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走到最里头时,能够隐约听到上头传来的交谈声,似乎已经在某条路或某个房屋的下面了。
确定没有别的出口后,我刚慢慢地往回走。
“我都不用你们搬,每袋给便宜一块总行了吧...”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家伙,这是挖到亲妈租的房子下面了?
我乐得不行,赶忙在墙顶探索起来,有一块角落搭着的木梁坍塌了一边,露出了撑着的地板,妈妈此时就站在地板上面,和搬运的工人讨价还价。
“不行不行,这一袋米也就挣你一块两块的,不搬我就搁门口,你自个搬吧。”
送货的男人也很强硬,将十来袋大米卸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欸!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你爸一个德行,难怪生意做不大啦!”
一百斤一袋的大米,她嘴上骂骂咧咧的,手里使劲的拽着袋子往屋里挪。
我算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王姨的儿子。
我妈重生了,她不光要自己好过,还想要街坊邻居通通不好过!
老包子铺就在市场的附近,我们平时认识的不是做餐饮的,就是做粮油米面的。
看来我妈是打算让所有人都出一点血。
又担心送货上门的人多了,别人以后会惦记上。
她除了大米、面粉太重的让了熟人送,其他油盐米醋调味料,就连干货蘑菇粉丝面条,全是自己一个人从市场大包小包的往仓库搬。
我喝着冷饮从木板的缝隙里,看着她“呼哧呼哧”的一箱水一箱水往里头搬。
头一回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是重叠的。
“不就是远一条、一条街嘛,这水都便宜才八毛钱一瓶,巷口那老不死的非要卖一块,老娘、老娘就不在你这买!”
我乐滋滋的边收拾边计划着,等高温来临后,再把这里挖透!
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她储存的东西 ~好不容易将地窖收拾出来,院子里头的杂物我就不打算收拾了,让它们还保持住原来荒废的模样。
除了那口被枯叶盖住的水井。
我小心翼翼地将井口堆积的枯叶收拾掉,掉井里头的那么只能一点点用木桶打起来了。
还好,虽然水很浑浊,但起码是有正常出水的。
也不知道收拾了多久,直到太阳高升,打出来的水不再飘有悬浮物,我才抹了一把额间的汗,停下手来。
随便捡了块坏窗户挡在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