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衡顺李景源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全集》,由网络作家“骑虎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景源征用了十几家农户的屋子,虎卫军轮流值守。李景源在屋子里烤着火,一边喝酒,一边大口啃着从农户手里买来的老母鸡,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痛快的吃肉喝酒了。邓太阿笑道:“殿下此时倒有些江湖侠士的潇洒。”李景源跟着笑了起来:“说真的,邓剑神,我曾经也有过仗剑天下的侠客梦。”他摇摇头:“以前呢,只是想想。现在呢,好像也不行。”邓太阿笑笑,没说什么。李景源走的帝王之路,终究要被权势所累,哪能潇洒自在。李景源抬头:“屋外好像没动静了。”赵高瞥了一眼,道:“杀手都死光了。”“应该还会有,他们想让我回不了京都,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了。”李景源轻笑道。“终究只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赵高面无表情,言语中很是不屑。李景源不可置否。邓太阿手中酒葫芦一顿:“话还没说...
《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全集》精彩片段
李景源征用了十几家农户的屋子,虎卫军轮流值守。
李景源在屋子里烤着火,一边喝酒,一边大口啃着从农户手里买来的老母鸡,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痛快的吃肉喝酒了。
邓太阿笑道:“殿下此时倒有些江湖侠士的潇洒。”
李景源跟着笑了起来:“说真的,邓剑神,我曾经也有过仗剑天下的侠客梦。”
他摇摇头:“以前呢,只是想想。现在呢,好像也不行。”
邓太阿笑笑,没说什么。李景源走的帝王之路,终究要被权势所累,哪能潇洒自在。
李景源抬头:“屋外好像没动静了。”
赵高瞥了一眼,道:“杀手都死光了。”
“应该还会有,他们想让我回不了京都,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了。”李景源轻笑道。
“终究只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赵高面无表情,言语中很是不屑。
李景源不可置否。
邓太阿手中酒葫芦一顿:“话还没说完,就又来了一批。”
赵高也抬头侧目,他也感觉到了。
屋外响起了打斗声,虎卫军发现了杀手,双方打了起来,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赵高眉头一皱:“有个宗师境偷摸过来了,此人擅长潜影遁藏之法,应该是个杀手。”
作为罗网首领,他对同类的感觉太敏锐很精准。
李景源来了兴趣:“我的这些兄弟们中谁有能力调动这么一位暗杀高手。”
“殿下想知道还不容易,老奴去去就来。”赵高身形鬼魅般消失,只看到被打开的窗户。
两分钟后,赵高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回来了,顺手还将窗户关上。
赵高:“殿下,人抓来了。”
李景源看了一眼黑衣人,是个中年男人,模样很普通。如同罗网杀手一样,死鱼脸,面无表情,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有些特点,锐利,有攻击性。
李景源:“你是谁的人?”
“在下拂衣楼金牌杀手鬼无影,拜见太子殿下。”黑衣人直接报出了身份。
李景源眉头一挑:“拂衣楼?江湖上那个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拂衣楼?”
“正是。”
“鬼无影?本宫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曾经成功刺杀过宗师巅峰武夫,号称宗师皆可杀的鬼无影吧,你名气很大啊。”
“虚名而已。”
李景源眯着眼:“你们拂衣楼号称只要钱到位,没有不敢接的单。你这次来杀本宫,是有人在你们拂衣楼下单了?”
鬼无影脸上挤出难看笑容:“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可信我只是路过此地?顺便看个热闹而已。”
“不会笑就别笑,很难看的。”
鬼无影表情一滞,立马收敛笑容。
“你觉得本宫信吗?”
“太子殿下可以相信,也应该相信。”
“哦,为什么?是因为你们拂衣楼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吗?”李景源似笑非笑道。
“太子殿下,您积病多年,已失帝心、臣心。您的那些兄弟一直惦记着您的太子之位,以您目前的势力可是斗不过他们。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太子殿下应当不会和我们拂衣楼为敌吧。”他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李景源一挑眉:“怎么感觉你在威胁本宫?”
