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残血美人,我靠接生宠冠草原!林嘉言察哈尔结局+番外小说

穿成残血美人,我靠接生宠冠草原!林嘉言察哈尔结局+番外小说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4-12 17:5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残血美人,我靠接生宠冠草原!林嘉言察哈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

《穿成残血美人,我靠接生宠冠草原!林嘉言察哈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

“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

“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

“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

“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

“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显得分外黝黑,最显眼的还是脸上那道从眼角一直横亘到嘴边的刀疤,看起来颇为狰狞可怖。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把酒杯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案上。

众人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他。

布勒胡木见他似是有话要讲,开口问道,“赤那,怎么了?”

“可汗,”赤那向布勒胡木拱了拱手,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明伤寒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十几年了,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你怎么看?”

赤那冷笑一声,“我看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帐篷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

布勒胡木猛地拍桌,“赤那,有话就说,别绕圈子。”

“咱们部落里最近不是新来了位南国公主吗?

她没来之前我们都好好的。

她来了这才来了多久,部落就出现了这种事。

她必定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赢我们的铁骑,就想出这等肮脏伎俩,想把我们从内攻破。”

赤那气愤得嘴角颤抖,牵动着他脸上的伤疤都开始狰狞起来。

“无凭无据,不可凭空猜测。”

布勒胡木并没有被这番推测说服。

“南国人最是阴险狡诈,我脸上这条疤,就是拜他们所赐。

那公主随行带了那么多嫁妆,谁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派人一搜便知。”

赤那掀袍跪下,陆续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伤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

不渴者,茯苓甘草汤主之......”林嘉言拼命回忆背诵着伤寒杂病论的内容。

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寒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十几个男人提着刀冲进帐子。

“你们干嘛?”

林嘉言惊恐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赤那抬脚走了进来,“我们来找些东西,多有打扰,还请勿要见怪。”

“什么东西?”

林嘉言在部落里从没见过此人,只觉得他长得甚是吓人。

“呵呵,找到了你就知道了,”赤那轻蔑一笑,“搜!”

士兵们拿着刀对着屋里一顿乱翻乱砍,他们把林嘉言的箱子推倒,珠玉首饰被丢在地上踩碎,锦衣华服被砍成碎片。

林嘉言被逼到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

众人把帐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物品。

赤那脸色很难看,公主带来的其他行李他们已经全都翻了一遍了,只剩下屋里这点东西。

他不相信这公主真的这么简单,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了某个地方。

“在哪儿?”

他靠近林嘉言,逼问道。

“什么在哪儿?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林嘉言一头雾水。

“不肯说?

那只能委屈公主跟我走一趟了。”

赤那伸手擒住林嘉言的肩膀,拖着她往外走。

林嘉言只觉得自己肩膀仿佛是被铁制的捕兽夹咬住了,感觉锁骨都要被捏碎了。

看到赤那抓着林嘉言拖进帐子,布勒胡木拧了拧眉头。

“赤那,可搜到什么了?”

“并未,”赤那拱了拱手,“定是这女人故意隐瞒,可汗把人交给我,我今天一定让她吐出来。”

林嘉言被赤那丢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肩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清阳公主,”布勒胡木沉声开口,“我问你,部落里的疫病可与你有关?”

林嘉言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闹了半天,原来他们是在怀疑自己。

“与我无关。”

“你可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

“不是。”

“你可对我们有所隐瞒?

现在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没有。”

林嘉言牙关紧咬,眼神定定地与布勒胡木对视。

“哼,可汗,这样她是不会承认的。”

赤那看布勒胡木对她狠不下心,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王孙先前与这女人接触频繁,现在他病重昏迷,危在旦夕。

就连贴身照顾的王妃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但偏偏就这女人安然无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伤寒定就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才有办法明哲保身。

可汗,当年的那场伤寒,夺走了老王妃,还有我们千千万万个同胞。

南国人用这等腌臜下作手段对付我们,就是在诛我们的心啊。”

想起自己早逝的王妃,布勒胡木忍不住胡须颤抖,双目赤红。

“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察哈尔的妻子,要等他自己回来处置。”

