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焰火升空。
我的精神略微放松下来,正要寻个安全的地方。
不多时,却是哥哥率兵骑马赶到。
他看到我,上前直接给了我一个巴掌。
“全军救援的军令,岂是你能拿来谎报军情开玩笑的?
简直胡闹!!”
“把剩下的焰火全都给我交出来,给我搜!”
哥哥不由分说,让将士们摸遍我全身,试图搜出剩下的发令焰火。
可那信号弹我爹只给了我一枚。
说是全军上下哪怕御林军都会随我调遣,我能用的机会只有一次。
可为什么来的人竟是谢景行。
我伏在地上猛咳,血液和眼泪混在一起。
毒酒深入肺腑,仿佛内脏被一只手撕扯搅动。
我甚至无法操纵喉咙喊痛。
哥哥嫌弃地看我一眼。
“还装,我打你都没用力,你娇生惯养这么多年,也该吃点苦头涨涨记性。”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来玩的。
不要仗着爹宠你,就为非作歹。
今日就罚你自己走回去,留一队人跟着小姐,其余人跟我回营!”
哥哥一勒缰绳,留下一队兵士走了。
我祈求得看向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朝我伸出手。
只眼看着我口吐鲜血在地上爬行。
哥哥的兵向来只听他的命令,我的心沉到谷底。
正咬牙往外面爬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小姐,奴婢来晚了,奴婢这就带小姐求医。”
侍女流云突然出现,她胡乱给我灌下一些保命丹药,防止毒药侵蚀心脉。
前世她被苏婉儿使计支开,等她赶来时我已身中剧毒无法挽回。
也连累她死于乱箭之中。
如今她因信号弹早来一步,或许我们都还有救。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支利箭猝然穿透流云的肩膀将她狠狠定在地上。
“流云!!”
我惊惧回头,却见苏婉儿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一脚将我踢翻在地。
她踩着我的肩膀,手里晃着一枚军令牌。
“对你果然不能放松,竟还藏着报信的信号弹……可惜,景行哥哥不信你,你猜,我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呢?”
“景行哥哥给我的令牌,可以号令所有驻地随军呢。”
她的身后,原先不听我指令的兵士已然架起弓箭,箭锋对准我和流云。
“给我射!”
流云拼死保护我的间隙里,我看见疾驰的箭头朝我飞速射来。
难道我这辈子仍不能逃脱冤死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