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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

温小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六毫不客气地将断亲书直接扔到地上。他早知这个干妹妹不是什么好人,但家里其他人都不信他的。现在好了,也不需要他揭穿她的真面目了。“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很想走吗?快滚啊!”夏琉璃怒极反笑。她跟这个夏六,一向是八字不合,如今也不需要伪装了。她躬身将地上的断亲书捡起来,深深看了眼夏六。“六哥,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做的一切的。”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看到了立在一旁正观察她的夏灼灼。当看到夏灼灼那张脸后,夏琉璃的眉头就是一皱。好漂亮的女孩。哪怕身穿土气至极的乡下人衣服,依旧无法掩盖住半分她的美。她的美,几乎是带了攻击性的,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那双眼睛,像极了夏太太。几乎是立刻,夏琉璃就猜到了夏灼灼的身份。她迈步来到夏灼灼面...

主角:夏灼灼司慎行   更新:2025-04-12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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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灼灼司慎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由网络作家“温小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六毫不客气地将断亲书直接扔到地上。他早知这个干妹妹不是什么好人,但家里其他人都不信他的。现在好了,也不需要他揭穿她的真面目了。“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很想走吗?快滚啊!”夏琉璃怒极反笑。她跟这个夏六,一向是八字不合,如今也不需要伪装了。她躬身将地上的断亲书捡起来,深深看了眼夏六。“六哥,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做的一切的。”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看到了立在一旁正观察她的夏灼灼。当看到夏灼灼那张脸后,夏琉璃的眉头就是一皱。好漂亮的女孩。哪怕身穿土气至极的乡下人衣服,依旧无法掩盖住半分她的美。她的美,几乎是带了攻击性的,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那双眼睛,像极了夏太太。几乎是立刻,夏琉璃就猜到了夏灼灼的身份。她迈步来到夏灼灼面...

《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精彩片段

夏六毫不客气地将断亲书直接扔到地上。

他早知这个干妹妹不是什么好人,但家里其他人都不信他的。

现在好了,也不需要他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还愣着干什么?

你不是很想走吗?

快滚啊!”

夏琉璃怒极反笑。

她跟这个夏六,一向是八字不合,如今也不需要伪装了。

她躬身将地上的断亲书捡起来,深深看了眼夏六。

“六哥,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做的一切的。”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看到了立在一旁正观察她的夏灼灼。

当看到夏灼灼那张脸后,夏琉璃的眉头就是一皱。

好漂亮的女孩。

哪怕身穿土气至极的乡下人衣服,依旧无法掩盖住半分她的美。

她的美,几乎是带了攻击性的,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而且那双眼睛,像极了夏太太。

几乎是立刻,夏琉璃就猜到了夏灼灼的身份。

她迈步来到夏灼灼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那个走失的夏灼灼?”

夏灼灼唇角一勾,反问道:“你就是那个白眼狼?”

“你——”夏琉璃一怒之下抬起手就要扇夏灼灼的耳光。

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挥过来,就被夏灼灼在空中稳稳抓住,她立刻动弹不得,只觉手腕一阵剧痛。

“嘶——”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喝道:“贱人!

放开!”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的素质真不怎么样。

趁着我还没发火,自己滚吧。”

夏灼灼松开夏琉璃的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像是夏琉璃的手有什么细菌似的。

夏琉璃再次被气笑。

“好啊,你们还真不愧是一家人。

别以为你从乡下回来是享清福的,夏家,完了!”

“完不完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数三个数你还不滚,那你可真就完了。”

夏琉璃气得要再次朝夏灼灼扑过去,却被夏六挡住。

“管家!

把她给我拖出去!”

“用不着拖,我自己会走!

这个家,我本来也不想待!

还有,你们都给我等着!

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

她今天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去到杜家,她有的是办法报仇。

夏六正要骂街,余光瞥见夏太太身子一歪,朝旁边倒去。

“妈!”

他连忙要去扶,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风过,有黑影掠过她身前。

等看清楚的时候,夏灼灼已经扶住了被气晕过去的夏太太。

“小七......搭把手,送她回房间。”

“好、好......”很快夏太太就被扶回了房间躺下。

夏灼灼拉过夏太太的手,凝神诊脉。

脉象非常之乱,是气急攻心所致的晕厥。

而且她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应该是早年留下来的病灶,需要仔细调理才行,否则......这身子是扛不住的。

那边夏六刚吩咐管家打救护车,扭头就看到夏灼灼正在为夏太太诊脉。

他错愕一愣,几步走上前问:“小七,你会看病?”

夏灼灼随手扯了个谎:“早年跟村里的土郎中学过一点。

家里有针灸盒子吗?

她现在需要施针。”

那边管家一听是跟土郎中学的医术,担心夏灼灼不小心把人给扎坏了,提醒道:“我打了救护车了,救护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说:“她这种情况,去了医院医生只会给她吸氧,然后开一大堆检查单,最后随便开点药就让回来了。”

夏六当机立断:“去理疗室,找找理疗师有没有留银针下来。”

家里的理疗室,是因为夏父常年脊椎不好设的。

管家拗不过夏六,只好去理疗室找东西去了。

好在理疗师虽然被遣散了,但东西都留了下来。

管家很快拿了针灸盒过来。

夏灼灼打开针灸盒,摊开里头的一副银针。

在进行消毒后,在夏太太身上的几处穴位一一施针。

然而施完针,夏太太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眸紧闭。

管家见状,悄悄将夏六拉到了一旁。

家里几个兄弟,夏六是最小的,也是最不靠谱的。

其他人都为夏父的事情奔波去了,只剩下他一个明白人,不能看着六少爷犯糊涂。

“六少爷......”管家看了眼夏灼灼的方向,压低声音用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您带回来的这位......是七小姐吗?”

“废话!

你看她的眼睛,跟我妈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就是以前走失的时候,妈给她挂的双鱼玉佩。”

管家点点头,说出重点:“您走的时候,咱们查到七小姐是被乡下一户农家收养......说难听点,乡下人懂什么治病啊?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您让她别折腾了,还是把太太送到三甲医院比较靠谱。”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小七会害妈?”

管家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怕有个万一。

您也看到了,那些针扎下去,太太根本没有反应。”

夏六比较直接,迈步就朝夏灼灼走过去。

“小七,妈还要多久能醒?”

“十分钟。”

夏灼灼一边说,一边以适中的力度,拨弄着一处穴位的银针。

胸气郁结,得慢慢散开,才能缓解。

夏六一点头,扭头看向管家说:“等十分钟吧!

十分钟后再不醒过来,再送医院,你先别着急,乡下也是有厉害的大夫的。”

夏灼灼闻言也朝管家看过去。

“您别太担心,她会醒的。”

管家尴尬地扯唇干笑:“是,是......”六少爷还真是......这怎么......还直接说出来了呢?

