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俊逸的侧颜映在微光下,矜贵而淡然。上辈子她就是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后来才知他生性就薄凉至极。越婈敛下心神,继续念着折子。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充斥在她四周,越婈念得喉咙都要冒烟了,可这男人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越婈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越婈揉了揉站得有些酸痛的腰,将折子放回去,总算可以离开了。她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盖在男人身上,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却没发现,身后一道暗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三日后。众人启程去往京郊的避暑行宫。马车早已等候在宫门外,嫔妃们都已经到了,高位嫔妃有人撑着伞盖,那些位份低的便只能站在树荫下乘凉。李昭媛不耐地甩着圆扇:“皇后娘娘怎么还没到?”“这天儿真是热...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俊逸的侧颜映在微光下,矜贵而淡然。
上辈子她就是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后来才知他生性就薄凉至极。
越婈敛下心神,继续念着折子。
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充斥在她四周,越婈念得喉咙都要冒烟了,可这男人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越婈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越婈揉了揉站得有些酸痛的腰,将折子放回去,总算可以离开了。
她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盖在男人身上,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却没发现,身后一道暗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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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众人启程去往京郊的避暑行宫。
马车早已等候在宫门外,嫔妃们都已经到了,高位嫔妃有人撑着伞盖,那些位份低的便只能站在树荫下乘凉。
李昭媛不耐地甩着圆扇:“皇后娘娘怎么还没到?”
“这天儿真是热死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冯若嫣闻言笑道:“昭媛姐姐这么怕热,这一路上可怎么办?要不姐姐向皇后娘娘禀明,留在宫中如何?”
李昭媛冷哼:“不劳冯美人操心,本宫好得很。”
齐贵嫔挺着微凸的肚子,心中更是不耐,但是她也学乖了些,若是现在表现出不适,皇后本就觉得她怀着孕不便出行,正是有机会让她找到借口将自己留在宫中。
冯若嫣和同宫的林选侍站在后边,倒是刚好能在树荫下避着日头。
林选侍有些头晕,冯若嫣连忙扶着她:“妹妹怎么了?”
“这几日不太休息得好,也吃不下东西,这会儿站久了有些难受。”林选侍歉意地笑了笑。
她的宫女道:“奴婢本想去请太医,但是小主又怕麻烦。”
冯若嫣勾了勾嘴角:“最近确实少请太医,免得皇后娘娘以为姐姐病了,让姐姐独自留在宫中呢。”
“再者,夏天是这样,日头大,妹妹许是苦夏罢了。”
林选侍点点头:“姐姐说的是。”
两人说着话,姗姗来迟的颖昭仪目光幽幽地扫过冯若嫣,随即走到队伍最前边。
“参见颖昭仪娘娘。”
颖昭仪对着贤妃屈了屈膝:“贤妃姐姐安。”
“妹妹可算是来了。”贤妃笑着扶着她的胳膊,。
颖昭仪有些嫌弃地望了眼天空:“这宫里实在是太热了,妹妹这一路过来都热得不行。”
“是啊,所幸马上去行宫了。”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盼着此次出宫。
宫外规矩没这么多,更好见到皇上,也更有机会得宠。
一刻钟之后,帝后相携而来。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她许久未见君宸州了,今日她特意去了乾元殿,等着和他一起来。
随行的不仅有嫔妃,还有众多朝臣和女眷,她不能让人看轻了自己。
“平身。”君宸州环视了眼四周,“天气炎热,都上车吧。”
“多谢陛下。”
杨海已经将马车都布置好了,里面铺着柔软的一层薄毯,四个角落都摆放着冰盆,白色轻雾袅袅,软枕、茶具和桌上摆放的奏折、棋盘一应俱全。
君宸州上了马车,越婈和杨海跟在车外随侍。
队伍缓缓行出宫门,此时正当清晨,还不算太热,杨海将越婈扯到靠近车銮的地方:“这儿有荫蔽,待着凉快些。”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姑娘怎么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寻个好点的地方躲懒。
越婈连连赔笑:“是,公公说得是。”
听着上位的男人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的声音,端王心跳如鼓,他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大不了就被罚一次罢了,还能为了个宫女把自己怎么样吗?
