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消息一同传开的,是我失宠的消息。
自那日从御书房离开后,秦淮再也没来找过我。
有胆子大的宫人闲谈此事时正好被路过的我听到,“一个没权没势、出自浣衣局的女人,竟也敢给圣上甩脸子。”
身边的丫鬟知夏闻言便替我鸣不平,正想撸起袖子去将他们教训一顿时,被我拦了下来。
“他们说的也没错。”
我确实甩了脸子,只不过是甩了秦淮的脸子。
想起那日在御书房,秦淮见我一直不依不饶,终于没了耐心,瞬间便冷了脸,出口的话不知是气话还是心里话,“陈皎,我堂堂一国之君,别说是让个女人贴身伺候了,就算是一天宠幸一个也不为过!”
而这距离他在浣衣局与我相认,同我说‘未来皇后只能是你’才过了三个月。
我实在气不过,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于是,我就失宠了。
正值盛夏,夜里热气侵袭不止,汗水浸湿了里衣。
我央着知夏再抬些冰来消暑,知夏额前的碎发也因炎热而湿答答地黏在一块,一双圆目闻言露出窘迫,“娘娘,冰早没了。”
身上太过粘腻,我便想起来洗个澡,正解着衣服上的绳扣,于是头也不抬的求知夏,“好知夏,再去内务府要些来吧。”
“早去要过了,李公公说…您的份例已经领完了。”
我解开衣服的手忽然一顿。
想起之前我还没和秦淮吵架的时候,都是要什么就来什么,从未有过分例之说。
如今却用位分压我,这般刁难,自然是秦淮的授意。
罢了,让我在热死和凉快死之间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咬咬牙,让知夏打来一桶井水。
洗完冷水澡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回到了现代空调房那般舒爽。
没过一会,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炼丹炉那样燥热。
我开始和知夏说起了胡话。
“知夏,空调再开低点啊,不然我就要被无量仙翁炼成丹药了。”
知夏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我的脑袋,下一秒就着急忙慌地去太医院请了太医。
3再睁眼时,却是看见了秦淮。
我以为是做噩梦了,于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居然还是秦淮那张脸。
“你……你……”我和他同时张了嘴,心中觉得晦气,我便识相地闭了嘴。
“皎皎,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见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