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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再见,重生后我选择绿茶小皇帝萧轻羽武凌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萧轻羽脑海里陡然响起机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武承阙,发现对方眼底氤氲着沉郁,也在看着自己。
她急忙收回视线,不经意抬眸,发现武凌霍也在看着她。
“萧姑娘说笑了,朕哪有那么娇气?”
他一双桃花眼微弯,苍白的脸上仿佛有了丝血色,又扭头去看武承阙,“皇叔的伤,看起来不比朕的轻多少。”
萧轻羽对着他微微扯了扯唇,没有再去看武承阙也没有接话。
系统,怎么回事?什么叫男主系统觉醒?她在心底问。
系统:我说过,摄政王是原文男主,你只能攻略他,一旦你的所作所为偏离主线,就会触发修正原文的系统。
如果他觉醒了系统,会怎样?
不知道,我猜,可能会和修正情节有关。
萧轻羽:我又不是原女主,我偏离主线有什么关系?
系统:原文是本烂尾书,原女主也没有攻略成功,选择让你穿来,就说明默认你是女主。
萧轻羽不再和它交流,而是暗中思忖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用继续攻略武承阙,又能使他的系统不觉醒?
外面的轰乱打斗声停止,禁军统领燕南渡身染血迹,带着御医奔进大殿。
“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和王爷降罪!”
御医们开始分别查看殿内几人的伤势,燕南渡跪在地上请罪。
“燕南渡!”
武承阙推开要给他治伤的御医,走到燕南渡身前厉声呵斥,“今日是陛下寿宴事关重大,你这个禁军统领是干什么吃的?!”
外人都知道燕南渡是他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能有半点徇私。
武凌霍被众人簇拥着正准备离开熙和殿,却停下脚步温声道:
“皇叔先别生气,问责的事随后再说也不迟,朕倒是很好奇,这些刺客都是什么人?”
闻言,武承阙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看向燕南渡的眼神意味深长:“陛下问你话呢!可弄清刺客的身份?”
燕南渡抬头看他一眼剑眉深皱,垂下眸子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话:“大半刺客已经伏诛,留下几个活口也都当场服毒自尽,这些刺客全部都是死士。
臣……暂时还未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信息。”
“你说什么?”
武承阙像是没听清他的话,丹凤眼微眯满是凌厉,“没有从他们身上发现证明身份的信息?”
燕南渡面色沉重,颔首答:“是。”
他猛地站起身,却震到伤口面色一阵痛苦,脸色愈发惨白:“带本王去查验!”
廖金和御医们追在他身后焦急呼喊:“王爷!您的伤还未处理呢!”
看着他离开,无人注意到武凌霍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继续被簇拥着回寝宫治疗伤势。
萧轻羽在御医们到场时就从武凌霍身旁退了出来,此时珊瑚给她递了帕子,正在擦拭手上的血迹。
保皇党的大臣们都跟着皇帝离开,一心担忧皇帝伤势。
摄政王派的则跟着摄政王身后出去,大殿内只剩下一众大臣带来的公子小姐们。
先前喜欢萧轻羽的一个王孙公子带头出言讽刺:
“萧姑娘当真是手段了得,前脚与王爷落水有了那般亲密接触,转身就又得陛下相护,真是叫人佩服得紧呢!”
“上官兄,我看你是酸了吧?”
另一个公子哥凑过来调侃,“人家萧姑娘瞧上的,不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就是九五之尊的陛下,你?还是趁早歇了心思吧!”
“也难怪,”又一人插话,目光轻蔑扫过萧轻羽,“以萧姑娘这般玲珑身段……呵呵,哪是上官兄你这干瘪竹竿一样的身量能配得上的?”
说话之人也在岸边看到萧轻羽上岸后衣着清凉的模样,故意拿此事羞辱。
一个世家贵女笑出声,声音尖锐刺耳:“真是不知廉耻!若换作是我,早就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躲回家了!哪像有些人,还厚着脸皮勾搭陛下呢!”
“可不是吗?”
另一名贵女掩唇轻笑,眼中满是鄙夷,“殷勤追着王爷两年,今日落水名节都毁了人家也不搭理她,没想到一转头,竟又攀上了陛下?真是好本事!”
“你们就别嫉妒了,”其中一个公子哥故作正经地揶揄,“能如此行事,非得是萧姑娘这般‘不拘小节’的人物才成呢!
寻常女子,哪有这等‘魄力’?”
