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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未删节

无尽奈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叫做《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无尽奈落”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黛羚昂威,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5-13 0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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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女频言情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未删节》,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无尽奈落”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黛羚昂威,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未删节》精彩片段


“细伟哥说场子今天有贵客,人手不多,不要擅自轻举妄动,他通知Pong叔往这边来,先盯着。”

身边的愣头青会意地点了点头。

大雨之中,坤达从后车下车,一把黑伞在他手中以遮天之势散开,迅速衔接于前车车顶。

昂威探脚下车,锃亮的黑色霍尔文马臀手工皮鞋溅起一道优美的水花。

他单手夹烟单手揣兜,黑色大衣披于肩头,胸膛衬衫大敞,佛牌在灯火霓虹下沾染世俗风月,闪着禁忌的佛光。

坤达和诺执双双跟紧身后,一匹雄狮,两双狼眼,四面警备,毫不畏惧。

昂威懒散转动脖颈咔咔作响,睨着顶天的招牌,“暹罗这地儿果真还不赖。”

一双透着霸道狠戾的黑邃眼眸,眼底风起云涌。

即使隔着一帘雨雾,两三人的阵仗,千军万马的气场震慑开来。

小小底层马仔,怎见过如此大人物,倒抽一口凉气,齐齐后退一步,惊觉不妙。

听闻过此人种种狠戾事迹,这尊佛,明显不是他们几个就能应对的。

领头马仔对着蓝牙耳机慌乱,低声道,“细伟哥,是昂威,他两个大马仔都在。”

昂威雨中伫立,半根烟不到的功夫,坤达附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少爷,还是不进为好,我们今天没带人,寡不敌众,万一被Pong捉住,免不了一场纷争。我已经让里面的人去寻找黛羚小姐,等会就将她安全带出来。”

为女人闯场子,在道上是大忌,何况少爷亲自下场到对手场子滋事,要是有什么疏忽,一定会让暹罗抓住把柄,后面肯定是一桩麻烦事。

怕他是不怕的,他到今天没怕过任何事,只是为了个女人,他觉得这趟不值。

但少主不是那拎不清的人,他既然决定来,那自有他的道理。

坤达暗自思忖得失,既然如何也阻挠不了少爷的决定,那就唯有服从。

昂威喉咙闷笑,“坤达,上次Pong来檀宫,我们算是尽力招待了吧,这次换他,你说如何,礼尚往来过分吗。”

坤达颔首,“倒是不过分,就怕......”

昂威丢烟,皮鞋细细碾碎,“怕个屌。”

说完,他抬脚缓缓走上御上皇宫正门回廊,行至旋转门前,一个暹罗马仔上前躬身,额头冒汗,声音都发颤,“陈公子,请问今晚莅临御上皇宫,有何贵干。”

昂威低头漫不经心地卷袖口,不拿正眼看人,显然来人没有跟他说话的分量,他不屑开口。

坤达在后收了伞,和诺执绕至昂威身前,像两堵铜墙铁壁。

“怎么,进去玩还要看身份,你们御上皇宫就这么招待人的?”坤达大喇喇手插,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兄弟惊恐的脸。

“不是,你们是贵客中的贵客,当然慎重起见。”马仔搓着手,说的也是尽心的话。

坤达拂开他,声音高亢,说给周围的人听,“小兄弟,听着,今晚无意叨扰,没别的意思,我家少爷来找人,找到就回,不多呆,识相的通通闪开。”

说完不顾前面几个马仔的阻拦,领着身后人硬闯了进去。

黛羚在酒吧被灌了几杯酒,男人钳制住她,连去厕所的借口都一一看穿,几杯马尿下肚,上下起手更加肆意起来。

再久待下去恐怕今晚难以脱身。

男人俯在她脖颈,贪婪地吮吸她的香气,“我们换个地方,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说着,他的手开始伸进她的裙摆,黛羚惊坐起身,忍无可忍,用中文怒骂他。



“恭喜啊,阮副署长,又破了一个大案,看来升迁近在咫尺。”

