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李建国四处打量,根据记忆,没错,就是这间屋子,一进门就能看见两张只有一米宽的小床,两床中间,靠墙放着一个木质的老旧柜子,方便旅客放东西。
李建国将水桶放好,轻手轻脚掀起左侧小床上的草席,下面是足有五公分厚的棕垫。
“真有一道口子!”
看见靠墙位置,棕垫明显有人为切割开的痕迹,李建国眼神大亮。
两根手指头伸进去,很快便碰到了硬物,夹着往外一带,一根金灿灿的金条,份量极重!
“癞皮狗果然没骗我!”
李建国如法炮制,一共摸出来三根金条,加起来足足三斤!
当年,李建国入狱后,郁郁不得志,老婆离婚了,孩子也被带走了,入狱后没有家人探视,高利贷在里面买通了关系,各种欺负李建国。
李建国不忍了,破罐子破摔,跟高利贷小弟干仗。
侥幸救了一个叫做癞皮狗的二流子,这货是个人才,偷了高利贷老大家里不少金条金表,最后被抓住了。
癞皮狗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几乎一天三顿打。李建国要跟高利贷的小弟对抗,顺手帮了癞皮狗。
癞皮狗这人倒也不错,将藏脏的地方告诉李建国。
上一世,李建国本想用这些钱换回老婆孩子,可惜,被高利贷的人暴打一顿,折了一条腿,身上更是疾病重重。
被送回家后,父母直接将其关进牛棚,大冬天活活冻死疼死了。
“这金条一般人可能不敢收啊。”
东西到手,李建国将其塞入里面的裤子,靠近兄弟的位置,又特地用绳子勒紧裤腰带,三斤大黄鱼,份量可是不轻,走路晃荡的厉害。
付了房钱,李建国借口有事要走,挑起扁担走了。
天擦黑的时候,李建国回到了美丽洲饭店。
“建国老弟,你又来送货了?”
薛怀义有些诧异,中午饭点不刚送完货吗?又来了?
虽然李建国的货贵,几天时间从薛怀义这里挣了好几千快,但是薛怀义挣得更多。
“海哥,等我两分钟,我先去一趟厕所。”李建国放下水桶,进了卫生间。
小心翼翼取出大黄鱼,攥在手心里出来了。
“建国老弟,你……”
“你瞧瞧,这狠货收吗?”
李建国摊开手,直接递了过去。
“我……兄弟,你,你这是……”
“老一辈家里留下来的,挂在房梁上,刚放下,你给掌掌眼,看能值多少钱吧。”
李建国双手捧着茶杯,故作镇定,实际上手心紧张地直冒汗。
一根大黄鱼一斤,按照88年的金价,一克一百四十多块钱,这就是七万多块了!
一栋小洋楼啊!
“我的乖乖,这玩意儿……我先看看……”
薛怀义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份量,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
“东西是真的,就是味儿咋不太对呢?”
薛怀义嘟囔着,呸了一口。
“咳咳,应该是房梁上挂太久,烟熏的吧。”
李建国摸了摸鼻子,干笑连连。
裤裆里塞半天,有点味儿不正常吗?
“也对,没点味儿还叫古董吗?”
薛怀义连连点头,“建国兄弟,这样的宝贝你家房梁上有多少,打算怎么卖?说个价吧。”
薛怀义虽然一直在金山镇发展,但县城里,市里都有人,他对大黄鱼很敏感,这可是硬通货啊。
送礼也好,珍藏也好,都有价值。哪怕将来东窗事发,带走一两块大黄鱼,随时都能东山再起。
“市场价吧,下午我去镇上转了转,金价一克一百四十五,零头就算了,一百四一克,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