见布勒胡木最终还是没有松口,赤那忍不住怒火中烧。

但可汗已经发话,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应下。

赤那伸手把地上的林嘉言一把拽了起来,大手捏在她的伤处,痛得她脸色发白。

林嘉言被带到一个阴冷破旧的帐子里,赤那不能用刑,只能狠狠地把她掼在地上。

“南国的公主,且再容你多活几日,到时候我必亲手送你上路。”

门被狠狠关上,又缠上了重重的锁链。

林嘉言捂着肩膀挪到角落。

不免自嘲地想,先前还以为被打入冷宫已经是地狱难度的开局了,没想到真正的劫难还在后面。

刚刚他们说阿明和王妃都病重了,如果再得不到及时处理,恐怕真的就无力回天了。

自己已经想到救治办法了,只要能出去,她就能治好他们。

但是眼下被关在这里,靠自己逃出去也是不现实的,外面的人也都不听她的。

林嘉言只能暗自祈祷察哈尔早点回来。

但是,他会相信自己吗?


可惜林嘉言速度实在不快,就算有怒气加持,也不过是从慢吞吞的蜗牛变成了急匆匆的蜗牛罢了。

察哈尔在她身后闲庭信步地跟着。

甚至还能抽空跟路过的牧民聊上几句。

一口气走到帐子前,林嘉言已经气喘吁吁,但她就是不想露怯,硬撑着一口气,偏过头斜睨着察哈尔。

“我到家了,台吉,谢谢你送我回来,慢走不送。”

察哈尔还没回话,她就掀帘进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气性真大。

察哈尔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帐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回来了,人送回去了吗?”

看到察哈尔掀袍落座,布勒胡木沉声问道。

“嗯。”

“察哈尔,这南国公主,你道如何?”

布勒胡木捋着胡子,目光幽深,“南国皇帝把她送来,到底何意,是假意安抚,还是包藏祸心。”

察哈尔想起昨晚那双惊恐的眼睛,就像打猎的时候面对自己刀尖瑟瑟发抖的小鹿。

“儿臣不知,但,儿臣觉得她不像是南国皇帝安插的内应。”

“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先晾着,不要接近她,”布勒胡木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丝揶揄,“你觉得这清阳公主样貌如何?”

察哈尔诧异地看了一眼父亲,老实回答道,“很美。”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布勒胡木朗声大笑,“若是这公主没问题,你也算是走大运白捡了个漂亮夫人回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对这个为老不尊的父王一脸无可奈何。

林嘉言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拳头猛捶床板,把无辜的木头锤得邦邦响。

这个草原王子,实在气人。

大婚之夜把自己赶出来就算了,还故意躲着看自己迷路出丑,让她任人嘲笑。

本来自己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一直如履薄冰。

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心惊胆战,生怕惹恼了这些杀神,轻轻一抬手指就送自己归西了。

想起刚刚一时冲动,跑到了人家的家宴上,搞得气氛好不尴尬。

随后还要被察哈尔挖苦取笑。

人人都笑她,偏偏她最好笑。

林嘉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把头埋在被褥上,肩膀颤抖,不肯哭出声。

一直到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莲心掌灯进来,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嘉言,走上前凑近叫醒了她。

“嗯?”

林嘉言迷茫的抬起头,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子,只能睁开一条缝。

“公主,”看清她的样子,莲心大吃一惊,“您这是怎么了?”

林嘉言用手背捂住眼睛,哭了一下午的声音闷闷的。

“没事,被蚊子叮了有点肿。”

莲心知趣地没有拆穿她,只道公主是被人冷落,才自己躲在这里黯然神伤的。

“公主,该用膳了。”

莲心端来一碗粥,知道林嘉言吃不惯这里的手抓肉,今天特意给她炖了一碗小米莲子粥。

“多谢。”

林嘉言接过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神色怏怏。

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莲心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吃了么?

我来送些吃食。”

是察哈尔。

林嘉言连忙背过身去,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哭肿的双眼。

“公主正在吃呢。”

莲心接过察哈尔手里的食盒,心道这额驸还算有点良心。

察哈尔迈步进来,看林嘉言转动身体始终背对着自己。

还在生气?

