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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哪有老婆香宋天阳梁晓葭

黎先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容宋天阳拒绝,马金凤直接给他揣进兜里:“你拿着,进山太耗体力了,回头大嫂再做就是。”防止撑不到开春,一人一个窝窝头是定下的死规定,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意改变,但没事,大不了她和大福少吃一顿。进山之后,太阳升了起来,说实话,吃过三个窝窝头压根没啥感觉,好在现在是深秋,有不少熟透的野果。捡拾野果的过程中,在一片枯萎的积叶里,发现一条蜷缩的菜花蛇,体型还挺大。菜花蛇无毒,却被称为百蛇之王,甚至在农村流传有“一里菜花蛇,十里无毒蛇”的话。这么好饱腹的机会,宋天阳自然不能浪费,当即抓住后用柴刀剥掉皮,直接割成小块生吃掉,最后连蛇胆都没放过。吃完一条蛇,拍拍肚子,不但有了饱腹的感觉,且精神头旺盛,或许是那颗蛇胆在体内发挥出的作用。精神抖擞下,脚步...

主角:宋天阳梁晓葭   更新:2025-04-12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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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天阳梁晓葭的女频言情小说《豪门哪有老婆香宋天阳梁晓葭》,由网络作家“黎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容宋天阳拒绝,马金凤直接给他揣进兜里:“你拿着,进山太耗体力了,回头大嫂再做就是。”防止撑不到开春,一人一个窝窝头是定下的死规定,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意改变,但没事,大不了她和大福少吃一顿。进山之后,太阳升了起来,说实话,吃过三个窝窝头压根没啥感觉,好在现在是深秋,有不少熟透的野果。捡拾野果的过程中,在一片枯萎的积叶里,发现一条蜷缩的菜花蛇,体型还挺大。菜花蛇无毒,却被称为百蛇之王,甚至在农村流传有“一里菜花蛇,十里无毒蛇”的话。这么好饱腹的机会,宋天阳自然不能浪费,当即抓住后用柴刀剥掉皮,直接割成小块生吃掉,最后连蛇胆都没放过。吃完一条蛇,拍拍肚子,不但有了饱腹的感觉,且精神头旺盛,或许是那颗蛇胆在体内发挥出的作用。精神抖擞下,脚步...

《豪门哪有老婆香宋天阳梁晓葭》精彩片段

不容宋天阳拒绝,马金凤直接给他揣进兜里:“你拿着,进山太耗体力了,回头大嫂再做就是。”

防止撑不到开春,一人一个窝窝头是定下的死规定,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意改变,但没事,大不了她和大福少吃一顿。

进山之后,太阳升了起来,说实话,吃过三个窝窝头压根没啥感觉,好在现在是深秋,有不少熟透的野果。

捡拾野果的过程中,在一片枯萎的积叶里,发现一条蜷缩的菜花蛇,体型还挺大。

菜花蛇无毒,却被称为百蛇之王,甚至在农村流传有“一里菜花蛇,十里无毒蛇”的话。

这么好饱腹的机会,宋天阳自然不能浪费,当即抓住后用柴刀剥掉皮,直接割成小块生吃掉,最后连蛇胆都没放过。

吃完一条蛇,拍拍肚子,不但有了饱腹的感觉,且精神头旺盛,或许是那颗蛇胆在体内发挥出的作用。

精神抖擞下,脚步变得轻快,翻过一道山梁子,开始仔细寻找动物留下的痕迹。

时间一分分流去,邻近中午,宋天阳带着打到的一只松鼠下了山。

回到家后,他把那只松鼠扔到了柴堆上,趁着午饭没做好,宋长山动手剥掉皮子。

柴堆旁边,宋天阳坐在那发呆,他对今天上午的成果很不满意,本来早上信心满满的进山,结果只打到一只松鼠。

宋长山却是挺满意,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一天挣一块钱,也比大部分村里人强多了。

要知道,很多村民都在为吃饭发愁呢,至少他家老三能挣钱了,为这个家开始做点贡献了。

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十五天后攒下皮子,差不多能凑够钱还粮,大不了差一点,再去村里借点,总好过一下子去借300斤粮食。

由于松鼠没多少肉,饭桌上是配着窝窝头吃的。

“天阳,你咋不吃啊,你不是说爱吃大嫂做的窝窝头吗?

