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深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姜栖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底是没能筛选出好的作品还是拿了好处借我上位你自己心里清楚。”鹿云砚此话算是断了负责人最后的念想。新人设计师如果能在鹿云砚的展会上展出自己的作品就等同于得到了这圈层的认可,这都是可以吹嘘的实绩。林雪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花了大价钱买通负责人。她甚至连热搜标题都想得差不多了,可谁能料到鹿云砚会出现在这里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负责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就不该为了那点小便宜得罪鹿云砚。往后鹿云砚怕是再不可能跟他所在的展厅合作,这是要断他的前程啊。沈洛俞早就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拽过姜栖晚的手腕,逼迫道:“姜栖晚,你就不说什么?你明知道林霜是因为你才出事,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出色的设计师,我和阿雪是为了她才做这些的,你快去让鹿云砚改口!...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到底是没能筛选出好的作品还是拿了好处借我上位你自己心里清楚。”鹿云砚此话算是断了负责人最后的念想。
新人设计师如果能在鹿云砚的展会上展出自己的作品就等同于得到了这圈层的认可,这都是可以吹嘘的实绩。
林雪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花了大价钱买通负责人。
她甚至连热搜标题都想得差不多了,可谁能料到鹿云砚会出现在这里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负责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就不该为了那点小便宜得罪鹿云砚。
往后鹿云砚怕是再不可能跟他所在的展厅合作,这是要断他的前程啊。
沈洛俞早就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拽过姜栖晚的手腕,逼迫道:“姜栖晚,你就不说什么?你明知道林霜是因为你才出事,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出色的设计师,我和阿雪是为了她才做这些的,你快去让鹿云砚改口!”
他这样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全然不把姜栖晚看作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仿佛她只是附庸。
姜栖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洛俞眼瞳赤红:“你快说啊!你让鹿云砚改口,你让他去微博公开赞赏阿雪阿霜,你快说啊,他这么欣赏你他会同意的!”
鹿云砚:?
打扰一下,当他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癫的不正常了?
鹿云砚气笑了,正要讽一句,姜栖晚已经一把推开他。
“沈洛俞,我算什么东西。”
“连你都瞧不上眼的,你凭什么以为鹿老师能瞧上眼?”
鹿云砚咂舌。
这话不对,沈洛俞没瞧上眼那纯属沈洛俞眼瞎,起码他对姜栖晚是挺欣赏的。
艺术家都爱美的东西,不说其他的,姜栖晚的容貌绝对是美的,就算是放到娱乐圈那也绝对是碾压众人的存在。
如果姜栖晚真的开口了,他说不定……
鹿云砚视线重新转移到林雪脸上,看到她狰狞的面色微微敛眉。
嗯,果然姜栖晚开口也不管用的。
“你连试都没有试,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口!”沈洛俞还在逼迫。
“冒昧打扰一下。”鹿云砚倚靠在墙边,懒懒散散的模样,慵懒自在的开口:“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姜小姐才是你的妻子,所以你现在这是为了你的红颜知己逼迫自己的妻子吗?”
“各位应该都拍到了,看来沈总和他的夫人并不怎么恩爱呢。”
记者们一听果然回过神来。
是啊,沈氏一直营销两人如何恩爱,前阵子沈洛俞在车上胡搞那事儿不还是姜栖晚出面说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吗?
现在看来这两人感情并不好。
记者们镜头对准沈洛俞,沈洛俞脸色骤然发白。
他终于想起今天邀请姜栖晚参加艺术展的目的了,他是为了请罪不要离婚的。
“别拍了!”
沈洛俞怒斥,但没人肯听他的。
鹿云砚一步一步逼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嘲讽:“就你这样的人也能娶到姜小姐?”
