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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局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蠢货!”梁尧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他咬牙凑近,“君心也是你能揣摩的?!”梁安眼角被逼出泪珠,他闭眼颤声道:“皇上又召裴才人…我以为…”梁尧厉声呵斥他,“你以为!你以为!那都是你的自作聪明而已!真的嫌自己命不够多,竟敢插手天子的事!”梁安年纪小,哪经过这么大的阵仗,整个人都笼罩在惊惧和后悔之中,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干爹…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梁尧气得牙疼:“要不是你平日里还算孝顺我,我才不蹚浑水!”梁安只一个劲地呜咽着。看他这可怜样,梁尧恨恨地放开他的衣襟,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两刻钟后。梁尧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到了刑房,许是过于着急,他声音带了几分喘,“打了多少了?”刑房的大太监给了个眼神,行刑的太监停了动作,随后大...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11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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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局》,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蠢货!”梁尧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他咬牙凑近,“君心也是你能揣摩的?!”梁安眼角被逼出泪珠,他闭眼颤声道:“皇上又召裴才人…我以为…”梁尧厉声呵斥他,“你以为!你以为!那都是你的自作聪明而已!真的嫌自己命不够多,竟敢插手天子的事!”梁安年纪小,哪经过这么大的阵仗,整个人都笼罩在惊惧和后悔之中,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干爹…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梁尧气得牙疼:“要不是你平日里还算孝顺我,我才不蹚浑水!”梁安只一个劲地呜咽着。看他这可怜样,梁尧恨恨地放开他的衣襟,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两刻钟后。梁尧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到了刑房,许是过于着急,他声音带了几分喘,“打了多少了?”刑房的大太监给了个眼神,行刑的太监停了动作,随后大...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局》精彩片段


“蠢货!”梁尧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他咬牙凑近,“君心也是你能揣摩的?!”

梁安眼角被逼出泪珠,他闭眼颤声道:“皇上又召裴才人…我以为…”

梁尧厉声呵斥他,“你以为!你以为!那都是你的自作聪明而已!真的嫌自己命不够多,竟敢插手天子的事!”

梁安年纪小,哪经过这么大的阵仗,整个人都笼罩在惊惧和后悔之中,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干爹…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梁尧气得牙疼:“要不是你平日里还算孝顺我,我才不蹚浑水!”

梁安只一个劲地呜咽着。

看他这可怜样,梁尧恨恨地放开他的衣襟,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

两刻钟后。

梁尧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到了刑房,许是过于着急,他声音带了几分喘,“打了多少了?”

刑房的大太监给了个眼神,行刑的太监停了动作,随后大太监亲自迎了上来,讨好道:“总管,六十七下了。”

“听说您去求情了,咱们可都是慢慢地打呢。”

梁尧见养子身子还起伏,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扭头瞥了这大太监一眼,

“这份恩,咱家记下了。御前茶水房还有个掌事太监的缺,你明日上任吧。”

听闻此言,那大太监喜得浑身发痒,茶水房的油水从来都是最多的,尤以御膳房的为最甚,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差事。

他笑得谄媚,不忘提拔自己的心腹,“那这两个行刑的小太监…”

“一起去!”

“多谢梁总管!”

给完好处,梁尧眸光落到长凳上,他那养子原本被打得只剩下进出气了,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正费力地扒着长凳抬头。

梁尧心尖蓦地软了,哪里还有让养子长教训的心,他递了个眼神过去:“皇上口谕,梁安侍奉不周,杖八十。”

那大太监心领神会,剩下十几杖的胡乱敷衍过去了。

等行完罚,梁尧打发了众人,一时间刑房里只剩他们父子二人。

梁尧走到长凳前蹲下,将养子汗湿的发拨开,“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梁安试着动了下血肉模糊的臀部,结果疼得直打哆嗦,“干爹,我错了。”

梁尧无奈叹了口气,“你是我儿子,我这个当爹的,自然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是觉得,这两日皇上连召了裴才人两次,又是留宿承明殿,又是升位份,皇上定是喜爱裴才人。”

“加之今日,明明皇上在朝堂发了那么大的火,可裴才人只是陪了会儿,那些怒火就熄得一干二净,甚至于,早膳都多用了些。”

“你以为,这会是第二个沈良妃。”

“所以,你就大着胆子问皇上,今夜裴才人沐浴时,那让女子不孕的凉粉是不是就不放了。”

“小安子,干爹说得对吧?”