大嫂专门给你蒸的,可软乎了。”

马金凤催促道。

宋天阳其实还不太饿,上午那条蛇下肚,还挺管饱,但他没敢说吃生蛇的事,梁晓葭要是知道了,怕是以后连嘴也亲不上。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他只好拿过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

吃完饭,大家都劝他歇会再进山,但他不想浪费时间,坚持上了山。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宋天阳每天上山,院子里多了好几种皮毛。

第六天的时候,临时拉的绳子上,已经挂了五张松鼠皮,两张兔子皮,还有一张黄貂皮。

为了打这只黄貂,可没少费功夫,当天追了两道山岗都没抓到,还是第二天,在黄貂活动的区域,用松鼠肉当诱饵,布置了三个吊脚套,又等了两天时间才抓到的。

根据之前和供销社王主任的沟通,黄貂皮还挺值钱,大概一张能卖到十元左右。

这样算下来还粮的钱,已经凑够一半了。

眼下距离马支书许的时间,仅仅是第六天,照这样下去,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便能提前还清。

一家人充满希望,每天脸上挂着笑,宋天阳每天也是信心满满的进山。

但接下来的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山神爷,愣是没再打到一只小山货。

毕竟人家猎户给山神爷的都是大肠子,他打的都是小山货,只能给小肠子,还不够山神爷塞牙缝的呢。

尽管两天没有打到山货,家里人还是安慰他,说不要急,离马支书许的时间还有七天呢,安全最重要。

宋天阳哪能不急啊,他给梁晓葭许的是十天,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不想再做之前言而无信的丈夫。


出了院门,马金凤招着手喊:“三弟,三弟,你拎把柴刀干啥去?”

宋天阳停住脚步,回过身说:“大嫂,我想进山一趟,看能不能搞点兔子野鸡,给大家补补身子。”

山村里条件有限,只依靠庄稼地,根本吃不饱,村里哪个人不是面黄肌肉的。

但村里有猎户的人家就不一样了,家里经常不断肉食,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如今正值深秋,正是动物们贴秋膘的季节。

宋天阳前世当兵时,经常进行野外训练,打点小动物还是很轻松的。

可马金凤不这么认为,当她听到宋天阳不是想回城,她心里还松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是要进山,立马不放心了起来。

“打啥山货啊,那可不是咱能打的,万一碰到熊瞎子咋整。”

山里是能打猎,但需要有猎户的人家,扛上枪带上狗,否则很难捞着。

而且深林子里有大型猛兽,遭遇上会很危险,一般的猎户都不敢独自进去,保不齐小命没了。

尤其她这三弟连地都种不明白,竟然口出狂言要进山打猎。

真当那山货还能站着不动让你打,往往离老远,人还没近身,就窜没影了。

“天阳,不能去啊,大嫂知道你吃不惯窝窝头,可咋个着,也不敢去林子,性命要紧。”

大嫂越是关心,宋天阳越是坚定:“大嫂,你放心,我就在外围转转,不往深了去。”

说完,他不顾大嫂的阻拦,跑开了,留下马金凤还在那着急的大喊他回来。

......入了秋后,满山黄草枯叶,山里的野生资源非常丰富。

可上一世,他这个无用的父亲,连让女儿吃到一次肉,都是奢侈。

想到这,他一头钻进山林里,随着翻过第二道山梁子,林子逐渐茂密起来。

大概转悠了一个小时,在一处稀疏的灌木丛里,看到一群活动的身影,正捡拾掉落在地的浆果吃。

俯着身子悄悄靠近,发现是十几只山鹑,有的地方叫沙半鸡,喜欢群居。

山鹑个头小肉少,但在这个物质贫瘠的年代,也没啥好挑的了。

寻摸到一处开阔地站定后,宋天阳掏出自制的弹弓,随之拉紧。

根据前世当兵开枪的经验,需要瞄,但不能老瞄,瞄时间长了,反而打不准。

盯住其中一只,快速松开弓皮,石子“嗖”的一声射出,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没射中。

因为距离有点远,小石子超过十米容易打飘,造成精度偏差。

没办法,他只能俯身继续靠近,尽量缩短位置,这次瞅准机会后再射出石子,终于没出意外,一只山鹑被准确击中,扑腾着翅膀平摔在地上。

其它山鹑受到惊吓应声而逃,山鹑一口气飞不远,宋天阳带着弹弓追了几十米,快速发射出石子,又打下一只,就这样追追赶赶,打了有三只才停下来。

由于没带挎兜,看着三只山鹑不太好拿,索性暂时放在隐蔽的灌木丛下,不放心的,用落叶铺了一层遮盖住。

在林子里又转悠一会,忽然从一棵大树后,跳出一只野兔。

终于找到一只带皮毛的,宋天阳惊喜了一下,可还没等举起弹弓,野兔便逃窜走了。

野兔两只大长耳朵极其灵敏,有点动静就跑,略作思索,决定下套碰碰运气。

不比野猪等大型猛兽,捉野兔只需用吊脚套,制作简单,可现场取材。

一共下了六个套子,只要有小动物经过,便会触发机关,随即会被带有弹力的弓棍吊上去。

布置好吊脚套,撒上诱饵,没有在那里干等,提上柴刀往山林深处走去。

当然,往深处走,并不是为了打大型猛兽,而是以勘探地形为主,以后这片大山将是他改善生活的来源,需要尽可能的多了解。

转了又有一个小时,幸运的是没有遇到大型猛兽,但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想要追踪野兽没那么容易,最好是弄一条好狗。

抬头看看太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带着打到的一只野鸡,回到吊脚套位置,离老远就看见,一只野兔被吊起来半人高,还在抽搐着四肢。

都说新人进山运气好,今天收获算是不错了。

趁着兔子还没死,立马当场放了血,开膛破肚,扒出肠子,扔在了树上,此为敬奉山神爷。

前世的宋天阳当然不迷信,绝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他都重生了,这该怎么解释?

