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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无删减全文

平长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延阳光开朗,不怕生,大大方方的给人拍,小大人似的,来者不拒。霍满月想了下,虽然她从没想过要李延出道当童星,但现在既然机会上门了,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她似乎也不该自作主张的直接帮儿子推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她还是得问问他本人。三岁的小屁孩咋了,也是人啊!回头霍满月问儿子,李延哪知道什么叫拍广告,霍满月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李延似懂非懂,但听到要跟幼儿园请假不用去上学,就立马忽闪着大眼睛满口答应,果然不论几岁,人类对上班上学的抵触都是一致的。霍满月和副导演约了个时间,带李延过去试镜。这娃是有点社牛潜质,就连前台小姐姐都被他不拘谨的阳光笑容征服,他小手一插兜,往那儿一站,小样儿,瞧把他能耐的!“李太太?这是你儿子?”李太太…...

主角:霍满月李顽   更新:2025-04-1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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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满月李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平长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延阳光开朗,不怕生,大大方方的给人拍,小大人似的,来者不拒。霍满月想了下,虽然她从没想过要李延出道当童星,但现在既然机会上门了,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她似乎也不该自作主张的直接帮儿子推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她还是得问问他本人。三岁的小屁孩咋了,也是人啊!回头霍满月问儿子,李延哪知道什么叫拍广告,霍满月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李延似懂非懂,但听到要跟幼儿园请假不用去上学,就立马忽闪着大眼睛满口答应,果然不论几岁,人类对上班上学的抵触都是一致的。霍满月和副导演约了个时间,带李延过去试镜。这娃是有点社牛潜质,就连前台小姐姐都被他不拘谨的阳光笑容征服,他小手一插兜,往那儿一站,小样儿,瞧把他能耐的!“李太太?这是你儿子?”李太太…...

《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李延阳光开朗,不怕生,大大方方的给人拍,小大人似的,来者不拒。

霍满月想了下,虽然她从没想过要李延出道当童星,但现在既然机会上门了,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她似乎也不该自作主张的直接帮儿子推了。

这是他自己的事,她还是得问问他本人。

三岁的小屁孩咋了,也是人啊!

回头霍满月问儿子,李延哪知道什么叫拍广告,霍满月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李延似懂非懂,但听到要跟幼儿园请假不用去上学,就立马忽闪着大眼睛满口答应,果然不论几岁,人类对上班上学的抵触都是一致的。

霍满月和副导演约了个时间,带李延过去试镜。

这娃是有点社牛潜质,就连前台小姐姐都被他不拘谨的阳光笑容征服,他小手一插兜,往那儿一站,小样儿,瞧把他能耐的!

“李太太?这是你儿子?”

李太太……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霍满月半晌才反应过来。

以前和李顽好的时候她也会陪着他出席一些公众场合,把自己捯饬一番,假优雅假高贵的在男人身边小鸟依人,那种时候自己就是个点缀的花瓶,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是谁的“太太”,人人称赞她好福气,转头她就拽着李顽领带说:“下次你告诉他们,有福气的那个是你!”

估计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是曾赞过他们“伉俪情深”的其中一位。

霍满月和李顽离婚的事,基本都在他们圈子周围传播,西装哥显然离得有点远,消息不灵通,一开始叫“李太太”,后来为了显热络,直接称呼弟妹。

西装哥不知道公司打算签约的这位小童星就是李顽的儿子,现在知道了,一方面是惊讶,一方面又有些受宠若惊。

霍满月称呼西装哥“赵总”,聊了几句,就被盛情难却的拉去办公室,先是把小李延从头到脚夸了一番,又说这孩子长相上镜,性格好,天生是吃这碗饭。

要拍的是儿童饼干广告,产品合适,如果霍满月和李顽作为父母答应李延拍摄,合同上的价格可以再谈。

霍满月心说,这事李顽还一无所知,如果他知道了多半压根不会同意……

就在她踟蹰时,赵总已经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笑声爽朗的喊了句:“李总,上次见你儿子还是在百日宴,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长这么帅,拍广告的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弟妹一起,咱们当面谈?”