“说得好!”
殿外骤然响起一声冷厉附和,武承阙在一众摄政王党大臣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面色森冷满目阴鸷,盯着刚才的公子哥点了身后一位大臣:
“温尚书的公子可真会夸人,想必是温大人平日里教导有方,如此良才,不如交给本王带回去,每日里也多夸一夸本王?”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位官员急忙站出来,弯身请罪:“王爷恕罪!豚儿无状,胡言乱语,是下官管教无方,这就带他回去严加约束!”
说完,一脸惶恐过去拉着儿子匆忙离开。
武承阙面色稍霁,笑容里却带着阴冷,挑眉看向一众公子贵女:“方才夸萧姑娘‘玲珑身段’的是哪一位?”
他声音并不凌厉,却透着阴寒之感,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殿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唯有方才出口羞辱的公子神色惶恐,不自然地往后挪步。
武承阙目光犀利锁住他,微微侧头:“你是裴大学士的公子吧?”
那男子闻言急忙跪下:“王爷恕罪!在下出言不逊,以后再也不敢了!”
“裴公子何出此言?本王只是问问,又没说要问罪。”
武承阙凤眸微扬,唇角弯起冷峻弧度:“裴公子这双眼睛生得当真有灵气,本王甚是羡慕呢!”
他微微侧向身旁的廖金:“去问问御医,可有将别人的眼睛挖出来,换到本王眼眶中的医术,若有,本王……”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裴姓公子吓得脸色惨白,慌忙“哐哐”磕头。
“怎么?你不愿意?”
武承阙冷眼盯着他,语气令人脊背生寒,“唉!裴公子公然违逆本王,该如何处置为好呢?”
大殿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他继续道:“这样吧?子不教父之过,就罚裴大学士半年俸禄,至于你,就在自己家禁足半年。
若是半年内本王看到你出来,就挖了你的眼睛献给本王,如何?”
那公子满头大汗,磕着头谢恩:“是!是是,多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
接着,武承阙目光又在那帮公子贵女中扫视,最后落在被称为“上官兄”的身上。
他脸上的假笑也尽数褪却:“上官公子的心仪之人是萧姑娘?”
有了前面人处置结果的警醒,姓上官的公子心下一紧连忙跪下:“不!不是!”
武承阙朝他走过去,上下打量:“上官公子别急着否认嘛!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喜欢的姑娘是好事。
不过你这身板属实有些瘦骨嶙峋了,想来不会多讨姑娘喜欢,本王倒是乐意帮帮你。”
“廖金!”他侧头唤来下属,声线冷硬地吩咐,“将上官公子带回王府,由府上将领操练三个月。
无论他用什么法子,三个月内,必得让上官公子举起两百斤的石锁。”
“是!”
上官公子已哭出声来:“王爷饶命啊!别说三个月,三年在下也举不起两百斤的石锁啊!”
武承阙不理会他的求饶,直接让人将他带走。
哭喊声自大殿内渐渐消失到外面。
萧轻羽听着这几人的处置方式额角一跳。
他这是……在帮她出气?
她有些不敢确定。
身边的珊瑚却像早已看透一切,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小姐,王爷好像是在帮您呢!”
殿内剩余的公子小姐们栗栗自危,尤其方才出言讽刺的两个贵女吓得低着头瑟瑟发抖。
生怕摄政王用什么诡异的方式来处罚自己。
然而武承阙在一众人中扫了一眼没有继续点人,只瞥了萧轻羽一眼和御医离开。
在场大臣们松了口气,急忙领着自家子女出宫回家。
萧轻羽犹豫再三还是跟上去叫住他:“王爷,刚才的事,多……”
“不必言谢!”
武承阙连正眼都未给到她,“裴大学士和上官槊,都是保皇党,本王只是借此敲打他们,不是为了你!”
言罢,他转身离开,背影冷漠决然。
像前世三年一样,留给她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背影。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裴大学士和上官槊是保皇党,所以他特意处罚得重了些。
第一个点名的温尚书是摄政王一派,所以只是口头教训。
另外两个讥讽她的贵女,如果她没记错,她们的父亲都是摄政王一派,故而才没有继续处罚。
她怎么就忘了?
过去那样热烈地追在他身后,无数讥讽嘲笑的声音他都置若罔闻。
否则他身边的下属及好友,又怎会一个个对她是那样的态度?