都一下午了,这人怎么这么能生气。

“台吉东西已经送到了,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声音闷闷的,有些暗哑。

“嗓子怎么哑了?

着凉了?”

察哈尔说着就要伸头凑过来看她的脸。

林嘉言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骨碌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对,我身体不适,不方便招待台吉,还是请台吉赶紧回去吧。”

察哈尔挠挠脑袋,看了眼低着头默默不语的莲心。

“那你先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离去,林嘉言才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后来察哈尔连着十几天都没有出现,林嘉言过了一段清静日子。

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坐在门口发呆,感觉自己像个孤寡空巢老人,离老年痴呆不远了。

“额吉。”

阿明跑了过来,这些天也就阿明常常跑来找她玩,林嘉言时常能从箱子里摸出些新奇玩意给他玩儿。

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倒也算是给她解闷,打发时间了。

“你的酥糖吃完了?”

林嘉言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明却摇摇头,一脸正经,“我额娘叫你过去呢。”

闻言,林嘉言坐直了身子。

自从上次家宴之后,自己就窝在这里,没再见过那家人,现在突然叫自己过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怎么了?

有什么事吗?”

“额娘在煮奶茶,喊你去呢。”

林嘉言被阿明拉着来到金帐。

都兰身边簇拥了几个妇女,正在谈笑着煮奶茶。

“言言来啦,快过来坐。”

都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林嘉言过去坐。

林嘉言双手叠放在身前,乖巧坐好。

“中原的水土真是养人,那里的女子个个都像王妃这样漂亮吗?”

“瞎说什么呢,咱们王妃这样的美人,怕是放眼中原也再难寻到更美的了。”

“我家那小子先前在婚宴看了王妃一眼,回家就嚷嚷着天山上的仙女下凡了哈哈哈。”

“台吉有福气啊,仙女下凡落到他头上了哈哈哈。”

在妇人的调笑声中,林嘉言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草原的人不是很在意等级制度,寻常牧民也可以随意拿王子王妃说笑打趣。

不像南国,皇室威严不可冒犯,敢这样在背后冒犯皇族,那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好啦,言言害羞,你们莫要再说了。”

都兰看林嘉言面红耳赤,贴心地帮她解围。

“言言,以后没事多来我这里坐坐,咱们说说话聊聊天,好过一个人待着无聊。”

都兰和风细雨,平易近人,怕林嘉言一个人待着无趣,还特意让阿明把她叫来。

“扎那他们兄弟两个常常领兵去前线,咱们留在家里也得学会自己打发时间。”

前线?

林嘉言差点忘了现在并非和平年代,连自己这场仓促的婚事都是战争的产物。

“察哈尔他们是去打仗去了?”

难怪最近都没看到他人。

“王妃不用担忧,咱们可汗已经统一了草原五部,我们部落现在很安全。”

“草原还余下三个部落,乞颜,巴林,和大野,不过都没法跟咱们相提并论。”

“是啊,咱们俄日和兵强马壮,察哈尔又是草原第一勇士,统一所有部落只是时间问题。”

“话虽这么说,”都兰脸上还是写满了担忧,“自家丈夫上战场,我们在家怎能不担心呢?”

听着都兰诉说自己对丈夫的思念和顾虑,林嘉言干咳一声,有些尴尬。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他们也该回来了。

言言要是无聊,就多出来走动走动,早些适应,对身体也好一些。”

林嘉言点头应下。


车仁大半夜被察哈尔从被窝里叫醒,看着床上一脸苍白不省人事的公主,忍不住埋怨道,“台吉,新婚之夜你该温柔些,她毕竟是中原人,身体娇弱,经不起你那么粗暴。”

察哈尔面皮抖了抖。

“我没碰她。”

“嗯......”闻此,车仁又检查了一番,“那就是她身子太弱了,一路颠簸,再加上水土不服,才突然晕了过去。”

“我明天给她开点滋补的药,慢慢养一养就好了。”

车仁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走了。

察哈尔看着林嘉言脚腕上青紫的指痕,心里生出些许烦躁。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林嘉言才悠悠转醒,帐子外面传来小孩的嬉闹声。

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从床上坐起身。

“公主,你醒了?”