“岂敢,我只是单纯的为太子殿下考虑而已。”
李景源摇头失笑:“为本宫考虑啊,你人怪好的。”
“不敢当。”
下一秒李景源目光一沉:“你算什么东西,你们拂衣楼又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宫。”
赵高一脚踏碎了鬼无影的脚踝骨,鬼无影闷哼一声,硬是没叫出来。
李景源笑道:“二哥,喜欢红薯和青鸟啊。”
李显点头:“一眼就看上了。”
“可惜喽,我也喜欢。二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到。”李景源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李显脸色一沉,明显听出了李景源的话外之音,面无表情道:“有些东西,不争,肯定不是你的,争了说不定是你的。”
“哈哈哈,那你就争一争,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李景源大笑起来。
“不过红薯和青鸟肯定不是你的,你那一百个美姬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李显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城府极深,几息后就恢复过来,眼神便再没有看过红薯和青鸟。
光是隐忍这一点,就比魏王李哲强十倍不止。
红薯与青鸟贴心的为李景源倒酒夹菜,三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李显偶尔还插上一嘴,气氛倒还愉悦开心。
李景源时不时的瞥一眼李显,发现李显神色如常,并无不妥。
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城府深不可测,将来他怕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这时虎卫急促前来禀报:“回殿下,城门口有官员儒士汇聚,他们群情激动,想要面见殿下。”
李景源放下筷子:“让他们进来。”
“诺。”
虎卫急匆匆离开,而后见得数十个官员儒士步伐略显急促而来.
李显笑问道:“他们是你要等的人吗?”
李景源摇摇头:“不过是些小角色,怕是连上奏疏的资格都没有,估计也就是一群吕兴巢,博名而来。“
李显指了指领头的老头道:“你看领头那人可是翰林院学士顾立果,正五品官职,儒家一品啊,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李景源淡淡道:“区区五品,儒家一品,没资格下这局棋。”
“翰林院学士顾立果拜见殿下。”顾立果向李景源行礼,其他人纷纷见礼。
李景源平静道:“你们是来替吕兴巢回答本宫的问题?”
“臣此来不为吕兴巢,只为殿下。”顾立果正色道。
“哦?”
“吕兴巢虽做的激进了些,但为殿下的拳拳之心不假。殿下今日如此作为,怕是会让百官寒心,会让百姓寒心,日后谁还敢行劝谏之举。
再者吕兴巢是太子少师,是殿下的老师,就算他有错,实不该如此糟践于他。传扬出去,怕是会让大衡万千儒士寒心。
臣代天下儒士请殿下迷途知返,让百官、百姓、儒士安心。”顾立果跪地磕头言辞恳切。
“请殿下迷途知返,规矩正道。”数十儒家官员,儒家学子皆跪地。
李景源眯着眼,这是以儒家之势力压人。
李显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忖:“李景源啊,李景源,这顾立果虽只是五品,却也是翰林院学士,他以儒家之势压你,你又该怎么做?”
李景源身子稍倾斜,不屑冷笑:“你一个翰林院学士,官不过五品。儒士之学不过一品,怎么有胆子代表天下儒士,你就不怕你这话传到国子监,传到鸿鹿书院。”
顾立果道:“只要心正身正,便是九品儒生亦可代表儒家。”
李显在一边轻笑起来:“你还别说,他这话还挺有道理。”
李景源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来替吕兴巢求情,那就替他回答本宫的问题。答得出来,你们都可以走,回答不出来就留下来陪吕兴巢。”
“典韦,带过去。”
“是。”典韦大步流星走过去,冷冽的俯视着顾立果:“别跪在这里碍殿下的眼,你是自己起来,还是本将军帮你。”
“此事万万不可。”李景源的话刚出口,立马就遭到了反对。
李景源认得此人是礼部侍郎,八皇子党的人。随即冷哼道:“有何不可,东宫六卫本就是东宫建制之一,祖制上写的清清楚楚,许大人不需要本宫来告诉你这些吧。”
“东宫六卫建制庞大,一旦成军,数量达到两万人,数量太大,会成为威胁京都的不稳定因素。”他直接道出了东宫六卫的最大危害。
“京都有禁卫军三万人,拱卫京都的三镇大军加起来有十万人。东宫六卫建制齐也不过两万人,如何能威胁到京都?”