霍满月还没想好怎么和李顽说,这下不用想了。

晚上就由赵总做东,在附近餐厅订了个包厢,李顽来了,从一进门就八面玲珑,即使和这个赵总在两年前还结过梁子,但生意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

赵总有脑子,知道长久得罪李顽是自讨苦吃,于是找了个机会先与李顽和解,李顽顺势给了台阶,于是再见面依旧称兄道弟。

霍满月见过李顽在应酬场合的圆滑一面,她不会看轻他,本质上,她还有些同情他,成年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摊子大了,管的事多了,脸上就会戴上面具。

因此那会儿他每次应酬回来了,喝多了,他缠人,她就让他缠,他说口渴,她就去给他冲蜂蜜水,不是没宠过他的,她看谁顺眼,就会对谁耐心无限。


这个时间,柳庭芳还没睡。

她趴在桌前在看美剧,听到门铃响,一激灵的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这段时间李顽不是天天来,一周有三天吧,来之前会给柳庭芳发微信,说晚上过去吃饭,偶尔点菜,大部分时候让她看着做。

距离上一次他来,过去了两天,她今天下午还在想着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

柳庭芳的心怦怦跳着。

拉开门,迎面扑来一股酒味,她皱了皱眉,李顽以为她会捂鼻子,但她反倒上前扶他:“喝酒了?吃饭了没?”

李顽刚才在车里吹冷风时,脑子就清醒了,但不知为何这一刻走路又有些歪歪斜斜,柳庭芳扶着他坐到沙发,转身去了厨房,不到几分钟走出来。

他掀开眼皮,看见面前是热气腾腾的茶水。

柳庭芳说:“这是解酒…解酒茶,小时候我爸…我爸总、总喝。”

她知道李顽的工作应酬多,肯定有喝酒的时候,她早就让家里寄过来几包,有备无患。

李顽沉默片刻,问:“准备多久了?”

“解酒…解酒茶吗?两…两个月前。”

也就是从李顽刚来柳庭芳这里吃饭开始,她就想到了这些。

他没接过茶杯,只用一种沉沉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柳庭芳浑身不自在。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加快流动,血管里像是有小弹珠在不安分的蹭蹭跳着,她的头一低再低,如果现在他就把她推倒,她就会顺势将他抱紧。

等了许久,双手端上去的茶杯被他推开。

他抚了抚额,说:“给我下碗面吧,肚子里没食儿。”

柳庭芳诧异的抬眸,一瞬间,胸腔被巨大的失落重重填满。

但她没表现出来,乖巧的“哦”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柳庭芳和霍满月很不一样,柳庭芳从来不会跟李顽吵架,她对他仰慕顺从,不会像霍满月那样满身带刺儿。

柳庭芳会下厨,做饭好吃,各种菜肴,面食也是一绝,霍满月只会泡方便面,煮面条,下速冻饺子。

柳庭芳家庭出身普通,从小就会帮父母做家务,脏活累活都能干,霍满月比柳庭芳出身更孤苦,父母双亡,只被一个亲姐带大,但霍斯湘是宠妹狂魔,什么都不让霍满月干。

霍满月很会保养自己,经常敷面膜,隔三差五练瑜伽,据说已经坚持了十年,她定期去美容院,喝胶原蛋白,剪头发都是去高级发廊,年底发奖金了还要给自己和霍斯湘买一堆燕窝。

霍满月是很追求生活品质的女人。

按理说李顽的身份和地位,对生活的一切也应该是精益求精,但其实并不是,他活得很糙,对很多细节都不拘小节。

高中后李顽的爸妈基本就不管他了,他父母各有各的精彩,放学回家时常只有一个保姆给他做饭,他独立,也缺爱,骨子里或许对家庭充满渴望,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到要霍满月放弃打胎,和他结婚。

四年的婚姻,让他有了家,四年后,他也失去了,柳庭芳怕和自己谈恋爱的男人只是玩玩,她是只要一旦开始就奔着结婚去的那种女孩,她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其实这一点和现在的李顽不谋而合。

两人都想有个家,目标一致,却还是缺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李顽知道那部分是什么,但很遗憾,柳庭芳不知道,她还在苦苦等待。


谁知道她有没有带别的野男人回来过,剩下的那半盒套是以前他买的,还是她和别人新买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个,他就膈应。

霍满月本就有点发烧,折腾的出了一身汗,现在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答:“没……”

