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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

舒恬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厉函终于结束对她的折磨。厉函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发丝凌乱,纯真无助的表情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性感。他勾着她的下巴,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强势且专治,“舒恬,既然跟了我就少惦记着别的男人,你前夫也好,别人也罢,我都不允许。”他的东西,只能是专属于他的。舒恬说不出话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说之前对厉函是忌惮,现在她甚至有些惧怕。她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厉函面前,她绝对不能提起,想起,回忆起任何一个男人。刚才,就是他对她的惩罚,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舒恬缓缓闭上眼睛,零散片段闪过心头,实在是太屈辱了。厉函见她仿佛失去了感知一样,好看的眉头拧起,大掌捏住她的双颊,“说话!”舒恬嗓音沙哑的妥协,“我知道...

主角:舒恬厉函   更新:2025-04-15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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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恬厉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由网络作家“舒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厉函终于结束对她的折磨。厉函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发丝凌乱,纯真无助的表情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性感。他勾着她的下巴,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强势且专治,“舒恬,既然跟了我就少惦记着别的男人,你前夫也好,别人也罢,我都不允许。”他的东西,只能是专属于他的。舒恬说不出话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说之前对厉函是忌惮,现在她甚至有些惧怕。她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厉函面前,她绝对不能提起,想起,回忆起任何一个男人。刚才,就是他对她的惩罚,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舒恬缓缓闭上眼睛,零散片段闪过心头,实在是太屈辱了。厉函见她仿佛失去了感知一样,好看的眉头拧起,大掌捏住她的双颊,“说话!”舒恬嗓音沙哑的妥协,“我知道...

《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精彩片段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厉函终于结束对她的折磨。

厉函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发丝凌乱,纯真无助的表情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性感。

他勾着她的下巴,撩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强势且专治,“舒恬,既然跟了我就少惦记着别的男人,你前夫也好,别人也罢,我都不允许。”

他的东西,只能是专属于他的。

舒恬说不出话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说之前对厉函是忌惮,现在她甚至有些惧怕。

她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厉函面前,她绝对不能提起,想起,回忆起任何一个男人。

刚才,就是他对她的惩罚,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舒恬缓缓闭上眼睛,零散片段闪过心头,实在是太屈辱了。

厉函见她仿佛失去了感知一样,好看的眉头拧起,大掌捏住她的双颊,“说话!”

舒恬嗓音沙哑的妥协,“我知道了。”

……

这一夜,舒恬完全背对着身边的男人,开始她不敢睡,生怕他又会控制不住的扑过来,经历过几次不愉快,她对这档子事有点心理阴影了。

不过到了后半夜,她头有些疼,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厉函生物钟一向很准,到了六点半就准时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舒恬被子底下纤弱的背影。

男人愣了下,似乎在回忆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自己床上,不过很快他便记起来。

还没醒?

他有晨练的习惯,便也想折腾着舒恬一起,伸手推了推身侧的小女人,“起床。”

见她没反应,厉函又加大力气推了她两下,“舒恬,起来晨练。”

后者依然在睡,呼吸很沉。

厉函将要落下的手顿住,而后转了个方向朝她的额头探去,一摸不要紧,直接被她额头烫的掌心一缩。

这个温度,至少也有三十九度了。

厉函皱眉,立刻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入目的就是女人烧红的小脸。

“该死的!”暗骂一声,他下床将医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找出退烧贴贴在她的额头上,又冲了退烧药拿过来,没好气的放在床头,喊她,“起来把药吃了。”

舒恬睡得很死,被打扰的心烦,鼻音很重,声音也囔囔的,“走开……”

“喝了药我就走。”厉函耐着性子劝。

“不想喝。”

“那也得喝。”厉函没照顾过病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舒恬,我耐心有限。”

放在平时清醒,舒恬早就一口闷了,可现在她高烧烧的头昏脑涨,哪里还知道害怕,小脾气上来了,手胡乱一挥,“我就不喝!”