“许大人,看来你是认为本宫会威胁京都,威胁父皇吗?”李景源回头,目如鹰隼,锐利摄人。
他赶紧拱手道:“不敢,本官只是一心为陛下着想。”
“不敢?挑拨本宫和父皇的关系,意指本宫有谋反之心,本宫看你是胆大包天。”李景源怒喝起来,指着对方就骂了起来。
吓得许清立马跪地,大喊冤枉。
“本宫还是大衡太子,大衡储君,是大衡的未来。有人谋害本宫,禁卫军更是深陷逼宫案,东宫无兵可守,本宫要建东宫六卫护卫东宫,合情合理。许大人却给本宫加了一个威胁京都,威胁父皇的高帽,简直无君无父,包藏祸心。”
“父皇,许清意图挑拨我们父子关系,构陷儿臣谋反,此乃大逆不道。我怀疑昨夜东宫逼宫谋反案与他有关,儿臣请奏,彻查许清。”李景源一言不合就上奏。
许清此刻瑟瑟发抖:“臣只是一心为陛下考虑,从无半点逆反之心。”
群臣也没想到今日李景源如此凶狠,一上来就给人扣上无君无父的高帽,不由得都有些发怵,不敢发言。
但东宫六卫干系太大了,各党派绝不会允许李景源组建东宫六卫。
“许大人忠君爱国,太子殿下未免太过苛刻了。作为大衡太子,你理应比许大人更要担心陛下安危才是。”有大臣站出来为许清打抱不平,顺便指责起李景源。
“本宫是父皇的儿子,是大衡的太子,本宫比你们更清楚父皇是大衡的天,比你们这些外人更关心父皇。”李景源铿锵有力的回应,随后目光又阴沉了下来,他扫过众大臣。
“别以为这些年本宫在东宫闭门调养身体,就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私底下干过多少欺君罔上、结党营私的烂事,真要本宫说出来吗?”
“陛下,我等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太子殿下无端指责我等,非君之道,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许清立马哭喊起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共鸣,纷纷跪地要治罪李景源。
“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是吗。那好,本宫以太子之位请锦衣卫查查你们。本宫今日就将话放在这里。若你真的清清白白,本宫立马请奏父皇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你们敢赌吗?”李景源霸气回应,他的目光再次环顾起来,竟是无人敢与他对视。
太和殿一下子处于诡异的安静,无人敢应话。
高坐龙椅之上的衡顺帝,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无人知晓他内心想法。
首辅董正道这时站了出来,说道:“太子殿下要组建东宫六卫确实符合祖制,不过诸位大人说的也在理,东宫六卫一旦完全组建,兵员太多。老臣并不是认为殿下会有谋反之心,只不过人多了,管理起来总会有疏漏。太子殿下这些年疾病缠身,少有心思管理东宫,老臣是怕东宫六卫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董首辅说的不错,太子哥哥,就连从小跟随你二十年的伴读太监都被人收买了,可见太子哥哥平日有多么疏于管理。我看东宫六卫也别组建了,还是等禁卫军自查之后,再派遣一批忠君禁卫护卫东宫吧。”李哲神色轻蔑不屑。
李景源盯着李哲,冷冷道:“既然大家都不赞成,那东宫六卫就先放一边。”
李景源服软的话让李哲脸上的轻蔑之色更重,众大臣也都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李景源跪倒在地,大喊道:“谋杀太子,等同于叛国。父皇,儿臣请查东宫谋反案,请三司、锦衣卫共同查办,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李景源这是以退为进。
“本宫这些年来与人和善,德行无亏,本宫要问问这无君无父之人为何要致本宫于死地。”
李哲、李显二人脸色阴沉,心中有些慌张。