沈洛俞惊慌失措的抬头,一眼便看到眼前云淡风轻悠然自在的鹿云砚,他站在灯光下整个人慵懒随意,通身都诉说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透过对方的眼睛,他能够看到自己慌乱狼狈的模样。
像个小丑。
“不过我看,姜小姐很快就不属于你了,提前祝你们离婚快乐。”鹿云砚轻笑,目光扫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林雪:“当然,也祝你和这位自私贪婪任性多疑的林小姐百年好合,你们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鹿云砚张口闭口就是她们会离婚。
他当然不想跟姜栖晚离婚,可惜今天的一切都被他自己搞砸了。
沈洛俞阴沉着一张脸,却又碍于鹿云砚的身世背景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只能转身离开。
林雪追着沈洛俞逃走,那两幅不该出现在艺术展的作品也被收起来。
“诸位。”鹿云砚淡淡道:“拍够了可以散了。”
记者们讪笑一声分散开来,已经拍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此刻都不多留了。
“姜小姐一直看着我,有话要对我说?”鹿云砚扬了下眉,似乎等着姜栖晚的下文。
姜栖晚拿出自己的手机甚至调出了自拍模式递给鹿云砚。
鹿云砚:?
“鹿老师刚才夸奖陈晶晶这幅作品的话可以重新说一次吗?她是鹿老师的骨灰级脑残粉。”
“有这么说自己朋友的?”鹿云砚忍不住问了句:“骨灰级脑残粉大概是个什么程度的粉丝?”
姜栖晚忍不住想到陈晶晶提起鹿云砚时的模样,斟酌了下用词开口:“大概就是鹿老师在纸上画条直线她都能拿起放大镜观察这条直线包含了多少种色调和感情的程度……”
那确实是骨灰级脑残粉了。
“这种程度的粉丝,录一段视频也不是不可以。”
鹿云砚将自己之前评价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并提出了几点不足后将手机还给姜栖晚。
“姜小姐,请便。”
他待的时间够久了,等鹿云砚离开,姜栖晚就将视频发给陈晶晶。
本来还在工作开会的陈晶晶立刻发来“!!!”一串儿的感叹号。
陈晶晶:我恨!我今天就该跟你一起去参加艺术展啊啊啊!
姜栖晚忍不住笑。
……
休息室。
鹿云砚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瞥见在工作的祁深,还没开口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一份拟邀合同已经推过来。
鹿云砚瞥了眼,发现是有关西城区设计的合同。
“什么意思?”
祁深开口:“邀请你担任西城区的设计顾问,报酬是王之唯另一幅画《戏猫图》,据说你找了很久,真品在我这里。”
鹿云砚:“……”
拿钱邀请他他或许还不在意,毕竟鹿二少不缺钱。
但偏偏是他打算收藏的画作集。
鹿云砚啧了一声:“那位姜小姐也参加竞标了?你这是打算让我为她保驾护航呢?”
“你就这么确定这位姜小姐真的能拿下这次西城区的设计权?”鹿云砚泡了杯清茶随口问道。
姜栖晚看着祁深发来的信息,脸颊都有些发热,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她忍不住扣住手机,自己翻到床上,在床上滚了几圈。
越接触祁深,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祁深好像更鲜活,不再像最初那样冷冰冰的,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哪怕距离再近都像是隔着距离。
她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林雪和沈洛俞的事睡不着,但好像是因为晚上的甜点,又好像因为祁深的那几句话,睡梦里自己好像掉入了点心城堡,围在自己身边的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点心,仔细看还能看到全都是今晚才见过的样式口味。
结果就听到点心们张口后说道:“我在勾引你。”
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温柔。
“呼……”
姜栖晚被这个梦惊醒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疯。
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
她叫了餐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不是服务员而是许刻。
许刻推着餐车进来,身后还跟了名助理,助理身后的是服装造型师,后面的人将最近新款的高奢礼服一件件带进房内。
“早上好姜小姐。”
“今天的早餐还是按照您的口味做的,等您用过餐后会有专门的造型师为您做造型,您可以先从这些礼服中选一套作为今天的……”说到这里许刻语气稍稍停顿了下:“作为今天的战袍。”
“许助理你准备的好全面……但其实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姜栖晚都看花眼了。
礼服全都是最近当季新款,随便一件也要六位数起步,姜栖晚脑内只有两个字“浪费。”
“怎么会是大费周章,这些只能算是姜小姐未来衣柜的衣服,我不过是提前拿来为姜小姐选件衣服。”
“今天对姜小姐和我们老大来说是个好日子,肯定要慎重对待。”
他甚至礼服选的都是红色枚红色这种,主打一个怎么喜庆怎么来。
拜托!今天什么日子!
