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女频言情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闻溪沈砚知,是作者大神“轻装”出品的,简介如下:在世人眼中,他仿若一颗高悬夜空、清冷皎洁的寒星,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束身自爱到了极致。他出入各种高端场合,面对众人时,那副沉稳、端庄的模样,如同被礼教雕琢至完美,令人心生敬畏。然而,只有闻溪知晓,在那扇紧闭的门后,当二人独处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身上平日的克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浪形骸,那炽热的目光,仿若贪如虎狼,能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不过是沈家为了巩固权势,精心挑选豢养的“金丝雀”。她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牢牢掌控,沈家打算将来把她随意馈赠,送给任何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在这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里,闻溪...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闻溪沈砚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父亲,母亲,儿子自认还算听话,从小到大没叫你们操过心,你们让我向东,我不会往西,我服从家里为我安排的一切事情。”
“但是周时与,你们了解过她吗?她的为人,她的品性,她的工作,你们真的有去了解过吗?”
“吴峰之所以敢这样,是周时与在背后唆使,你们敢信吗?”
这下,沈开远都懵了。
杨从心推开丈夫,用纸巾捂住儿子流血的地方。
“有话好好说,你父亲也是着急,周时与说你背着她和闻溪在一起,是在指责你背叛。你也知道你父亲,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背叛。”
沈砚知点头,“周时与是心虚,是害怕,所以乱咬人。除了吴峰,另外还有三人均供述了她挑唆的事实,我用了点关系,把他们的口供拦截了。”
沈开远:“拦截口供?”
“周时与到处宣扬沈家周家联姻,她以沈太太自居,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恩爱有加。我不拦,等吴家咬上她的时候,免不了再咬一口沈家。”
沈开远:“那也是干涉警方办事,你不该拦。”
“我拦的是旁人的口供,吴峰手术情况不稳定,还没录口供,所以周叔带着周时与连夜离开港城,怕的就是被吴家咬上。”
沈开远凝神,稳了稳情绪,问道:“那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
“吴峰强奸未遂已经是定论,吴家肯定会想尽办法替儿子寻找减刑的机会。在吴家咬上周家之前,我们最好跟周家撇清关系。”
沈开远眉头拧得更紧,“说到底你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父亲,您让我见,我去了,我原也想听从您的安排,但是,周时与善妒,善妒之人内心无德,周叔包庇,从官者包庇,何谈正义?经过这件事我更加肯定,我与她不是同路人。”
沈砚知始终条理清晰,一步步推进,一步步升华,把案件背后的利害关系分析得一清二楚,还把自己的诉求也一并讲清。
目光灼灼,眼神刚毅,有着千难万险不可摧的决心。
沈开远这才察觉到,他的儿子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睿智、冷静、周全,统统都是他的优点。
比起钢铁一样的丈夫,杨从心到底敏感,“你说时与善妒,那也得有嫉妒的原因,说了半天你也没解释和闻溪之间的事。”
沈砚知拿下纸巾,血已经不流,但伤口还在。
他深叹一口气,道:“我去港城是工作,闻溪是宋蔚邀去的。”
“宋蔚?”杨从心疑惑,怎么每次都是宋蔚?
“他们两口子因为过年两边亲戚聚餐的事焦头烂额,不想在京城待,正好我去港城,他们也说一起。”
“这个误会,周时与在港城时已经解开。不想,她表面明事理,背后唆使吴峰对闻溪下手。现在事情暴露,又乱咬人。”
“那天我向周叔表明两家关系需重新商量,他答应我回京同你们一起商量,谁知道,两父女一唱一和给我泼脏水,周时与唆使害人倒是一句不提。”
沈砚知又是一通输出,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滔滔不绝。
闻溪抬头看他,仿佛看到他开讲座的时候,那一套一套的知识言论,把一大片学生说得一愣一愣,最后不管听没听懂,鼓掌就对了。
这还不止,沈砚知还有杀手锏,他摸出手机,把监控发给了父母。
还把那三份口供的内容一并发给他们看。
“父亲,母亲,你们自己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
“你们肯定不会想到,房间内的视频居然是吴峰自己拍的,这种二世祖玩得花,仗着后台硬,为所欲为。”
闻溪接到沈家的电话,通知她晚上回家吃饭。
这段日子她一直住在学校。
放寒假,没接到沈家的通知,她也只能申请住校。
现在叫她回去,她还有点紧张。
“夫人,我回来了。”
杨从心一贯的从容端庄,“张阿姨,闻溪回来了,开饭。”
马上过年了,沈开远和沈砚知忙得不见人。
听说沈砚知都出差一个月了。
闻溪纳闷,但没有多问。
杨从心看着闻溪低头吃饭的样子,内心感叹,美人就是美人,任何时候都赏心悦目。
这种美,会让男人疯狂,也会让女人嫉妒。
所以,她不敢冒险留她在家里。
“本来想让你回家住,但这阵子周时与经常来,避免节外生枝,就没让你回来。”
闻溪点点头。
原来,沈砚知的未婚妻叫周时与,名字好听,人也漂亮,果然是绝配。
“今天叫你回来,一来就当提前吃团圆饭,二来也是想问问你,沈家帮你在外面租个房子,如何?”