如果非要用科学的方式解释,那就是留点东西给食肉动物吃,人身有点保障,免得被野狼跟踪,然后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原路返回埋藏山鹑的灌木丛,忽然一道黄乎乎的身影窜了出去,细长的身子非常灵活,都没来得及看清,猜测应该是属于猫科类的猞猁。

宋天阳一阵可惜,听说仅一张猞猁皮,好像比熊胆都值钱。

但这玩意并不好打,警觉性很高,即使用枪都捞不着,而且极其凶猛,连狗见了都秒变小猫。

当走近灌木丛,宋天阳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原本埋藏山鹑的位置,已经被扒开,三只山鹑被偷了俩,不用说,肯定是被刚才那只猞猁给吃了。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抓到你,扒了你的皮。

......院子里,趁着农闲,宋长山把该修的农具维修一下,完好的被陈菊芬先拿到仓房堆了起来。

宋贵蹲在石磙上开始卷烟,别看他年龄不大,烟瘾却不小,从十岁便开始抽,结结实实的一个老烟枪了。

不过,他不抽宋长山那种带杆的烟锅,只用废报纸卷烟丝抽。

等最后一圈纸卷好,他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摁上,一边掏出火柴,一边嘀咕道:“你们说老三转性了吗?

我看还真变了点。”

宋贵擦着火柴点上烟,吸了一大口,吐出烟雾的瞬间眯起眼睛:“以前老三回城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知道找理由了。”

宋福脸上满是不屑:“犯得着找理由吗?

谁又没拦他,再说,又不是咱不放人,是城里的唐建军不愿意要他。”

“哎呀,你们俩别在这掰扯了,我看老三不是在找理由。”

马金凤感觉宋天阳这次还挺认真。

宋福一瞪眼:“那他啥意思?

真去打猎了?

哼,说那大话,也不怕崩掉牙!”

转眼功夫,宋贵一根烟抽到了屁股:“我宁愿相信猪会爬树了!

他要是能打着东西,我头拧下来给他踢球玩…”话音刚落,院门哗啦一声推开,宋天阳满载而归的回来了。


自从进入深秋后,白日一天天短了下来,夜晚降临的很快。

宋天阳顾不上收拾头上已凝固的血块,直奔厨房,开始烧热水,准备给冬儿娘俩洗脚。

听到动静,老两口趴在门框上,向厨房看去。

陈菊芬一时觉得惊讶:“三娃子那是干啥呢?

从来就没见他碰过锅灶,他会不会烧柴啊?

别把厨房给点了,我去看看。”

宋长山拉住婆娘:“你别管他,我看他这次回来不对劲,他说自己不再回唐家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诚心?”

说完,老两口纷纷叹口气,关上门,灭了煤油灯。

拉着风箱,把热水烧开,掀开高粱杆穿成的锅盖,水蒸气涌满整个小屋子,宋天阳拿出马勺舀出热水,倒进盆里。

随后又走向家里的那口压井,添上引水,快速压了几下,冰凉的井水流进热水盆里。

用手试试,水温稍烫,正好适合泡脚。

他一只手端着水盆横在胸前支撑,一只手掀开布帘子进了东屋。

冬儿正在屋里跳着玩,宋天阳放下水盆招呼:“来冬儿,爸爸给你洗脚。”

冬儿先是看了一眼妈妈,梁晓葭情绪倒是有所缓和,但终究不似平时那般活络,歪靠在床头不发一言。

宋天阳知道,他知道伤妻子太深了,有了心结下,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弥补的。

好在这一世,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修复和妻子的感情,弥补对妻女的愧疚。

宋天阳开始给冬儿洗脚,洗的格外仔细。

等洗好脚,给女儿擦干,然后他捧着那双小脚丫捂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痒痒的感觉,让冬儿咯咯的笑起来。

“爸爸,脚臭臭。”

宋天阳不舍得松开:“不臭,一点儿都不臭,冬儿的小脚香喷喷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好了冬儿,快去睡觉。”

父女俩发出的逗笑声,让梁晓葭有些失神,她茫然的看着丈夫。

以前他这个父亲,可从来没给女儿洗过脚。

以为这样她就会放弃女儿吗?

不可能!

