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那早晨阴凉的露水把她的裤脚打得精湿。
然后她再回来生火烧水,趁蒸锅上气的工夫,她就坐在门槛上奶孩子。
我们的那对宝贝龙凤胎一个叼着左乳,一个吮着右乳,秀兰这时候还能腾出手编草鞋。
有一回我看见她打盹,针尖戳破指尖,血珠子滴在麦草上,像落了串红枸杞,真给我心疼坏了,可也无可奈何。
不过几年的时间,秀兰的身格就大不如前了,而在这个期间,我的两个妹妹都相继嫁了人。
而我也已经为我的唯一的一个兄弟讨到了媳妇,准备给他们夫妻俩盖房子。
我的妹子春桃出嫁那天,正是惊蛰,秀兰翻出压箱底的缎子被面,那红艳艳的并蒂莲还是娘亲手绣的。
而春桃却哭着不肯梳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秀兰,“嫂子,我走了谁帮你纳鞋底?”
闻言,秀兰也红了眼睛,但还是坚持咬着发绳给她编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