姜栖晚离婚的日子!那就是老大领证的日子!那不得华服加身吗!
务必让姜小姐华丽出场!
姜栖晚目光落在那些礼服上还是觉得有些夸张,造型师却在看到姜栖晚后眼睛跟着亮了下。
“或许姜小姐可以试试看这件。”
姜栖晚眼皮都跟着一跳,下一秒就见造型师的助理又运进来一件华服,这件礼服比之前的更加夸张。
但是姜栖晚作为设计师也修过服装设计,瞥过去一眼便被这件礼服所惊艳。
这是一件一字肩礼服,颜色却像是花朵初开放时那般鲜嫩的嫩粉色,裙摆周围密密实实地锁了一层边,薄纱有些像羽毛,却比羽毛细腻轻盈;有些像流苏,却比流苏蓬松柔软。
下半身的礼服繁琐像是一条粉色梦幻的鱼尾,纯白的“羽毛”将整条裙子细细密密地覆盖,这样的粉色布料看着像水一样柔和,又像雾气一般朦胧,这样的色调甚至有些梦幻。
一条玫红色的腰带系在这淡淡的粉上,强烈的撞色为这条飘逸的裙子增加了一抹鲜活而又灵动的感觉。
泛着波浪纹的裙摆拖得长长的,被风轻轻吹拂,带着羽毛纷纷摇曳,像一抹流云一般梦幻。
姜栖晚目光落在这身礼服上有些移不开眼。
其实这件礼服的颜色太鲜嫩,但不可否认这件礼服像极了童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公主裙,大概是所有女性看到都会内心震撼的。
“姜小姐很适合这件礼服。”造型师在一旁点了句。
许刻目光也落到这件礼服上,以他直男的眼光来看,这件礼服的确好看,虽然不是红色的礼服,但是很像婚纱哎!
更适合姜小姐了。
“我是去离婚,不是去走红毯,穿这件是不是夸张了些?”
明星走红毯才这么穿吧。
“完全不会夸张!”许刻跳出来义正言辞:“姜小姐,林雪今天肯定也会出现,今天是您跟渣男离婚的日子,她一定会盛装打扮,如果你打扮得太低调就会被那个小三比下去!”
“那简直!太可怕了!”
虽然……但是……
好吧,许刻这说法有点太夸张了点。
“姜小姐,试试看吧,老大肯定也会很喜欢的。”许刻提到祁深。
虽然老大平时看着很像性冷淡,但万一他真把姜小姐看做小公主呢,那这衣服就更合适了。
姜栖晚怔了下,目光重新落到那件礼服上,终于还是点了头。
当姜栖晚换衣服时,门口有人赶过来,对方手里提着两个沉重的银色密码箱。被许刻领入客厅后,他把其中一个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又一个扁平的天鹅绒礼盒,介绍道:“姜女士,这是祁总的私藏,请您过目。”
姜栖晚已经换好了礼服,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靠窗的位置。
一缕晨光洒在她莹白的肌肤上,为她镀了一层金边,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礼服上的“羽毛”是半通透的质地,于浅粉中氤氲着澄金,像是天边的一抹云霞,而姜栖晚就是从云霞画卷中走出的人,总给人一种破碎的不真实感。
许刻弯下腰,将她宽大的、波浪一般的裙摆整理成完美的圆弧状,美滋滋的拍了张照发给自己老大。
许刻:老大,包美的!
许刻:等今天姜小姐出场后绝对碾压渣男渣女!
祁深上午有场不得缺席的跨国会议所以才会安排许刻到场,收到许刻发来的照片,他正在与外国友人进行会议交流,但手机亮了下,低头的瞬间瞥见那张照片,动作都顿了下。
的确很美。
会议间隙,祁深点开手机,看到许刻发来的中二言论轻啧一声。
祁深:少看点言情小说。
收到回复的许刻呵了一声,他老大肯定被每到了因为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这一幕所以在找他茬!