衡顺帝未开口,李景源再次磕头:“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东宫逼宫案交由锦衣卫调查,至于太子所请东宫六卫事关体大,我会好好考虑的。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衡顺帝说完直接起身。
“父皇。”李景源声音有些悲凉,衡顺帝熟视无睹,起身离开。
“退朝。”老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宣布早朝结束。
众大臣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不由得落在李景源身上,有唏嘘、有惊叹也有嘲笑,神色不一。
李景源目光阴沉,面色难看。衡顺帝的冷漠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太子哥哥,东宫无人守卫可不行,不如我借给你一批我府上的侍卫。”李哲满脸调侃之色。
李景源眼皮一抬,淡淡道:“用你的人,我怕死的更快。”
头也不回的转身,衡顺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李景源目光微亮,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
“有劳孙公公带路。”
“这是咱家分内之事,太子殿下,请。”
李景源跟着老太监来到御书房。
衡顺帝此刻坐在御桌之后,正专心批阅奏章。
“儿臣参见父皇!”李景源拱手拜道。
衡顺帝放下奏章,眼神复杂的盯着李景源,沉吟片刻后问:“今日的你有些不一样。”
“刚刚经历生死,总该有些变化。”李景源回道。
衡顺帝默然点头。
“朕会让锦衣卫彻查的,会给你一个交代。”
“儿臣要的并非交代,或者说与其要一个交代,儿臣更想要一份保障。儿臣再次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建东宫六卫。”李景源再次跪地叩拜。
“你是觉得朕给不了让你满意的交代?”衡顺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李景源直截了当的回答。
衡顺帝脸色有些难看。
“自母后、舅舅离世后,儿臣恪守己道,从未求过父皇什么事,今日儿臣斗胆恳求父皇答应儿臣建东宫六卫。”
“儿臣所求的不过是自保而已,请父皇恩允。”李景源以头抢地,声音悲怆。
御书房内,只有李景源的磕头声,他很用力,额头很快就磕出血了。
衡顺帝表情复杂的看着李景源,沉默片刻后叹息一声:“罢了,朕答应了。”
李景源脸上一喜,他赌对了,这衡顺帝终究不是完全无情无义,对原身还存在一些愧疚心。
“谢父皇。”李景源俯首道谢。
“但是今年雪灾特别严重,大衡到处都是灾情,国库已经捉襟见肘。你想组建东宫六卫只能自行想办法了。”衡顺帝平静道。
李景源表情一窒,衡顺帝这招以退为进确实妙,原身只是空有太子身份,无权无势无权,根本没有能力组建东宫六卫。
但是他错了。
李景源已经换人了,彻底不一样了。
即便没有衡顺帝的支持,他一样可以靠自己建立东宫六卫。
从始至终他要的也只是东宫六卫的建制。
“谢父皇给儿臣机会,儿臣铭记于心。”李景源感恩的俯首。
“嗯,回去吧。”衡顺帝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批阅奏章。
“儿臣告退。”李景源弓着身子,一路推到门口,这才转身离开。
衡顺帝抬起头,看着李景源消失的背影,目光微沉,沉吟片刻后道:“孙盛,你觉得太子今日表现如何?”
“奴才哪敢议论太子殿下。”孙公公谄媚笑道。
“老东西,朕恕你无罪。”衡顺帝哼道。
衡顺帝点名要让他回答,孙公公不敢拒绝,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太子今日有些……疯。”
“疯?”衡顺帝有些不高兴,瞥了他一眼。
“陛下恕罪,奴才口无遮拦了。”孙公公吓得匍匐在地。
“起来吧。”衡顺帝冷哼一声,孙公公哆嗦着起身,帝王心似渊,不可猜啊。
片刻后。
衡顺帝叹息道:“是啊,遭遇刺杀,也是该该疯一疯。”
“高普。”衡顺帝喝了一声。
锦衣卫指挥使高普早已等在殿外等候召见,他单膝跪地:“臣在。”
