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满月李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不必原谅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平长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满月骂他神经病,越骂他还越兴奋了。今晚李顽刚从一个海外老总的酒局撤回来,离开的时候,人家正搂着个年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亲得火热,大概下一步就要去开房了。曾经他也有体验感满分的夜生活,如今硬生生被霍满月毁了,他正憋屈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现在他不仅想睡她,更想弄死她。李顽又不是没见过霍满月不害臊的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她撒起欢儿来比别人骚,只要她想,一个醉生醉死的笑容就能腻死人。离婚后他还没开始找呢,她倒好,垃圾食品上瘾了,乱七八糟的野食也不知道吃几次了,他都懒得计较。在外面玩还不够,带家里算怎么回事?他撸开袖子,理直气壮的上门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奸夫淫妇,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今天打死一个是一个,打不死的那个关小黑屋日夜锁着...
《你不必原谅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霍满月骂他神经病,越骂他还越兴奋了。
今晚李顽刚从一个海外老总的酒局撤回来,离开的时候,人家正搂着个年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亲得火热,大概下一步就要去开房了。
曾经他也有体验感满分的夜生活,如今硬生生被霍满月毁了,他正憋屈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现在他不仅想睡她,更想弄死她。
李顽又不是没见过霍满月不害臊的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她撒起欢儿来比别人骚,只要她想,一个醉生醉死的笑容就能腻死人。
离婚后他还没开始找呢,她倒好,垃圾食品上瘾了,乱七八糟的野食也不知道吃几次了,他都懒得计较。
在外面玩还不够,带家里算怎么回事?
他撸开袖子,理直气壮的上门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奸夫淫妇,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今天打死一个是一个,打不死的那个关小黑屋日夜锁着,直到她跪地求饶。
李顽让司机开车到小区楼下,手肘搭着西装,嘴里骂骂咧咧一路进电梯,他都想好了等上去后见到什么不要脸的画面,他是先打断那个野男人左腿还是右腿好。
电梯到了十二楼,走廊的感应灯一闪一闪的,迷糊中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个瘦瘦的身影。
霍满月里面穿着睡裙,没穿内衣,外面套着个针织衫,看见朝这边大步走来的李顽,皱了皱眉。
她接完他的电话,就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门,到时候再咋咋呼呼把周围人都吵醒了,所以站门口先等着。
李顽身长玉立走在她面前,先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紧关着的那扇门。
“把人藏屋了?”他说完,就要推开挡在门口的霍满月直接闯进去。
霍满月推他,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我姐和姐夫这几天住我家。”
李顽不信,他来都来了,总不至于被霍满月随便一句话就打发回去。
最后还是被他得逞了,进屋后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一眼就看见玄关处的两双鞋,有男有女,但都不是霍满月的。
他又去客厅和卧室转悠一圈,卧床的床上有一大一小的俩被子,儿子李延正侧趴着,睡得很熟。
“姐和姐夫真来了?”李顽酒醒了,见屋里是真没什么腥甜气味,才稍稍松了口气,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
霍满月白了他一眼:“可以滚了吗?”
李顽上前抱住她:“我兜里有东西,给咱俩用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她被他按在门板上她扭着头,不配合,他低下头就吻她。
她不客气咬了他一口:“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脸?”他揉了揉被咬疼的下唇,两只手箍着霍满月的腰,气息交缠,分不清谁是谁的,他面上带着笑,那副样子挺勾人的。
她终于深喘了口气:“我姐睡觉轻,姐夫爱起夜,还有儿子他……”
“怎么那么多事?”李顽抱怨的啧一声,把脸埋在霍满月脖子里,声音闷闷的:“我还以为你把野男人带家来了,下次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就算带家里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李顽抬起脸,捏着霍满月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然后在她的嘴上亲了亲:“你再说一个我管不着!”
“管不着你管不着,你就是管不着!”