闻溪摇头,“我住学校就可以。”
闻姝之在桌下踢了女儿一脚,恭维地笑笑,“都听夫人安排。”
杨从心淡淡一笑,到底上了年纪,哪怕保养得再好,眼角也有了皱纹。
“闻溪乖巧、懂事、体贴,我很欣慰。这么多年,我看着她长大,也是疼她的。生日宴后有好几位说亲的,我都在留意,等忙完砚知的订婚宴,再帮她相看相看。”
这话既是说给闻姝之听的,也是说给闻溪听的。
闻姝之自然说好,但闻溪没有回应。
杨从心没有忽略闻溪脸上的失意,追问道:“还是说,闻溪想继续深造?”
“当然先嫁人,”闻姝之擅自做主,“女人青春就这么几年,读个本科就够了,再读下去,年纪不等人啊。”
“妈……”闻溪忍不住出声制止,“您还是别说了。”
“我说得不对吗?越是高学历,越难嫁人。”
“……”闻溪不想跟她当众争辩,只能生闷气。
杨从心一直都瞧不上闻姝之,当年要不是看她有闻溪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凭她如何哄老爷子开心,沈家也绝不可能接纳她。
看护,永远只能是看护。
哪怕上了位,也是陪床的看护。
于是,晚饭后,杨从心撇开了闻姝之,单独把闻溪叫到了书房,想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门一关,闻溪直接下跪。
杨从心惊讶一瞬,“怎么?”
“夫人,我的未来能不能由我自己做主?”
惊讶过后,杨从心立刻恢复了从容,“我不是你母亲,你不用跪我,看样子你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起来说说吧。”
闻溪不起,坚持跪,“您授我才艺,教我做人,我受沈家抚养才能长大成人,得您精心栽培才能考上大学,我视您为老师,更视您为母亲。”
杨从心一下心窝子泛酸,感动。
这些年,丈夫忙于公务,儿子在外留学,是闻溪这个小丫头陪伴了她。
闻溪从小乖巧懂事,悟性高,肯吃苦,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越变越优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沈公子英才卓绝出类拔萃,靠自己就能平步青云,根本不需要我。我不想当权贵的附属品,我不想当金丝雀,我不想……”
过于直白了,闻溪终究是害怕的。
权贵夫人,看上去各个都是尊贵端庄,其实各有各的手段和心计。
沈夫人不坏,她只是比较专横,不喜欢别人违背她的意愿。
闻溪咬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那声音犹如从千年冰山缝里透出来的一样,寒彻刺骨。
杨从心不想像杨家一样,强逼儿子结婚,最后新婚夫妇貌合神离,父子母子之间也有了隔阂,她以为,相亲能让儿子心里有数。
她以为,她的儿子是顺从的。
沈砚知情绪太稳定,杨从心吵了几句,同样的话反复说,觉得没意思,懒得再吵。
沈砚知从书架上拿了两本策划相关的书,走出书房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楼下走。
杨从心追出去,“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去处理外面的感情,母亲要不要一起?”