怪不得大家都说,夏家六个儿子,除了学武的五少爷之外,就属六少爷最......憨直。

就在管家等到焦灼的时候,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管家立刻说:“救护车来了!

六少爷,还是先把太太送到救护车上再说吧!”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所有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一个浓眉黑眼,右边眉骨处一道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六,我听说妈......”话未说完,夏五的余光看到夏灼灼正在把一根很粗的银针往夏太太头顶扎。

他顿时睚眦俱裂。

“什么人!

敢害我妈?

找死!”

他一掌就朝夏灼灼劈过去。


手下见杜浩然放松了些,说话开始更加肆无忌惮。

“司慎行这一趟来沪城,为的是开拓S集团在沪城的市场。”

“夏家倒了,现在沪城咱们杜家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以后少不了要咱们帮忙。”

“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晚上跟咱们一起去看望老爷子。”

“所以您根本不用忌惮他,现在是他求咱们的份儿......”话音刚落,手下就被杜浩然一脚踹飞,痛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额头上尽是冷汗。

“......少、少爷?”

“拖下去!”

杜浩然看都懒得看一眼。

华国商界早已经变天,如今是司慎行的天下了。

这人的话但凡传出去半个字,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整个杜家都要遭难。

如此说话不过脑的家伙,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很快人就被生生拖出去。

杜浩然抬手叫来另一个手下。

“跟家里人说一声,我跟司少爷会晚点回去。”

司慎行“办完事”,起码得一个钟吧?

为免家里人久等,还是派个人亲自过去说一声比较妥当。

“是。”

刚吩咐完手下,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杜浩然捞过牌桌上的手机一看,是夏琉璃打过来的电话。

他脸上染上了一些笑意,接通电话问:“琉璃,你在哪儿了?”

“我在你给我买的房子里。”

夏琉璃的声音说不出的柔情似水。

“整修风格还喜欢吗?”

“喜欢,正好是我喜欢的风格。”

夏琉璃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按照你说的,跟夏家断绝关系了。

叔叔阿姨应该不会再阻止咱们交往了吧?”

“当然,他们一向讨厌夏家。

现在你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他们没理由不喜欢你。”

夏琉璃放心了一些。

她生怕自己跟夏家断绝关系后,杜家人还是不接受她。

这么一来,她就白跟夏家撕破脸了。

“你收拾收拾,一个小时后,我叫人来接你去老宅见爸妈,还有爷爷,今天有神医会来家里,如果爷爷的病能治好,爸妈心情一好,兴许就会同意咱们的婚事了。”

“太好了!

我现在就开始打扮一下。”

“嗯。”

......公馆二楼。

安雅轻车熟路在前头带路。

等来到208号房门口,她打开房门,里头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一片。

“司少爷,请吧。”

司慎行面无表情走进去。

安雅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态度,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男人嘛,总喜欢在灯亮的时候装正经。

灯一关,正人君子就自动变成衣冠禽兽了。

今天她必须把司慎行拿下。

她不奢求能成为司慎行的正牌女友,只要能成为他的床伴,身份也比普通人高上一等。

安雅紧随其后进门,反手锁上房门后,就急急地从后面挂到司慎行的身上。

司慎行的脊背高不可攀,如同一座山一般。

有颜有身材还有钱,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

她两条细长的腿夹住他结实的腰身,一只手水蛇一般摸过他的胸膛。

正要解他的扣子,房间内突然灯光大亮。

入眼,是一整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

安雅吃了一惊。

“什、什么人......”司慎行在这时嫌恶地甩开安雅。

安雅被摔在地上,却顾不上疼痛,张口就要喊人。

但下一瞬,她的嘴已经被人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稀碎的呜声。

司慎行眼底毫无怜惜之色,只漠然开口:“一个小时内,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是。”

安雅很快被带到里面的卧室。

卧室门一关,什么声音都传不出来。

寸头男人在这时走上前,双手递上一套崭新的西装外套。

他叫阿麦,是司慎行的得力助手。

司慎行脱掉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随后重又换上干净的衣服。

之前的那一身衣服,被他丢垃圾一般丢到垃圾桶里。

阿麦不由得朝司慎行看了眼。

浓眉黑眼,鼻梁高挺,薄唇透着寡淡,上身穿一件白衬衫,套一件黑色马甲,衬衫的扣子严丝合缝,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

裁剪得当的衣裳衬得他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愈发伟岸。

瞧着是斯文又招人,但通身却透着猎豹般危险的气场,只一眼,就让人臣服般低头。

只一瞬间,阿麦就礼貌侧目避开,低声说着话。

“这个安雅是杜浩然手底下的一把好刀,撬开她的嘴,就能查到一年前到底是不是杜家对您下药了。”

司慎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问起另一件事。

“她还是没消息吗?”

阿麦摇头:“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咱们现在时间充裕多了,最多一个月,我一定找到人。”

“尽快......”他那天的药,下得很重。

是司家原先的那位“继承人”为了防止他谈成家里交给他的第一个项目下的药。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他一定会当众出丑,在当时就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根本不可能有后面这些事。

于理,他很感激她。

于情......他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她。

只是那天他的意识太过模糊,一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看清对方的模样,只隐约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耗费这么久找人了。

阿麦观察着司慎行的神色,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行哥,家里那边,说是您跟沪城夏家订过娃娃亲......如果您真的找到那个女孩了,夏家那边,咱们怎么交代?”

“上辈子定下来的婚约,不作数了。”

“但......临行前,董事长的意思是,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您结婚。

医生说,董事长的时间不多了......”司慎行对上阿麦的视线。

“所以尽快把人找到。”

拿到司家掌权权后,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名媛千金,接触得越多,他对她们就越抗拒。

如果非要找一个人结婚,不如找“她”。

至少,他不抗拒那个女人的接触。

阿麦应“是”,随后说:“以前夏家从来不提跟您的婚约,但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是司家掌权人,夏家又刚经历破产,保不准要上赶着来‘送女儿’。

而且我听说,夏家真正的七小姐已经找回来了......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夏家,跟他们说清楚。”

阿麦颔首。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拉开。

安雅头发凌乱被带了出来。


夏灼灼眉头轻蹙,正要说话,夏太太直接开口训斥。

“小五!

不许你说这种话!”

“小七是你妹妹,当初她走失,也有你的一大半责任。”

“现在她回来了,你更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怎么还能说什么乡下不乡下的?”

“更何况,我们家祖上往上数三代也是种田的。

一个人走得再高再远,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来时路。”

“你给我回房间闭门思过!

没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夏灼灼诧异地看了眼夏太太。

不是因为夏太太护着她,而是因为,夏太太说的那句“不能忘了自己的来时路”也是她经常对自己的手下说的。

她们的做人准则,很像。

夏灼灼对夏太太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夏怀武却是急了。

“妈,现在咱们家这个情况,您怎么能让我闭门思过呢?

