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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小说

京京耶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等到侍卫小跑离开,她才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绕过白猿。她一走,白猿立刻占住她的位置,也不嫌檐角日晒雨淋,全身上下与之紧贴。“……”沈令央一阵无语,连忙手脚并用爬进窄窗。还真是自己占了它的位置。进来之后,她往窗外望去,白猿和檐角贴合得很好,兼之屋明天暗,若非举灯刻意观察,是很难发现窗外有什么异样的。而来崇文馆追踪白猿的侍卫已经来到院子。沈令央立时跑下三楼,拿起墙角的帕子忙忙碌碌开始擦书柜。搜查的侍卫很快来到藏书阁,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只白猿?”在白猿手下顺利逃走,沈令央自觉欠它一命,当然,更是因为那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种谋反杀头的事,她最好是半点也不要扯上关系。“什么?白、白猿?猴子吗?”见小宫女一脸懵,...

主角:史雅绿余怀亦   更新:2025-04-12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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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史雅绿余怀亦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小说》,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侍卫小跑离开,她才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绕过白猿。她一走,白猿立刻占住她的位置,也不嫌檐角日晒雨淋,全身上下与之紧贴。“……”沈令央一阵无语,连忙手脚并用爬进窄窗。还真是自己占了它的位置。进来之后,她往窗外望去,白猿和檐角贴合得很好,兼之屋明天暗,若非举灯刻意观察,是很难发现窗外有什么异样的。而来崇文馆追踪白猿的侍卫已经来到院子。沈令央立时跑下三楼,拿起墙角的帕子忙忙碌碌开始擦书柜。搜查的侍卫很快来到藏书阁,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只白猿?”在白猿手下顺利逃走,沈令央自觉欠它一命,当然,更是因为那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种谋反杀头的事,她最好是半点也不要扯上关系。“什么?白、白猿?猴子吗?”见小宫女一脸懵,...

《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小说》精彩片段


等到侍卫小跑离开,她才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绕过白猿。

她一走,白猿立刻占住她的位置,也不嫌檐角日晒雨淋,全身上下与之紧贴。

“……”

沈令央一阵无语,连忙手脚并用爬进窄窗。

还真是自己占了它的位置。

进来之后,她往窗外望去,白猿和檐角贴合得很好,兼之屋明天暗,若非举灯刻意观察,是很难发现窗外有什么异样的。

而来崇文馆追踪白猿的侍卫已经来到院子。

沈令央立时跑下三楼,拿起墙角的帕子忙忙碌碌开始擦书柜。

搜查的侍卫很快来到藏书阁,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只白猿?”

在白猿手下顺利逃走,沈令央自觉欠它一命,当然,更是因为那句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种谋反杀头的事,她最好是半点也不要扯上关系。

“什么?白、白猿?猴子吗?”

见小宫女一脸懵,侍卫再没有一分关注给到她,训练有素地搜查藏书阁。

崇文馆的宫女都被侍卫们赶在院子里站着,大家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搜查无果后,侍卫们也很快离开,去往下一个地方。

“呼……”沈令央舒了口气,“好大的阵仗,真真是吓人啊。”

司玫也心有余悸,“我听外边乱糟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令央一脸纯善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众人皆以为侍卫走了,警报就算解除。

谁曾想刚要去锁紧大门,皇后娘娘与魏王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匆匆赶来。

“去,你们几个,把大门堵起来!”

皇后的贴身心腹金姑姑,指挥马场的几个小太监,让他们务必守好大门。

见多识广的老太监,知道守门不是个好差事,便推了几个年轻力气大的过去,其中就包括小严子。

魏王则迅速扫视了眼崇文馆的阁楼分布,选定藏书阁作为临时的藏身之地。

——哎——不是!

沈令央喉头发紧,却没办法开口多言。

从校场逃命离开,皇后本想直接回她的临华宫避难,奈何前廷距离后宫甚远,尤其还要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若是碰上叛军被前后夹击,实在是想活命都难!

于是乎,皇后当即决定躲进崇文馆,并招揽了许多太监宫女充作人手。

这里有围墙、有大门,还有这么多替死鬼,好歹能抵抗些时候。

三层藏书阁。

一楼是马场的太监和崇文馆的宫女,挤挤攘攘的,叛军挨个杀也要杀上一炷香。

二楼是两位主子身边的侍从和心腹,负责望风和警戒。

三楼则只有魏王和皇后母子俩。

“这多瑙国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行刺!”