厉函耐心耗尽,嗤笑一声,点头,“那就别喝。”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卧室,徒留一杯冒着热气的退烧药,和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十五分钟后,房门再一次打开,厉函跟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那人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皙,只比厉函矮一点点,看起来就让人想到玉树临风几个字。

男人叫令君泽,厉函最好的兄弟之一,经营一家私立医院,暗地里还研发新药和医疗器械,可以算是一个隐形富豪。

“就一个小小的发烧,你至于把我大老远喊过来。”令君泽看着床上的女人,打趣道。

“少废话,去看看。”厉函脸色不变,走到床边。

令君泽给舒恬量了一下提问,三十九度八,烧的不低,立刻配了药给她输液挂水,一切弄完后,余光扫到床头的药,不禁乐了,“难得啊,你还有照顾人的时候?”

厉函阴测测的视线扫过来,“没事就滚。”

“别啊,利用完我就一脚把我踢开,也太无情了。”令君泽朝舒恬努了努嘴,“谁啊,值得你这么费心?”

厉函见他步步紧逼,忽然松口,“想知道?”

“很想。”

“我新养的宠物。”

“……”令君泽噎了一下,察觉到厉函晦暗不明的眼神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紧不慢的调侃,“你这小宠物不错,等养腻了放我家寄养两天怎么样?”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厉函脸色沉下来,就连周身的气场也如同西伯利亚刮来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令君泽连忙解释,“你自己说的宠物,既然是宠物谁养不都一样……”

他故意逗他,厉函听得出来,只不过想到这个可能,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记得你医院上个月还有起官司没打完……”

“我错了!”令君泽立刻认怂,“人都说宠物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我就想养,你家小宠物还不乐意呢。”

厉函冷哼一声,眼神看了眼门口,“你可以滚了。”

令君泽,“喳。”

玩笑归玩笑,临走的时候,厉函还是把人送到了别墅门口,令君泽一身白褂,手上提着药箱,压低声线,“那药我最近让研究室的人新开发出来一种,新成分,我们做临床的时候效果特别好……”

厉函点了支烟叼在嘴边,“我不用。”

令君泽啧了一声,“你听我说完啊,这药绝对刺激绝对安全绝对无副作用,成本很高所以没法投入常规生产,市面上都买不到!”

厉函笑着弹了弹烟灰,“君泽,我发现你也挺害人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才刚三十二岁,难不成想一辈子这么和尚下去?就是你愿意,身体也吃不消……”

“君泽。”男人抬眸看了眼二楼方向,眸低的光明明灭灭,“我好像好了。”


舒恬生怕身后两个男人会追进来,却挣不开男人的钳制,抬眸的瞬间不其然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蕴藏着让安心的力量。

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甚至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救救我……”

不用问发生了什么,这三个字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厉函眉心狠狠蹙起,看着她一张小脸布满泪痕,苍白的几近透明,胸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他抬手替她擦去眼泪,灼烫的温度一路递进心底,“别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舒恬哭的更凶了,惊惧过后眼泪刷刷往下掉,完全就是一种生理反应,想停都停不下。

身体也不听使唤似的颤抖着,厉函心头钝痛,将人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站稳,胸口处的衬衫很快被泪水打湿,可见她哭的有多凶。

那烫人的温度将他骨子里沉睡多年的嗜血因子唤醒,多少年了,没有过这么烦躁的感觉。

此时,身后追的两人正巧出现在电梯门口。

“臭娘们,还敢跑,看我不……”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噤声,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场面,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出现。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诡异,两秒不到,追出来的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厉函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去追。”

不出十五米,刚才还跑得起劲儿男人已经被按在了地面上。

厉函拥着怀里的小女人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目光凌厉的吓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似乎连空气都接了成冰碴,让人心里发憷。

男人的脸被人用脚踩着,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有些滑稽,对上厉函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眸有些打怵,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叫嚣,“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舒恬听着男人的恶声恶语忍不住抖了下。