我还得去古武堂问问,能不能有人可以帮上爸呢。”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那个什么劳什子古武堂,以后你也不用去了,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夏怀武从前不是这样的,是古武堂的人,将他的性格带成了这样。

当初,她不该让他去古武堂锻炼的。

“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你这是要......咳咳咳......”夏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夏怀武顾念夏太太的身体,只好服软。

“妈,你别生气,我这就去闭门思过......”说完,他深深看了眼夏灼灼。

那眼神中,满是对夏灼灼的不喜。

她一回来,家里就破产出事了,还害得他闭门思过......这就是个灾星!

夏怀武很不服气地走了。

夏六宽慰夏灼灼道:“小七,你别搭理他,你五哥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但是本性不坏。

只要他认准了你,就会对你比对他自己都好。”

夏灼灼点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在乎,哪来的难过?

夏太太拍拍夏灼灼的手。

“你刚回来,他对你还不熟悉,以后就好了。

要是以后还对你这样,你就跟妈说,妈帮你教训他。”

夏灼灼心道,用不着夏太太,她自己就能教训夏怀武。

“对了,妈......”夏六在这时问起了大哥和二哥。

“我听佣人们说,大哥和二哥也被一起带走了?

不是说......只有爸被举报了吗?

他们不从政,怎么也被牵扯进去了?”

夏太太深深叹了口气,道:“他们当时跟带走你爸的人起了冲突,我已经找律师了,你三哥也在为这件事奔波,他们两个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

“三哥?

他不是在剧组拍戏吗?”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怎么在剧组里待得下去?

昨天就回来了。”

“那四哥呢?”

“你四哥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还在非洲援医。

你也不要告诉他,免得耽误了正事。”

夏家的情况,看似棘手,其实,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局。

但这些,她暂时不方便告诉儿子们。

夏六怅然点头,问:“那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准备一下,三天后,为灼灼办认亲宴。

既然灼灼决定留下来,再怎么样,也要她风风光光的,让所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夏六踌躇地看了眼夏灼灼。

夏灼灼眼观鼻鼻观心地说:“妈,我去给您煎药。”

夏太太知道夏六有话要说,便点头道:“好。

管家,你带灼灼去厨房。”

“是,七小姐,请......”夏灼灼离开了,房门关上,夏六立刻开口:“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办认亲宴......不一定会有人来。”

“我知道。

来不来的,随他们去!

重要的是,要为灼灼好好接风洗尘!

家里再落魄,也不能委屈了灼灼,她这些年,已经够辛苦委屈的了。”

而且,接风宴也正是看清人的好机会。

来了的,日后她会记住。

不来的,她也会记住。

夏六点头:“是!”

“好了,你只管准备就是。

另外,一会儿你打扫一下灼灼的房间,让她能舒服地住下。

她已经过得够苦了,就算家里再困难,咱们也要把她照顾好。”

“您就好好休息吧,房间我会整理的。

而且这些年,您每周都会亲自为她的房间做大扫除,她随时都可以安心住下。”

夏太太点点头,却仍旧觉得不够满意,又拿出手机,亲自为夏灼灼挑选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

她身上的那套衣服,太旧了,她看着,心头就酸涩无比。

以前她没有机会好好照顾夏灼灼,现在夏灼灼回来了,饶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也乐此不疲。

衣服选着选着,夏太太就笑了。

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如此往复............另一边,夏灼灼已经为夏太太煎上中药了。

夏太太的身体,自夏灼灼走失后,就一直不太好。

所以家里的药就没断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夏灼灼很容易就找齐了她所需的药材。

“小火煎一个小时。”

她叮嘱管家看好药,便往夏太太的房间走。

一边走,一边翻看着手机里,泡面头发过来的关于夏家的资料。

夏先生夏云海被带走调查前,是沪城的风云人物。

六个儿子,似乎也都是资质平平的人。

尤其是夏家的老大,还是个残疾,双脚自生下来就有隐疾,只能靠轮椅出行。

泡面头在那头疯狂发消息。

“老大,这夏家算是走到头了,您要是见情况不对,就赶紧回来,别被他们吸血。

万一他们跟乡下那家人是一路货色,您就麻烦了。”

夏灼灼回了个“嗯”,继续往楼上走。

经历过柳月茹这样的人,她轻易不会卸下自己的心防。

所以,在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之前,她不会告诉他们她的身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夏家的身份,安排暗部顺利转移到沪城。

路过一个房间,只听得里头传出吃痛的倒吸冷气声,好像里头的人很痛苦。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里面不是别人,正是夏怀武。

他正想喝水,奈何他的手脱臼了,根本使不上力,才刚把水倒满,浑身就仿佛刚洗过澡一般,全都是冷汗。

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朝门口看过来。

见是夏灼灼,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神情。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夏灼灼没接话,几步走到夏怀武面前,在他狐疑的眼神中,一把抓过他脱臼的右手。

“你干什么!”

他警惕地要退后,但夏灼灼的手却像是鹰爪一般,死死抓住,他根本抽不回自己的手。

“该死!

你这是找打!”

夏怀武正要用另一只手朝夏灼灼袭去,却突然感觉脱臼的右手有了力量。

他疑惑地转了转手腕,竟然不痛了!

也是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夏灼灼刚才是在为他接骨。

他错愕地朝夏灼灼看去,夏灼灼却已然转身往外去了。


房间内,司慎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夏灼灼忙前忙后。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跟着进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享誉全华国的神医小姐,究竟有没有真本事。

若是有,他会跟刚才说的一样,以最高规格,请她为司董事长治病。

届时,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若是没有这本事,他就当今天多浪费了点时间。

不过夏灼灼说的没错,杜老先生的确是老了。

他老来得子,才得了杜正国。

如今杜正国才是四十几岁的年纪,杜老先生却已然79了。

如果连“老病”都能医,她倒也勉强配得上“神医”二字。

但司慎行心中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中医早就落魄,或许在调理身体上还有点作用,但跟西医相比,还是差太多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一双眼睛盯着夏灼灼手上的动作。

她的手指生的很好看,手指细长,如同白葱。

只是他敏锐地注意到,夏灼灼每个手指的指腹,都有着寻常女孩子没有的茧子。

而且,虎口处也有。

这是......司慎行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的虎口处,也有明显的茧子。

他是练枪练出来的,那夏灼灼的茧子是从哪儿来的?

拿银针的人,也会磨出这么多茧子吗?

夏灼灼并没有注意到司慎行一直盯着她看,只专心致志为杜老先生施针。

老病,是治不了。

但可以延长寿命。

就如同机器旧了,加点润滑油,就能增加使用期限。

虽然有限,但对于想多活一阵子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灼灼一副银针用完。

只见杜老爷子浑身都扎着银针,活像是变成了一只刺猬。

“好了,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夏灼灼转身询问杜正国。

杜正国立刻回答说:“您要的药材全都准备好了,只有千寻草这一味......我女儿还没打过来。

您请稍等,我打电话给她......算了!”