宋天阳不知道妻子在想什么,趁着水温还热,他把水盆拉近一点,顺势抓过梁晓葭的脚,就要脱掉布鞋。

忽然被丈夫那么握住脚,梁晓葭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你,你别碰我。”

“晓葭,你别害怕,水还热着呢,我就是想给你洗下脚。”

梁晓葭快速摇头:“你没必要这样,我是不可能放弃冬儿的。”

哪怕宋天阳再怎么表决心,妻子仍然不相信他,他有些无奈,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无奈转为耐心。

当即,他不顾妻子的挣扎,强行给她脱掉鞋袜,然后按进水盆里。

梁晓葭的双脚特别漂亮,纤细精致,就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后脚跟圆润,脚趾丰满白皙,放在后世,妥妥的脚模。

只是现在常年劳累下,有些地方磨出了茧子。

随着宋天阳手掌的细细磨砂,来回揉搓,梁晓葭只感觉有股热流,顺着双脚一直往上流,双腿竟不自觉的酥麻起来。

连带着她的脑海一阵发懵,在乡下都是女人给爷们洗脚,泡好、搓好、擦好,老爷们只需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

她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丈夫给她洗脚的待遇。

不,梁晓葭,你不能被他迷惑,他做这一切,只是想夺走女儿!

揉搓的过程中,宋天阳明显的能感觉到,妻子因为紧张,小腿紧紧的绷着。

别人自然不清楚,他是知道媳妇的一个小秘密。

她这媳妇,先天敏感圣体。

出于让妻子放松的心态,手掌顺着玉足慢慢往上按摩,直至小腿腹位置,谁知梁晓葭的身子,一下子绷得更紧了。

给妻子洗好脚后,自己又匆匆涮了两下,端着水盆走进院里,洗脚水泼向土墙边。

院子里黑乎乎的,乡下的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村里人都早早的睡了。

站了一会,宋天阳提上尿桶返回屋子。

......山村的夜寂静,秋虫鸣叫,秋月高悬。

深夜凌晨时分,梁晓葭小腹发胀,生怕惊醒丈夫,小心的摸索着下床,走向屋角的尿桶。

宋天阳因为心里不好受,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月光透过塑料纸糊的窗户,能清晰的看到梁晓葭的屁股挺翘,微尖。

村里人都说这样的屁股,只能生女儿,梁晓葭听后,表面上不在意,但在睡觉时,总会选择平躺着睡,想以此压扁屁股。

她也想生个儿子,这样丈夫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宋天阳心里暗骂,先不说是不是只能生女儿,他就喜欢女娃子,咋了?!

再就是,她们懂个屁,这样的臀型才是最诱人的。

胡思乱想间,妻子已经解好小手,宋天阳赶忙闭上眼装睡。

回到床边的梁晓葭,盯着丈夫看了好一会,最后目光落到结疤的额头上,当她伸手想触摸时,很快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了上去。

她惊呼了一声,又怕吵醒女儿,小声的发出抱怨。

“你,你干啥呀,快放开我。”

当温玉入怀,宋天阳埋在她脖颈的秀发间,深情的呢喃:“晓葭,我好想你,好想你…”梁晓葭一时有些恍惚,以前的宋天阳是那样冷漠,竟然也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

可很快最后一丝理智把她拉回现实,这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带走女儿,丈夫故意做出的掩饰罢了。

随即,她不敢再留恋,挣扎起身子。

“你不能这样,我们是要离婚的人了,不能再这样对我…”宋天阳不松开,紧紧的搂住:“晓葭,不要离开我…呵,你真不讲理,明明是你要离开我。”

梁晓葭说着,委屈的哭出声。

宋天阳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给妻子擦眼泪,却被梁晓葭躲了过去。

“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快睡吧。”

梁晓葭盖上被子,只留给丈夫一个后背。

宋天阳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看来妻子还是不愿相信他。


宋天阳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摇头:“不离婚。”

梁晓葭愣了一下,抬起桃花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为什么?

就因为我想带走孩子吗?

冬儿从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你照顾不好她的。”

宋天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农活都做不来。

是她一个女人,带着冬儿,每天起早贪黑扛着锄头在地里刨食。

她不怕苦,不怕累,唯独怕那些能杀死人的流言蜚语。

村里人都笑话她,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将日子过好就行,可即便这样宋天阳也嫌弃她。

因为常年做农活,手掌变得粗糙,宋天阳看到后不仅没有关心,还嘲笑她这双手,天生就是干农活的料,身上使不完的力气。

梁晓葭听后委屈的直想哭,但为了女儿,她还是坚强的,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冬儿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怕现在要离婚,她也要坚决带走女儿。

宋天阳明白这些年委屈她了,带着忏悔的声音说道:“我能照顾好,照顾好冬儿,照顾好你。”

“呵…”梁晓葭露出凄惨的笑容:“何必拿这种话哄我呢,你就是不想我带走孩子,天阳,你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吗?”