感受到她的反应,厉函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耐心柔和,“告诉我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舒恬摇摇头,惊吓后有些语无伦次,“他们……只是想把我带进房间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没力气……”

厉函仔细打量她全身,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将她放在自己身后的角落,“乖,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舒恬脸埋进男人的衣服中,鼻息之间都是熟悉的味道,眼眶再一次涌上一阵热意,如果今天没有撞见他,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厉函慢条斯理的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衬衫袖露出肌肉结实的小麦色手臂,他走到两个男人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趴在地上的缘故,那两人觉得厉函特别高大,脸如寒冰,目如深渊,站在那里都让人心里颤三颤。

厉函目光森冷的扫过两人,“谁让你们动她的,嗯?”

两人心里暗自一惊,嘴上却硬撑,“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包间不关门,谁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刚进去她就扑过来,送到嘴边的鸭子还有不吃的道理?”

闻言,厉函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噗’的一声听着都疼,干净的商务皮鞋碾了几下,“好好说话。”

“打人了!”男人痛呼一声,“经理呢,有没有人管了!?”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道慵懒的男声传来——

“谁找经理啊?”

舒恬露出半张脸寻声看去,男人一身深紫色缎面西装,领口是深V款式,里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水晶扣折射着锋利的光芒,却也比不上男人惊艳的面容。

如果说厉函是深沉不可测的,那么走来的这位则正好相反。

“裴总。”

一名服务生路过,恭顺的喊道。

男人随意摆摆手,径直朝这边走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韵色流转,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成分,“阿函,你不来不要紧,一来就这么大阵仗,人家很怕怕啊~”

厉函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脚尖用力几分,“你这里越来越低级了,什么狗都放进来。”

地上的男人看清来者的容貌,眼睛瞪大,“裴、裴昱?”

红鼎会所的老板,跺跺脚都震三震的人物,他父亲裴章育黑白两道通吃,做油田起家,裴家的家底深不可测,自然也无人敢惹。

可现在裴昱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熟稔的打着招呼……

男人心凉,猜出厉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裴昱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眉头挑起,“你喊我啊?”

男人咽了口吐沫,摸不准裴昱的意思,没敢应声。

“咱俩很熟么?”

裴昱说完,另外一人立刻改口,“裴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朋友,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们这一马!”

裴昱故作可惜的摇头,抬手探了探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我说了可不算。”

厉函抬起脚尖,锃亮的高级定制皮鞋泛着寒光,尖尖的鞋头猛地朝男人锁骨之间的凹陷处踢去。

这个位置……

耳边一声撕裂般的惨叫,裴昱啧啧两声别开眼,该,敢惹厉函的人这不是活腻了吗!

“我说,我说!”看着同伴被折磨,另外一个人受不了的大喊出声,“是唐泽辰让我们给这个女的下药的!”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男人的喊声,舒恬即使已经想象到会是这样,可亲耳听到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泽辰这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竟然连这种不耻的手段都使出来。

就算没有感情,但凡有点人性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厉函微微眯眸,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下药之后呢?”

“让我们给她拍照,说是……”男人说着忍不住收了声,小声嗫嚅,“说是要拍裸照,让我们一个负责拍,另一个……”

剩下的话,即便不明说,厉函也能猜到,本就阴沉的俊脸更加难看。

裴昱忍不住朝舒恬那边看过去,女人的脸被衣服挡住一半,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纤细,对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下得去手,禽兽啊。


当天下午,刘丽芳带着蒋梦瑶去家具城看了床和沙发,自从唐泽辰和舒恬闹离婚开始,她就找大师算了一卦,对方说要改变家里的风水,就要换掉床和沙发。

刘丽芳当然是希望舒恬不要离婚,毕竟离婚太麻烦,而且弄不好就要分家产,舒恬虽然她看着不怎么顺眼,到底是个好欺负的主,她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蒋梦瑶挽着刘丽芳的胳膊,好不亲昵,“伯母,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呀?”