夏灼灼说:“我正好也买了一株千寻草,先给老人家用上吧。

过后,你们再还我一株就是。”

千寻草虽然珍稀,但也不是世界上仅存这么一株。

她在药材铺买的千寻草,是为夏太太买的。

但夏太太并不急用,所以先给这位老人家用上也无妨。

杜正国听言,连忙道谢:“多谢神医小姐。”

夏灼灼从包里拿出买来的千寻草,交给杜家的佣人煎上。

这些药材煎煮起来不像其他药材,只需大火煎上十五分钟便足够了。

十五分钟后,药已煎好,银针也到了该拔针的时候了。

银针被一一拔除,杜老先生的手指竟真是动了动。

杜正国等人瞬间激动起来。

然而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老人突然突然一口浓黑的血:“噗——”与此同时,心率检测仪突然响起警报声。

“滴滴滴......滴——”竟是直接变成了一条直线。

杜浩然刚进到屋内,就看到这么一幕,当即怒火攻心,一把揪住夏灼灼的衣领。

“你这个骗子,竟敢害死我爷爷!”

他本也不相信夏灼灼会是什么神医,只是没想到,竟是把人直接给治死了。

按照西医说的,老爷子这种状态,起码还能坚持一周。

现在,提前死了!

“好啊,你这个贱人,医术不行还敢装神医,今天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夏灼灼眉心紧拧,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杜浩然见状,只以为她是自己也没想到,会把人直接治死。

他拽过夏灼灼,就要把人往墙上撞。

然而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是在这时拦在了他面前。

“杜少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杜浩然抬眼看到是司慎行,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松开。

夏灼灼也借机退开。

外头听到动静的夏琉璃跑了进来。

看到这个情况,开口就说:“这位先生,夏灼灼就是一个骗子,我早就说过了。

现在杜爷爷去世了,你还要拦着我们找她算账吗?”

司慎行神色淡淡。

“你们两个,把眼睛擦亮了再说话。”

两人一愣,下意识朝床上看去。

只见杜正国把监护仪重新接通,发现数值竟然十分正常。

两人才意识到,刚才不是杜老先生死了,而是因为老先生的手指动弹了两下,把手指上的监护仪弄掉了。

杜浩然和夏琉璃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夏灼灼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真是她的针法出了差错,想不到是虚惊一场。

杜正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首冷冷凝视着二人。

“浩然,我让你把这个女人带走,你怎么还没把她带走?

你耳朵聋了吗?

还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爸,我......少废话!

既然你不肯带她走,那你也给我滚!

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全都给我丢出去,不许他们进门!”

夏琉璃就是个蠢货,三番两次捣乱!

偏偏,他这个蠢儿子还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真是家门不幸啊!

“爸......别......我这就让她走!”

杜浩然见杜正国真是恼了,再也不敢让夏琉璃多待,拽着人就往外走。

房间里终于重回宁静。

而杜老先生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浑浊不清,反而无比明亮。

说话也中气十足。

“正国,壤慧。”

壤慧正是杜太太的名字。

两人急忙走上前,一人握住老先生的一只手。

“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杜老先生摇摇头,疑惑地望着屋内的其他人,问:“这些人是谁?

我怎么突然觉得浑身舒畅......?”

杜正国连忙为杜老先生介绍夏灼灼。

听闻她是赫赫有名的那位神医小姐,杜老先生眼露感激。

“小姑娘,多谢你......”夏灼灼轻轻摇头。

“不必谢我,我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既然您已经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神医小姐,我还没正式感谢你......”杜正国也说:“神医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杜家没齿难忘。

还请您千万要留下来,让我们请你吃一顿饭。”

话未说完,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正是去买千寻草的杜馨月和江泽。

两人跑了大半个沪城,才总算找到了一株千寻草。

杜馨月也是找到了千寻草才敢回来。

“爸、妈,我把你们要我买的药带回来了。

这千寻草还是多亏了江泽,我才......”话音未落,杜馨月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夏灼灼。


夏怀武在夏家排行老五,是几个哥哥里最宠她的。

夏琉璃跟夏怀武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但夏琉璃此刻却有些害怕夏怀武。

因为夏怀武这个人脾气暴戾,最不容背叛,还是学武的,身手很不错。

他要是知道自己主动跟夏家断亲,他那个暴脾气,一定会动手打她的!

等等,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不会就是来打她的吧?

夏琉璃下意识就想跑。

可恐惧让她两只脚直发软,跑步的速度,跟走路也没什么区别。

这该死的腿,怎么不动啊!

她懊丧地捶着自己的腿。

车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夏琉璃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僵硬地转过身去。

入眼,是脸色异常难看的夏怀武。

他继承了夏先生和夏太太的英俊容貌,只是因为眉毛太过浓黑,不笑的时候,人就显得很凶。

夏琉璃当时敢用那种语气跟夏六说话,是因为夏六是那种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人,所以她不怕夏六。

但夏怀武......她不敢。

她曾经亲眼看到,夏怀武在地下拳场,把对手打了个半死。

夏琉璃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勉强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五、五哥......琉璃!

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原本以为,夏琉璃会在杜浩然自己的房子里,但是没人,所以才驱车往杜家老宅赶。

万幸他还是把人找到了。

他一把抓住夏琉璃的手,说:“你跟我回去,不管六弟和夏灼灼是怎么对你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七妹妹!”

夏琉璃一愣,脑子飞速运转着。

难道说,夏怀武还不知道她主动跟夏家断绝关系的事?

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误以为,她是被夏怀瑾和夏灼灼从家里赶出来的。

夏琉璃轻轻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五哥,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当然!”

夏怀武看着夏琉璃怯怯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受了委屈,才会对他露出这副表情。

他心里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啊。

夏小六那个混账,怎么舍得赶她走的?!

“琉璃,你放心,我不会允许小六赶你出来的!”

夏琉璃听到这话,心里的猜测被印证了。

夏怀武这个空有武力的蠢货,果然是误会了。

她放了心的同时,低着头道:“对不起,五哥,我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

夏怀武皱眉,脑子里突然想起了管家和夏怀瑾说的话。

他脸色一变,问:“琉璃,难道小六说的是真的?

是你主动提出来跟我们家断绝关系的?”

夏琉璃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后腰。

疼痛感让她的眼眶瞬间布上了一层水雾。

“五哥,我怎么舍得跟你们分开呢?

但是......真正的七妹妹回来了,我这个外人,就不该留下了。”

夏怀武忙说:“什么外人?

你才不是外人,你是我们的家人!

是小六说的,你是外人吗?”

夏琉璃摇摇头。

夏怀武皱眉说:“难道是灼灼?”

夏琉璃不吱声了。

夏怀武心中当即火冒三丈。

夏灼灼,真是在乡下被养坏了!

她就这么容不得人吗?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夏琉璃劝回去。

否则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外面要怎么自己一个人生活?

夏怀武拍了拍夏琉璃的肩膀。

“傻妹妹!”