可见,他从未在他们面前维护过自己。
今日设计他落水,在水里对方明明还说了狠绝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突然转变态度?
“萧姑娘!”另一边来了个小太监小跑至她身前,“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即将走下高阶的武承阙脚步顿了下,脸上血色全部褪尽。
他微微偏头,余光瞥见碧色身影消失在宫墙拐角时,眼前一黑人就朝台阶下栽去。
“王爷!!”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养颐殿,皇帝寝宫。
武凌霍后肩上的箭已经拔掉,上了药用绷带包扎好,着了寝衣侧着坐靠在软枕上。
见到她来,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萧姑娘不必多礼,快坐。”
萧轻羽还是微微屈膝简单施礼,在小太监搬来的绣墩上坐下:“陛下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止了血,御医说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无碍。”
他额头渗出一层密汗,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不时拿帕子给他擦汗。
“那就好。”萧轻羽松了口气,又起身轻施一礼,“今日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若非陛下,臣女可能已经没命了。”
当时她跟在武凌霍身后,正因为系统的话准备回头。
如果没人拉她,回头时那支箭将正中胸口。
她很奇怪,前世跟自己没怎么来往过的皇帝,为什么会在她重生后,突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
不过对方九五之尊,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拿自己的身体为她挡箭,她都该铭记这份恩情。
“萧姑娘不必多礼。”武凌霍因伤口疼痛摸了摸肩膀,示意她继续坐着,“朕这样做也是因心中对萧姑娘有愧,想弥补一二。”
萧轻羽明白他所说的有愧,大概还是给她出主意一事。
准确来说是利用她一事。
利用她将摄政王拽进水里,坏了武承阙口中说的“大事”。
可前世,这件事最终受益者还是武承阙,武凌霍利用她到底坏了什么事?
这次,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吗?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说先前也是臣女本就情愿,今日之后,臣女和陛下之间,只当从未密谋过落水之事。”
为了还对方恩情,她打算说出今日之事可能存在的后果,让武凌霍早做心理准备。
或许能帮他保住自己手中仅余的那点军权。
“不过,今日陛下寿宴遇刺,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疑惑。”
武凌霍眸中锋芒一闪而逝:“萧姑娘有何见解?”
萧轻羽斟酌着话语,委婉引导:“臣女愚钝,见解不敢有,只是一些觉得奇怪的地方。
皇宫大内,壁垒森严,陛下寿宴,守卫想必也会加强,这样一大批刺客能埋伏在熙和殿外,显得宫中禁军好像形同虚设一般……
不过宫中布防什么的臣女不懂,只是这刺客背后定有主使与目的。
朝堂上的纷争臣女也不懂,不过无非也是其中一方,若是有人刻意谋划,比如栽赃嫁祸什么的,很可能会对陛下不利。”
武凌霍眸子有一瞬间轻眯,随后又恢复清亮模样弯唇一笑:“朕怎么听不懂萧姑娘的意思?”
萧轻羽:“……”
她不能把事情挑得太明,否则很可能会卷入朝堂争斗的漩涡,弄不好引火烧身,后果无法设想。
“陛下是聪明人,臣女只是一阶闺阁女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前段时间看了个画本子,有感而发胡言乱语罢了。”
她假借画本之名,将今天的事隐喻为内宅争斗,“画本里说,姐姐觊觎妹妹的男人,便上演一出苦肉计,当街被人打了一顿。
事后得知所谓的真相,竟是妹妹雇人行的凶?
妹夫指责妹妹品行不端便弃了她,姐姐自此也拥有了得到妹夫的机会……”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武凌霍,又轻笑一声:“臣女笨嘴拙舌,不怎么会讲故事,不知陛下可听懂了?”
武凌霍听完也笑得意味深长,盯着她道:“朕听懂了,萧姑娘很会讲故事,不过……
若姐姐的计谋已经被妹妹识破,上演苦肉计那日,妹妹也意外被人打了一顿不说,那伙行凶之人也改了口供并未指认妹妹,姐姐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得到妹妹的男人了?”
武承阙听她这话瞳眸微微张开一些,寒意消散一半,但神情仍是那般淡漠。
他错开眼看向别处:“本王哪里都去得,少自作多情!”
萧轻羽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对,就是这副死样,保持住了!
武凌霍面色稍霁,瞥了眼萧轻羽看向身侧的男人:“皇叔,萧姑娘还伤着,你若实在厌恶她走就是了,何故这样说话?”