李顽心里一松,这也侧面说明她没带别人回来过。

他是个心宽的,只要不舞到他眼前,他可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走之前他把感冒药按剂量拿出来,倒了温开水到保温杯,一起都放在床头。

稍晚一点,霍斯湘带李延参加完婚礼回来,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空气里这个味儿,她再保守也是过来人,抱着孩子正要开窗,就瞥见缩在被窝里蒙头睡觉的霍满月。

霍斯湘看见床头摆的药。

“发烧了?”她扶着妹妹从床上坐起来,喂她把药吃了,水喝了,又转头看了看小李延:“你妈病了,今晚跟大姨回去住一宿,好不?”

李延特别乖巧听话,小肉手摸了摸霍满月的脸,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霍斯湘帮霍满月掖了掖被子,正要站起身时,一眼就看见床角落扔着的领带。

男人的,李顽的。

霍斯湘皱了皱眉,又看了眼睡死过去的霍满月,差点被气笑。

到底是年轻,够有瘾的……

终究还是忍住了把人叫起来盘问一通的冲动。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都离婚了还做出这事来对这俩人来说完全不稀奇。

就是可怜了孩子,跟着这一对爹妈,真折腾。

霍斯湘无奈摇头:“走吧,大外甥,跟大姨回家!”

第二天,霍满月退烧了。

一夜无眠,睡得特别踏实,外面的天蒙蒙亮,她爬起来的时候摸摸自己的头,觉得好多了。

可是,她还不想起来。

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亮堂堂的窗外,她不化妆的时候很显小,皮肤白,刚睡醒的关系,表情还有点无辜,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抱着双腿,看上去有点可怜。

昨天才刚和李顽见了,睡了,可这时候她又开始想他了。

霍满月想李顽,特别想,想到心都疼了。

可她也知道俩人已经不可能了,即使再痛苦她也得忍住了。

是李顽先背叛了她,踩了她的雷,到头来她舍不得杀他,又委屈不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走回头路。

她不允许自己的婚姻掺一点沙子。

……

作为丈夫,李顽不合格,但作为那什么,他还是很行的。

霍满月接了个霍斯湘的视频电话,得知儿子在姐家吃好睡好玩的好,其余的,霍斯湘什么都没和妹妹说。

挂了电话,霍满月给自己请了一天假,专门在家里补觉,饿了就点外卖。

就这么浑浑噩噩到了晚上。

没想到李顽又来了。

理由是昨天没够,今天还想要。

他带了一身酒味,霍满月烦透了,伸手就呼他巴掌。

啪啪两声,特别响亮。

李顽也有气,按着她手腕,气势汹汹的说她:“霍满月,这辈子打过我的除了我妈就是你,你别跟我蹬鼻子上脸。”

“我就蹬了,我就上了,你受不了就给我滚下去!”

“不用你说,等我睡完了自然会滚。”说着他就用另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带。

李顽借着酒劲就更不要脸了,一开始和她来硬的,后来可能是想起来还是得培养气氛,不能弄的像强暴现场似的,那太没面子了,于是转而开始走怀柔政策。

平时也没听他肉麻兮兮的喊过她“宝宝、月月、小可爱”之类的,可为了要她主动迎合,他一股脑的豁出去了。

霍满月对李顽的身体本来也抗拒不了,刚才还横眉冷对的扇他巴掌,没多久就开始软了,撅着嘴要他亲,亲一下还不行,得一直亲到她满意。

李顽看着霍满月这媚样儿,骂了她一句,但心里特别喜欢,抱着她的手下意识更用力了。

“儿子又没在?霍满月,你是不是故意要我们父子分离?”

“在我姐家,你要是想他,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现在?亏你说得出口,我现在忙活你还忙活不过来,我有那时间吗?”