“灼灼是回来了不假,但她除了跟我们有血缘关系,还有什么呢?”

“我们跟你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难道是假的吗?”

“你听我的,跟我回去,不用走!”

夏琉璃怎么会回去?

杜家人本来就讨厌她,就因为她姓夏!

加上闹了今天这一出,他们就更不喜欢她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绝对不能回到夏家去。

否则就连杜浩然都会厌恶她。

她摇摇头,说:“五哥,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在外面也能好好生活的。

你回去,好好照顾灼灼吧。

她这么多年跟家人分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关心。”

“要关心让他们关心去,我才不关心她!”

夏琉璃正要继续把夏怀武这个蠢货劝走,余光透过夏怀武的肩上,瞥见夏灼灼正孤身一人往外走。

咦?

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这么说,她治病失败了?

因为但凡夏灼灼治好了杜老爷子,杜家人绝对会感恩戴德送她的,不会让她一个人走。

夏琉璃的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她抓住夏怀武的袖子,说:“五哥,我回不回去不重要,等灼灼适应家里了,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但是再怎么说,灼灼也是你的亲妹妹,她出了事,你不能不管啊。”

夏怀武并非真的不在意夏灼灼的死活。

妹妹就算被教坏了,也是他的妹妹。

不喜欢和不管她是两码事。

所以听到这话,夏怀武心中警铃大作。

“灼灼怎么了?”

夏琉璃看到夏怀武眼底浮现担忧,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像是小时候,她不要的玩具,就算扔掉,也不愿意被别的小朋友抢走。

不过她很快压下心头的不舒服,说:“灼灼她啊......不知道为什么,冒充了杜家人请的神医,刚才我还看到,她在里面把杜老先生治吐血了。”

“什么?!”

夏怀武眼中的担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烈的厌恶。

“这个蠢货!

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杜家人是坏没错,爸被带走调查的时候,杜正国还落井下石了。

但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能惹毛杜家人?

咱们家现在可经不起杜家人的打击报复!”

夏琉璃叹气。

“所以啊,五哥,你可千万要好好教育她,让她别犯傻了。

顺便,你帮她到杜家人面前澄清,说清楚她不是神医。

免得让她惹出更大的祸,真的把人害死!”

夏怀武气得眼冒火光,额头上都凸起了青筋。

“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

夏琉璃余光瞥见夏灼灼越走越近,眼看就要看到他们了,于是加快了语速。

“五哥,你快别说了,正事要紧。

我这阵子有地方住,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处理灼灼的事情。”

说完,夏琉璃转身就走。

夏怀武本想追上去,把夏琉璃一起带回夏家,可一转头,正好看到夏灼灼从里头走出来。


“小七......”男人的嗓音都发着抖,却不是因为害怕,单纯是因为激动。

“我是你六哥啊!

你还记得我吗?”

“你三岁的时候跟我们走失,我们一直在找你,却一直没找到。”

“好在前几天华国信息库升级,我们才通过信息库找到了你......但怕是空欢喜,所以其他人都没来,只派了我来。”

男人激动地说了一堆的话,夏灼灼却依旧面无表情,眼底的警惕没有消散一分。

刚刚差点被卖掉,她不会信这里的任何人。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趁我还没动手,赶紧滚!”

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方在还没有做出威胁动作之前,她不会贸然下杀手。

男人见她不信,更着急了。

“小七,我真是你六哥!

咱们夏家是沪城首富,那年跨年,人太多导致你跟我们走散,我们大家一直在找你!”

夏灼灼上下扫了男人两眼。

“首富?

骑三轮车的首富?”

男人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连忙解释:“不是的,我的车子在路上报废了,我才跟老乡借了三轮车来接你......咱们夏家真是首富啊!”

“少废话,赶紧滚!”

男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他很快想到了办法,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鱼形玉佩。

“你看看,这是爸给你定制的双鱼玉佩,你跟我们走失的时候,脖子上还挂着另外一半的玉佩。”

夏灼灼看到男人手里的鱼形玉佩时,眸光一闪,终于放下了镰刀。

她从脖子上拿出来的玉佩,跟对方手里的,的确是一对。

男人看到她掏出来的玉佩,更加笃定她就是小七。

原本他只是依靠对方跟母亲长得相似的脸来辨认,现在是彻底确信了。

他连忙继续说:“你的玉佩上是不是还刻着夏灼灼三个字?”

夏灼灼半眯起眼,夏灼灼三个字刻的隐秘,就连柳月茹都没发现。

这个男人......难道真是她亲哥?

防备卸下一半,她问:“你的车停在哪里?”

“隔壁村的村口。”

“带我过去!

记住,别想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好,好。”

男人连忙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不甚熟练地爬上三轮车,招呼夏灼灼上来。

夏灼灼刚要说不用,头又是一阵晕眩。

犹豫一瞬,她还是撑着三轮车,翻身坐了上去。

男人目瞪口呆:“小七好身手......少废话!

走!

往那条道去。”

“哦,哦。”

小七还真是......跟他想象中的娇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完全不一样呢。

真是英姿飒爽!

他提了一口气,充满动力地往隔壁村去。

有夏灼灼指路,一路上没遇到同村的人。

半小时后,三轮车总算是骑到了隔壁村。

刚才在三轮车上,夏灼灼已经封住自己身上的穴位,身体里的药物作用暂时被压制住。

她翻身下车,还真看到了一辆黑色豪车,还是沪城牌照。

只是这辆车的前轮报废,车头明显偏向了一边。

“小七,你别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叫最近的4S店过来了,他们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能......”话还没说完,就见夏灼灼已经来到后备箱,熟练地拿出后备箱里的备用车胎和工具,来到报废的车胎边。

“小七,你在干什么?”

“修车!”

两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等他们找过来,又是麻烦。

“你会修车?”

夏灼灼没搭理他,运用千斤顶,将车子顶起来。

不到十分钟,车胎已经换好。

她一脚踹开车胎,拉开车门上车。

扭头望见车外的男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她顿时不耐烦地皱眉。

“愣着干什么?

上车!”

“......哦哦。”

男人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绕到副驾驶上车。

“小七,你真厉害啊,居然会换轮胎,你哥我都不会......对了,你刚才拿着镰刀,是要干什么?”

夏灼灼言简意赅:“割草喂猪。”

夏六心下一阵心酸。

“小七,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你放心,你跟哥哥回了家,以后再也不用干这些......啊!!!”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了出去,吓得夏六一阵惊呼。

“啊啊!

慢点!

小七,哥哥害怕,你开慢点。”

“吵。”

男人的声音,叫得夏灼灼耳朵疼。

在他响起第二轮惨叫的时候,夏灼灼话不多说,腾出右手,一记手刀劈了下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车速再次提起来,在马路上来回变道,引得路上喇叭声一片。

......另一边。

正准备起飞的飞机上,柳月茹黑着脸挂断了电话,一把扯掉江泽脸上的眼罩。

“出事了。”

江泽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出什么事了?”