许刻摁灭手机看着姜栖晚这一身不由得点了点头。
鹿云砚,S市鹿家二少爷,已经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艺术奖项拿了个遍,并创建自己高奢品牌的大人物。
他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逛展的人纷纷拍照,记者都愣了会儿等反应过来那人是谁后镜头全都对准了鹿云砚,早忘了之前因为林雪闹出的矛盾。
任谁都比不上鹿云砚的热度高啊。
鹿云砚似是已经习惯镁光灯,含笑扫了眼众人,等姜栖晚站稳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站稳了。”
姜栖晚点了下头,鹿云砚才有礼的后退半步。
林雪也是学设计的,当然知道鹿云砚在圈内的地位,此刻眼睛晶亮晶亮的望着他,她也没想到能在今天真的见到鹿云砚。
“不好意思,我能方便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在因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吵闹吗。”
鹿云砚能看到现场乱作一团,不代表能听到具体发生什么事。
林雪解释了几句,鹿云砚目光没有任何变化扫过在这里展览的四样作品,目光掠过姜栖晚的作品眼底闪过欣赏之意。
“羽翼这系列服装设计图画得很不错,黑白红三种色调是主色调,其他带有色彩纯度不高的灰色调起转呈作用,这系列服装不需要被模特穿在身上就已经能让人了解它的内核。”
“第一件像是幼童的羽翼,大篇幅的都是白色调和浅蓝色的色调并用暖色调做渲染,可以很明显看出第一件的寓意是带着稚嫩感觉却又梦幻的,因为她的羽翼是幻想出来的,将所有美好都填充在这一件礼服上,所以才有裙摆处稍显累赘的褶皱设计,事实上这件礼服真的试穿并不会累赘,反倒带着童真。”
“第二件显然是已经没有所谓的梦幻感了,大篇幅红黑色调做主色调,白色像是指代光芒,像是被折断羽翼所以礼服的红黑色像是未干的血液,尾部裙摆设计也多了撕裂感,这件礼服更像是步入社会或者遭受打击后设计出的一件礼服。”
“第三件,黑色作为主基调,红色逐渐隐去,白色调多起来,三种颜色渐变叠加,像是已经步入这样的不真实,但是已经另寻了出路,所以颜色再次多了梦幻感,胸口出现的点缀作用的蓝色胸针就是解释。”
“三件礼服代表‘羽翼’,也代表创作者三个人生阶段,很棒的作品。”
鹿云砚眉宇之间都带着欣赏之意。
他是真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而设计者是姜栖晚,让他颇为意外。
“姜小姐有意的话可以将这次的设计图授权给我的品牌,这样的作品应该出现在秀场上。”
这已经是鹿云砚很高的赞誉了。
姜栖晚都怔住了,林雪也没想到鹿云砚出现先是抬高了姜栖晚,这不是她的本意!
林雪面容有些扭曲,可不等她再说什么鹿云砚已经看向陈晶晶的作品。
姜栖晚有天赋,不代表陈晶晶也有天赋,林雪屏住呼吸等着鹿云砚的评价。
“陈小姐的设计优雅温和,在色彩的运用上也十分大胆,但并不夸张,所有色彩在页面都很贴合……”
鹿云砚音调淡淡的评价,但姜栖晚能够听得出来是赞美。
林雪越听越觉得等轮到自己肯定也是表扬居多,说不定自己还能凭借鹿云砚夸奖的话炒作火上一把。
终于轮到林雪的作品,鹿云砚只是扫了眼,本来含笑的眼睛都变得冷了几分。
林雪陡然觉得不对,下一秒就听到男人毫不留情的开口。
“这件作品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贪婪的恶意,从作品上都能嗅到那股从内而外散发的灵魂腐朽的臭味儿,这种作品为什么能参加这次的艺术展?”