见宋天阳还不松口,梁晓葭更绝望了:“实在不行,我跪下来求你还不行嘛。”

梁晓葭哽咽着声音,就要跪下去,但很快被宋天阳给拦住了。

听到妻子的哭声,他哽咽到愣是说不出话。

屋里的大嫂马金凤见状,连忙把梁晓葭揽在怀里安慰着:“听大嫂的话,不能离啊!

咱女人不容易,真要是离婚,你再带着个娃,村里人能笑话死你。”

梁晓葭哭中带笑,声音颤抖:“大嫂,我现在还怕被笑话吗?”

马金凤不吱声了,这些年,她是眼看着梁晓葭受了多少委屈和嘲讽。

明明是个很好的姑娘啊,偏偏她这个三弟不知道珍惜。

马金凤顿时气急:“天阳,你还傻愣着干啥,快说点好话啊,不能让她娘俩走。”

宋天阳赶紧上前:“晓葭,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回唐家,请你相信我…”然而宋天阳保证的话,却让梁晓葭绝望的闭上眼,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明明是宋天阳自己提出要离婚的,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算圈住她一辈子,折磨她一辈子吗?

以前劝过宋天阳好多次不要再想着回城,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次次的偷跑回去。

如今,莫说梁晓葭不信了,大哥宋福更是不信。

“让弟妹走!”

当宋福走出来,一脸铁青:“弟妹多好的姑娘,我就不信离了他老三,还就不活了。”

马金凤急了:“你看你,哪有劝人离婚的。”

宋福摊着手:“你以为我愿意劝离婚?

是他老三狼心狗肺,根本配不上晓葭,更对不起咱爸妈。”

“觉得自己城里来的,了不起啊…”马金凤不知道怎么接了,丈夫虽然态度不好,但话说的没错。

一开始为了给宋天阳娶媳妇,去借了五百斤小麦,之后为了还粮,一家人更是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哪怕做到这地步,宋天阳和这个家仍然没啥亲劲。

在没有分产到户前,大家还在挣工分,而宋天阳别说像壮劳力一样挣工分了,他还没妇女挣得多。

全靠梁晓葭一个女人冲在前面,拼尽全力挣满工分,才不至于一家三口没得吃。

想起以前的事,宋福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柴火棍就要替弟妹教训一下老三。

马金凤眼尖,知道丈夫这是动真格了,急忙抢过棍子,先往宋天阳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知道珍惜,让你不知道疼晓葭,还离不离,啊,我让你离…”马金凤边打边说,可她压根没使劲,柴火棍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这个家,每个人都对他很好,都在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

宋天阳抹掉眼泪,一把抢走棍子,直接重重的砸向自己的脑袋。

“对不起…是我猪油蒙心,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偏偏做啥狗屁少爷…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连砸了好几棍,宋天阳突然发疯的一幕,让大家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他脑袋上开始流血,宋福才上前一步夺走棍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行了,在这装可怜给谁看呢?!”

宋福压根不觉得他可怜,弟妹三年里受的罪过,岂是几棒子就能还清的。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

马金凤制止了丈夫,又赶紧对梁晓葭说道:“晓葭,你看天阳确实知道错了,你原不原谅他,咱另说,但现在天色都晚了,山路危险又不安全。”

母亲陈菊芬跟着劝:“是啊晓葭,你咋个也得为冬儿想想,别吓着孩子,听你大嫂的话,今天先不走了。”

梁晓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当看到宋天阳拿棍子打自己时,她是既心疼又难受。

哪怕村里人都看不上宋天阳,她也从没有嫌弃过丈夫,尽心的去维护。

见梁晓葭默不作声,马金凤和着陈菊芬,赶紧把她架回了屋里。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管宋天阳,各自回了屋,只有冬儿咬着手指,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

当宋天阳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这一刻,他顾不上冬儿是否害怕了,生怕再失去一样,急忙把女儿拥在怀里。

“冬儿,我的好闺女!”

“爸爸疼不疼?”

一句奶声奶气关心的话,再次把宋天阳的心撕碎,他赶紧摇头。

“爸爸不疼,是不是吓到冬儿了,对不起冬儿,爸爸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嗯,冬儿相信爸爸。”

“好冬儿!”


因为平时很少吃肉,生怕马金凤做不好,宋天阳亲自下厨,只让大嫂打下手。

由于现在物资匮乏,不像后世有那么多大料,有个好处,是能吃到鲜味了,大料多了,反而掩盖住本身的肉质鲜美。

简单对野鸡肉块戳了下水,撇出浮沫后,又刷干锅,在锅底抹了一层菜籽油,家里油不多,必须省着点用,就没敢多放。

在厨房瞅了一圈,倒是找到点从山上摘的山花椒,放进锅里和肉块一块炒香。

随着滋啦啦的一阵响,肉香味飘满整个院子。

本来马金凤建议把兔子留作下一顿的,但宋天阳坚持的一块做了。

饭菜上桌,终于不再是“黑黄”的老三样了。

一家人望着桌上的肉块,谁都没有先动筷子,眼巴巴的看着,都似觉得在做梦一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吃上两盆肉,就是过年,也没有这样奢侈过啊。