莲心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林嘉言猛然想起昨夜,察哈尔赶自己走,然后自己居然就不争气地晕过去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耍心机想留下才故意装晕的吧。

被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林嘉言这才转眼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帐篷。

明显不是昨晚那个,这个更小也更破旧,角落甚至还破了个洞正在呼呼往里灌风。

“这是哪儿?”

“公主,”莲心一脸苦涩,“昨夜您晕倒,额驸请了大夫诊治。

后来说您身体不适,不宜与人同居,就把我们安置到这里来了。”

“这是......”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林嘉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还是庆幸那人没有趁人之危。

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挺好的,没人看着,自由自在,妃子还能在里面随意发疯。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林嘉言拍了拍莲心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了她。

“没事的,我看这儿挺好。

这儿又不是宫里,处处拘束。

咱们没事还能出去逛逛,走走玩玩,多自在。”

莲心满脸愁容,新婚之夜被赶了出来,不懂公主这时候怎么还能这么乐观。

“先喝药吧公主。”

林嘉言捏着鼻子把药碗推远了些,“不喝不喝,是药三分毒,何况我又没什么病。”

当了十几年药罐子的公主最近开始拒绝喝药了,莲心也拿她没办法。

“那我给您梳妆吧。”

“不必了,这儿又没别人,一切从简吧。”

林嘉言实在是怕了之前那满头珠翠,梳妆完了自己头都不敢动,一天下来从脖颈到肩膀全是麻的。

莲心只好给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连簪子都没插,只用了红色的发带在末尾打了个结。

林嘉言从自己带来的嫁妆里面翻出一件素色织锦流云裙穿上,感觉整个人比之前松快了不少。

门外有小孩好奇地伸着脑袋偷看。

林嘉言干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呀,新娘子出来了。”

小孩子们哄笑着四散开来。

林嘉言拿出刚刚从行李里翻出来的点心,放在手帕里递给他们。

小孩们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什么林嘉言也不知道,之前拿起来就吃,只觉得入口甜腻清香,大概是用桂花制成的糕点。

“这是海棠桂花糕,”林嘉言信口胡诌,“是用新鲜的桂花晾晒七七四十九天,再加冰糖豆粉和蜂蜜捶打三天三夜才能制成这么一小块。

谁想尝尝啊?”

“我我我......”草原长大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精致香浓的糕点,纷纷蹦跳着拉住林嘉言的衣服。

林嘉言被他们扯得站不稳。

“哎哎哎等一下,都有都有。”

孩子们每人都分到几块糕点,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剩下一个小男孩,踟蹰着没走。

“怎么了?

你没有吗?”

林嘉言翻了翻食盒,先前的糕点已经分完了,准备拿点别的点心给他。

“二婶。”

男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二......二婶?”

林嘉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震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想起昨天婚礼上慈眉善目自称大嫂的女子,林嘉言心下了然。

“你是大王子的儿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明。”

这个名字好记,林嘉言点了点表示记住了,伸手在男孩肉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

“我这儿还有些芝麻酥糖,吃吗?”

阿明接了过来,眼睛忽闪忽闪亮着光,“谢谢二婶,二婶你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

被这一句彩虹屁夸得心气都舒坦了不少,林嘉言忍不住眉开眼笑。

“二婶,”阿明塞了满满一嘴的糖,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住这里啊?

怎么不住二叔家。”

林嘉言目光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

“呃......因为二婶身体不好,你二叔那里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到这里来住。”

“哦,”阿明鼓着小脸,若有所思,“二婶生病了,二叔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二叔坏。

我要去告诉额娘。”

说着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哎......”林嘉言没拦住,心道完蛋,刚进门第一天就告自己男人的状,这还得了。

让察哈尔知道了不又得记恨自己一笔。

想着反正刚过门大概也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的。

林嘉言简单收拾了下就一路寻了过去。

本想着皇室的帐子应该很明显,很好找。

可一路走来,全都是大大小小差不多的白色帐篷,林嘉言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这可怎么办,在大草原上的部落里迷了路。

周边三三两两的人,也不搭话,只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地看笑话。

语言不通,又没法交流。

走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林嘉言弯着腰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了。

“你在这儿干嘛?”