刘丽芳老眼一闪,撒起慌来不眨眼,“这不是为你和泽辰做准备吗,家里的家具也该换换了,特别是这种坐人躺人的地方。”

蒋梦瑶信以为真,笑的脸上都开花了,嘴巴上倒是谦虚,“那怎么好意思让伯母破费。”

刘丽芳配合的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逛了一下午,最终挑了一张欧式双人床和真皮全套沙发,结账取货的时候被商家告知没有现货需要明天调货,为了弥补可以进行上门安装。

刘丽芳也不差这一天,交了钱后满意离开。

这个消息很快通过张毕琨传到了厉函耳朵里,男人思忖片刻道,“找个自己人去装,顺便把这个装到屋里。”

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国内最先进的针形摄像头,非常小且隐形,并且用金属探测仪根本就检测不到,当初开发也花费了大价钱。

作为国内最牛逼的律所,没有点特殊手段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些比较灰色的地带也是不允许对外透露的。

厉函从不会轻易使用这些手段,如今却破例,张毕琨接过来,心里默默为那位舒小姐做了一个记号,等下次见面决不能怠慢。

“厉总,明天就进行秋季招录的面试了,时间定在上午十点,例会推迟到下午三点,可以吗?”张毕琨拿出时间表仔细查看建议。

厉函应允,等张毕琨出去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想到什么又重新放下,而后走向办公室墙角的大立面书柜,高大挺拔的身姿稍作停留,找出两本跟人力有关的书籍,都不是很厚。

看着书的封面,顶上是一个抽象的女人背影,白衬衫黑长裤,典型的OL职业打扮,他不禁想到,如果是舒恬穿上该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他便给自己经常订制的国际大牌服装店打了电话,“这一季的新款女装,衬衫,短裙都要一件,送到御景园别墅。”

……

舒恬收到这些衣服时,正在客厅用手机看书,有人按门铃,她开门却不想竟然是两名女人推着两排衣架走了进来。

“您好舒女士,我们是C家浅星湾广场店店员,您的衣服,麻烦您签收一下。”

舒恬看了一眼长长衣架上被透明罩罩起来的衣服,满脸问号,“我没订衣服啊,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店员友善的笑笑,“是厉先生亲自订的,错不了。”

厉先生?

厉函?

舒恬看向那排女装,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分不可能又离奇的想法,不过她还是淡定的笑了笑,“麻烦稍等一下。”

舒恬走到窗边,拿出手机拨给厉函,“厉函,你给我定衣服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倒是淡定,“嗯。”

舒恬回头看了两位店员一眼,悻悻一笑,又别开脸,“我穿不了那么多衣服啊……”

“穿不了就扔掉。”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喊他,紧接着就听到男人有些不耐的声音,“还有事?”

“没、没了,打扰你工作了,拜……”剩下一个拜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舒恬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气的磨了磨牙。

三十二岁,这是早更了?

舒恬收回手机,转身走到门口,客客气气的将衣服签下来,看着两名店员鞍前马后的替她从一楼运到二楼,整整齐齐的挂在衣帽间的架子上。

末了,舒恬送人到门口,店员上门服务见惯了阔太的嘴脸,大多对她们都趾高气昂,倒是第一次有这么客气有礼的,忍不住夸赞,“舒小姐您真幸福,有一位对您这么好的先生。”

舒恬表情有点尴尬,“不是我先生。”

店员一愣,随即笑的更甜,“原来是男朋友啊,那对您更是没话说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关上门,舒恬深深叹了口气。

哪里是什么男朋友,对厉函来说,他可能只是一个供他娱乐的玩具罢了。

舒恬摇摇头,禁止自己胡思乱想,上楼重新走回衣帽间,随手拿了一件衬衫,全新的,顶上还挂着价签,她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七千八?!

这点布料,薄薄的一件,哪里值七千八啊!