魏王站在窄窗前,透过飞翘的檐角遥望不远处的校场,冲天的血腥气他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到!

皇后也心有余悸。

她坐得离皇上近,白猿那一刀几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捅进去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真是吓人!

“也不知道父皇中了这一刀,现在怎么样了。”

母子俩耗子哭猫装模作样假慈悲一番,才来到今天的正题。

“临走前大哥五弟好像都中了刀,万一撑不过来可如何是好啊。”

他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一群蠢货,要知道皇位之争,全须全尾活到最后的才是最大的赢家。

等他们一个两个全死光,朝中大臣们,就只能拥立他上位了。

校场中。

太医急得脑门上全是汗,皇帝更是失血过多几近昏迷。


沈令央默然。

作出茫然无措的样子,擦擦眼角,抽噎道:“嬷嬷,你既已回了家中,缘何又来寻我?”

素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老夫人待下人和善,年岁一过二十二便给下人放身契,容她们待嫁还置备嫁妆。

只是素嬷嬷早年被负心汉伤透了心,没有嫁娶心思便一直在侯府陪着老夫人。

积年下来,主仆情分自是远超常人。

“老夫人的病反复得蹊跷。”

素嬷嬷沉吟,“可木已成舟,老夫人自知时日无多,念着镇北侯满门荣耀隐忍不发,我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沈令央了然。

大周朝以孝治天下,若镇北侯府出了这等戕害嫡母的丑闻,往后便是二哥接下这爵位,也成了烫手山芋。

“至于为何来寻你,咱们进来说。”

开了门,两人来到堂屋,无椅无桌,只有横长条的板凳搭在墙边。

沈令央搬了一张放在檐下,请素嬷嬷来坐。

“三姐儿往后有什么打算?”

沈令央微微歪头,立刻意会,“是祖母有什么安排吗?”

“老夫人本就属意抚远将军家的六公子,只刚与他家老夫人通上气儿,还没来得及相看,便染上病。”

素嬷嬷拿出一张信封,“这是她写于抚远将军家老夫人的信,两位贵人原是手帕交,便是老夫人如今不在,凭着这封信婚事仍旧能成。”

抚远将军是大伯沈新堂的副将旧部。

老夫人极力想促成这门亲,也是为着沈逢今往后争权夺爵有一脉助力。

沈令央承认,祖母待她很好,可这份好也是明码标价,需要她去付出的。

现在她有了更好的打算,自不会再遵从。

“我知道了嬷嬷,我会考虑的。”沈令央作出六神无主任凭安排的模样。

“还有咱们二公子的事。”素嬷嬷叮嘱,“你如今有什么难处直接与我说便是,没多久便是秋闱,万不可去打扰二公子温书。”

“放心吧,我记着祖母的话呢。”沈令央乖顺道,“不过嬷嬷,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是为着晴儿?”

沈令央莞尔,“正是晴儿的事,劳嬷嬷同安姑姑好言几句,能把晴儿赎出来是最好。”

说罢她递上五十两,“这是身契银子和上下打点的,嬷嬷尽管使,只求把人捞出来。”

素嬷嬷也不同她客气,那位安姑姑最是见钱眼开,便是有几分交情也需得银钱开路。

“放心,三日内我便带人过来。”

送走素嬷嬷,沈令央连拆信的兴趣都没有,随手把信丢在箱笼里。

趁乱避祸,嬷嬷知道,她也懂得。

祖母去了,树倒猢狲散,连侯府众人都能随随便便来踩她一脚,她拿着这封信去抚远将军家只会自取其辱。

就算他家老夫人碍于闺中密友的遗愿,让六郎娶了她。

一个没有娘家支持、又声名狼藉的媳妇儿,沈令央猜都能猜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得有多难捱。

次日。

沈令央去了皇城署。

皇宫每月初七遴选宫女。

大周朝的宫女十二岁便可入宫,入宫后每旬一假,每年有五天探亲假,二十二岁便可申请出宫。

至于月钱,宫里满是贵人,随手赏个金稞子都比月钱高。

虽说入宫有些风险,但只要你老老实实做到二十二岁出宫,便可攒下丰厚的嫁妆,嫁个好人家。

一般老百姓家里,都是抢着聘宫里出来的。

不仅嫁妆丰厚,又见过世面,礼仪好样貌好处处出众,抢手得紧。

都是媒人踩破门,由着女方一个个挑人。

故而便是月月选人,报名人数也有很多。

“户契、籍契。”登记的人头也未抬,询问。

沈令央一僵。

她是被赶出来的,哪有什么户契、籍契这样的凭证。

“快点!”署官扬声,不甚耐烦。

“我是镇北侯府沈三,这契书该去哪儿领?”