“去查查东宫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真的是禁卫逼宫,给我将禁卫军从上到下查个清清楚楚。”衡顺帝目光泛冷光。
高普犹豫了一下问:“陛下,要不要查幕后之人。”
“查,但过程和结果不能告诉太子。”
“是。”
衡顺帝还是偏心。
“暗一!”衡顺帝再度开口,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衡顺帝身前,他一身黑袍,连脸都隐藏在兜帽之下,给人一种阴森诡异之感。
此人便是衡顺帝麾下最神秘的部队-暗卫的首领。
“有的人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将手伸进了禁卫军。去,给我好好的查查禁卫军,将禁卫军的蛀虫都给我揪出来。”衡顺帝脸色阴沉,眼中闪烁寒光。相较于锦衣卫,他更相信暗卫。
禁卫军是衡顺帝的禁忌,碰触禁卫军等同于触碰皇权,这是衡顺帝绝不能容忍的,谁碰谁死。
……
李景源走出皇宫大内,转身的一刹那,表情瞬息冷漠下来,擦了擦额头,额头的血渍立马消失。
赵高驾着车辇过来,李景源登上车辇。
“回宫。”
他坐在车帘上,闭目回想着今日早朝的行为。
早朝上怒怼群臣,是要站在群臣的对立面,让衡顺帝认为他这个太子是孤家寡人,无人依靠,无权无势。
拿逼宫谋反案说事,并不是要真的要彻查幕后真凶,因为他知道‘查不出来’。
衡顺帝就算查到李哲,也不会大动干戈,最后说不得找个替死鬼简单了结此事。
此事是牵制李哲、李显一党,减少他们对自己要拿到东宫六卫建制的阻碍,更是让衡顺帝有所愧疚,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拿到东宫六卫建制。
所幸达到了目的。
现在东宫六卫建制到手,虎卫军便可以名正言顺出世。
“赵高,回宫后立马发布招募令,我要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我要募兵。”李景源说道。
“主公放心,不出半日,整个京都都会知道这件事。”赵高回道。
李景源满意点头,最多三日,上千虎卫军便可以募兵名义名正言顺的进入东宫。
上千虎卫军加上典韦和罗网的保护,他便有了安身保命之力。
今日过后,东宫一定会被各方势力盯梢。虎卫军入东宫必然会引来各方关注,衡顺帝必然会派人暗中调查,他必将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昨夜的暗杀让李景源明白,李哲等人已经等不及要拉他下位。夺嫡之争,胜者生,败者死,他已经顾不得许多。
只要虎卫军名正言顺,只要他还是太子,手握大义,就算衡顺帝不满,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但是虎卫军一旦出现,各方势力势必会想尽办法针对李景源,甚至衡顺帝也会暗中出手,今日过后,李景源怕是没有安稳日子喽。
“那就斗一斗。”筒子爸爸是他的底气。
李景源刚到东宫门口,有一精壮汉子拦在车辇之前,赵高目光瞬间将其锁定。
“太子殿下,小人奉田侯之名,送来一封信。”此人躬身说道。
“拿进来。”李景源声音传出来。
赵高接过信件。
赵高检查了一下信件,确认没问题后,才递到李景源手中。
李景源看完书信后,目光微亮。田奋担心李景源安危,想暂时派遣几个先天境的武夫去东宫值守。
“你回去告诉田侯,他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李景源平静道。
“殿下的话,我会如实转告,小人告退。”此人点头,快步离去。
赵高扫了一眼:“是个先天境武夫。”
“田奋还是念旧情啊,当年舅舅一脉的武将勋贵还是有机会能重新纳入我麾下。”手中内力一动,信件被震的粉碎。
他回宫没多久,锦衣卫便上门了。
锦衣卫指挥使高普亲自上门。
一队锦衣卫入了东宫,便看到数百具尸体摆在雪地上。一夜时间,尸体早已冻僵了,布满了白霜。
这些杀人如麻的锦衣卫都无比震惊这一幕。
这时李景源走了出来,冷冽的目光扫过锦衣卫。
“参见太子殿下。”高普拱手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其余锦衣卫全部单膝跪地。
“免礼!”