昂威在膝间抻开报纸,眯眼浅读了两行,散漫恭维半点不过心。

一件连环杀人案,牵连泰国,中国和老挝三国,被一举歼灭,阮妮拉拿到了头等功勋。

曼谷警察署总共有两位副署长,阮妮拉在其中是公认权力最大的一位,只在署长之下。

现任署长年事已高,已经基本不参与大案侦破,只等着退休,丰功伟绩,阮妮拉是毫无争议的那一位,上位只是时间问题。

阮妮拉听罢,难掩下巴高扬,表情得意,浅笑了两声,低头摆弄了会自己刚做的美甲,然后扬在水晶灯下,仔细欣赏着。

“那就借你吉言。”

不远处旋转楼梯,踢踏声由远至近,由高到低。

丹帕身着黑色浴袍,狭长的眼尾,荡漾开来奸佞的纹路,气色有些凝重。

恰逢厨房的阿嫂将餐桌准备完毕,一家人齐齐落座硕大椭圆餐桌。

“我听说这段时间,你的手下动了暹罗两个场子,我有没有叮嘱过你,做事要懂得留后路,年轻人有火气我理解,意气用事要不得。”

丹帕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妙,侧头示意佣人开了红酒,叹了口气。

“现在四海集团走上正途,正是蒸蒸日上的发展关键时期,你不要给我惹太多事,留了把柄。”

阮妮拉很会看脸色,嗅到空气中暗涌的怒气,倾身挽住丹帕的手臂,柔声细语,“动什么怒啊,一家人吃饭高高兴兴的,Leo做事有他的原则,你年轻的时候不照样风风火火,打打杀杀的,我看呐,他像你。”

“比我能,比我还不怕死。”丹帕轻嗤一声。

昂威不动声色地听着老子的训斥,悠悠倒向椅背,嘴角微微浮动,左手轻轻摇动着红酒杯。

“陈老板,你这么清廉,做什么黑社会,干脆做慈善家得了,天天做政府的好公民,接受采访上上报纸就好了。”

昂威知道他老子的道貌岸然,四海集团做到今天这个地位不容易,他是不愿意放弃这巨大的光环。

但是黑色利益,他也割舍不下。

夜幕下的生意就那么多,市场就那么大,还要和暹罗帮分一杯羹,丹帕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利用昂威的野心,对赛钦不时的下马威,丹帕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

但是,赛钦上面顶着天,玩闹可以,真要踢穿来,也不好收场,所以适当的时候,他就要出来假模假式劝导几句,做给外人看。

免得闲言碎语说他教子无方,放任儿子刻意挑衅,同时,也是提醒昂威,做事有度,打人伤筋动骨顶多弄废就成,别要了命。

要说四海帮表面之下的生意正大光明违法,也谈不上,只不过确实上不了台面,大家心知肚明。

泰国禁赌,但有很多法律漏洞可以钻,全泰国的地下赌场,四海几乎占了百分之六十。

另外就是军火,地下钱庄,这些产业,都隐藏在四海集团黑色幕布之下。

现在全都捏在昂威一人手里,丹帕担心他越界,理所应当。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担心他这狼性十足的儿子,收不住狼子野心,破了他们父子之间仅有的原则。

这个原则,就是毒,丹帕说过,做毒死无葬身之地,永不翻身。

为什么说地下赌场,军火暹罗帮至今为止还未和他们闹到明面上,一来他们确实没有昂威心狠手辣,场子弱怪不了旁人。

二是,他们的主业是毒,那是个要顾命的产业,自然只能顾左不顾右,其他的垮了就垮了,不至于真的大动干戈,伤人损己。

很多次,丹帕都从他这个儿子的眼中窥出兽性,似乎他的目标并不只是暹罗帮的地盘。

“你知道赛钦上头的是谁吗,他上面的人要他活一天就活一天,要他死就死,缅甸现在全国上下搞禁毒,泰国政府随时会着手,现在参与就等于同政府作对,自己去送死。”

丹帕说得激动,甩开阮妮拉挽住的手臂,轻咳两声。

昂威漫不经心举起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没说我要犯法,你别害我。”

他挑了挑眉,玩世不恭的样子故意打趣他老子。

丹帕倒抽着气,声音拔高一度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触军方的人的用意,冥顽不灵,你老子我混迹泰国几十年,你当军方是吃素的。”

昂威一口红酒醒得刚好,仰头一口,嘴角噙着淡漠,深邃不见底,“你做不成的事,未必我做不成。”

