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隐藏的盒子。
盒中是一张老旧的医学病例,患者姓名一栏赫然写着:程默(2005年收治)诊断:自闭型人格障碍,外伤性失忆,暴力倾向明显,建议长期收容观察。
附件:患者自绘图谱、药物记录、心理测评。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2005年,他才不过十一岁。
可这份资料的封底,却贴着一张处理意见单:“此人具有极高的医学潜质,建议转入封闭训练中心,代号C-01。”
我脑中轰然一响。
C-01。
这不是张天明快递箱上写的编号吗?
那个躺在泡液里的心脏……那串与地下室有关的玻璃罐……所有线索,忽然在脑海中飞快重组。
我发现自己不是走在追查程默的路上。
而是走在成为他的路上。
**傍晚时分,我回到公寓。
302的门虚掩着,一股淡淡的烟味飘出。
我站在门口,迟疑着是否要进去。
“你终于来了。”
低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缓缓推门而入。
程默坐在书桌前,黑暗中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我们都熟悉的照片——精神科病房外,他坐在我身边,年幼的我们靠得很近,像是兄妹。
“你记起来了,对吗?”
他轻声说。
我点头,喉咙干涩:“你不是别人。
你是我记忆里的一部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或者说……我是你遗忘的那一部分。”
灯光下,他眼尾那道疤清晰无比,却仿佛慢慢淡去。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我和程默,或许从未真正分开过。
我们是同一个人裂开的两面。
“你说……你是我?”
我声音发颤,连自己都不确定这是在质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程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将相框放回桌上。
他起身,走近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带着某种压迫感。
他站定在我面前,眼神深沉如井:“不,我不是你……但你曾经是我。”
我呼吸一滞。
他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的尾戒微微晃动,在灯光下泛起冷光。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撞在门框上,门缓缓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某种锁定。
“你以为那段被诊断为‘幻觉’的住院经历,是偶然吗?”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是他们造出来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