梁安红着眼没敢接话,他脑海里反复出现一幅画面。

那是在他出声之后,天子慢慢抬眸,淡漠地看向他,没说任何话,却吓得他肝胆俱裂,跪地求饶。

那一刻,他才懂得干爹常说的那句话。

君威难测。

梁尧拧着眉头道:“安儿啊,你可知这次招来杀身之祸原因?”

梁安费力抬眸,“干爹不是说,是我自作聪明揣摩了君心吗?”

梁尧摇头,意味深长道:“招来杀身之祸的从来不是揣摩君心,而是揣摩错了君心!”

腥气阴暗的刑房中,只点了一根白烛照明,那烛芯在一片寂静中骤然爆开,“噼啪”声与屋外风雪声交杂。

梁安的眼睛蓦然睁大,只觉得一股透骨寒意经脚底涌至全身,整个人抖起来。

梁尧没管他的错愕,继续说道:“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不妨想一下,你错在哪里。”

*

承明殿。

外面雪落下的“簌簌”声渐大,裴听月任由宫女们替她擦洗。

温热的水驱散了四肢寒意,她惬意地闭上双眼。

“皇上刚才说,他还有政务要忙,我能多待一会吗?”

为首的宫女回道:“既然皇上不急着召幸,那才人想泡多久都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裴听月放下心来享受。

直到细腻的皮肤变皱前,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进了寝殿,竟空无一人。

裴听月在床榻坐了一会,见还没有动静,彻底没了耐心,大着胆子去了御书房。

书案后果然坐着一道身影。

“这么晚了,皇上还不歇息吗?”

谢沉自案间抬首,见到娇俏的身影,原本凌厉的眉目温和了不少:“听月怎么来了?”

裴听月走到他旁边,谎话张嘴就来:“皇上迟迟不归,嫔妾想您想得慌。”

谢沉将人拉进怀里抱着:“刚刚才见过,现下又想朕了。”

裴听月小脸认真:“嗯。”

末了,她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谢沉被她这副样子逗笑,随即指着那堆厚厚的折子说,“那怎么办,朕还有这么多政务没处理呢?”

裴听月心中翻了个白眼,有政务还召她来,这不纯纯折腾人嘛。

不过她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顺着他的话乖巧道:“那嫔妾陪着您。”

她勾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谢沉忽而听见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循声看过去,果不其然,她手腕上正戴着一双成色极好的玉镯。

“这是朕赏的?”

裴听月莞尔,将手伸到他面前,“嫔妾立马就戴上了,好看吗?”

女子皓腕如雪,手若葱玉,戴上翡翠玉镯后,莹莹色泽更为其添光,

谢沉不假思索:“好看。”

裴听月唇边笑意更盛,“皇上觉得好看,是嫔妾之幸。”

裴听月又缠了他一会,见他仍旧不为动,不禁感叹,这男人真的很难勾引!

但这大雪夜的,她可不能白来一趟。

至少眼前美色得勾到手,不然多亏!

裴听月深深吸了口气,打算放出大招。

她如玉指尖慢慢勾上盘龙玉扣,歪着头软糯糯道:“真的不跟嫔妾回寝殿吗?”

如果说刚才是暗示,那么现在就是明晃晃地勾引了。

谢沉感受腰间传来的痒意,眸子暗了下来:“今夜听月,这么迫不及待?”


随后她自己又否认。

“不可能!”

“若皇后知道当年的事是本宫所为,恐怕本宫服下的不是乌头,而是断肠毒药了!”

寂寂黑夜里,姜淑妃枯坐良久。

*

凤和宫内。

崔皇后卸了钗环妆容,面相虔诚地跪在佛像前。

织雾悄声进了殿内,在她身后跪下,“活血去肿的药膏已送去了裴才人那里。”

崔皇后语气淡淡:“嗯。”

织雾又低声询问:“淑妃安插在咱们宫里的人,娘娘要怎么处置?”

