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飘着淡甜的血腥味——与当年陈墨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两位可是来谈蔗糖生意？”
掌柜微笑，露出金牙，“我们新到的暹罗糖，甜得能粘住魂魄呢。”
后堂陈列着各式糖罐，釉色晶莹如琉璃，却在林雨的罗盘指针下泛出青灰。
她看见罐底暗纹正是当年紫禁城的龙脉图，而罐身绘着的仕女，脚踝处都系着银镯，与母亲那只一模一样。
“这些糖罐，是用童女骸骨混着糖浆烧制成型的。”
她低声对苏明修说，“每个罐子里都封着一缕冤魂。”
掌柜突然拍手，绣娘们的绷架应声翻转，素纱上的糖画符咒发出微光，竟在空中凝成糖丝锁链。
苏明修甩出朱砂笔，笔尖却被糖丝黏住：“是‘丝糖咒’！
用丝绸裹着甜煞，比当年的糖人更难缠。”
危机间，绸缎庄的天井突然飘起细雨，水珠落在糖丝上竟化作酸液。
林雨看见二楼栏杆处站着个戴斗笠的女子，手中铜壶正往下倾倒液体——那是用运河苦水熬制的灭煞露，与她五年前提炼的如出一辙。
“跟我来！”
女子转身，斗笠边缘垂下的纱帘后，露出腕间戴着的十二只银镯，每只都刻着“癸酉年冬月”。
林雨认出那是当年糖妃腕上的，心下一惊，立刻追了上去。
密室设在绸缎庄的地窖，石壁上嵌着三十六面糖镜，每面镜子里都映着古村甜井的景象。
戴斗笠的女子摘去面纱，露出与苏绣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是苏绣的转世，叫苏挽。”
她指向糖镜，“三百年前甜煞未灭，只是附在糖罐上，借转世轮回积蓄力量。”
苏明修的念珠突然绷断，冰糖滚落在地，竟在糖镜前拼出“玄空子”的道号。
林雨看见镜中甜井的水面浮着具男尸，腰间挂着的正是瑞和祥掌柜的金牙——原来掌柜早已是具糖尸，真正的操控者，藏在糖镜后的炼糖密室。
“打开糖镜！”
苏挽将十二只银镯按在镜面上，“当年玄空子的残魂就躲在镜中，用丝绸庄做幌子，继续炼‘美人饴’。”
镜面突然融化，露出后面的青铜炼糖炉，炉中熬着半透明的丝糖，里面缠着无数童女的发丝。
瑞和祥掌柜的虚影站在炉边，手中捧着本皮质账本，封面上赫然印着“苏州织造府贡品清单”。
“林姑娘果然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