署官闻言抬头,“沈三小姐?”

沈令央的名声在酆京还是很响亮的。

虽说都是恶名。

是故来当宫女她也从未想过遮掩,反正她的名声已经烂到泥里了,侯府的名声关她什么事。

“您怎么……”署官想起几日前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来沈三小姐真被侯府赶出来了啊。

不过这样貌与传说中的狐狸精转世,差很多嘛。

“官属入宫的契证很好拿,只需要你与家人结伴去府衙开个证明即可。”

“谁都可以吗?”

“当然只能是父母兄长这样的直系亲属。”署官看着她,“若是没有,下官这里就有些难办了。”

“好的,我知道了。”

今日报名不成,便要等到下月初七。

玉灵说晋王周身龙气大盛,分明是要登基的前兆。

左不过两三月便要寰登宝殿。

下月是必须要入宫的。

契书的事恐怕只有拜托二哥,不过离下月初七还有整一月,倒也没有那么急。

回程途中。

沈令央远远便看见个纨绔子弟牵着一只大狼狗上街欺行霸市。

她定睛一瞧,可不是文昌伯爵府杨五郎么。

这厮贪花好色,往常在宴席上碰见自己就是一脸贪婪,那目光粘在脸上甩都甩不掉。

沈令央回想起来一阵恶寒,忙缩着肩膀把自己藏了藏。

得亏是涂了眉粉点了雀斑,万一让他发现准没什么好事。

回家大路仅此一条,再绕得多走半个时辰。

沈令央想着混在人群里也不甚显眼,只要不叫他看见自己,不惹祸上身便是。

谁知待走得近些,竟发现杨五郎的小厮走狗们,正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简直岂有此理!

难不成杨思康以为她沈令央被赶出侯府,就会跟了他吗!

沈令央愤恨垂眸,低头混在百姓中。

暗中安抚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当她正与这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公子小厮擦肩而过时,杨五郎手里那只大狼狗忽然冲着人群狂吠!

正是沈令央的方向!

杨五随即大喝:“给小爷把这儿的人都拦下!”

该死的。

他们竟然拿了她闺中之物出来寻人!镇北侯府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连私密之物都交予旁人?

心脏停跳,她不敢想象,要是真被杨五这厮掳劫强行坏了清白……

莫说侯府孟府会不会与她讨公道,怕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她,与她从未有过关系。

那么她的下场便只有给杨五当妾或是自尽身亡了!

电光火石间,沈令央手疾眼快拉过旁边一身姿英挺的男子,低声道:“这位壮士求您帮帮我,这群公子哥想拿我这良家女子寻开心,求您帮我遮掩几分可好!”

能蒙混过关自是最好。

若这位大哥不帮忙,或是最终还是被杨五的狗发现,那沈令央便是拼着闹去京兆尹,再给酆京百姓们提供点八卦闲趣,都不会相从!

只她的名声,就又得盖层灰了。


沈令央不可置信看回去一眼,想出声反驳他,却想起他如今是皇上,眸光闪了闪,咬住下唇忍下来,“奴婢的错。”

见她没了往日的鲜活,萧庭非说不出什么滋味。

生在皇家,他早知道一旦什么东西和皇权沾上边,就再没有什么真心真情。

“可还能走?”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按规矩昨儿个就该纳她入后宫,只是小姑娘羞涩跑开,他也存了不想暴露身份的私心,才耽搁下来。

如今他不需要瞒着,虽说身份戳穿后她生疏的态度让他有些失望,没了日前那份心动。

但到底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心,封妃一事是板上钉钉的。

沈令央摇摇头,显出几分委屈,“疼。”

在萧庭非眼里,她已经算是自己的女人,便也没有顾忌旁人的眼光,倾身把她抱在怀里,“朕带你回去。”

明黄色龙袍旋裾离开,众人只听得高高在上的帝王丢下一句‘李德全,去传太医’,便把人带上御辇。

皇上走了。

馆内一片寂静。

田姑姑浑身一软栽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教司嬷嬷也冷汗淋漓,浑身发抖。

那禁书,是什么类型禁书,是不是她藏的,皆已经不重要了……

小英子后怕地站起来,随后气得头顶冒烟,指着两人恶狠狠地说,“掌嘴!”