崔皇后语气不变,仿佛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琐事,“杀了。”

“是。”织雾起身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跪回了那个位置,她不解地问,“今日局面已至那个地步,娘娘为何要放过淑妃?”

依她来看,淑妃做了那样的事,即使娘娘杀了淑妃,也不会惹皇上生气的。

崔皇后仰头,看着面相慈悲的佛祖。她轻声道:“让淑妃这么容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织雾,你知道“诛心”这个词吗?本宫会同恶鬼般永远缠着淑妃,将她的希望狠狠碾碎,再一点一点蚕食掉她,让其永远活在恐惧里面。”

“今时今日,不过是第一局罢了。”

“本宫这里,还有更多好戏等着她呢。”

“还有良妃,本宫真是迫不及待等她出来了。”

“是奴婢蠢笨了。”织雾附和道,“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到那天的。”

*

最深处的暗流涌动,裴听月不知晓。

她此时殿内正在上药。

原本光滑白皙的膝盖此时高高肿起,青紫一片,看着极为可怖。

云舒快要哭了。

她挑了药膏,却不敢下手。

裴听月安慰她:“你可别哭,我这膝盖看着吓人,并没有多痛。”

一点不痛是骗人的,至少没有看起来那么痛。

云舒心疼无比:“怎么可能不痛,才人骗人…”

她早点涂,才人早舒服点。

这般想着,云舒好歹把眼泪压了下去。她小心将药膏晕开,轻柔涂抹着。

上完药后,那股又热又疼的感觉消退了,只剩下冰冰凉凉的感觉。

裴听月舒服地喟叹一声。

她脸上也有一道细微伤口,但她没让云舒上药,因为她打算留着这道伤口给皇帝瞧,看见伤口才会触景生情,她也能好好地实施计划。

隔了一日。

裴听月趁着午后日头好,跑了一趟承明殿。

她还是没求见皇帝,只呈了一盘白玉糕,又同梁尧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离开了。

梁尧端着那盘白玉糕进了御书房,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书案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今日御膳房,就做了一道糕点送来?”

听见声音,梁尧脸上顿时堆了笑,“这不是御膳房送来的,是裴才人送来的。”

谢沉搁下毛笔,抬眼疑惑道,“她没求着见朕?”

梁尧将白玉糕放在他面前:“没有,不过这回裴才人倒对奴才说了许多话。”

谢沉拿糕点的手一顿,他看向梁尧:“说什么?”

“裴才人怕皇上没了一个子嗣,情绪低落、茶饭不思,所以劝奴才让您少动肝火、多用点膳之类的。”

“奴才脑子笨,才人说了许多,奴才只记住这些。”

谢沉刚用了膳食肚子不饿,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块。

“说了很多吗?”

梁尧笑道:“才人絮絮叨叨说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呢。”

谢沉默然。

他思忖片刻:“朕一会儿去探望贵妃,正好去看看她。”

另一边。

回到长乐宫后,裴听月觉得有些困乏,进殿午睡去了。

恍惚间,她听到些微声响,随后脸上有些发痒,她不受控制地想抓一把,却被人攥住手腕。


这样舒心的日子接连过了六日。

这日傍晚,梁尧带着赏赐来了长乐宫。

临走时他问道:“才人身子可大好了?”

裴听月知晓他是何意,这是问她能不能侍寝呢。

这几日来过得很是舒心,她都有些沉溺其中了。

但她心里清楚,这样的安稳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已身处万丈波澜中,只能争到底斗到底,若没有进取心,等着她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轻柔一笑:“本来就没什么,那日不过是体力不支罢了,养了这几日,早就好了。”

梁尧笑呵呵道:“那奴才回禀去了。”

裴听月亲自送他出了寝殿。

到了晚间,一个眼生的内监带着人前来,他语气很是恭敬:“才人,今晚皇上宣召您侍寝。”

裴听月眸子里一片平静:“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事。

那日皇帝说等她,当真在等她。

这期间,不曾召人侍寝,连来后宫坐坐都没有。

现下她好了,可不得召她嘛。

一旁云舒上下打量着那内监,好奇地问道:“往日里不是安公公来宣召吗?倒是不曾见过这位公公,不知如何称呼?”

