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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全局》精彩片段
屋内众人都愣住。
原本拖着云绮往外的婆子也不自觉地松了手。
毕竟,她说,她流掉的孩子,是侯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姨娘……
楚泠玥却是眉都没抬一下。
执春会意,厉声道:“你说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这不是栽赃吗?还不赶紧拖下去?”
周洵川就是这时候匆匆进院子的:“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绮见到周洵川立马放声大哭:“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公主,公主她……要卖了我……”
周洵川勃然大怒,一双冷凝的眸子如刀子似的射向楚泠玥:“长宜长公主!!!你就是这么待我的救命恩人的?”
楚泠玥似笑非笑看他:“可她与人私通留下孽种还小产,无论哪一样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周洵川不自在地别开眼:“那……那说不定是她亡夫的……”
楚泠玥冷笑:“可她自己说过了,她相公已经死了五年。昨日入府时说的,记录在册。怎么,她的死鬼相公从地府里爬出来,让她怀孕的?”
周洵川心中愤怒,可是又无话可辩:“那……那也不能这样对一个弱女子……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是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侯爷以身相许,以身报恩?刚才,她可是说了,这小产掉的孩子,是侯爷您的……侯爷,认,还是不认呢?”楚泠玥一步一步地走至周洵川跟前,最后一句,一字一顿地问。
周洵川的满脸的盛气凌人立马就下去了,换成了一脸的尴尬之色。
又想起这与他们当初说好的不同,去看云绮。
云绮哭得肝肠寸断:“侯爷……我……我不想被卖出去……我本就没打算与公主争什么,只想做一个侍女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可……呜呜……可我想活下去啊……”
活脱脱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
楚泠玥“啧”了一声:“昨日,我问侯爷,是不是纳做姨娘,也算是给云绮一个交待了。可侯爷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没什么……呵……原来,这就是没什么啊……”
周洵川脸上挂不住,只得偏过头去不看楚泠玥。
楚泠玥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你们不动我便不动的模样。
果然,沉默没两息,周洵川就沉默不下去了,开口道:“公主,阿玥……孩子,是我的……我这不是……哎,当时一时糊涂吗?公主,我这也是怕你伤心……才会撒了这么个善意的小谎言……”
楚泠玥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周洵川只得接着道:“是我对不住你。云绮,纳为姨娘吧?可好?她总归是个苦命的女子,又救过我, 如今又失了个孩子……”
楚泠玥直接就将手里的杯子掷到了地上。
屋内一静。
她这才淡淡地开口:“侯爷早点儿说不就好了?那就纳为姨娘吧。多大点儿事儿……既然已经住进了这云烟榭,那就接着住这儿吧。正好,都有个云字,挺配的。”
楚泠玥起身,拍了拍衣衫上见不着的尘土,扶着执春的手就走了。
今儿这事儿,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如果云绮入了她的院子,就算是让她做粗使婆子,总也得时时刻刻的防着。而且她堂堂长公主,真要一直针对一个粗使婆子也说不过去。
如今,做了妾。
那以后,她不过就是捏在她手里的蚂蚁……
回了昭华院,楚泠玥吩咐执春:“府里的主子,全都着人盯着。”
执春一惊,抿了抿唇,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又回头吩咐冬序:“吩咐下去,下午我要查库房,和核对嫁妆单子。这么些年,我的嫁妆也没清理过,总得翻出来看看……”
冬序也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这才按了按额角,一脸疲惫地斜靠在小榻上,闭上了眼。
霍嬷嬷见此,轻手轻脚地上前,给楚泠玥轻轻按压太阳穴。
“公主,陛下那边,是不是要进宫去谢个恩?”
毕竟,得了封地这样实在的好处。
楚泠玥想起这位皇兄,心中叹息。
如今这位陛下,生母出身低微,小时候曾在她母后宫中养过三四年。
后来,她母后生了一场重病,先帝心疼,就将他挪到了旁的嫔妃那儿。
没想到,这位皇兄却一直惦记着她母后的好,时不时就溜回来看一看。也是因为这,导致那位嫔妃心中不忿,觉得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越发的不好。
直至成年,别的皇子都有了封号有了封地,就他什么也没落下。
后来,一回上元节,她出宫游玩,没想到却遇上了踩踏事件。
这位皇兄救了她,也因此,入了她母后的眼。
她母后开始对他上心,这一上心,就发现他比所有的皇子都聪慧,而且心性坚定。
这才有了后来,先帝为继承人选择困难时,她母后顺口提及了他。
先帝当年去得匆忙,直接就指定了他做为继承人。
她母后又在后面为他托举,这才让他坐稳了这个皇位。
她成婚后,特别是父皇母后皆去了之后,就很少再进宫了。
前世,周洵川回府后,她倒是因为他的事儿,几次进宫找过陛下,那时陛下虽然并没有驳回她的请求,但态度冷淡,她也就不愿意贴上去。
兄妹间的关系,也就愈发的冷淡了。
想及此,楚泠玥哂笑一声。
她真的是……这么多年的众人捧着的日子过惯了……
霍嬷嬷见楚泠玥不吭声,以为她还是对陛下有心结,便劝道:“您与陛下,总归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当年,陛下那也是情急之下,才呵斥您几句……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何必还再置这个气?