他俯身夹了一口卤鹅肉,味道刚好,入口即化,拎起膝上的雪白餐布慢条斯理地擦嘴,邪邪笑着。

“我要是你,就趁早退休,享受几年安稳日子,儿子比老子强,你该庆幸。”

丹帕手枕着餐桌,拍着胸脯,缓解激动,不应他这混不吝的话。

父子之间,无论如何不能算作硝烟,顶多叫做探讨。

丹帕如今的体力,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辩。

“这个月开始,我就会去他庸坐镇,无论如何,你在曼谷老实点。”

佣人递过来蒸热的毛巾,丹帕捂住口鼻,让身体舒服些。

他庸,是泰国北部靠近缅甸的一个城市。

四海集团和政合作府的一个大开发,需要在那里建厂,他庸风景不错,空气清新,丹帕常年肺病,当去修身养性。

这事,只有陈家人知晓。

一帮之主不在,必定讨来乱子,消息封死,才能保一方平安。

阮妮拉体贴地给丹帕盛了一碗汤,眉宇间担心不已,“老公,真不需要我陪你去吗,你身边没人,难免担心。”

丹帕覆上她的手,安慰,“有贡猜在,一切稳妥,你留在曼谷,给Leo背书。”

她哪是担心男人,不过是又怕某位狐狸精钻了空子。

不过丹帕近年身体不是很好,有心无力,倒也放了半颗心,也不再追问,显得不善解人意。

这个原配之位,她稳坐了快二十年,谁也不能抢走,年轻时她就不惧,现在她更是无畏。

阮妮拉嗯了一声,眼底深沉,静默喝汤,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秒之间翻涌数回。

话题转回到昂威身上,阮妮拉抬眼问,“上次那个比杨中将如何,有没有收入囊中,警署上面有人熟识,说是四个区域中将里,弱点最多的,难度应该不高。”

昂威摆弄食指指环,眼底不知什么颜色,“这个老头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和好财,是最好拉拢的一个,同时也不受重用,负责的区域也是最偏远的一个,但有总比没有强,留着总有可用之处,已经为我所用。”

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在说一颗无用的棋子,还只是他布局之中,最小的那颗。

丹帕的红酒是收藏的陈年老酒,烈得很,昂威酒性虽好,半晌也喝得燥热。

开来的车自己开不回去,坤达临危受命开了劳斯莱斯商务车来接。

夜色渐深,颀长的身影倒在后座黑暗之中。

坤达开车,偏头问他,“少爷,回哪儿?”

昂威不住陈宅,自己住几条街外湖边的别墅,素来生活寡淡,也没养女人,偶尔去酒吧,近来也去几次夜总会,倒是问一嘴保险。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散漫地搭在车窗外,车开得快,火星飞溅,伸手扯开衬衣的扣子透气,双腿懒散地叉开在后座,仰头呼出烟雾,闭目养神。

临近一月,湄南河的风有了些凉意,吹得他心烦意乱,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

不知道怎么地,脑子里忽地就想起了那颗痣。

他将手伸回猛地吸了一口,微弱的橘色光亮在黝黑里点亮他的唇和凌冽眉眼,两腮一瞬凹陷,又一瞬膨胀。

他顺手将烟蒂从车窗丢下,沉声吩咐坤达。

“去檀宫。”



黛羚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了院,那天是系里的老师陪着办的手续。

几个护士看到她,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笑,她不明所以,只能微笑回应。

刚到学校,郑耀杰在走廊堵住她的去路,“黛羚,我听老师说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黛羚扯了扯嘴角,“我很好,谢谢关心。”

说完她抱书绕过他就要走,郑耀杰又迅速拦住她,“黛羚,你别不理我。”

郑耀杰挠着头,脸上都是歉意,“那晚我喝醉了,对不起。”

这让人误会的话,还以为他俩发生了什么,黛羚环顾四周,叫他小声些,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黛羚想把话说明白,“郑耀杰,我直接跟你说吧,我不喜欢你,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欢我也好,还是跟人打赌也好,我对你没有想法,就这么简单,我觉得我们做朋友就可以,你要不愿意,朋友也可以不必做。”

郑耀杰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有些诧异,他长得不差,家庭也不差,他想不通她为何如此直接,一点机会都不给。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郑耀杰看着她,富二代纨绔子弟的那一丁点尊严似乎在她面前荡然无存。“你有男朋友?”

