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恒皱眉：“娘，你别胡说。”
她却像没听见，低声念着：“那年我们不该埋她的，不该啊……”张恒一顿，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没再问，只说外头空气好，搀她出去晒晒太阳。
可刚出门没几步，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响动。
他抬头一看，有人走来。
是村长李老头，背驼得厉害，脸上皱得像树皮。
手里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敲着石板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张恒？”
村长声音干哑。
“是我。”
张恒抱拳，“这些年在外头飘，回来晚了。”
村长没接话，只扫了眼他身后的母亲，皱眉：“你娘的病，回来前就犯了吗？”
张恒点头：“老病，没治。”
“她有没有——”村长停了一下，“梦话多？
夜里说些听不懂的？”
张恒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些，不过，老人嘛……让她别说。”
村长忽然低声道，眼神里透着一种压不住的紧张，“她要是记得什么，就让她忘。
你也别听。
你回来可以，但别多问。
更别靠近槐河后头那块荒地。”
张恒心里一紧：“怎么了？”
村长盯了他几秒，才缓缓说：“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第二章：村规旧禁张恒第二天在村里转了一圈。
他本想去买些柴米油盐，却发现村里比他记忆里还冷清。
小时候那几条小巷，现在只剩零星几户人家，大多门窗紧闭。
他敲了两家熟人家门，没人应。
只有卖油的许大娘还活着，但门只开一条缝。
“你是……张家小子？”
她声音沙哑，眼神迟疑。
“嗯，大娘，我回来照顾我娘。
她病重了。”
许大娘点点头，却没请他进屋，只低声说了句：“回来就好。
记得晚上别出门，七月快到了。”
张恒一愣：“怎么？”
她嘴唇抖了抖，像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啪”一声关上门，像从没说过话。
他拎着油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阴了。
山风吹过来，树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耳边轻语。
他回到院子，发现母亲不在屋里。
他四处找，才在后院的小庙边看到她，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块残破的泥神像叩头，嘴里念念有词。
“娘！”
他把她拉起来，她却猛地推了他一把，眼神发直：“别吵她……她在听。”
张恒忍着火，把她送回屋。
可那晚，母亲又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