再说了,您瞧瞧这些个人,如今敢这么对您,还是就是因为觉得陛下与您离了心,您身后没了庇护?”
楚泠玥抬头茫然地看向霍嬷嬷:“陛下呵斥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因为这个,不与陛下来往的?”
大抵是前世最后一刻的恨太过强烈,远远地盖过了其他的感情。
楚泠玥发现许多也许前世这时候还耿耿于怀的事,此时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嬷嬷愕然地看向楚泠玥。
在确定自家公主是真的忘了之后,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前些日子公主还念叨着这事儿的……罢了,不记得了,倒也是好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前些年,咱们不是以为侯爷没在了,因为承爵的事儿,您不是和陛下争了几句吗?当时陛下斥责了您几句,您就气了这么多年了……”
周停云眼神闪了闪:“我想着好久没见娘了,爹最近又荒唐,就想着悄悄过来看看。娘放心,没被其他人看见……”
云绮听见周停云这样说,心里更软了。
周洵川为了她抛妻弃子,甚至连当朝公主和爵位都不要了,与她夫妻恩爱十数载,两人一心一意地过了这么多年的田园生活。
她就算是铁石心肠,这么些年下来,也是软了心肠。
可瞧瞧自从回了侯府,周洵川干的都是什么事!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于这个率先来看她的孩子,云绮一颗心自然是软了又软。
“好孩子,得亏你还记得娘……也就你,还记得来看娘……不过以后可不能叫娘了,得叫姨娘……”
周停云乖乖点头,又与她说起之前楚泠玥说的话:“之前我拿了不少母亲库房里的钗饰给嘉柔。如今,母亲大发脾气,让我去要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个脸去要啊……娘……您能帮帮我吗?”
云绮皱眉:“楚泠玥也不免太小家子气了,自家儿子在她库房里拿点儿东西也要这样计较?”
周停云连连点头:“可不是?偏她是公主,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要去告诉陛下。我们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绮叹了口气:“那些首饰,值多少钱?我拿银票给你,你折现给她。”
周停云大喜过望:“多谢娘。”
“你啊,就是嘴甜。停云,不过下回可不要做这种事了,在楚泠玥没死之前,咱们都得小心行事……”
周停云听了这话,眉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计划的。
“知道了,娘。还有个事儿,最近母亲在算账,将这些年侯府花的她的嫁妆都算了出来,高达百万两白银。她逼着让父亲偿还……还说不行的话,要告到陛下跟前去……”
周停云瞒下了楚泠玥与他说的那些,会将所有嫁妆都留给他的话。
云绮又惊又怒:“这种事儿,还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她做公主的,这是脸都不要了?”
周停云叹了口气:“可不是?而且瞧着她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去宫里的。娘,这些年,祖母可没少拿银子给你们,还有我们各自瞒下的私产……到时候,真要告到了宫里去,如果陛下真的来查……咱们怎么办?”
云绮气得脸都白了。
这件事不止这样简单,已经不是银钱的事。
如果惊动了陛下,真的查……那就大事不妙……虽然她自诩一切扫尾工作都做得极好,但世上的事,只要是做事,就不敢说真的不留痕……
“你父亲怎么说?”云绮沉了脸。
周停云脸上全是不安:“父亲只说他是没钱的,说让公主去闹。然后就又宠幸了个小丫鬟……”
云绮再也没忍住,摔了桌上的瓷壶……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停云忐忑不安地唤道:“娘……”
云绮深吸了几口气,悄声道:“停云,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娘会处理。不过,你得帮娘一个忙……”
周停云心里一喜,忙道:“娘,你说,只要是娘吩咐的,就算是赴汤蹈火,儿子都一定为您办好了。”
云绮让他靠了过来,轻声道:“楚泠玥手里有一块黑骑令牌,你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将那东西给娘拿出来……”
周停云皱眉:“黑骑令牌?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但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云绮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这东西,对娘来说,有大用。你只管帮娘想办法弄过来。停云啊,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娘是你唯一能信任,并且一心一意疼你的人……”
还是元安在一旁时刻盯着,见此,赶紧的一把将他扶住了。
周洵川顿时恼羞成怒,回身就呵斥了元安一句:“谁让你扶的?”