他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喜欢别的人。

她摇头,冷若冰雪,“我有没有跟你没有关系,我话说到这了,你别再纠缠我了。”

纠缠?

黛羚的绝情让郑耀杰心里那点胜负心和要强心都快溢出来,他觉得自己当了一回舔狗,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屈辱。

她说完就要走,郑耀杰不让,又陷入一番撕扯。

“我不会放弃追你的,黛羚。”像在说什么誓言,以为自己很酷,但幼稚至极。

黛羚甩开他的手飞快逃离开。

遇到过缠人的,没遇到过这么缠人的。

中午的时候,导员将黛羚叫到办公室,说是上次学校推荐上去的奖学金,因为刚好她生病,面试已经结束了,但是学校特意说明了她缺席的理由,那边网开一面给了她补考的资格。

为她一个人设的面试,就在两天后。

黛羚接过导员递过来的文件,心里七上八下,四海集团的奖学金,本身是她接近昂威的一步棋,但现在她其实摸不太准,这事儿是否跟他的决策有关。

也许纯属偶然,是她多心,顺便运气好。

集团里事务繁杂,怎会事事经他手,更何况,四海集团日常事务的运作是在丹帕之下......

索性不想那么多,如果能的一笔钱支援,经济压力也会小不少,倒也不错。

晚上学校社团搞聚会,黛羚本不想去,碍不住剑道小组几个相熟的同学的邀请,硬着头皮还是去了。

南城的冰刃酒吧,诺大的场子里五光十色,人头涌动,嘈杂纷乱,男男女女顾着喝酒摇骰子,黛羚大病初愈只喝饮料,环顾四周自己解闷。

她得闲时穿梭重重人群挤出场子,想去门口抽烟透口气,在宽大的走廊里,她瞥见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本能地想躲避,奈何已经走到门口,没有退路。

“威少爷,有失远迎,今夜给您留了最好的包厢,我领您过去。”经理模样的人带着随从在门口将那人迎进了门,震耳欲聋的声音涌入她的耳朵。

冤家路窄,此时具象化。

昂威迎风进门,身后跟了几个年轻的保镖,他将肩头的风衣拿下,那个经理识眼色的接到手里。



自上次强吻事件之后,昂威两周没有找她,揣测兴许是一时没了兴致。这种二世祖,向来对女人阴晴不定,可以预见。

不过只要还没得到,那意味着还有机会。

黑暗里他急不可耐亲她的样子,可不像是会立马放弃的状态。

黛羚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两周没等到回答,郑耀杰抱了一大束花在她放学必经之路等她,脸上带着隐隐的歉意和难为情。

黛羚抱着书径直路过就当没看见,旁边看戏的人窃窃私语,她着急打工没有理他,不顾郑耀杰的大喊,径直跑出了学校。

沉默就代表拒绝,是个人都明白,不必多费口舌。

雅若两边兼职,一三五在檀宫,二四六在某个地下赌场,结果那天檀宫正好有常客指定她,地下赌场那边临时没法安排别人,雅若不得不找黛羚帮忙顶班。

黛羚闲来无事,在她央求下,也就决定送她这个顺水人情。

黛羚去之前问过花姐,N说这家地下赌场规模不小,不过并不是四海帮的场子,而是暹罗帮在曼谷最大的地下赌场。

位于出城边界,地势隐蔽,很多挥金如土富人的消遣之地,表面上是酒店,鱼龙混杂。

黛羚在澳门赌场长大,对这种环境再熟悉不过,里面到处都是亡命赌徒,都盼着一夜暴富。

赌场这个地方,赌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但很多人不明白,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赌场一般分两种厅,普通大厅以及贵宾厅。

顾名思义,普通大厅就是大堂中厅,一般都设在酒店一楼,散客来去自如的进出,玩的都是押注小风险小的普通赌客。

而贵宾厅则不同,得以进入的人都非富即贵,押注动辄几百上千万,他们才是赌场求之不得的财神爷。

贵宾厅也分等级,最高等级一般有白金,钻石等级别,就是包房,有专人侍奉陪玩,一般都是各路大佬,赌场背后真正的衣食父母。

黛羚换好荷官制服,被人带至二楼某个钻石贵宾厅,入口处有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守门,一看便是保镖。