“……”老母亲血压又飙了一下。
沈砚知走到楼下,叹气,抬头说:“约了杨韶柏,母亲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杨夫人,韶柏是不是也准备出门了。”
杨从心无话可说。
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的信任感,已经稀碎。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马路两边挂起了红灯笼,一长串,从街头亮到街尾。
但车比平时少了许多。
这段时间,是全京城最冷的时候。
亦是全京城最冷清的时候。
闻溪走出大院,一路走一路看手机。
才九点,打车订单就没人接了。
算了,她有两条腿。
刚走出巷子,闻溪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拐弯口的黑车。
以及站在车旁正在抽烟的男人。
高高瘦瘦,腰背挺直,像一尊雕像。
烟头的火星在冷风中一亮一亮的,他吸得很狠。
其实,她已经故意延迟出来了,为此听了闻姝之好一顿骂,还挨了两耳光。
“故意这么晚出来?”沈砚知最后深吸一口,掐灭烟蒂,丢进垃圾桶。
闻溪装作没听见,绕着道走。
沈砚知长腿一迈就挡住了她的去路,“聋了?”
闻溪退了一步,再绕开。
沈砚知恼了,直接上手拉她,“上车!”
宋涛不在,是沈砚知自己开的车。
车里一丝暖意都没有,看来,他等了很久。
慢慢的,冻僵的脸有了知觉,长冻疮的地方开始发痒。
冻疮遇热就痒,闻溪开始坐不住了,不停地这里摸摸,那里蹭蹭。
沈砚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有蚂蚁咬你?”
闻溪还是不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
去京大和去万柳是同一条路,先到京大,她不想错过那个路口。
几次得不到回应,沈砚知脾气上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闻溪能这么快点燃他的脾气,他分明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可能,对她忍太久。
他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闻溪都无语了,故意说得漫不经心,“我长冻疮,车里热,所以很痒。”
沈砚知不信,一辈子没见过冻疮那玩意儿。
闻溪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摘下她的帽子围巾手套,拘谨着,随时准备下车。
“热就脱!”沈砚知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保暖装备给脱了下来。
一脱,这才发现她没说谎。
左耳朵上一块,整个耳廓又红又肿,耳廓尖上像是流过血,痂还很嫩。
右手小拇指上一大块,小拇指肿得比大拇指还要粗,像胡萝卜。
手指一弯,指节的地方皮肤裂开,像一只嘴巴。
用力弯,又会流血。
沈砚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手,原本那么漂亮的一只手,白皙、纤细、修长,完美无瑕。
如今,不成样了。
“第一次见到冻疮,长见识了吧,”闻溪明目张胆地取笑他,尽管没有任何优越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大少爷,没见过冻疮,也正常。”
“为什么会长冻疮?”
苏翊那边玩得火热,其他人也开始加入。
宋蔚嫌吵,走过去悄悄问闻溪,“陪我去个洗手间?”
闻溪回头看沈砚知,得了他的允许,她才答应。
高端场所,就连洗手间都是富丽堂皇。
不但闻不出异味,还清香扑鼻。
闻溪和宋蔚就在里面躲清净。
“他们几个你都认识?”
闻溪点头,又摇头,“我小时候只跟苏翊一起玩过,其他几位大我太多,我小学他们都高中或大学了,只是见过那么几次,算不得认识。”
“难怪他们一开始认不出你。”宋蔚留意到她脸颊的红印子,远看还以为是腮红,“你的脸……”
闻溪眼眸低垂,“我妈打的,是我活该。”
“对了,谢谢你帮我准备的衣服,我……”
后面的话,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
闻溪和宋蔚并不熟,也不知道人家如何看待自己,更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与她交朋友,有没有资格与她成为朋友。
“不用谢,我跟你说实话吧,是我们要谢谢沈公子约我们出来,”宋蔚有点哭笑不得,“我们正在为过年期间的走亲访友发愁。”
新婚夫妇第一次过年,双方家族都很重视,一家家的聚餐宴会都来邀请,应了一家,家家都得应,应了所有,那就天天聚顿顿吃,换谁都受不了。
“我们人一出来,走亲访友的事就不管了,随他们怎么聚,反正我不用去。”
这桩婚姻是父母安排的,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妥协,其他多余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愿意迎合。
闻溪其实很难共情宋蔚,毕竟立场不同,角度不同,每个人的想法也都不同。
不过,她真的很感激宋蔚,在她这段不堪的人生历程里,给予她的温暖。
正聊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
随即,不知什么撞到了女厕的门,“咚”的一声巨响,里面都震动。
闻溪和宋蔚吓了一跳,试着开门出去。
门刚开了一条缝,突然,一只血手伸进来扒住了门。
“啊!”