他的话武承阙听来实在窝火,扭头一道冷眼睇过去:“本王如何行事,还要陛下来教吗?”
话音刚落,门外一抹艳色身影走进来,即便面上神色不佳也带着少女特有的灵动。
“皇兄、皇叔?你们都在这里?”
武凌鸢瞧见他们后又看向殿内另一抹倩影:“羽姐……”
想起自己应该生气,她立刻改了称呼:“萧轻羽你没事?”
萧轻羽朝她欠了欠身:“回公主的话,多亏项链上的玉牌,臣女侥幸躲过一劫。”
心底松口气的同时,想起叶望舒的拒绝也让她心底的不悦翻涌出来。
走过去面带愠怒地质问:“萧轻羽,你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叶望舒见了你一面就非你不可了?”
聚福楼里武承阙走后,武凌鸢将叶望舒扶起来,看着对方脖子上的大片掐痕心疼不已。
她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和萧轻羽见面,对方回说早已对其一见倾心。
对她的情意再三委婉拒绝。
她失魂落魄地回来,一路上都在比较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她的话引起武凌霍和武承阙的注意,两人目光都向萧轻羽投去,充满冷意。
萧轻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出来,一时语塞:“这……”
她当然无法说出对方找她的真实目的。
“本公主不信,自己到底哪点比不上你?”
武凌鸢脸上满是失意与不甘,又突然转头看向武凌霍,“皇兄你说,我和她谁漂亮?”
突然被点到的武凌霍一怔,顺着她的话向萧轻羽看去,眼里的冷意早换成柔和。
和对方目光交汇后又迅速收回视线:“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你回答我!”
……题外话……
这张跳出率好高,宝子们是不喜欢哪一点?有一点可以保证:跟公主不是雌竞关系哦~
武凌鸢的问话引得武承阙也向萧轻羽看去,随后又用余光瞥向武凌霍,等着他的答案。
武凌霍自然上翘的微笑唇抿了抿,眼神闪烁着答:“都漂亮,各有各的漂亮。”
武凌鸢不满意他的答案,认为他在敷衍了事,又转向另一人:“皇叔,你觉得我和萧轻羽谁漂亮?”
顺着她的话,武承阙也下意识撩眼看向被比较的人,同样在触及萧轻羽的目光时又收回来。
好整以暇,声音淡然:“一样漂亮。”
他神情看上去不像敷衍,不偏不倚的样子,倒让武凌鸢有种愿意相信的感觉。
“那叶望舒凭什么就看上你了?”
她审视着萧轻羽仍旧满脸愤愤不平,再度看向武凌霍,“皇兄你说,你要是叶望舒,你会喜欢谁?”
武凌霍被问得心底一跳,眼神再不敢向另一个女子看去,佯装愠怒道:“荒唐!朕不管是谁都是你的皇兄!”
武凌鸢噘嘴冷“哼”一声,瞪他一眼移目看向武承阙:“那皇叔你说,你要是叶望舒,你会看上谁?”
他面上依旧平静自若,仿佛很难掀起什么波澜,只掀抬眼皮冷睨她一眼:“本王跟你皇兄的答案一样,不论变成谁,也只是你的皇叔。”
两人看似未答,实则答案也显而易见。
萧轻羽正好看到他后背上数道狰狞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拧眉下意识问出口:
“陛下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看伤痕的颜色,应该都是些陈年旧伤。
疤痕纵横交错,杂乱无章,一道道泛着暗褐色,揪连皮肉形成不规则的褶皱,触感粗糙坚硬。
很难想象他曾经遭受过怎样惨烈的皮开肉绽。
“哎呀,怎么被你看到了?”武凌霍面露歉意,“没有吓到你吧?”
“那倒没有。”萧轻羽微微摇头满腔疑惑:“臣女就是好奇,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痕?”