看来包房里的人来头不小,非富即贵,背景强大。

内饰辉宏亮堂,金碧辉煌,足足有半层楼宽,里面却只有一张牌桌,旁边是一个酒吧吧台,专门用于服务这间房的贵客。

整个厅格调符合赌场的一贯风格,无论白天黑夜,灯火明亮如白昼。

靠酒吧的里间一隅,罕见挂着两重暗绿绒布帷幔,里面似乎没有开灯,烟雾氤氲,从昏暗中时不时传来男人低缓而爽朗的笑声。

厅内四散了一些看起来体格健壮的黑西装男士。

有的立在吧台喝酒,有的撑在墙边和女人调*,有的站在角子机前玩游戏,有的吸着水烟消遣。

他们蓄势待发,四处张望的眼睛出卖了他们实际的身份,这个房间充满了保镖。

黛羚立于两三米宽的赌桌台面之后,不一会便落座了几位来客,吩咐她玩二十一点,赌场最普遍的玩法之一。

其中一人金发碧眼,满脸络腮,拢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抹胸吊带裙,分外妖娆的泰国女人。

探进裙子中间下流的手,惹得一声娇嗔,捶打他胸膛,但随即笑着倒进了怀中,显然乐在其中。

看着像中东那边或者俄罗斯的人,英文操着浓重口音。

另外一个男人,戴着一顶男士礼帽,穿着十分考究雅致。

他嘴角叼着一支烟,头发泛白,但面相看着不老,顶多四十多岁。

两人玩的很大,出手阔绰,御上皇宫的筹码币最大面值十万美金,外国男一把出手就是一把,似乎根本没把钱当回事。

几把下来,黛羚看了明白,礼帽男有意送钱。

虽说二十一点玩法简单,单纯看运居多,但礼帽男明显是老手,深谙其道,就算拿到很小的点也不爱追牌,筹码还给够,这不是送钱是什么。

不过,利用赌资行贿这种场面,可以说是赌场的存在价值之一,不奇怪。

比起台面上这两个人,黛羚的目光更留意吧台一侧的里间,那方昏暗的天地。

从她的方位看不太清,只能靠声音分辨,里头大约三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

帷幔下,浓重而宽大的身影隐在沙发靠垫上,倚着一位下颌利如刀削的男人,唇角的笑似有若无,若隐若现。

忽地一声低沉儒雅的笑,男人含着雪茄微微侧头,声音沉着而醇厚地飘出。

“刀手,仔细着点,别让安德鲁先生把我全付身家都赢去了。”

男人用流利的英语打着趣,惹得大堂哄笑一片。

台面前中东男人仰天大笑几声,转头对着黑暗中的男人回击。

“欧老板,你的全副身家我要是能都赢了去,明天我就把整个俄罗斯买下来。”

显然是玩笑话,屋里众人的笑声更加肆意盎然。

旁边的礼帽男微微抿嘴,摸着下巴瞧着中东男,若有所思,不露声色。

不多时,帷幔里一个慵懒的女人声传出,“哎呀坐累了,欧老板,我也去玩一会。”

说的是粤语。

只见一个一身红裙的窈窕身影躬身从里面慢悠悠走出,她伸了个懒腰,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洪亮地从地面响起,黛羚不禁斜眼瞟过去。

女人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扭着蛇腰缓缓走至台面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中间,翘起二郎腿优雅落座。

身边一个马仔见势抱上一整箱陶瓷筹码,恭敬放至桌前。

“太太,今晚输赢都由我们老板承担,务必玩得尽兴。”马仔满眼谄媚,姿态极低。

女人揉着太阳穴,瞥他一眼,马仔瞬间脸色一变,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看我,嘴贱,今晚太太旗开得胜,怎有输这一说。”

女人眉眼柔和下来,娇惹一笑,“这还差不多。”

几轮牌局下来,礼帽男输掉好几箱筹码,但脸色依然沉着,没有半点变化,显然心里有数。

中东男和女人赢得盆满钵满,筹码堆成山,笑得不亦乐乎。

不知为何,女人饶有兴致的眼神偶尔打量黛羚,而后捏着牌装作不经意,竟用粤语直接问她,“小姐,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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