元安垂下头来,鼻观鼻,眼观眼,但手还是没松。
楚泠玥当没看见这一幕,问周洵川:“侯爷寻本宫有何事?”
周洵川让人都下去。
在看见周停云也要走的时候,出声:“停云留下。”
周停云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还是停下了步子。
周洵川这才开口:“阿玥,府内开支的那些银钱,我不是不还给你,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没办法还上了……”
楚泠玥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洵川:“侯爷这话说得,我还以为侯爷不在了……不过呢,既然侯爷如此说,那我就进宫去问一问皇兄,让他帮着查一查,侯爷名下还有没有什么私产……”
这话一出,周洵川只觉得冷汗从脊背浸了出来。
这要是让陛下去查,他的那点儿私产就算再严密,怕也是藏不住了。
还有之前那些事,如果被查出来……他几个头都不够砍……
见楚泠玥的态度这么坚决,周洵川也不敢再多说,扫了一眼身旁的周停云,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想要周停云帮他说几句话,免了这巨额的债务。毕竟,在周洵川看来,这些银两,他用的地方极少,可大部分都是这几个子女还有楚泠玥自己花用的。
周停云却有自己的小九九。
毕竟,周停云可记得楚泠玥的话,这些东西和银两,拿回来之后,以后可都是他自己的。
那他为什么要为了父亲去得罪母亲?
周停云别开头,跟没看见周洵川的眼神一样。
周洵川气得不行,却又不敢真让楚泠玥进宫。
他还想着自己好起来,借着楚泠玥这股东风,利用那治水之方,再在陛下面前搏个好印象,到时候看能不能弄个实职……
“阿玥,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不还……这样,我给你打欠条……”
哪知,楚泠玥却开了口:“打欠条,也不是不行。不过,瞧着侯爷刚才的样子,怕是真的有私产?既然这样的话,只要侯爷肯把私产交出来,其他的,给我打个欠条,我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了。侯爷放心,就算侯爷没了私产,你的吃穿用度,本宫还是不会少你的……”
周洵川整个人都僵住。
他没想到楚泠玥竟然还在这里等着他。
他下意识开口:“阿玥,你堂堂公主,竟然惦记我的私产?”
楚泠玥扬了扬眉,丝毫不让:“难不成侯爷让本宫这个妻子拿着嫁妆填侯府的窟窿,却自己抱着私产不撒手?”
“如果侯爷非要如此的话,那本宫就把宗室的那些叔伯都找上,让他们给本宫做主。”
周洵川眼珠子转了转,瞬间选择了最有利的:“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阿玥,其实我也没多少私产……这样,你让我去凑一凑……等凑了些,我再马上给你送去……咱们再谈后面的?”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楚泠玥自己去查的话,他不敢肯定她不会查到什么。
到时候怕不是得把他的私产全部扒拉出来。
那还不如他自己拿出来,最起码还可以立即转移一些,瞒下一部分……
楚泠玥点头:“成,那侯爷就看着办法。不过这事儿,也不可能一直拖着。给侯爷七日,七日后本宫再来问侯爷。”
周洵川连忙应承,又小心翼翼地问楚泠玥:“那阿玥,你进宫的事……”
楚泠玥扬眉看他:“侯爷知道本宫要进宫?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陛下有事,召本宫进宫。”
眼见着时间快速的流逝,怀诚害怕元安回来,到时候他就没机会了。
想起大公子的威胁,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来,快速的倒进了桌上的茶壶里……
又拿起茶壶摇了摇……
刚放下茶壶,元安就进了门。
怀诚赶紧后退几步,直接走去周洵川床前守着。
元安蹙了蹙眉,狐疑地看了怀诚一眼,又没看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此时已经差不多是巳时。
周洵川睁开了眼,怀诚立马上前将人扶起:“侯爷可算是醒了?大公子在这儿守着您守了许久,后面实在撑不住了,便让小的过来帮他守着。侯爷渴吗?小的去给侯爷倒杯水……”
怀诚的态度倒是没有让周洵川起疑。
他点了点头。
怀诚拿了枕头垫在周洵川背后,让他靠牢了,这才起身去倒水。
还特意试了试水温。
怀诚将水杯端到了周洵川面前,周洵川没接,怀诚想给他喂,他却别开了头。
伸手指了指水。
怀诚一愣。
元安从旁边拿了根银针过来,怀诚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这才接过了银针。
怀诚几乎是硬着头皮将银针放进水里。
一息,两息……
银针没有变黑。
怀诚死死地盯着银针,半晌没动。
还是元安碰了他一下:“傻了?几息就行了。你再端下去,水都凉了。”
怀诚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浸湿了。
他将银针递回给元安,自己则捧着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周洵川喝。
等周洵川喝完,他转身去放杯子,一双手这时候才抖了起来,用力地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一哆嗦,才算是把那份后怕给压下去。
之后,元安又喂了周洵川喝药。
这才让人摆了早膳。
早膳吃完。
元安这才敢轻声说道:“侯爷,昭华院传出来消息,公主明日要进宫。”
元安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事儿得让侯爷知道。
周洵川却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元安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楚泠玥这是要进宫去告状。
“不行……让公主过来一趟……不,我去见公主……”周洵川作势就要起身往外去。
元安吓了一跳:“侯爷,别啊……小的去见公主,您现在的身子,实在是不宜走动……小的现在就去,好不好?”
