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你们说的那具以假乱真的傀儡了，是我亲手做的。”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若没记错最后就是那个傀儡杀了贺汐月。
“原本，我是想用来骗过关家人的。
“我没想到最后、最后会被他们用来欺骗她，甚至……杀害她。”
关越青手抓着心口，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神情痛苦隐忍。
蛊虫又发作了。
我轻车熟路地用鬼气给他压制蛊，半晌后我收回手。
“……我的鬼气被免疫了，已经不起作用了。”
一旁的慕祈年闻言二话不说就划破手腕给他喂血，还特意装满一小盅给他备用。
我面上不显，心下颇为不开心。
原本就是不想让他用血，我才一路都用自己的鬼气压制，没想到这死虫子这么精神。
我愤愤地想，等关越青被你吃死了我就把你搞出来踩死！
“道长这么费心帮我……你不用有负担，我亦有求于贺姑娘。”
“贺，姑娘……”关越青念了一声，喃喃道，“为什么我还是记不起她的名字、她的样貌？”
“名字而已，我——”我刚想说我告诉你就是了，就见慕祈年睨了我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我听话地闭了嘴。
慕祈年反而对关越青说：“不用担心，见到她就记起来了。”
“对，”关越青眼睛亮了一下，“见到她……见到她就能记起来了……继续赶路吧。”
“欸好，赶路，去见她。”
慕祈年转过身，我瞧见他在偷偷叹气。
……“道长，还有多远？”
“五百米。”
“好，我……”说着他往前费力地迈了半步，却还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咳出一大口血，彻底站立不起。
已是油尽灯枯，慕祈年的血也不管用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他抹了把血，眉眼间尽是无奈，语气虚浮：“看来，是不行了……道长，不介意，再帮我个忙吧。”
他仔细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从怀中翻出一个信封。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见不到她的打算。
“帮我……送给她吧。”
慕祈年接过信，神色郑重道：“定不负所托。”
“好，好……可惜还是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啊。”
我和慕祈年静默在一旁，看见那将死之人的眼里突然焕发出了光彩。
只见他痴痴地望着前方，颤抖着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什么。
“我、我记起，她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