没等她说完,李顽就松开了她,腾出两只手开始扒她衣服。
霍满月就知道让他进门是个错误。
她闻出他身上带着酒味,平时他一喝了酒也特别闹人。
可现在家里人多,怎么能随他闹?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轻飘飘搂着外衫挂胳膊上的霍满月,咬着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把楼下司机打发走,跟我去车里吧。”
说完他也不等霍满月同意,就打了电话。
司机走了,他就急吼吼的把霍满月拉下楼。
以前不是没玩过车震,相反,没结婚时霍满月倒是很喜欢和李顽在车里,贴了防窥膜也觉得刺激,开房在酒店太传统了,她还是喜欢让李顽把车开到荒郊野外。
最后是一片人烟稀少的空地,周围都是风声或者半人高的麦子,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是麦子的沙沙声。
霍满月也挺怀念的。
头脑一热就跟着他去了。
这事就是一种运动舒压,拼的是谁体力和耐力更胜一筹。
但真进入状态了,其实也是一种权力的较量,谁都卯着劲想争一把上风,霍满月不服输,每次居高临下压着李顽的时候就比被他压爽。
他都买套了,可不知怎么想的,又不肯用了,用下巴蹭着她脸:“不然再怀一个吧,添个女儿,我养的起。”
“养你妹,滚!”
霍满月不可能被他哄两句就脑子出走,她生一个孩子怀胎十月累的是自己,被他这么随随便便决定,是真不拿她的肚子当肚子。
她直接大耳刮子抽上去,周围安静,耳光特别响。
李顽揉揉脸,恬不知耻的又凑了上去,笑嘻嘻的继续哄:“开个玩笑,我现在就撕开……”
一连用了两个,但还没完全发挥他的实力。
李顽在兴头上,完全没有自制力,别说霍满月打他,就是现在让他跪下给她磕一个,说不定他还真软得下膝盖。
车里的空间有限,结束后仍旧意犹未尽,他快活的不够彻底,缠着她问要不然上楼吧?
……
李延还睡在卧室,李顽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子这小脸小嘴小手,勾了勾唇,带着几分得意:“这小崽子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基因的神奇让李顽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热流,以前他不知道有孩子是这种感觉,这个延续了自己和霍满月基因的小人儿,就是霍满月送给他的猝不及防的天大礼物。
这么一想,他似乎又觉得自己和她又亲近了些,刚才在车里亲过了,现在又亲,亲上加亲。
“别把他吵醒了。”
“放心。”李顽轻手轻脚的先把儿子抱到客厅旁的婴儿床,那是李延小时候用的,现在还能凑合对付一下。
本想着过一两个小时,再把儿子抱回去,可等李顽终于吃干抹净后,和霍满月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走出来时,发现儿子不见了。
霍满月顿时傻了,抬手锤了李顽后背一下:“儿子呢?”
李顽浑身硬的跟堵墙似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这会儿他也懵了,在家里四处转悠找孩子。
刚才俩人在卧室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霍满月搂着他脖子,意乱情迷时说了好些平时不太可能和他说的表白话。
李顽高兴坏了,当场给回报,差点把她的心贯穿。
太投入的后果就是压根没注意门外客厅是不是有人进来。
就在霍满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李顽忽然皱了皱眉,朝着隔壁房间的门看去。
两人走近了,才看到门板上不知何时贴了张纸条:“李延先抱我们屋里了,你们俩,自重。”
看笔迹,应该是霍斯湘留的。
结的这一次婚倒是影响了李顽的审美,以前他对年上的姐姐都不感兴趣,唯一的一次,就是和霍满月。
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体面。
霍满月的闺蜜阮棠有个表弟,表弟谈了个小女朋友,不安分,一边和表弟谈着,一边勾着外面的野男人。
只是出师不利,第一次和那野男人出去开房,就被逮个正着,表弟气大胆小,出去捉奸还得抓着两个同盟壮胆,阮棠从小就擅长打架,霍满月闲着也是闲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纯粹是过去凑个数。
表弟在前面打头阵,怒发冲冠的一脚踹开酒店的房门,小女朋友忽然见到门口闯进这么多人,吓得娇声尖叫,蒙上被子差点抱头鼠窜。
“贱人!敢背着老子出去打野食,今天我就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捉奸现场是人世间最刺激的修罗场,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画面鸡飞狗跳一团乱。
后知后觉,发现屋子里除了这姑娘,并没见到另一位当事人。
等稍作半场歇息,才看见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捏着手机从外面阳台走回来。
今天要在这间房睡女人是事实,只是还没开始,就被客户一通催命电话打断了,他去阳台接电话的空儿,这姑娘已经迫不及待先把自己扒光了,等他接完电话再回来,就瞧见了眼前这副乱七八糟的狗血场面。
“奸夫淫妇?”