舒恬又看了一件连衣裙,两万三……她放弃了,这不是衣服,这简直就是一堆人民币啊。

厉函是多有钱,竟然把当季的奢侈品品牌的女装,批发一样的买回家给她,他对她还真是……够大方。

舒恬只以为厉函是闲得无聊了,或者实在看不上自己的品味才会买衣服给自己,但她没想到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晚上九点半,厉函回到御景园别墅,也带来一个十分突然的消息。

“面试?!”舒恬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凤眸微挑,“明天上午十点钟,函祎律所B-201会议室,别迟到。”

舒恬半天才消化掉这个信息,见他上楼,便小碎步跟上去,嘴巴不停地问,“你把我安排到函祎了?”

“嗯。”

“那么多法律机构,为什么……”

楼梯上,男人停住脚步,半转身体,压迫性十足的眼神投过来,“不想去?”

舒恬咽了口口水,哪里敢说实话,“想去!就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厉函不理她,继续往衣帽间走,平时他回家进去换衣服,舒恬从来都是避讳的,今天昏了头,一竟然一路跟了进去。

舒恬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弱弱提醒,“函祎这么好我当然想去了,我不是为你着想吗,毕竟我们的关系如果放在一个公司,好像有些不合适……”

厉函扯领带的动作一顿,侧脸看过来,“我们什么关系?”

舒恬被问的愣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赶紧紧闭嘴巴摇头。

厉函却不打算放过她,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挡住背后的光线,他微微俯身,单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嗯?”


到了嘴边的话被这一道声音堵死,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般,酸疼干涩,舒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甚至从耳边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号码,确定自己有没有打错。

没打错,是他的号码。

“喂?”女人略显不耐的催促一遍。

舒恬回过神来,匆忙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沙发旁边的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舒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身安静的可以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耳边都是女人特有的细软嗓音。

应酬?

就是这么应酬的?

……

与此同时,厉函正从红鼎会所VIP包间的厕所走出来。

男人穿着一斤黑色衬衫,水晶扣解开两颗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钻石般闪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两条笔直的双腿在西裤的熨帖下更显力量,半张俊颜隐藏在灯光的暗影中,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迷人。

“厉少,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在,就……就替你接了。”坐在一旁的女人长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黑色包臀裙紧紧裹在身上,火辣的曲线尽显无疑。

厉函却不买单,香烟美女也照样生出不悦,“谁让你接的。”

女人心中一慌,“我……”

裴昱朝她招手,“菲菲,你在红鼎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裴少,我一时着急就……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你出去吧。”裴昱挥挥手,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从红鼎创办到现在,这个菲菲就跟着一起做,虽说是陪酒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厉函将手机屏幕划开,最近通话记录里舒恬的名字赫然在列。

男人眉头紧蹙,是她打来的?

下意识想要回拨过去,却在按下的时候顿住。

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种种,还有她最后交给刘丽芳的视频的模样,眉心压下来,将手机锁屏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默默无声的灌进喉咙。

令君泽和裴昱互相使了个眼色,裴昱没那胆子上前,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耸了耸肩交给令君泽。

后者坐到男人身边,看着那浑身散发出通天寒气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跟你小宠物吵架了?”

厉函往嘴边送酒的动作一顿,刚毅的面容中浮起烦躁,语气不善,“什么时候我的喜怒哀乐必须跟她有关了?”

令君泽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抖着胆子继续往下问,“因为什么事啊?”

男人又是一杯酒灌下去,不管不顾的架势,浅黄色的液体没入喉咙,深刻的五官在暗沉的光影里更显削刻,紧抿的薄唇显得他似乎更加薄情。

“她放不下那个前夫。”跟别人讨论起她,还有些别扭。

其实舒恬大部分的事情几人都有耳闻,厉函,裴昱,令君泽还有季川祎四个人有一个群,舒恬在函祎工作,季川祎自然很了解,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那个小姑娘哪儿好了,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深更半夜出来喝酒买醉,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能让他这样的人,除了江楚婧,他还没见到过第二个。

闻言,厉函轻轻勾唇,自嘲的笑了下,哪儿好?