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停驻马。

林嘉言认出他就是那日来接自己时掀了轿帘的少年。

“我迷路了,你能给我指条路吗?

我要去找王妃。”

“迷路?”

少年不懂就在部落里面是怎么还能迷了路的。

听闻这公主昨夜被台吉赶出了帐子,怕不是因为她脑袋有问题,是个傻子。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

少年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抬了抬手,“再往那边走二里路,看见金顶的斡尔朵就是了。”

“卧什么?”

林嘉言疑惑道。

见她真是个傻的,少年叹了口气。

“我带你过去吧。”

“好的好的,感谢。”

林嘉言忙不迭道谢。

少年牵着马,有些为难。

她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个女的,肯定是不能和自己同乘。

自己骑马让她在后面跟着,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又要跟丢了。

让她骑马自己牵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她的马夫了。

林嘉言见少年原地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全然不知在他心里已经把自己盘算成了四体不勤的傻子。

“那......我们走吧?”

林嘉言小声催促道。

少年回过神,就这样傻傻地牵着马引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从没想到二里路有这么远,只能想办法跟人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之前在葛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她提起葛郡,少年脸有些红,他窘迫地别过脸不让她看见。

“阿吉那。”

林嘉言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嘀咕了几遍,“还行,不算长,我记住了。”


公主如今才刚过及笄之年,林嘉言呆望着镜中稚嫩的脸,心里却没有一丝重返十六岁的开心。

莲心给她梳妆,缀上了满头珠翠。

先前公主一直病重,卧床不起。

准备的锦衣华服朱钗宝玉全都派不上用场。

如今虽说身子还未痊愈,但眼瞅着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也能起身下床稍微走走了。

莲心面上带笑,心里欢喜,伺候公主穿好了层层华服。

“这么开心?”

林嘉言看着莲心洋溢着笑容的脸,忍不住问道。

“公主身体好了,奴婢自然欢喜。”

林嘉言不自然地动了动脖子,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堆了好几斤的黄金珠宝。

话说出来,这公主体质实在是差,下床走几步就喘,说会儿话就晕。

自己这两天还计算着能不能跳车逃跑,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什么胡木,草原上的王,他多大年纪啊?”

自己可不想刚穿到这个世界里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

“奴婢不知,不过听说他的小儿子与公主殿下年龄相仿,想来应该和陛下年岁相近吧。”

“啊?”

林嘉言两眼一黑,险些站不稳,欲哭无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莲心扶着她的身体,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公主误会了,公主是去和布勒胡木的小儿子和亲,并非是和狼王啊。”

“哦......那还好…”个屁啊,自己在庆幸什么啊。

林嘉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胡子拉碴,满身横肉的壮汉,抱着一根鲜血淋漓的羊腿大快朵颐。

她摇摇头,把这个疯狂的原始人从脑海中驱散,又在心中把那个卖女求荣的狗皇帝给大骂三百回合。

莲心给她簪上一根并蒂金莲步摇,宽慰道,“公主也别太过忧心了,听闻那台吉从小跟着可汗四处征战,也是英勇无比,战功无数。

布勒胡木一早就钦定了他就是未来的可汗。

公主以后就是尊贵无比的可汗夫人,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呢。”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胡子拉碴的壮汉小人骑着大马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在林嘉言脑子里奔腾。

“唉,”林嘉言泄气地一屁股坐在榻上,“能不能不去啊,要不咱们逃跑吧?”

“公主慎言,”莲心大惊失色,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公主三思慎行啊。”

“别动不动就跪下啊,膝盖不疼吗?”