那是霍满月第一次见到李顽,他作为男小三,作为情夫,作为表弟嘴里那位口口声声的“野男人”出现。
后来李顽非嘴硬说自己并不知道那姑娘有男朋友,为了彰显自己多有原则底线似的,语气和表情都信誓旦旦,霍满月对他的解释不以为意。
他就算真明知故犯的绿了别人又怎样,又不是绿到她头上,她没兴趣当道德审判官。
表弟的小女朋友身材不错有料,但比起更风情的霍满月还是差点。
那天他好事被打断,本来不悦的心情在看到霍满月后又立刻好了点儿,主要是从霍满月看向他的眼神里,他也看出了什么,此刻她可能和他在想着同一件事。
动物世界里,比起语言,还是味道更准确,霍满月就是闻到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李顽身上闻到了她想要的刺激。
还什么都没做的,可脑子里已经上下左右了八百回。
李顽的气势和穿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表弟之前吵吵闹闹撂下的狠话真到了人家面前全部歇菜。
一场闹剧最终草草结束,反正他也没真睡上那姑娘,这事只当是个误会。
李顽先走,阮棠和表弟带着那姑娘加上霍满月,后离开,二十分钟,李顽又折返回来,没等一会儿,就看见霍满月也回来了。
俩人想睡的默契达到了顶点。
拿了房卡,开了房,刚一进门,霍满月就把李顽按在了背后的墙上。
她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探,哪哪都硬邦邦的,好家伙,差点硌了手。
迫不及待的互相研究,互相拆包装,跟验货似的,最后结果是满意的,一个趔趄,像是掉进了万花筒。
俩人都看着光鲜,谢天谢地,真到了关键时刻幸亏不是绣花枕头,是不是实力派还得练练看。
争气啊!
都咬牙较着劲,谁也不服谁,到了床上就跟比赛差不多,霍满月有常年练瑜伽的习惯,身体特别软,这会儿就成了她的优势。
李顽见过那么多女人,还没在撒欢的时候想给哪个女人磕一个,但碰上了霍满月,玩嗨了,是真有种不要命了也得膜拜一下的疯劲。
霍满月也对李顽刮目相看,不光看着能干,用着也顺手,顶级服务,管杀还管埋。
睡完后霍满月去洗澡了,李顽靠在床头抽了一根烟,无意中一瞥,看见她身份证从扔在地上的包里掉了出来,他捡,这才看到她的出生月份。
原来是姐姐啊,俩人差了三岁,外表上还真看不出来。
李顽没谈过姐姐,想试试。
霍满月也没谈过弟弟,聊了一下,互相都有意继续维持这段关系,给彼此的荷尔蒙欲望加个文雅点儿的头衔吧,就叫“谈恋爱”。
但,只在床上谈,下了床都还是各走各路,有一次无意中在大马路上碰见,谁都装不认识,看不见。
回头又约在酒店,关上门关上灯,猛虎出笼,恨不得把对方啃了。
他们都只想占便宜,不想发展任何情感,玩咖找玩咖就是作死,都太懂这个道理了,所以没人提过要不要关系再进一步。
在这块地下的、见不得光的、隐秘的、无人知晓的地盘,他们把对方连血带肉的吃了一次又一次。
就这么混过了几个月,霍满月出了趟差,在外地时她就感觉身体不适,买了根验孕棒,一验,果然是两条线,回来就找李顽说了这事。
李顽在风月场纵横多年,向来小心谨慎,从没出过差池,有的时候套破了,他还会逼着人家姑娘吃避孕药,当他的面,为了双重保险还得吃两次。
真不是个东西!