他也想知道,一个小自己八岁的丫头,偏偏就让他有冲动。

“要我说裴昱这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行你换个试试,要是别人也能成……”令君泽话还没说完,便被厉函犀利的眼神杀主。

他唇角一抽,“得,当我没说。”

其实令君泽也是心疼厉函,他身上的障碍其实来源于内心,曾经的遭遇让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有着最疼痛的一笔,那是一道不会轻易消失的疤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令君泽跟他碰了一杯,仰头如数喝下,“阿函,要是真喜欢就放手去试吧,无非男欢女爱,只要你把控住一个度,也没什么不可。”

“喜欢?”厉函垂眸盯着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容颜暗淡,“我已经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了。”

令君泽一怔,眉心拧起,“说不定是你误会了,虽然我没见过那姑娘几次,但印象里看上去不是脚踩两只船的。”

“我针对她前夫,她不乐意。”否则那段视频,她不会要出去,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总之,她对唐家有着还未割舍掉的感情。

说他变态也好,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前夫家庭有任何感情存在。

哪怕只是同情心。

……

一场酒喝完,已经临近凌晨两点。

三人都喝了不少,光酒瓶就占了三分之一的桌面。

裴昱叫了红鼎的代驾送两人离开,自己直接住在楼上,临走离开,令君泽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再好好想想,别太武断了……”

厉函从烟盒叼出一支烟点上,等代驾将车子停在会所大门口,长腿迈进去,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带着一丝湿润,“御景园。”

代驾司机应了声,刚把车子发动,忽然有人扒住了车窗缝,“厉少!”

坐在后座的男人眼皮微挑,看着追出来的女人,是刚才在包间擅自接她电话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忘了,就连长相也不怎么记得。

“厉少,您的打火机落下了。”女人伸手将昂贵的火机递过来,细细的胳膊伸过窗缝,直抵眼前。

厉函没接,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唇边噙着星点笑意,看的好不真实,“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送你了。”

说完,他甚至不再看女人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宾利添越疾驰而出,留下女人在原地悔恨跺脚。

本来就听说裴昱有一个很厉害的律界朋友,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她本想把握机会,哪怕只是跟这样的男人睡上一晚都值得,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油盐不进。

她还以为有钱不乱来的就只有裴昱一个,倒没想到这个更甚。

洁身自好到洁癖的地步,她甚至都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爬上他的床。

或许这样的男人,只能用来仰望吧。


叶钧庭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扑到栏杆边缘,本以为入目的会是骇人的惨相,却不料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橘黄色的气垫。

他看到穿着红橘相见衣服的人在地面穿梭,看到白色的担架,还有旁边停着的警车。

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离,叶钧庭瘫坐在地面上,背靠着身后布满灰尘的护栏,“没事……她没事……”

叶钧庭抬眸看向厉函,却意外对上一双赤红的眸。

从未见过厉函这幅模样,叶钧庭狠狠愣住,“厉总……”

男人腮颊微动,似乎是咬了一下牙关,“人呢?”

叶钧庭舒了口气,“警察和消防来了,下面有气垫,舒恬没事。”

说完,眼前男人一秒停留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他甚至没有看楼下一眼,似是在逃避,即便知道人没事,可他还是拒绝一切可能的假象。

……

舒恬从高层坠落,即使有气垫,可冲击力和重力还是很大,落下的瞬间,她便陷入昏迷,被送到了令氏医院。

厉函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令君泽亲自坐镇,还有内科所有的专家都汇聚在手术室中。

看着墙上亮起的红色抢救等,厉函心情更加压抑,掏出一支烟点上,白雾缭绕,面色沉冷,左右经过的医护人员却无一敢上前阻止。

谁都知道这位厉先生是令院长的朋友,刚才被推进去的又是一个年龄女人,关系肯定不浅。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只是眼前男人垂着眼眸,不停往嘴边送烟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情绪抑郁到了极点。

他视线随意落在一处,定定出神,眼前仿佛还是刚才天台上发生的那一幕。

活了三十二年,自从十六岁那年父母离婚后,他没有再为谁流过一滴眼泪,再难再痛,他流血不流泪也这么一个人挺过来了,可今天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倒下,眼睛里却升起了朦胧雾气。

如果她真的发生意外,他会怎么做?