谁料下一刻,君宸州蓦然笑了:“五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胡闹。”
端王心头闪过疑虑,但面上赶紧笑起来:“皇兄也知道,臣弟没什么本事,就是爱美人哈哈...”
“罢了,这次朕就饶过你。”
杨海瞳孔一缩,皇上就这么轻饶端王吗?
端王顿时吐出一口气,他就知道,一个宫女能掀起什么风浪。
端王笑意更大了些:“多谢皇兄体谅。”
等到端王离开后,君宸州面上陡然冷下来,极黑的眼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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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端王多喝了些酒。
一个宫人低着头端了碗醒酒汤进来:“王爷,喝点醒酒汤吧,不然明早头疼。”
端王接过来一饮而尽,他这才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宫女:“你...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那宫女回道:“奴婢是行宫的宫女,被分来伺候王爷。”
端王笑了笑,正想抬手去碰她,却突然察觉到手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昏过去前,他目光阴毒地瞪着眼前的宫人。
不多会殿门打开,杨海直接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了进来。
杨海轻飘飘地斜睨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人:“带走吧。”
两个太监架着人离开,门口的宫人都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两侧。
杨海瞟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行宫虽不比皇宫中禁卫森严,但也得记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宫人们忙跪了一地:“奴才明白。”
杨海这才收回视线:“走吧。”
夜里,勤政殿灯火通明。
越婈昏睡了一日还没有醒过来。
阿嫣被杨海叫来守着,她拿着冰凉的帕子时不时帮床上的女子擦擦脸,越婈昨夜泡了冷水有些发热,身上微微发烫。
她坐在床沿上给越婈擦了擦手指,心头有些不安。
之前越婈刚来乾元殿的时候,阿嫣就看出她想上位的心思。
宫中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阿嫣只是看在越婈年纪小,怕她走了歪路才好意提醒了几句。
后来越婈打消了这心思,她还欣慰了一阵。
可现在...
看着躺在龙床上的女子,阿嫣默默叹了口气。
被皇上看上了,就不是她想怎么就怎样了。
须臾,宫人端了药进来,阿嫣接过来正准备喂越婈喝下,就听到殿门被推开,身着龙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阿嫣一愣,连忙把药碗放在一旁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君宸州越过众人,来到床边看了看女子。
“她还没醒?”
阿嫣摇摇头:“越婈姑娘睡了一日,一直没醒过来,今日她有些发热,太医已经熬了药送过来。”
男人瞥见一旁放着的药碗,坐在床沿将女子扶起来抱在怀中。
他让女子靠在自己胸膛上,从身后拥着她,示意阿嫣将药碗端来。
阿嫣垂下头不敢乱看,将还烫着的药碗呈给男人。
君宸州就着这个姿势,一勺一勺地喂给越婈,动作十分轻柔。
越婈不太喝得下去,药汁流在手上,君宸州也没嫌弃,耐心地将一碗药喂了进去。
“皇上,还是奴婢来吧。”阿嫣见着越婈喝不下去的药汁都流了出来,弄脏了男人的衣服,她担心君宸州生气,急忙出声说道。
男人摇摇头,伸手阿嫣递上帕子,他将女子脸上的药汁擦干净,这才将人放在床榻上。
又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很快起身:“天色晚了,儿臣先告退。”
太后点点头:“去吧。”
杨海和越婈候在殿外,见他出来忙跟在其后。
上了銮舆,半晌没听到男人说话,杨海弓着身子上去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勤政殿。”
君宸州晦暗不明的眸子扫过一旁的越婈,她双手交叠在腹前,垂眉敛目,很是规矩地站在那儿,对他要去哪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他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道:“去鸾凤阁。”
杨海心下闪过一丝诧异,皇上许久未曾去过皇后宫中,今日倒是想起了皇后。
纵然心底疑惑,但杨海反应很快:“起驾鸾凤阁——”
越婈正想跟上去,就听男人道:
“你先回去。”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确实在看她,才确定这句话是给自己说的。
“是,奴婢告退。”
銮舆朝着鸾凤阁行去,越婈一个人被落了下来。
她看着远去的仪仗撇撇嘴,君宸州还挺矫情的,怕她看见什么吗?