玩归玩,弄出孩子来这是破坏道上的规矩。
霍满月现在搞这一出,肯定是不讲武德的,李顽拿起那支两条线的验孕棒,脸上有些诧异,也有些茫然,憋了半天整出一句:“是我的吗?”
霍满月把验孕棒拿回来,一边收包里一边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同时开了几个号,你就是个凑数的!”
是怀疑她在外面打野食?
他自己非要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她拦得住吗?
“别生气,我就是问一句。”李顽也不想看她和自己甩脸子,轻咳两声,问:“现在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来的太快,我还没准备好,我也没当单亲妈妈的广阔格局,多半是去打了吧。”
霍满月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包辣条,撕开了正要吃,忽然又想起这辣条也算垃圾食品吧。
她嘴上说下周要去医院打孩子,可拿辣条的手不知不觉又放下了,换了一杯水,咕噜噜灌嘴里。
对于忽然喜当爹这事,虽不在李顽的计划内,但他适应力强,心境调整的也快,霍满月说要去打的时候,他就有点动摇。
后来他真陪她去了医院,临到关头也不知抽了哪根筋,拽着霍满月的手不放。
霍满月被他拽疼了,正要发火,就听见他说要结婚。
柳庭芳像是怕李顽记不住,又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是哪几个字,赶忙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一个一个的打出来,再拿给李顽看。
李顽哦哦了两声。
他逐渐觉得气氛有点怪,找了个由头,转身走了。
柳庭芳眼巴巴看着李顽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等他在人群里消失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公司里,李顽在上上下下都属于抢手人物,都说嫁给他,能少奋斗一辈子。
放眼望去周围能当个小领导的,要么家里有关系,要么就算靠自己混到这个位置也是秃头加啤酒肚的,唯有李顽是一股清流。
而且这还不是什么普通小领导,这是人人都想攀的高枝儿。
……
李顽接到霍满月的电话,也是在意料之内。
杜之祥借故找李顽劝和,劝了一头,另一头要是不愿意也白搭。
肯定是回去后又找霍满月说什么了,听她这语气,现在挺不高兴的:“我姐夫要是再找你说三道四,你就让他直接联系我,或者你就说你忙,别给他发挥的机会。”
李顽心想,他会答应见杜之祥,还不是看她的面子,行,既然她都发话了,那以后他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连襟关系,何况现在他和霍满月这种情况,和杜之祥也算不上亲戚,不想见也确实不必客气。
可能是这两次又和霍满月睡一起的关系吧,对她娘家人,他好像潜意识里就不敢不搭理。
算了,以后要是真有事,需要他帮忙,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不看霍满月面子,就是看在儿子份上,终究还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李顽反思自己还是太优柔寡断了,婚前他就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如今怎么还转性了,离婚这么长时间了,想过夜生活的时候找的还是熟人。
霍满月是他前妻,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好办事,可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觉得,下次他绝对得找别的女人试试了,不然一直和这一个纠缠,他都快忘了什么叫新鲜感。
晚上李顽没事,约应序淮出去喝酒。
应序淮边喝边回消息。
看他嘴脸笑得这猥琐样,李顽就知道肯定是和他的新欢柳庭芳聊天。
可等应序淮把手机放桌上,李顽不经意瞥一眼,才知道那边根本不是柳庭芳。
他在给一个穿的很少的小网红刷礼物呢,榜一大哥边撒钱边调戏,玩得真叫一个溜。
“上次那小姑娘呢?还在谈着?”李顽随口问。
“想谈,又有点犹豫,万一像那个小秘书似的要死要活甩不掉咋办?”有了小秘书的前车之鉴,应序淮现在对这种清纯的有点顾虑了,不是怕伤人家心,是怕给自己惹麻烦。
李顽冷笑一声:“那就放过,做个人。”
以前应序淮不论怎么玩,李顽从来没劝过,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自己道德底线也低,年轻时没少做荒唐事,如今没资格点评别人。
可今天,他竟然替应序淮的新欢说话,那意思是,远离,别祸害。
顿时应序淮就放下酒杯,来了兴致:“兄弟,你不是吧,那个小结巴是你的菜?那压根不是你喜欢的款啊!”