李顽确实没时间,他旷半年了,就昨天那一场怎么补得回来,疯了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整个房间都是这对男女鬼哭狼嚎的声音。

终于结束,两个没死成的人睁着模糊的眼睛看人间,跟刚抽了大烟似的。

李顽歇够了,翻身想和霍满月说会儿话,只是一转头才看到这女人睡着了。

太煞风景了,他啧啧两声,觉得扫兴。

索性拿出手机刷短视频,声音外放,想故意把她吵醒,不小心手指点进了相册里,正好看见儿子李延这张笑眯眯的小肉脸。

李延和他长得像,但性格不像,小时候他也不爱笑啊,偏偏李延和他正相反,笑点太低。

一个男孩子,天天这么阳光开朗的,以后女孩子会觉得不神秘不深沉,等找不到女朋友的时候有他哭的……

李顽翻着相册,一张张滑着过去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一开始他是看儿子,后来目光视线就落在抱着儿子的霍满月身上。

照片里的人就睡在身边,这让他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过去那些和她一起度过的好时光。

床上的没得说,床下的也还行,他放下手机,碰了碰霍满月的肩膀,本来想和她说:要不咱生个二胎,看看能不能改善下关系?

可一想到生二胎就要复婚,他俩这才刚离完。

还是那句话,婚姻不是儿戏。

当初李顽结婚的时候没想过有离婚那一天,如今离了,就不想再去复婚,翻来覆去的好麻烦。

“叫我干嘛?”她背对着他,含糊的问。

“没什么,睡吧。”李顽也翻身。

两人背对着背。

李顽对复婚没多大兴趣,其实还有个原因。

就是他俩闹最凶那会儿,有次他和客户去酒吧,无意中看见霍满月正坐在一个年轻男人的大腿上。

包厢里,孤男寡女,就这么两个人,互相喝交杯酒,霍满月脸蛋红扑扑的,看见那男的笑得跟朵花似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李顽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那是被他碰见了,要是没碰见呢,是不是晚上直接领人去开房了?


“妈妈!”李延看见霍满月,高兴得直跳脚。

小崽子舞动着烟花棒,兴奋又得意。

“你要吗?”李顽笑意盈盈的双眼倒映着路灯的光影。

霍满月心里像是有颗弹珠在跳,她面上不显,点了点头。

李顽一口气又点燃了好几支。

一时间,灿烂闪烁。

晚上三口人吃了饭,霍满月正要从冰箱拿芒果,忽然,周围一片漆黑,就连对面楼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停电停水。

李延吓得一把抱住李顽的大腿,还以为李顽会趁机教育儿子,一个男孩子,胆子小多丢人,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把儿子搂紧,黑暗里,又对霍满月说:“你来不来?”

就算她想小鸟依人,这个人现在也不该是李顽,她没理,转头就去找蜡烛。

光影重新摇曳,俩大一小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

霍满月坐在沙发,看小区群里的消息,说是哪的线路又坏了,正在抢修,这几个小时给各居民带来的不便望请谅解。

“倒霉!”她丢开手机,身子向后仰靠。

这时她注意到李顽正在看着她,目光沉沉:“家里虽然有保姆帮衬,但你一个人带这小崽子也挺辛苦。”

这几天基本都是李顽在家带,即便儿子再乖,他也深刻体会这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他什么都不干,只做这一件事,都觉得累,霍满月一个人却要日复一日,她还要上班。

霍满月皱眉,她警觉的看着李顽:“什么意思?儿子的抚养权法院都判了,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李顽啧啧两声:“好赖话听不出来,我这是心疼你受累。”

霍满月就在心里鄙夷,她求饶的时候他不知道心疼反而更来劲,现在又装好人。

她压根没搭理他,转身去拿芒果吃。

这次她挑的都是熟透的,个儿大,饱满,店家说都是从东南亚运过来的,甜度更胜一筹。

薄薄的果皮被轻易掀开,她顺手塞在塑料盒里,软糯的果肉因为冷藏过变得很清爽,她喊李延过去,用水果刀切了一块,甜酸的果肉在口腔里被咀嚼,除了口腔,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肆意。

他们母子俩吃得酣畅痛快,都吃了一个,李延才想起来后面还坐着个一脸郁闷被冷落的亲爹,刚才一起玩烟火棒的时候,还勾着手特别幼稚的说:苟富贵,莫相忘。

虽然还没认几个字的李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只是被亲爹不明觉厉的表情唬住了,只能奶声奶气的跟着念。

他举起小手,把自己吃到一半的芒果肉塞到李顽嘴里。

李顽这才神色稍缓了些,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乖。”转头又对着霍满月冷哼声:“比你有眼力劲儿。”