明明大家很满足开心的样子,宋天阳却感到一阵发酸,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让家里人顿顿不愁肉吃,过上好日子。

“吃吧吃吧,就是再看,它也不能自己跑肚子里去。”

随着宋长山发话,一家人这才开始动筷子,但吃的很是珍惜,咬下一小口肉丝,都要在嘴里咀嚼半天,尽可能的多品品肉味,才舍得咽下去。

虽说有两盆肉,老两口仍然不敢多吃,只象征性的尝尝肉味,尽量让家里人多吃些。

包括两个孩子吃完一块肉,也不急着去拿下一块,而是先把手指上的油腥子舔干净,金牛更是仗着牙口硬,连骨头都不放过,咬的咯吱响。

“你这个讨吃鬼,那骨头能咬动啊?”

马金凤拍了下儿子,又对宋天阳说道:“天阳,你可别笑话俺家金牛啊。”

宋天阳哪里有脸笑话,自责的说道:“大嫂,你让金牛敞开了肚子吃,以后我多进山。”

金牛仰着脖子说:“小叔,你太厉害了。”

马金凤笑着说:“那可不是,没有你小叔,咱一家人不知道哪年能吃上肉呢。

以后,就等着享你老三的福了。”

平时能吃顿白面馒头,都觉得很是奢侈了,过年包饺子都是素馅的,今天着实解了次馋。

就在一家人难得的享受这顿美食时,院子里传来两声干咳。

“咳咳…”听到动静,一家人看向外面,发现是村里支书马有才来了,宋长山当即脸色一变,包括其他人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

宋福摇摇头:“怕是又来催咱还粮食了。”

宋长山慌的跑出去迎接:“马支书来了,吃了吗?

快进屋吃点。”

马有才没说话,背着手进了堂屋,当看到桌子上的骨头时,脸上褶子扯了两下。

察觉到马有才的异样,宋长山赶紧安排道:“老婆子,愣着干啥,快给马支书倒水,再添双筷子。”

马有才摆摆手:“不用了,我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

“马支书,俺们也刚动筷子,你别嫌弃。”

宋长山说了一句,见马有才不为所动,又急忙去拿烟袋:“马支书,你抽我这个。”

这次马有才没有拒绝,把自己的烟锅伸进烟袋里掏了两下,一边坐在让出的板凳上,一边指着桌子上的肉说道:“吃得不错啊,都吃上肉了。”

听出马有才的言外之意,宋长山急忙解释:“嗐,我家三娃子在山里乱打的,平时哪能吃得着这玩意。”

马有才点点头,刚才听村里人说,老宋家的三娃子打到山货了,他还不相信,上门一看,果然是真的。

抽了一口烟,马有才眯着眼说道:“是这样,你看你们都吃上肉了,要不我那三百斤粮食,干脆现在还了吧。”

听到马有才的话,一家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发愁起来。

当年为了给宋天阳娶媳妇,愣是借了五百斤麦子,送到亲家手里。

响子山山多地少,包产到户后,家里分了两亩地左右。

因为山里土壤相对恶劣,两亩地只能生产三百斤小麦,再去掉交纳出去的公粮,仓房里也没剩多少口粮了。

这几年里为了还麦子,那是一粒粮不敢吃,家里更是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就这还得东拼西凑点,才勉强凑够。

每到还粮的日子,宋长山便发愁的睡不着觉。

今天马有才来催还粮,宋长山只能讨好的说道:“马支书,咱当年不是说好了,分成五年还,一年还一百斤,每年多给二十斤,你看,这才第三年…”不是宋长山不想还,实在是今年的庄稼收成不好,他想还也还不上。

马有才吐出一口烟:“你也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家家都挺困难,我家老婆子又生了大病,家里缺钱缺粮,要不然,都是一个村的人,我也不想逼你啊。”

“那是,那是…”宋长山哪能不理解,人家当初能借给他粮,都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奈何他现在有心还,却碍于家里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办法。

“马支书,你看,我尽量想想办法,你再给宽限一年,等明年我就是不留一粒粮,也全部还给你。”

马有才摇摇头:“老宋啊,虽然我是个支书,理应照顾大家伙,可我家里确实紧张,我也不为难你,给你半个月时间,你想法借来。”

说完,马有才走了。

宋长山把人送出院子,回来直叹气,他知道马有才尽可能的给他宽限了。

望着桌子上的肉,一家人没了再吃的心思。

本来分五年还,一家人勒紧裤腰带,差不多能凑够慢慢还上的,谁知马有才的婆娘突然生了病。

这下好了,一下子还上三百斤小麦,就是借也没处借去,谁家都不容易。

看着一家人愁容满面,宋天阳站起身:“爸…”宋长山摆摆手,制止了他:“你别说话,让我想想办法,看能先从谁家凑点不。”