高普躬身道:“太子殿下,臣奉命调查昨夜逼宫谋反案,还请太子殿下应允臣询问之权。”
“本宫会配合的。”李景源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昨夜逼宫谋反之人都在此处,高指挥使将他们全部带走。”
高普招呼了手下人,让他们收拾尸体。
“殿下,昨夜逼宫谋反者可有活口?”高普问道。
“没有,本来就留几个活口的,但最后那几个人眼看杀本宫无望,居然自尽了。”李景源淡淡道。
高普眉头紧皱,接着又问道:“太子殿下,我想让手下人询问东宫中的太监、宫女是否知晓昨夜之事。”
“问可以问,但人不要带走,也不要把你锦衣卫的那些脏招用在他们身上。”李景源瞥了他一眼。
高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东宫正殿中,李景源坐于主位,高普站在堂中,认真倾听李景源讲述昨夜之事。
“经过就是这些。”
高普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李景源说的太简单笼统了,没有多少信息量。
“高指挥使,本宫有一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李景源淡淡道。
“太子殿下,可别折煞臣了,您请说。”高普赶紧拱手。
“逼宫谋反案很难查到幕后之人,你的重点应当放在禁卫军。禁卫军负责拱戍皇宫和京都,是父皇安全的根本。禁卫军都可以被收买,都可以弑杀太子,可见禁卫军中的某些人已经不再忠君了,揪出禁卫军中不臣之人更为重要。”李景源淡淡道,他是想转移锦衣卫的注意力,不让锦衣卫过多调查东宫。
高普身子一震,拱手道:“太子殿下放心,锦衣卫会彻查禁卫军的。逼宫谋反案,锦衣卫也会全力调查。”
“嗯,本宫知道了,本宫也累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高普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我那些兄弟都是不安分的主,禁卫军中肯定有他们的暗子。试探皇权,可是禁忌,做皇帝的是不会容忍的。”李景源轻笑起来。
“偷运武器铠甲,都可以不当回事,衡顺帝这心当真偏的离谱。”
李景源黑着脸走出御书房,看都不看瑟瑟发抖的李哲,径直离开。
这时孙公公走了出来:“魏王殿下,陛下请你进去。”
李哲想要站起来,但跪的时间太长,膝盖已经麻木,身体也冻僵了,根本站不起来。
孙公公上前一步,扶住李哲,掌中有一道内力钻入李哲体内,如一股暖流在周身流转,将体内寒气逼出。
李哲感谢道:“多谢孙公公。“
“还不赶紧扶魏王殿下起来。”孙公公呵斥两边的太监。
两个太监搀扶着李哲进入御书房。
李哲甩开手,忍着双腿疼痛,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衡顺帝行礼。
李哲虽然在外嚣张跋扈,但有一点做的极好。他在衡顺帝面前,永远是个老老实实的乖儿子,这也是衡顺帝喜爱他的原因。
衡顺帝抄起御桌上地秘册砸在魏王头上,李哲吓了一大跳,赶紧请罪。
衡顺帝指着李哲怒骂“好好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
李哲急忙捡起秘册翻看起来,脸色越发惶恐,最后匍匐在地,大喊道:“儿臣知罪。”
“你知道这本秘册还有这份口供如果出现在明日的早朝上,你会是什么下场吗?”衡顺帝气的抓起桌子上的奏章砸过去。
李哲不敢说话,一味的磕头认错。
衡顺帝发完脾气后,冷静了下来,看着李哲怒其不争的道:“朕气的不是偷运武器铠甲,朕气的是连这种绝密的事情都会被留下证据,朕对你很失望。”
“皇后驾到!”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太监声音。
衡顺帝冷哼一声,坐回龙椅上。
只见一位端庄华贵的美妇人匆匆走入御书房,她正是李哲的母妃,当今的董皇后。
董皇后看到跪地磕头李哲,急忙上前。
“哎呦,我的儿啊,你手怎么这么冰。”
李哲可怜兮兮的摇头:“母后,我没事。”
她摸着李哲的额头,脸色更加着急:“额头好烫,都发烧了,还没事。孙盛,赶紧去将太医找来。”
孙公公看了一眼衡顺帝,衡顺帝微微颔首,连忙应声,让太监去请御医。
董皇后脸色阴沉:“陛下,哲儿这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惩罚他。”
“哼,你这好儿子,都快要无法无天了。“
董皇后神色微变,衡顺帝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她意识到李哲这次错的非同小可。语气不由的软了下来:“哲儿还小,还不太懂事。再说了儿子做错了事,我们当父母的好好规正就行了。”
“陛下是万乘之体,事关社稷安稳。若是哲儿气坏了陛下龙体,他当真是罪不可赦。”董皇后一番话让衡顺帝气消了不少。
衡顺帝看着李哲苍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吧,你要谨记今日教训,日后做任何事情都给我好好动动脑子。”
李哲心中一喜,赶紧磕头谢恩:“儿臣谨记。”
衡顺帝摆摆手:“和你母妃一同下去吧。”
“是。”
“我的儿啊,你们还不过来搀扶魏王。”
董皇后带着李哲离开了御书房,衡顺帝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半晌才开口:“老东西,你觉得我这太子如何?”