什么东西!

不仅杜撰这么个大个黑锅给他,还诋毁皇上!

得亏皇上是明君,不听信这些小人谗言!

若换了先皇那残暴的性子……

小英子忍不住抖了抖,连忙命人打得更狠了些!

御辇很大,布置得很舒适。

萧庭非把人放在软榻上,瞧见她瓷白的小脸显出几分羞红,却始终不肯抬头看他。

“怎么,怨朕瞒着你?”

沈令央咬唇,“奴婢不敢。”

她眼睫轻颤,似是竭力在掩饰不安。

萧庭非最不耐女子这样怯生生地,心里柔情稍减,只念着她方才受了委屈,又受了伤,仍温言细语地问,“可有喜欢的宫殿?”

沈令央头埋得更低了,粉嫩的指尖掐出白印,连肩膀都忍不住瑟缩起来。

好生无趣。

萧庭非冷了几分心思,再开口颇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若没有,朕便让李德全看着给你安……”

“皇上!”

忽然之间,沈令央崴着脚跪在地上,“可不可以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赐奴婢一个恩典。”

萧庭非见她一缕青丝落在耳边,拂着眉梢眼角显出几分异样的风情。

他眸色暗了暗,“你说。”

沈令央头埋得愈发低,“奴婢、奴婢想来御前伺候。”

话音落下。

御辇一片安静。

萧庭非沉稳隐忍惯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御辇内压迫感愈发逼人。

“你知道,朕让你选宫殿的意思吗?”

声音冷冷的、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沈令央深吸口气,低低回答,“知道。”

知道。

却不愿意。

所以折中来了御前。

萧庭非有些恼,他头一次想要一个女人,却被拒绝了。

见他沉默不语,沈令央心下一横,“想必皇上早已查过奴婢的身世,奴婢是被家里人赶出府门的丧家之犬,名声败坏,实在没办法胜任皇上的宫妃。”

萧庭非简直气笑。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哪只眼睛瞎了觉得她会胆怯。

胆子分明大得很!仗着两人有几分交情,连抗旨一事都干得出来!

“沈三小姐,当真聪慧。”

他语气凉凉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想也知道,出生即皇子身份尊贵,战场上无往不利,又在嫡、长、贤中‘脱颖而出’成了一国之君,人生之事大多十之九顺。


“赵福正。”

皇帝手指在桌上叩了叩。

身为心腹大太监,赵福正立刻明白皇上的意思,“奴才这就去提点提点。”

今日之事记录史书,自是文大人得罪丽妃娘娘,陛下冲冠一怒为红颜,事后懊悔不已,遂赐下文大人供奉贤良祠、受万民香火的恩宠,以全君臣情分。

如此,说话难听的言臣谏官除掉,他自己也不会留下恶名,岂非两全其美。

至于丽妃的名声,从来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内,古来妲己、褒姒、玉环,为掌权者揽下恶名的例子还少了吗?

夜幕降临,缀在宴席两侧的夜明珠映着烛光熠熠生辉,忽而听到檐角金铃齐颤,皇上御驾到了。

十六名绛衣宫女提着宫灯鱼贯而入,两侧玄底金龙旗帜迎风飘扬,玉旈皆用蓝天墨玉雕琢,尽显帝王仪仗威仪。

臣子家眷们皆俯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帝王威严。

倒是藏身三楼的沈令央,不必避讳‘垂旈蔽明’的圣王之道,看着旗帜上光色流转的亢金龙,羡慕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

万寿佳宴如期开始。

二十八名舞伎自玉阶下转出,簇金绣鸾凤裙裾旋开,于此同时,十二面建鼓忽如惊雷炸响,与舞伎赤足金铃相和,臂间披帛幻若化作流虹。

“好!”