“江春花她们几个的房子着火了,人全烧死了。”

江泽这才坐正身子。

“夏灼灼呢?”

“那还用说?

也烧死了呗!”

柳月茹眼底没有半分难过,只有烦躁。

“你这么多年没见她,你可是没看到,她现在长得啊,那是如花似玉的......卖三万我都觉得亏了呢!

按照约定,验身之后,她们还要给我剩下的一万五呢!

现在好了,连一万五都打水漂了!”

江泽反而是庆幸地吐了口气。

“一万五算什么?

等我跟馨月结婚,一千五百万都只是日常开销。”

而且小时候那个面黄肌瘦的丫头,再漂亮,能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杜馨月还漂亮?

“可是一万五也是钱啊......”柳月茹肉疼地说。

江泽摇摇头。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按我说,她活着我总归是心里不放心。

让馨月知道我还有个童养媳,一定会闹脾气的。

现在人死了,她再也不会知道夏灼灼的存在了。”

听到这话,柳月茹胸口总算没那么气闷了。

“你这么说也对。

等回头到了沪城,我给她烧点纸钱,也不算愧对她。”

江泽不赞成地蹙眉。

“馨月家信基督,你别整这些,他们不喜欢。

人死如灯灭,烧不烧纸都一样。

再说了,本来没死,卖给村长家,也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她死了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柳月茹嗯了一声,肚子突然饿了。

她想起自己还带了老家的烧饼,连忙翻开自己的包。

一张卡在这时候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你东西掉了。”

江泽眼尖地瞥见了,提醒柳月茹。

柳月茹捡起地上的卡看了几眼,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头出去打工后,每个月都会汇钱过来。

我去镇上的银行得一个半小时,这丫头就是存心刁难我,不知道寄现金回来。

等去了沪城,我得看看有多少钱。”

江泽满脸嫌弃。

“她十二岁就辍学出门打工了,能赚多少钱?

你别目光短浅,让杜家人知道了这张卡,还是扔了吧!”

他说着,拿过柳月茹手里的卡就扔了出去。

“诶——别扔啊!”

柳月茹连忙跑过去捡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这么多年了,就算每个月只汇一千块,那也有十几万了。”

江泽懒得再管她了,重新戴上眼罩假寐。

等去了沪城见到馨月,还得好一顿哄呢——她不喜欢自己带柳月茹来沪城。

另一边。

被夏灼灼打晕的男人再次睁眼,人已经来到了沪城。


难道杜正国在找夏灼灼?

难道说,夏灼灼真就是他们请过来为杜老先生治病的神医?

但转瞬,夏琉璃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应该是真正的神医刚好来了。

只见杜正国在搜寻了一圈无果后,一把抓过杜管家的衣领。

“杜管家!

神医人呢?”

杜管家下意识摇头:“神医还没来啊,我一直在这儿候着呢。”

杜正国闻言侧眸看向杜太太。

刚才是杜太太接的电话。

杜太太立刻说:“不可能!

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说神医已经到了,我们的人拦着她不让她进来。”

“拦着她不让她进......”杜管家喃喃,随即脸色大变:“难道说,刚才的七小姐......什么七小姐?

你说清楚!

刚才神医到底是不是来过了?”

杜管家白着脸说:“刚才的确是有人来过,但那人是夏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七小姐,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啊......对了,琉璃小姐也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把神医赶走,神医根本没出现过。”

夏琉璃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开口:“刚才过来的,的确是夏家走失多年的夏灼灼。

并没有什么神医过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夏家的事情,他们也听说过。

可方才那通电话里说的很清楚,神医,被拒之门外。

对方的出诊的次数少的可怜,他们是动用了很多关系,才通过京都暗部联系上那位神医。

难道说,夏家走失多年的七小姐,就是他们要找的神医?

“老公,怎么办......?”

杜太太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人给追回来。

他们杜家跟夏家关系一向不好。

如若对方真就是他们要找的神医,他们是求对方,还是不求对方?

杜正国却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一脚踹向管家:“还不快把人给我追过来!”

他杜正国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靠的全是杜老爷子在上头的人脉。

杜老爷子要是没了,他别想再往前走一步。

所以哪怕神医就是夏家的七小姐,他也要求着对方回来,让她为老爷子治病!

“是,我马上去追人!”

管家正要去追夏灼灼,杜正国再次开口:“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我亲自去!”

神医的事情,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杜老爷子病的太重了,除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

“我也去!”

杜太太也顾不得许多了,紧跟上丈夫的脚步就追了出去。

夏琉璃望着两人匆匆跑离的背影,脸色一阵发白。

不可能的。

夏灼灼不可能就是神医。

夏家人的血脉,低劣得很,六个儿子残废的残废,没出息的没出息,哪儿出得了神医?

还是夏灼灼这个自小走失,被收养到乡下给人当童养媳的废物。

但神差鬼使的,夏琉璃也迈步追了上去。

虽然知道夏灼灼不可能是夏家请来的神医,但她总要亲眼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与此同时,司慎行也从公馆二楼下楼。

杜浩然看司慎行这么快就下来了,忙丢下手里的牌,笑着迎上去。

心里却奇怪。

还是说,安雅没能得手?

他飞速朝安雅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就见安雅轻轻点了下头。

这是成了。

啧。

杜浩然自己就是男人,所以对此只字不提,只道:“司少爷,咱们是现在过去家里,还是您再玩几把?”

“去老爷子要紧,回头再玩吧。”

“是,您请......”杜浩然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手下带司慎行先上车,自己跟在后头,低声询问安雅。

“司少爷对你还满意吗?”

安雅按照司慎行的吩咐,露出羞涩的表情,说:“挺满意的,他还说,想要我再陪他几天。

您觉得呢?”

杜浩然当然同意。

“既然他喜欢你,那你就跟着他吧。

他有什么动向,记得随时跟我汇报。”

“是。”

安雅面色轻松,背在身后的手其实细细发着抖。

到了门口,两拨人兵分两路。

安雅被霍刚带去司慎行住的地方,而司慎行跟杜浩然则是坐上同一辆车,前往杜家。

路上,杜浩然为司慎行解释。

“我爸妈通过暗部,请了一位神医过来,说是能治好我爷爷的病。”

司慎行眉头轻轻一抬。

“暗部?”

“是啊,在京都那边......据说很出名。

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找他们,他们什么都能解决。”

司慎行没说话。

暗部做的很多订单,都是触及了上层人的利益的。

眼看着暗部很多“窝点”都被打压,这是打算把“生意”做到沪城来了?

如今,京都那边很乱,两个政界的大人物正在对峙。

树大招风,暗部又是中立的,像这样的非正常存在,早晚是要被盯上的。

还不如在被正式盯上之前,转移到沪城来。

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只是,他很好奇,暗部的首领,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多年了,以他的能力,都没能见过那位暗部首领。

杜浩然见司慎行不说话,试探着问:“您觉得暗部靠谱吗?”