“我喜欢哪款,你那么了解?”
面对李顽的质疑,应序淮愣了下。
想一想以前李顽喜欢的那种类型,到了霍满月这里被全部推翻,这就说明其实人的眼光是会变的。
如今和霍满月的婚姻结束了,说不定是想换换口味。
应序淮还没和那小姑娘发生什么,如果李顽真想要,他就给。
平时和李顽称兄道弟,兄弟情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李顽的身份地位,这么个行走的财神爷,应序淮不敢不捧着。
“那姑娘叫柳庭芳,A大会计系,今年大一,你有她微信号吗?我现在推给你?”
看这行云流水的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拉皮条的,李顽气笑了,说:“滚。”
后半程就没再提那人,但应序淮留了个心眼。
第二天刚好有个新项目的会议,大厅里坐了不少分公司的股东,每个股东身边都坐着两三个秘书助理,这种日子,他以兼职为理由,硬是把柳庭芳找来。
柳庭芳确实四处打工找兼职,听应序淮说一天给五百,很爽快的来了。
小秘书现在被调到其他部门,她已经好久没看见应序淮了,如今在会议大厅里见了,隔着攒动的人头,她想哭出来。
应序淮去洗手间的空儿,又被小秘书缠上来,现在一看见她的眼泪,他就心烦。
正高声训斥着小秘书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在他眼前出现,就听见身后从女洗手间里传出另一道声音:“你凶屁啊,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应序淮皱着眉回头,顿了顿,顷刻间又眉目舒展。
他看见了一张挺惊艳的脸。
……
柳庭芳规规矩矩的在桌前坐着,帮忙记录,李顽在台上讲解PPT的时候,她时不时抬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分心。
李顽也注意到她了。
今天的这堆人里多数都是岁数大的,没几个小年轻,像柳庭芳这样嫩得出水的小姑娘就比较显眼。
她扎起了高高的马尾,很利落,很精神,露出脖子后的那一块皮肤,看上去很有女性的柔美。
这一波会议从早开到晚,中午休息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楼下包场的餐厅,三层楼都坐满了公司的员工。
这是李顽的主场,随时都有平时见不着的管理层过来和他攀谈几句,一整天下来,他和柳庭芳也没说句话。
直到忙完了,他抽空看了眼手机,才看到应序淮给他发的消息:“姑娘送到你面前了哈,拿不拿下,看你!”
还真成拉皮条了?
李顽嗤笑一声,但晚上开车经过公交站的时候,看到柳庭芳,他还是将车速降了下来。
天空在飘着细细的雨,柳庭芳抱着瘦瘦的双臂,站在公交站牌前,看天空,看来往的车辆,迷离的眼神像小鹿似的,有点可怜。
车子停在眼前,车窗从里面缓缓滑下来,露出李顽那张英俊周正的脸,他问她:“回学校?”
柳庭芳摇摇头:“我不住宿舍,在外……外面租了房子。”
李顽打开车门:“上车,捎你一段。”
柳庭芳的脸又慢慢红了,她在原地踟蹰一阵儿,真不是欲擒故纵,是打从心底里不好意思。
雨夜,车子狭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
她羞羞答答的,小声说了句“谢谢”,上车了。
霍满月和李顽在门口和儿子亲亲告别后,就一前一后的下楼。
他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叫了三次,直到走出楼门口,她才停住脚,转过身:“干嘛?”
如果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她因为疼痛而微微弯曲的背脊,总是挺胸抬头的霍满月也有站得不是那么笔直的时候。
可她不想被谁看出来。
李顽想说她,动了动唇,好像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叹气:“谁能进去?”
不是他平时在床上和她说的那种荤话,而是非常正经的疑问。
连从小带她长大的霍斯湘,仿佛都不能完全走进她的心里。
她有信任障碍。
李顽从很久前就看出来了,霍满月和谁都隔着一层,他极少数能触摸到她的心,即便偶尔摸到了,她也很快躲闪,一眨眼就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李顽有点无奈。
上次和霍满月住一起,是方便照顾儿子,这一次李顽再搬回来,是为了给霍满月端茶倒水。
这一大一小都是祖宗,他哪个都惹不起,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有点自虐倾向。
霍满月没拦着他进门,但也是不领情的。
家里又不是没保姆,他这样跑上跑下的献殷勤给谁看?