正忙着吃芒果确实没空搭理李顽,霍满月两手沾着芒果汁,即便吃相不难看,也和优雅无缘,她手边就是干纸巾,擦了两下,手心手背还是黏糊糊的,想等来水了再去洗手。

后来是李顽看不下去了,从身后扯了两张湿纸巾。

“用这个擦。”

霍满月“哦”了一声,刚要把纸巾接过去,他却反托住她细白的手腕,将湿纸巾盖上去,然后仔细擦拭残留的痕迹。

隔着一层纸巾,她的手被他握着,按揉,抚摸。

他的表情又极其认真,只是擦个手,却像在研究被蒙了尘的易碎瓷器,就连她指甲缝里的果肉碎屑都被他一丝不苟的清理。

她有点愣愣的,视线落在他发量浓密的头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擦手,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思想跟着龌龊起来。


他想发火的冲动忽然就没了。

李顽手肘搭着外套,几次想放下,霍满月感觉到他有点局促,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指使他:“给我倒水。”

李顽慢半拍的“哦”了一声,转身去接水,那个饮水机不太灵光,第一次按不出水,第二次又出水太多,他没防备,湿了袖子。

他一边甩手背上的水,一边递给霍满月。

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见了,霍满月喝完了水,开口就问:“儿子怎么样?还好吗?”

除了这几天,她住院前每天晚上都和霍斯湘打视频电话,和那边的儿子聊会儿天。

但她还是想亲口听李顽说,一方面她想知道这段她不在市里的时间李顽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另一方面也是她不知该和他聊什么,没话找话。

离婚的两夫妻,还有什么共同话题,只有孩子。

“都好,你好好养着,一切放心。”李顽走到霍满月床边坐下,手搭在她肩膀问:“现在说说你吧,伤哪了?”

两人并排坐在病床前,在医院闻了这么多天消毒水味儿,忽然来了个不一样的气息,还是她熟悉的味道,她的心缓慢而微弱的跳动。

没等她开口,他又说:“你头发长了。”然后他伸手把她黏在脸颊边的一小撮发丝捻开。

霍满月有些不耐烦。

李顽能感受到她的烦躁,他沉默的看着她,目光复杂。

……

傍晚,李顽一手包办完出院手续,又联系了市内最好的医疗资源,最后一项是订机票,争取赶在晚上九点前到家。

伤口都藏在衣服里,到霍斯湘家里接李延的时候,霍斯湘压根不知道霍满月在工地出过事,还和她有说有笑的,提起这段时间李延住她家,一点不让人操心,感到欣慰。

没多久,杜之祥下班回来了,后面跟着李顽。

杜之祥一看见霍满月就是一脸担忧,责怪道:“你出了这么大事,怎么谁也不说?连个电话也不打,把我和你姐当死人?”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霍斯湘还一无所知,听见外面的动静,拿着锅铲就出来了。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霍斯湘的脸色比杜之祥更难看,扔了锅铲,拉着霍满月就进了屋,非要看看她后背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进屋之前,霍满月狠狠瞪了一直站在杜之祥身边的李顽一眼。

谁要他大嘴巴啊?

嚷嚷的众人皆知,多管闲事!

她不想让姐姐和姐夫担心而已,有错吗?

“你不用瞪我,你又不是孤家寡人,咱姐和姐夫都关心你,你还和他们这么生分,你良心过得去?”李顽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她。

原本今晚就要把李延接走的,但因为霍满月后背的伤还没好,霍斯湘就执意要霍满月也住下来,一大一小,她负责照顾。

霍满月抚了抚额,说:“让李延留下来,姐,你帮我再照顾下,等我好了再把儿子接回去。”

霍斯湘皱眉:“你真不留下来?姐给你做好吃的,有利于你伤口的恢复。”

李顽说:“没事,我在瑞福记隔壁新开了家餐厅,可以订餐。”

霍斯湘也不是木头,她看出来李顽是想趁这个机会在霍满月面前刷刷存在感,她要是不成全就太不识相了。

她总觉得女人都是心软的,多相处相处,总有转圜的余地。

杜之祥又要劝霍满月带着李延留下住,这一次被霍斯湘制止了,跟丈夫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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