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该做的事!”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压住十七起医疗事故?”
王主任的声音远去,“10分钟后我要看到钱。”
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
“他妈的。”
卓新羽咬牙切齿地开始打电话,“老张,你们可以回来了。”
他话刚说完,手术室门打开了,不是老张。
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女儿在哪?!”
3如果可以哭,我真想抱着我妈嚎啕大哭,她来了!
来救我了!
妈,我在这儿!
我能听见!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你快报警!
“她目前情况还不稳定,请您先出去。”
卓新羽的声音却没有什么波澜。
“出去?”
我妈冷笑一声,“卓新羽,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好只是取个心,现在怎么又要取肾、取肝?
老王可是什么都跟我说了,你别想忽悠我!”
我妈的声音压低了下来,但我听得一清二楚,“价钱得重新谈,这样等她死了,我直接拉去火化。
要是谈不拢,那我就申请做尸检!”
这是我妈?
之前有多庆幸,现在就有多痛苦。
我心脏还没有被手术刀割下来,但为什么那么痛?
所有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我想起十四岁那年急性阑尾炎,我妈在手术室门口抓着医生哭到脱力。
当时麻药刚过,我疼得直抽气,她把手腕伸到我嘴边说:“咬妈妈,别咬自己舌头。”
我突然想起上周她炖的排骨汤,非要看着我喝完。
汤很咸,我抱怨了一句,她当时怎么说的?
“多喝点,补身体。”
补好了才能宰是吗?
“给您的价格已经够高了。”
卓新羽的声音带着笑意,“毕竟您什么风险都不承担,白得的两百万,您拿着也安心。”
“别废话!
我也不要多了,跟老王一样就行,五百万。”
我妈说,“否则我…成交。”
卓新羽打断了她,“时间不等人,您先出去吧。”
我妈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只手曾经给我梳过头,擦过泪,现在却要帮着别人挖我的心。
“继续手术。”
卓新羽对其他人说,“抓紧时间。”
手术刀再次贴上我的皮肤,同一时间,老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警察来了!”
4老张跑进来的时候,我眼泪流了出来。
终于,终于得救了…“老张,你报的警?
怎么,也嫌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