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咳嗽声。
我猛地转头，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我那张单人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是顾夜。
穿着他那身名贵的白色西装，出现在我这破旧的出租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也回来了！
刚才在废弃工厂，最后关头，我和他的灵魂竟然换回来了！
是因为警察的出现？
还是因为“真言水滴”触碰到了周瀚海，引发了系统的某种未知反应？
“你……”我喉咙干涩，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最终化为一句，“为什么？”
顾夜，或者说，现在占据着他自己身体的顾夜，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我猛地站起来，胸中积压的愤怒、被欺骗的屈辱、死里逃生的后怕，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把我拖进这个地狱，让我替你挡枪，替你冒险，差点被抹杀意识，现在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知道……我做的很过分。”
顾夜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愧疚，“但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我逼近他，“你有顶级资源，万千粉丝，你拥有的东西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你告诉我你别无选择？！”
“那些不是我想要的！”
顾夜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情绪激动，“那个圈子就是个巨大的名利场、绞肉机！
我每天活在别人的期待和算计里，像个提线木偶！
周瀚海、张强、林珑……他们每个人都想从我身上榨取价值！
我厌倦了！
我快要疯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那个‘系统’，是我偶然间接触到的一个……交易。”
顾夜断断续续地说，“它承诺可以帮我摆脱一切，甚至……重塑规则。
代价是需要一个‘祭品’灵魂来启动和承担初期的风险。”
“所以你就选中了我？
一个快死的社畜？”
我冷笑。
“我看到了你的濒死瞬间……看到了你对现实的不甘和绝望……”顾夜低下头，“我想，或许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重生的机会……重生？
在72小时死亡倒计时和随时可能被抹杀的恐惧中重生？！”
我简直要气笑了，“你安排张强推你下台，安排林珑处理后续，把我弄进你的身体，然后你就躲在我的身体里，看着我挣扎求生？！”
“我……”顾夜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