鹿云砚像是觉得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移开眼,眼底都是对那幅作品的厌恶。
而那幅作品赫然就是林雪的设计作。
林雪站都有些站不稳,甚至于有些摇摇欲坠。
是的,她画那幅画时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姜栖晚取而代之所以才用那样浓重艳丽的色彩层层堆砌,她承认她内心丑陋,却不曾想鹿云砚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她的伪装。
“至于这张设计图,线条稚嫩,立意幼稚,同样不该出现在展厅中。”
这幅,正是林霜的作品。
“这两样作品为什么能入选,负责人在哪里。”
林雪和沈洛俞脸色都有些发白,沈洛俞立刻站出来开口道:“阿霜画这幅图的时候才十六岁,我们选阿霜这幅画参展是因为阿霜因为意外去世,为了完成她的一个小梦想。”
“这幅画的确稚嫩,但是……她已经去世了,鹿老师那些评价是不是过分了。”
沈洛俞是为了林霜才站出来,鹿云砚眸光依旧冷淡。
“你的意思是所有早逝者的作品都应该来参加我的艺术展?”
鹿云砚冷笑:“如果你想缅怀你的这位故交,完成她的梦想可以亲自为她举办一场艺术展,而不是用尽手段在我这里占据一个位置让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对比发现你这位故交的笔触是多稚嫩可笑。”
“我艺术展上任何一个展位都不是随便谁都能占据的。”
“把负责人叫来,让他把画撤了。”
鹿云砚的话已经说得这样清楚,任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满头冷汗的跑过来的,看到鹿云砚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这次本就是林雪给了一大笔钱让他捎带上两幅画,他这才挪用了展厅的位置,特意将这四幅画摆到一起。
他敢这么做就是因为鹿云砚平日里从不参加自己的展子,更不要说出现在现场了,可今天就是这么巧!
倒大霉了啊。
负责人心里惊慌,笑容僵硬,正要解释两句,就听鹿云砚淡淡道:“把这两幅画撤了。”
听到只是撤了画作负责人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就听到鹿云砚说:“以后我跟你们展厅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
负责人瞬间眼前一黑。
“鹿老师,鹿老师您再给一次机会,这次是我没能筛选出好的作品……”
负责人叫苦不迭。
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
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
他顿了下。
“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
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
五年了。
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
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
如今,她该离开了。
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
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
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
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
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年前亲自去佛寺求下来的。
年轻时,对待心爱之人诚挚无二。
她那时信了佛寺的传闻,一步步求来了佛珠。
她希望,它能保护她的挚爱之人。
沈洛俞知道后很动容,他抱着她,嗓音低哑:“晚晚,我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
而如今,这串佛珠早已碎得面目全非。
林雪又发来一条语音。
“栖晚姐,真抱歉,洛俞哥把这条佛珠给了我,希望能保佑我平安。可惜,我不小心弄碎了。”
“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洛俞哥还说了,一串佛珠而已,碎就碎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栖晚垂眸看着照片上的佛珠。
这串佛珠和她曾经的五年,都已经是过去了。
很快,她回了句:“一串佛珠,淘宝上批发的,喜欢就送你了。”
姜栖晚是真的觉得不重要了。
她抚了抚手上的婚戒,垂了垂眸。
这段面目全非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一整晚,沈洛俞都没有回来。
很快,姜栖晚收到了律师给她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是姜栖拜托祁深请来的顶级律师,就她的需求拟定好了方案。
“姜小姐,您和沈先生曾经签订过财产协议,因此您能带走的财产有限。不过,穗苑那套房子我会为您尽力争取。”
“好,麻烦了。”
姜栖晚垂眸看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穗苑那套房子,是她和律师提过的唯一诉求。
那套房子是姜家的,后来姜家出事,那套房子因为火灾面目全非,她和沈洛俞买下来后重新装修。
对于她而言,那是她仅剩的少时的回忆。
姜栖晚将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收了起来。
她的余光扫向抽屉里她和沈洛俞从前的照片。
男人眉眼温柔,看向她时都是春风般的笑意,连身后的光影都变得流光四溢。
而如今,她和沈洛俞这段婚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早不似当初。
隔天,是她和沈洛俞回老宅的日子,沈洛俞开车来接的她。
“上车。”
沈洛俞语气冷漠。
姜栖晚拉开车门,看到车上新放置的摆件,顿了下。
摆件是新放上去的。
上面有林木,有霜雪,底座上刻着林雪的名字。
这是林雪的东西。
而原本这上面摆放的是一个陶瓷玩偶,那是从前她和沈洛俞一起做的。
姜栖晚只觉得刺目。
沈洛俞却讽刺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雪儿喜欢,一个摆件,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姜栖晚忽地看向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林小姐喜欢,就连沈太太的位置我都可以让出来。”
“你舍得?”沈洛俞嗤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栖晚,除了沈家,你还能去哪?”