多方同时尖叫。
闻溪和宋蔚是吓的,外面那声,是被打的,痛得撕心裂肺的叫。
“别打,别打……”
“张太太,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啊……别打了……”
透过那道不大不小的门缝,闻溪正好看到这出精彩的大戏。
五六个男人围着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
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原配太太,端庄秀丽,珠光宝气,冷冷地睥睨着那个小三。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打!!!”
女孩的惨叫声从门缝钻进来,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闻溪不知怎么全身发抖,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一直冷到头。
终于,保安来了,各个包厢里也出来人。
张太太见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不情愿地下令撤。
“再让我看见你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沈砚知和杨韶柏拨开围观的人群冲过来,见状,亦是震惊的。
这种事司空见惯,但闹到明面上的,其实不多。
越是大富大贵之家,有了这种事,越会低调处理。
保安抬走了女孩,这么多贵宾看着,必须最快时间处理干净。
然后保洁立刻跟上,地上的血迹擦得一滴不剩,光亮如新。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没事吧?”杨韶柏看着宋蔚。
宋蔚摇摇头,“我们没事,就是有点扫兴。”
沈砚知看到闻溪煞白的小脸,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还在抖。
闻溪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那个女孩,保安也不好好抬她,粗暴地拖着她走,她好像真的没知觉了。
京城下雪了,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闻溪一下课就看到手机上三个未接,都是沈夫人的来电。
她急急忙忙回过去。
“夫人?”
“你的手机是摆设?”
双方同时开口,闻溪立刻败下阵来,弱弱解释,“我刚在上课。”
沈夫人风风火火,来不及详细说,直接下令,“你现在马上回趟家,到砚知书房取一份重要文件,就在书桌上,送到京城会议中心。”
“文件很重要,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砚知手里。”
印象中,沈夫人从未如此焦虑过。
闻溪不敢耽搁一秒,赶紧跟殷如意说了声,冒着雪跑到校门口去打车。
雪一直在下。
细密的雪花落得悄无声息,仿佛在试探。
闻溪一路惴惴不安,夫人为何叫她送?
其实,自从闻姝之进门,沈夫人就很提防,提防闻姝之不安于室勾*自己丈夫。
后来闻溪逐渐长大,沈夫人一边教养一边提防,提防闻溪心怀不轨勾*自己儿子。
沈砚知一回国,沈夫人就安排闻溪住校,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接触。
可现在,又为何让她送?
到了沈家,疑惑解了。
沈开远出差去外省,沈夫人随行。
老爷子受了风寒,闻姝之陪同在医院住着。
主人不在,保姆司机也都放假了。
沈砚知致电沈夫人送文件,沈夫人分身乏术,文件重要,不能假手于人,还要快,只能让闻溪跑这一趟。
天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出租车越开越慢。
还有一公里时,堵车了。
“封路了,前面会议中心,不知道又是哪些大佬在开会。”司机一口京腔,很懂的样子。
闻溪决定跑过去。
沈夫人在电话里说得着急,她送得着急,回沈家时忘了拿伞,也忘了拿厚外套。
这一下车,寒风裹挟着冰雪,砸得她脸皮生疼。
迎风冒雪赶到目的地,会议中心就在马路对面,可是,她过不去。
犹豫再三,闻溪拨通了那个没有保存,但记忆深刻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闻溪战战兢兢开口,“我是闻溪,我来送文件,但是会议中心前面的马路封了,我过不去。”
“闻溪小姐,”不是沈砚知,而是他的司机宋涛,“沈主任还在开会,把你具体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闻溪跟随宋涛进去的时候,陆续有十多辆车开出去。
“会议结束了?”
“刚结束。”
“……”闻溪两眼一抹黑,又冷,又累,又赶,结果扑了个空。
她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那还有必要送吗?”
宋涛没答,只是说:“沈主任在休息处等你。”
休息处,是个商务套房。
开门的一瞬间,男人从里面伸出手,一把抓握住她的胳膊,迅速将她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关了。
闻溪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扣着后脑勺吻住了嘴。
沉香掺杂着茶味,一股脑地冲进她的口腔,横扫卷裹。
闻溪连话都说不了,那种钢铁般的蛮力,不是她能抵抗的。
她只能用手推他。
一推,手中的文件袋也掉了,被凌乱的脚步肆意乱踩。
“你……”她是真的生气,用力地咬了一口,用力地推开他,“你在干嘛?!”