他就算有满腔讨好女人的热情,也不该用在她这里。
因为是工伤,公司给了霍满月一个月假,中途她只回去一两次,为了配合那边工地负责人了解事故的安全问题。
其余大部分时候都是呆在家里。
李顽下了班就往她这跑,有时候带自家餐厅做的饭菜,有时候是他下厨给她做,到了晚上洗完澡,就钻到她被窝里,搂着一起睡觉。
他这人看着粗,其实也心细,要真放下面子哄女人的话,十个有八个得沦陷。
霍满月沦陷过,也犯过贱。
她后背有伤,做别的不行,光亲亲抱抱还是可以的,这点小便宜就让他占了,她都顺着他,没有异议。
养伤这段日子过得挺爽的,他愿意留下伺候就让他伺候,愿意给她下厨,她就心安理得的吃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愿意每天晚上给她陪床暖被窝,就由着他。
她从头到尾享受了他的服务,可也从来没承诺过他什么。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她不欠他。
她跟他说,他可以随时走。
但他不。
等伤口最后一次换药后,李顽帮她把衣服拉下来,然后从后面抱住她:“抽个时间,跟我去趟民政局?”
离婚证都领了,再去民政局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这些天他什么目的,她心里门儿清,真到了这一刻,她依旧主打一个糊弄。
“听见没有?就明天,我有空,你也抽出个时间。”
霍满月就冷笑:“要去你自己去。”
李顽把她压下去,开始猛烈的亲她,她被亲舒服了,就伸手把他慢慢抱住。
李顽心里一喜,怕呆会儿摩擦到她刚刚愈合的后背,将她转了个个儿,霍满月不排斥,她听到金属扣的声音时,她没有躲。
好像水烧开了,热得很痛。
鲜血汩汩流动,心跳得极快,两人哪哪都不合拍,偏在身体上仿佛有着天然默契。
“你是狗吗?”霍满月额角渗汗,情绪上头,像是被一条粗绳子越捆越紧,喘不过气来。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枯骨?”
这个形容把她吓了一跳,但不知为何竟觉得莫名兴奋,她笑笑:“我不是枯骨,我是野鸟,正在吃你这块烂肉。”
霍斯湘结结实实瞪了霍满月一眼,看了看熟睡的李顽,心疼道:“孩子受苦了……”
“他受苦什么?我们在夏威夷这五天快玩疯了,我俩是因为时差,太困了……”
“你闭嘴。带着儿子跟那个刚毕业的小男孩出国旅游,还大张旗鼓的晒朋友圈,要是被李顽知道了,你可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说不定他玩的更凶,我俩现在都是自由人,谁也管不着谁。”
霍斯湘看霍满月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就一个头两个大,想和她苦口婆心,但也知道一开口,她肯定有八句话等着自己。
最后霍斯湘无奈叹气:“月儿,咱们是当妈的人了,不要那么不顾后果的随意任性,这年代,确实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丈夫,但还是得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你这样总在外面乱玩,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我是你姐,又是从小把你带大的人,他们会说是我没把你教好……”
“有人说了?都是怎么说我的?我不知道啊,还有,他们是谁?”霍满月拿出手机,解了锁,递给霍斯湘:“现在你打电话,把他们叫出来,有一个算一个,我当面问问。”
霍斯湘被霍满月逼着给“他们”打电话,霍斯湘支支吾吾,最后急了,把手机一把甩开。
“行了!你有完没完?!”
