蠢事,她已经做过一次,就不必再做第二次了。
“可是景熙他......”
顾星晚迅速打断她的话:“景熙这些年跟着我过得也挺好的,我能照顾好他。”
“好吧。”黎施悦见她这么倔强,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合力做完一顿饭,饭菜接连端上桌。
顾景熙从小书桌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到厨房,从矮柜子里拿出三个碗和三双筷子,挨个摆到顾星晚和黎施悦面前。
“妈咪吃,姨姨吃。”
听着这可爱的小奶音,黎施悦的心都萌化了:“景熙宝宝也吃。”
“嗯嗯。”顾景熙乖巧点头,拿着画满卡通图案的儿童筷慢慢夹菜。
“对了星晚,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顾星晚笑着道:“投了五家律所,都接到了面试邀请。”
“厉害,不过也是,这五年你从耶鲁法学院毕业,还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云城这些律所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会抢着要你。”
黎施悦打心眼里佩服好友的能力。
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独自在国外生活,日子过得艰难,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的很优秀了。
顾星晚笑笑,不置可否。
这五年她拼命学习,不仅仅是为了弥补往日的过错,也是为了给孩子立个好榜样。
她一个单亲妈妈,需要养家糊口的能力。
翌日。
顾星晚起了个大早化了职业妆,将乌黑的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又从衣柜里挑了件合身的黑色西装,才打车去了星源律所。
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板,顾星晚上前礼貌开口:“您好。”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眼底闪过一瞬惊艳,好漂亮的姑娘。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是来面试的。”
“哦哦,电梯五楼右转,第二个房间就是面试厅。”
顾星晚道了谢,迅速上了电梯。
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估计里面还有人没结束,她在外面等了会儿。
几分钟后,咔哒一声门开了,面试者离开。
里面喊出自己的名字,顾星晚拿着文件袋走了进去。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顾星晚,毕业于......”
她话还没说完,抬眼看到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陡然顿住。
那人锐利冰冷的目光,也正直直朝她望来,视线交汇,无数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闪过。
“别去,不要去,就不能为了我放手吗?”
“顾星晚,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分手吧!”
那些纠葛的过往撕扯着顾星晚的理智,她呆愣愣的望着那张脸,有一刹那忘了自己还在面试。
面试官迟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宴矜,好奇问:“宴律,这人你认识?”
宴矜漫不经心转了转手中的笔,双腿交叠,神色冷漠:“不认识。”
不认识?
这三个字就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星晚心底,发出沉闷闷的痛感。
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跟她一个杀人犯认识?
她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最后这场面试,顾星晚不知是怎么结束的。
她稀里糊涂答完所有问题,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出了律所。
面试者全都离开后,几个面试官凑在一起:“这几个面试者履历都挺不错的,你们比较看重哪个?”
“我觉得那个一号不错,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履历也很优秀。”
“五号也还行,刚刚问的问题,全部对答如流。”
“十七号也挺好的,有过两年经验......”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半天,也没个定数,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宴矜。
“宴律,毕竟是你招助理,你更看重哪个?”秦云声转头问宴矜。
宴矜恍若未闻的立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缝隙,看向不远处那抹纤瘦的身影。
影子随着距离拉的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消逝......
回到公寓,顾星晚满身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顾景熙听到动静,哒哒哒从卧室跑出来,爬到沙发上主动帮她捏肩膀:“妈咪出去找工作,找到了吗?”
顾星晚看着软萌可爱的儿子,卸下心上的沉重,将他抱进怀里,温柔道:“没有,不过妈妈会尽快的。”
顾景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妈咪也不要太有压力,宝宝会乖乖在家等妈咪的。”
顾星晚的心软成一滩水,景熙是在监狱里出生的,那时候日子过得艰苦,她没能给他提供好的条件。
后来在国外求学,她一个人有时候顾不上他,就请了个保姆照顾。
孩子虽然很小,但是特别懂事,从来不会过分闹她。
“妈咪会努力的。”顾星晚吻了吻他的额头。
想到今天面试的表现,星源律所是去不成了,不过没关系,还有四家律所,总能找到工作的。
晚上,顾星晚坐在床边给顾景熙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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