周洵川顿住,想了想:“那你先去,看能不能把公主叫过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再亲自去……”
“是。”
楚泠玥刚用完早膳,打发了其他的丫鬟下去,正打算再重新休息片刻,就见时清悄无声息地跪在了她跟前。
“什么情况?查清了吗?”
她是指三个白眼狼的身份的事。
时清先将两块黑骑令递了过来:“主子请过目。”
楚泠玥接过,扫了一眼,挑了挑眉。做得还真的挺逼真。
乍一眼看过去,她都不知哪块是真假。不过细看,细微的区别就出来了。
这时候,时清又开口:“至于大公子身份的事……”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子惩罚。”
楚泠玥心里一沉:“什么情况?”
“属下等人仔细的查过了当年的事,但是毫无异常。不管是稳婆还是丫鬟婆子,当年并无一人夹带任何东西出府。奇怪的是,当年的稳婆,以及在产房内的丫鬟,除了您的人,如今不是不知所踪就是已经身死。”
其实,这已经是最大的问题。
哪里可能就有这么巧合之事?
楚泠玥蹙眉。
“再查。”
时清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主子,其实还有一种可疑之处。”
这是彻底的恼了。
楚泠玥这会儿倒也不驳他的面子,点头:“既然老夫人不信老大夫,冬序,你亲自送人出去,再包个大的红封。至于其他,咱们改日再谈。”
老夫人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她就说了句庸医,他们竟然一个不医了,一个也同意。
老大夫毕竟是外人,她总不好朝人发脾气。
老夫人立即将矛头对准了楚泠玥:“毒妇,你把大夫撵走,这是想害死我儿是不是?”
楚泠玥还没说话呢,刚从隔壁厢房过来的周停云立马就接了话:“祖母,您误会母亲了。母亲已经叫了太医过来。”
老夫人一噎。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发作一番。
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大孙子竟然会帮楚泠玥说话?这些年,她在他面前耳提面命的还说少了吗?
老夫人不悦地看了周停云一眼。
周停云面上带笑,态度却丝毫不变。
老夫人总归还是顾及着这个大孙子,总归没再说什么,只往小榻前去。
在看见守在榻前的两个姨娘时,狠狠地剜了一眼。
看来,青松院的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没多大会儿功夫,元太医便过来了。
老夫人快步越过楚泠玥,走至元太医跟前:“元太医,你快给侯爷看看,快……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元太医诊断完,说词和之前那位老大夫差不多:“侯爷这些年身体本就亏空得多,最近怕是又有些不知节制……阳气亏虚……我给开几副药,吃吃看吧……”
老夫人红了眼。
明明自己儿子还那么年轻,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定是云绮那个贱人,以前将她儿拘得太狠了,这回来了之后才会这样胡闹……对,就是云绮,她之前拐着她儿去过那样的苦日子,才让她儿的身体亏空了……这个贱人!看她怎么收拾她!
还有楚泠玥,她儿胡闹,她做为正妻的,也不管管,任着他胡闹!有这样做人正妻的吗?
楚泠玥适时的上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元太医,那侯爷这病……要多久才能好起来?”
元太医欲言又止。
楚泠玥立即道:“你有话直管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也受得住,也不会怪你……这本也与你无关……”
元太医这才道:“侯爷的情况,现在微臣也不敢下结论,得看他醒过来的情况。依微臣的判断,有痿症之兆。”
老夫人急了:“何为痿症?”