越婈转过身往勤政殿去,路过芙蕖池的时候,看见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莲花。
月光皎皎,池上波光粼粼,粉色的花朵随着夜风轻摇,驱散了夏夜的热气。
越婈驻足了一会儿,外边太热了,她也不想多逗留,只欣赏了片刻就准备离开。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这样美的夜色,越婈姑娘不多欣赏会儿?”
越婈没料到在这儿碰见了端王。
这辈子她从未见过端王,但她知道端王是慎王一派的,而慎王是从前和君宸州夺嫡的劲敌。
前世她死前,慎王一派的势力便已经被打压得所剩无几,本人也被驱赶到了封地。而端王,她只知其素来风流无度,家中妻妾成群,他的下场自己并不清楚。
“奴婢参见王爷。”
端王身形很高,体态偏瘦,一双桃花眼深邃似潭,他唇角轻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他走到越婈跟前,伸手扶起了她。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时,越婈像是触火般急忙收回了手,略微后退了一小步。
“这么晚了,越婈姑娘还有这闲情雅致。”
越婈心中不太喜他,毕竟这位王爷的风流韵事她听过不少,再加上知道君宸州和慎王一党不睦,越婈并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只是身份差距在这儿,她只得敛去面上的情绪,轻声道:“回王爷,奴婢刚巧路过,正要回勤政殿。”
端王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的容貌,果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君宸州上心。
可惜出身太低贱。
端王只以为君宸州拿她当个玩物,未册封是瞧不上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还让她在勤政殿当着宫女。
不过对他而言,这样的人,身份最合适。
端王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想到这几个月二王兄在君宸州手中损失的部下,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暴虐。
在那日在马场看到两人,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看着越婈精致的面容,他心中愈发兴奋。
玷污了她既能让君宸州面上无光,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
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
他大可以说越婈自己想要攀高枝,谁还能给她主持公道不成。?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枉的人。
许久未听到端王说话,越婈心里莫名有些慌,她出声道:“王爷若无事,奴婢还要回去侍奉皇上,便先告退了。”
“急什么?”
端王一步步逼近她,在越婈忍不住转身想逃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脸。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
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
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
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
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
越婈倏然惊醒。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
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
这是哪里?
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
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白的油纸伞倒在地上。
这里不是困了她半载的蒹葭阁。
这片竹林,是她刚调来乾元殿时,常常来偷懒的地方!
可...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越婈猛地起身,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稳稳地站着,一点不像是弱不禁风、病入膏肓的样子。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一道急促的女声,似有人在叫她。
越婈呆愣地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子跑过来。
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子进了凉亭,将油纸伞放在一旁,似有埋怨地嗔道:“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了你半天都没见着人。”
越婈眨了眨水润的美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张嘴开开合合,许久未能回神。
“怎么了?”阿嫣微微弯下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傻了?”
“阿嫣姐姐...”越婈喃喃出声,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会?”
越婈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
不是梦!
阿嫣被她这奇怪的动作惊了一下,连忙过来扯住她的胳膊,见她白嫩的小脸上几道浅浅的红痕,皱着眉头道:“你犯什么傻呢?”
“就算差事没做好也不用打自己吧?更何况杨公公也没罚你啊...”