陈菊芬跟着叹气:“之前临时借的人家粮,还没有还上呢,现在咋个再好意思去借。”

宋长山又何尝不知,听罢更愁了。

“爸,你别为难,粮食的事,我来想办法。”

刚才在马有才面前,宋长山卑躬屈膝的样子,让宋天阳难受极了,他不想再让父亲去低头求人。

宋长山点上烟锅,深深的抽了一口:“你能有个啥办法嘛,我还没死呢,家里还有你大哥和二哥,用不着你操心。”

宋福接道:“老三,你别管,回头我让你大嫂回娘家借点。”

宋天阳刚要张口,宋福紧接着说道:“但是你给我记住,一家人不图你啥回报,只要你能安下心,把晓葭娘俩照顾好,咱还当你是一家子人,否则…我知道大哥,你们对我的好,我不敢忘。”

宋天阳看向梁晓葭,脸色坚定的说道:“我现在也是个丈夫,是父亲了,该担的责任,我会担起来。”

丈夫炙热的目光,让梁晓葭不敢直视,她抱起冬儿:“冬儿,妈妈带你回外婆家。”

话音落下,一家人相互看看,咋又要回娘家?

宋天阳刚才表现的也算挺好,没说啥不好听的话。

马金凤向三弟使使眼神,宋天阳追进了东屋。


“畜生,让你享受了十六年的好日子,还不知足吗?

再怎么说,小龙也算是你弟弟,你竟然把他推进河里要淹死他,现在还想让我收留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砰——随着话音落下,宋天阳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一阵耳鸣过后,视线中出现了八十年代才有的场景。

低矮老旧的建筑,黑白灰的人群,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像加了一层胶片滤镜,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

“死皮赖脸,纠缠个没完,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唐建军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宋天阳,竟然不是亲生的,他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好饭都喂了狗。

如今养子还妄想回来做城里人,绝对不可能!

“建军,别打了,天阳他也不是故意推小龙的,要不,就把他留下来吧,乡下太苦了。”

王丽华有心替“养子”说几句话,虽然证实不是亲儿子,可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十几年,它也有感情啊,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丽华,你清醒点,当年抱错了,他不是我们儿子,小龙才是我们亲儿子,养了他十六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他今天敢害小龙,明天就敢害我们两个。”

唐建军说着大手一挥:“决不能留他,滚回乡下,做你的农民去。”

嘶~好熟悉的声音,眼前说话的是养父母?

这不正是他被赶回乡下的那一天。

不对!

我不是在军营当兵,然后执行特殊任务时......牺牲了吗?

记忆忽然如潮水一样袭来。

1962年,他出生在永丰县城医院,父母是工人阶级,可以说他前十几年的生活里,不用担心吃不饱饭。

可1978年,县医院整理档案时发现,当年护士把两个家庭的孩子,给相互抱错了。

另一个家庭是乡下来的,因为生育时大出血,才送到县医院。

两人从此调换人生,宋天阳被赶回乡下,唐龙回到城里,过上了好日子。

对此,宋天阳当然不甘心啊~!

从苦到甜容易,可从甜到苦难,巨大的落差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不甘心的他,偷着跑回县城好几次,期盼着唐父能把他留下来,但迎来的却是白眼和嘲讽。

虽然王丽华有心把他留下来,奈何她做不了丈夫的主,只让宋天阳先回去,她慢慢再跟丈夫做工作。

这一等,等了很长时间。

再后来,他稀里糊涂的结了婚,有了女儿,可每当看着破烂的家,揭不开锅的土灶,都会想起以前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这一年,不甘心的他,又偷着跑回到县城。

可此时的真少爷唐龙有些害怕了,因为母亲一直在做父亲的工作,万一父亲松了口,他岂不是多了个分家产的。

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生活,他可不想再被抢走一部分,哪怕是一小部分也不行。

随即,他故意跳进河里,故意又等被人救上来,之后嫁祸给宋天阳推下去的。

浑身湿漉漉的唐龙,趴在父亲脚下,委屈巴巴的哭着说。

“爸,宋天阳让我滚回乡下,说这是他的家,可我舍不得爸,我不同意,他就要淹死我,爸,我才是你亲儿子啊!”