沈砚知舌尖吃痛,但意犹未尽。
吻她时就感觉到了她嘴里的冰凉,仔细看她,浑身都是湿的。
她一直在发抖。
沈砚知幽深的双眸中,有自责,也有心疼。
“辛苦你跑一趟,去泡个热水澡吧。”
闻溪拒绝,弯腰拾起文件袋,拍在他胸口,义正言辞,“重要文件不重要了?”
沈砚知唇角一勾,顺手将文件袋放在玄关台上,“重要,但不是重点。”
闻溪咬了咬牙,感觉被骗了。
应该说,她和夫人都被他骗了!
“想走?”沈砚知洞悉了她的内心,“怕是不行,这里不能随意乱走,会被抓。”
“……”还骗我?
“不信你就出去,走廊里都是监控,你走不了十步。”
“我对你无语了沈砚知!”
沈砚知往前一步,逼着她后退一步,但她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他继续逼近,一改平日里的成熟正派,撒起野来,“你不去洗,那我帮你洗。”
“……”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闻溪的手机忽然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沈夫人。
她下意识一阵紧张,明明没做错事,但就是觉得被抓了包,心虚。
刚做好接电话的心理建设,沈砚知突然把手机抢了过去,手指一滑,接了。
接了!!!
“喂,母亲。”
闻溪大脑宕机,整不会了。
沈砚知一边朝她做“嘘”的手势,一边坦然开口,“闻溪在洗澡,你半个小时后再打。”
闻溪:“……”我不如去死!
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是震得灵魂出窍,“什么?你们……”
沈砚知丝毫不慌,故意解释起来,“您别误会,京城大雪,路上堵车,这傻丫头没打伞,赶到时身上都是雪,到这儿暖气一吹,雪水全湿进衣服。”
“你的房间?”
“不然呢?幸好我中途休息,不然没时间见她。”
“可这……这……”沈夫人脑子转不过来,像有事,又像没事。
“母亲,我还有个会马上要开,得走了。”
沈夫人稳了稳气息,“你今天要开几个会?”
“上午陪同冯部长接待外宾,刚把人送走,马上要开个内部小会。明天就要正式谈判了,今晚估计得加班。母亲,我真的要走了。”
“好好,你先忙。”
看着沈砚知这套行云流水的说辞,闻溪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高级的谎言,往往都是真假掺半。
闻溪注意到他的着装。
白衬衫黑西装,头发梳得板正,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忽略掉双眸中的情*,整体算得上严肃周正。
他平时私下的着装也很体面,但不系领带,只有在公众场合才会系,显得正式。
闻溪不知道他是开完会没来得及解,还是真的又要去开会。
房间里暖气充足,可闻溪只觉得一股股湿冷之气往身体里钻,她发抖,说不上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
沈砚知已经冷静下来,正了正领带,灿然一笑,“我是真的要去开会,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你自己拿。”
“??”
“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吃晚饭。”
说罢,他取了公文包要出门。
“诶……重要文件别忘了拿……”
沈砚知顿足,伸手拿起文件袋,往她脸上一抛,“是你的情书。”
“???”
“潘慧,我的镯子呢?”闻溪语气冷静。
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
潘慧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哦?大款送的镯子不见啦?”夸张的表情下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那你就撒撒娇,再要一个呗。”
说完,她傲慢地用肩膀撞开闻溪,径直走进里面。
反正分手了,没男友,没靠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地上是闻溪的衣服,她没避开,直接脚踩过去。
闻溪深呼吸两下,动手是不会了,但镯子不可能不追究。
“我就放在衣柜里,只有你翻了我的衣柜,除了你没别人,拿出来吧。”
“哦?你说放衣柜就放衣柜?会不会是你自己在外面弄丢了,不好向金主爸爸交代,这才说成放在柜子里不见了?”