“我...”越婈有些激动地握着阿嫣的手,“姐姐,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看你是真傻了。”阿嫣白了她一眼,“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三月初十。”
越婈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她往后退了几步,透过亭柱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
氤氲如水,如梦似幻。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如今是崇安五年,三月初十。
越婈是一年前作为采选宫女入宫的。
她本被分派到藏书阁做洒扫的活计,可藏书阁那地方人烟稀少,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碰到贵人了。
越婈自小就过得穷苦,她家在南边,因为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几经辗转,她被卖进定州南平侯府为奴。
后来她从侯府离开,来到了京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越婈这才能进宫。
在宫中这一年,越婈这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皇贵胄,贵不可言。
从前的侯府在皇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遍地繁华的地方,也让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越婈自小就生得貌美,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
且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都没有等她的人,若是到了年龄放出宫,许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如放手一搏。
她也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越婈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关系调到了圣上的乾元殿。
前世便是这日,被她找到了机会。
当朝皇后娘娘去岁的时候不慎小产,太医断言她此后难以有孕,皇后便想要把自家的妹妹献给圣上。
于是趁着寿辰这日,在给圣上的酒中加了些东西。
前边发生了什么越婈不清楚,但晚上的时候圣上怒气冲冲地回了乾元殿,并未宠幸皇后的妹妹。
而越婈,就趁着这个机会进了内殿。
寝殿后边有一方浴池,乾元殿总管太监杨海守在门边。
越婈垂下头,手上捧着布帛和香露,杨海只瞄了一眼就让她进去。
素色帷幔轻轻拂动,耳边传来泠泠水声。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正在沐浴,她轻轻走到他身后跪下,装作侍奉的宫女伺候他沐浴。
当她微凉的指尖划过男人肩膀时,那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浴池中。
守在外间的杨海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却听到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都滚出去!”
杨海瞥了一眼不断向外溢着水波的浴池,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退了出去。
那夜的疯狂越婈如今还心有余悸,做到最后她意识都快要涣散了,只记得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以及发狠了似的折腾她的力道。
那日之后,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敢出门。
侍寝后,她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
等到她去请安那日,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偏偏被越婈捡了漏。
自她被册封,圣上时常临幸蒹葭阁,往往都要闹到半夜才叫水,每每她侍寝,第二日总是起不来身。
这一番引得宫中嫔妃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嘲讽她是狐媚子。
纵使越婈再如何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听多了,心里也会难受。
且后来,她觉得那男人也并没有多喜欢她。
只因宫中嫔妃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子,而她出身微贱,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可以肆意玩弄。
.....
从回忆中抽身,越婈死死掐着指尖,将内心的悲伤都压了下去。
阿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恰在这时,前边传来响动声,阿嫣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是圣驾回来了。”
前院。
乾元殿的宫人们都跪在两侧,越婈随着阿嫣跪在人群之后,低垂着头。
不多时,就听见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响起。
越婈愈发垂下头,只听得杨海焦急的声音:“快去备水,去太医院请沈院判来。”
圣上进了内殿后,众人这才站起身去干自己的活计。
越婈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杨海叫住了自己。
翌日。
越婈起床的时候有些晕乎乎。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可能是昨日身上打湿后又吹了风,染上了风寒。
喉咙有些干涩,越婈起身走到桌前,咕噜咕噜喝了几杯冰凉的茶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她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赶紧洗漱了出去伺候。
君宸州去上朝后,百芝突然找到她,神色有些奇怪:“有人找你。”
“什么?”