林嘉言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莲心跪着后退一步,深深地把头叩在手背上。

“我开玩笑的,我这个身体,能跑到哪儿去啊。”

这倒是真心话,就是现在给机会让她逃跑,凭着这不堪重负的孱弱身子,怕是还没跑出三百米就自己断气了。

何况,自己毫无准备地穿到这个时代,身无长处,在学校里学的医学理论知识,都还没怎么实践过,离了各种检查仪器似乎也毫无用处。

看来现在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公主莫要自怨自艾,您之前久住宫中,院墙高筑,憋得苦闷。

说不定现在到了草原,无边无际无拘无束,反倒对您身体有好处呢。”

未来有没有好处不知道,反正眼下感觉自己快被高原反应给逼死了。

林嘉言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时常头晕头痛,呼吸急促,心悸,应该都是因为高原反应,再加上原身底子实在太差,小小的高原反应就差点让她没了半条命。

林嘉言双手环了环自己的杨柳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抚上平坦的胸口。

不由得又长叹一口气,这也太瘦了。

就算放在以瘦为美的现代社会,也是过于瘦弱干瘪的身材了。

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全没了,一朝回到解放前,让人难免心气郁结。

傍晚,马车终于停了。

林嘉言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莲心进来端了一碗药汁进来。

“公主,该喝药了。”

“到哪儿?”

林嘉言打了个哈欠,感觉队伍停了下来。

“明日便可抵达葛郡了,现在天色已晚,队伍要停下整顿,稍事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出发。”

碗里漆黑的药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苦味儿,林嘉言干呕一声,把药碗推远了些。

自己平时注重健身养生,很少生病。

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药了,眼前这碗药汁自己决计是喝不下去的。

“我能下去走走吗?”

从这里醒来已经两天了,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马车晃晃悠悠颠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公主,这不合规矩,”莲心连忙开口阻拦,“在见到驸马爷之前您不能在外露面,就连刘太医来为您诊治都只能以纱帘相隔,不可逾矩啊。”

古时候规矩可真多,林嘉言撇了撇嘴,只好作罢。

撩开轿帘,目之所及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太阳在地平线缓缓下沉,天上的云朵被染上一片金黄。

如果忘却自己身处这糟糕的处境的话,这幅美景还是挺让人心旷神怡的。

林嘉言还没适应这里的海拔,高原反应还在持续。

莲心端进来的晚饭她也没胃口,只吃了两块儿小小的栗子糕。

看她累了,莲心又伺候她洗漱更衣。

早上梳妆更衣就花了一两个时辰,然后在轿子里枯坐一天,一个人也没见着。

晚上又要花一个多时辰拆卸打理,林嘉言实在很难理解古人的脑回路。

这一对花花绿绿的珠宝首饰,如果没有莲心,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头上插。

夜里还是被头疼折磨得难以入眠,林嘉言真的很想掏出氧气罐来吸几口,又是想念现代科技的一天。

好不容易浅睡了三个多小时,莲心又进来把她叫醒,开始又一轮的梳妆打扮。

林嘉言坐在铜镜前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莲心只好一边给她盘发,一边用手扶着她的脑袋。

“公主,我们马上要到葛郡了,您清醒一下。

一会儿见到驸马可不能这副样子啊。”

林嘉言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撩开帘子往外看。

一座城池映入眼帘,远远还能看到有人骑着马从中穿行而过。


昨天本来就累狠了,半夜又被吵醒。

林嘉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高悬还没醒。

察哈尔早起收拾了屋子,给战马喂了草料,还刷洗了一遍。

估摸着时辰,那娇弱的公主也该起床了。

察哈尔这才佯装无事,迈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晃到她的帐子前。

却见莲心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她还没起?”

察哈尔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莲心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解释。

“公主昨日帮王妃按摩,许是累着了,睡得沉,我这就去叫她。”

“按摩?”

就那人的小细胳膊小鸡爪,还能给人按摩?

挠痒痒都嫌没劲。

察哈尔嗤笑一声,挥手阻止莲心。

“算了,爱睡睡吧,不用叫了。”

睡得太久,林嘉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才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林嘉言坐起身,靠在床边醒神。

左手搭在被子上,正迷糊着,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

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林嘉言一脸呆滞地掀开被子。

“啊!”