沈洛俞说得没错。
她是孤女,除了沈家,她又能去哪?
只是,沈洛俞并不知道,她对这里的一切早就没了半点留恋。
一路上,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车在沈家停下后,才有所缓和。
上次的事闹得不小,就连沈家也惊动了,好在事情最后压了下去。
大约是沈洛俞对姜栖晚太冷淡,沈父有意撮合两人。
餐桌上,沈父提起公司的事,忽地开口:“明天有个商业晚宴,听说祁氏的那位祁先生会出现,你和晚晚一起去吧?如果能和那位祁先生打好交道,西城那块地皮的开发会更顺利……”
姜栖晚顿了下。
挺巧。
沈父口中的祁先生,正是她即将二嫁的丈夫。
说是二嫁,但事实上她也只见过祁深一面。
她的脑海里很快闪过男人俊美冷淡得近乎妖孽的脸,隔着车窗,连剪影都分外优雅。
却不想。
明晚的晚宴,他竟然也会出席。
沈洛俞皱皱眉,最终也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祁深这人,是出了名的难搞。
权势滔天,又忌讳极多。
低调又内敛。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有无数人意图交好。
沈洛俞也不例外。
姜栖晚闻言,笑着点点头:“好。”
事实上,她也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位二婚对象。
餐桌上,惯例是催生的话题。
沈家是很传统的豪门,沈洛俞和姜栖晚结婚后,沈母几次三番提过孩子的事。
这次也不例外。
“晚晚,妈这次托朋友求了那方面的汤药,你一会喝一点吧。”
沈母笑着开口。
五年里,沈母求了不少汤药,想帮她调理身体,早点怀孕。
只是,她和沈洛俞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一旁的沈洛俞目光扫向她,神色讥讽。
姜栖晚却没有再如以往一般,乖巧温顺地应下。
她抬起眸,红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妈,您别费心了。我和阿俞生不了孩子,倒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只是阿俞他不行。这五年来,他就没碰过我。”
她说完,沈父沈母惊愕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脸青了又白,他咬咬牙,脸色阴沉得厉害。
一辈子只结着一次婚……
她怔了片刻,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愣愣的。
只结一次婚代表什么?
代表他认定的是她,并且……不会背叛她不会有其他人,她会一直是他的妻子。
这是祁深对她的一种承诺吗。
她已经不是幼稚可笑的小女孩了,不会被随便几句话打动,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了那么一点念想。
许刻没有上车,开车的人是祁深。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珠宝品牌旗舰店的门口。
祁深说了声“下车”,就解了安全带,先下去了。
姜栖晚有些愣神,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下车,可才下车手就被他牵住,看前进的目标就是珠宝店。
“等等。”姜栖晚拽住他,在珠宝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他低下头看她,姜栖晚看着他清俊的脸,又怕是自己误会了,说出口来闹笑话,迟迟开不了口。
“怎么了?”祁深看她低头红脸的样子,清冷的声音也跟着柔软下来。
“那个……祁先生你要进去买什么啊?”姜栖晚低声问。
“还叫祁先生?”他微微扬眉开口的声音像是带着点笑意。
姜栖晚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很快就代入了丈夫伴侣的角色,倒显得她胆怯似的。
“阿深?”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这么喊了句。
印象里还真没有人这样叫她。
“这称呼还不错。”祁深开口道;“祁太太记得以后都这么叫。”
姜栖晚低头开始盯着裙摆的褶皱数了。
她算是发现了,祁深的脸皮是真的很厚啊。
“你到底要进去买什么?该不会是戒指吧……”
她觉得有点尴尬,男人却开口解释;“找人设计的戒指还没完成,暂时找个替代的。”
“戴上戒指,让某些人知道我有主了。”
那她懂了。
祁深拉着她进了门,在热情带笑的“欢迎光临”后,一个女声也跟着响起:“唐医生,我戴这两个哪个好看?”