一曲舞毕,帝王龙心大悦,赏赐源源不断。

沈令央更是以一种全新的角度看完宫宴表演,十分新奇。

舞曲之后,便是敬献贺礼。

自各位亲王、皇子开始,到来赴宴的每一位官宦,都携重礼前来贺寿。

而压轴出场的,则是玉拿国和多瑙国的使臣。

“陛下,请往这边看。”

多瑙国的使臣抬手掀开红绸布,里面只有空空的铁笼子。

众人面面相觑时,他又把绸布合上,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咒语,笼子里突然传来异响!

——咚!

随着一声巨响,使臣掀开红布,空荡荡的笼子里赫然出现一只白猿!

众人还在惊诧这是什么幻术,那使臣竟然打开笼子,放了白猿出来!

“啊!”

有胆子小的官眷,忍不住惊呼出声。

侍卫的横刀也已出鞘三寸。

使臣忙向主位稽首,“陛下,此白猿从小便拘在驯兽师身边训练,十分通人性。今次陛下的万寿节礼,便由这白猿献上!”

二皇子梁王抚掌大笑,“好个白猿献瑞!父皇,《抱补子》中所有记载,白猿乃千年变苍、又千年变白的祥瑞之兽,有道是天子仁德则祥瑞现,今次机缘巧合在父皇的万寿节出现祥瑞,实乃上上吉兆!”

这马屁拍得皇帝身心舒畅,抬手制止了侍卫的行为,并低斥,“大惊小怪。”

使臣表演继续。

他继续用红布罩住双手空空的白猿,再揭开时,白猿手中已出现了放着寿桃的托盘。

“哇!好神奇!”

现场掌声雷动,白猿一边作揖,一边向众人展示寿桃,最后端着寿桃走上玉阶,由侍卫查过无甚异样后,恭恭敬敬举过头顶,跪在皇帝跟前。

“哈哈哈哈!”

这绝对臣服的姿态取悦了皇帝,正要赏赐,却被跟上来的使臣打断。

使臣在寿桃上盖上红布,“陛下,我多瑙国盛产玉石,此物便是去年初岁在玉矿山开采到的最珍贵最稀有的宝石,以此在万寿节敬献大周朝皇帝,年寿永昌!”

红布扯下,盘中寿桃变成晶莹剔透的透白色玉髓,就连皇帝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如此盈透的玉石!


萧庭非自马场出来,江副将忙迎上来,“爷,不练了?”

“嗯。”

有些事,走个过场就好。

江副将倒没觉得有什么,这劳什子骑射表演,在他们带兵打仗的将士来看,跟侮辱无异,不练就不练了吧!

“爷,今儿个廖军师小儿子满月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往常在边关,萧庭非便无甚架子,江副将才有此一问。

“今日不便,改日。”

江副将没再劝,反而信誓旦旦的低声保证,“爷放心,咱几个都是有分寸的,不会误了大事。”

若手下太过全副武装,反叫人看出端倪,如此随性倒是极具迷惑性。

萧庭非微微颔首,出宫门后跨上自己的爱马黑猎,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晋王府。

张管事匆匆赶到书房,“王爷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以为后日就是万寿节,您要在宫中多忙些时辰呢。”

萧庭非眼也没抬,“贺礼都送进宫了吗。”

“送去狭馆备着了,老奴打眼一瞧,咱们府备的礼既不出挑也不寒酸,正符合您无功无过的要求。”

“好。”

眼见王爷还有事儿忙,张管事正预备退下,都走到门口了复又想起一事,“瞧老奴这记性,王妃今儿个一早派人过来,说今晚想请王爷去瑞轩阁用晚膳,您看……”

萧庭非不耐,“又有何事?”

“这个,老奴不知。”

他本不欲麻烦,不知想到什么,干脆让张管事去把王妃侧妃并两个孩子一并叫来凌华院来。

“府中许久没有一起用过晚膳,便叫她们都过来。”

晋王府有楼侧妃、姜侧妃两位。

华灯初上,两位侧妃带着孩子准时抵达凌华院。

楼侧妃站在廊下,伸出细细的手腕比对灯影,“绿菊啊,这挑来挑去,还是王爷赠我的第一对镯子最合心意。”

绿菊立刻会意,“这‘第一次’的含义何其珍贵,想来世人都会更爱重自己的‘第一次’拥有呢。”

说着镯子,可在场人都知道人家点的是长子。

姜侧妃冷哼,“王爷送我的第一套头面是好,可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过年那会儿赏的红玉头面。”

如意立刻帮腔,“侧妃娘娘那套红玉头面材料精贵做工精细,带出去人人都夸呢!”

