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薛守备的妻儿?”
“造孽啊!
看给孩子瘦成啥样了……张娘子是薛守备的母亲?
这可乱套了……”张氏连忙向众人解释:“我与薛守备确实是母子!
不过我是他的继母,诸位误会了……”她随后客客气气地招呼我们:“进屋里再说!”
我们随她入内,这四合院清幽雅致,另有洒扫的婆子、小厮。
我讥讽地想着,薛远可真是“大孝子”。
张氏招呼我们坐下,堆起笑脸道:“你们稍等,我这就叫人去给薛远送信,他晚些时候就能回来了。”
她看到孙大娘和丫鬟,又问:“这二位是?”
我淡淡道:“这位是孙大娘和她的侍女,孙大娘的儿子也在铁骑营。”
张氏客套道:“真是有缘啊……你们赶路辛苦了,咱先吃饭吧。”
张氏把儿子“薛进”也喊来,薛进今年十一岁,比薛雯年长一岁。
他虎头虎脑,白白壮壮地。
张氏让他在薛照身旁坐下,他不肯。
“不要,他身上臭烘烘地!”
薛照听了,羞愧地往一旁挪了挪。
张氏佯装嗔怒道:“进儿,不许这样说小照,你做小叔叔的,合该体谅自己的侄儿。”
薛进这才不情不愿地落座。
随后,两个小丫鬟将饭菜酒水端上来。
有茄子、蹄膀、鲥鱼和羊肉饭,孩子们几年没尝过肉腥味儿了,都端着碗狼吞虎咽起来。
我父亲是私塾先生,过去我也教过孩子们礼数,可这些年我们天天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哪里还顾得上礼节教养?
我看得心疼,只让他们吃慢些。
俩丫鬟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刚才给我们应门的小荷小声说了句:“饿死鬼……”张氏听见了,她忍俊不禁,又连忙敛起笑意。
方才这小荷不知情,骂我们叫花子也罢了,如今既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当面嘲讽,加之张氏的态度,叫我如何能忍?
我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沉声道:“婆母家的丫头排场可真大,客人在这坐着吃饭,她站一旁碎嘴。”
小荷一怔,张氏赶紧打圆场道:“清婉,这丫头就是个多嘴婆,爱瞎咧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氏让小荷给我赔不是,小荷竟捂着脸夺门而去。
此时,孙大娘仗义执言道:“我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我是客人不错,可这里是薛远的家吧?
潘娘子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