百芝只是莫名地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越婈满肚子疑惑,走出乾元殿才看到一个脸生的嬷嬷在外边候着。
“是越婈姑娘吧?”那嬷嬷看见她就堆起笑,走过来声音亲切,“老奴是德太妃宫中的,太妃娘娘听闻是姑娘救了三公主,想见一见姑娘。”
还让她特意选了早朝的时间来,免得耽误了人家当值。
越婈忙笑道:“太妃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柳嬷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刚才乍然看到还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瞬,这会儿见她不卑不亢,言语温柔,印象也很好。
“若是姑娘得空,不如随老奴去一趟寿安宫吧,太妃和公主都想见见你。”
越婈当然没有推脱的理由,更何况她去救公主,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寿安宫并不远,走了两刻钟便到了。
还未走进殿中就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
越婈跟在柳嬷嬷身后进了殿。
“太妃,三公主,越婈姑娘来了。”
“奴婢给太妃,三公主请安。”
交谈声停了下来,德太妃垂眸打量着女子。
“是你救了我?”旁边坐着的一个蓝衣女子一下子就站起身走过来,好奇地看她,“我该谢谢你呢。”
越婈恭声道:“回公主,昨日奴婢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万万担不起公主的谢。”
“哎呀。”三公主为人开朗,当即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担不起了,我最怕水了,若不是你,我可能都等不到我的宫人赶过来。”
昨日她自己跑出去玩,那凉亭又有些偏,四周都被树荫挡着,真不太容易被及时发现。
“越婈姑娘不必拘束。”德太妃笑着收回了视线,“坐吧,今日冒昧去乾元殿让你过来,也是我和淑元想当面谢谢你。”
五公主简直是放肆之至极,明知淑元怕水,还趁没人在推她,这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非这宫女相救,淑元还不知道遭什么罪呢。
“越婈姑娘是在乾元殿当差?”德太妃和颜悦色地开口问道,“哀家倒是第一次见你。”
“是,奴婢是两个月前调去的乾元殿。”
德太妃点点头,示意柳嬷嬷将东西拿出来:“姑娘在御前得皇上器重,想来也不缺什么,这些就当是我和淑元的心意。”
柳嬷嬷让人拿着几个托盘出来,上边是一些银子和首饰。
越婈只扫了一眼就连忙道:“奴婢愧不敢当...”
“你就收下吧。”德太妃态度温和,“否则我们心里也不踏实。”
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两番,越婈才“不情不愿”地收下了这些东西。
德太妃又和她寒暄了几句,言语中似乎对她还是挺喜欢的,越婈松了口气。
三公主时不时插上一句嘴,只是目光一直锁在越婈身上。
“你长得真好看。”
越婈瓷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公主过誉了。”
“我说的是真的。”三公主有些美滋滋地看着她,她最喜欢欣赏美人了。
皇兄宫里那些嫔妃都没她好看。
她摸了摸越婈的小手,滑滑嫩嫩的,好舒服。
越婈也没想到三公主是这样的性格,有些不知所措。
德太妃扶了扶额,轻咳了两声:“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越婈姑娘还要伺候皇上, 早些回去吧。”
越婈这才起身道:“是,奴婢告退。”
等她走后,三公主才道:“母妃,我喜欢她,能不能让她来伺候我?”
德太妃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若是其他地方的宫人,她还能去太后面前说一声,将人调过来,可这是御前的人。
便是太后都不会去随意管教御前的人。
“好吧...”三公主有些泄气,她真的很想身边都是香香软软的美人们环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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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安宫出来,越婈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刚才不敢在太妃面前失礼,她一直忍着,现在才觉得嗓子好难受。
要不要去太医院取点药?
越婈有些犯愁。
宫人若是生病也是可以去太医院取点药的,只是宫中药材昂贵,且要紧着主子们用,有前几个月剩下的才会卖给宫人们。
越婈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有些舍不得用。
她还想存着,等以后出宫了才有傍身的。
“杳杳?”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越婈停下脚步回头,就见随靖远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侍卫统一的衣服,面容清俊,身材挺拔,小跑着来到她面前。
“靖远哥哥?”越婈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你怎么在这儿?”
随靖远摸了摸脑袋,看见她就忍不住傻笑:“我昨夜巡值,刚刚下值准备出宫。”
越婈点点头,突然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
“你生病了?”随靖远下意识地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他焦急道:“怎么生病了?吃药了吗?”
越婈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毕竟两人多年未见,她有些不自在。
“还没...”
“不如我给你带一些药,等到明日进宫再交给你。”
越婈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那太好了,宫中的药材太昂贵,只能拜托靖远哥哥了。”
她拿出一块银子给他,随靖远连连推拒:“不必了,哪能要你的银子。”
越婈执意要给他:“宫中侍卫的俸禄并不高,我怎么能让你破费。”
“我有银子。”随靖远认真道,“杳杳,你在御前不易,伴君如伴虎,你才是需要这些银子傍身。”
“快收回去,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哪有哥哥让妹妹花钱的。”
见他执意不收,越婈瘪瘪嘴,把银子收回去了。
“那就多谢靖远哥哥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看出越婈脸色不好,随靖远就赶紧催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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