姜栖晚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看过去,唐纵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正坐在柜台前挑选戒指,唐医生也好事将近吗?
“请问需要什么?”姜栖晚微愣的时候,店员也走了过来。
“情侣对戒。”祁深清冷低醇的声音响起,立即让唐纵和那女人同时回过头来看。
唐纵的目光落在祁深和姜栖晚两人相握的手上,挑了下眉,眼神都带着调侃。
唐纵身边的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姜栖晚,俨然觉得是姜栖晚吸引了唐纵的目光。
唐纵倒是没注意自己女伴的表情,拉着她走了过来,笑了一声:“还挺巧啊,你俩……好事将近?”
唐纵的职业原因平日里是不戴什么首饰的,他来这里多半是陪着女伴买珠宝,买完珠宝会带着去附近的高奢店买衣服买包包。
他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但祁深呢?这人也是不戴首饰的主儿,这会儿带着姜栖晚来这里,他很难不想歪。
祁深淡淡的点头,睨了唐纵一眼,“你呢?也好事将近?”
“我哪儿来的好事,八字没一撇。”唐纵毫不在意身旁女伴变得发白的脸色。
当初凑一起的时候他就说了,他可以给钱送各种礼物,而她只需要提供些情绪价值,旁的更多的感情想都不要想。
不是肉体相关的交易,是情绪相关的交易,两人之间只是交易关系。
所以这是女伴不是女朋友,更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将近”这一说法了。
祁深注意到唐纵的女伴情绪不对,只微微点了下头。
“你们随意,我带晚晚挑选戒指。”
唐纵轻啧一声,祁深已经带着姜栖晚去了卖对戒的柜台,对戒的款式都比较简单,姜栖晚也不喜欢太张扬的,她感觉祁深应该也不喜欢张扬,简单低调的戒指就很好。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好直接戴婚戒,就先戴着对戒,让别的男人知道你有主了。到时的结婚戒指,需要郑重一些。”
姜栖晚挑的时候,祁深突然凑到她耳边,嗓音因为压低了而有些沙哑,暖暖的气息都撒在她的耳朵上,姜栖晚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她的手开始颤,也不敢看祁深,她是有点羞的。
唐纵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女伴在那边挑首饰他就八卦的去看姜栖晚和祁深的互动,当看到祁深亲昵的对姜栖晚耳语时,内心忍不住哇哦一声。
看不出来啊,祁深还挺会的。
“唐医生,你看这个怎么样?”女伴的声音又把唐纵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戴着钻戒显得特别精致,可唐纵完全看不进去,他还是想看八卦。
祁深谈恋爱多有意思啊。
唐纵随意扫了眼才开口:“这个比之前的更好看,很适合你,也精致。”
女伴目光骤然阴沉下来,她手指上的这枚,其实就是她之前试戴过的。
唐纵根本连看都没看过。
“怎么,你不喜欢?”唐纵看她表情不对,他也不在乎女伴的心里到底想什么随口就问了句:“不喜欢就换其他的,不喜欢戒指可以买耳环项链。”
“没有不喜欢,这个很漂亮,就要这个吧。”女伴强扯出一抹笑容,冷冷的往姜栖晚那边瞥了一眼,显然是觉得唐纵一直往那边看是对姜栖晚有什么心思,暗恨上了。
姜栖晚还因为祁深的那句话处在混沌的状态,等她回过神,中指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没有钻石,但是造型很精致,叫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虽然简单没有珠宝镶嵌,但是因为品牌的基础在,也是价值不菲。
“这个怎么样?”祁深执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柔细的中指上轻轻地摩挲。
“好看,我很喜欢。”姜栖晚露出真心的笑,端详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就要这个吧。”
祁深把另一枚戒指也递到她面前,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姜栖晚看了眼这个表情内敛的男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要她给他戴吗。
她笑了笑,拿起戒指,缓缓地给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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