霍满月这么油盐不进,霍斯湘快被气死了。
她想撒手不管,但又放心不下李延,干脆一扭头不和霍满月说话,坐到床沿另一边,守着外甥,不理外甥他妈。
李延只住了一天院,观察后无碍,第二天给保姆打电话,过来接人。
霍满月又跟公司延长了三天假,专门在家陪儿子。
霍斯湘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跟李顽说了吗?这也是他儿子。”
“一点小病而已,没必要。”
“那什么有必要?”霍斯湘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妹妹,三两句话就要吵起来。
……
从霍满月出国后,李顽就没再和她联系,她和那个小胖手秀恩爱的照片已经不在她朋友圈里了,但他也不会自恋到觉得她那么做是在故意挑衅给谁看。
霍满月不是那样的人。
一起生活了四年,李顽对她还算了解,她想做什么,都是大大方方的直给,这种男女间心理战术的较量,她从来不做,嫌累。
虽说这样足够痛快爽利,但有时候李顽也觉得失落。
一个女的,对你用太多手段和心机,这不是好事,但要是一点心机都不用,你爱来不来,从不揣测你的心,对你连一点患得患失的忐忑都没有,那也说明你在她心里其实没什么地位。
说是男人犯贱也好,一边看不上心机女,一边又有点希望自己是对方不择手段都想得到的人。
或许这两者,还是需要掌握下平衡,既要真的喜欢,又要使一点无伤大雅的心机。
霍满月对李顽从来不用心机,但是柳庭芳用。
只不过她的“心机”幼稚且肤浅,总能被李顽一眼看出来。
刚刚好。
……
那天夜里,他醉了,应序淮开车把他送去柳庭芳那里。
孤男寡女,俩人在客厅。
柳庭芳小心翼翼的给他准备蜂蜜水,他一口气喝完,然后说:“坐下吧,聊聊天。”
在他醉眼迷离的视线里,小姑娘脸红的像苹果,她坐在他身边,害羞得不敢抬眼。
这种情景一下子把他拉回到很多年前,他还在读书那会儿,一茬一茬的小姑娘来他的班级和他告白,有的长得好看,他就处处,不好看的,他就直接拒绝。
那是李顽风华正茂的青春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快三十岁的人,不管多通透,都还是想抓住青春的尾巴,明知留不住,还是想给自己营造一种仍在青春里的错觉。
眼前的柳庭芳,刚才给他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在他的裤子上,她拿纸巾要给他擦,手在他的大腿处晃悠,难免有碰触,她红着脸惊慌,伸出去的手,颤颤巍巍的收回。
这些拙劣的小手段,他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想钓他的女人这些年多了去了,闭眼都能识破,一点都不新鲜,但那一刻,他照单全收,沉默着,没有揭穿。
她的笨拙,她的“勾引”,她的害羞,她的含情脉脉。
他在和霍满月婚姻里鲜少感受过的仰慕和全心依赖,从这个刚满19岁的小姑娘身上得到了补偿和满足。
“房子住的还习惯吗?”他问。
柳庭芳点头:“很好,我、我怎么付租金给你。”
“不用,反正房子也是空的,你有需要,就住着。”
“这怎么…怎么能行?”她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两人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她不能这样白占便宜。
李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结,他改口问:“听说你是会计系的,还有三年才毕业,不过最好也提前做好规划,以后是想留在本市工作,还是回老家?”
这个问题,柳庭芳早就想过了。
她在老家住了十八年,所行动之处,一直都是那一亩三分地,每年见的人差不多,七大姑八大姨,凑在一起不是说别人家是非,就是说自己的家长里短,她早听腻了,好不容易考出来,肯定是要留在大城市。
她将自己的想法和李顽说了:“我想提前…提前一年实习,找个对口的工作,就…就不回去了。”
李顽若有所思:“就没想过考公务员?大城市虽然机会多,但坑也多,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找个铁饭碗。”
他是按照柳庭芳的性格,在认真的给她出谋划策。
公务员很好啊,安稳,有保证,适合宜室宜家的女孩。
柳庭芳脸红了红,陷在暗恋中的姑娘会特别敏感,将对方的每一句话都过度解读。
所以他关心她的前程发展,是不是就代表,他对她也有点意思?
“以前…没想过,谢谢李总,我会…我会考虑一下。”说着话她就把滑下来的发丝又掖到耳后,她低着头,脖子显得特别白。
“不过你在这座城市就只有自己吗?你男朋友在不在?”
前面都是铺垫,终于聊到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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