厉函问自己,竟然得不出一个答案,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劫持他的男人,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样的冲动全都来源于他对急救室里那个女人的感情。

激烈的,汹涌的,不受控制的。

明明只是为了那具让他感兴趣的身体,可现在却对她这个人也上了心。

这一刻厉函才发现,不觉不觉中,竟然对她有了纠缠之外的感情。

薄唇微启,深吸了一口烟,呛人的气体在鼻息间炸开,却让人能保持一份清醒和理智。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大门再一次推开,令君泽一边摘口罩一边朝他走过来,“人没事,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安排了住院,虽然不严重在家里终归是不方便。”

男人点点头,将烟头按灭在旁边垃圾桶的桶盖上,而后丢掉。

令君泽看着周围的烟火气,无声喟叹,“怎么说我这也是医院,你抽也往边上站站啊。”

男人没接话,只是问,“她醒了吗?”

“还没有,你进去看看不就得了。”令君泽测过身子,让出一块位置。

厉函站着没动,视线看过去,仿佛透过门板能够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一般。

令君泽挥退了身后的医务人员,拍了他肩膀一下,凑近几分,“你俩还别扭着呢?”

“不是。”

令君泽以为他死鸭子嘴硬,“我说你就别端着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你让着点……”

“我对她,动感情了。”

令君泽声音戛然而止,表情僵在脸上,剩下的话都梗在嘴边,他转过头看了眼病房方向,“你说什么?”

厉函这才正眼睨他,“我对舒恬,可能动感情了。”

亲口听到他承认,令君泽还是很意外的,这次事故如果能让厉函发现自己的感情,倒也不算太差,只是……

“你真的喜欢舒恬?”

“不知道,只是看她从楼上摔下去,有些失控。”

失控。

令君泽咽了口口水,上次看到他失控……不好意思,压根就没见过。

所以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让厉函这座冰山融化,染上人情味了?

“要不等人醒了,你们好好谈谈?”

“不用,你别告诉她我来过,等我想好再说。”

令君泽还没来得及问他要想什么,这人便径自转身离开,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姿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微微摇头,想到刚才厉函赶到医院的样子。

风尘仆仆,脸色苍白,尽管他极力保持着镇定,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他们多年的交情。

病房里那个女人,他太在乎了,只不过身在局中,当局者迷。

……

舒恬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叶丽华和舒长磊,她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还没起来脑袋便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听到床上的动静,叶丽华赶紧走到床头边,“小恬,你醒了?”

舒恬强忍着眩晕带来的恶心,声音干涩的问道,“妈,我这是在哪儿啊?”

“在医院呢!”舒长磊也过来,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心里也止不住的泛疼,“爸爸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在外面不要多管闲事,你怎么就不听,那么危险的情况你还去干什么,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和你妈怎么活!”

接到舒恬坠楼的消息后,他跟叶丽华差点没吓个半死,幸亏人没大碍,不过还是让老两口心有余悸。

“爸,妈,我没事。”

“还没事呢,轻微脑震荡,再严重点就摔成傻子了!”叶丽华一边责备,一边心疼,想想都后怕。

舒恬知道他们担心,轻声安抚,“放心吧,以后遇见这种事,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得到保证,老两口的心才算是放下几分。

舒恬看了眼病房,是一个独立单间,内饰很高端,除了独立厕所甚至还有一间不小的独立门厅。

她敛下眼皮,没忍住问道,“妈,我同事是不是也跟着过来了啊?”

“已经走了,人家帮咱们安排了病房,说后续的费用不用担心,公司承担了,我看那个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的。”

舒恬心念微动,“他人呢?”

“处理完就先走了,说公司还有事情,毕竟是安保经理,警察估计也要过去了解情况。”

安保经理?

舒恬心底刚燃起来的希望被这句话泼了个透心凉,她自嘲的勾唇,原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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