裴听月也望了过去。

那内监笑着回道:“奴才姓程,叫奴才小程子就是了。安子…安公公前几日做错了事,被皇上罚了,现下正养伤呢,这几日,暂时由奴才代替他的活。”

御前的事,云舒不敢多问。

她和裴听月对视一眼,转身进了内寝,不一会,拿了二两银子出来。

裴听月声线温柔:“一点心意,程公公留着喝茶吧。”

第一次见面,她们手中又有银子,不必吝啬这点银钱。

程公公起先还不敢收,被裴听月劝了几句才收下。

他语气越发恭敬:“鸾轿一会儿就该到了,才人预备着吧,奴才不打扰了。

裴听月点头:“云舒,替我送送程公公。”

送走了人,后殿立刻动了起来。

云舒在内寝挑选衣裳,两个小宫女捧了铜盆过来。

裴听月净了面,就听到云舒问:“才人,您今晚想穿哪件衣裳啊?”

裴听月想了想,说:“穿那件藕荷色折枝纹的宫装。”

云舒有点惊讶,从中挑出那件衣裳:“从前才人嫌弃这衣裳太艳了不肯穿,今个怎么转性了?”

裴听月进殿换上那身衣服,“今个艳点好。”

原先不肯穿,是因为她长得本就明丽,再配上这样一身衣裳,那真有点祸国殃民妖妃的样子了。

现在是她与皇帝多日不见,骤然见面总归要打扮得新鲜点,加深点印象。

移步至梳妆台前,与前几次淡妆不同,这是一个极其明艳的妆容,一颦一笑都晃人心神。

一通打扮下来,云舒说了无数个“好看”,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裴听月无奈摇头,正要起身,云舒看向妆奁上的手镯:“皇上赏的镯子,才人不戴吗?”

奇怪,明明这几日,自家主子都是戴着,到了侍寝的时候,反而不戴了呢?

裴听月起身动作微顿,眸光落到碧莹莹的玉镯上,脑海里瞬间想起那一夜的折磨。

她身子微微一僵,咬牙拒绝:“不用了。”

云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将镯子放了回去,“哦。

鸾轿很快就到了长乐宫门口,一行人披着夜色往承明殿赶去。

在偏殿简单擦洗身子过后,裴听月被人引进寝殿。

小叶紫檀的罗汉榻上,男人坐在一边面色冷峭地下着棋。

裴听月没行礼,也不往另一边去,她悄然坐到他身边,慢慢依偎过去。

谢沉心思都在那盘棋上,一时不察殿内进了人,直到软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他侧过身子望去,就见一双水润的眸子眨呀眨,里面尽是无辜之色。

他放下手中棋子,嗓音温和,“听月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愈发放肆了,都不给朕行礼了。”

“就刚刚来的。”裴听月噘嘴,“嫔妾精心打扮了好久,谁知道进了殿内,皇上连瞧都不瞧,嫔妾伤心了才逾矩的。”

她咬唇,“难不成,皇上要罚嫔妾吗?”

谢沉垂眸看她。

她确实和往日打扮不同。

惶惶烛光映衬下,那张瑰逸绝伦的面容更加摄人心魄,惹人怜惜。

尤其是她抬眼看人时,小扇子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眼尾的红痣勾得人心里直发痒。

谢沉眸子暗了两分,他将人拉至怀里:“不罚,朕宠得朕自己受着。”

裴听月唇边漾起清甜笑意:“皇上就不怕,嫔妾更加恃宠生娇了?”

谢沉揉捏着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声音带着喑哑,反问道:“更加恃宠生娇?那朕要看看,听月要怎么更加恃宠生娇?”

裴听月依旧甜甜笑着,她将颈后作乱的手捉住,低头摆弄一番。

“皇上的手真好看。”

语出惊人后,裴听月又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自己小脸上,随后极轻地吻了下那腕骨。

她挑衅抬头:“这样。”

她的唇很柔软,温热的感觉一触即分。

这个举动却让谢沉腕骨烫了起来,连带着底下皮肉都带着滚滚灼意。

他沉沉盯着那一处,眸光晦涩难辨。

谢沉难以形容此时是什么心情,他平生从未这般不受控制过。

见他不语,裴听月继续勾人。

“呀,沾上嫔妾的口脂了!”裴听月惊讶,她佯装问道,“这可怎么办?”