“老奴不过是个阉人,不是钦天监的那些道士,可不会看人。”孙公公弓着腰,笑呵呵道。他大半辈子都跟着衡顺帝,太清楚衡顺帝是什么样的人,他太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衡顺帝看了他一眼,冷斥道:“老东西,就会装糊涂。”
“陛下说的是,老奴老了,想不了太多东西,能服侍好陛下,便是老奴现在最大的希望了。”孙盛谄媚道。
衡顺帝指了指他,笑骂道:“老东西,难怪你能在朕身边活到现在。”
孙公公笑呵呵的不说话。
“我这太子越发的不简单了,查抄王家的动作快准狠,看样子是早就将王氏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
暗卫也只是查出王氏密窖位置,可不知道秘册一事。这么说来,太子手里有可能掌握着一支比暗卫还强的情报力量。”衡顺帝喃喃道,他早就知道李哲和王氏的秘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暗卫勘探不利,请陛下治罪。”角落处传来一道低沉声音,有一黑影跪在阴影中。
衡顺帝瞥了一眼,冷漠道:“负责勘探王氏情报的暗卫,斩。”
“是。”黑影应声,跟着消失在阴影中。
“更让朕疑虑的还是虎卫军,难道和淮阳靖天侯有关?”衡顺帝皱眉轻喃,听到此话,旁边的孙公公眼中充满了惊恐。靖天侯就是李景源的舅舅,曾经执掌二十万大军的柱国大将军。当年熙皇后和靖天侯之死隐秘太多,牵扯也太大,时至今日都是禁忌,无人敢提。
他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锦衣卫指挥使高普求见陛下。”殿门外突然传来高普的声音。
衡顺帝眉头一挑:“进来吧。”
高普神色匆匆跑进来,赶紧跪地道:“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回东宫路上遭遇刺客袭杀。”
衡顺帝脸色一变:“太子可有事?”
“虎卫军典韦将军护卫有力,太子殿下只受了点轻伤。”高普回道。
衡顺帝松了一口气,脸色异常难看:“可查出这些刺客来历?”
高普犹豫了一下,说道:”刺客中有几人是魏王的门客,还有几名死士身上的隐秘刺青也来自……魏王府。”
衡顺帝不怒反笑:“这么看来是小八的手笔。”
高普低头不语,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
“可有活口?”
“我们赶到时,所有杀手都死了。”
“那典韦是宗师境武夫,都没能留下活口,手段倒是不错。”衡顺帝摆摆手,让高普离开。“去好好查查吧。”
“这场刺杀,不早不迟,刚好在小八被罚之后。”衡顺帝很冷静,他几乎确定太子被刺杀不是李哲所为。
衡顺帝忽然笑了:“看来是有人出手了,是谁的手笔,会是老二吗?倒是会抓时机。”
旁边的孙盛看着衡顺帝的笑容,心里有些毛毛的。自家儿子斗得这么厉害,还有心情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衡顺帝想了想道:“孙盛,传旨。魏王不敬兄长,罚俸一年,罚闭门思过一个月,无召不得入宫。”
孙公公一愣,随即明白了衡顺帝的意思。今夜的刺杀,处处指向魏王,杀手皆死,魏王难以自辨。若是衡顺帝不处罚魏王,不给太子一点交代。恐怕明日之后,京都就会遍传魏王恩宠滔天,圣眷无穷。
但这不是福,而是大祸。
到时候魏王就会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重点攻讦对象。
衡顺帝的处罚实则是一种保护。
“老东西,你说这场刺杀会不会是太子自导自演的。”衡顺帝突然问向孙盛。
孙公公眼睛一瞪,吓得整张脸都变形了,肉眼可见的慌张,麻溜的跪倒在地:“陛下啊,你就别吓老奴了,老奴哪知道这些啊。”
“瞧你这怂样,没用的老东西。”衡顺帝不满的哼了一句。
“是是是,老奴本来就没用。”
衡顺帝瞥了他一眼:“起来吧。”
“谢陛下。”孙盛擦了擦额头未见的汗水,战战兢兢的起身。
古往今来,帝王心术不可测度。猜错了,会死。猜对了,大都也会死。
尤其是皇家之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最好不要猜,不能猜。
片刻后,衡顺帝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
他站起身来,心情似乎不错,走出御书房,看着黑漆漆的寒夜,低声喃语:“这场刺杀杀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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