“你不用故意激我,我今天不会动手,镯子价值三十万,你承担不起。”
潘慧故意扯东说西,“我好怕哦,但我没做的事情要我怎么证明?谁主张谁举证,你怀疑我拿了你的镯子,应该是你拿出证据证明我拿了,而不是要我自证清白。”
闻溪气笑了,“看来也你懂点法律,那你也应该知道,偷盗三十万,十年起。”
潘慧的眼神有那么一两秒的飘忽,但很快就变坚定,甚至还带点凶狠,“你说我偷,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诽谤,也是要坐牢的。”
潘慧往前逼近一步,闻溪立即后退,还将双手往身后一背。
室友们还以为闻溪懦弱认怂,冲着护在闻溪面前。
殷如意:“潘慧,我忍你很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用我的牙膏和洗面奶,手这么脏,就应该去劳改。”
郭晓稚:“还有我的面霜,我都藏抽屉里还防不住你偷。而且你每次让我带饭都不给钱,提醒你你就说忘了,借口,你就是不想给。”
闻溪是才住校的,但殷如意和郭晓稚已经忍受了两年多。
面对质问,潘慧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谁用你们的东西了,证据呢?我的牙膏洗面奶也用得异常快,我有没有怀疑过你们偷用?说我偷用你的面霜,那就更可笑了,那么廉价的面霜我怕烂脸。”
殷如意和郭晓稚又气又无奈。
因为这种事情,宿舍里经常吵架,每次潘慧都趾高气昂地要她们拿证据说话。
而她们,确实没证据。
眼见状况就要失控,闻溪一手一个拉住殷和郭,“别上当,她东拉西扯就想转移话题。”
“是你们在东拉西扯,”潘慧大喊,像个受害者,“你们三个联合排挤我,冤枉我,霸凌我,我要告诉学校!!!”
殷如意气得抬脚要踢她,幸好闻溪拉了她一下,没踢到。
“别先动手。”闻溪冷静极了,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上二次当,她当机立断,“如意守住门,晓稚守住窗户,别让她跑,我现在就找班主任和辅导员!”
潘慧没有得逞,想出去,殷如意已经堵了门,她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喊,还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啊,别打我,我要告诉老师,告诉校长……啊,啊……来人啊,救命啊,她们要杀人……”
闻溪三人目瞪口呆。
这演技,不去拍戏可惜了。
潘慧喊得整栋楼都听到,无疑,门外走廊里又挤满了吃瓜群众。
“开门,放我出去……外面的同学,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我……我要被她们打死了……”
看着潘慧如此,闻溪实在觉得可笑。
她走到门口,和殷如意并肩站在一起,然后直接打开了宿舍门。
潘慧想借此机会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且不说闻溪和殷如意守着门,门外还挤着许多人,她不可能出去。
潘慧脸肿了,头发也乱了,哭是真哭,满脸都是泪水,“她们打我……一起打我……”
殷如意:“我们没动她一根毫毛,她自己在那演戏。她翻乱了闻溪所有东西,还偷了闻溪三十万的镯子,不能让她跑了。”
潘慧又哭喊起来,“她们软禁我,我受到了人身威胁,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在班主任和辅导员赶来之前,潘慧先报了警。
她居然还敢报警?!
这是闻溪万万没有想到的。
傍晚,天气异常寒冷,路面都结了冰。
刚开完会准备回家的沈砚知,忽然接到了闻溪的电话。
是意外。
他不安地接起来,声音疲惫,“喂?”
“我在警局,您有空吗?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
沈砚知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
“镯子被偷了……”电话里闻溪的声音有点虚,是怕他为难,“警察说我最好能提供购买发票,您……方便吗?不方便也没事的。”
两句话,三个“您”。
客气,疏离。
沈砚知不喜欢她这种语气。
但她能在出事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是一种进步,他很欣慰。
“我马上过去。”
潘慧坐在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录口供。
她是报案人,也是嫌疑人。
如果没有盗窃的证据,警方确实只能放了她。
“我是把她衣柜翻乱了,那是一时冲动,但我没看到镯子。”
“殷如意和郭晓稚都看到我翻她衣柜,我有那么蠢这时候偷东西吗?”
“还是我报的警,小偷会自己报警吗?”
潘慧振振有词,说得自己都信了,最后还指控起了闻溪,“闻溪带头霸凌我,她们把我软禁在宿舍里,打我,骂我……闻溪有后台,还很硬,学校包庇她,我不报警就死在今晚了。”
开门声打断了潘慧的发挥。
警长带队走到桌前,直接下了逮捕令。
潘慧慌了,大喊尖叫,“你们干什么?……啊!”