司慎行不急不缓地开口:“别的不说,但暗部的那位神医,的确是有两下子的。”

杜浩然稍稍放心了。

京都那边的大人物,似乎都很忌惮暗部。

司慎行对暗部没有明显的喜恶,他就放心了。

免得两边的人见面,双方有仇,那就难办了。

另一边。

夏灼灼正在别墅区大门口等车。

富人区人人都配有司机,想等一辆出租车真是难如登天。

她正打算打电话回夏家,让夏家来接她,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七小姐!

七小姐留步!”

七小姐?

这是在叫她?

夏灼灼慢慢转过身,就看到一帮人正朝她这边跑来。

跑在最前头的两个打扮穿着昂贵,身后跟着刚才的那位管家,以及......夏琉璃。


看来还真是来找她的。

夏灼灼本能地拧眉,迎上最先跑上来的杜家夫妇二人的目光,淡声问:“找我有什么事?”

杜家夫妇彼此一对视,杜正国率先开口:“请问,你是夏家的七小姐吗?”

“没错!”

既然她打算留在夏家了,那就得慢慢习惯“七小姐”这个称呼了。

夏琉璃在此时追了上来。

听到她答应,立刻对杜正国说:“伯父,你也听到了,她就是夏家从乡下找回来的那位,绝不可能是什么神医。”

杜正国迟疑着问:“你是从乡下回来的?”

“算是。”

这话一出,夫妇二人又是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难道真是他们搞错了?

一个乡下来的......的确不可能是什么神医。

他们找来的那位神医,可是从京都来的。

夏琉璃心里则是狂喜。

她就说嘛,她绝不可能弄错的。

她抬眼看向夏灼灼:“这是杜伯父和杜伯母,在他们面前,你可不要乱说话。

是什么人,就戴什么帽子,要是给自己戴高帽,可是会遭人耻笑的。”

夏灼灼眼波流转,心中已经猜到杜家人为什么会追上来了。

原本她是不打算跟杜家再有什么往来的,没有杜家这一单,还有陈家、赵家,让她打响暗部的旗号,不缺杜家这一个。

他们既然赶她走,她就没必要帮忙治病了。

但既然这个夏琉璃这么喜欢打脸,那她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夏灼灼直接无视夏琉璃,询问杜正国夫妇。

“你们就是给暗部下单的客人吧?”

暗部??

他们的确是通过暗部找到的那位神医。

但这件事,只有他们杜家人知道,毕竟暗部并不被官方所接受,杜正国作为沪城副市,更不应该跟暗部有牵扯。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暗部,那就只有那位神医了。

两人眼神震荡。

杜正国颤着声音问:“请问......你就是暗部替我们找的神医吗?”

夏灼灼轻轻一挑眉,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常人没有的孤傲和自信。

“没错!”

“你胡说!”

夏琉璃忍无可忍地指着夏灼灼的鼻子说:“你耳朵聋了吗?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你但凡要点脸,就别再冒充什么神医了!”

“夏琉璃小姐!”

杜夫人不大高兴地皱眉训斥:“我跟七小姐说话,你在这儿插什么嘴呢?”

要是这位七小姐真就是他们找的神医,夏琉璃可担待不起!

听闻,这位神医可是治好了不少京都大人物的病。

就是他们杜家,都费了不少功夫,才让暗部接下他们这一单的。

夏琉璃脸色变了变,心里很是不高兴。

“伯母,我是怕你们被她骗了......”夏灼灼懒得再听夏琉璃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到杜夫人面前。

杜夫人接过来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这是暗部的接单卡。

用来跟下单的人接头用的。

求医,用的,是白卡。

白色的卡片上面明晃晃地刻着暗部的徽章——一朵绚烂的火莲花。

“神医!

真是您......”杜正国也瞥见了那张火莲花卡片,当即激动地说:“真是神医小姐!

神医小姐,请您屈尊跟我们回去,为我爸治病!”

夏灼灼依旧神色淡淡。

仿佛夫妻俩的态度转变,早就在她意料之中。

她漠然开口:“刚才你们的管家让我滚,现在我正准备‘滚’呢。”

杜管家脸色一白。

眼看着夫妇二人愤怒地朝他瞪过来,他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的,先生,太太,不是我要赶神医小姐走。

是琉璃小姐!

是她说七小姐不可能是神医,所以我才......咚——”杜正国一脚直接踹向杜管家的小腿,疼得杜管家整个人瞬间佝偻起腰来,吃痛地揉腿。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我让你在门口等候神医,你就是这么等候的?”

杜夫人更直接一些。

“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我们杜家,不需要你这种没眼力见的蠢货!”

“不......先生,太太,这不关我的事啊。

我也是被夏琉璃给骗了......”夏琉璃死死地攥着手心。

“伯父伯母,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是被她骗了啊。

她怎么可能是神医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杜太太亮出手中的火莲花卡。

“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就是我们跟神医小姐接头用的。

除了神医小姐,别的人不可能有!”

夏琉璃下意识朝那张卡片看去。

她不知道什么暗部,更不知道什么是接头卡。

她只知道,夏家查到的夏灼灼,就是一个从小被养在乡下给人当童养媳的村妇。

一个村妇,跟“神医”的身份,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

“伯父伯母,请你们相信我,我说的都是......闭嘴!”

杜正国直接下令:“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并且告诉门口的安保队,再也不许她进来!”

“是!”

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像拖死猪一般,将夏琉璃直接拖走。

而杜管家也被带了回去。

以后,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再也不能仗着杜家管家的身份耀武扬威了。

杜管家悔不当初。

只内心期盼着,夏琉璃说的是真的。

夏灼灼,是冒充的。

两人都被带走后,夫妇二人挂上极致讨好的笑容。

“七小姐......哦不,神医小姐,您也听到了,刚才都是误会。

我们压根不知道您来了。”

“是啊,神医小姐,以后您什么时候想过来,我们杜家的门,永远为您敞开!

再也不会有人敢拦着您。”

那边还没被带远的夏琉璃听到这些话,很不甘心地说:“伯父伯母,你们都被她骗了啊!”

杜正国皱眉,用眼神示意保镖快点把人拖远。

终于,夏琉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门口。

杜正国忙说道:“神医小姐,杜管家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了,还望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夏灼灼唇角翘了翘,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

但说出来的话,却冷漠异常。

“很不巧,我就喜欢跟人一般见识。

再见!”

说完,她迈步就往大门口走。

夫妇两人连忙追上来。

“神医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们的不是。

您要多少诊金?

我们都可以给!

或者,您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都可以满足您。”


夏怀武正要叫住夏灼灼,夏灼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不发一言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怀武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很讨厌她,但现在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要把夏琉璃找回来的念头。

夏灼灼是他妹妹没错,但夏琉璃也是。

横竖手已经治好了......他朝窗外看了一眼。

二楼,不高。

下一秒,他走到门口反锁上房门,随即来到窗边,一跃而下。

琉璃应该在她未婚夫家。

她的未婚夫,是杜家大少爷,杜浩然。

他要去把琉璃找回来!