谢沉依旧不语,只不过这次将视线移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她。

裴听月不惧,直勾勾看向他,“皇上不说话,那嫔妾要更加放肆了。”

谢沉挑眉纵容。

等着她的放肆。

只见她低下头,自腕骨起,沿着手背的青筋一寸寸吻了下来,眉眼极其认真。

直至吻到指尖,嫣色的红痕遍布手背,乱得不成样子,她才停下动作。

轻柔的吻不断落下,那股酥麻热意顺着指节爬满全身,须臾之间,谢沉就有了反应,呼吸加重了几分,他开口警告道:“听月。”

看他这般反应,裴听月心下满意,她拉着皇帝白净修长的手蹭了蹭。

面上一副乖软模样,一双澄净明澈的眸子望向对面,语气眷恋,

“这几日,嫔妾有好好您听话,认真调养身子。”

“可是每一天,嫔妾都过得不快乐,因为都在想您。”

“很想很想。”

“皇上有想嫔妾吗?”

谢沉没回答。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难耐非常。

这种感觉不好受,他看着始作俑者,眸子危险一眯。

他慢慢抽出手,反客为主,指腹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反复研磨,也不管沾上了口脂,直到把人的呼吸搅乱了才满意停手。

他擦去裴听月眼尾洇出的泪珠,将人横抱起来,朝内寝走去,附耳说:“听月有多想,不如身体力行地告诉朕?”


这南珠簪子是她得知姜淑妃有孕后,特地请内务府的匠师新打的。

金簪子本身是她让匠师用一根旧样式的簪子融了后打得,而珠花所用的南珠,是宋贵妃赏给她的。

可现在,她却发现了不对之处!

那根旧样式的金簪很粗,甚至比这南珠金簪都粗,而且是实心的。

常理来说,她送去多少金子,匠师就会用多少金子,而现在那南珠金簪不仅比原簪子细,还是镂空的!

金子重量对不上!

裴听月猛然意识到,从打这根簪子开始她就落入局中。

背后之人不仅收买了她的宫女,对她做簪子的意图一清二楚,而且还买通了匠师,故意将簪子打成镂空的,以便藏匿乌头的粉末。

真是好大一个局。

但金子重量的纰漏,恰恰也给了她破局点。

裴听月没期望抓住幕后之人,她心里明白,这人敢在帝后眼皮子底下、姜淑妃身上动手连带栽赃给她,必定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但至少,这疑点能将“乌头伤胎”一事再次拖入新局面,只要进入新局面,那她就有脱身的可能性。

裴听月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注意到了这点。

约莫一炷香后。

梁尧急匆匆进来。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等着他开口。

梁尧跪地复命:“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已有了结果。”

“这是在裴才人床榻暗格里发现的。”

后边小太监立即呈上来一团手绢,手绢里面明显包着什么。

夏院判上前打开。

片刻后他道:“这是乌头的粉末。”

殿内一片哗然。

黄婕妤像只斗胜的公鸡,她得意地看向裴听月:“裴才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裴听月愕然,全身卸了力瘫坐在地上,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平日里潋滟的桃花眸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她紧紧抓住谢沉的衣袍,神情脆弱可怜:“嫔妾真的没有!嫔妾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乌头,什么伤胎,真的和嫔妾没关系!”

她指着地上的手绢控诉,“若真是嫔妾做的,嫔妾怎么会傻到留着这么大的把柄呢!”

黄婕妤满目厌恶:“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是吗?!”

裴听月正要接着表演,在她即将伸手拿向那根金簪时,床榻上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皇上,可否听臣妾一言?”

姜淑妃打断两人的话,突兀插进一言。

原本谢沉眉心透着极致冷意,听到她的声音后和缓不少。

“淑妃,你尽管说。”

姜淑妃道:“虽然在裴才人宫中搜出了乌头粉末,证据确凿,可臣妾却觉得裴宝林有一句话说得极是。”

“裴才人去年才被选入宫中,而且臣妾记得,裴宝母家在江南那边,并不在京中,可以说,她在这宫中形单影只,并无依靠,想要悄悄把乌头弄进宫里可谓难如登天。”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有隐情。”

她能想到这不合理的地方,其他妃嫔也能,这也是为什么搜出赃物后,她们没有落井下石的原因。

她们怕有反转。

此时被姜淑妃光明正大点出来,一个个纷纷思虑来。

黄婕妤惊疑道:“莫不是裴才人受人指使?”