姜侧妃满意,“就是,带出去有面子就成,谁还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楼侧妃面露不解,“妹妹,可这‘第一次’的感受是唯一的啊,万一王爷明儿个再送你一套更精美的翡翠头面,又该如何是好呢。”

“你!”

姜侧妃瞪得眼睛溜圆,一时无法反驳。

恰逢此时王爷和王妃一齐齐到了。

“妾身等参见王爷、王妃。”

萧庭非负手的样子不怒自威,望着两个孩子淡淡道,“都入席吧。”

苏沐禾欠身,“是,王爷先请。”

后日就是万寿节,苏家的姑娘除她嫁给四皇子晋王,还有两位正房嫡出的女儿,分别嫁给了大皇子成王和五皇子恒王。

旁人艳羡苏阁老简在帝心,苏家一门三王妃,无论陛下是择长还是择贤,这皇后之位都是板上钉钉。

可苏沐禾知道,家里最看重的还是正房两位堂姐妹,无数资源往她们身上倾斜,就连她这个二房嫡女,都被他们当做政治资源,用来拉拢手握重兵的晋王。

上次与殿下不欢而散,苏沐禾今日相邀便是为了缓和夫妻关系。

后日万寿节,她还得与家里人虚与委蛇,不能让娘家瞧出自己与夫家生了嫌隙。

主院正厅。

钟鸣鼎食的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萧庭非没有这么多规矩,随意地问,“珀儿、瑄儿近来如何,可有什么长进?”

苏沐禾眼见夫君又如此不通礼教,忍不住面露不悦,却又为着今日目的不得不隐忍下来。

姜侧妃用脚踢了踢,萧云瑄立刻站起来,“禀父王,孩儿最近正在读三字经,已经快背完了。”

萧庭非虽是武将出身,但身为皇子,小时四书五经君子六艺也没落下。

“不错,读书明理,你往后若是想走文官一道,万寿节后我写一封举荐信,让你去国子监深造。”

去国子监?

姜侧妃眼角一跳,忙揽过孩子,“王爷,珀儿才四岁,请个西席先生来府上教导不好么?”

国子监里面鱼龙混杂的,听说连贫民家的孩子都有,她儿子金尊玉贵,被冲撞了怎生是好?

萧庭非不觉得,“学文习武都讲究切磋,闭门造车只会固步自封。”

楼侧妃轻咳一声,萧云珀立刻怯怯起身,“父、父王,孩儿最近正在练习扎马步,已、已经能扎一炷香的时间了。”

“你性子羸弱,多多习武强身健体,也是一桩益事。”

问完孩子们的现状,萧庭非终于没再继续。

苏沐禾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仪态大方为夫君布菜。

晋王就两个儿子,且都不是嫡子,两个侧妃心里难免存了较量,都想自己的儿子成为王爷心中最得意的儿子,往后承袭爵位,自己也有一份保障。

姜侧妃悄悄示意儿子,萧云瑄又站起身,“父王,孩儿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您为我指点指点。”

萧庭非正要问何事,苏沐禾语气淡淡,“姜侧妃,云瑄年纪小,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也不懂吗?”

姜侧妃忙起身,“是妾身没有管教好,还请王妃恕罪。不过瑄儿方才也是因着王爷主动提了,才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请教王爷两句,王妃姐姐,您可千万别怪孩子。”

拿孩子做筏子挑她的刺?

苏沐禾脸色微变,看向姜侧妃愈发不喜。

在人前,萧庭非不会拂王妃的面子。

“有什么事,饭后来我书房请教。”

得知父子间可以单独相处,姜侧妃喜不自胜,赶紧点头应是。

然楼侧妃看了眼闷声不来气的儿子,忍不住暗暗发火。

她一生要强,怎得生了个儿子如此小家子气!

拈着帕子点点嘴角,楼侧妃看向儿子,“珀儿方才不也说有事想跟父王相商吗?正好和你弟弟一起去,免得耽搁你父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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