他将外袍披上转过身来,前襟彻底敞开,萧轻羽一眼看到他线条明朗的腹肌,硬生生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这些都是朕幼时留下的。”
他就那么随性地坐着,好像没有察觉到自己衣襟大敞,“朕的生母是个低贱宫女,生下朕时也难产而亡。
朕自小在皇子院长大,没有显赫的生母庇护,常常遭受其他皇子和宫人的欺凌。
幼时被诬陷偷东西,便被关了起来遭受鞭刑,这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他云淡风轻地讲出这些话,萧轻羽却听得心底发闷不是滋味。
原文中对武凌霍的身世只是一笔带过,说他背景单薄,没有什么母族外戚势力可以倚仗,才被武承阙当作扶植对象,送上了皇位。
当年,京都夺嫡之战打得昏天黑地,几位皇子为争储位,杀得血雨腥风,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武承阙身为皇叔,趁机以 “清君侧” 之名挥师皇城,坐收渔翁之利。
但他身为亲王,若贸然篡位登基,恐遭天下人诟病,名不正言不顺。
故而将这个在残酷争斗中侥幸存活、毫无根基的皇子推上皇位,使其沦为自己的傀儡。
随着年岁渐长,小皇帝开始暗中积攒力量,培植自己的势力,一心想要夺回本就属于自己这个正统皇子的一切。
前世她满心满眼只有武承阙,并未了解过关于皇帝的事务。
如今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忽然觉得他也是个鲜活立体,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文字里只言片语的小小配角。
他敞开的胸膛和腹肌上,也能看到几道骇人疤痕,可以想见他当年在这样吃人的皇宫里,是怎么艰难存活下来的。
如今这样轻描淡写讲出来,忽然让人心底升起一丝丝同情。
她的童年亦不幸福。
被亲生父母遗弃,艰难养活她的养父也早死。
她和他一样,没有感受过浓烈的亲情。
所以前世攻略武承阙时,即便对方没有给过自己什么温情,也会轻易对他动心。
渴望用男女之情填补幼年的情感缺失。
她将眸中复杂的情绪敛去,弯唇扬起一抹轻柔笑意:“好在,那些日子陛下都熬过来了。
臣女觉得陛下那句话说得很对,人生短短几十载,该一直向前看。
尝过了苦,往后或许就只有甜。”
武凌霍凝着她,眼里缱绻着浓厚的心绪,因为她的话忽而鼻头一酸,眼里拢起雾气:
“真的吗?朕往后,就只有甜?”
萧轻羽抿唇笑意加深,眼里噙着肯定微微点头:“嗯。”
“轻羽,谢谢你。”
他过去漫长晦暗的岁月里,是从遇到她开始,才尝到了酸涩,和一丝丝甜意。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萧轻羽身上披着武凌霍的斗篷从养颐殿出来。
对方坚持说夜里凉,硬要她披着回去。
“萧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可是还在发冷?”
武凌霍身姿挺拔修长,身后昏黄的宫灯勾勒出他的轮廓,微暗的影子仿若一张轻柔的网,将萧轻羽笼罩其中。
他面庞俊逸,玉质天成,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眼中满是温和,恰似和煦的暖阳。
萧轻羽的确还在发冷,即使换掉湿衣服喝了姜汤,身体还是由内而外的冷,此刻披着珊瑚带来的斗篷也没有暖意。
她微微颔首答:“是有一些。方才……多谢陛下了。”
“萧姑娘不必言谢。”武凌霍嘴角的笑意褪去,脸上浮上歉疚,“说来,今日之事都是朕给你出的主意,没想到差点害了姑娘,朕实在愧疚不已。”
“不怪陛下,此事本也是臣女心甘情愿。”
今日之前,她确实都是心甘情愿的。
武凌霍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又恢复神情:“今日有一件事,朕对萧姑娘食言了,怎么不见萧姑娘向朕问责?”
萧轻羽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急忙低下头。
她明白对方口中的“食言”,指的是许诺当众给她和武承阙赐婚的事。
眼下她已经不需要了,此事一笔带过就好。
“臣女不敢,陛下做事定有自己的道理。”
武凌霍盯着她低垂的眼眸,语气又特意轻柔几分:“萧姑娘可以向朕问责。”
她心下疑惑,一双杏眸抬起,撞进对方清亮澄澈的眼中。
武凌霍紧盯着她的眼睛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唇角笑意若有似无:“朕,忽然不想萧姑娘嫁给皇叔了。”
萧轻羽眉眼微动满是疑惑,目光里含着审视在对方脸上打量。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想她嫁给武承阙?
政治阴谋?党派之争?心机利用?
远处,看到二人距离拉近的武承阙眼底生出寒意,衣袖下的五指陡然攥住。
身侧的廖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诧然道:“王爷,那不是萧姑娘吗?她怎么和陛下说上话了?”
以往萧轻羽眼里都只有他们王爷,京城里有喜欢她的公子哥从来都不瞧一眼,怎么会和没见过几面的陛下单独说话?