六弟和妈都偏心夏灼灼,他不能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所以他要自己去问个清楚!

......另一边。

夏灼灼回到夏太太的房间时,夏太太已经因为虚弱过度,睡过去了。

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

夏灼灼将手机拿过来,正要放到床头柜上,就看到夏太太跟人的聊天记录。

大概意思是,让对方把时下最新款的衣服都送过来。

夏灼灼心中不仅软了一分,她替她捏好被角,悄声走出房门。

泡面头在这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暗部的那个医疗任务的地址。

“我已经跟下单的杜家打过招呼,您随时可以过去。”

“好,我现在出发。”

夏灼灼回了个消息,找到夏六,告诉他她想到处走走。

“我陪你去!

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找不回来。”

夏灼灼报出一串地址:“问渔路一号庄园。”

这正是夏家的地址。

意思是,她能找回来。

夏六挠挠头:“那好吧,天黑之前记得一定要回来......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在家里帮你收拾房间,等你回来。

对了,这是我的卡,里面有一百多万,你随便用。”

夏灼灼摆手:“不用,我有钱。”

夏六不由分说,直接把卡塞到她手里。

“你能有多少钱?

就别跟哥客气了,好好玩,想买什么尽管买。

你身上这件衣服太破了,你自己去商场挑你喜欢的。”

如果不是他是男的,不懂女孩的喜好,他就自己去买了。

夏灼灼扯了下唇,还是把卡收下了。

夏家的车太高调,所以夏灼灼思索了下,还是打车出门了。

半小时后,她来到一家中药铺。

“我要这些药材。”

中药铺老板接过来一看,狐疑地抬头瞥了眼夏灼灼。

“小姑娘,你要的这些药材都很名贵,尤其是那株千寻草,是我这儿的镇店之宝,只有一株。

一株就价值五十万。”

“我有钱。”

老板再次打量她一眼。

那破衣服,就是沪城的乞丐都不穿的。

老板没耐心地挥手:“去去去,我这儿是正经做生意的,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话音刚落,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药材铺门口。

老板立刻眼睛一亮,撇下夏灼灼迎上去。

“杜小姐来了?

还是来给老爷子抓药?”

杜馨月“嗯”了声,说:“还是以前的药方。

不过这次多加一株千寻草,我听说你这儿有。”

“杜小姐识货!

千寻草是我们这儿的镇定之宝,不过就是价格贵了点。”

“你觉得我缺钱吗?”

“不缺!

当然不缺!

我立刻就去给您抓药!”

老板正要去库房,手臂突然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抓住。

他疑惑扭头,看到是夏灼灼,当即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再不走我报警了!”

“千寻草,是我先要的。”

这话一出,杜馨月不由得朝夏灼灼看过去。

瞥见她的落魄打扮,杜馨月当即冷笑。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药?

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灼灼吐出四个字:“先来后到。”

杜馨月听笑了。

“陈老板,你这儿原来连乞丐都接待吗?”

老板立刻摇头:“当然不接待!

这丫头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这就赶她走!”

说罢,他怒目瞪向夏灼灼。

“我最后说一遍,赶紧滚!”

夏灼灼依旧只有四个字:“先来后到。”

“你——”老板正要发作,杜馨月直接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两个高大的保镖跑了进来。

“小姐!”

杜馨月抬起下巴朝向夏灼灼的方向,道:“帮老板把这个乞丐丢出去。”

“是!”

两个保镖立刻朝夏灼灼走过去,神色凶恶。

然而他们才刚朝夏灼灼伸出手,下一瞬,其中一个就被夏灼灼一个飞踢直接踢飞,撞在墙上后,痛得直接瘫倒在地。

另一个见状,握紧手中的电棍就朝夏灼灼狠狠敲过去。

这一下要是敲到脑袋,是会死人的。

不过杜馨月压根不怕闹出人命。

这人一看就没什么背景,真闹到警局,警方一定是站在她那边。

这条命,是白送的。

然而下一瞬,那电棍再次被夏灼灼踢飞,震得那保镖的手生疼。

好快的速度!

好重的力道!

这似乎......是古武堂的人的身手?

没等那保镖反应过来,夏灼灼已经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砸在收银台的桌子上。

刹那间,那人的额头上立刻涌出鲜血,再没了直觉。

杜馨月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你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我是杜家的大小姐,你惹了我,就是找死!”

夏灼灼眼底却从始至终都是一片平静的淡漠之色。

只有在听到“杜家”的时候,眼皮稍稍抬了一下。

她扔掉手里满头是血的保镖,目光扫向目瞪口呆的药铺老板。

“千寻草,你卖不卖?”

“我、我......”老板犹豫间,杜馨月再次开口。

“陈老板,你要是敢卖给她,我保证,你的生意做到今天就到头了!”

老板肩膀一抖,刚要说话,就感觉夏灼灼那彷佛能剐肉一般的目光死死定在他身上。

“咕噜。”

老板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一咬牙,说:“这药材要五十万,你......有钱吗?”

问的是夏灼灼。

夏灼灼丢出一张黑卡。

“随便刷。”

老板半信半疑地接过,用刷卡机一刷,还真能刷出五十万。

“我这就去给你拿。”

杜馨月立刻急了。

“陈老板,你疯了?!

你不想做生意了吗?”

陈老板不发一言,直接去库房拿了夏灼灼所需的所有药材,双手递上。

开什么玩笑,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

何况,镇店之宝都卖出去了,他以后也不缺钱了。

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店。

总比死在这里好。

那个丫头他是看出来了,真是会要他命的人。

夏灼灼拿过药材,收起自己的卡就要往外走。

杜馨月连忙挡在她面前。

“你不准走!”

夏灼灼目光凉凉地扫向她。

“你、真要跟我抢?”

那眼神,彷佛带着几千斤的威压,愣是压得杜馨月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这趟出门,就带了两个保镖。

保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一点功夫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有胜算。

夏灼灼见她不说话了,便抓紧了药材,快步出了药材铺。

杜馨月只觉颜面扫地,恨得一口贝齿都要咬碎了。

她记住这个人了!

但凡再遇到,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杜小姐......”老板在这时候开口:“我这儿其实还有一味药材,跟千寻草的效果差不多的......闭嘴!”

杜馨月死死地瞪着店铺老板:“明天,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罢,她一脚踹向额头满是血的保镖。

“没用的废物!

赶紧跟我走!”

买不到千寻草,她会被爸妈骂死的!

爸妈请的神医马上就到了,对方指明要千寻草。

她得抓紧时间,去别的药材铺问问还有没有千寻草。

而门口,夏灼灼乡下的“未婚夫”江泽正在车里等杜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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