察哈尔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

他反应极快,两步就冲到门前,正准备抬脚破门。

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林嘉言尖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有......有蛇......”林嘉言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了。

只把头深深地埋在察哈尔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察哈尔一手托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背。

林嘉言赤着脚,只穿了一套单薄的雪白中衣,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余温。

察哈尔刚刚忙活了半天,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玉锦长袍。

两人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

察哈尔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她身上怎么这么软。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察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林嘉言赤裸的脚丫还贴在他身上。

他掀开衣袍裹住她,就着这个姿势进了屋。

“在哪儿?”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怀里不停颤抖的人,扫视了一遍屋里。

“那儿,床上。”

林嘉言从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伸手指了指床上。

察哈尔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果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条锦蛇。

林嘉言悄悄瞟了一眼,又尖叫一声牢牢扒在察哈尔身上,再也不肯回头看了。

“放心,没毒。”

这是有毒没毒的事儿吗?

林嘉言呜咽一声把头埋得更紧了。

察哈尔看她吓成这样,有意逗她。

“应该是你被窝太暖和了,蛇都想来取取暖。”

“别说了,别说了你。”

林嘉言感觉头皮发麻,气得用拳头捶了锤察哈尔的胸口。

察哈尔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几声。

“你还笑?”

林嘉言支起身子,看察哈尔一脸揶揄,正准备再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床上的蛇动了。

“啊!”

察哈尔笑着把怀里的人搂紧了,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拎起毯子四个角简单拧了个结,把蛇包了起来,丢到门边。

“好了。”

林嘉言小心地抬头,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屋里,生怕还有漏网之蛇。

“咳咳。”

察哈尔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林嘉言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

脸上腾得烧起一抹薄红,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呃......那个......谢谢......”林嘉言赤着脚踩在毡毯上,满脸窘迫。

见察哈尔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她低头才发现刚刚一番挣扎,衣领都有些散开了。

林嘉言赶紧伸手捂住衣领,瞪着察哈尔怒道,“流氓!”

莲心在里面帮她更衣,察哈尔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想起刚刚被吓得炸毛的林嘉言,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怀里。

啧,那感觉,又香又软,手感不错。

温暖香玉入怀,这滋味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门开了,梳妆整齐的林嘉言踱步而出,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稳重的样子。

只不过耳后尚且还残留着未褪却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多谢台吉了,台吉此次出兵可还顺利?

昨夜我身体不适,没能前去迎接,还请台吉见谅。”

看来梳妆打扮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这一大堆客套话了。

察哈尔挑了挑眉毛,“无妨,公主殿下身体‘娇弱’,是该多多休息。”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林嘉言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气结。

察哈尔看逗得差不多了,便收敛了神色,指了指帐子的后面。

“那里角落被老鼠啃了个洞,蛇应该是从那里进去的。

快冬天了,蛇也想找个暖和的地儿过冬。”

林嘉言绕到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呼呼往里灌着风。

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只是随意用行李堵住洞口,以为只要不透风就行了,没想到倒是给山上下来的蛇留了个门。

“要不......无妨......”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一个小洞而已,缝上就好了。”

林嘉言补充道。

这下轮到察哈尔语塞了,他原本想说这帐子之前也空置了很久了,年久失修,防不住蛇鼠虫蚁,不如就搬回来和他一起住算了。

没想到被她抢先截断了话头。

“台吉想说什么?”

“没什么,”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我是想问要不要帮忙,把这洞补上。”

“台吉还会用针线?”

林嘉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草原男儿不仅能领兵打仗,还能穿针引线。

“会一点。”

察哈尔不愿丢了面子,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蹲下观察那个洞。

“一个小洞而已,简单。”

莲心拿来针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一通捣鼓。

“你行不行啊?”

林嘉言看他捏着针线半天找不着怎么下手,忍不住问道。

察哈尔岂能认下这等奇耻大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你起开,我马上就弄好。”

林嘉言将信将疑让到一边。

半晌,察哈尔扯断线,长出了口气。

“好了。”

一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补丁贴在洞口,甚至还有边缘的缝隙都没填满,只靠着稀疏的线撑着。

“这......”林嘉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保证蛇进不去。”

察哈尔拼命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行吧,辛苦你了。”

林嘉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

察哈尔瞪着眼睛,感觉被她小看了,气得丢下针线转身就走。

这人,还是个小孩脾气。

林嘉言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刚进大学的纯情男大。

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弟弟,也就是长得唬人了点,实际上还是很好拿捏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