“随便她和谁说话,与本王何干?”
武承阙收回视线继续往熙和殿去,抬脚走了几步又顿住,对廖金吩咐:“去叫陛下进殿,寿宴都快开始了还在外面做什么?”
萧轻羽一头问号,正打算询问对方为什么时,身后有宫人打断了她,请武凌霍回到熙和殿,说众位大臣都等着他开宴。
他回过头对萧轻羽弯唇一笑:“萧姑娘,那我们进去吧?”
“是。”她垂首跟在武凌霍身后进殿。
刚好珊瑚在殿门口等她,便和珊瑚一起进殿。
“小姐,方才奴婢看到王爷进去了,他面色很不好,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萧轻羽面无表情:“管他呢!”
珊瑚见自家小姐好像突然对摄政王失去了兴趣,心底有些诧异。
过去只要听到关于摄政王的任何消息都要打探清楚,甚至还要上门去见一见他本人。
“小姐,您是不是还在为王爷说的话生气?”
在湖边准备去换衣服时,她听到自家小姐和摄政王的对话。
对方说不可能会娶自家小姐。
当时小姐的脸色很不好,她也没敢多问怕惹小姐伤心。
萧轻羽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有,我只是落水之后突然顿悟,不喜欢他了。”
“啊?”珊瑚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小姐不喜欢王爷了?可您费尽心思和他一起落水……您不打算嫁给王爷了?”
“对呀!”萧轻羽轻松地笑了笑,“你也听到了,他说过不可能会娶我,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珊瑚满眼都是心疼,一脸替她伤心的样子:“小姐怎么还笑得出来啊?您今日这一出名节都算毁了……您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不用担心。”萧轻羽捏了捏她头上的双丫髻,反过来温声安慰她,“大不了就不嫁了呗!”
前世三年,珊瑚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一直给她鼓励和支持,萧轻羽也待她情如姐妹。
珊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两人已经到了席位旁,萧何看到女儿过来,一脸“真是个不成器的”表情瞪她一眼。
待她在身边坐下,萧何压低声音问:“陛下与你说了什么?”
他好奇平日里从无交集的两人会说些什么?
萧轻羽想了想如实回答:“他说不想我嫁给摄政王。”
“胡说八道!!”
萧何声音猛地抬高,惹大殿上许多人都投来目光,武凌霍和武承阙也朝这边看来。
这下众人都知道他在训女儿。
席间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今日鸿胪寺卿之女和摄政王一起落水的事他们几乎都知道了,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萧轻羽故意设计。
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都,萧轻羽设计摄政王落水,却遭嫌弃独自上岸。
名节和声誉全都没了。
萧何抬眼扫了下四周,众人都急忙避开视线不再往这边看,但嘴里的小声议论却未停。
他压低声音怒道:“陛下怎么可能干涉你嫁给谁?分明是你故意编来诓骗为父!
真是要被你这个逆女气死!不论如何,为今之计,你只有嫁给摄政王才能保住老夫的颜面!
若再出岔子,老夫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萧轻羽垂着眸子不说话,心中暗叹真是造化弄人。
以前她攻略摄政王时父亲反对不已处处制造阻碍,眼下不想攻略了又逼着她嫁给那人。
你想嫁人家也得想娶啊?
“安静!”
“众位爱卿!”
听着大殿上不善的议论声,武承阙和武凌霍同时出声镇压。
前者声音凌厉压迫感十足,后者虽语调平缓却透着威严。
大殿上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武承阙给武凌霍身边的大太监递去眼色,那太监得令高声唱喝,宣布开宴。
众臣一起给皇帝贺寿行礼,落座后大殿上宫女太监井然有序忙碌起来,传膳布菜,丝竹声起,歌姬曼舞。
萧轻羽浑身发冷,喝了热汤还是效果不大,她预计自己可能要发高烧。
宴席过半,殿外忽然飞进一支冷箭直插摄政王的席案。
“刺客!有刺客!赶快护驾!”
一道尖厉的内侍官声音响起,大殿众人才反应过来。
接着又有无数道冷箭射进来,大殿上瞬间乱作一团,惊呼声一片,众人四散着躲藏逃避。
萧何父女被一道冷箭隔开,慌乱之下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开。
萧轻羽由珊瑚拉着逃窜,身后破空声传来,眼见一支冷箭朝她飞来,一只大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其拉开躲过那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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