“你表姐被捕了,赃物已经追回。”
潘慧瞳孔震颤。
冰冷的手铐一上手,她死命挣扎,“不是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杀人啦……”
警察们都很无语,结合她的口供,简直一出笑话。
外面天色已暗,寒风肆虐,路边的积雪无法融化,已经结成了坚硬的冰。
沈砚知一一与京大校方人员握手。
还与殷如意和郭晓稚也握了手。
“今天的事麻烦各位,能这么快查清真相拿回镯子,都是学校的功劳,当然也感谢两位室友。闻溪能受到大家的爱护,我深表感谢。”
大家都受宠若惊。
学校只是提供了女生宿舍楼的进出监控。
殷如意和郭晓稚只是到警局录了口供。
是沈砚知在背后做了许多。
潘慧有个表姐是做代购转卖生意的,她告诉表姐和男友分手了,要转卖定情首饰,表姐二话不说就挂牌转卖。
结果挂了不到十分钟,警察上门了。
沈砚知算准了潘慧急于销赃套钱的心理,派人实时盯着二手买卖这一块。
但是,他把功劳全都给了学校和室友,又谦虚又绅士。
只有闻溪尴尬得一直没抬头,他这也太官方了。
那天在动物园门口,国宾车队最后那辆红旗国礼,果然是他的。
“我做方案,他是甲方,做方案要以甲方的需求为前提,他愿意陪我跑来跑去,难道我还要拒绝?”
沈砚知唇角一勾,将下巴埋入她细白的颈子里。
“我和秦怀是朋友,普通朋友……诶你……”
他的短发,磨得她太痒。
还有他新冒出来的胡茬,短而硬,像钢针一样扎着她的皮肤。
闻溪一直缩,一直缩,痒得不行,“沈砚知,你别这样……你……你快订婚了……”
沈砚知身体一顿。
而后将她掰正过来,面对面看着。
闻溪的皮肤很白,稍有一点情绪就会泛红,生气时鼻头会红,委屈时眼眶会红,害羞时脸颊会红。
动情时,他摸到哪里,哪里就会红。
沈砚知很想要她,“至少目前是单身。”
话音落,他强势而又缠绵的吻,也落了下来。
密密麻麻,针针扎扎,酥酥麻麻。
闻溪晃动身体挣扎,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占有欲,他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到底白天睡饱了,沈砚知像打了鸡血,不知疲惫一样,几乎掏空。
京城,周家。
周时与万万没想到,自己为过年去沈家而准备的这些行头,全都白费了。
周文礼说沈砚知回京了,还接待了一次外宾,可她就没见着人。
沈砚知回京一趟,马不停蹄又出差港城,连沈家二老都突然出国公干,沈家就剩下一个老爷子在,她无名无分去耍猴吗?
沈夫人说得那么好听,说认定了她这个儿媳,还说她儿子是外冷内热,等相处相处就会对她好。
可是,相处呢?
“挑什么日子挑?!沈砚知都没点过头,你们就这么上赶着要把我塞过去?”
方蕾特意买了明年的老黄历,一张一张地翻选,挑黄道吉日。
在他们老家沪城,订婚仪式与结婚同等重要,需要提前准备,马虎不得。
“老子都点头了,儿子不会不点头,”周文礼很有把握,“沈委员长作风严谨,钢铁一样的纪律,容不得儿子说不。”
方蕾也附和,“砚知从小怕他爸,只要沈委员长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相处是让你们互相了解,既然他忙,没时间相处,那婚后相处也一样。”
周时与不会忘记见面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说“沈博士,闻溪我们会照顾好的。”
女人敏感多疑,只这一句,她就听出了异样。
她不怕沈砚知现在心不在她身上,她是怕沈砚知心里已经有了人。
周文礼说了句公道话,“这都是工作,你也要理解,砚知没空回京,那你就去港城啊。”
方蕾也赞同,“是啊,砚知越是工作忙,你越要大度,越要理解,他是要接班的,他不忙谁忙?”
周时与还是不放心,一想起那个闻溪,那张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美丽脸庞,连她一个女人都会惊叹,更何况男人。
“妈,闻溪打听清楚了吗?”
方蕾笑了笑,“那个闻溪是闻姝之的女儿,无名无分,给口饭吃而已。”
“沈夫人同我说过,闻溪住在家里的时候砚知在国外留学,砚知回国,闻溪就住校了,他们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是养在家里的一只小小金丝雀而已,迟早是要送人的,你啊,放一百个心。”
同一个圈子,方蕾再理解不过。
她曾也想过收养一个女孩,一来可以陪伴女儿长大,二来,为铺路做准备。
但是,她没遇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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