有嫔妃说了句公道话:“可这裴才人向来不与谁要好,也不受谁笼络,能被谁指使呢?”

“谁说没有!”黄婕妤沉思片刻,猛地反驳,“前些日子裴才人不是迁到长乐宫了吗!”

她这话说得毫不委婉。


谢沉夸赞了她一句,又问道:“多少银钱?朕给你补上。”

他心下明白,她出身不好,想必匣子里银钱就是全部,有心想补偿给她。

裴听月脸又红开,不说话了,开始哼哼唧唧,再三追问下才小声道:“不用、不用。”

谢沉用出绝招:“那朕问你身边的宫女了?”

裴听月只好乖乖回答,她拱在谢沉怀里,闷闷回答:“三百两…”

反正皇帝有钱,她说个双倍,不过分吧?

谢沉捕捉到话里的痛心疾首,不由得失笑。

他掂掂怀里的人,笑道:“朕给你补上,再给你赏赐一些。”

裴听月大为感动,她含情脉脉看着谢沉,“多谢皇上。”

面上如此,内心却是后悔。

早知道皇帝这么爽快,她就说五百两了!

晚间谢沉是在长乐宫后殿用的膳食。

待他走后,裴听月重新坐在了梳妆台前。

“快快快,给我上妆,贵气点的。”

云舒纳闷:“这个时辰了,才人上妆做什么?”

裴听月扬起一抹笑意:“去内务府。”

“内务府?”

裴听月点头:“是。”

那日受宋贵妃教导后,她回到宫中苦思冥想,拨云见日后什么是最有利的一步。

得到皇帝怜惜吗?

不,还不够。

她要怜惜,但她还要银钱,还要亲信!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淑妃陷害她,无非威逼、买通她的宫女,那她就重新建一道谁都无法渗透的防线。

虽然难点,但她要做!

她以退为进引得皇帝前来,又在今日扮柔弱可怜,让皇帝应允她去内务府挑人伺候。

如此,计划成功了一半。

趁着消息没传开,六宫嫔妃没安插人手之前,她先去挑人!

云舒不知道这些,心里虽疑惑,但没接着问了。

先给裴听月上了妆面,随后又盘了一个精致发髻,插上猫眼宝石的金簪子,最后给她戴上金耳坠。

裴听月看着镜中明艳贵气的妆容,心下满意,内务府那群太监宫女爱看人下菜碟,唯有拿出宠妃的气质,不让人怠慢了去,她才好行事。

打扮完之后,裴听月让人把内务府总管唤来,又把后殿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叫到了殿里。

她言简意赅,但也没有很直接,把打发说得很委婉。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自然不想离开,殿里活计很轻松,主子又受宠,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奉承着,风光得很。

一个两个的都跪地求情。

裴听月没心软,照常打发他们。

春淇也求情了,她跪在地上,怯怯地回话,说一辈子效忠主子,不会有二心。

裴听月其实先前查过她,先前这春淇是伺候先帝太妃的,太妃没了,她就回了内务府,直到去年新妃进宫又来长乐宫后殿伺候,身世看起来还算清白。

可出事前,夏梦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所以裴听月对这两人还亲近些,可结果呢?

夏梦叛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裴听月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故而拒绝了她。

内务府姚总管得了吩咐后,很快就过来,他脸上满是奉承的笑容:“裴才人,您有何吩咐?”

裴听月将皇帝应允她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是帝王吩咐,姚总管自然应下。

一行人趁着天还未黑往内务府赶去。

按照才人的位分,裴听月应有两个贴身的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两个小太监伺候。

今夜打发完人之后,她只有云舒一个大宫女,要挑的人不少。

裴听月心知要挑到半夜了,明日请安,众妃知晓这动静又得拿话刺她,可她若是想抢先挑人,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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