唐建军听后大发雷霆,没想到宋天阳不满自己的位置被抢,等不及的,想要将他儿子唐龙置于死地。

哪怕宋天阳再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亲生儿子说的话,坚决要把宋天阳赶回乡下。

宋天阳的少爷梦也随之破碎。

也就是在这一天,被拒绝后的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县城,而是用身上所有的钱去买酒喝,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

等他拖着身子回到村里时,院子里放着的,是一大一小两个棺材。

大的棺材里是妻子,小的棺材里是两岁女儿。

而旁边,他的亲生父母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既然不喜欢这个家,为啥还回来啊,回来了就看看吧,看看你的妻儿,看完…你就走吧。”

“你不认俺这个爹,俺们也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老宋头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他心上。

那一刻,宋天阳才幡然悔悟,然而一切都晚了。

此后的几十年里,他似逃避现实一样,跑去参军当兵,然而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受良心的折磨。

......往事一幕幕掠过脑海,宋天阳晃晃发懵的脑袋,眼前的一切,变得愈来愈清晰。

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仿佛在看一张张老照片。

所以,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到了1981年。

这一年,乡下的响子山,刚刚包产到户,大大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

即便这样,由于村里山多地少,家家户户仍然难以吃饱,有猎户的人家还好,能到山里打猎来果腹。

八十年代不禁枪不禁猎,政府鼓励猎杀大型野兽,供销社收购皮毛出口创外汇。

依靠前世当兵时野外训练的技能,上山打猎没有问题,他担心的是女儿。

上一世妻子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就在第二天,冬儿一个人跑到崖坡玩耍掉了下去,当场摔死,妻子受到刺激,直接喝了农药。

见宋天阳在那发呆,唐建军皱起眉头。

“你还不走,到底想怎么样?

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你知足吧,也不看看我儿子,当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一想到亲生儿子在山沟里,曾像一条狗一样活着,受尽苦难,黑黑瘦瘦的,再看个高白净的宋天阳就厌恶到极点。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非要跟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着我家呢,我不欠你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看着不为所动的宋天阳,唐建军一股无名火上来,抬手又要打,但很快被王丽华抱手拦住。

“你能不能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让我先劝劝他。”


“真的是你?

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林佳雨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宋天阳,然后捏着下巴唏嘘:“还别说,一段时间没见你,你是穿着越发土了,这一点,你是真比不上唐龙哥。”

宋天阳没有接话,只觉得她如苍蝇般,嗡嗡嗡的过于聒噪,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别让梁晓葭过于担心。

谁知他刚迈出去一步,手里的雪花膏被林佳雨抢走了。

“你咋知道我是来买雪花膏的?

哦,我明白了,毕竟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也很正常。”

林佳雨看着雪花膏,又开始摇头:“不过,就算你给我买雪花膏,我也不能答应去跟唐叔叔说让你回来,不然,唐龙哥要误会的。”

宋天阳有些无语,直接拿走雪花膏:“抱歉啊,你想多了,这雪花膏可不是给你买的。”

林佳雨撇着嘴:“天阳,你没必要耍性子,明明是给我买的,还装不承认。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和唐龙哥好了,但没办法,我总不可能跟着你回乡下当农民去吧。”

宋天阳无奈摇头:“你愿意和谁好,跟我没关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和唐龙好,不关他的事,只希望有一天林佳雨不要后悔。

在响子山的三年里,他或多或少听过唐龙的一些事情,此人喜欢偷鸡摸狗,人品特别差。

看着宋天阳坚决的背影,林佳雨一时怔在原地。

不对啊?

他怎么走了?

正常应该双手奉上雪花膏,然后说尽好话,苦苦哀求让她去唐家把他给收留了。

以前都是这样的!

她很享受被宋天阳捧在手心时的感觉,冷不丁的没说几句话,就冷酷的走了,她的心反而空落落的。

但很快,她便想明白了,宋天阳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呵,男人!

......在宋天阳回去的路途中,背着手的宋长山,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眼看着快天黑了,宋天阳还没回到家,宋长山不免有些担心。

马金凤在厨房里喊:“爸,你别晃了,晃的人眼晕,再说你不用担心,说不定那几张皮子,真能卖个三毛两毛的呢。”

宋长山站定身子,叹口气:“我倒不在乎他能卖多少钱,我就是担心他又忍不住去找唐家,哎,不该让他去县城的。”

马金凤安慰着说:“放心吧爸,我看天阳这两天确实有收心的念头,再等等…哎哎,你看你看,我说啥来着,这不回来了嘛。”

听闻,烧锅的梁晓葭刚要抬起屁股,见大嫂先一步跑出去了,她又坐了回去。

提了一下午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看到宋天阳身上的山货皮子没了,一家人全都围了上来。

宋福第一个开口:“咋样老三?

皮子真卖掉了?”

宋天阳回道:“卖掉了大哥,就是没卖多少钱。”

“那没事,卖掉就好,也算你没白跑一趟。”

宋福拍拍他的肩膀。

为了不打击宋天阳的积极性,马金凤也跟着说道:“对,卖多少是多,三两毛的权当挣个跑腿费了。”

“大嫂,三两毛肯定值。”

宋天阳一边说,一边把挎兜里的糖果和雪花膏拿出来。

“大嫂,这是我给你买的雪花膏,这袋糖果是给孩子吃的,没卖多少钱,我想着先紧着还粮,等下次,再给大哥和二哥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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