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贺汐月,笑得意味不明。
“我回来若是看到完整的你、不完整的她……我就吃了你。”
吃鬼能很快补足消耗的鬼气,越恶的鬼越补。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荡,我其实好久没吃过大补的恶鬼了……我舔了舔牙,眼睛直直盯着那鬼看。
恶鬼被看得一阵恶寒,冷汗涔涔,突感小命休矣。
“老老老大……我保证,你走时她什么样回来就是怎么样的!”
纠结一番后我决定放他一马,毕竟再扯一只鬼出来损耗会更大,不划算。
“记住你说的。”
5我日夜兼程地赶,一路上抓鬼问人的下落,终于在一家客栈看到了慕祈年。
我趴在窗户上,暗暗窥视着床上打坐休憩的人。
白衣、三清铃、桃木剑……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记忆中也是。
或许是人的刺激,最近我隐约能记起一些片段。
偏偏这些似是而非的片段让我越发焦躁难安,想要记起更多,想要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慕祈年。
“你还要在那看多久?”
慕祈年没睁眼,但他知道我来了。
“……看多久都不够,我想让你一直留在我的视线里。”
呼——阴风刮过,油灯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我的鬼气一下子就缠住了慕祈年,轻易就把他的三清铃和桃木剑隔绝。
简单得就好像……他从没对我设防。
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我如愿以偿地把慕祈年抱在了怀里。
我痴迷地感受着他的气息——鲜活的、美味的……我竟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人最脆弱白皙的颈部也彻底暴露在我眼前。
……牙有点痒。
“道长,我可以咬你吗?”
“不行——”根本不听,照着他的脖子我张嘴就咬,獠牙刺破皮肤,鲜血滑入口腔,再由咽喉进入身体。
我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
然修道之人的血对鬼来说与岩浆无异。
灼烧感由咽喉一路蔓延至身体里,仿佛要把我整个烧化。
明明痛得要死,手下却抱得越紧,嘴里咬得越狠,透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疯狂劲。
直至束缚慕祈年的鬼气都溃散一地,我也死不松口。
“景明!”
慕祈年手抵着我的额头用力往后推,一时没争过,我被推得倒在床上。
看到慕祈年气急败坏,我竟还在痴痴地笑着,强忍着喉咙痛说:“道长,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