元太医又看了楚泠玥一眼,见她没阻拦,便如实相告:“痿症者,患者肢体筋脉弛缓,软弱无力,不得随意运动,日久会致肌肉萎缩或肢体瘫痪。”(引自百度)
老夫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失声尖叫:“怎么可能!我儿还这么年轻……”
楚泠玥眼风扫过扶着老夫人的张嬷嬷:“嬷嬷赶紧扶老夫人歇一歇……”
说完,她示意元太医开方子:“方子你尽管开,不用顾忌什么。老夫人年纪大了……说话欠考虑,还请元太医多多包涵。”
元太医赶紧道:“无妨无妨,能理解能理解。微臣先去开方子。”
楚泠玥让执春带人去外间开方子,自己则走至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洵川。
她垂着眼皮,眼底尽是冷意。
周洵川,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接下来,你就好好的享受你这剩下的美好人生吧。
片刻后,楚泠玥弯身拿出帕子为周洵川拭净了脸上的污渍。
这时候,老夫人突然朝这边扑了过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他下药了?不然我儿怎么可能成这个模样?”
她干脆学着猫儿的样子“喵喵”叫了几声,讨好似的伸出爪子挠了挠楚泠玥的手背。
楚泠玥就被她逗笑,点了点它的脑袋:“行吧,就这样吧, 好好活着,本宫罩着你。”
秦若蕴心里尖叫:啊啊啊,果然婆母就是疼她的,哪怕她变成了一只猫,也只疼她。
那她也得做点儿什么来帮一帮婆母才是……
唉……她该怎么样才能让婆母知道侯府这些人的真面目呢?特别是公爹的……还有那几个白眼狼……
秦若蕴的这些想法,都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楚泠玥的耳里。
她笑笑,轻轻地捏了捏小猫儿的耳尖:
“好,本宫疼你。”
正说着,就有小丫鬟匆匆地进了屋:“公主,驸马爷突发疾症……”
楚泠玥将小猫儿交给了冬序,缓缓起身:“叫大夫了吗?”
“叫了,大夫马上就过来。大公子在青松院。”
“拿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过来,冬序,你与我去青松院。”
“是。”
青松院。
楚泠玥到的时候,青松院闹哄哄的。
两个姨娘坐在周洵川跟前哭,周停云站在一旁神色莫测。
丫鬟和小厮进进出出,神色慌乱。
楚泠玥扫了冬序一眼。
冬序冷斥道:“都慌什么慌?稳着点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侯爷只是生病了,又没怎么样……”
楚泠玥看向秋蝉和落香:“侯爷还没死呢,用不着现在哭丧。”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泠玥这才看向周停云:“到底怎么回事?”
“我进青松院时,父亲正与她们俩……我想与父亲说几句体己话,父亲就将她们赶出去了。后来,我们话说完,我刚要走,父亲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发了脾气……朝我掷了水壶,开水烫了我一声……我现在还没换衣裳……怕是起了水泡……”
周停云一脸的委屈。
楚泠玥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受伤了怎么不吭声?”
“我这点儿伤,对比父亲来说,不算什么。我当时都吓懵了,正要问父亲是怎么回事,就见父亲突然就倒了下去……母亲……父亲不会有事吧?”
周停云的脸上适时的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像极了个孝子。
楚泠玥安慰道:“你父亲向来身体好,肯定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大夫过来看过就知道了。我也让人去请太医了……倒是你,赶紧去换身衣服,让人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说着,她又去看周停云的小厮怀诚:“怎么伺候大公子的?大公子受伤了都不知道?不赶紧带大公子去隔壁厢房看看?”
想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一会儿,老夫人来了,还得有人承受这怒火呢。
周停云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敢真的露出什么,只得带着怀诚去了隔壁厢房察看伤势。
大夫很快就到了。
把了脉,摇头叹气道:“侯爷急火攻心,阳气亏虚,倒是……倒是不大好啊……”
大夫一边说一边擦汗,生怕长宜长公子迁怒于他。
然,长宜长公主还未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怒喝声:“谁说我儿不大好?庸医,庸医……”
正是老夫人。
大夫脸上的神色自然就不好了。
他在这府上做大夫,也有好些年头,当年还是长宜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亲自去请,他才过来的。
这些年,虽然没什么功劳,苦劳总也有吧?
怎的到了现在,倒是说他是庸医了?
是,他的医术是不如太医,可在这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
“既然如此,侯爷这病,公主还是寻其他人来治吧。另外,老夫的契约正好这月到期,这回,就不签了。老夫正要与殿下说这件事,老夫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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